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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落得干净!
落得干净!
内侍们尖利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响,陡然间杀气迸发,震慑人心。
场中再无一人反驳,再无一人说话,甚至不闻一丝咳嗽,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如瑾半晌再未言语,就这么居高临下瞅着他们,让静默的威压蚕食众人心神。
越安静,越惶恐,越难以捉摸,便越害怕。这是人心的软弱处。
许久,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她才挥了挥手,吩咐下人将斩首现场打扫干净,自己先乘车进宫。
这次,挡在前面的群臣自发让开了道路,唯恐避之不及,再也没人上来喊打喊杀。如瑾行到他们中间,命人暂时驻马,复朝那些人言道:“你们仔细看看周围,看有无武将一起来闯宫闹事。甚至你们文官自己,除了永安王的党羽,又有哪位要紧的大人过来凑热闹了?别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唯有你们冲动过头,这教训,恐怕要让一生受益匪浅罢。”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多人慌忙纷纷朝左右看,伸长了脖子看,跳起来看,看来看去,真的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如瑾所说的重臣和武将。
所以……这是被人利用了?
那……闯宫闹事大罪会有什么后果?虽说法不责众,但……看今日的架势,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怪不得陈刚领着千余人就敢在宫门前诛杀朝臣,禁军和都督府都不来管他,原来……武将们早就……真是不能深想!
如瑾将众人惶然尽收眼底,最终笑了笑:“诸位虽是被人蛊惑犯下大错,但若非真正忠君爱国之人,也不会前来冒险闯宫。念在各位赤胆忠心,本妃会请王爷想几位阁老说情,求他们对诸位从轻发落。各位大人,散去吧,以后做事烦请多思多量,莫再为他人所惑。”
金幔垂下,车门关闭,众随侍拱卫着马车一路朝宫门而去,须臾进了宫,不见了。陈刚留下一部分人善后,率众离去。呆愣愣的群臣望着重新关闭的朱漆宫门,好半日回不过神。
突然有人惊惶:“蓝妃送信给七王爷,七王爷再送信回来给阁老们……一来一去时候那么长,若是来不及,信到时我们已经被处置了怎么办!”
立即好些人鄙视他:“蠢材!蓝妃此言不过是托辞,是说她已经放过我们的意思。难道她都放了话,阁老们还能认真和我们为难吗?废话少说,快些离开此地是正经。”
经此一事,大家终于明白了长平侧妃的厉害……不,应该说是明白了长平王的厉害。他的女人敢在京城兴风作浪,若无后盾,早被拿下了。
卯时宫门开,结果辰时未过,门前闹事的大小官员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尸体也被清理掉了,若不是地上残留的血迹还在展示方才血腥,这个早晨,真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静妃一见到如瑾就拉了她询问外面情况,听说乱子已经平息了,立时大大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不顾形象瘫软在椅子里。
“几乎吓煞我!皇上一直昏迷不醒,偶尔睁一睁眼连人都不认识,他们来禀告哪门子要事,明明就是要趁机作乱。禁卫们不听我调遣,我们一群女人在宫里岂不要吃亏?多亏你,多亏你!”
她没口子的道谢感叹,如瑾淡淡笑了笑,扶着腰在软椅上落座。在外头周旋许久,和朝臣们讲理简直比干重活还累,如瑾觉得身上很不舒服,尤其觉得腰疼。之前一直绷着精神说话,此时松懈下来,才觉得浑身都很难受。
“蓝侧妃你……似乎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累到了?”静妃感叹完毕之后,才发现如瑾脸上有些发白,忙命人端热茶进来。
如瑾摇头:“无妨,许是方才耗了太多体力说话。月份大了,这些日子总觉得精神不济。”
“太医说多言伤元气,你现在要仔细身体才是,平日少说话养养神。”
织素亲自端了茶敬献,如瑾笑着接过道谢,却放在一边没有喝。她在宫里从来不随便吃喝。静妃看在眼里,只作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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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26 为子下跪
如瑾忍着身上不适,对静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几百官员在宫外闹腾,皇上那边半死不活的,后宫里的女人们想必十分惊惶。如瑾在外头杀完了人之后总要进宫来稍作安抚,不然就是太托大失礼了。
虽然实际来说,静妃此人未必会对这等程度的混乱感到害怕,但场面上的功夫总要和她做足。听如瑾安慰着,静妃就道:“别光顾着关心我了,照顾好你自己要紧,月份这么大了还要你来宫里殚精竭虑,实在是太为难你了。都怪我们没有本事,但凡我能有你三分刚强,那些人也不敢来宫门叫嚣。”
说罢深深叹气,“……不过是欺负我名不正言不顺,没资格驾驭他们罢了。”
有了皇后的位置,才算名正言顺么?
