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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说着看向宋氏几个医婆,“你们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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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30 略施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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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自己房中闭了门,并吩咐小丫头菱脂在门外守着,胡嬷嬷对着几个医婆皱眉:“你们一群人,谁都看不出蓝妃是因何腹痛么?我看那位姓凌的先生倒像有几分眉目的样子。你们多年的医道,本领还在御医之上,此番遇见险情却全都不抵用。来日等王爷回来,你们打算如何交待?难道用命去抵?!”
医婆们跪了一地,尽皆忐忑。专擅解毒的医婆宋氏回答说:“嬷嬷且莫生气,看那凌先生方才问诊的重点,皆是往毒物上头查的。小的先前本也有所怀疑,只是蓝主子起居向来谨慎,根本不可能被人一点点投毒,是以小的之前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仔细斟酌,主子那些症状还真像是中了慢性毒物所致……”
“什么毒?”胡嬷嬷面色更加凝重。
“大概是鸩红、信石一类的东西,看样子也许是天长日久慢慢渗入体内的。”
胡嬷嬷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没言声。直到医婆们腿麻得跪不住了,才抬手让她们起来,“去,斟酌解毒的法子去,将功折罪。”
医婆们道谢起身,宋医婆忍不住问了一句,“嬷嬷,蓝主子中毒日久,恐怕解起毒来会很凶险,要是万一……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呢?两样用的药侧重不同,需要早点拿主意。”
胡嬷嬷脸色一沉:“再问这话就自己领板子去!当然都要保住!”
医婆们皆有难色,但谁也不敢再辩驳,纷纷行礼退出。安胎的方氏迎上来相问:“各位妈妈,可是找到蓝妃肚子疼的缘故了?”
医婆们未待答话,胡嬷嬷出现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几个医婆不敢多言,赶忙借了荷露的房间进去商量解毒。方氏羞愧不已,走到胡嬷嬷跟前跪了下去。
“嬷嬷,我愿意领罚。都是我顾虑重重误了事,要是早点说出蓝妃腹中是双生孩儿,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请您老责罚吧,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有丝毫怨言。王爷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是我对不起他!”
说话间方氏已是泪流满面,重重往地上磕头。胡嬷嬷板着脸看她磕了几下,额头红肿渗出血来,才沉声道:“你自作主张隐瞒不报,责罚必须领。从此卸了府里的差事,再不许领月银,好好在家闭门思过。”
方氏非常意外,带着泪痕愕然抬头。王府里对她们这些自己人赏罚向来分明,有了功劳可封赏一世,若是犯了错,轻易也会丢命。此番涉及长平王子嗣,怎会只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呢?
一瞬间方氏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浑身发抖。“嬷嬷!求嬷嬷开恩!我再也不敢胡乱做主了,以后什么事都听您的,求您放过我们一家!错的是我,和我男人孩子无关啊,我愿意自裁谢罪,真的愿意!”
她砰砰以头抢地,顿时磕了一头一脸的血,哭着求胡嬷嬷饶过家人。正屋廊下焦急等待的诸人不由全都看过来。胡嬷嬷怒道:“噤声!若是惊扰了蓝妃,真要你一家陪葬!”
“不要!”方氏连忙收了声,流着泪继续磕头。
祝氏走过来相劝:“嬷嬷稍后再处置方嫂子吧,先顾着蓝妃要紧。”
木云娘也道:“方嫂子多年来精心照料我们姐妹的身体,没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嬷嬷看在她家中夫婿的份上,饶了她这遭吧!”
方氏的男人原本是王府暗卫,早年立过许多功劳,后因伤残退了下去。这样的人王府是照顾一辈子的,家中也受看顾,方氏因为懂医术,就接替男人进了王府伺候,是以木云娘有此一求。
胡嬷嬷冷笑:“我说了要她的命么?蓝妃出事与她隐瞒不报并无关联,一码归一码,原本我只想打几板子遣了她,她却不管不顾哭起来。这等不知轻重的人,以后王府着实不敢用了。拖下去赏她二十板子,留下命,等王爷回府再处置!”
