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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他虽然承认她的手艺的确精湛。然而不分场合地选择做酿豆腐,他向台下评审们的脸上溜了一眼,选择这种主题不会自取灭亡吗?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那笑容正对着台下的朱西施,把朱西施的魂儿都勾飞了,一张俏丽的脸儿红扑扑的,双手捧腮望着佟染,一脸荡漾。
苏娴就坐在斜对面,看着朱西施荡漾的表情,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女人是花痴吧?”
苏婵叼着一根松子糖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干吗看我?”苏娴斜睨着她问。
“没有,就是在想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苏婵凉凉地道。
苏娴也不恼,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别把我和那种水准的女人相提并论,至少我就看不上佟染那种表里不一的竹竿男,我还是喜欢……”她含着柔媚的笑意,将视线转向坐在评审席上的梁敞,见他望过来,妩媚地眨眨眼睛,并送过去一茬绿油油的秋波。
梁敞浑身一个激灵,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苏婵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那个文王殿下怎么看都是个正经男人,还是个王爷,你要玩也找个差不多的,惹上他说不定会惹出祸端。”
“要的就是正经男人,谁说我在玩了?我是很认真的。”
“认真到什么程度,难道你想和王爷谈婚论嫁?”苏婵嗤笑,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谁说一定要谈婚论嫁才算认真?他那种人又怎么会和我谈婚论嫁?我只是想跟他来一段,这样在我死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这辈子没白活,还能在墓碑上写下‘老娘曾经睡过王爷’,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则传说中的佳话,被后世的小情人们祭拜瞻仰。”
“噗!”坐在她身旁正喝酸梅汤的林嫣一口汤喷了出来,尽数喷在前排苏烟的脑袋上。
“啊呀,林姐姐你干什么呀!”苏烟霍地跳起来,他有洁癖,被喷了一头酸梅汤又是生气又是慌张,抱着头一溜小跑去梳洗。
“脏死了!”苏娴乜了林嫣一眼,嫌弃地说,“就因为你总是这么呆头呆脑的,你老公才不要你!”
“抱歉……”林嫣涨红着一张脸,一边咳嗽一边道歉。
苏娴继续嗑瓜子,瞅了她一眼,说:“这世界上的事就看你怎么想,其实真要说起来,你比我更有炫耀的资本,毕竟你真睡过世子爷,还是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
“……”林嫣咳嗽得更厉害。
“大姐,你别用那种奇怪的方式去鼓励林嫣,林嫣受不住。”苏婵嚼着松子糖凉凉地说。
苏娴扁了扁嘴,在自家这些姑娘身上挨个看了一眼,心烦地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看来看去还是妙儿最合我的脾气!”
“我怎么了?”苏婵不悦地说。
“就是啊大姐,我又怎么了嘛!”纯娘不高兴地扁起嘴反驳。
“你们两个最烦,再呆下去都变得干巴巴了,一把年纪还不赶快找个男人出嫁,真是的,天天让我操心!”
“我又没求你操心。”苏婵不咸不淡地说。
“就是!”纯娘随声附和。
苏娴一人瞪了一眼。
赛台上,回味已经剁完了全部肉馅,走到苏妙身旁,无声地拿起一块白嫩的豆腐,用筷子夹了肉馅之后,与她使用相同的手法将肉馅用筷子挤入豆腐块的正中央。
苏妙略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娴熟完全不输给她的手法,笑了笑。
就基本功来说,回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陈盛看在眼里,心痒痒,所有湿布换过一遍之后,他走到苏妙身旁,笑道:
“厨长,我也来吧,三个人能快点。”
“你行吗?”苏妙问。
“我看过了,应该没有问题。”
苏妙便点了点头。
陈盛立刻走到苏妙身旁,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块豆腐,手执木筷,夹起一点肉馅填入豆腐块的中心区域。
赵河看了,轻摇了摇头。
什么手艺都是一样,看别人做简单,自己做却难比登天,别人简单只因为别人已经练成了技巧,俗话说看着容易做着难。
陈盛并非新入行,对这点很明白,他失误就失误在他对自己的阅历和经验太过自信。自从来参加厨王赛,在见识过各种类型的高手之后,他的心境越来越不平静。他和赵河不一样,赵河已经到了年纪,对许多事的看法都比年轻人开阔,陈盛却处在已经有些小成就正等着一朝飞天的年纪。苏妙将他从三等刀案提拔到刀案总管的位置上,让他在欣喜自己遇到伯乐的同时也开始对自己的能力感觉到得意,然而在来到苏州之后,各方能人的打击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出众,于是越来越焦躁的他开始急进地想去表现自己的能力。
在他“坚持不懈”的操作下,豆腐碎了半盒子。(未完待续。)
ps:祝大家元旦快乐!!!





