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严真真“哦”了一声,仿佛想通,又仿佛仍然迷糊的样子,像个孩子。
“那王爷怎么还没有孩子呢?齐侧妃,倒也罢了,安侧妃那里,月头月尾总有侍寝的机会。会不会是…两位侧妃没有问题,却是王爷自己……………”“胡说八道!”孟子惆笑骂。
严真真的话,总让他啼笑皆非。这么明白的暗示简直可以说是明示了,她居然还会想得岔了?女人啊,若真没点醋意,还真让男人有挫败感。
“安侧妃与齐侧妃,不正是王爷的女人么?”严真真故作天真。反正以现在的生理年龄来说,倚小卖小,也不算过份。
“你也是本王的女人!”孟子惆瞪了她一眼“这回带你南行,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吗?”对于这一点,严真真倒还真是不懂。也不单单是孟子惆,别的官员大多由正妻带着一个小妾随行。除非这位正妻害着病,或吃着素礼佛之类的原因。
“真真,自从我病好以后,我们…”他凑到了她的身前,严真真只觉得每一个细胞都警惕地竖了起来。他的眼睛,幽黑如深潭,下面将要说什么,严真真凭着两世的经验,哪里还会不知道?现在还是用嘴,一会儿恐怕得用上别的部位了。
“我要香汤沐浴了。”严真真急忙找了三个借口,干笑着退后一步。
孟子惆的眸子,更幽深了。他的唇边,甚至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习惯了齐红鸾的主动,安容雅的顺从,对于严真真这一点欲迎还拒的小抗议,倒还颇有兴趣。
不过,今夜他却不打算再让春宵空度。
说起来,南巡这一路上,他对严真真的“冷遇”已经让好事者以讹传讹得不像样了。偏偏作为当事人的严真真。却仍是安之若素。看她一大早就往外跑,若非自已逮住。恐怕从早到晚她还真就是不见人影了。
联华超市开业,他是去过的。听说这两天紧锣密鼓地准备在秦淮河边上也开一间,虽然并不太看好那里的地理位置,不过这种新型的铺子形式,倒的确有着非同一般的生命力。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好啊,本王也正想用香汤,王妃过来伺候罢。”孟子惆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看着严真真骤然色变的脸,差点爆笑出声。自家的王妃,实在还是很有趣的。只是好笑之余,心里不免有些遗憾。他不由得想,若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放任她离开主院,而选择了听风轩,也许现在便是不一样的结局罢?
能用家传家的宝贝紫参为自己续命,加上王太医也曾恳切地谈到严真真对于他病情的关切,让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严真真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只是被自己的那道“命令”伤透了心,才会变得冷淡。在他的心里,女子以夫为天,本就天经地义,孰知严真真虽然一开始对他那副好皮囊动过心,到后来却渐渐失望,压根儿没有再把他放入到自己终身良伴的备选名单里。
只是他离得这么近,她又退无可退。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气息,在鼻端毫无顾忌地钻进去,有点无所适从。这话,更是让她的脸,红成了一片。
她告诉自己,无关风月,她不过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历经两世,她的感情世界,还是纯情得一塌糊涂。但凡有些手段,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夫与别的女人谈婚论嫁而不自知。
怎么办?顺从是不甘,不顺从似乎又缺少理由。严真真在两难之间,不期然地又想到了龙渊,心头顿时一片清明。
她不喜欢娶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王爷!”
“王爷!”