二十板子若打得结实,是能要人性命的,所以胡嬷嬷才特意强调要留命。院里的杂役婆子连忙将方氏拖下去,方氏满面羞惭,临走时依然低声求胡嬷嬷饶过家人。
料理了方氏,胡嬷嬷让众人回到廊下继续等着。
内室门窗紧闭,静悄悄的,偶尔有轻微的水声隔窗透出,想必是谁在洗帕子。隔了一会,孙妈妈端着一盆淡红色的污水走出来,墙角烧水的婆子连忙换了一大铜壶热水递去。孙妈妈接水就关门回了屋,又留下一众人在外焦虑相候。
院门早就关闭了,守门的小内侍须臾来报,说姨娘罗氏和西芙院的人相继来探望过,都被挡回去了。祝氏道:“继续挡着,谁也不许放进来。”小内侍领命而去。
足足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头都落到西山沿儿上了,紧闭的房门才轻轻开启,秦氏送了凌慎之出来,两人都是十分劳累辛苦的模样。已经站得疲惫不堪的众人连忙迎上去询问情况,凌慎之提着药箱退到耳房去写医案,秦氏朝众人道:“血已经止了,蓝妃暂时睡着,你们都别去吵她。”又点了碧桃,“去里头帮手。”
碧桃连忙进屋去给孙妈妈打下手。
厢房里传出奶声奶气的叫声:“娘——娘——”
秦氏这才想起已经半日没搭理小女儿了。在王府里住了一阵习惯之后,如瑾屡次要求之下,秦氏把年幼的小女儿接到了王府,母女三人一起住,每天其乐融融。只是今日如瑾腹痛回府,秦氏就让乳母把孩子带到厢房里去玩,不要吵了大人。说来也怪,原本好玩好动的小囡囡今天竟然许久没有闹腾,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屋里,直到这时候听见母亲说话才出声喊娘,难道她也知道大人们正有要事吗?
粉雕玉琢的小女儿摇摇晃晃从厢房走出来,不让乳母牵着,偏要自己走,一路歪歪斜斜地蹒跚而来,嘴里不断喊着娘。秦氏一瞬间泪眼婆娑,想起自己怀她生她时千般万般的辛苦,越发为屋里睡着的大女儿担心。
同样是被人所害,同样险些失掉胎儿,秦氏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是不是自己将噩运染给了瑾儿呢?
万一这胎保不住怎么办?
万一保住了却难产怎么办?
万一千辛万苦生下来,孩儿却因在母体内中毒而有残缺怎么办?
一个个的问题在脑海里回旋,秦氏一把将囡囡抱住,忍不住泪湿双颊。
“娘,哭……不哭……”一岁多的孩子口齿还不伶俐,小囡囡含混不清安慰着母亲,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给母亲擦眼泪。秦氏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胡嬷嬷有话想说,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来。
如瑾一直昏睡了八九个时辰,次日天将中午才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见母亲伏在床边睡着,她凝神半晌,才回忆起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
“母亲?”
轻轻唤了一声,秦氏立即直起了身子,一脸惊喜:“瑾儿你醒了?还疼不疼?”
如瑾略动了动身子,觉得全身散了架似的酸痛,腹中倒是不怎么疼了,只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还好,您别担心。”嗓子很干,说话有些艰难,“凌先生呢?”
“府里给他安排了住处,但他连夜赶回去查医书了,说试着找找温和的方子给你调理身体。”
如瑾这才知道自己睡到了第二天。
孙妈妈和飞云碧桃一起端了热水饭食汤药进来,如瑾见一个王府的人都没有,不由奇怪:“竹春几个呢?”
秦氏道:“在院子里做事,我想亲自照顾你,就把她们遣出去了。”
如瑾没说什么,闭了眼睛感受腹中动静,许久,直到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她才略略放了心。
还好,昨日的疼痛没有影响孩子。
躺在床上勉强吃了些汤水,凌慎之来了。
如瑾让他进来,发现他眼中血丝密布,眼下也有些浅青。通身上下虽然依旧干净利落,但疲色是掩不住的。
“先生熬夜了?”
