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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朱由崧知道他们绝大多数是以自我为中心,害怕开城以后殃及自身,但阶级本性也不便说破,水至清则无鱼嘛,因此慨然道:“这些人以前是反贼,该杀;但现在,他们弃暗投明,朕也答应赦免他们,他们就是朕的子兵,必须得开城将这些人放进来,否则,他们弃了枪械,手无寸铁,必然遭到反贼的屠杀。让投降朕的子兵眼睁睁死在贼人的屠刀之下,而朕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倘那样他们会后悔投降朕的,倘那样谁还愿意再投降朕?”
“皇上不可意气用事,要以大明的江山社稷为重啊。”
“何为江山社稷?江山社稷是民本位,而非官本位;江山社稷珍视生命,而非草菅人命!没有子兵,何谈江山社稷?”
“臣不惜以死相谏。臣附议。”……
朱由崧和这些文官大臣们第一次顶牛了,此时他也领会到了明末文官跟皇上死磕是个什么情形,难怪当初崇祯皇帝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这时,在刘良佐的叫嚣下,一些总兵、副将、参将、偏将、游击、伢将等带兵官亲手举刀斩杀了手下数名“准头不好”的兵将,那些弃械投降的兵将在奔向京城的过程中,死在弩箭和铳炮之下者才多了起来,伏尸遍地,鲜血把护城河水都染红了。
朱由崧一看就急了,一把拉出宝剑喝道:“火速开城,再有阻拦者,斩立决!”
“陛下尽管开城,臣愿领一支人马出城将弃暗投明者接进城中。”
“陛下,臣愿意领一支人马在城门两边埋伏,放归顺者进城,将图谋不轨之贼斩杀,确保京城平安无虞!”
以死相谏的文官东林党才闭口了。
朱由崧一看,说话是竟然是江阴三公,不禁肃然起敬,叹道:“看来朕真的用对人了,有劳三位爱卿了,准奏!”
朱由崧这几句话,无疑给那些表面冒死力谏实则害怕殃及自身的文臣阁僚们一记重重的耳光,此前还有人不相信朱由崧用人唯才是举,横加阻挠,怀疑这怀疑那,如今他们都看见了,关键时刻,江阴三公挺身而出,京官幕僚未必有县城小吏管用!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6章 阎应元大战刘良佐
吊桥落下,城门大开,一支人马如开闸的洪水卷地而出,为首的大将卧蚕眉,单凤目,手提青龙偃月刀,坐下枣红马,乍一看好似武圣关云长重生,来将非别,正是江阴三公的第一名、新任京营提督阎应元。
阎应元领命后,匆匆点了一千兵马杀出城来,这一千人马除了二百名是阎应元的卫队之外,剩下的八百人都是弓弩手,与此同时,陈明遇和冯厚敦各点兵三千埋伏城门两侧,以接应阎应元,其他的京营兵在郑鸿逵的指挥下仍然坚持城池。
人如猛虎,马赛欢龙,阎应元这支队伍一边往前冲,一边射箭,目标当然是刘良佐的人马,这支人马眨眼间冲过护城河,让出吊桥之路,在护城河对岸跟刘良佐的人马对射起来。
在八百名弓弩手的掩护下,那些从刘良佐的阵营中弃了枪械投降朝廷的兵将,除了数百名被刘良佐的弓弩和铳炮射杀在护城河畔外,其余的兵将多如过江之鲫,纷纷跑上吊桥,安全地退入城中。
刘良佐见此情景眼珠子都红了,叫嚣道:“给我杀光他们,冲进城中,活捉昏君,烧杀淫掠,你们可以随便来!”
刘良佐的五万中路军,被朱由崧用攻心计分离出一部分人马,但无疑还有一部分是刘良佐的死忠,他们军心浮动之余,刘良佐连杀人带许愿,这几万人马又如狼似虎了。
刘良佐身先士卒,摘下三尖两刃刀径直向阎应元的人马杀来,阎应元提刀相迎,“逆贼,着刀!”
阎应元马快刀急,力劈华山就是一刀。
刘良佐横刀招架,当啷一声巨响,阎应元的青龙偃月刀正剁到刘良佐三尖两刃刀的刀杆上,虽然把这一刀架出去了,但震得刘良佐两臂发麻,虎口发烫,关节差点脱臼。
刘良佐人品虽然不逮,但不等于他没本领,论文,提笔能书孔孟之道,论武,弓刀石马步箭,十八般武艺件件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擅使一口三尖两刃刀,胯马冲杀,骁勇异常。
他跟高杰一样,也是农民军出身,只是后来背判了农民军投靠了朝廷,从当贼到剿贼,从总兵官到倡平伯,这一路杀来,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为过。
历史上清军大兵压境,南明岌岌可危,他率十万人马不战而降当了可耻的汉奸,从此对明末军民大举屠刀,屡任清廷的散秩大臣、江安提督,加总管衔。后调任直隶,去总管衔,改左都督,封二等子爵,没点文治武功,清廷如此耀眼的顶带花绫和瓜皮小帽怎能顶得起来?
