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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这时他故不得狼王就在旁边了,冬阳轻声放下弓箭解下包裹自内掏出一根红线,小心走过去把红线绑到植株身上。这次进深山他准备的非常齐全,想着或许能碰上这等天材地宝,没想到果真,虽然这中间有狼王之因,但终归齐全准备是用到了。
把红线另一头缠手臂上,冬阳拿起挖土工具喊声‘棒棰’便开挖。汗如雨下的挥酒半天,冬阳小心挖出植株根茎拿在手上,宽若一指的根茎纤长根须发达,显黄褐色,隐约有股药香,冬阳见过的人参不多,只能大概判断这支人参的年份大约在二十年外五十年内。虽然不比那百年开外老人参,但有这支也足以让人喜笑颜开了。
狼王已不知去向,冬阳敢紧把人参包了小心又小心的收回包裹里,辩别方向后提上弓箭往山外而去。
易家宅子这边早因冬阳的一夜未归而乱了阵脚,讽刺的是易家大半人先有的情绪不是担忧,而是冷嘲热讽说冬阳是逃跑了,不即没有上山寻找的意思反而有人见意报官抓捕。
易云卿大怒,冷瞥眼说风凉话的庶三爷当即甩袖而去,提了弓箭自行上山。
冬阳这厢因为离了原本的路线好远,又怕撞着猛兽,只得小心翼翼摸回原本的路线。不想摸回原本的路线不久,迎面即跟易云卿当面撞上。冬阳愣神。
易云卿也怔了下,下刻却是满弓一支利落对准冬阳。在一个呼吸后,利箭擦着冬阳的耳边唆一耳飞过钉入他身后的树干。
冬阳回首,利箭下赫然有条花色斑孄拇指粗的毒蛇。虽然冬阳不会去碰那棵树,但他已经很接近毒蛇的攻击范围。“……大少爷的箭术又精近了。”
易云卿挑眉,走过去把箭拨下来抖开已经毙命的毒蛇。“有你这个名师在,自然该精近。”
“不敢当名师,大少爷天赋高悟性强,学什么都快。”
易云卿看他,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一笑。
冬阳被笑的莫名其妙。
“这附近有獐子的痕迹,趁时候还早我们去试试运气。”
易云卿的箭术的确精近明显,远隔二十步便能一箭结果了野獐子,猎野兔野鸡更是不在话下,冬阳跟在身边几近就成摆设了。
两人毫发无损的回来让易老太爷很高兴,吩咐两人带回来的猎物给帮忙的村民加菜,自家桌上也是大鱼大肉的让一家子吃的过瘾。村民们心满意足的暂回,一家子也吃饱喝足,留女眷们打扫饭桌,男眷留在堂房商议盖房子的其它事项。
庶三爷坐在凳子上剔着牙对冬阳道:“云卿媳妇在山上留了两天就空手而回了?不是三叔说你,你要在山上过夜也跟家里人说一声,可把我们这一家子给吓得呀。以后要是没打到什么东西就尽早回来,家里正忙急缺人手呢。”
易老太爷暗含警告庶三爷一眼,但没说话。老太爷对冬阳不说一声就夜不归家,终归是有点意见的,只是现在一家靠冬阳打猎为生不好太过责被,没有喝斥庶三子也是存着敲打敲打的意思。
大老爷犹犹豫豫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易云卿皱眉:“三叔要是有意见可以自行上山打猎。”
冬阳忽然觉的没什么意思,低眉从包裹里拿出鹿角。“鹿肉不小心遗失了,就留了鹿角。”
易老太爷一喜,他可没忘记盖房子的钱就是卖鹿茸得来的。“好好,有了这鹿茸房子可以再盖好些,每准年后还可以制几亩良田。”
庶三爷有点恼羞成怒,嘀咕嘟囔道:“不是自吹打猎功夫好,怎么就把重要的鹿肉给丢了……”
冬阳一怔,随即当作没听见,自包裹内掏出另一包裹严实的布袋打开,露出一棵没破皮品象良好的野人参。
老太爷一惊,从椅子上起来接过冬阳手上的人参,激动道:“不错不错,这可是正宗的野人参,难得的天材地宝。”想起刚才存着让庶三子敲打冬阳的心,老太爷老脸一红。“冬阳呀,这一趟辛苦了。有这鹿角跟野人参,足够一家子咀用几年了,你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上山了。”
冬阳点头,觉着事情已经交待清楚便出了堂屋。易云卿快两步追上问:“这次上山遇到什么事?”
