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龙棺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得，开口问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知道生喝井里的水能生双胞胎的？是有人告诉你们的？还是说这个方法和井亭一样，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
“这倒不是。”波英摇头道：“实际上村里开始大家都生双胞胎，还是在几十年前，你没有发现么，村里的双胞胎年纪都不大，年纪大的就没有双胞胎，像是我诺搭，他就没有双胞胎的兄弟。”
波英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来，似乎确实是这样，之前乍一看见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只感觉惊奇，却没注意年纪。村里双胞胎虽然多，但是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才不过三十岁左右，更多的都是年轻一辈，像是罗噶那个年纪的，基本没有看见是双胞胎的。
“这么说孕妇生喝井里的水会生双胞胎，是几十年前才知道的？”我开口问波英。
波英点了点头：“是啊，准确来说是三十年前。”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波英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我听说，这种办法，是三十年前，摩匹来村里的时候，教给大家的。”
“摩匹？”我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个和善的黑袍老人。
“他不是双子村的么？”我开口问道。
波英摇了摇头：“不是哦，摩匹是从外面来的摩匹，因为当时村里没有摩匹，所以摩匹就留下来做村里的摩匹，三种摩匹的事情摩匹一个人就能做，所以大家都很尊敬摩匹。”
这一连串的摩匹差点没把我脑子弄晕，不过我还是很快理清了头绪，波英是说现在的这个摩匹是外来的，在他来之前，村里没有担任摩匹的人，所以现在的摩匹老人就留下来担任了双子村的摩匹的位置。
我奇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摩匹是外来人，他怎么知道生喝泉水能生双胞胎呢？”
波英道：“因为摩匹很厉害啊，摩匹说井里的泉水是山神赐给我们的生命之水，孕妇喝了水就能怀上两个生命，那是山神的赐福，但是平时我们喝水之前都要煮开，就会把生命之水里面的赐福给烧掉，所以必须直接喝才行。”
说完之后波英还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相信山神什么的，但是摩匹真的很厉害，孕妇生喝了泉水，真的能生出双胞胎来，我就是证明。”
一边的谭金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这个说法很是不屑。
虽然我也很好奇那摩匹身为一个大男人是如何研究出双胞胎泉的功用的，但是山神什么的，显然不是正经的说法。
看我们似乎对摩匹有些不屑的意味，波英有点急了。
“我可没有骗你们，摩匹真的很厉害的，他懂得很多东西，三十年前，村里生了虎尸，就是摩匹解决的。”
波英的话音刚落，我们几个人齐齐的停下了脚步。
我一把抓住波英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虎尸？是老虎的虎么？”
波英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是啊，虎尸。老虎的虎。”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深长的意味。
难道所谓的遇虎的机缘，就在在这双子村？”





抬龙棺 第二百六十六章：古羌族的后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古羌族的后人
那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下半。