不过眼前刘良佐很有点吃惊,疆场拼杀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勇武之将,再细细打量阎应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大将青龙刀,赤色马,面色微红,三络长冉飘散胸前,威风之中彰显着浩然正气,跟传说中的汉寿亭侯关云长有几分相像,吓得他没敢再进招,用刀一指,“来将何人?”
阎应元正色道:“某乃江阴阎应元,现为京营兵提督,狗贼,朝廷待尔不薄,却吃里趴外干起了汉奸的勾当,死后也无颜面见泉下祖宗,干脆自杀了吧,免得污了阎某的大刀。”
“匹夫,找死!”刘良佐被骂急了,抡刀就剁。
阎应元摆刀相还,二人杀在一处。
这两个人注定是一对冤家,历史上阎应元在江阴遇上了这个国贼,他带领六万义民之兵与刘良佐等指挥的二十四万清军血战八十一日,使对方付出三王十八将共七万五千多条生命,城破后拒绝投降,杀敌无数,力战殉国,成了一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夏英烈。
朱由崧的穿越,令其二人由历史上的江阴对决,变为现在的京师城外交锋,而且是直面单挑。
阎应元疾恶如仇,对造反叛国之人天生愤恨,因此今天格外勇猛,只三合,咔嚓一声便把刘良佐的头盔斩落。
刘良佐吓得拨马便跑,阎应元纵马就追,刘良佐的偏副将冲上来几员来战阎应元,阎应元一看刘良佐人马越来越多,自己这一千弓弩手由于敌人近了失去了作用,再一看此时那些弃了枪械从刘良佐的阵营跑出来要归顺朝廷的兵将也差不多全退入城中了,再混战下去清图吃亏,因此,他拨马带着弓弩手往下就撤。
“给我追!杀进城中——”刘良佐披头散发,有人给他递过来头盔,刚才险些丢了脑袋,此时看到阎应元撤退了举刀大喝,带着人马咬住不放。
阎应元大刀断后,他这一千人马且战且退,双方由护城河畔混战到吊桥上,再由吊桥上退入城中,来不及关城时,刘良佐一马当先,带着人马杀进城中。
城头上的文官幕僚和东林党人见此情景吓得大惊,有的甚至想下城逃跑,有的劝陛下赶紧躲一躲,避其锋芒。
朱由崧泰然自若,胸有成竹。
刘良佐这支人马别看是他亲自带头冲锋,进去得急,出来得也快,出不来的当然就死在城门口了。
原因刘良佐带人刚冲进城中,两边伏兵四起,先是密集如雨的弓弩和铳炮,把刘良佐的人马射住,令其寸步难进,箭雨和铳炮之后,喊杀声如雷吼,是陈明遇和冯厚敦带着几千人马从两边冲杀过来。
刘良佐的人马成批成排地往下倒,顿时就乱了,相互践踏坠马者不计其数。
刘良佐知道上当了,赶紧后撤,但往前冲不易,往后撤照样难,原因是后面的人马往前冲,前面的人马往后撤,全乱套了。不过仗着他骁勇善战,舞动大刀冲开一条血路,身后留下一路尸体,总算又撤回了护城河对岸,这时,城中的人马也没追出来,将吊桥扯起,城门紧闭。
刘良佐再一看,就这么一进一出的工夫,时间上也就是短短的半小时左右,但死伤枕藉,血流成河,粗略地估计下,折损的人马不低于三千,如果再加上被朱由崧用攻心计瓦解过去的人马,这一场小战斗他损失的人马超过一万。
放眼四望地上躺的尸体,不管是他下令射杀的,还是被江阴三公的人马斩杀的,十之八九全是他的人马。
他显然吃了暴亏,刘良佐额头上的青筋绷起多高,那张铜锣大脸显得有些狰狞了。
正这时,城头又响起了熟悉而令人震撼的笑声,“哈哈哈……刘良佐,别来无恙啊,刚才没伤着你吧!”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7章 御营初显威
刘良佐一眼就看见了,城头上屹立的正是朱由崧,昏君竟然还没走?他不禁咬牙切齿了。
“昏君,你等着!”刘良佐用手一指气急败坏,回头怒吼,“给我架炮轰城,所有火力全用上,可劲儿地给我轰!”