严真真刚叫了一声,陡然听得另有一声响起来,顿时愣了一愣。
转头看时,却见眼着孟子惆的小厮,在门外探了探脑袋,却并没有掀起帘子。
孟子惆悻悻地看了一眼严真真,虽是不悦,也知道自己跟着的人向来机灵,非是大事急事,不至于会在这当口儿打断了自己。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严真真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便信步往外走去。
“什么事?”他问话的时候,语气已经相当平静。
“是皇上身边的黄公公,宣了皇上的口谕,请王爷即刻见驾。”
小厮低声道。
“嗯,知道了。”孟子惆叹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皇帝的行宫,咬了咬牙齿。真不知道这位皇帝又在打什么主意,最近频频召见自己,在船上的时候,居然还召见了一回严真真。
难不成皇帝也知道联华超市是严真真弄出来的?或者,再深想一层,还会以为是自己的主意吧?若是如此,皇帝面前,倒要好好地应付。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笑,其实这样也好,掩饰了自己暗中的那些勾当。相比较而言,联华超市,倒是一个不错的烟幕弹。
“王妃,本王面圣,你自个儿先歇着罢。”孟子惆叹了口气,回头低声吩咐了一句,便跟着黄公公走了。自然,一路上又转弯抹角地打探了不少事,无奈这位黄公公虽然并非十分得宠,一张嘴却紧得可以和蚌壳相媲美。
严真真看着孟子惆的身影,从huā径尽头消失,才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一侧的碧柳犹自愤愤:“皇帝可真会挑时候,今夜王爷明明是要留下的。”
螺儿在一旁掩着唇笑,对着严真真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退至一旁继续埋头拨打算盘了。
碧柳叹息:“螺儿,你这算盘打得头不昏么?我瞧着这些数字,什么奇奇怪怪的符号,一个都看不懂。
若不是路你相处得久了,我还以为你改学画符了呢!”
严真真和螺州日顾莞尔。
“这是王妃教奴婢的阿拉伯数字。、,螺儿好心地解释“你看,
这么画上一竖,便是数字一:这样一弯一横的,就是二,这个像耳朵的,是三……”
碧柳抚额:“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比咱们的一二三还难呢?”螺儿提着笔继续写了一个“嶂”:“这是四,这是五,这是六这些单数字且不论,若是几十几百,乃至几千几万的,这么写却容易得多,而且一目了然。”
侯门正妻 第188章 后族
自李庄谐入住行馆,严真真倒不再总往外跑。孟子惆却被皇帝频频留在行宫,俨然成了炙手可热的少年新贵。只是这么一来,想要与严真真合一欢的想头,却一连几夜都未能如愿。
就是偶一得空,又有李庄谐这么个灯泡在眼前晃来晃奔。
“你认下这个弟弟,倒是为了做什么?”孟子惆纳闷地问“这几日,竟耐得住性子留在行馆里教他识字?”严真真暗暗好笑,自己不出行馆的原因,是为着能第一时间得到龙渊的消息。若万一自己出门,与七姑娘派来的人错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着消息。龙渊唉!想着想着,不由得喟然长叹。
“其实,小李子天资聪慧,所学经史,但只讲一遍,他便都听得明白。我瞧着,不说进士,兴许日后还能中个状元呢!”
“你捧出了一个金陵知府还不够,这回又要捧个什么样儿的?”孟子惆笑着调侃。
“他自个儿的路,自然要自个儿走去。1小李子倒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是想做一回官,也算是全了他父亲的遗愿。至于要做多大的官儿,你道他是怎么回的?”严真真见他并不再毛手毛脚,也便放开了心怀,有了说话的心情。
“哦?化回什么?”孟子惆不经意地问。
“他说啊,旁的不想,只做个七品的县令便可。”
孟子惆失笑:“这小子的心,还真够小的。七品县令,便是初登进士科,也不止此。张啸寒初登进士第,便待召翰林,夹直放金陵知府,这可是正四品!”
“是啊,正四品。”严真真啧啧叹息“好生神气。其实当日我也不过觉得他的诗作得合我心意,才特意去见了的,并不成想,他的策论写得更好,才至一朝成名天下知。我这所谓的伯乐,也只半桶水的深处。”
“新任知府过两日便要纳小,到时候你若想去瞧热闹,只管去便是。”孟子惆忽然转换了话题,严真真觉得这才是他东拉西扯的真正目的。
虽然她很愿意去见张啸寒,可只要想到自己的交往之后,有着孟子惆的影子,心里便觉得不痛快。她知道,凭着她和张啸寒的关系,恐怕前程远大的金陵知府身上,已经被划作孟系的人。幸好孟子惆在表面上还维持着闲散王爷的作派,暂时倒还不至于被皇帝猜忌。可是自己若是和张啸寒走得频繁,恐怕会深深打上临11王的印记。对于他将来的发展,恐怕不利。
因此,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如今只是纳妾,又不是娶妻,我们也要去么?”