妙味 第二百七九章 横生意外
苏妙看着碎了半盒的豆腐,吐出半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道:
“算了,你先去把砂锅都拿出来,数数一共有几个。另外高汤也成了,撤了火用纱布过滤五次。”
陈盛脸涨红,讪讪地放下豆腐,垂着脑袋,羞愧地应了一句“是”,转身去炉灶旁边的柜子里将所有砂锅都拿下来,又去撤火。
苏妙看着碎了的半盒子豆腐,无奈地一抚额,好好的一块豆腐全都碎成两半,而大赛规定不可以浪费食材,即使做坏了也不能丢弃,要想方设法圆回来,如果圆不回来,自然是要扣分的。
她拿起刀匣里的刀子,歪着脖子将断成两半的豆腐看了一会儿,用刀尖小心翼翼地雕刻出花式形状,而后将比原来的豆腐块小了一圈的花样豆腐拿在手里,同样用筷子在豆腐中心掐进肉馅。
正在收拾高汤的陈盛看着她眨眼间就处理好了他遗留下的“难题”,吃了一惊。
回味看了看赛台的背景板前摆着的巨大沙漏,皱了皱眉:“对方的丸子已经上锅蒸上了,你这边还没过油,时间要抓紧了。”
苏妙皱了皱眉,轻声回答:“知道了。”
回味看着她,觉得她也变得有点焦躁。
酿豆腐的做法并不算复杂,但架不住今天要准备的菜肴数量太多,而他们一共才三个人,更别说掐肉馅只有他和苏妙能排上用场。虽然他们这些开酒楼的都是一个人顶十个用,但做这么多,豆腐还是有破损的,处置时总需要绞尽脑汁,说实话他们都有些吃力。苏妙或许正后悔选择了这个不该选择的菜肴。
他闭了嘴,走到一旁继续酿豆腐。
就在这时,只听“啪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虽然在压抑却还是传入其他人耳中的痛呼声,众人大惊失色,赛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惊吓站了起来。
苏妙望过去,原来是煮汤的汤锅一边的提耳突然断裂。陈盛当时正在滤汤。汤锅正高高的举着时突然一侧的提耳掉下来,锅子忽然失去平衡,导致一整锅滚烫的高汤全部倒在陈盛的胳膊上!
陈盛心里一急本能地伸出手去挽救。烫伤的面积自然变得更大,一整条前臂都被滚热的汤浇上,肉眼可见的,从冒着烟雾变得赤红的手腕处瞬间胀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发白。这高汤已经煮了小半天,温度自然骇人。除了滚烫的油脂味道,几乎还能闻到一股皮肉的半熟味。
地上连油带水一片狼藉,碎片满地,陈盛身上脚上全是汤渍。左手握着右胳膊,表情痛苦,不停地吸凉气。整条前臂的袖子湿透了,布料油乎乎湿黏黏地包裹着手臂。密不透缝。
“娘的,这又是咋啦!”赵河惊呼着爆了一句粗口,上前一步,蹲下来撕开他湿透了的袖子,让淤积在布料下的热气散开,苏妙将一瓢冷水泼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现场一片哗然,连佟染那一边也被惊动了,频频探头观望。
姜大人上前,查看了一下陈盛的伤情,严肃地对苏妙说:
“苏姑娘,这个伙计烫伤太重,怕是不能继续参赛了,下面有专治刀伤烫伤的大夫,还是让他快下去看看大夫吧。”
苏妙表情凝重地点点头,虽然熬了小半天最重要的高汤撒了,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又要面临人手不够的问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才要说话,陈盛已经站起来,强忍着痛,龇牙咧嘴地对她说:
“厨长,我没事,一点烫伤而已,上次副厨长不也是烫伤了么,比我烫的更重哩,我不要紧,能继续比赛。”
“我伤的是背,你伤的是手,再说,你可比我烫的严重。”回味平板地道。
陈盛被拆穿,看了他一眼,没反驳他,忙望向苏妙,继续恳求道:
“厨长,我真没事,不过是几个水泡,咱靠做菜吃饭的哪个没烫过,真不打紧。”
“我也是靠做菜吃饭的,打不打紧我会不知道?下去看大夫吧,伤成这样怕是不能再上场了,你敷了药直接回去好好歇着吧。”苏妙语气平静地说。
“厨长!”
