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对于迟迟没有动静的熊州清兵,这二位总兵官也说不清道不明,但都摇头晃脑地认为,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黄得功的兵马一败再败,驻守京营的兵马噤若寒蝉,连主动出战的勇气都没有,一股作气拿下帝都一切都全都迎刃而解了。
这也正是刘良佐所想,此时刘良佐那张铜锣大脸尽是意之色,手捋着他张并不怎么稠密也不怎么长的胡子,踌躇满志,豪情万丈:当初我刘老以三万兵马拥之,现在我老刘又以十万大军反之,这真是山不转水转啊!稻草就是稻草,终究不是金条,一个昏聩无能的小福王,纵是将你扶上帝王之位也究竟是昏聩无道之君。这倒也罢了,一点不念拥立之恩,仗着侥幸收拾了黄得功和高杰,还想对老子动手,我花马刘是吃素的吗?
刘良佐面对千古帝都,热血澎湃,心潮起伏,好像他的阴谋已经得逞,脑海甚至出现这样的画面:他的十万兵甲已经把帝都踩在脚下,不堪的弘光帝拜伏他的眼前,作乞乞可令状,他俨然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得瑟之余,刘良佐把大脸一沉,对两位总兵官道:“据本帅得知,京营兵只有六万,西山凹仅五千兵马,昏君妄想以此为倚仗跟咱们耗一耗,螳臂挡车,可发一笑,本帅命令……”
刘良佐说到此有意地稍加停顿,两位总兵官及在场陪同的几位副将参将唰地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个个胸脯拔得笔直,脸沉如铁,两眼之中与刘良佐同样踌躇满志,仿佛一时间他们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主人似的。
刘良佐继续道:“焦总兵的东路军从东面进攻,本帅率中路军从南面进攻,蔡总兵先以雷霆之势扫平西山凹的人马,再挥师从西面进攻,三路大军一股作气拿下京师,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这才叫有其帅必有其将,刘良佐的心腹之将跟刘良佐同路货色,也多是飞扬跋扈之辈,纷纷拿出豪壮之气应诺道:“遵命!”
此时南京城内真些人心惶惶了,四门紧闭,就是不闭城也没人敢擅自出城了,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众生百相,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兵变弄懵了。
谁也没想到高杰之乱刚刚被平定,刘良佐又不甘寂寞了,这真是按下葫芦瓢又起呀!在哀怨天朝沉浮不定,慨叹人生命运多桀之余,有的已经开始想后路了。
戍守京师,京营兵责无旁贷,因此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郑鸿逵,京营提督阎应元、京营兵佥事陈明遇和京营兵主薄冯厚敦,操江水师提督徐文爵,操江水师佥都御使郑彩,南京兵备道主事刘孔昭等人,早在刘良佐的兵锋刚一踏上京畿这片土地时,纷纷主动请令出战,欲将判贼消灭在京门之外。
朱由崧对他们的指示仍然是不可浪战,诱敌深入。这些武将虽然不解,但早就对朱由崧奉若神明了,朱由崧三个月来的惊天憾地之作为,令他们只有敬畏,不敢有丝毫怀疑。
而保卫皇宫的安全和皇上的安危,御营责无旁贷,因此当刘良佐的人马杀到京畿附近时,刘肇基跟京营兵的武官一样,要求出战,但朱由崧不允,甚至不让他移师京城,让他原地待命。刘肇基自扬州兵变以来,早就把朱由崧当成了坐在龙椅上能治国理政、胯上战马督师能征战四方的千古帝王,因此对这奇葩的圣命当然也是言听计从。
与军将反应不同,以高弘图为首的主战派像井里的蛤蟆被人扔了一砖头一样,全都憋屈禁声,纷纷怀疑自己,更多地是怀疑皇上有没掌握大明时局的能力。
与之相反,主和派,东林党,个个夸夸其谈,大放厥词,特别是东林魁首钱谦益又活跃起来,还觉得自己有几分失误,早知这位倡平伯如此能干,何须舍近求远去联络去计赚郑芝龙和左良玉啊?