冬阳回:“就一点小事耽误了而已。”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易云卿视线若为深沉。
冬阳敛眉:“大少爷言重了。”言罢,神态间不愿多说便准备离开,易云卿下意识手一抓。冬阳向前一步阴差阳错间让易云卿错开了原本的位置抓到了手。
两人皆是一惊,双双猛得放开。
“时候不早了,请大少爷早点休息,不送。”冬阳步伐匆匆离开,途留易云卿望着他离开的转角怔神。
两天后野人参跟鹿茸被处理好,由易云卿跟庶四爷带到县城卖得三百余两白银。易老太爷抽出六十两加盖房子的材料,三十两添了六亩良田,余下的二百来两让易老夫人收好留作家用。银钱由老夫人管理,也证明这内眷还是由老夫人当家。





宰相男妻 14身份
时值二十来天,易家新盖的房子终于落顶。错落二十来间的屋子占地颇大,直接挤开地主家的房子荣登村内最大的房子。落顶那天可把易老太爷笑的合不拢嘴。
新房子晒上两天开始往里搬家具打扫房屋四周卫生,待到家具用品陆续搬好,第六天正式搬家。其实所谓的搬家也只不过是移个地方,新房离他们所住的土房也不过几步路。
从早上开始鞭炮便响个不停,虽然怕太招眼易老太爷没敢请戏班杂耍,但其余礼数却是全了的。四凉四荤四素两点的席面办的那叫一个够味,把一干村民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从早上足足闹到晚上才消停。
好不易消停,冬阳回到自己分到的小偏房。小房间家具用品简单,但胜在齐全崭新到也不委屈人。安静的空间让冬阳怔了怔,这才想起自今日起易谦就被老太爷打发回两个兄弟的房间了,打水梳洗干净正准备关门休息,易云卿拿着个酒壶并两碟小菜站到门口。
示意下酒壶说:“陪我喝两杯。”
冬阳愣下,把人让进屋内。
易云卿已经记不得最后一次进冬阳房间离现在有多久了,以致让他的感觉是全然的陌生。一壶小酒两个酒杯,席间剩下的两个小菜,可惜易云卿没带筷子。不过没带筷子的人似乎一点都不觉的自己忘记带筷子是件丢脸的事,衣袍下摆一掀,挺直腰坐到唯两条凳子中的一条。
冬阳瞥了眼,从厨房转了圈带回两副碗筷并一碟油炸花生米。
易云卿湛满酒放杯到冬阳面前,再端起自己的:“第一杯,敬你。流放杨洲要不是因为你,不说这新房子,恐怕连温饱都顾不了。”
“大少爷过谦了。就算不因为我,大少爷也能想到办法的。”话虽这么说,冬阳还是举手回敬喝了一杯。
喝完一杯再次湛满:“第二杯,谢谢你教我打猎教我箭术。”
冬阳默言,再陪着喝了一杯。
“第三杯。说多了反而唠叨。”说罢举杯示意下仰头送服下喉。三杯酒下肚,易云卿的神情渐入放松,也不说话就拿着酒壶一杯杯倒一杯杯喝。良久,半壶酒下肚,易云卿却越喝越清醒。“我是不是很蠢?”
“……大少爷还蠢,那世上就没聪明的人了。”
“不,我很蠢,还蠢的无可救药。”相信嫡二叔的慌言最终落的流放之身,识人不清五年来伤人不知。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蠢的人么?
