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京营兵和御营的兵将仍然紧追不放,顾不得许多的刘良佐只好舍车保帅了,让总兵官焦廷带领本部人马留下来断后,在卫队的保护下,刘良佐打马如飞,带着一部分人马仓皇逃命。就这么从寨中一走一过,刘良佐发现身边跟上来的兵将锐减,
但是这次没跑出远,刘良佐不跑了,滔滔大江横断了去路,来时有战船,七万多人马过江后,他还留下一个卫的人马在这里看护战船,这是他的江上退路,也是用于接应随后支援他们的清军,可是他发现江岸边连一只船也没有了,那五千人马也是屌蛋精光。
吓得魂不附体的他纵马来到江边一看,岸边有斑斑的血迹,还有几处凌乱的断刃残旗,很明显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激战。
几千人马和几百条战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刘良佐大惊,飞马上了一处高坡,手搭凉棚往对面观看,今天天气格外晴朗,能见度也高,这里江面也不算太宽,大江对面一览无余。
刘良佐很快发现,他的战船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开到江北岸去了。排得整整齐齐的战船上,全是兵马,由于离得远,兵将的面目看不太清楚。
这时有人给他递来一支单管望远镜,这下看清楚了,这些战船是他的不假,但战船早已经换了主人,他的几千兵将被分散在一条条战船上,全都成了被人看押的俘虏。
看押这些俘虏的正是朝廷的兵将,有几张熟悉的脸刘良佐还认识,那是曾经的操江水师诚意伯刘孔昭,还有曾经的南京兵备道魏国公徐文爵。这两员主将旁边,还有一员年轻的武将,看其穿戴派头,官职也不小,只是他不认识。
刘良佐不知道,这员年轻的武将正是郑鸿逵本族的兄弟郑彩,这也是历史名人了,小伙子年轻有为,现任操江水师佥都御使。
原来,刘良佐率七八万人马分三路杀来,操江水师也早就接到朱由崧的圣旨,开始时的旨意也是不可浪战,放贼人进来。因此,在这样的圣意下,刘良佐的人马跟操江水师交手了,一万操江水师一接触即溃,驱散了操江水师,他们才得以顺利地渡江。
然而好景不长,刘良佐的人马渡过大江后,只剩下五千多人马在此看护战船,其余的主力杀到南京城下去了。这边刘良佐的主力刚一走,按照朱由崧的计划,徐文爵、刘孔昭和郑彩带着水师营又杀回来了,五千多人马赶紧应战。
但这次他们发现,操江水师刚才那一战完全是在装怂,现在真本领使出来了,刘良佐这五千人马根本不是操江水师的对手。
原因是现在的操江水师今非昔比,操江水师提督换成了魏国公徐文爵,他继承了祖上徐达的干练,南京兵备道刘孔昭辅助之,他继承了祖上刘伯温的睿智,加上由郑彩担任技战术总监、顾问,郑彩跟郑鸿逵一样也是海盗出身,对水上练兵冲杀很有一套,因此三个人同心戮力,短短的两个月将这一万名水师打造成了一支水上霸师。
只是朱由崧让他们扮猪吃老虎,起初的假败溃逃他们有些不解也有些郁闷,本来能打胜非要装败,武将军兵难免有些压抑,但随后的放手一搏,敌人出乎意料地惨败,这落差感令他们体会到了此种战法独特的爽感。
一场毫无悬念的激战,短短半个小时结束,刘良佐的五千人马除一部分被斩杀在江心船头外,其余的还剩下近两千人被包围,只得举手投降。
遵照旨意,徐文爵等人没杀俘虏,而是把他们分散地看押在战船上,稍打清扫战场之后,把这些战船全部开到江北岸,这一招等于断了刘良佐的江上退路。接下来不用水师们再动手了,只须在江对岸观望即可。
刘良佐看明白后,心里彻底凉快了,此役他必将输得血本无归。
这时身后尘土大起,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由远而近,朝廷的京营兵铺天盖地而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刘良佐留在营中断后人马已经被收拾了,那名总兵焦廷负隅顽抗,被郑鸿逵斩于马下,余者全部投降,营寨被京营兵控制,郑鸿逵留下陈明遇和冯厚敦处理敌营事务,带着阎应元往江边追来。
前有大江拦路,后有追兵咬住不放,再看身边这些残兵败将,短盔少甲,满身血污,狼狈不堪,连挂彩的算上至多不超过一千人马了,来时的三路人马可是七万余众啊,短短的一天时间内,竟然溃败至此,赖以后盾的清军果然没有踪影,就连跟他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弟刘良臣此时也杳无音讯。
面对滔滔的大江无语东流,这位军阀大佬不由得仰天长叹:“苍天无眼啊,为何要亡我刘良佐啊!”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50章 刘良佐之死
最后刘良佐把牙一咬,双手紧握三尖两刃刀,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京营兵将。
万马奔腾,踩得地皮都颤抖了,京营兵如旋风而至,刘良佐这几百人马被包围在江边。
