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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瞬间,鼻涕眼泪与鲜血齐流!
“扇耳光挠脸算什么打架,这才叫‘打架’,看好了!”苏妙轻慢地说着,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拽起来,借着她被拽起来时的惯性一把将她按在旁边的墙壁上,直接镶嵌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瞬间,隔壁喧闹的小雅集变得安静起来。
梁效皱了皱眉,悄声问吃虾肉吃得正欢的回甘:“拦一拦?”
“你问他。”回甘把下巴往桌对面淡定喝茶的回味身上一扬,吃掉最后一片虾肉,站起身开门出去,一边走一边喊,“念奴,把爷的红菜头拿来!快!”
梁效摸了摸鼻尖,瞅了回味一眼,又瞅了瞅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冯聪,苏妙对冯笛动手,冯聪自然不能旁观,刚要上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回味脚踩着一个人还能维持棺材脸淡定的喝茶,梁效很佩服他超强的心理素质,多年前的那次事件在大家心中或多或少都留下点阴影,潜意识里觉得回味其实是个不好惹的,虽然这件事常被忘记,但每每回想起,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发凉,顿了顿,他轻声对回味说:
“阿味,别闹出人命来。”
“姑娘家打架,哪可能会出人命,殿下不必担心。”回味淡声说。
梁效瞧了瞧被打得开始哭爹喊娘的冯笛,总觉得回味的承诺不可靠,摇了摇头,却没再理会,顿了顿,又对回味道:
“鲁南的灾民你可听说了?”
回味手中的茶杯微顿,看了他一眼,淡声回答:
“听说了。”
“这一次太子哥亲自押送赈灾银两赴鲁南,虽是好事,避免了赈灾银两被层层剥削,可太子哥身子才好,路上颠簸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偏他执意要去。”梁效忧虑地叹了口气,说,见回味没言语,开口续道,“虽然应急的赈灾银子凑出来的,可是听说今年的鲁南灾情严重,这点银子怕是杯水车薪,父皇和太子哥现在最忧愁的就是后续的赈灾银子该如何筹集,梁都里虽然商贾众多,可是有哪个人愿意把自己赚来的银子白白送给人,我和二哥、老七、老九几乎走遍了梁都城内的显贵豪门,筹到的银子还不够装一车队的,今天的小雅集上也没募集到好的主意。”
回味对他的诉苦充耳不闻,就好像梁效在自言自语似的。
梁效见状,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向前凑了一下,轻声对他说:
“阿味,回夫人是岳梁国酒楼会的会长,与其他商会的会长亦有深交,能不能请回夫人……”
“真到了需要我娘帮忙的时候,我爹自然会开口。”回味淡淡地打断他。
“听八皇叔说,回夫人拒绝了。”
回味眉一扬,淡淡道:“这也不稀奇,三年前黔西的旱灾加蝗灾赈灾银子里我娘出了五成募了三成国库只出了两成,回香楼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年内发生两次,即使是回香楼也撑不起。”
“话虽如此,我也知道这对回香楼来说有些为难,可灾民个个都是人命,人命才是要紧的,若不是国库真的撑不住,也不会厚着脸皮麻烦回夫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回香楼虽然为难了些,但还不到撑不住的地步不是么,只要这一次回香楼肯借,等度过这个难关,借出的银两国库一定会如数奉还。”梁效承诺。
“殿下,回香楼是酒楼,不是慈善堂。”回味淡淡道了句,堵住了梁效想要继续的话头。
“姐姐!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姐姐你饶了我吧!”包间的另一头,高声叫骂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求饶,求饶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惊恐,冯笛在身体和心理被双重折磨之后,终于没能抵住沉重的击打,战战兢兢地求饶,满脸泪痕,已经不会哭了。
“下次!再敢辱我妹妹一个字,你试试看!”苏妙揪着她的头发,拽起她的脸,冷冷地警告。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姐姐你饶了我吧!”冯笛只剩下干嚎,哑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说。
苏妙松了手,将她丢一边去。
刚转过身,在一旁已经看呆了的纯娘忽然扑上来,乳燕投林般直直地撞进苏妙怀里,嚎啕大哭道:
“妙姐姐,原来你把我当妹妹的啊!我好高兴!哇!呜!”