那时候的双子村，还不叫双子村，村里也没有那么多双胞胎，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村，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唯一特殊的，可能就是村后有一口年代悠久的精美古井吧，不过村民们世世代代都从这井里打水，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因为村子实在太小，连摩匹都没有，龙树和山神庙也无人打理，仅仅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也办不起祭龙的节日，所以每年都只能下山到其他村落去参加祭龙来维持这传统。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自称是从别的村子来的，准备回到自己的家乡继承摩匹的位置。
原本因为他太年轻，村民们还不相信他是有做摩匹的资格，但是后来年轻人在村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博学多才，帮村里解决了很多事情，村民们对他也越来越信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
有一天，村里支书的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好像在理论着什么，这时候，有一个村里的妇女跑到村长家门口，说他们家的孩子睡了不醒已经好几天了，而围在村长家门口的人，也大多数都是一样的情况，家里面都是有老人或者孩子一连睡了几天都没有醒的。
村支书知道这是不简单，因为，这样的情况，外面太和村里请来的唯一一个赤脚医生说没有见过也没有办法，为此村长特意奔波去了趟县里的大医院请了个医生过来看，也是没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支书知道，这估计是出邪祟了，毕竟在那个年月，这是还真的是不能随便的乱说。
但村民的问题也不能不解决吧，所以村支书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去找来了住在山上的年轻人。
当时，村支书找到年轻人和他说了情况，年轻人也觉得奇怪，就和村支书到发生怪事的几家先去看看，到了一家最先开始孩子一睡不醒的那户人家之后，在看到孩子的情况之后，年轻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在年轻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并扒拉一下孩子的眼皮看了一下孩子的眼睛之后，又询问了一下村支书大致的情况，年轻人便好像心里有数似的叫村支书带几个年轻人和他到村里的坟地里看看。
那个年代，红色浪潮的余波还没过去，即便是在这样偏僻的村落里面，年轻人们也都受了很大的影响。
他们都觉得年轻人是故弄玄虚，但碍于村长的面子也只能跟着去了，到了坟地只看到年轻人看着坟地，手上似乎在算着什么，一会的时间，年轻人放下了手，告诉大家在坟地里分头找看看有什么地方的坟头草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将信将疑的找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年轻人大叫着找到了。
等大家围上去一看，都吓了一跳，那个坟头的坟头草果然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像是剑一样的根根挺立着，而且草色枯黄，并且坟包上开了一个大洞。年轻人上前一看就明白了，他说这是生“虎尸”了。
所谓的“虎尸”是指一种僵尸，因为尸体埋的风水不好，导致尸体不腐烂，久而久之僵化，时间再久一些，就会开始吸生气，而老人和孩子会最先受到伤害。
所有的人都觉得害怕，可是一时之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时正是中午，年轻人看了看说时间正好，于是就叫大家刨开坟包，把尸体抬出来，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动手，没有一下子就把坟包刨开了，在把棺材抬出来打碎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坟包是村里一个个老鳏夫的，从他死了之后埋下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尸体一点都没有腐烂，而是和埋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之后年轻人用一把火把白骨烧了之后，跟大家说好了没事了，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过几天就会醒的，但这里不能再埋人了，不然又要生“虎”了，在那之后，一直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都陆陆续续的醒来过来，而村支书为了不让大家在建坟，就让大家把原先坟地里的棺材都迁到了别处，之前的坟地，让村民们都种上了树。