“刘良佐,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郑鸿逵高声断喝。
“尔等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然陛下宽仁,不杀降兵降将,弃械投降是尔等唯一的出路!”阎应元也大喊。
脸上的血污掩盖了刘良佐那张铜锣大脸的本色,但二目仍然瞪得溜圆,用手中三尖两刃一指,郑鸿逵和阎应元,冷笑道:“哼哼哼,你们这帮朝廷的鹰犬休得多言,当今皇上昏聩无能,大明朝迟早得完蛋,刘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誓死不降,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刘良佐说完就想提刀冲杀,以死相搏,可是他话音刚落,身子一振,觉得胸口不得劲儿,低头一看,血淋淋的枪尖洞胸而出,血箭飞溅,他这才感到巨痛难忍,还伴随着窒息感。
他咬着牙把头慢慢地转过来了,终于看清了,也惊愕了,背后捅他一枪的人不是别人,竟是他手下的一名千总,还是不普通的千总,这名千总的正式职务是他卫队营的统领,此人正怒目而视。
“啊……你……你……”刘良佐做梦没想到是这样的下场,竟然死在自己的卫队长之手,太讽刺了,想说点什么,然而伤口的巨痛和心灵的痛苦,令满嘴是血的他却说不出来了。
“你这个汉奸国贼,罪不容诛!”卫队长接过他的话,恶狠狠地说着还不解恨,双手往前一挺,枪杆子又被推进去半尺多长,刘良佐的胸前一尺多长的枪锋全部从胸前透出来了,又是一阵的鲜血狂飙。
“汉奸国贼,罪不容诛!”刘良佐手下的几百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从自己家将刘同的背叛,到最崇信的卫队长捅了他一枪,什么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刘良佐算是明白了,但是太晚了,此时的刘良佐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瞪着两只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这个昔日保护自己的人,还有几分不甘的眼神瞬间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卫队长握枪的双手一松,刘良佐的死尸裁下战马,那把跟随他征战多年的三尖两刃刀也呛然坠地。
杀了刘良佐之后,卫队长下马跪倒在地,剩下的几百人也全都扔了枪械,跪地投降。
阎应元过来一刀将刘良佐脑袋砍下,郑鸿逵带着京营兵,二将押着几百名俘虏离开了江边。
大江对面的战船上,高坡处立着不少军将,包括操江水师的三位首领,隔着大江虽然看不太清,但也看了个大概,遥望着郑鸿逵等人押着俘虏凯旋而去的背影,知道刘良佐算是彻底完蛋了,对皇上敬畏之中又多了几分佩服。
朱由崧这场以京师为诱饵的战役,在战争史上无疑是一个胆大的创举,历时不长,但在斩杀罪大恶极、负隅顽抗的刘良佐等人之余,有化解,有震慑,尽可能地减少了杀戮,最大限度地化敌为友。
当郑鸿逵押着最后一批俘虏进城时,当阎应元提着刘良佐血淋淋的脑袋出现护城河畔时,城头上的朱由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身后的祖海、李全、李国辅等都竖起了大拇指,此时那些文武百官东林阁僚们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高弘图、黄道周、刘宗周、黄端伯、吕大器、姜日广、瞿式耜、左懋第、吴伟业等等,这些宰臣大员们对皇上敬服之余,想起刚才在朱由崧面前的失态和失口,不仅有些脸热心跳了。
这些公卿阁臣第一次在心理上彻底被朱由崧征服了,此时他们从朱由崧身上仿佛看到了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当年的英姿,一个个暗下决心,今后对皇上唯有敬从,再也不敢仗凭自己这点文彩对弘光大帝指手画脚了。
倒是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诸子,在脸红心跳之余,仍有几分不服和不甘。
此役,刘良佐带来的三路人马七万多判军,各个战场加在一起死伤者仅两万人,先后共有五万余众选择了归顺朝廷,按照惯例,朱由崧对这些跪地请罪的几万军将又发表了一番感言,主要是打消他们的后顾之忧,随后令郑鸿逵和阎应远负责,将这些兵将进行整编,暂时全部编入京营兵。
当这五万余名俘虏,看到皇上当真赦免了他们,以前的事果真既往不咎了,当他们把身上翻穿的甲衣再翻过来,当他们重新拿起刀枪接过粮饷时,无不威念皇恩浩荡,有的感动得呜呜直哭,有的想起自己以前的混蛋作为,啪啪地扯起了自己的耳光。
要知道这可诛门灭族之罪,现在不但无罪,还令他们继续吃粮当兵,这种恩惠绝无仅有!