“哈?”苏妙恶寒,起了一层鸡皮。
“我还以为只有婵姐儿才是你妹妹,原来我也是你妹妹,我好高兴!妙姐姐,我不嫁了,我要一辈子跟着你,一辈子陪着你!”纯娘感动得泣不成声,抓住苏妙的衣服哭个不停,大声说。
“不!一辈子就免了!”苏妙果断拒绝。
回味已经站起身,从桌旁走过来,没有去看脸上像开了胭脂铺子惨不忍睹的冯笛,温声对苏妙说:
“时辰不早了,该回了。”
苏妙点点头,对还在哭的纯娘道:“你去把文书叫来,告诉他我有事找他。”
纯娘有点尴尬,可还是听话地点点头,用帕子擦干净脸,转身去了。
“我先和文书说点事再回去。”苏妙对回味说。
回味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眼神是有点不乐意。
不过苏妙确实有事要问文书,回味只好放她去了。
先时的包厢里,文书听说苏妙唤他,很快就来了,苏妙叫纯娘出去,让文书坐在桌对面的茶凳上。
文书目送脸涨红的纯娘离开,皱了皱眉,待门关严,回头问苏妙:
“纯娘没事吧?”
“你很关心?”苏妙托腮,眼盯着他,淡淡问。
“自然,她是我带来小雅集的。”文书皱了皱眉,正气凛然地说。
苏妙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就知道这人在这件事上脑袋又少了一根筋:“你干吗带她来?”
“我本是要阻止的,可她说她没看过大海,想吃好多新鲜的海货,她那么兴致勃勃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钱遵一个劲儿地说不打紧,湘王殿下又确实待人和气没有贵贱之分,小雅集上也不是没有姑娘,我就答应让纯娘来了,本来好好的,纯娘也很受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打起来了。”文书把眉毛皱得更紧,狐疑又忧虑地说。
苏妙对他给出来的反应已经无语了,手指轻弹了下茶杯:“女人的嫉妒之心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嫉妒之心?”文书愣住了。
“听说梁都里有好几个权贵相中了你,想招你作为门生?”这是京官们的常见做法,为了悄悄地拓展势力,会寻那些还没参加会试却已经展露才华的青年学子作为门生,并非真正的师徒,师父要的是伯乐这个头衔和弟子日后的效力,弟子要的则是师父的助力。
文书无声微笑,提起这件事他有点得意,能获得达官贵人的赏识这是作为学子的骄傲。
“接下来该迎娶千金小姐了吧?”苏妙说。
“啊?”文书一愣。
“和名媛结亲,借住岳家的势力在官场飞黄腾达,你没有背景,要想前途锦绣,这是必走的路。”苏妙道。
文书呆住了,片刻之后,他的脸刷地涨红,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高声怒道:
“掌柜的,我敬你是女中豪杰,你却这样羞辱我,我文书堂堂七尺男儿,怎能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出人头地,你、你、你太小瞧我了!”