从那之后，村里人对年轻人都是心服口服，最后当年轻人说要告辞的时候，全村人都一起挽留，恳求他留下来，担任村里的摩匹。
年轻人推脱不过，加上又不放心村里人，于是就同意了。从此之后，村里就有了摩匹，他就是现在的摩匹老人。
“这就是当年摩匹的事情了，虽然僵尸什么的我是不相信的，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瘟疫，尸体就是瘟疫的源头，摩匹虽然是乡村出来的人，却能看出来，还救了村里人，很厉害吧？”波英说完故事，眨着眼睛道。
我听完波英的话，沉默着没有说话。
本来在之前，我对于是否跟随队伍来云南扶贫还是有些摇摆不定的。
让我下定了决心，并且拉上了老霍他们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原因，是那张神秘的信。
信上说我们在西南会遇虎，并且我还得到了圆觉大师的示意，所以才认为那封信可信，为了解决老霍三人身上缠绕的龙印，这才拉上了其他人一起来云南寻虎，之后才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但是从昆明一路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却始终没有那个所谓“虎”的踪迹。
要说云南丛林里连野生的老虎都有，可是这一路过来，我们连比野生老虎更加稀有更加罕见的传说中的狈和疑似传说中彪的红色大猫都见到了，都没能看到一根虎毛，唯一一个和虎搭边的还是我们在来双子村的路上见到的那只亚洲金猫，有个黄虎的外号。不过我是怎么都不觉得那家伙能对老霍三人背上的龙印起什么作用。
后来又发生了黄雅云的事情，我们这一队的活动被迫中止，本来我都快要放弃这遇虎的事情，准备解决了那只女鬼就回去参加黄雅云的葬礼，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又从波英口中听到了线索。
虽然这所谓的“虎尸”的故事，和其他的乡村僵尸的故事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但是加上了这一个虎字，就让我很在意了。
来这里一路上，我都在搜寻云南关于老虎的资料。
在云南的少数民族中，很多族群都有对于老虎的崇拜。
这种崇拜限定于彝语支民族，所谓彝语支民族是指源于氐羌族群的彝族、白族、土家族、纳西族、傈僳族、拉祜族、哈尼族、基诺族、怒族九个民族。因为彝语在这一语支中使用人口比较多，分布较广，有古文字及古文献传承，因此以“彝”作为语支的名称。
氐羌族群普遍有崇拜虎的信仰习俗，他们对虎的崇拜，在文献资料中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如《后汉书》的《西羌传》就记载了春秋时期的羌人祖先爰剑就在虎的保护下大难不死以及他们在丧葬中以虎皮送死者的习俗。
最显著的地方，就在于老虎创世的传说。
在哈尼族和彝族的传说中，天地是老虎创造的。
传说远古的时候没有天地，公虎生下天，母虎生下地，天地都不会动，公虎推着天，母虎推着地，天地才会转动。
虎王自己闭气而死，虎骨作撑天的柱子，虎肩膀作东南西北，虎头作天头，虎尾作地尾，虎左眼变太阳、右眼变月亮，虎须作月光，虎牙作星星，虎油作云彩，虎气变雾气，虎心作天心，虎胆作地胆，虎肚子变大海，虎血作海水，大肠变大江，小肠变河，虎皮变地皮，硬毛变树林，软毛变成草，细毛变秧苗，骨髓变金子，小骨头变银子，肺变黄铜，肝变铁，脾变锡，肾变磨石。身上的大虱子变牛，小虱子变猪羊，虱子蛋变绵羊，头皮变鸟。
之后，虎又让天地结合，生出一个姑娘，姑娘又与虎结合，生下了一对男女，虎让他们结合生下了当地的羌族先祖，虎教会他们说话。因此当地的羌族每年要化妆成虎跳老虎笙，请老虎祖先回来过年。
而哈尼族和彝族，全都是古羌族的后人。
也就是说，整个云南的少数民族，其实都可以说是“虎”的后人。
在“虎”的后人的地盘，我们碰到了波英，然后把我们引到了双子村，那么波英带给我们的“虎尸”的线索，是不是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




抬龙棺 第二百六十七章：独居老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独居老人
在到双子村之前的一路上，我们忙碌之余，也没忘了打听关于老虎的事情。
虽然没有什么真正有用的线索，但是也让我知道了在云南这里，虎确实是一个不一样的名词。
比如彝族就有老虎咬日的传说。
说是远古的时候，太阳和月亮曾经偷吃了长生不老药得以永恒不灭，于是天上出现了七个太阳和月亮，人类饱受干旱的灾难，老虎和黑狗也几乎被晒死。幸亏有一个叫叶若的神，用长生不老药救活了老虎和黑狗。老虎和黑狗为了报答叶若的救命之恩，在人类遭受干旱、万物将被晒死之际，到天上去咬太阳和月亮，使天下大雨，从而解除了人间的干旱之灾难。