还好,好像没有人质疑他,钱公只有把这些不逮之事自欺欺人地压埋在心里,带着复社的健将和秦淮妓艳,以一副洞察天下、预见未来的头脑又开始为民请命了,他们甚至开始商议推选见多识广德高望重之人登城劝刘良佐退兵了,这方面兵部右侍郎史可法调停军变是出了名的,当然在首推之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这位史公觉得义不容辞,但碍于面子上还得谦虚推让一番,一时间东林众生你推我让,喋喋不休。在这种情况下,刘良佐兵临城下了。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3章 让朕等得好苦
对于如雪片般的塘报和那些只会纸上谈兵乱鼓舌噪的内阁诸臣及东林党们,朱由崧当然不屑一顾了。
“来呀,随朕登城一观!”
“陛下不可,贼人势众,他们还有火器,陛下万金之躯,不可轻易范险。”李国辅和安林、祖海、李全这些厂卫的头头赶紧相劝。
“是呀陛下,守城防贼的事就交给我等了,陛下只管放心地在皇宫里待着吧,只要有臣在,就有京师在!”郑鸿逵、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也纷纷力劝,忠贞护主,掷地有声。
朱由崧心中感动,有这么多人忠心护主,我大明大有希望,脸上还是淡然一笑,“诸卿,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嘛,区区一个花马刘而已,让朕先会会他。”
朱由崧还真没见过刘良佐,不过皇上出宫也得有点派头,光有武将和内监相随算什么,那些善于夸夸其谈的阁老贤相勋臣大员和只会纸上谈兵妄议朝政的东林骄子们,也不能忘了他们,随后传下旨意,通知文武百官绅商巨贾,愿意随驾上城的,一块前往,不敢去或不愿去的,也不勉强。
一个时辰后,一身帝王服饰的朱由崧在众人簇拥下,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姿态现在南京东门城头上。
这里正是刘良佐的五万中军,亦即其主力所在。兵到一万无边无沿,五万人马扯地连天,远处是兵营,近处是准备攻城的兵将,这些兵将全都翻穿甲衣,以示与皇上的决裂之心,甲衣似海,刀枪如林,弓箭手,铳炮手,云梯手,赶死队,攻城车,等等全都准备地了。
如果视力好的,仔细看看,甚至能句看到若隐若现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南京城头。
那些跟随皇上一道上城的,不全是忠勇赴死之辈,当然不乏有胆小的文官和士绅商贾代表,他们大都没有见过如此阵势,这要一打起来,马上就是伏尸遍地,血流成河,有谁没谁都很难说,因为刀枪无眼,看着看着,这些人脸色渐变,心里直扑腾,腿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了。
朱由崧登高望远,身边的祖海、李全等锦衣将士和李国辅等内监宫女及百官紧随左右。朱由崧神情若定,时而点头,时而微笑,花马刘果然名不虚传,真有几分军阀的气势。
这等于视刘良佐的十万判军如无物,面对万马千军,皇上如此处变不惊,无疑是这些军将之楷模。
此时朱由崧的兵将跟朱由崧一样信心百倍,郑洪逵和江阴三公全身披挂,带着六万京营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城外的西山凹御营训练场此时成了御营阵地。
刘肇基现在也明白朱由崧的用意了,内心赞叹朱由崧乃用心良苦的千古明君之时指挥若定,五千兵马全部进入临战状态,他们要以此机会,初试牛刀。
尚未到既定的进攻时间,刘良佐的人马正调兵谴将,挖壕布炮,填充弹药,赶死队正在准备攻城车、撞城车、云梯,等等。
此时全身戎装的刘良佐正骑着一匹杂色大花马立于南京城外几里处一高坡上,身边的亲兵卫队人欢马乍,甲衣翻穿同样鲜明,如林的刀枪在阳光下晃人的二目。
看到了城头上出现了皇上的甲仗,刘良佐灵机一动提马下了高坡,身边的卫队紧紧跟随。
纵马到了护城畔,果然见城头上被众人簇拥着,正是他昔日的陛下朱由崧,刘良佐勒住了战马,仗着胆子打算说几句。
因为平时见到城上这个人,也别说如此面对面地近在咫尺,就是见到他的一句话一张纸,他都得像恭敬祖宗一样顶礼膜拜,但是从今天起,他再不要对此人下跪了,甚至还要耀武扬威地坐在马上与此人答对,这无疑需要几分胆识。
“城上可是昏君朱由崧?”刘良佐大放厥词,直呼其名,甚至用手指指戳戳。
朱由崧早就注意到他了,一匹杂色大花马上坐着一员主将,面如铜锣,浓眉蚕目,秤砣鼻子,稀疏的胡子,鲶鱼嘴,头顶金翅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腰悬长剑,身村魁梧,战马的鸟翅环得胜钩上,挂一杆三尖两刃。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用人介绍,朱由崧也能认出来,凭他身后飘舞“刘”字大纛旗,融合前生今世的记忆,不是历史上臭名熏天的贰臣刘良佐还能有谁?