此时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弘光大帝,文成武德,冠绝千秋!”
“弘光大帝,文成武德,冠绝千秋!”……
从者云起,不光是五万归顺者高喊,朱由崧身边的文武百官,锦衣侍卫以及内监宫女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发自肺腑,声势越来越大,直冲宵汉。
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朱由崧知道,刘良佐虽然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他的事还没完,在寿州、临淮和陈杞等地,还有他的两万多余部,这些人当然不能忽视。
于是传下旨意,命驻守凤阳的黄得功和河南的卢九德开始收网扫尾,凡投降归顺者一律赦免无罪,并就地整编,负隅顽抗者,立斩无赦!
为了震慑刘良佐的余部,解河南和凤阳兵将之惑,这两圣旨上还简述了南京城外诛灭刘良佐的经过。
旨意传到凤阳,看到皇上的赫赫战功黄得功咧开大嘴乐了,“给老子的,嚣张不可一世的花马刘这么快就完蛋了?活该!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最大限度地整编俘虏,陛下真乃神人也,终于等到这道圣旨了,本爵等得心都焦了。来人,传本爵的命令,猛攻临淮、和州……”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51章 收网扫尾
黄得功立即传令凤阳、滁州、和州等地的人马对刘良佐的余部同时展开进攻。按照朱由崧的旨意,黄得功在这三地共黄布下六万重兵,离凤阳最近的临淮和离和州最近的陈杞最先受到攻击。
刘良佐在这两地留下的人马加在一起才两万人马,如何对抗黄得功的六万雄师?且不说众寡悬殊,主要是这次黄得功的人马动真格的了,此前在黄得功的命令下,这些人马跟刘良佐的人马只是小打小闹,还有假打假战故意装逼的成分,基本上一接触就跑,或者久攻不下。
现在完全变了,刘良佐部才真正领教了黄闯子人马的战力,简直如秋风扫败叶,仅一个冲锋,临淮和陈杞城外的防御阵地全部被拔除,这两地的人马全部被压缩在城中,坚守城门,不敢出战。
他们龟缩在城中纳闷,为什么此前黄得功人马这么怂,而现在却变得这么势不可挡?
正在他们困惑不已时,城外大兵压城了,黄得功命人向城中兵将宣读旨意,这些人听完之后才明白,原来这是皇上收拾他们的套路,此前全是逗他们玩,现在才是真正的打仗。当听到刘良佐脑袋混丢了,七万主力被廷朝的人马半日内全歼时,他们已经群龙无首了,这些兵将全部如触电般惊呆了,大势已去,军心顿散,两万人马无条件开城投纳降。
拿下陈杞和临淮,黄得功人马乘胜向寿州杀来,此时寿州的兵将早已经得着信了,这些天他们还等着熊州的人马杀来,他们和临淮的人马出兵接应,但睢州和归德一带迟迟没有战事,派人打探,结果他们寄于厚望的清兵和汉奸刘良臣毫无动静。
正纳闷时,噩耗传来,刘良佐的近八万大军杀到京城下成了强弩之末,皇上出奇招反制,一天之内七万多人马全军覆没,他们的大帅刘良佐也死于部将之手,现在皇上已经对临淮和和州动手了,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这简直如睛天霹雳,兵将人心遑遑。而守将丁得兴却是刘良佐的死忠,惊愕之余,只有五千兵马的他知道弹丸之地的寿州肯定守不住了,但他并不打算投降朝廷,还梦想着杀出重围到熊州去找二爷刘良佐,投降清军为主子刘良佐报仇。
因此当夜三更天,他集合了手下五千人马弃城北逃,往熊州方向而来。
然而此时军心已经散了,不少军将看到刘良佐大势已去,不愿跟着再混下去了,趁着黑乱和混乱扔了刀枪溜了,这一路上当逃兵者难以计数。
由于这是去投敌判国,丁得兴没敢高举火把,令部众摸黑前行,但走着走他发现队伍严重缩水,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能拉去多少队伍算多少吧,丁得偿摇头叹息装聋作哑带着人马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出多远,突然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无数的火把照如白昼一般。数不清的兵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刀枪棍棒、弩箭铳炮全都对准了他们,只是没有开杀。