他被气得磕磕巴巴的,在苏妙看来有点滑稽。(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零五章 情丝
“好好好,你先坐下!”苏妙冲文书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要干涉你,以前咱们是雇主和伙计的关系,现在你已经不在品鲜楼干了,我更不会对你的私事指手画脚。”
文书坐下来,闻言,皱了皱眉:“掌柜的于文书是救命之恩,帮扶之恩,知遇之恩,因为掌柜的我才能有今天,也是因为听了掌柜的的教诲我才能坚持到今天,不管我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掌柜的就是掌柜的,文书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掌柜的放心。”
他说的认真坚定,是发自内心的。
苏妙摇了摇头:“你太夸张了,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在会试之前又在如文学院见识了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孩子,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即使适应能力缓慢,只要你想,你总会将前路看明白的。对你未来的事我不会多说,会试的结果也仅是你个人的,我可能会欣喜或遗憾,却不会对此抱有期待。我要跟你说的是纯娘的事。”
“纯娘?”文书一愣。
“现在想想,你和纯娘在丰州时就很亲近了,明明一个连《女书》都没念过一个是举人,你们两个倒是很谈得来。”
“纯娘性情明朗,心胸开阔,在她身上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人与人之间的许多事不是读多少书就能圆满解决的,这是我从她身上最深刻地明白了的道理。”文书认真地跟苏妙说。
“……哦。”苏妙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纯娘做了什么,但纯娘自幼走南闯北,人生阅历比死读书的文书丰富得多,这份阅历正是文书欠缺的,纯娘则因为没读过书,最喜欢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类型,这么想想他们能谈到一块去也不算奇怪,“你们关系要好这倒没什么,可纯娘是个姑娘,你是男子,她隔三差五就跑去看你,实在不好。她想不到这一点,我这个旁观者又不能直说,姑娘家脸皮薄,我说多了她反而恼,所以下一次她再去瞧你,请你委婉地拒绝她,不要让她再往你那儿跑了。还有,今天的事你没想到我不怪你,但纯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性情率真,也没什么心眼儿,她这样的孩子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跟你来出席这样的场合,你和她都很冒失,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即使你出于好意,梁都是阶级社会,你大意的纵容只会惹出大乱子。”
文书早在带纯娘来到茶舫时就后悔了,在没发生骚乱之前就已经在反省,听了苏妙的话把头低下去,他低声道:
“这次的事是我没想周到,我一心想着小雅集的事,太大意了,下次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掌柜的放心。”
他态度良好苏妙也不好再说什么,顿了顿,看着他笑问:
“等到会试结束你该娶亲了吧,你年岁也不小了,平常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几个了,当初你娘不让你成亲是因为怕你耽误学业,等大考结束之后,你该考虑亲事了。”
“是。”对于这个文书并不排斥,作为文家的独子,他自然也想成家延续香火。
“你不喜欢千金小姐?”苏妙笑问。
“掌柜的怎么突然问这个?”跟她谈论这个文书很尴尬,蹙眉,讪笑。
“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借助岳家。”
“自然是真的,我文家虽然潦倒,祖上却是真正的书香门第,靠女子的裙带关系飞黄腾达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我绝不会做。”文书语气坚定地说。
“越是发誓般的话到最后越容易像泡沫一样破灭。”苏妙似笑非笑地说。
“掌柜的,你这是瞧不起我?!”文书大怒,再次站起来,连脖根都红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苏妙笑吟吟问。
话题转的太快,文书愣住了。
“既然你不喜欢千金小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认识的姑娘不少,搞不好还能替你牵条红线。”
文书有点不好意思,坐下来,一本正经着表情,垂着眼皮,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
“出身不重要,只要人品好,会过日子,能一直跟着我就行。”
苏妙可不知道他这个标准算不算高,顿了顿,秀眉微扬,问:
“你觉得纯娘怎么样?”
“啊?”文书呆住了,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满是惊诧和不可思议,嘴巴张着,这大概是苏妙自认识他以来从他脸上看到的最为丰富的表情。
苏妙盯着他吃惊的脸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轻声对他说:
“今后,别再靠近纯娘了。”
文书的身心在这一刻共同震了一下,这种震颤感在他的意识里很明显,他表情呆滞地望着她。
