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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李国辅不明里面写的是什么,拿过来仔细观看,然后愤然道:“花马刘竟然明目张胆地勾结鞑子,这就是造反呀,可惜陛下还这么器重他,真是可杀不可留!”
“嗯。朕这就取他的脑袋。”朱由崧说着命人取来文房四宝,李国辅磨墨伺候,朱由崧提笔在手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在这份公文上写下几个字:“将计就计,诱贼南下。”
写好之后,将墨迹吹干,用上玉玺,用火锡封好让李国辅转交给河南来的官差。
到现在,李国辅似乎明白了朱由崧心思,暗道,我说陛下怎么不着急呢,原来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将计就计,诱贼南下,陛下这是把刘良佐放近了往死里整呀!
帝王之心深似海,陛下为刘良佐划这个圈可不小,但不知他跳不跳,倘能抓住此贼,咱家非得抽他一百鞭不可,竟然用女人羞辱咱家,害得连陛下笑自己都笑出了声。
这时,奉旨出使淮安的钦差安林也回到南京。因他路途较远,因此他比李国辅迟了几天,他见朱由崧交旨时奏报,刘泽清病了,卧床不起,短时间内出不了兵,特向皇上乞罪。
安林奏完之后,还逞上了一封刘泽清亲笔拟写的折子,朱由崧接过来扫了几眼,果然跟安林所言相符。
朱由崧冷笑两声,把折子摔地上了,冷笑连连:“东平伯病得真是时候呀,记得皇兄在位时,北都吃紧,令他率兵勤王,那时他就病了,现在朕让他出兵山东,旨意一到他又病了。病了好哇,等倡平伯这边的事完了,朕挑几名御医再好好探望他,先让他病着吧!”
安林此时似乎也明白了,朱由崧这两道旨意绝不止是让两镇军阀出兵杀鞑子那么简单,有更深次的用意,相互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谁也不敢多言,因为二人明白眼前这位主子,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伺候时必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倘若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不定什么时候朝赞周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39章 刘良佐中计
几天后,卢九德接到了朱由崧的亲笔御批,立即把河南巡抚陈潜夫和总兵官袁枢找来,三个人密议对策。
三人认为皇上肯定让他们出兵剿贼,陪合黄得功将刘良佐部一网打尽。
没想到是将计就计,诱贼南下。哦,这个地方离鞑子的大营较近,陛下估计是怕他们跑了。此计虽妙,但困难重重,因刘良佐这封投敌卖国信,是直接写给他弟弟刘良臣的,但这么大的事一个总兵的参将肯定做不了主,须得往上层层请示,最终至少得是豫亲王多铎亲自点头或摇头才能有定论。
这就得造伪书,然后再把伪书送到刘良佐那里,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方能达到目的。
好在卢九德谙练兵机,崇祯在位时他就督调兵马东征西讨,战功赫赫,黄得功和高杰之流都一度成为他摩下之将,没有两把刷子,很难驾驭这些不法的军将,更别说打胜仗立功了。
另外陈潜夫和袁枢也都不是凡人,陈潜夫乃明末名臣之一,崇祯年间的举人,几起几落,对大明朝忠心耿耿,历史上的他侍候过崇祯、弘光和鲁王,历任监察御使、监军、太仆寺少卿,后与妻妾以身殉国。
历史上的袁枢也不简单,以父兵部尚书袁可立荫官户部郎中,官至河南布政司右参政、大梁兵巡道。
袁枢博学多识能诗能画,被后世誉为明代书画家,钱谦益曾盛赞其“负文武大略,博雅好古,登高能赋,可为大夫”。有《袁伯应诗集》留于后世。
据史书记载,袁枢貌俊伟,多大略。善骑射,有边才。崇祯乙亥年,袁枢为其父在睢州家里守孝,遇流民攻城,睢阳卫不堪一击而败。袁枢破家散财两千金募勇杀敌,擐甲登陴,倡先固守,力战七昼夜,至目生疮,睢州城得以保全。明崇祯十一年,清军大举侵明,明将多畏缩,袁枢不避死,以户部郎中文职督饷于辽左军前,解朝廷庚癸之忧。清兵渡江陷金陵,袁枢绝食数日忧愤而死。