凌慎之见如瑾醒了,心中高兴,不过面上却未曾表露,只是淡淡笑了笑:“翻了几本古书。”说着上前问诊请脉。
须臾道:“暂时算是稳住了,但若有疼痛一定及时说出来,莫耽误病情。”
如瑾的目光在他和母亲身上转了转,“是病,还是别的?请直说吧。一味瞒着只会让我心神不宁。”
秦氏道:“哪有什么别的?现下正是变节气的时候,你劳累过度染了热症而已……”
“母亲防着王府的人,连吉祥都不用,我尽皆看在眼里。”
秦氏一时语塞,凌慎之收起脉枕,合上药箱站了起来,温声道:“小姐是明白人,夫人瞒不住的。最熟悉王府的还是小姐本人,让她知道实情,也好早日找到祸首。”
于是如瑾终于知道了自己腹痛为何。
一点一点中的毒?她排除了静妃,将身边所有人都仔细想了一遍,可一时并没有找到头绪,反而觉得精神不济,想得头疼。
吉祥隔窗轻声问:“主子醒了吗?”
如瑾让她进来,茕影也跟着进屋,问了问如瑾的情况便行礼告辞:“蓝妃暂时好转,奴婢这就回宫向娘娘复命了,免得娘娘担心。”
如瑾命人好生送她出去,回头朝吉祥道:“你婚期将近,都准备好了么?”
“主子?”
吉祥吃惊。秦氏的排斥她已经隐隐察觉,这时如瑾又说起婚期,她怎能不心惊。难道主子和太太在怀疑她吗?
如瑾失笑,让碧桃搭手把自己扶坐起来:“你紧张什么。我是病了,实不相瞒,是有人害我中毒。但拔毒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做了?一切照常吧,你的婚期不要耽误,也让喜事冲一冲我的晦气。”
说完闭目歇了歇,才有力气接着说话,让吉祥把胡嬷嬷、吴竹春、祝氏三人叫进来。
“你们知道我中毒了么?”
开门见山的问话,三个人却谁也没惊讶。胡嬷嬷把吩咐医婆研究方子的事说了,吴竹春道:“是奴婢们伺候不周,一定细细彻查。”
祝氏看看秦氏,低头道:“夫人不让我们上前,我已经隐约猜到了。”
如瑾笑向母亲道:“您还瞒什么,这里没一个不是人精。”
秦氏皱着眉头打量胡嬷嬷三人。
凌慎之见女眷们商量事情,提起药箱准备告退,如瑾叫住他:“先生且慢,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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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31 意外之人
凌慎之驻足回身,看见如瑾一头乌发垂在胸前,浅衣素被,越发衬得一张脸雪魄冰肌。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般,她病,他医,窗外桃花和屋内的寒梅香搅扰着萦在鼻端,让他分不清冬与春的界限。
“凌先生。”她叫他。
凌慎之微微欠身,收了目光。
也许两个人此生的交集,永远停留在生病问诊上头了罢。
“蓝小姐有事但请吩咐,只是你身子虚弱,此时不要说太多话。”
在场的胡嬷嬷和祝氏都留意到了凌慎之的称呼,他叫如瑾“蓝小姐”,而不是“蓝妃”。这样的称呼不能不让人多想。
凌慎之很快注意到胡嬷嬷的目光,继而醒悟自己失言了。他暗悔。但此刻又不能临时改称谓,那只会越描越黑。
如瑾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只略略歇了一下,便接着说:“先生又救了我一次,这辈子欠你的恩情……恐怕是很难偿清了。”
“治病救人本是在下之责,何须客气太过?若心里不安,待病愈之后多付些诊金也就是了。”
凌慎之第一次主动提起医治费用,也是为了掩饰方才的失言。如瑾笑了笑:“这是自然。只是,我还要和先生说一句‘对不起’,请先生原谅我的痴愚,想事左性,以前疏远了先生。”
凌慎之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个,不由抬眸。
她的眼睛依然如以前那般清澈,只是因病痛失了些潋滟的神采,可是却也因此少了几分倔强,取而代之的是温顺柔和。她坦然迎接他的目光,当众温颜道:“自青州时起,先生便屡次救我帮我,到了京城之后更是救了我母亲和妹妹的性命,说一句‘恩重如山’也不足以形容你的恩情。可若真将先生当恩公看待,恐怕也辜负了先生一片赤诚之心。”
凌慎之心中震动。
“去岁圣旨降临,先生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记。你处处为我着想,但是这一年以来,我却因为顾虑重重,因为世俗迂腐之见与你起了隔阂,和忘恩负义之人并无什么不同。可现在有事,先生依然二话不说前来相救,只让我惭愧羞耻,没有面目见你……”
“如何这般说话?”凌慎之出声打断如瑾,眼角余光扫过胡嬷嬷几人,“在下看病难道还求回报么?与人相交也不过是有缘则聚,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这道理何须明说。这一年来侯府何刚也曾屡次看顾于我,到了此时,又何谈什么惭愧不惭愧,实是多此一举。”
如瑾略微闭目养了养精神,隔了一会方才开口,声音里是带着愉悦的:“先生果然是豁达之人。那么,以前的事就全都不提了罢。若先生不弃,我想与先生结为义兄妹,从此将先生当做亲生兄长相待,先生可答应?”