包括哈尼族人在内的彝语支民族，自古以来都主要居住在西南地区的山区，这里群山连绵，山高坡陡，沟深水急，林茂崖险，云雾缭绕，气候多变，一山四季，一日几变。这些地方过去都是老虎栖息出没之地，老虎对彝族人民的生活构成了极大威胁。
当时，由于生存条件落后，人们不能抗击虎的侵害，因而时时处于对虎的恐惧之中，由对虎的恐惧渐渐形成了对虎的崇拜。由于虎的凶猛，便把它看成是有着超自然力量的神灵。
在彝族先民眼里，虎有非凡的速度和力量，只见它伤害其它的兽类，其它兽类却对它无能为力，虎自然成为他们对神秘力量崇拜的最好载体。如哀牢山虎街山神庙中就绘有虎，每隔三年在首月的第一个虎日举行祭祀，当晚参加祭祀的人都期待虎神的降临，期望得到虎神的保佑。
山海经中的神兽陆吾的原型就是是昆仑山的原始山神，其神状虎而九尾，人面而虎爪。西南彝语支民族中的山神，也多有虎的形象。他们甚至把山的名称直接以虎为名：纳西族的摩梭人聚居区，山川村落多以虎命名。
“摩梭语称纳喇山为‘纳喇瓦’，摩梭语‘纳’义黑，‘喇’义虎，‘瓦’义山，全义‘黑虎山’，是以虎冠以山名。”还有虎居山、虎头山、母虎分居的山等等。而“哈尼族的先民认为，虎与人曾经混居，因此，把虎的形象用石雕刻，立于寨门或村口奉为护寨神的狗，每年定期举行祭祀，有的村寨把石虎立于该寨神树下，一般多为一公一母，以崇拜之。”
其中土家族祭祀的梅山神即虎神，川东称为白虎娘娘。
土家族自称是“白虎之后”。相传，远古的时候，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五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廪君率领部落成员乘土船沿河而行，行至盐阳，杀死凶残的盐水神女，定居下来。人民安居乐业，自然廪君也深受人们的爱戴。
后来廪君逝世，他的灵魂化为白虎升天。从此土家族便以白虎为祖神，时时处处不忘敬奉。据清代乾隆年间的《南安州志》载，滇中楚雄的彝族支系罗罗每年正月过虎节，村民化装为虎，跳虎舞。很明显，虎是彝族部落社会时期“罗罗”部落的图腾。
可以在当时人们的眼中，老虎是和其他野兽不同的存在，甚至有人认为，所有的老虎都有着神秘的力量，受到上天的管辖。
比如之前在来的路上，我们听到的三个故事，一个是许莉说的那个故事，还有两个，则是其他人说的。
那两个故事都很有趣，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山西的大学生说的，说是从他外婆那里听说的故事。
说得有名有姓，还说某某某是他外公的二叔公的后人。但是年久失其姓名。说是他外公的二叔公兄弟两人一次上山打猎，突然遇上老虎。老虎把弟弟一下子叼住并呼啸而去。哥哥很爱弟弟，也怕回家难以向父母交代。结果，哥哥边拼命追赶老虎，边不停地叫：“放下我弟弟！放下我弟弟！”追得将近时候开了一枪，轻伤老虎。
老虎大怒，放下弟弟，回头猛扑向哥哥。结果，弟弟得救了，老虎叼着哥哥不知所终。后来全村人翻了几座山岭去找，才在一个草丛找到破烂的、血迹斑斑的衣服。
七天之后的晚上，他二叔公家做完“头七”法事后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并听见有人啼哭。二叔公家人从门里往外看，看见那个哥哥骑在一只老虎身上，形体憔悴干枯；门口则放着一只几百斤的大野猪。二叔公家人见状大哭，知道这是“头七”鬼魂回家，并不敢开门。
这个哥哥安慰家人道：“不用哭，我生前打虎太多，上天罚我被虎吃是应该的。”后来他爸爸对门外连叫了三声大儿子的名字，说：“你的孝心我领了！不过，你已经是伥鬼了，以后不要回家了！你走吧！”那个伥鬼闻言，行了个三跪九叩之礼，然后变成老虎恋恋不舍走了。从此以后二叔公家再也没有见老虎身影，二叔公家的后人也不再打老虎。
第二个故事说是在红河的彝族自治县，一个彝族的小村庄发生的故事，说是有一天村里有一个猎户上山打猎，忽然听见草丛有人对话：
“今晚吃什么？”
“按照上天的规定，今晚进村吃个独乳母猪。”
猎户寻声一看，看见草丛中卧着两个陌生人在说话。他正想上前去打招呼，那两个人忽然变成两个老虎。他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喘，等到老虎走后他立即蹑手蹑手逃下山。回到村后，他告诉村里人，村里人就寻找独乳母猪。但是家家户户找遍了都没有独乳母猪。于是，凡是有母猪的家庭，都准备好枪，晚上不睡觉，埋伏在安全的地方，准备狙击进村的老虎。
晚上，人们果然看见两个老虎进村。两个老虎凶猛且迅速，很有计划地直接扑进一个寡妇家，并很快叼着寡妇在枪炮锣鼓声中呼啸而去。事后，村中人才明白“独乳母猪”的意思，原来那个寡妇有一只乳房有伤残，她只有一只乳房。而老虎吃人，是不能随便吃的，究竟吃谁，吃多少个，是上天规定的。