如瑾微微笑了一笑,说:“娘娘千万莫要妄自菲薄,和那些昏了头的计较什么,没的自己生气。这些日子满宫上下全都指望着娘娘,大家尽皆看在眼里,有哪个敢说您打理得不好?”
静妃摇头叹道:“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整日忙得我什么似的,歇下来想一想,才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如瑾道:“寻常百姓小门小户过日子,尚且有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杂事,何况偌大一个宫院。娘娘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定然都是心中感激不尽的。”
“哪里指望她们感激,别背地里骂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话,厅中有琅琅读书声透窗而入,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抑扬顿挫。如瑾笑问:“十殿下今日没去上学么?”
“师傅告病了,今日他自己在屋里念书呢,从一大早学到现在,让他歇歇都不肯。”静妃的笑容里满是宠溺与欣慰,望着读书声传来的方向叹道,“我说歇一歇吧,用功是好,可也别早看晚看的熬坏了眼睛,你猜猜,他说什么?”
不等如瑾问,便自顾自的答道:“他说,‘父皇一直不见好,国中发生那么多事,七哥哥一个人支撑着想必十分辛苦,我要好好读书学本领,好辅佐七哥哥做事,以后长大了更要做七哥哥的膀臂!’啧啧,你听听,才多大的小人儿,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老成话,倒让我这个当娘的吃了一惊。当着他的面,看他那么认真,也不好笑话他不自量力,只能任他去了。”
如瑾点头赞叹:“十殿下人小志高,胸怀天下,不愧是皇家子弟。”
两人闲话的同时,相隔着重重殿宇的陈嫔宫中,到访的媛贵嫔正拽着陈嫔的衣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未曾开口,先流了两行清泪。
陈嫔眼风微动,侍女茕影立时关了殿门阻隔外界视线。屋中只剩下陈、媛二人与各自的贴身婢女,媛贵嫔仰头殷殷相求:“姐姐,求您留我孩儿一条性命,王位可夺,甚至贬为庶民也可以,只求稷合与伽柔能活着,我让他们带着琼灵好好过日子,绝不会再染指任何权柄!姐姐,求您慈悲!”
陈嫔只穿了一件家常的浅灰褙子,露出底下雪白裙裾,头上两根束发银长簪,朴素得近乎寡淡。只是她的面孔再不复往日木讷,有了鲜活的情绪显露,一双眼平静无波,却仿佛是深不可测的海。
“贵嫔娘娘,尊卑有别,您这样让我为难了。”她的语气缓缓的,说话时并没有看向脚下跪着的人。
“姐姐!”媛贵嫔一见她这般态度,有绝望的情绪漫过眼角,泪水涌得更凶了,“姐姐,我真的别无所求,只求我儿一条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的!宫中相处这么多年,您慧眼慧心,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名利与我向来只是云烟,若不是为了稷合能平安长大,我早就伴了青灯古佛,哪里会在这滩泥水里转来转去?姐姐长年避人念佛,定能明白我的感受,姐姐,这此次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唯一的要求,您就留下稷合的命吧!”
陈嫔这才低头看她,伸手将衣角轻轻扯出来,微微摇了摇头:“你不该来求我,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与你一样深居内廷,如何能够插手。”
“不,姐姐,您能啊!您是老七的亲生母亲,您只要说一句话就能留下稷合的命……姐姐,这么多年来宫中多少倾轧,可你与我之间从来没有嫌隙,虽然不是莫逆,可到底一路相伴至今,求您念在这点情分上,不要让我失去唯一的孩子吧!将心比心,如果是老七有生命危险,您心里也会痛,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死,是不是……”
“如果是老六拿住了阿宙,我去求你留他一命,你能做到吗?”陈嫔打断了媛贵嫔的恳求。
媛贵嫔立即用力点头:“我会!我肯定会让稷合手下留情!”