为首的一员主将,正是河南总兵袁枢,当场宣布朝廷对他们的政策,这些兵将听说降者免死还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纷纷弃械投降。
仅总兵丁得兴贼心不死,带着为数不多的兵将企图突围,哪知袁枢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别说几千人马,纵使几万人马也休想从这里通过。
现在提督东厂的大太监卢九德和河南巡抚陈潜夫已经来到了睢州坐镇,身为河南总兵的袁枢亲自上阵指挥,光在这一带部下了三万重兵,向西向北防备鞑子,向南则防备刘良佐的残部,这是朱由崧早就部署好的。
这路残兵败将离这里还有二十地时,就已经被夜巡斥侯发现了,飞马报予了袁枢,袁枢全身披挂带人才截住这支队伍,然后按旨而行,先没动家伙,先按旨意劝降。现在一看有人图谋不轨,那只有就地斩杀了。
这位袁总兵一声令下,弩箭齐发,铳炮声起,时间不大,丁得兴这二百多名刘良佐的死忠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袁枢命人割下丁得兴的脑袋,连夜清扫了战场,然后押着近三千名俘虏回兵睢州,向河南巡抚陈潜夫和河南总督卢九德禀报去了。
至此,刘良佐的地盘全部回归朝廷,九万多人马烟消云散,但在战场上死伤者仅两万六千余人,先后共有六万三千人归顺朝廷,还有一少部分下落不明者,就是中间当了逃兵的那部分,这些极少数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样,从朱由崧运筹部署到最后用兵收网,这次削藩前后不足二十天。
虽然刘良佐的人马一度兵临南京城下,令京师百官和民众有一定的恐慌,但与如此显赫的战果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的,这期间朱由崧亲临城头,面对气势汹汹的判军镇定从容,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不但折服了一部分朝臣,还在朝野上下传为佳话,自此朝堂上下除了别有用心的东林及复社人士外,那些桀骜不驯的文官武将全都对朱由崧附附贴贴了。
又是一次成功的削藩,而且与收拾兴平伯高杰比,这次朝廷付出的代价更少,全部战场上的伤亡人员不过五千人,却缚住了刘良佐这只苍龙。
这无疑是继大军阀高杰倒台后的又一大快人心之事,举国震动,特别是寿州、临淮、陈杞等地的老百姓,听说皇上把刘良佐给办了,高兴得手舞足蹈,有的在家里直拜菩萨。因为这里的老百姓跟徐泗之地的老百姓一样,他们饱受军阀抢掠之害,高杰和高良佐相继被杀,等于为老百姓除去了大祸害,都感念苍天有眼。
最高兴的当然是帝王朱由崧,回到皇宫,想想自己这次的创意,不禁有些拍案叫绝了,很是得瑟了一阵子,金皇后和选侍婵儿又来悉心伺候,鱼水之欢是少不了的。
打了这么大一次胜仗,大举庆贺是少不了的,犒赏有功将士,按功行赏自不必说。
不过接下来问题来了,一下子收编了刘良佐六七万人马,加上新成立的五千御营,还有即将到来的全国科举大考,一下子得增列多少银子的开支啊。
可现在国库亏空,入不敷出,军需粮饷救灾基本上全靠内帑贴补,这一下又增加这么多开支,时间长了肯定不行,虽然朱由崧前者查抄了韩赞周、马士英、阮大成和朱国弼等几个巨贪大腐,得了一千万多两银子,但这架不住几万人马的和全国科考经费的巨额开支,如不想办法增加收入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的。
不过朱由崧很快想到了办法。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52章 斩首计划
高杰和刘良佐原来驻守的几个州府,主要是徐州、泗州之地和寿州、临淮、陈杞等地,就不算黄得功驻防的凤阳、溆州、和州,这两镇军阀拥据之地加在一起也是很大一块地盘。
这些地盘遭到军阀的抢掠,老百姓肯定穷困潦倒,但肥的肯定是刘良佐和高杰这些军中大佬,现在高杰和刘良佐全完蛋了,朱由崧决定还得用老招,抄家!