“回去!厨王赛我可以不在乎,但苏记不能少一个善用刀的,我的苏记品鲜楼还想长长久久地开下去!”苏妙看着他,严厉地道。
“我……”陈盛还想再说,在她命令的眼神里不得不噤声,应了一句“是”,握着受伤的胳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了。
姜大人已经安排伙计过来陪伴带路,又有一个伙计过来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赛台下,苏娴皱了皱眉,吩咐了句:
“文书,你过去看看。”
文书愣了愣,应了一句“是”,起身离了看台,向陈盛走去。
梳洗完毕正经过赛台的苏烟目睹了全过程,在陈盛下台的同时,一溜小跑跑上来,心急地道:
“二姐,我来帮忙!”
“没有你能帮得上的,下去。”苏妙淡而严肃地命令。
“二姐!”苏烟皱着眉毛,扭股糖似的不愿意。
“下去!”苏妙强硬地命令。
苏烟满脸不高兴,回味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听话,别给你二姐添乱!”
苏烟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很明显是把火气转移到了他身上,转身,一溜烟跑了。
“姜大人,”苏妙回过头,手中握着断裂的半个提耳,绷着一张脸说,“所有用具都是你们大赛提供的,即使再用力汤锅的耳朵也不可能自己断掉,是人为还是你们提供的锅子产品质量不过关,伤了我的人,至少该给我一个说法,对吧?”她说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这姑娘平常笑眯眯的,板起脸来还真有点吓人,姜大人讪讪一笑,道:
“这是自然的,姑娘放心。”
苏妙点点头,转身,向背景板前的大沙漏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还剩下许多没有酿肉的豆腐。凝声问回味:
“剩下的你来没问题吧?”
回味点了点头:“没问题。”
苏妙点点头,走到汤锅炉子前的同时,肃声吩咐道:“赵大叔。和我一起熬高汤!”
“是,厨长。”虽然觉得剩下的时间根本不够熬煮口味精湛的高汤,但赵河还是没有异议地应了,来到她面前。
苏妙让他将食材桌上剩下的鸡鸭鱼肉全部拿过来。反正这些是不限量的。她将所有鸡鸭鱼肉全部拆骨去皮,将骨架按照她的方式拆了骨分了肉。并将数种肉类分别配成组合形式投入汤锅里,用冷水慢慢加热。
接着将肥肉洗净切成薄片,和葱姜一齐翻炒片刻冲入烧开的山泉水,等大火烧煮出了翻滚的水花。倒入料酒,加盖焖煮一刻钟之后,捞去肉片和佐料。稍微沉淀之后,尽数倒入先前已经煮沸了的肉汤中。
接下来再倒入乳白色的辅汤。辅汤是由荷包蛋制作的,热锅凉油煎成荷包蛋,待荷包蛋煎得嫩嫩的,换小火等油温降低,倒入烧开的井水,放入香菇大火烧开几分钟,汤汁就变成了乳白色,滗去辅料之后,将奶白色的汤汁倒入汤锅。
随着汤被加热,开始有浮沫涌现出来,苏妙拿起勺子,开始耐心地撇浮沫。待所有浮沫全部撇干净了,加入圆葱、胡萝卜、大蒜、桂叶、香芹、丁香、百里香,换成小火,把锅盖半开,留一个约两厘米左右的缝隙,让蒸汽可以发散出去,不至于形成冷凝水。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妙让赵河看锅,自己去帮回味酿豆腐.
待所有豆腐都填了肉馅之后,用中火烧热炒镬,把酿豆腐一个个放在炒镬上煎成金黄色,取出之后放进砂煲里,此时熬煮的高汤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鲜美滋味,赵河将煮好的高汤用纱布过滤,接着倒入砂煲,调匀香料,撒入少量的丹曲,选小火炖煮。
直到豆腐熟透了,撤了火,在上面洒上葱花、芫荽和鱼末,加盖用余温焖上片刻,盛在盘子里,勾一层薄薄的料汁。
这时间掐的极准,两组选手几乎是同时完成的,在佟染制作完成的菜肴端上去之后,苏妙这边也完成了最后一个摆盘,伙计排着队上台来,将苏妙的五十盘豆腐端了下去。
在将大部分菜肴分给贵宾座和前排观众们的同时,十六盘豆腐被依次送上评审桌。
豆腐第一场,清江酿豆腐vs雪里藏珠!