“可你的稷合必定不肯听话。”
媛贵嫔一愣,被陈嫔突然变得锐利的眼光所慑。
陈嫔走到窗边去,伸手退开了窗子。外头阳光正好,属于秋季独有的天高云淡仿佛画卷,重重殿宇之上的碧蓝长空给人无限想往。
陈嫔却说:“从这里看出去,你能看到什么?”
媛贵嫔没做声,因为不知她指向为何。
陈嫔道:“你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屋檐,一座又一座的殿宇,金碧辉煌,绵延不绝,几乎没有尽头。宫殿有尽头吗?有。可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无尽的囚笼。然后,往上,你看到的是蓝汪汪一片天,有云,有日光,有雀鸟飞鸿。天空有尽头吗?没有。可对于我们,那只是被殿宇高墙隔出来的一小块画纸。贵嫔娘娘,所以你明白了吗?”
媛贵嫔张了张口,似乎隐隐感觉到了陈嫔的意思。
“你是说……”
“我是说,从你进宫的第一天起,不,从你最初进入皇上潜邸的那一刻起,你要面对的一切都已经注定颠倒,就像这宫殿的无涯和天空的有尽,你逃不掉,只能久居其中,坦然接受。过了几十年颠颠倒倒的日子之后,习惯了身不由己,委曲求全,将自己打磨得冷血凉薄,暗中冷眼旁观许多人死于非命,在别人性命攸关的时候选择转头避走,或者,对许多恶毒罪恶的事情保持沉默,事后只叹一句无能为力——当你成了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此时此刻,是凭什么站在我面前求恳的?又是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
“姐姐……”
媛贵嫔脸色苍白,绝望的情绪终于全然漫过眼眸。陈嫔向来是不多话的人,有的嫔妃入宫多年甚至没和她说上超过十句话。此时她这般长篇大论,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姐姐,你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了,是么?”
“贵嫔娘娘请起吧。”
媛贵嫔闭了闭眼,身子微晃。侍女赶紧来扶,她挥手挡开,自己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姐姐,今日一别,你我再无相见之日了。”她的脸上满是颓败,平日里的高华优雅终于被即将到来的丧子之痛彻底摧毁,一瞬间老了十岁。
陈嫔面对窗外没有转身,只有额角垂落的发丝随风微动。媛贵嫔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最终,带着侍女无声退出了殿外,脚步虚浮地一路走出院门去了。
陈嫔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开,静悄悄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
她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时候长了,侍女茕影上前轻声呼唤:“娘娘去歇歇吧?地上凉,站久了小心腿疼。”
陈嫔这才转过身,由侍女扶着走回椅边坐下,须臾,轻轻地说:“这宫里又要少一个老相识了。当年潜邸的人,走的走,病的病,终是没剩下几个。”
茕影道:“娘娘何必伤感。该走的终究是要走,王爷与永安王不能并存,这是注定的事情。”
“只怪老六错事做得太多,宙儿不能留他。他多活一天,宙儿就多一分危险,早晚是要清理掉的。”
“所以娘娘大可不必感怀于心,蓝侧妃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您还是多想想孙儿吧。”茕影提起高兴的事宽慰主子。
陈嫔叹一口气,“我不是为老六,只是觉得媛贵嫔可惜了。想必她会怨恨于我罢。为了保住儿子性命,一直以来她屡屡向我示好,甚至……去帮她本心不屑一顾的萧氏。可到头来我还是没给她希望。”
不过说起未出世的孙儿,陈嫔情绪稍微好了一些,露了一丝笑容,“月份差不多了,这时节应该能诊出男女了,改日找人去把把脉。”
“娘娘就快抱孙子了!”
陈嫔笑道:“孙子孙女都好。只是该早日把蓝氏扶正,诞下孩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
“等王爷回京,时机便差不多了吧?”
主仆两个正商量,外头有内侍匆匆跑进来,一头汗的撞进屋里。陈嫔认出来者是御前大太监张德的徒孙,心知必有要事,忙问怎么了。
内侍道:“娘娘,蓝侧妃动了胎气,正在静妃娘娘那边,请您快过去看看!”
“怎会?!”
陈嫔霍然站起,来不及收拾,快步跨出了殿门,一路走一路问:“是怎么回事?仔细说!”