“你可以出去了,小雅集还没完吧,在这儿耽搁太久可不好。”苏妙笑容可掬地说。
文书直不愣登地盯着她看了半天,而后顺从地起身,只是起身的姿势相当僵硬,他僵硬地转身,晕陶陶地走了。
门口站着宁乐,候着纯娘,宁乐见他出来便推门进去了,纯娘见文书的脸色怪怪的,有些担心,虽然因为刚刚跟冯笛打架面对文书时她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因为很担心,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小声开口,问:
“文书,妙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文书此时的心情如梦似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纯娘漂亮的脸蛋。
纯娘是个漂亮的姑娘,本以为唱曲的姑娘都不是好人,可是意外的她是一个心地纯真且善良的姑娘,有时候还笨笨的,让人担心又觉得好笑,这是个不错的姑娘……
“文书?你没事吧?”纯娘见他呆住了,越发担心,小心翼翼地询问。
文书回过神来,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歉意地轻声说: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这样的地方不该让你来的,白白的让你受人欺负,真是对不住。”
“没关系没关系!”纯娘慌忙摆手,笑道,“是我自己非要来的!我也没想那么多!这事不怪你,我早就该想到自己的身份,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来这种地方的,我一定是被前几日妙姐姐和婵姐儿她们进宫给冲昏了头,以为她们能我就能,我又不是妙姐姐,大姐和婵姐儿的能耐我也没有,我应该老老实实的才对,倒是让你们操心了,还连累妙姐姐要替我出头,我真是个笨蛋!”她用拳头敲了一下头,掩饰狼狈地吐了吐舌头。
文书觉得她自贬过头了,本想安慰几句,话到嘴边上却没说出来。
“纯娘,”他的语气有点支支吾吾的,他轻声对她说,“你常来如文学院帮我缝缝补补我很感激,可学院里全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时常出入对你的名声不好,再说学院里人多眼杂,在里面读书的还有许多梁都里的显贵,你一个年轻的姑娘家,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纯娘呆了一呆,望着他的脸,见他是很认真地在说,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来。
文书说的很清楚,纯娘也不傻,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咬住嘴唇,低下头去,顿了顿,扯开一个笑:
“我知道了,我也是野惯了的,没想明白这些,我不会再去了。”随后她又补充一句,“你短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做好了就托人给你送去,你手头也不宽裕,不用花销的时候别花那冤枉钱,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替你做点针线还是能的。”
“不用了。”文书讪笑着说,以前纯娘主动送来他也就怀着感谢接受了,可是仔细想,一个男子要一个姑娘帮忙做针线只为了能省几个缝纫钱,这也太差劲了。
纯娘心一颤,不由得低下头去。
“我先回去了。”气氛有点糟糕,顿了顿,文书道。
纯娘醒过神,用力点头,笑道:“快去吧,今天来的都是贵人,可别让贵人久等了!”
这话说的让人有点心酸,同时又有点让人觉得不服气,可是她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只是出身市井的升斗小民。
点点头,文书转身去了。
纯娘目送他走远,将身子歪在墙壁上靠着,脸颊上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痛,她用手摸了摸,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于是撇了嘴角。
文书刚走宁乐紧接着进来了,苏妙很诧异:
“我没叫你!”
宁乐坐在文书先前坐着的座位上,冲着苏妙一脸愁容。
“干吗对着我摆出一张苦瓜脸,我又不欠你银子!”苏妙不满地说。
宁乐垂下眼皮,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书念的不顺?”苏妙扬眉问。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再念不顺,我也别想出头了!”
“你是不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又没到七老八十,努力向前冲是好事,可别过头了。”
“真到了七老八十,就是中了又有什么用,我是想让我爹多过几年好日子,等我七老八十时我爹早入土了!”
苏妙无言以对,扁了扁嘴,喝茶。
“东家!”抱怨完毕的宁乐突然把双手放在桌上,冲着她唤了一声。
苏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向后微躲闪:“干吗突然叫我‘东家’?”之前一直叫“死女人”来着。
“借我点银子!”宁乐突然说。
苏妙皱眉:“束脩不够了?”
“不是这个,束脩上学院里有贴补,同窗也帮我介绍了两份不错的工,勉强够用。”
“用在吃喝玩乐上我是不会借的。”苏妙严肃地说。
“不是。”宁乐蹙眉,道,“鲁南发大水你知道吧?”
“知道。”
“鲁南大水,周边的许多座城因为拒绝灾民进入都关城门了,灾民无家可归,有许多开始往梁都来,前两****和文书出城,在一小波逃难的灾民里碰见了庆渔。”
苏妙想了半天:“谁啊?”