这个故事很有些无厘头的意味，但是不难看出老虎在云南少数民族的一些形象。
在有了这些资料的前提下，我们几个也抽空讨论过圆觉大师所说的“虎”的意义。
不管怎么说，多半不是指的真正的找只老虎过来，而很可能是一种和老虎有关的神秘力量，或者是某种象征。
毕竟在三人身上留下印记的龙，同样是一种神秘的存在，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说古代，就现在而言，显然是没人见过真正的龙长啥样。我在八卦岛下马仪所建造的阵法密室锁链上看到的那具棺材，里面那只虽说疑似是龙王，可是起码表面看起来也确实是条鱼。
因此能解决这个龙印的虎，应该也是同样类型的存在。
这边听波英说了摩匹和虎尸的事情，我们几个都很在意，也没有闲逛的心情了，转身就回村里，准备去找摩匹。
虽然说是虎尸，但是估计也就是僵尸的一种，僵尸显然是不可能用来解除龙印的，所以我猜想，根源可能在那块墓地上。
因为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波英也不知道墓地的具体位置，更不相信什么风水，所以我们就准备直接去找摩匹问个究竟。
摩匹并不住在村子里面，而是住在村子更上面的山坡上。
哈尼族人的村寨大部分都建在山上，而且往往都很高，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住的越高就能越接近天神，就会受到天神的保护。所以我们这一路走来，所见的哈尼族村寨，除了太和村这样汉化比较重的村落，其他都是在山上。
这样固然是符合了哈尼族人的信仰，可是同样的，也造成了交通困难，这也是哈尼族多贫困地区的原因，住在深山里也就罢了，还都喜欢住在山腰上，很难通路。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没有路的地方，如何能发达的起来。
不过哈尼族人世世代代都住在山上也住习惯了，你让那些山里的人搬出来，他们估计还不愿意。
摩匹身为村子里面地位很高的巫师，在哈尼族人的眼中是和神明沟通的人，一般来说，自然都会住的更高，有些地方的摩匹甚至离开村子住在山顶。
好在双子村摩匹老人并没有住在山顶，而是就在村后的山坡上，否则以这山顶的高度，爬上去少不得一番辛苦了。
摩匹就住在山坡上的一栋竹屋里面，单独居住，不像村里的村民，都是居住在连在一起的长屋里面。
竹屋的外面还围着一圈栏杆，波英站在外面喊道：“摩匹爷爷，你在家么？”
竹屋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声，过了一会，正当我们以为摩匹不在家的时候，竹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抬龙棺 第二百六十八章：龙
第二百六十八章：龙
头发花白的摩匹从竹屋内走了出来，看了看我们。
“是你们啊，你们没有回去么？”
我摇头道：“其他人回去了，我们几个有些事情，还要在村子里面叨扰几天。”
摩匹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因为光线问题，看的不很清楚，现在我才看清摩匹的样子，他皮肤黝黑，面容看起来很和蔼。虽然他的年龄也快六十了，可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只是头发变得花白，眼睛也很有神，看起来不像是快六十，倒像是不到五十的样子。
波英点了点头：“摩匹爷爷，我的朋友们有些事情要问你，我们能进来么？”
摩匹再次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屋内：“进来吧，我刚好在泡茶。”
我们几个走进屋内，这竹屋并不大，但是里面很干净，五脏俱全，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巫师的房间，和普通哈尼族老人的房间没什么不同。
“没有那么多板凳，你们坐在床上就行，等一下，我给你们倒茶。”
摩匹的态度很平和，没有很热情也并不疏远，这种态度让人感觉很舒服，因此我们也没有多少拘束，随意坐了下来。
摩匹则坐在茶几边上，摆出几个杯子，给我们倒茶。
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他端着茶壶的手很稳，散发着清香的茶水缓缓的填满了竹制的杯子，然后波英很自觉的跑过去给我们端茶。
我捧着竹茶杯，喝了一口茶，只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从口中一直蔓延到喉咙，再流入食道，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摩匹端着茶杯，开口道：“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