内侍道:“现在还不知,本来好好地跟静妃娘娘说着话,准备告辞过来看您的,谁知一站起来就晕了一下,险些摔着,然后便腹痛不止……”
陈嫔打断他:“和静妃说话?当时屋里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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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27 莫名腹痛
张德的徒孙赶紧回答说:“当时屋里好几个人,静妃娘娘和蓝侧妃跟前服侍的都在,两人一直说笑,并没发生冲突或口角。”眼看着四下没有外人,又低声补充道,“当时有奴才师兄的义妹在场,静妃娘娘的确没对蓝侧妃如何。”
“糊涂,宫里若想折磨个人,还需要当面动手动脚么?”
“……是。只不过,蓝侧妃也没乱用静妃娘娘宫里的东西……而且当时屋里未曾燃香料,奴才和师傅师爷都想不出所以然,师爷就让奴才赶紧来找娘娘通气。”
陈嫔锁着眉头疾走,“先去看看再说。”
茕影带着抬辇轿的内侍飞快赶上:“娘娘,您坐上这个走,别着急!”
陈嫔匆匆上了辇轿,几个内侍抬上,飞奔着一路而去,须臾就到了静妃宫中。院子里正有宫女和内侍来回乱走,忙乎乎地没个章程,十皇子明微站在偏殿的门口朝主屋张望,陈嫔一脚踏进宫门,因来得突然,门前伺候的内侍未曾来得及通报。
于是,陈嫔一眼就发现十皇子幽幽的眼神很冰冷,完全不像他这年纪的幼童该有的模样,仿佛带着非常恶意的诅咒。
“陈嫔娘娘,您来了!”忙乱的宫人之中,终于有发现陈嫔一行人的了。
十皇子闻声转头,一瞬间眼中冰霜尽散,顿时变成一个懵懂孩童,因见了大人紧张奔走而惶惑,水汪汪的眼眸中充满不安。“陈母妃……”稚嫩的童声穿过院子,小黄雀儿似的惹人怜爱。
陈嫔微微地笑了一下,眉目十分慈祥,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只像往常一样柔声道:“吓着了吗?回屋去吧,这里有你母妃和我呢。”又吩咐十皇子的奶娘,“还不请殿下回房去。”
奶娘连忙福身告罪,低声劝十皇子回屋。十皇子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只望着陈嫔发问:“陈母妃,蓝嫂嫂她会有事吗?”
“不会的,放心。”陈嫔说话时脚步没停,交待一句便再不理会这心思曲折的小孩子,径自进主殿厅堂去了。十皇子在她进屋的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微微哼了一声。
如瑾正歪在椅子上冒冷汗,紧咬牙关,面如白纸。若不是有侍女左右扶着,她几乎要坐不住滑到地上去。陈嫔进屋一见此景便沉了脸,质问吴竹春:“怎么不扶她去榻上歇着?”对本殿的主人静妃未加理会。
静妃正扎着手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前脚吩咐人去端热水,后脚又吩咐人赶紧催太医,把满屋子人支使得团团转,却没有一个济事的主意。见陈嫔终于来了,忙上前苦着脸道:“姐姐来了!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说这话就突然腹痛起来,可要吓死人!”又解释,“原本我是想让她上床躺着,总比坐着强,可稍微一挪动她就疼得要晕过去,我们不敢碰她……”
“瑾儿,你如何?”陈嫔走到如瑾身边。
如瑾勉强摇了摇头,“没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见是疼得不轻。
太医匆匆而来,将药箱放在一边就上前诊脉,如瑾却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是突然疼得厉害了,身子直往椅子下头滑。太医跪在一边发急,“这……还是请侧妃躺下吧,这样没法搭脉。”
陈嫔破天荒发了火,对着那太医劈头便骂:“蠢货!这样就不能搭脉了?那要你来作甚!滚出去,莫在本宫眼前晃荡!”
静妃和侍女们都愕然。陈嫔从来没有发怒的时候,甚至连生气都没有过,宫里许多人背地里都说她针扎不出一声哼哼来,可此时却不但发火,还骂了人,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姐姐莫气,先照顾蓝氏要紧……”静妃忙劝,又冲那太医道,“还不好生给蓝侧妃诊脉,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太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两个娘娘盯着十分踌躇。如瑾突然咬牙忍痛说:“送我回府,府里有妥当的人照顾。”
“可是你能动吗?”静妃问。
陈嫔目视如瑾,如瑾勉力朝她点了一下头。陈嫔便立刻吩咐,“将马车赶到院门口,抬你们主子上车!”