“大少爷喝醉了。”
“醉?呵,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二十年了整个易家没一个能让他吐吐苦水,放下肩上重担的人。可讽刺的人,最为了解他的既然是他一向识之无物的男妻。
冬阳不言,他不觉的跟易云卿的交情好到互吐心事的地步。
易云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该说很多事想说却不知道从何处说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渐入沉滞,冬阳盯着虚空不语,易云卿只喝着闷酒。一壶酒进了肚子刚觉着有了勇气说‘对不起’,门外响起柳氏的声音。
“大少爷。”门没关,柳氏站门口一脸担忧,见易云卿有喝醉的式样立马跨进屋子满脸担忧的对之嘘寒问暖。“大少……”
不等柳氏把余下的称号叫完,冬阳对之摆手:“扶大少爷回房休息吧。”冬阳起身没帮忙的意思,目送柳氏扶起微熏的易云卿起身然后出门,不等两人消失在转角处便回身收拾桌子把碗筷放回厨房。
冬阳转身的太快,所以没见着易云卿有回过头,神情复杂。
新房盖好便渐入冬季,易老太爷带易家所有男丁出门侍弄分给他们的十亩沙地,扬言要在年底整理出来好等明年春种庄稼。只是易家男丁哪个不是含着金匙出生的,要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起先一天两天时间短还是好奇,待忙个三天四天五天了人人腰酸背痛,不是人人耍滑偷懒就是无病□。
易老太爷虽然不下地,但整天守在那监工也不是轻省活。
这天易云卿趁休息时对易老太爷道:“爷爷,这不是个办法。这十亩沙地因为长年无人拾弄早就已经荒废了,除完草还要重新翻一遍施肥,养半个冬天到明年春才可以种庄稼,只是按我们这速度,恐怕到年底都弄不完。”
易老太爷看着才弄不到一亩地的沙发,也是满心担忧:“爷爷也知道让从没干过农活的你们干农活是有点强人所难,爷爷也不是心疼那一两二两的请工钱。只是爷爷怕呀。今上流放我们易家为的就是磨练我们去去一身的娇气,安心当个农民打猎为生图个温饱还好说;今上或许不是个残暴的,但保不准你二叔以前的敌人在今上面前说个一两句‘事事依靠别人请人干活’惹的今上恼怒,到时候就怕这一家子都保不住呀。”易老太爷的担忧并不是不无可能,要知道政敌之间可没有什么人死仇消的说法,那个圈子说的是斩草除根呀!
“爷爷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爷爷,如果这十亩沙发在种庄稼的时候拾弄不出来,传上去是不是一样要担个懒待忽视之罪?爷爷,左右都是错,我们不如顾十个庄稼汉子跟我们一起把沙地拾弄出来,横竖我们是没拾弄过的,请人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易云卿的话让易老太爷忽的醒悟,不过也是自易家出事后,易老太爷的思维已经固步自封只求自保。没想过在有心人眼里,固步自封也是罪呀。
有易云卿的劝慰,易老太爷亲自到村长家说了请人的原由,村长很是理解,特意指明了易太老爷该去请哪些人是熟悉拾弄沙地的,哪些人又不是熟悉沙地的。
秋忙结束的庄稼人正闲着,一听易太老爷要顾人拾弄沙地没人不愿意的。
有了村民的帮忙,十亩沙地很快被拾弄出来,还找人施了肥,就等着养一个冬天待明春布种庄稼。十亩沙地拾弄好,易家人松了口气,男丁想的是终于不需要去干这等农活了,女眷也是松子口气想着不需要看着自家男人起早贪黑了。沙地弄完,不知不觉就进了腊月。
眼看就要冬日大雪封山,冬阳正计划年前最后一次进山,不想这日从屋外回来一家子聚集在正屋,柳氏带着她两个儿子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四岁半的易浩跪在地上满脸青紫,眼睛哭得青紫红肿,小一岁的易滔看哥哥跟柳氏哭,也跟着哭。娘仨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场景让人见之落泪,闻之余心不忍。
冬阳不知事情原委,又一向不参和易家家事,所以只站在一旁。不想老夫人眼尖,恼怒的瞪过来。
“云卿媳妇今天是不是在西村那边经过?”