酿豆腐,“酿”在这里是一个动词,是“植入肉馅”的意思,这道菜的意思则是“有肉馅的豆腐”。
酿豆腐的来源一说是根据中原人的饺子发明来的,因为中原人都喜欢吃饺子,偏偏有一群人因为要躲避战祸逃到了麦子产量极少的贫瘠之地,为了缓解思乡之情,那些人就发明了用豆腐代替面粉,将肉馅塞进豆腐里,就好像面粉裹着肉馅一样,因为其味道鲜美,就成了一道名菜。
尽管是有这样的来历,但在不明此段历史的岳梁国人眼中,这却是一道乡土味极浓的菜肴,虽然酿豆腐的手工艺很复杂,苏妙也在摆盘上下了很大的工夫,但豆腐加肉馅,可不就是农家最常见的吃法么,尤其是岳梁国本身就有一道几乎每家都会做的家常菜,两块豆腐夹着搅拌好的肉馅上屉蒸,就外观来说,跟这道菜也差不多。
许多人对此感到失望,因为和佟染的阳春白雪相比,苏妙一下子就成了下里巴人。
佟染做的糯米豆腐丸子外形极漂亮,香糯的糯米均匀地包裹在弹性十足的肉丸之上,泛着浅淡的荷叶香气,玲珑剔透,珠圆玉润,这道菜还被他取了一个特蠢的名字——雪里藏珠。
“还雪里藏珠嘞,不就是个糯米豆腐丸子嘛!”苏妙不屑地撇了撇嘴,“想在名字上取胜根本就是不务正业,我要是认真跟他拼名字,我取的名字绝对比他更有存在感!”
“什么?就‘清江酿豆腐’?”回味凉凉地问。
“才不是!比这个更有存在感,苏妙酿豆腐!”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回味在一阵哭笑不得之后,还真笑出声来。
精致得相当有格调,跟制作者一样很会卖弄风情的糯米豆腐丸子一端上桌就大受欢迎,人都是向往高格调的,在乡土气息十足的清江酿豆腐和秀气又精巧的雪里藏珠面前,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先向雪里藏珠伸筷子。
糯米豆腐丸子,将豆腐能够吸收油脂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细腻软嫩的豆腐在和上好的五花肉馅搅拌过后,豆腥味被完全抹消掉,取而代之的是肉馅的醇香。而五花肉中的油脂因为被豆腐吸收走,只保留了原本的肉汁精华,被粘糯的糯米一包裹,油脂的浓香、豆腐的淡香、糯米的清香,三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平顺而融洽。
和谐地糅合在一起,又被蒸制时的热度升华到了一个极致,咬上一口,糯米黏黏的,软香可口,豆腐虽然已经和肉馅混合在一起,但存在感依旧强烈,消去了腥涩不易入味等不好的特质,只保留了本身的软滑细腻。
同时嫩嫩的豆腐里还含着一抹诱人味蕾的淡淡醇香,这香味淡而醇,芬芳馥郁,动人心弦。肉馅肥而不腻,鲜香多汁,肉丸的表面还清浅地存在着一抹荷叶的清香气息,由这样的组合带来的味觉上的体验竟然完美至极。
朱西施吃过一颗之后,俏丽的脸泛红,含羞带臊地望向佟染,用娇滴滴的声音高声赞了一句:
“佟公子,奴家的豆腐由你来做真是太好了,奴家做出来的豆腐能被公子烹调得如此美味,奴家好欢喜!”
佟染报以一笑。
赛台上回味无语地叹了口气,他最受不了这种蠢笨的花痴女。
“你这个笨蛋。”苏妙忽然说。
“啊?”她是在说他?
“你的脸蛋明明比佟染好看,为什么他却比你更能出风头?”苏妙看着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你这女人太过分了,为了赢比赛,竟然逼迫自己相公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你提出这种要求难道都不觉得羞愧吗?”回味火了,黑着一张脸说。
苏妙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了句:“词语真匮乏!”头一扭。
还不是被你气的!
回味的脸更黑。(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二百八十章 不受欢迎的乡土菜
“不愧是秦安最高水平的比赛啊,这手艺,跟前面的比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吃过雪里藏珠的百姓开始兴奋地交换意见,对佟染的作品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一品楼可是咱们秦安第一楼,老字辈,老招牌,听说一品楼最后是要由佟四少接掌的,这手艺岂能不出众!”