朱由崧厉声喝道:“慢着!刘良佐,毫不夸张地说,城中有六万京营兵,如果刚才朕一声令下,他们倾城杀出,后果就不用朕说了吧,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朕耀武扬威地叫嚣吗?朕之所以没那么做,你败出城时,朕甚至没令人追杀,何也?非是朕不会用兵,而是不想赶尽杀绝而已,你死不足惜,但朕有好生之德,不想让你这几万人马全都葬身在护河畔。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投降吧,朕话复前言,只杀你一人,绝不滥杀无辜,绝不诛连你的家小,这可是你最最最最后一次机会。”
尽管朱由崧说的都是实话,也确实是为刘良佐和他这几万人马着想,但这话更多地是让刘良佐的兵将听,试想让刘良佐投降还要是要杀他,无疑与虎谋皮。
刘良佐气得直翻白眼,“昏君别白日做梦了,我刘良佐跟你势不两立,给我开炮!”
这次他话音未落,就响起了震地动地的炮声,持续的轰呜声简直把他的命令给淹没了。
刘良佐还有几分得意,火炮营反应速度这么快,很快京城就会被他炸得面目全非,看昏君还敢不敢立于城头盛气凌人。
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儿了,南京城头安然无恙,那种硝烟弥漫,砖石乱飞的情景没有出现,朱由崧仍然镇定地立在城头,面带微笑地望向西山方向。
顺着朱由崧的视线,刘良佐这才注意到,响炮的地方原来离他有一定的距离,那应该是十里外的西山口传来的。
刘良佐一惊,蔡廷真的一万人马没有炮兵,这几千人马的御营难道还有炮队?可那又如何,一万对五千,应该有胜算!
刘良佐及其部队都不无惊恐又怀着希望地看向西山方向……
刘良佐猜对了,响炮之地正是南京城外的西山口,打炮的也的确不是他的人马,而是刚刚成立的御营亲卫军。
原来蔡廷真的西路军奉了刘良佐之命,先要解决掉西山凹的那五千人马,按照刘良佐的命令,他这一万人马速战速决,拔去这支犄角之后,从西侧再来攻城,三路大军三面攻城,后面则是滚滚的大江,各地的勤王之师来了也没有用了,京师必破,昏君插翅难飞。
但这只是计划,或者是一厢情愿的美好的愿望而已。
现实中计划往往辇不上变化,美好的愿望总是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碎。
蔡廷真带着一万人马刚接近西山凹,炮就响了,可不是一响两响或三响的信炮,而接连不断,震天动地的炮击。
跟刘良佐一样,蔡延真做梦没想到,这几千人马还有大炮?据说这是刚刚成立,还处在新兵期的御营,既然有如此精良的装备,昏君因何不布在城头用来守城退敌?
这就怪刘良佐和蔡延真过分轻敌了,也是他们求胜心切,事先也没派斥侯打探清楚这支兵马的详细,只知道这里有几千人马,甚至主将姓字名谁,刘良佐和蔡廷真都不知道。
要知道是威名远播的刘肇基在这里坐镇指挥,蔡廷真绝不敢贸然进兵,但现在已经全晚了。
刘肇基将初训见效的1000名辎重营部署在西山口,将10门红夷大炮、70门佛朗机和虎蹲炮共八十门火炮全部隐伏在这里,为的就是给判军迎头痛击。
八十门这样的大炮怒吼起来了。那个叫李柱石的炮兵,此时被伤的脚早好了,但脑子里仍然是朱由崧面对面嘘寒问暖和激励他苦练的镜头,没想到这么快就将杀敌的本领付诸了实践,激动之余,李柱石精准地将一发又一发炮弹送到敌阵之中炸了开花。
虽然明朝的火器只是处于起步阶段,其威力有限,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连垃圾都算不上,但在当时却是领先潮流的高科技尖端军事装备了,不止是在于能有效地杀伤远程之敌,尤其是骑兵,而且大炮一响,军心振奋,敌兵丧胆,这种威慑力比其杀伤力更有效。
蔡廷真的人马顿时就乱了脚乱,被炸死炸伤的,人马受惊四处乱撞,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一万人马如无头的苍蝇乱冲乱撞。
火炮响过之后,刘肇基带着三千铁骑纵马杀入蔡廷真混乱的队伍,虽然这三千铁骑刚刚形成战斗力,但他们都不是新兵蛋子,而是从各营选拔的精锐重新组合而成,练兵期间又得到朱由崧的亲身探望,相当于被朱由崧洗过脑了,誓死杀敌,效忠皇上是他们唯一的信念。
因此大刀长枪,腰刀宝剑,各展其能,在以火器为点缀的明末,真正痛快杀敌的还要数这些长刀短刃,舞动起来如砍瓜切菜,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撤,快撤!”蔡廷真还算机灵,一看形势不对,下了这样的命令后拨马就跑。
这时500人的火器营和500人马步营冲出来了,一千人马全是弓弩手和火铳手,一边追击一边射击。
这道大炮开头、弩箭和火铳扫尾的大餐,蔡廷真可吃不消了,一万人马瞬间溃不成军,总兵官蔡廷真死于乱军之中,顿时西山口伏尸遍地,鬼哭狼嚎。
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判军兵将为了保住脖子上的七斤半,拼命往回跑,很快出现在朱由崧和刘良佐等人的视线中。