“逆贼,你终于来了,让朕等得好苦啊。”朱由崧没回答他这句废话,冷笑着骂道。
“哦?哈哈哈……”刘良佐形骸放浪地在马上大笑起来,“这么说,你是想念微臣了?”
“哈哈哈哈……”朱由崧比他笑得更夸张,更有雄性,与刘良佐的笑不同,因是智者成功之笑,发自肺腑,出于开怀,而且由于他有武者的内力,加上是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借风传音,声若洪钟,笑声回荡在天地间,完全压过了刘良佐的那几声自名得意之笑。
这一下把刘良佐笑愣了,不敢再笑了。
压住了对方狂放的笑声,朱由崧不无兴致道:“对对对,朕实在是太想念你了,你贵为倡平伯,又统领这么多军马,关键是还经常想着如何降清卖国,这得多费心呀,朕于心何忍呀!那些琐碎之事留给其他人吧,念你当初拥立有功,朕给你三条路,三尺白绫,一碗御酒,一把自裁短刃,就此了断了吧,朕既往不咎,不但恕你这十万兵将无罪,还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诺不诛连你的家小,怎么样,对得起你了吧!”
朱由崧有意使坏,前几句听着顺耳,却突然来了后几句,能把人气吐血。
“住口!昏君啊,死到临头还有心耍贫嘴,什么,拥立之功?你还知道某有拥立之功……算了,老子不跟你废话了,实话告诉你吧,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老子不伺候了,老子已经投降清军了,熊州的祖帅此时已经出兵了,你铁定就是亡国之君。识相的话赶紧开城投降,不然的话,某可要驾炮攻城了,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4章 铁了心要当汉奸的刘良佐
刘良佐被朱由崧气得铜锣大脸涨成了紫猪肝,撂出了几句狠话,想吓吓朱由崧和城头的百官兵将们。
哪知朱由崧听后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尽在意料之中,或者说跟没听到差不多,冷笑连连,“刘良佐,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就你这几万蝼蚁之兵还想破城?朕也实话告诉你,朕运筹帷幄,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摸摸你的脑袋还有没有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大放厥词,你已经插翅难逃了,识时务的你赶紧给自己留个全尸吧,这样兴许能保住你手下的十万人马和你的一家老小,这可是你最后积德的机会。”
刘良佐把嘴一撇,尽是轻蔑之色,“是吗?说得怪吓人的,可是你的天罗地网在哪儿呢?倒是有几万京营兵,不过是乌合之众耳,龟缩在城中敢出战吗,不敢吧。哦对了,你西山凹还有一支人马,几千人够给老子这几万大军垫马蹄吗?恐怕此时早已经被我的蔡总兵杀得丢盔卸甲跪地求饶了吧!”
朱由崧摇头道:“果然是狂妄之辈,而且无知。刘良佐,你知兵吗?自古以来,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别看朕在西山凹只有五千兵马,可抵得上五万雄师,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但等你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赶紧集体投降是尔等的便宜。”
本想让朱由崧屈服他的兵威,没想到是妄费心机,刘良佐决定不再跟朱由崧废话了,刚要下令攻城,朱由崧这时又说话了,“你看看这都是谁?”
说着一挥手,早有准备的亲军锦衣带过来几个人,正是被卢九德在河南抓获的判将庞纪和刘同等,原来朱由崧早已经命令李全带人到河南把这几位解进京城,开始时李全还有些不解,这些罪大恶极,或杀或刮处置了就得了,这么远押解他们进京干什么呀,又不是什么主要人物,后来才明白陛下的用心,现在除使苦肉计有功的刘同之外,这几个全都是五花大绑的。
看到这几个人,刘良佐脑子嗡了一声,差点从马上裁下来。
这是数日前他派他们带着自己亲笔信去清营联络鞑子,不慎被朝廷的人发现了,据刘同所说,参将庞纪等人全战死了,只他一个带着鞑子的回信侥幸生还,这些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有自己的家将刘同,不是在寿州养伤吗?
很快刘良佐全明白了,他忠信的家将刘同背叛了他,与昏君的人马定下施了苦肉计,自己得到的那封信肯定是假的,这应该是个圈套,难怪熊州那边的清军迟迟没有消息呢!