由此可见,袁枢文武全才,是大明的忠节之臣,朱由崧如此重用他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三个臭皮匠还抵一个诸葛亮,何况是这样三个副有雄才伟略的人物,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成,那朱由崧就白器重他们一回了。
根据皇上的圣谕,三人很快找到了应对之策,那就是从庞纪身边的人身上下功夫。
因此次与庞纪一同被抓的还有庞纪的几个跟班,这几名亲从是刘良佐派出的精干,路上保护庞纪也是协助他完成这次重大任务的,刘良佐是出于安全考虑,这么重大的事怕庞纪一人能堪重任。
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在威逼利诱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的。庞纪这几个人当中,果然有人选择了投降保命,其中之一便是刘良佐的一名家将,这名家将奴随主姓,叫刘同,此人伺候刘良佐多年,对刘家的情况一清二楚,刘良臣投降鞑子之后,很多书信往来他都充当了信使。
摸清了这些之后,卢九德等人在刘同的协助下,很快造好了伪书,让刘同代替庞纪回去将这封伪书送到刘良佐手上,害怕刘同出尔反尔,卢九德、陈潜夫和袁枢商议之后,派人将其一家老小诱至军中抓为人质,又定下了苦肉计。
刘同本就是就真心投降,这下更不敢三心二意了。
临行前,刘同咬着牙让人向腿上射了一箭,把自己整得一瘸一点的,带着那封伪信来见刘良佐。
刘良佐见状大惊,他就害怕中间出事,还是出事了,派出数名精干,如今只回来血淋淋的一个,赶紧问及详细。
刘同镇定下来,把事先编修了成千上万遍的谎言端出来了,说去时顺利,二爷很高兴,豫亲多铎王爷也非常赞赏伯爷的识时务,修来了亲笔书信,但时回来的路上出了差错,被袁枢的人盯上了,一场拼杀,庞纪等人被诛,独他一人侥幸得脱,说完声泪俱下地将伪信逞给了刘良佐。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种事素来就真假难辨,加上卢九德、陈潜夫和袁枢造假水平不是一般的高,还有刘同这场戏演得也像,刘良佐没有火眼金睛,也是刘良佐降清心切,带回鞑子的信是最重要的,他的十万人马呢,至于死几个人哪算什么,因此刘良佐一点也没怀疑。
心怀激动地将这封伪书看了几遍,当刘良佐读懂了信中清鞑子赞赏了他的识时务之外,还指示他建功立业,率军挺进京师,多铎则派出雄居河南熊州的祖大寿部率军作为后援,以打消其后顾之忧,待诛灭了南明伪帝,他们刘氏兄弟就都是大清的公侯伯爵了。
刘良佐有些忘乎所以了,尽管搭上了得力助手参将庞纪等人的性命,但总算联络鞑子成功了,大清的公侯伯爵他可不敢奢望,但顶带花绫,封妻荫子是少不的了,更重要的是眼前迥境解了,不必再担忧昏君会对他对手了。
因他立即击鼓聚将,很快他的伯侯府议事大厅排满了各级军将,压压叉叉的不下百人,游击将军如果侥幸得到通知前来参会,都须得站着听训。
寿州有雄兵六万,这无疑是他的主力,另外临淮、陈杞等地的驻军也有三万八千人,加在一起总兵力一共是九万八千,号称十万大军,这是刘良佐嚣张跋扈的全部本钱。
刘良佐兴致勃勃地进行了战前动员,无非是说些朝廷如何昏聩,滥杀无辜,京城中的马党案牵连到了他们,昏君高举屠刀正一步一步向他们逼来。要想活命只有投降鞑子,幸运的是,鞑子已经向他们敞开大门,识时务者为俊杰,莫失良机,应该鞑子的帮助下建立军功,跟着鞑子吃香的喝辣的,等等,凡此种种言论来煽动部下跟着他造反。
这些军将听说要倒戈相向,反了朝廷,跟清鞑子成了一家人,现在要举兵南下征讨伪帝,倍觉意外,这也太突然了吧,不过他们都是刘良佐的部下而且多是心腹,伯爷怎么说就怎么听呗,当得知有清鞑子为后援时,纷纷又有种如虎添翼之感。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0章 把刘良佐放进来
刘良佐看大家士气不错,遂进行了分兵派将,令驻守临淮的总兵焦廷为东路军,引一万人马从临淮出兵,令驻守陈杞的总兵官蔡廷真为西路军,统兵一万从陈杞路开拔,他自统五万大军为中路军,由寿州出兵,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逞“品”字形直扑南都。