凌慎之眉头微低。
又很快恢复常态,温和笑道:“在下一介乡野草民,不想依附皇家。若无其他事,在下先出去了。”
说罢也不等如瑾回答,转身便离开了屋子。照他一贯的风度,这样行动是十分失礼了。如瑾怎看不出他隐在眸光里的斑驳情绪?只是……方才那些话,她不得不说。
从前,因为一来顾虑长平王的态度,二来更不想让前途未卜的侯府和王府与救命恩人有太深的瓜葛,可现在凌慎之突入王府看诊,这层关系是怎么甩也甩不掉了。京中局势不稳,私底下波澜暗涌,未必不会有人盘查出凌慎之的身份对他动手。现而今不但不能再疏远他,反而要坚定地护佑他。
如何让王府的人手心甘情愿为一个市井郎中效命?
结为义亲虽然是笨法子,可也总比被人疑心她和他的关系更好。
胡嬷嬷等人未必没有想法,所以她才要当众确立他的地位和重要性。这之于他想来是一种贬低,贬低了他的人格和感情。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便是他从此对她失望,她也必须这么做。
“重新给凌先生收拾妥当的住处出来,安排伶俐的人手去伺候,解毒期间就让他住在府里。碧桃,你去凌先生家里把东西都搬来王府,免得他查医书还要两头跑。”
如瑾的口吻不容置疑。祝氏连忙应声:“是。”
碧桃道:“先生那边还有个小药童……”
“一并带来。”
碧桃匆匆领命而去。
如瑾接着朝母亲道:“胡嬷嬷、祝姑娘和竹春都是王爷用了多年的人,十分可靠,您不必疑心。府里其余的人手,就劳烦母亲和各位一起清查了。凌先生是自己人,也请嬷嬷吩咐底下不许为难他。若有谁妨碍他做事,就是在妨碍我的性命。”
胡嬷嬷敛容正色:“是。奴婢知道了。”
“让关亥给先生拨几个护卫,若他出府,身边必须有人跟着。”
吴竹春躬身答应。
秦氏虽然不大明白蓝府出来的吴竹春怎么成了长平王惯用的人,但见女儿艰难吩咐叮嘱,也不忍驳她,忙一边答应着一边扶如瑾躺下,“快歇着,先生刚告诉你不能多说话,偏偏你不听。累不累?”
如瑾还真得累了,见安排得差不多了,于是顺从躺下闭了眼睛。
从此凌慎之就在王府住了下来,每日进内院来给如瑾行针止痛。宋医婆几个斟酌出的解毒方子也和他去商量,一日日给如瑾添加拔毒的药量。秦氏带着孙妈妈和飞云主理如瑾一应吃食,恨不得住在厨房里盯着人做饭烧菜,加了一万倍的小心。胡嬷嬷接手府中日常琐事,祝氏则带人专心查找下毒之人。
如瑾一天有半天都是睡在床上的,因为拔毒的药物对身体有损,她总觉得精神不济。然而外头永安王的事情还没落定,各司在紧锣密鼓查办当夜被抓的几位高官,审案进展时快时慢,长平王远在辽镇指示不及,大半决断都落在了京城几位僚属身上。他们偶尔会来禀报进展,如瑾也要打起精神听着,适当提一点建议。
淮南的反军已然攻下八座较大的城池,一路往南挺进。淮江天险增加了江北朝廷军队渡江的难度,半个月过去都未见一队渡江,反军的总兵甚至自立为王,大有在南方建立小朝廷的趋势。
而辽镇那边,长平王率领的平乱军推进缓慢,许久时间打下的地域不及辽镇十分之一。京畿周边卫所逐渐调兵过去增援,粮草又跟不上,拖拖拉拉直教人发急。京中人心惶惶,茶楼会馆里议论国事的人越来越多,稍微有点本事的都在往京外转移财产,生怕哪日朝廷崩坏,京中要大乱。
眼看过了立冬,天气越发冷了,辎重司发给辽镇平乱军的冬衣却在运送途中不慎失火,一把烧了干净。押送的将官带兵畏罪潜逃,消息传回京里,满朝上下齐齐发怒,将这些兵将的家眷全都送进大牢,定了斩首的日子。
十月中,西北边疆告急,魏地鞑靼铁骑叩关,常年向大燕纳贡的两个部落突然翻脸,联手突进燕北地界,一路烧杀抢掠,军报传进京中的时候,已经有数个村落被屠戮一空。
疆域之内战火频燃,危急存亡之秋,一群大小官吏在朝上争论得面红耳赤,三天过去都拿不出一个妥当的章程。争论的过程被密报入王府,如瑾一目十行扫过厚厚的记录簿,不断冷笑。
一群自私自利之徒!