“不是我们,是你。
”孟子惆笑着解释“我去自然不大像,你去则不妨。张状元很得皇上看重,日后不必几年便可迁回京里。”
严真真白了他一眼:“若是我与他频频走动,恐怕原本三年便可当京官的,现下儿六七年才行。我这一去倒不打紧,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前程?”孟子惆失笑:“你当他如今还能被谁拉去?凭着你赠路费和慧眼识人的情义在,谁都会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放心,我如今又不参政,只是游山玩水罢了,挂着个异姓王的名头,又不能作什么大事,谁会看重这一点子的关系?”忌讳的,自然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看出严真真仍然不能介怀的样子,孟子惆叹了口气:“你呀朝堂上的形势还没弄清楚呢,就在这里替他忧心。若是能分我一半儿的心思,不知有多高兴!”
这话,可说得够直白,让人不能接口。
严真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今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龙渊的安危,哪里有这闲功夫,去担心眼前这个身边还有两位如huā美眷的临11王呢!
孟子惆见她不接话,心里颇不是滋味。便算是哄他欢喜,好歹也表个态罢?
不过,自己的这位王妃,人是顶聪明的,可心性还跟小孩子似的,不能以常理度之。想了想,气便平了,倒有耐心跟她仔细解释了起来:“这么跟你说罢,唯有他跟咱们扯上关系,才让他不倒向任何一个派系,得到中间派的承认。天曼自建国以来,朝堂便分作三派,一派是皇上的外戚,倒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咱们这一朝又分外的耀眼,一则是因为当今的皇后,本就是太后一族,是她的堂侄女。二则,是咱们这位皇上,心里对我们三家异姓王,正如骨蝮在喉,不拔不快,有意借助后族,因此外戚的势力,在皇上的有意培养里,倒是天曼立朝以来最盛的一朝。”
严真真奇道:“后族坐大,非朝廷之福罢?,
她记得学历史的时候,因对盛世汉唐感兴趣,可是看了不少的课外书。汉武帝为了杜绝后母强子弱,后族倾朝的趋势,在晚年把宠爱的钩弋夫人赐死了。这位天显皇帝看着也是个精明人,难道不知以史为鉴么?
“咱们这位皇上是搞平衡术的高手,因此又着力培养陈相为首的亲信。陈相当年曾是太子太保,与皇上有师生之谊,自然是典型的帝族。只可惜陈族在天曼已经式微,他族中也没出现什么有出息的人物,因此虽戳力栽培,成气候也慢。不过,若是论起信任,倒是第一等的。因有着皇上在身后撑腰,又着力地拉拢,发展虽是缓,倒也稳健。”“哦。
”严真真点头“那第三派,便是你们这三大异姓王了?”
“对!”孟子惆怅然领首“当年父王在世时,临11王的封地最广,势力最大。如今虽然还挂着个名,我却被皇帝扣在京城,成了无本之木。虽说只十来年功夫,但有那位的水磨功夫,如今到底怎样,还真难说。”“做个富家翁即可,何必去争这个头?”严真真想要安慰,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孟子惆苦笑连连。
“并非不争便可以的,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孟氏一族恐怕被屠族殆尽。便是想做富家翁,也不可得。”严真真忽地眼皮一跳:“既然当年临,王势力最大,你父王的死,………”孟子惆点头,脸色有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你也想到了?父王的死,绝不那么简单。虽说我如今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总不脱与那位有关。再加上如今这位太妃,当年也是后族保的媒,父王过世后,又是她把临11王府几乎弄成了个空架子。若说身后没有那位的影子,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难怪你不能动她姨甥两个”严真真这才明白,太妃和齐红鸾既挑战了他的底线,可他还一再容忍的原因。
孟子惆冷笑:“不错,这会儿不能动,日后……”
严真真忍不住为齐红鸾默哀了三分钟,又道:“可齐侧妃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难不成……”“王妃,你真是该糊涂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偏又糊里糊涂的。”孟子惆玩笑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会被打笨的!”严真真不满地抗议。这叫什么评价?还不是转弯抹角地说她其蠢如猪么?
好吧,她的智商确实算不得上乘,可好歹还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不至于那么笨罢?
“你已经很笨了,再打也不过如此。”孟子惆好心情地开了句玩笑,看着她欲怒不怒,欲气不气的样子,更觉得有趣,欣赏了一会儿她丰富的面部表情之后,才继续解释“你觉得我会允许她有临11王的后裔么?”