冬阳不知何意,但仍点头,他去察看进山的路线是从西村那边经过。
老夫人闻之大怒:“跪下!”
冬阳不解其意。“老夫人…”
“怎么?我让你跪你不肯跪么?”老夫人掌管易家大半辈子,早养成了不准人仵逆的要强性子,让他跪冬阳不跪,就把她给气着了!“我问你,你下午经过西村那边,有没有看见村内孩子欺负浩哥儿?!”
柳氏哭着抽搐道:“老夫人,不怪大少奶奶,也许大少奶奶没有看见,大少奶奶善良恭候一定不会眼见着滔哥儿受欺负的。”
冬阳明了,原来是小孩子打架。“我经过西村时是有见着小孩子打架,不过的确没有见到浩哥儿。”
老夫人听了更是气的哆嗦,指着他骂:“你说这话亏不亏心?那么多孩子欺负浩哥儿一个人你说没看见?”
庶四娘在旁柔和道:“云卿媳妇不是做叔娘的说,就算没见着浩哥儿,你见着一帮孩子打架难道就不上前去劝两句?”
冬阳皱眉。庄稼孩子从小到大哪个不打架?只要不打出个好甭来,各家双亲亲戚都只睁只眼闭只眼,没准见了面后还要调侃两句你家小子输了我家小子赢了。他经过西村时是有几个孩子在打架,不过那是庄稼孩子常玩的一种游戏,的确没见着浩哥儿在其中。
易老太爷摆手:“行了,几个孩子打个架而已多大点事?村里孩子愿意跟浩哥儿玩那代表已经接受他了,不会被孤立。”
老夫人气的冷哼,在冬阳脸上转了圈又看向一直没作声的易云卿问:“卿哥儿你怎么说?”
易云卿沉吟:“奶奶,只是几个孩子玩闹而已,”
“玩闹?玩闹能把浩哥儿打成这样子?几个孩子打浩哥儿一个,他却说没看见,像当家夫人的行事吗?虽然浩儿是庶出,但那也是易家的子孙!”
易家子孙这一帽子盖下来,让易老太爷变了脸色。
“几个孩子打浩儿一个是为什么?他们骂浩儿是妾室生的不愿跟他玩,浩儿气不过才跟他们打起来的。归根究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母亲柳氏的妾室身份!”




宰相男妻 15他问心无愧
柳氏像是哭久了虚脱,双眼一闭眼看就要晕厥。
一干女眷惊的拉手的拉手,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容易救醒也是一幅承受不了的模样。
老夫人看了落泪。“可怜见的,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人微词,听到村里孩子这样骂那不是戳她做娘的心窝子么?”用手帕摁摁眼角,偏头对易老太爷道:“老爷有什么打算我这个妇道人家不懂,我只知道是我易家子孙那就不能被人如此糟贱。”
闻言,冬阳指尖一跳。
庶三爷一向是个浑的,当下道:“爹,娘,柳姨娘抬到易家也这么多年了,孝顺公婆侍奉云卿还给易家添了两丁,按理早就该动一动身份。现在家里也没什么顾及,不如就抬了柳姨娘身份。”
冬阳一直占着易云卿正妻的身份就是因为京中易二爷的压迫,易老太爷打的算盘就是等京中局势变一变让易云卿考个功名入仕,到时再让冬阳让出正妻位置。计划赶不上变化,京中局势是变了可易家也沦为罪人。
在有官身的人家,在正妻在的时候抬妾室还有平妻之位许之,可那只在官身人家。易云卿虽素有名声,可他被易二爷压着只有秀才功名,根本没有平妻之位许给柳氏。所以,庶三爷说这话抬柳氏,那言下之意就是让冬阳让出妻位呀!