但刘良佐虽然骄横狂妄,但并不愚昧,知道自己的人马处境并不乐观,现在东西南三面都是黄闯子的人马,东北睢州和归德也是朝廷的兵马,明显是把他包围了,他早就想动动了,但如今他的兵马一动,袁枢和黄得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此次用兵万一不成,得给自己留个退路。
因此,他令总兵丁得兴带兵五千驻守寿州,令焦廷的副将副总兵孟凡贵带兵一万驻守临淮,防守凤阳的人马,令蔡廷真的摩下副总兵萧道成带兵五千驻守陈杞,以防守滁州的人马,寿州和监淮的两处兵马一共一万五千人,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接应清军祖大寿的人马。
因为祖大寿率兵南下,睢州和归德的人马不会袖手旁观,当祖大寿和袁枢交锋时,寿州和临淮各派出一支人马,袁枢腹背受敌必然大败,祖大寿才能长驱直入,成为他南下攻取京师的坚强后盾。否则,他这几万人马就会被黄得功和袁枢包了饺子。
刘良佐的这种组合拳套路想了好几天,简称“三进三防”,大小共六路用兵,这套用兵方案一出,立即引来唏嘘一片。有赞赏的,有反对的,有疑惑不解的。
这时一名副总兵站起来了,抱拳道:“伯爷,卑职斗胆插几句。”
刘良佐向他点了点头,得到允许,这名副总兵才敢继续说下去。
“伯爷运筹帷幄,恕卑职愚钝,不能完全参悟个中妙处,三路大军奇袭京师,这里离京师五百余里,沿途不少地方都有黄闯子的人马守把,就是到了江边还有一万操江水师,突破这道防线,京师还几万京营兵,我们充其量不过八万人马,是不是等祖帅和二爷的人马到了,我们再起兵才更有把握些。”
有这位副总兵思想的还不止一个,因此他说完之后,不少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刘良佐。
刘良佐听完这番话,把嘴撇成了“八”字,轻哼了一声道:“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绝对不能等,要是坐等祖帅和良臣的人马来了,我们毫无建树,就显得我们太无能了。各位不用担忧,兵在精不在多,老子这次先牵扯了黄得功的主力,至于沿途这几地的人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人,能挡得住我们的八万大军吗?操江水师、京营兵,也都是乌合之众,躲在陪都的安乐窝里,他们多年不打仗了,炮枪估计都生锈了,我们一走一过就把他们踏平了。”
说到这里,刘良佐顿了顿,看看众人的反应,然后继续道:“弟兄们,是英雄还是狗熊全在此一举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股作气打到南都城下应该不费劲儿,到时再有祖帅和良臣的后援部队,昏君只能束手就擒,破城指日可待,老子先向大家许个愿,南都很多弟兄都没去过,富丽堂皇跟北都差不多,长女少妇,才子佳人遍地都是,介时金银珠宝人人有份,至于娘们,大家随便来!”
听到这里,众军将有些热血沸腾了。
刘良佐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子得正告你们,冲锋陷阵绝对不能含糊,你们跟着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老子的脾气,要是哪个贪生怕死,畏缩不前,或者散布一些不良言论,影响了弟兄们的士气和战果,无论是谁,老子可都不会客气!”
军将们全都站起来表态:“伯爷放心,我们一定指哪打哪,唯伯爷马首是瞻,誓死力战,报答伯爷之恩。”
看群情高涨,刘良佐满意地点了点点,又给大家纠正道:“从今天开始老子这个倡平伯也当够了,你们就叫老子大帅就成。给你们各路人马三天的准备时间,从今天算起,第三天四更用饭,五更准时开拔,有功老子给你们记着,有过绝不容饶,大家分头准备吧。”
“谨遵大帅之命。”……
寿州、临淮和陈杞路等地频频调动兵马,自然有一番动静,早就有厂番将此信息飞报了朝廷。刘良佐的家将刘同早就趁机偷偷地溜出军营,向卢九德报喜请功去了。
卢九德大喜,重赏了刘同,立即拟了道折子,说刘良佐蓄意谋反,不但没有出兵河南,还要带兵南下,以五百里加紧边报命人送往南都。朱由崧接到边报,此前他还得到了厂卫传来的情报,朱由崧心中大快,朕的将计就计、引贼南下大计终于成了,刘良佐你就等着倒霉吧,竟敢不听朕的调度,这次看朕怎么收拾你!
朱由崧立即把高弘图找来,把厂番搜集来的情报和卢九德从河南传回来的边报让高弘图过目。
高阁老看后大惊,心中埋怨,老臣怎么说来的,刘良佐骄横惯了,不可靠,可惜君不纳臣谏,如今误事了吧!