吴竹春一个人就将如瑾抱了起来,轻松抱出殿外。一屋子人团团拥着送出来,须臾马车到了,如瑾上了车。陈嫔吩咐侍女茕影跟车去王府照顾,让赶车的内侍赶紧扬鞭催马。就这样,她过来不到一炷香工夫,就把如瑾送出了宫。
静妃陪着一起站在宫门前目送马车远去,皱眉道:“我这里倒是有两个伺候过孕妇的嬷嬷,只是马车里坐不下,稍后我让她们过去。”
“多谢娘娘,不必了。”陈嫔道,“宙儿府里预备着安胎和伺候的人,娘娘每日事多忙乱,跟前这些人都是一个顶两个用的,岂能分出去给您添麻烦。”
静妃仔细端详陈嫔的神情,“既如此……那,要是那边缺人手我再派她们去吧。”
“我去佛堂给蓝氏祝祷。”陈嫔未再多言,匆匆告辞而去。
静妃望着她的背影,皱了眉头。
回到殿中屏退旁人,心腹侍女织素不由为主子鸣不平:“陈嫔也太失礼了,竟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她这些日子待人处事比以往大不相同,难道是觉得儿子前途已定,懒得再装懦弱?可她别忘了,有儿子的宫妃可不只她一个,咱们殿下比她的儿子不知强了多少!”
这样僭越张狂的话说出来,静妃也不责怪莽撞,反而顺着说了下去,“明微再好,有什么用?太小了。待他长成,恐怕老七大局已定……老七装混这么多年,心机深沉之处非常人能及,还娶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听外宫的人说,蓝侧妃杀人眼都不眨……”
“所以她才伤了天和,报应到腹中胎儿身上!”静妃解恨道,“刚刚结果了几条人命,回头便腹痛,不是报应是什么?”
织素迟疑提醒:“娘娘,恐怕这回……她在咱们这里腹痛,要怀疑是咱们的缘故了。方才陈嫔那态度,说不定也是起了疑心。”
静妃哼了一声,“岂止疑心,她们笃定是我害的呢。那蓝氏被人抱出去一声不吭,之前让她去床上歇着却喊痛说不能动,叫了太医来诊脉,她也不让诊,不是疑我是什么?却也是巧,谁让她在这里肚子疼的。”
正说着,垂地的锦帘却被人掀开,十皇子走进了屋子。
“母妃,蓝氏的孩子会死掉吗?”
静妃吃了一惊,扬声吆喝外头伺候的宫女:“看见殿下进来也不知道通禀!”她和心腹私下里说话都是避着儿子的,不妨这次却被儿子撞进来。
“母妃,蓝氏的孩子会不会死掉呢?”
十皇子又追着问了一句。静妃板了脸:“你还在恨她?不是告诉过你么,你的伴读是为你尽忠,不关她的事。你怎能不辨是非,到现在还怨恨于她?”
十皇子见母妃生气,低头嘟囔,“母妃不也讨厌她吗……”
“那是另一回事。在你伴读这件事上,她没做错。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由着自己好恶待人处事,日后怎能成大器?母妃为你筹谋操心岂不都是白费了!”
“母妃……”
“回去反省。”
十皇子用怯怯的眼神哀求母亲,却未得到原谅,最后只得让打圆场的织素牵着走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房中,十皇子对着玉石玛瑙盆景握了半日的拳,阴沉地盯着那些珠玉一盯就是许久,将奉茶进来的小宫女吓得双腿打颤,险些将茶盘子摔出去。
……
长平王府里,如瑾躺在床上冒冷汗,腹痛难忍,将满府上下都惊得不轻。
安胎的方氏和府中医婆伺候在床边,轮番诊视,都觉得情况不是很好。脉象异常,腹痛又不止,对孕妇来说是很凶险的症状。祝氏急道:“可惜关领队那边的好医官都随军去辽镇了……不过留下也是白扯,那些人治别的病拿手,妇儿却是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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