严真真愣了愣,一脸的惊悚:“难道王爷不想要自己的骨肉?”孟子惆冷笑:“别说是她,连安容雅,我都不会让她有我的骨肉。王妃……你也是一样的。”“呃……为什么?”严真真不解。
齐红鸾不能有孟氏骨肉,以防太妃和齐红鸾再度把持王府,这倒是可以理解的。安容雅身后还有一个族群,正该诞下世子,以获得人家的支持才是,又为什么不能他的孩子呢?
一至于自己,她很大条地忽略了。
孟子惆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如今我不能让皇上起猜忌之心,有对我动手的借口。明面儿上对我自然优容有加,可暗地里的勾当,恐怕不会有人比他更精通。帝王之学,嘿嘿,原该堂堂正正,可如今这位却好剑走偏锋。”
严真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就是说,不管是谁,都不能诞下孩子。”
“女儿倒是不妨。”孟子惆飞快地接了一口,脸上的痛楚一闪而逝。
在天曼,女人的地位虽然比她所知道的历朝历代地位都高,但不能入仕,荣华富贵系在父兄和丈夫的身上。因此,王府的小郡主,对政局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除非她所嫁得人,但婚姻又由不得自己作主,还需皇帝赐婚。
“对,如今不行。”孟子惆叹了口气。
“那齐红鸾的孩子,总不能”严真真看他紧锁的俊眉,倒忍不住想替他打算一二。
“连安容雅都不会有娄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孟子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侯门正妻 第189章 孩子真不真
严真真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王爷是说那个孩子是假的?不是,她根本没有怀孕,这是作假的?”
“别告诉你没有猜着。”孟子惆施施然地说道。
“就算猜着了,也不敢相信。”严真真咕哝“既是假的,总会有戳穿真相的一天,到日后她怎么收场?”
“若不是假分娩,便是顺手陷害你和安容雅。”孟子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见这件事,他自己在心里也非止考虑了一两回。
“然则她今次跟着南巡,不怕露了馅儿么?”严真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把自己关于齐红鸾假怀孕的推论给推翻了的。
“怀胎需十月,头三月哪里显得了怀?”孟子惆看着她笑“日后你自个儿有了身子便明白了。
严真真吃吃道:“就算我没有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路罢?”
孟子惆掀了掀眼皮子:“你见迂活生生的猪么?”
“呃见过”严真真硬着头皮找借口“过年节时犒赏下人,我在厨下见过。”
“你们家用丞肉犒赏么?那能叫犒赏啊!”孟子惆诧异地问。
严真真懊恼,她怎么忘了,在这个时代,猪肉本就是给贫家食用,但凡吃得起肉的,俱指牛羊肉。堂堂礼部侍郎,用丞肉犒赏,那可真是笑话了。
“那个那时候还小,许是不年不节时候,赏给下人吃的。”
干笑着遮掩过去,严真真急忙又转开话题“十月怀胎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怀孕的妇人,总午些不同寻常的症状,岂会如她这般轻松?”
孟子惆“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道她轻松么?时不时学西子捧心还要装作对鱼肉等食呕吐,也算是大不容易。有时候明明垂涎三尺,刚伸出筷子,却又急忙收回,假作干呕状。”
严真真听得忍俊不禁,仔细回想这一路之上的情形,承认孟子惆确实说得形象之极。
“可是”她仍然没有无法解释“三四个月不显身段儿倒也罢了,到了五六个月总不能还如这样罢?旁的装假倒也罢了,那肚子须作不得假。若是旁人自然知道藏拙,可是我瞧她那模样,到时候王爷但冷落她两分,便忍不得了。到得解衣卸环时节,难道还能瞒得住?”
“所以,你自个儿小心着些,她是不会作假到那时候的。若是牵涉到子嗣大事,便是本王想保你,也保不住。”孟子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严真真知道,他一旦自称“本王”说的话便成官样文章,也懒得听,只胡乱点头。心里却想,若是借此机会被废了王妃之位,日后要自请休离,恐怕倒有一二分可能。但这么一来未免便宜了齐红鸾,且自家的名声也甚不好听。异日龙渊若洗手金盆,她这身份更显尴尬。
心里一时又想得偏了,倒不曾注意孟子惆何时走了出去。回过神来,正遇上转身的碧柳一脸扼腕:“明明王爷是想要留宿的王妃怎么又发起呆来,错失这样一个机会!”