但嘴上哪敢这么说,而且他看上朱由崧一点也不着急,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遂把折子重新逞给朱由崧施礼道:“陛下,刘良佐贼胆包天,敢背逆圣旨,扯旗造反,微臣这就令兵部征调兵马剿灭反贼。”
朱由崧淡然一笑:“高卿家莫要惊慌,区区一个花马刘还翻不起什么风浪,待朕略施小计,几日内便可刘良佐的十万人马灰飞烟灭。”
高弘图认为皇上这话说得有点大,花马刘论实力不次于黄得功和高杰,这里离寿州不过几百里之遥,十万人马袭击京师,这是闹得玩的吗?陛下说得如此风轻风云淡,是不是这次御驾亲征,从降服黄得功,到诛灭高杰,皆是一帆风顺,太骄傲轻敌了?
因此高弘图道:“陛下龙威人神共知,但不陛下有何诛贼之策?”
朱由崧道:“当然是诱敌深入关门打狗了。传朕的旨意,让靖国公不可浪战,把刘良佐放进来吧。”
高弘图听了愕然。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1章 如此剿贼
高弘图既为阁首辅,又为兵部尚书,朝中出了判臣要领兵造反,派兵征剿责无旁贷,而且他心中已经有数,那就是让黄得功出兵,围剿刘良佐的人马。
换句话说,有没有皇上,只要有内阁,国家机器照样运转。这也是当年挺福派和倒福派党争的原因之一,拥立朱由崧登基的四镇军将是为了从龙元勋这笔大买卖,而反对朱由崧登基的东林党则是怕朱由崧当上皇上后找他们秋后算账,其实至于皇上是否贤德,无关紧要,他们把皇上当成摆设,无论谁当皇上只要不妨碍他们的权利,全都无所谓了。
也就是说,朱由崧只要一句话授他高弘图全权处理此事,或者没有朱由崧,他们完全可以将此事处理好。之所以请示,也是走走程序,这当然是以高弘图为首的内阁诸臣的心理。
然而完全相反,朱由崧跟他们想的截然不同,不可浪战,放贼人进来,那就是不要胡乱打,不要盲目地鏖战,将刘良佐放入京畿之地,这可以吗?十万大军冲击京师,万一有点什么闪失,可怎么得了?半年前北都沦丧,现在南都再出事,大明朝岂不是彻底完了?
因此高弘图觉得皇上的脑子进水了,惊愕地看着皇上,那意思是怎么能如此剿贼?
朱由崧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将刘良佐的人马就地全歼,他现在完全有这个实力,甚至京师的部队不动,只要黄得功和河南的人马足矣,十几万大军一收网,刘良佐部必然全军覆没。
但刘良佐的人马跟高杰和黄得功的人马一样,既不是流寇,亦不是东虏,都是天朝的兵将,是吃着朝廷的俸禄成长起来。那可是十万兵将啊!
虽然刘良佐造反了,但十万大军并非都是反贼,相信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兵将,主要是广大的基层军将,是迫于无奈,是上命难违,只是奉行军令,或者受了蛊惑,仅此而已。
大明朝耗费了多少银两和心血才培植起来的人马,要一刀切地全都剿灭,这不是在帮流贼和东虏的忙吗?无疑是愚蠢之举。
作为一个穿越者,不但要有前瞻性,预见性,还要把控全局,明辨事非。朱由崧要下活南明这盘棋,不能只顾眼前,尽量减少杀戮,迫降这部分人为帝国所用,才是智者所为,也才是真正成功的削藩。
另外,他也想借此机会,顺便让那些内阁诸臣东林党们看看,他违规提拔的江阴三公究竟是不是唯才是举。
为了让这位高阁老心里敞亮一点,朱由崧又解释道:“刘良佐判逆朝廷,派黄得功征剿,也无不可。只是杀贼一千,自损八百,此最多是下策。倡平伯之兵马,亦是我大明之兵马,众贼不于等全贼,朕只杀该杀之人,诱敌深入,斩杀主谋,协从者可以不问,只要还愿忠于朕,忠于大明,朕可以网开一面。”
高弘图听到这里,明白了,皇上并不打算将刘良佐这十万人马一举全歼,而是杀一部分罪大恶极者,剩下的迫降仍为天朝所用,但觉得皇上有几分幼稚了,这些人既然跟着刘良佐造反,能轻易投降吗?这无疑于虎口拔牙!
因此高弘图往上施礼道:“陛下宽仁,堪比尧舜,老臣折服,然而微臣以为,放刘良佐入京畿重地,无疑于引狼入室,京营兵有限,一万水师也是多年未遇战事,万一抵挡不了刘贼的十万兵锋,岂不是弄巧成拙?大明偏安东南,人心向背,可不能再折腾了。”
“卿有些杞人忧天了,京营兵有六万,有江阴三公挂帅,朕的御营也训练了这么多天了,以刘肇基之干练,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莫说有贼十万,就是百万又何惧哉?不必多说,立即拟旨!”