另外,这两家军阀控制下的州府县道等地方官,他们不敢得罪枪杆子,不贪官污吏肯定与高杰和刘良佐等人有勾结,这两家军阀被朝廷处死,这些官老爷害怕受牵连,丢掉乌纱挂印逃命的不在少数,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官员自然也在查抄之列。
因此,朱由崧立即把内阁首辅高弘图召进宫来,示意他派人联合户部、吏部等对原高杰和刘良佐的防区进查抄,上自高杰和刘良佐的府第,下至州府县道的大老爷们,一律清查,官员还在职的,可以暂时认为是身正不怕影邪的清官,不予追究,可以让他继续当官,那些死的、跑的,其地府家产、金银珠宝,全部充公。
对于弃了乌纱和官印跑路的官员,则由内阁和吏部整理这些缺额,待科考取士之后进行补任。
朱由崧告诉他们,这次查抄所得,全部充入国库,并由厂卫派员全程监督。
旨意下达后,这些内阁臣僚、言官御使、锦卫厂番全都行动起来了。
朱由崧觉得这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支持着先往前走吧,现在南明局面还没彻底稳定,也就是说,他这位弘光大帝的威严尚未彻底树立起来,新的财政措施和赋税措施还未出炉,只能等摆平了四镇军阀和武汉的左良玉,朝廷对京师对地方有了绝对的权威,再对旧制度进行革新,他可不想学崇祯,文武大臣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连个扁屁都不敢放,但背后拿他的圣旨当揩屁股纸,那样太没意思了。
四镇军阀现在已经摆平了三镇,还剩下一个在淮安装病的刘泽清,朱由崧知道这个东平伯是个老滑头,从崇祯到弘光,每次国难当头时,皇上让他点作为时,他都阳奉阴违找借口推三阻四,其实就是坐拥有重点不服从朝廷,但向朝廷要粮要饷的时候,倒是很积极。
这样的人委实可恨,关键是养着没用,朝廷没事时,他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兴土木,纵兵抢劫,鱼肉百姓,蓄养美妓宠侍,清军大举南下时,他坐拥重兵却不抵抗,历史上,他跟刘良佐一样率部投降了鞑子,成了一名可耻的汉奸。不过他这名汉奸相比刘良佐,下场最惨,被清廷给绞杀了。
朱由崧最恨汉奸,因此绝不能容他。与其将来让清廷绞杀,不与现在自己把他绞了,来得痛快更解恨不说,那样便宜了他多祸害人间几年,更重要的是朱由崧看中的是他手下这十万人马。
曲指一算,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份了,李自成在潼关应该快支持不住了,摆平了李自成,那些野猪皮带着大批的汉奸队伍就会大举南下,这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另外还有一个武昌侯亟待摆平,与四镇军阀相比,这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因为他的实力堪比四镇军阀之和,不止是他手下的军队比江北四镇加一块还多出十几万,他控制着武汉三镇和宁南的广大地区,兵力最盛时超过八十万人马,倘若成功削了他的藩,把这几十人马改编为忠于朝廷的兵马,南明这盘棋就下活了。
在这乱世,最重要最管用的当然是枪杆子,不抓枪杆子一切都是枉谈,哪怕你是帝王将相,手中没有枪杆子,也是任人揉捏与宰欺的软柿子,这个已经被历史反复证明过了,朱由崧当然知道如何来执牛耳。
历史上这位武昌侯是在弘光元年也就是明年的三月份造了弘光帝的反,尽管他中途病亡,但他儿子带着余部二十万多兵马投降了鞑子,此举将大厦将倾的南明政府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此未来的四个月内也须得摆平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两个月还是全国文武科举大考,旨意已经下了,这也是功在当代关乎未来的大事,马虎不得,在对左良玉动手之前,必须得尽快清除东平伯这颗毒瘤。
时间非常紧迫,朱由崧在宫内来回踱着步子,脑子飞快地旋转。宫女内监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有捧茶的,有端水的,察言观色,小心伺候。
想把刘良佐调到京城收拾他是不可能的,高杰和刘良佐相继被杀,引起这么大的震动,他肯定有所警觉了。
武力削藩,也免不了一场血战,刘泽清驻守淮安和扬州的部分地区,手握十万重兵,连崇祯帝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自己这个被他推上帝位立足未稳的小福王呢?恐怕就更不放在话下了。
如果派徐州兵、泗州和镇江及河南等地的兵马正面去围攻,完全有把握将这位东平伯清出淮安,但这绝非上策,因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收拾他这十万人马,估计朝廷最少得搭上一半的兵力,双方的损伤无疑都是很惨重的,这是朱由崧不愿用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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