严真真瞪视了她一眼:“我自个儿想些心事。”
碧柳跺脚:“什么时候不好想,偏是这当口儿想心事!”
“碧柳。”严真真诧异地叫住收杯盏的碧柳“往日里你不是不大待见王爷么?怎么这趟下了江南,竟转弯抹角地替王爷说起好话来了?”
“奴婢一路看过来王爷虽说面儿上淡淡的,可待王妃倒还是一片诚心。”碧柳叹了口气“要真说起来,王妃身份再尊贵,也是因着王爷。若是没了王爷的宠爱,王妃的名头也不过是句空话。这两日王爷与王妃说话多了,也时常往王妃屋里来坐,外头那些下人待咱们都客气了三分。”
严真真不以为然:“要他们客气做什么?碧柳,你有这心思,倒不如多用点心思跟螺儿学着怎么打理联华超市。有了这片基业,便是没了王爷,咱们也不会是无水之木。”
螺儿在一旁听丰,忍不住笑道:“可不是?若依我瞧来,什么都是假的,倒是王妃挣下的这份家当,才靠得住。”
严真真点头称是,笑道:“还是螺儿知我。碧柳,你呀白白跟了我这么久,竟还不如螺儿了解我。”
“啐!”碧柳怒瞪了螺儿一眼“还不是你蹿掇了王妃,若不然,她独个儿怎么能弄出这么大声势?”
螺儿喜孜孜道:“多谢碧柳姐姐夸奖,原来奴婢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严真真一本正经地领首:“正是,平时碧柳不肯说,原来心里对螺儿评价这么高!”
“奴婢这是夸奖以?”碧柳一脸苦容,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杯盏,看责严真真与螺儿仍乐不可支,只得悻悻地出去。
“碧柳姐姐不会生气了罢?”螺儿吐了吐舌。
“不会,她便是气,也只三分钟。“严真真不以为然。
螺儿并不知道三分钟合多少小时,只知道是形容时间极短,微不由会心一笑。低头算了一笔小账,看到严真真又端着茶杯发呆,忍不住叫了两声。
“啊?”严真真回过神来,看到螺儿一脸的狐疑,叹了口气“你才刚说了什么?我走了神儿,竟没听见。”
见她无意解释,螺儿也谨守主仆本份,并未追问下去,只重复了一遍:“金陵的联华超市,开业以来的势头竟比京城还猛。奴婢算了算,待收回了这间店的成本,还可再开两间。今儿一早,奴婢便在外奔波,已选定了铺子的地点,请王妃斟酌。”
严真真这几日正忙着组建自己的谍报组织,虽说在前世倒还蛮喜欢看《谍中谍》之类的电影,可毕竟这时代还远不具备现代的那些科技力量,要想发展自己的谍报力量,倒还只能倚重七姑娘。因此一方面要传递消息出去,另一方面又急着得到消息。更兼几日来,竟是仍没有龙渊的消息,不免日日不安倒真把联华超市分店的事儿,给忘了个彻底。
这时候听螺儿提起一愣之外,又不免自嘲:“看来碧柳说得是,若不是你,联华超市怕还没能这么红火。”
螺儿忙道:“奴婢惶恐。若非王妃的点子好,奴婢再用心也不会有这样的成绩。”
严真真却对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近,方携住了她的手:“你也莫总是以奴婢自称,旁人不知难道咱们自个儿心里还没个数?联华超市在外头,全靠你支撑着。”
“王妃折杀奴婢。若非王妃赏奴婢这么个机会如今奴婢也不过端个盘子斟杯茶,哪里能够天天算着日进斗金?”
“现下儿说日进斗金是夸张了点儿,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做得到的。”严真真认真地说道。
螺儿也认真地点头:“奴婢从不怀疑这一点。”
严真真笑道:“既然你选定了地址,拿来与我瞧瞧,咱们参详着,或许还能赶在回京之前,把两间分店开出来呢!”
提到超市,螺儿便干劲十足拿出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宣纸,原来上面早写了好几个地名。螺儿更站于一侧,仔细讲解了各个地点的优劣缺失。
“这几处都不错,只是咱们手里的资金有限,只能先开两间紧要处的。”严真真盘算了一番手里的存银,加上七姑娘赔给自己的二千两也不够一口气开上四五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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