今朝虽然没有娶男妾一说,可若男妻出错夫家有权让其下堂,或休或禁,如若下堂的男妻不离夫家,虽没名言但担的就是男妾的身份。
妾!在规矩严厉的人家那就是卑贱的仆人!甚至比有脸面的仆人还不如!
易老太爷想了下问易云卿:“云卿怎么看?”
易云卿现在有点乱,他不想这么做,可看两个哭的喉咙嘶哑的儿子就有点余心不忍。
冬阳看着想笑,人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这里作戏弄假拐弯抹角,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那个身份。“老太爷,老夫人,大老爷大夫人,大少爷,我同意让出妻位给柳氏。”不过一句话,看,多简单呀。
冬阳此言让再座人皆是一惊。
老夫人给他个‘算你识象’的眼神,道:“那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柳氏就是云卿的妻。”
易云卿神情复杂的敛眉,他知道,他又欠了此人一份。
柳氏闻言,娇躯一震,继而大哭。她哭这近五年来在易家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哭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在流放之时易家其余妾室愿意被送回本家而只有她以孩子为由留了下来,一是因为就算她回去就凭家里的继母也落不到好,二为的就是易云卿的妻位。她算准了流放之后的易家不会准许一个男人占了嫡长孙的妻位,虽然近来冬阳的表现出人意表,但有两个儿子伴身她不怕易老太爷不肯!所以她算计了冬阳,让大儿子语言挑衅那些村民孩子打架受伤,再求到老夫人面前。虽然这种算计心机是最简陋的,但只要能达成目地,那就是最好的算计!
柳氏冬阳的位置互换在易家还是引起了一番变动,柳氏从近五年的妾室熬成妻位,其中可谓是算尽了心机;冬阳从妻位落为妾,易家原本鄙视他的人更为看不起他,明正言顺谁都敢指使他做这做那,表面有易老太爷的愧疚跟大房这一支护着不敢做什么,可背地里恐怕是已经被碾到泥里了吧。
冬阳知道妻妾互换的后果,他也有他的打算,刚开始想着等情况好一些就提和离,柳氏的目地看在眼里,易云卿不是他的良人,让了又如何?横竖他是一定会离开的,以妻位离开跟妾室身份离开,于他这男人来说一样。
腊月中旬,冬阳带了弓并二十支箭独自入山。猎户,制毛皮的手艺已经教的差不多了,有卖鹿茸跟野人参剩余的三百两,这次入山再给易家添上一笔,不等过年,他就可以跟易云卿提和离。
或许有人会说,易家对他如此还想着帮他们添上一笔的行为是傻的,这种行为是傻,甚至被人不理解,可于他来说,不求被理解不求被认同甚至不求被赞同,只求问心无愧!
‘人一生有许许多多的苦难跟痛苦,还有疑惑跟选择,但只要做到问心无愧,那就是成功的’父亲过世前拉着他的手如是说。
被逼嫁人为男妻,他还了族人的亲人之恩;易家五年生活他不怨,流放后打猎营生是还易家五年安身之恩。过往种种只有别人欠他,他不欠别人,所以问心无愧。
腊月冬寒,深山树林树枝树叶大多数已经败落光,通行是方便了可更要小心,因为没有茂盛的树叶遮挡,更易被野兽发现。
冬阳这次打算在深山多待两天,目地不在野物而是在山材地宝之类,弓箭背在背上不打猎,累了就地休息饿了便从包裹里掏出干粮随便吃点。不知不觉连续走了一天,休息一晚一早冬阳抬头看天。
“要下雪了……”天空灰的有点发白,吹的风打在脸上有种特别的冰冷。雪中入山冬阳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只是抬头看了看头便再次埋头入山。
行到下午,寒冷的冬风吹的更猛,冬阳用手遮了遮看天,忽的视线定在山崖高处的一个点,眼内闪过一丝狂喜。抬头看眼前的山崖,悬崖峭壁乱石林立看上去就凶险无比,可为了看到的那植株,冬阳也不顾不得了。手脚利落的就着突出的石体往上爬,爬到近处冬阳更看的清了,那是一株嵌在石壁中的灵芝,看其成色是比那株野人参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天材地宝!