这时城上的刘同也说话了:“刘爷不要怪小的,小的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一家老小能活命不得如此。小的伺候刘家这么多年,看您走到这一步小的还想多说两句,刘爷呀您别再异想天开了,一开始您就被人牵着鼻子走,跟皇上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赶紧带着弟兄们投降吧,当今圣上仁德无疆,别再执迷不悟了……”
连自己最忠实的家将都背叛了自己,这是刘良佐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个畜牲!”刘良佐气得骂了一声,后边刘同说什么他都不听清楚,此时狠不得把他拉下城来大卸八块。
“刘良佐,你再看看这是什么?”朱由崧命人把庞纪和刘同等人带下去后,又取出一样东西,故意挥舞着让他看。
刘良佐乃出身行伍的悍勇匹夫,又正值壮年,两只眼睛视力不是一般的好使,当然看出来了那是一封信,而且这封信是他数日前自己亲笔所写。
只是刘良佐身后的兵将们,他们并不完全知情,也看不清楚信上所写,不知道朱由崧拿一封信要搞什么名堂,他的亲兵卫队以及身后的万千兵将都盯着朱由崧手中的顿感疑惑。
“各位,这是刘良佐写给他那个汉奸兄弟刘良臣的亲笔信,大家想必都想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吧,那不妨朕就给你们读一读,尔等竖起耳朵都听好了啊。咳咳咳,”朱由崧把信展开,故意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是为了让城下更多的人听见。
朱由崧朗声读道:“胞弟良臣,见字如面。自上次书信,二十日余……”
这些字句,刘良佐太熟悉了,不过此时字字如针如刀,刺着他的心灵。不过,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三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原来都是假像,难怪黄得功的人马那么不堪一击,这全是昏君的诱敌之计……
得知没有清军给他作后盾,这次行为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纯粹是他一个在唱戏,没有清鞑子什么事,刘良佐顿时蔫了,还有些后怕,刚才的得意忘形,刚才的踌躇满志,刚才的万丈豪情,此时全都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地想自己的后路。
这个大当上得,花马刘肠子都悔青了!
朱由崧放开嗓声,把在穿越前练了十几年的在课堂上有感情地朗读课文的本领超水平发挥出来了,把这封信在城头上读了一遍,一直读到落款是刘良佐的字样和日期,甚至连倡平伯的钱戳都读出来了,一字一板,字正腔圆。
虽然没有麦克风,但朱由崧是站在高处,居高声自远,而且他用上武者的内力,声音更加雄浑悠远,其传播效果胜过二十一世纪集市上叫买叫卖的扩音喇叭,而且没有半点噪音,因此从刘良佐,到他身边的卫队,再到身边不远处的几万兵将,很大一部分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读完之后,城上城下,数万之众,窃窃私语起来。
“这难道真是刘良佐所写?”
“应该是……肯定是!这个时候皇上没必要弄封伪信在这里宣读,你没看到庞纪和刘同等人吗?”
“刘良佐果然通敌叛国,跟他兄弟一样当了汉奸,他所谓的什么君逼臣反,臣不得反,全是借口……蓄谋已久,我们上当上了……”
刘良佐的人马反应明显,不少兵将有种被刘良佐忽悠的感觉。因很多人还被刘良佐蒙在鼓里,原以为这次造反是正义之举,是出于保命的不得已之策,闹了半天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朱由崧这一招,无非是想让百官和众将包括跟随刘良佐一起造反的军将看清其嘴脸,现在都清楚了,刘良佐分明是个吃里扒外,脚踩两只船的大明蠹虫,和他的汉奸弟弟刘良臣私通书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点可以从信中看出来。
更为严重的无疑是这一次,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走他兄弟的老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地要当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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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45章 刘良佐除外,余者皆可投降
汉奸,历来为人所不齿,尤其是像刘良佐这样的,身为大明的倡平伯,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通敌判国的勾当,人品之卑劣已经低到海拔以下了,谁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跟着他混下去,就是汉奸的走狗,比汉奸还低一等!