高弘图看朱由崧龙意已决,只得领旨:“微臣遵旨。”
提起江阴县来京营兵任职的那三位,高弘图更加没底气了,本是县城的三位小吏,抓贼捕盗,阎应元他们或者有些建树,但要对付刘良佐的十万虎狼之师,岂不是笑谈!再说御营,刚成立不满一个月,现在还在西山凹训练,新兵期还没过,刘肇基再怎么干练,又会有何作为?如此下去,京师危矣!
高弘图离开皇宫摇头不止,但回到内阁,仍将旨意拟好,送逞司礼监批红之后发往兵部,然后一屁股坐到内阁太师椅上,长吁短叹起来。
视线再回到寿州一带。
准备了三天之后,三路大军响炮三声,反穿军衣,表示他们已经造反了,以示与朝廷的军队划清界限,分三个方向向南京杀来,三路大军共七万余众,声势震天,如狂涛巨浪。
果然不出刘良佐所料,他的三路大军刚一行动,那边的黄得功便有了反应,按照朱由崧的旨意,徐州、中都凤阳和滁州等地,黄得功早已经布下重兵。
得报后的黄得功咬牙骂道:“果然是乱臣贼子,陛下看得真准,可杀不可留……”
但黄得功骂着骂着又有些泄气,原因是前两天黄得功又接到了朱由崧的最新指示:不可浪战,放贼众过去。
黄得功觉得也有懵,当初皇上让自己在徐州、滁州和和州三地布重兵,说得非常明白,就是防内贼的,如今贼兵至,怎么又不让打了?放进贼人过去,过了臣的防区可就是京畿重地了,难道要将贼人放到京师不成?岂有此理呀!
但是圣命难违,黄得功只得按旨而行。
于是,给人的视觉效果是,沿途黄得功的人马一击即溃,有些甚至望风而遁,凤阳之兵和涂州之兵,受到临淮和陈杞两路兵马的牵扯,也不敢妄动,刘良佐的三路大军势如破竹,没几天便杀到京畿附近,刘良佐的中路军渡过长江,虎踞龙盘的南都近在咫尺。
这么快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刘良佐当然有些得意忘形,甚至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怪花马刘浅薄,一辈子也没打过这么顺的仗,几乎是兵不血刃,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在刘良佐没想到之余,内心里对黄得功的威名大打折扣,如今京师就在眼前,左右两翼的东路军和西路军也不负所望,此时也杀过长江,三路大军接近八万人马对京师形成合围之势,看这意思,一股作气拿下帝都亦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如此,老子早就兴兵了,何须等到现在?
不过此时刘良佐的内心深处有一丝隐忧,那就是直到现在没有得到熊州的祖大寿和他胞弟刘良臣的音讯,按照约定,他们兴兵率兵南下作为后援,寿州和临淮之兵加以策接应,此时他们应该拔取睢州和归德,尾随而至,那样攻取帝都,擒杀昏君,愈发不在话下,可是怎么毫无音讯?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2章 兵临城下
这时东路军统领焦廷兴致颇丰地来见刘良佐表功,陈说他的东路军将士如何骁勇,黄得功的人马如何不堪一击,被杀得丢盔卸甲,狼奔豕突。
刘良佐自然高兴,褒奖了几句。接着焦总兵请示何时进攻帝都,若攻城他愿做第一梯队,刘良佐满意地点点头,让他坐下不要着急,派人去传西路军将领蔡廷真。
其实不用他请,这位临淮总兵带着亲从已经兴至勃勃地进了中军大营了。此时焦廷和刘良佐的快感和爽感,这位西路军的统帅蔡廷真也一样有,这一路的所向披靡,让他以为自己以前太过谦虚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纵姜子牙在世,诸葛亮重生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他的斥侯发现十里之外的西山凹有几千朝廷的兵马,这应该是朝廷的犄角防御之势,他须得请示一下刘大帅。
进帐落座后,这位蔡总兵跟那位焦总兵一个套路,先表功,后请示。刘良佐也赞赏了他几句,提到西山凹那五千人马,刘良佐轻蔑地一笑,“区区五千人马,何足挂齿?”
刘良佐竟然也认为这是朝廷措手不及的暂时防御之举,在城外部一支人马,与城内互成犄角之势,妄图以此来拖延时间,以待各地的勤王之师,这有用吗?
不怪刘良佐狂妄,在他的七八万人马面前,五千人马确实显得微不足道。
刘良佐心里挂记的是另一件大事,便对这两位总兵提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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