满脸喜意的把灵芝小心挖到手里,用布包了放好。不想喜极而悲,脚上踩的石头突的摔落,失去平衡的冬阳只觉眼前一黑便摔落山崖。只在挣扎中离了原本的路线,从一个洞穴摔入山崖的内部。
跌落的撞击让冬阳直接失去了意识。
呼啸的寒冷冬风在继吹了一天后终于傍晚时分停止,伴随着冷风停止时,间隔一年的白雪终于落了下来。
失去意识的冬阳是被落在脸上的雪冰醒的。缤纷飘落的雪自天迹漫延而下,连绵不断,很美。左手腕一片钻心的疼,想来是骨折了。冬阳抬眼看了看,他所处的是一个山崖断壁也可以说是山崖内的洞穴,洞顶几近与山崖齐高,洞内高处有个硕大的斜洞口也就是冬阳摔进来的地方。也因这个洞口,山体内洞穴空气流通光线充足,不断飘落的白雪就是从这个洞口飘进来。白雪盖了大片洞底。神奇的是白雪覆盖的地方有两个泉池,大的有六七尺宽,小的只有两三尺,冬阳就摔在大的泉池中。用右手拨了拨水,他一直感觉不到冷,原来水是温的。
不想这么偏僻的深山老林的山崖内部,既然有人人求而不得的汤泉!
这就是因祸得福?
骨折的左手用布条绑了,冬阳就着洞口投来的光线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收拾。打开包裹看灵芝完好,松了口气。就着干粮吃了当晚餐,时候不早所幸把衣服脱了钻到温泉中,打算把这天然温泉就当今晚的床了。




宰相男妻 16留宿
手腕受伤冬阳也不敢随意多走,花一天时间慢慢摸清洞穴后部其余洞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横穿整个山崖内部在角落找到一个山缝,穿过山缝在终年不败的藤蔓中便是出口。若不是冬阳从山崖上摔下来掉到洞内,恐怕没人会想到在里面的乾坤。
大雪不停的下了一天,待到停时整个山林皆覆盖一层厚厚的白雪。趁着雪还没开始融,冬阳裹紧衣服扎好裤脚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外而去。不说其中凶险,终于在半夜摸回了宅子自己的房间。
门被打开,吹进屋子里的冷风惊醒了床上的人,一把掀开被窝借着屋外晕暗的光线看回来的人。“回来了?”
冬阳一惊,眯着眼睛看起床点灯的人。“…大少爷?”
易云卿点上灯,披着衣服把门关了,回身取他身上的包裹这才感觉他的左手的不便。“受伤了?重不重?我看看。”
冬阳的骨折并不是很严重,经过他矫正绑好只要休息一些时日就好了。而且相比于他的伤,他更再意易云卿怎么会睡在他的屋子里。“…大少爷怎么不回房休息?”
易云卿查看他骨折手腕的手一顿,道:“你去了三天,又下大雪封山我不放心。打算你今天要还没回,我明日就跟云春上山去找你。”冬阳上山时易云卿并不在家里,要在他肯定会阻止他一人入山,为此他给了柳氏一个冷脸。柳氏是个有算计的,他一直都知道,以前是不计较,现在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跟还算孝顺的份上。抬她妻位是余心不忍,他也想好了,等过段时日他就把易谦过到冬阳名下,以前是时机不到老太爷不会肯,现在有冬阳打猎赚营生跟让出妻位的恩情在,老太爷定拉不下脸皮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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