因此,朱由崧读完这封信,刘良佐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就连他身后亲兵卫队之中也有人开始摇头,觉得脸上发热了。
最受不了当然是刘良佐,如挨了当头一棒,这一棒差点儿把他砸懵,汉奸之名已经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坐实了,这辈子跳到黄河里也摘不掉洗不清了,不过对他这种品行之人,此时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封信落入朱由崧之后,那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令他不敢往下想却又不得往下想。
木已成舟,剑在弦上,今天就是今天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感到没有退路又不能投降只得垂死挣扎的刘良佐最后一咬牙,拨马就走,他的亲兵卫队跟着也撤了下来。
朱由崧知道,刘良佐孤注一掷了,这是要下令攻城的节奏哇,因此不失时机地冲城下大喊:“刘良佐已经当了可耻的汉奸,你们愿意跟着这个卖国贼当汉奸当走狗吗?如果不愿意,赶紧弃械投降还来得及,朕郑重承诺,除刘良佐一人之外,谁都可以投降,朕向来不杀俘虏,不诛连无辜,回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朕赦免你们无罪,尔等还是朕的好儿郎!”
李全和李国辅等人,事先按照朱由崧的指示已经准备了嗓门大的兵将,共有上百名人,这边朱由崧话音一落,他们这些人出现垛口处,排着队一齐大喊:“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皇上乃千古仁君,不追究你们了……”
这一百人李全曾经还给他们预演排练过,此时格外卖力,一百名大嗓门的军汉,站三丈高的城头,齐声高呼,声势之大可想而之,响彻宵汉。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朱由崧这一招无疑是在瓦解刘良佐的军心,从刚才的城头读信,到现在的城上喊话,黄钟大铝,振聋发聩,促人警醒,如一枚一枚重磅炸弹,在刘良佐几万判军的心里就炸开了。
认清了刘良佐的真面目,朱由崧又以能开航母的胸怀赦免他们无罪,只要投降即可,以前既往不咎,他们还是朝廷兵马,照样可以吃粮当兵,上哪找这样便宜事儿去!
因此南京城外刘良佐的五万中路军,人心浮动,兵无斗志。不少人当场扔了刀枪和铳炮,有的高举着双手,往护城河岸跑去,跑向朝廷的阵营,有的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也不想再跟着刘良佐混了,丢了器械当了逃兵,有人这一带头,从者如云。
一时间南京外,像放羊一样,刘良佐的阵营就混乱起来,往哪跑的都有,那些忠于刘良佐的军官将校也吆喝不住了。
五万中路军无疑是刘良佐的主力和倚仗,现在清鞑子和他那个汉奸兄弟刘良臣都指望不上了,可是朱由崧仅几句话便令他来势汹汹的几万人马溃乱不堪。
刘良佐现在才认识到皇上的强大和可怕,自己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跟皇上pk,自己真是吃错药了,下八辈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但是得顾眼前!
来不及后悔的刘良佐带着几分狼狈状,又回到刚才那个小丘坡上,看到此情此景,更加恼羞成怒了,冲身后军将大声喝道:“来呀,凡是逃跑者,全都给我杀死他们,放箭!开炮!”
一时间,万箭齐发,铳炮齐鸣。
但是应声倒地者却寥寥无几。原因是,刘良佐的人马本来是要攻城的,现在却要对自己人下手,曾几何时,这些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还的还是睡在上下铺的兄弟,更有甚者可能还是亲戚故旧,怎忍下手?更何况,这些人也在考虑是改邪归正投降皇上,还是跟着刘良佐继续当汉奸走狗的问题。
因此他们的弩箭和铳炮不是打不响,就是没准头地往天上乱放一气。
朱由崧一看高兴了,当即传旨:“开城,放下吊桥,只要愿意投降者,朕来者不拒!”
“陛下不可,贼人兵临城下,愿意投降者只是一部分,万一有人贼心不死者趁机混进来,或者是刘良佐带兵杀进来可怎么得了?”高弘图首先力谏。
“高阁老言之有理,请皇上三思。这些人本就该死,陛下赦免了他们已经开了天恩,万不可再为他们犯险啊!”
黄道周、刘宗周、黄端伯、吕大器、姜日广、瞿式耜、左懋第、吴伟业、史可法、钱谦益等等,全都跪下了。
这些臣僚大员,有的是主动陪皇上登城的,有的是出于无奈才硬着头皮来的,还有的是来看皇上的哈哈笑的,百官众相,心态各异,后来见他们的陛下竟然没动一刀一枪,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令刘良佐军心大散,纷纷唏嘘,惊为天人,但现在一听说皇上要开城,顿时色变,纷纷奏本进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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