“跟佟四少比,苏姑娘还是嫩了点,在这种大赛上做这种乡下风味十足的菜,想用这法子取巧得胜,别人倒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忘了这里是岳梁国的厨王大赛,全国性的大赛除了讲究技巧,更重要的就是讲究格调。”坐在贵宾座前排一个文人模样的人一边品尝,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听说那苏姑娘也是在丰州开酒楼的,叫什么‘苏记品鲜楼’,因为净明法师光临过一次,就得意起来了,居然敢号称是什么‘丰州第一楼’,这么小的一个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
“就是就是!”特别评审席离贵宾座比较近,朱西施听到这些评论,扭过头,眉飞色舞地说,“烹饪手艺是需要时间磨练的,她一个黄毛丫头才多大年纪也敢参加厨王赛,来了厨王赛也就罢了,靠运气撑到现在她更应该珍惜这个机会。要我说,像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丫头自以为是天下无敌,得意起来时的样子最让人倒胃口了。你看看她现在这做的是什么,把我的豆腐糟蹋成这个样子,我鸿运豆腐坊的豆腐就算是裂缝缺口的那也是苏州第一豆腐坊,这大豆腐炖大肉馅的,根本就是砸了我的招牌。这样子还来参加厨王赛,真是可笑!”她说着,不屑地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豆腐块,撇了撇嘴。
“可笑?哈!你又没吃过,凭什么随便评论?”冷笑的声音从贵宾座上传来,朱西施往上一看,那是一张比她长得还要妖娆的脸。
心里本能地产生了排斥和妒恨。朱西施不屑地哼了一声。细声细气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评论,我可是这场比赛的特别评审,我是还没吃。可光是用眼睛看,这肉馅豆腐就比不上佟公子的雪里藏珠让人单是看着就想咬上一口。”一提起佟染,她的脸颊又红了,表情也跟着荡漾起来。
苏娴一声嗤笑:“你不过是个做豆腐的。让你当特别评审是抬举你,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蒜了?别说那酿豆腐做的还挺好看。菜是给人吃的,味儿好才是关键,要是做的菜全都跟你那张脸似的,看着凑合。一盆水泼上去露出寡淡的底子,那才真让人恶心。老老实实地吃一口,最后再老老实实地投个票。这才是你的正事,废话连篇还到处发花痴。你是来当评审的还是来卖豆腐钓姘头的?”
“你……”朱西施被她尖酸刻薄无所顾忌的语言气得一张脸涨红,霍地站起来,瞪着她怒道,“臭婆娘,你再说一遍!”
“死贱人,你叫谁婆娘!有种你上来,看老娘不抽你耳光!”苏娴腾地站起来,一双丹凤三角眼瞪起来比朱西施凶千倍万倍,倒是把朱西施吓了一跳。
旁观的人见两个一看就是泼辣的姑娘吵了起来,都是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两句被推一边去,也不敢再说,干着急和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朱西施自恃风情万种千人爱,自然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示弱,笃定苏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挺直了腰杆子,双手掐腰,脆生生地骂道:
“我呸!本姑娘就是骂你怎么啦!臭婆娘!臭婆娘!本姑娘爱吃不吃有你什么事儿!本姑娘是评审,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能耐你也下来当评审,谁搭理你啊!”
“老娘也不稀罕!本姑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年纪,一个寡妇也好意思自称‘姑娘’,你还要脸不要?啊,也对,你那妆浓的都快把脸给抹平了,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苏娴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你……你……”朱西施被气得语塞,手指着苏娴,气得浑身发抖,“死泼妇,你不要脸!”
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住,朱西施心中一骇,下意识望向身旁,一个铁塔似的人儿映入眼帘,这人穿着一身棉布衣裤,秀气的五官中含着凛冽的英气,纤长挺拔,雌雄莫辩,她竟然一时分不清这是男是女。
但见对方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皱着眉,紧接着长腿往她的椅子上一架,身体前倾,压迫力极强地向她压了过来。
“吵死了!坐下!安静点!”她用比大理石板还平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朱西施的两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膝盖一弯,扑通坐在椅子上,用惊怕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苏婵,脖子扬得老高,嘴张得老大。
“好好做你的评审,再废话,我先抽你!”苏婵一脚踩在她的椅子上,以一个弹簧似的高难度姿势向下倾身,平视着朱西施的脸,心情不爽地警告完毕,收了长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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