在这些人看来,炮响过后,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那是一支人马被另一支人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狼奔豕突,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的情景。
刘良佐等人看清楚了也傻了,因为兵溃被追的一方是他的人马,他刚才说的蔡廷真总兵没了踪影,但这些反穿甲衣打着“蔡”字大旗和“刘”字大旗的无疑是他的西路军。
刘良佐及他的部众全都愕然,怎么会这样?蔡廷真的一万人马一触即溃,对方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啊!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8章 三路判军大溃败(上)
此时溃不成军的西路军身后,无数的御营兵追杀而来,追在最前面的是数不清的铁骑,万马奔腾碾轧而来,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刘良佐甚至看到了刘肇基勇猛歼敌的身影。
跟高杰、黄得功和刘泽清一样,垂涎扬州的野心这位倡平伯刘良佐也一样有,对这位曾是扬州兵备道的刘肇基他当然识得,只是不知道刘肇基何时成了京官,还身肩御营统领。
“怎么会这样?”此时刘良佐来不及想这些,他脑子里想的是,西山凹区区五千兵马,如何能将他的一万大军瞬间杀得如此狼狈?要知道蔡廷真也是他摩下的一员猛将啊,带兵经验丰富,屡立战功,此时他人呢?
刘良佐还不知道,被他寄于厚望的蔡总兵早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了,此时恐怕已经被马踏如泥了。如果刘良佐能在西山口战场,此时他会完全相信朱由崧曾经说过的话,五千御营,个个以一当十,相当于五万雄师。
西路军闪电般的溃败下来,无疑令刘良佐雪上加霜,此时城外的几万判军,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朱由崧一看时机成熟悉,事先安排的各个环节都已经进行完了,果断下旨:“传朕的旨意,六万营兵出城杀贼!”
京营兵将早就想出城杀贼了,这几个月,朱由崧又是动用自己的内帑,从京营到御营,到操江水师,军马被装等军需品供应充足,粮饷放发非常及时,伙食标准还有了提高,新上任的江阴三公体恤部众,爱兵如子,皇恩如此浩荡,在这种情况下军人还有什么渴望的,唯有杀敌报国!
那些带兵武将们也憋屈坏了,得到圣旨之后,心里像开了两扇门一样,陛下早该如此了!
吊桥放下,四门大开,郑鸿逵和江阴三公带着京营将士倾城而出,六万大军如惊涛骇涛向刘良佐的人马冲去,喊杀声震天动地。
不必担心城中无有兵将,有人会趁机犯上作乱。此时,一万名锦衣卫和那些厂番们充当了临时的守城护驾角色,守皇城各门的,守京城四门的,随行护驾的,祖海和李全安排得井井有条,天衣无缝。
朱由崧立在城头,胸有成竹地看这场平乱之战如何收尾,运筹了多日,现在他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嚣张跋扈的刘良佐就要完蛋了。
此时刘良佐的中路军早就被朱由崧防不胜防的几招弄得军心浮动,本来还打算攻城,现在西路军突然溃败下来,刘肇基带领御营追杀过来。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不用他们攻城了,城门大开,京营兵杀出来了,声势如开闸泄洪。
面对奋勇杀敌个个如下山猛虎、无一人畏死不前的京营兵将,此时刘良佐及他们的军将都明白了,此前不是京营兵不敢出战,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军心浮动,腹背受敌,那些准备攻城的敢死队也是瞬间崩溃,看到铺天盖地的京营兵冲杀过来,他们甚至不敢接战,抹头就跑,也不管队形和阵脚了。
前面的部队这一跑,引发后面兵将的恐慌,几万人马顿时大乱,刘良佐指挥不灵,他嗓子都喊哑了,却不如平时放个屁管用,气得他用三尖两刃刀接连砍翻了几个逃跑的兵将包括几个带兵官,但也无济于事,什么叫溃不成军,什么兵败如山倒,他算是领教了。
正在刘良佐叫嚣不已拿手下兵将出气时,一支京营兵像一阵旋风杀到眼前,为首的一员大将像杀到了。
此将正值壮年,一张上宽下窄的瓜子脸,两道乌黑的抹子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坚毅和正气,直鼻阔口,留着黑胡须,肩宽背厚,一身铜盔铜甲,胯下乌龙驹掌中大砍刀,如金甲天神一般威风。
同殿称臣,同为地方高级武官,刘良佐当然认识,来将正是崇祯年间的武进士、福建郑家军的佼佼者郑鸿逵,他不是奉旨驻守镇江吗,何时也成了京官?