“我以前的小厮,因为我爹那件事手里没银子,就把他卖了,他说后来他换了两家主人,最后被鲁南的一个游商买走,一直在那个游商家里做小厮,今年鲁南发大水那家人几乎全遇难了,他跟几个下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路上又都散了,几番周折来到梁都,没有通行文书进不去城,我遇见他时他病了几日差点死了。庆渔现在无依无靠,本来说想留下来照顾我,可我想给他点银子让他回老家去照顾我爹,我爹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老家的那些个亲戚又尖酸刻薄,我老家离鲁南最近,这次虽然没遭灾,一直下大雨地里的收成肯定不好,我担心我爹。庆渔自小在我家长大,去丰州前一直跟我在老家,他也担心我爹,答应回老家去照顾我爹。不止是盘缠,我也想给我爹捎点银子,可最近手头紧,你先借我,我分期还你。”
苏妙总算想起了在宁家落入灾难时那个对主家“英勇献身”的小厮,那孩子陪着宁乐去探监最后连丰州都没回来就被卖了,苏妙记得宁乐当时因为这件事哭了好久。
“可以,要多少?”她爽快地答应了,宁乐对庆渔的愧疚很深,同时现在宁乐最担心的就是他爹,苏妙对这个很了解。
宁乐比划了两根手指。
“我明天去趟钱庄,你午后来取吧。”
“多谢!”宁乐见她应了,长长地松了口气,“等我拿到工钱就还你。”站起身,匆匆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他问苏妙,“你知不知道婵姐儿最近被一个奇怪的男人给缠上了?”
“啊?”苏妙一愣。
“之前婵姐儿过来,说有一个讨厌的男人总缠着她,你是她姐姐,所以我说给你知道,婵姐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如果那是个登徒子,可不能饶了他!”
“你和婵儿私下里有见面吗?”苏妙关心的重点却是这个。
“她常到学院来。”宁乐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回答,接着哎呀一声,道,“我得走了,钱卓刚跟我说他爹对我印象不错,让我明天去百奎楼,在散之前我得先找他问清楚!”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门板拉开复又被关上,苏妙单手托腮,盯着一侧摇曳的珠帘,无奈地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零六章 乞丐少年团
苏妙从包间里出来,斜对面的墙壁前回味双手抱臂站在那里,绷着一张脸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回甘。
回甘歪歪扭扭的站着,手里捧了一个盘子,一边吃一边跟回味说话。苏妙走过去一看,他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一碗猴头菇鱼籽炒饭,如此名贵的食材居然被用来炒饭,她忍不住啧舌:
“猴头菇加鱼籽,真奢侈啊!”
回甘得意地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虽是猴头菇,却是我庄子上种植的。鱼籽倒是新鲜,回香楼的船队航海三个月,养回来的海鱼还活着的只有那么几条,这么取出来的鱼籽确实稀有。”
“还真是有名的大酒楼呐,连捕鱼的船队都有,专供回香楼么?”
“顶尖的自然专供回香楼,剩下的竞价,价高者得。”回甘回答,顿了顿,狐疑地瞅了回味一眼,问苏妙道,“阿味没告诉你吗,你也该知道知道回香楼的经营样式了,你又不是成亲之后就不干了。我是做梦都没想到阿味会娶回来一个同行,他以前很讨厌做这一行的女孩子,嫌人家一身油烟味。”
回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苏妙笑笑,不说话。
“小弟妹要是缺什么食材尽管来找二哥,回香楼的船队捕回来的渔货在整个岳梁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以后你家里的酒楼若是想要,尽管开口,二哥挑好的给你留着。”回甘相当热情,一副“自家人最重要”的表情,笑嘻嘻地说。
“以后就算了,我的品鲜楼在丰州,内陆地区要海货的时候少,当地人也不太吃得惯海物。”苏妙笑着摇摇头。
“丰州虽然不错,可梁都才是能够大展拳脚的地方,干咱们这行也要往高处走,能人全都削尖了脑袋往梁都挤,你可是有现成的靠山在,不用白不用!”回甘说着,挤了挤眼睛,用手肘捅了捅回味。
回味移开半步,离他远一点。
“我家在丰州,未来往梁都发展分号不是不行,但把丰州的品鲜楼牵到梁都来是不可能的。”苏妙笑着说。
“又不是要你关店,你可以将丰州那边交给一个得力的,自己专心在梁都发展,总号后开在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的事,比起丰州,梁都更合适做酒楼的生意。”
“以我现在的条件,我还没有能在梁都开总号的资本。”苏妙依旧笑着摇头。
“不就是银子么,你没有,他有啊!”回甘挤眉弄眼地推了推回味,一本正经地告诉苏妙,“别看他这样,他有的是银子,他就是对什么都没兴致,好玩的玩不过三天,打小开始他比我更会弄银子。当初你开品鲜楼的时候,阿味不是也出银子入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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