这个时候还在搞党争,扯皮不休,只想消耗敌方派系的力量,自己坐享其成捞功劳。天下哪有这儿便宜的事?偏偏几派人抱得都是这种态度,今日你我联合挤兑那一方,明日我和他联合打压你,合纵连横不亦乐乎,不过一群肩不能提手不能担的老匹夫,却搞得满朝上下乌烟瘴气,宛如战国。
也有一心念着国家百姓之人,站出来主张齐心平乱,但奈何这等人平日就势微,此时更是人微言轻,不被当成党争的牺牲品就不错了。
“近日你心浮气躁,于解毒有妨碍。”这日进来的问诊的凌慎之适当提醒。
如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满地凋落的花瓣在微风里瑟瑟,看着越发令人心情抑郁。刚刚入冬,她已经穿了厚厚的锦裘,一张消瘦小脸被洁白风毛裹着,眉宇间尽是憔悴之色。
唇边和额角都生了红痘,是心急上火的缘故。凌慎之说:“你不爱惜自己,也不管腹中孩儿了么?调整好心情才能早日拔清毒物,调理了许久却不见好,这样下去情况堪忧。”
如瑾深深叹口气,将目光从遥远的天边收回。“先生该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便是想宽心,又如何能够。”
腹中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比谁都着急,可越急,越是不利于解毒,偏生外面还局势动荡。
凌慎之眸中有隐痛,目光扫过如瑾越来越高的腹部,知道任何劝解都很无力。外面境况如此,连他都深感不安,何况是身在皇家的如瑾。
“你……”
刚说了一个字,紧闭的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关亥领着一个内侍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凌慎之眉头微皱,难道又有什么急事要来扰乱病人心境么?
懒懒躺在贵妃椅上的如瑾却猛然站了起来,眼睛骤亮。不但没有责怪内侍们的鲁莽,反而不管不顾地迎头走了上去。
“小心!”凌慎之连忙追上去相扶,生怕如瑾一个不慎伤了身子。
可却有人与他同时出声,说的是一样的话。
“小心。”
凌慎之愕然看着如瑾扑到一个内侍怀里,紧紧抱了那人的脖子。
院子里做事的仆妇们迅速无声退了出去,关亥最后离开,反手关了院门。秦氏端着一盅热汤从后头厨房走过来,一抬眼,手里汤碗顿时掉在地上,哗啦摔得粉碎。
“王……爷?”秦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瑾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让你受苦了。”身穿内侍服饰的长平王朝秦氏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将如瑾环住,轻轻搂着。
凌慎之无声看着他,他也看着凌慎之,良久,缓缓道:“多谢。”
“分内之事。”凌慎之的声音有些冷。
长平王不再多言,轻轻将如瑾的头从自己胸前扳起来,疼惜道:“别哭了,猫儿脸似的,很丑。”




重生之深宫嫡女 432 匆匆相见
如瑾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就算那天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都没哭过一声,不过咬牙忍着痛罢了,忍不过,就晕过去,自始至终没掉一滴泪。哭了又不会止疼,本能地她没有哭泣的意识。
可方才一见久未谋面的长平王站在跟前,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想止也止不住了。他抱着她,她就越发想哭,心里头的委屈一瞬间全都涌上来,堆得山一样。
长平王哄了几句没有成效,一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放下。”如瑾这才想起来院子里还有旁人,赶紧收声。然而抽噎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眼泪依旧噼里啪啦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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