刘良佐这几个月没有进京,京城发生的事自然不尽清楚,有些记忆还停留在原来那个朱由崧的时代。朱由崧穿越,郑鸿逵奉诏进京,帮助朝廷干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现为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这些远在寿州的刘良佐竟然不是太清楚。
但这些已经无关仅要了,紧要的是郑鸿逵并不答话,抡刀就劈,刘良佐还想扭转战局,摆刀招架,他的卫队也冲上来了,跟郑鸿逵带来的京营兵交手了,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南京城外厮杀起来。
论单挑刘良佐虽然骁勇,但不是武进士的对手,正招架不住时,阎应元带一支队伍杀到了,对这位假关公的骁勇,刘良佐刚才已经领教过了,因此不敢再战,拨马便跑。
本来他的几万中路军败象已现,大部分兵将都是在溃逃,他是主将这又带头一跑,这些兵将跑得更欢了,甚至祸及了后面的火炮营。炮兵们见状连阵地也不要了,填充好弹药瞄好目标的大炮也顾不得了,全都扔在阵地上跑路了。
京营兵铺天盖地而来,刘良佐那些跑不了的兵将,很快被夹裹其中,这些人不是傻逼,不想被诛杀,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于是纷纷跪地投降了,朱由崧早有旨意,不杀俘虏,这些人得以保全性命。不过那些投降得慢的,已经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与西路军和中路军相比,焦廷的东路军算是幸运的了。
接到刘良佐攻城的命令时,位于南都东门外的一万人马着组织了一个冲锋,不过在以擅守著称的江阴三公经营下,京师的城防早已是固若金汤了,别说一万人马,就是十万人马来攻城也注定是无功而返。
因此一个冲锋下来,焦廷的人马伤兵损将,只得先撤下来,再休整人马组织第二次攻城。
正这时候,城门突然大开,如狼似虎的京营兵竟然从里面杀出来了。认为人家不敢出战,因此才会攻城,现在突然大开城门京营兵杀出来了,诚然是这位焦总兵始料未及的,惊慌之中只得仓促应战。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9章 三路判军大溃败(下)
双方在南都东门外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不过这里的混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总兵官焦廷便得知西路军和中路军全都溃败的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形势急转直下,焦廷脸色聚变,他预感到灭顶之灾来了,不敢再战的他只好下令撤兵,京营兵随后追杀,刘良佐的三路大军很快会师了。
会师的地点当然是他们临时的营寨,但是郑洪逵、刘肇基和江阴三公并没有因为他们逃回营寨而停止追杀,六万京营兵加上五千御营早就兵合一处了,按照朱由崧旨意,这次不全歼判军决不收兵。
由于是始料不及的大溃败,溃败地点离他们营寨的距离又近,以至于刘良佐的三路大军来不及安排断后的人马,就已经败逃到营门口了。
刘良佐带兵多年,现在又贵为倡平伯,当然不会犯低军事错误,此时营寨中当然安排有几千守营的兵将,不过这些看家的兵将此时也懵了,因为他们刘大帅的人马跟后面追过来的京营兵连在一起了,弓弩和铳炮自然无法使用,只得冲出去接应。
短兵相接,他们自然占不了上风。原来他们仅有几千人,刘良佐的大军败局已定,岂岂是区区几千人的看家兵能挽回得了的?因此,这些看家守寨的兵将只得跟刘良佐那些出去攻城的三路大军一起往回败。
结果,刘良佐的人马逃进营寨了,朱由崧的京营兵和御营兵将也追进营寨,拼杀仍然在继续,在外面抵挡不住,到了自己的营寨里,刘良佐的人马照样抵挡不住,京营兵将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只要不弃械跪地投降的,一律杀无赦,刘良佐的人马甚至站不住脚,只得弃寨而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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