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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是鲁南的灾民?”她悄声问回味。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回味轻轻地叹了一声。
苏妙没太听懂他的话,马车很快行驶到城门口,令人更加惊愕的一幕映入眼帘,仿佛是行走的僵尸们的目的地,城门下,三五成群的灾民瘫坐在地上,因为有守城兵,他们不敢离城门太近,远远的围着城门,就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墙,这样的架势已经让守城兵开始不安,好在没有发生骚乱,守城兵也都按兵不动,但现场的气氛却紧张而窒息。
“前两天还没有灾民呢,怎么一股脑儿全涌来了?”苏妙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诧然问。
“有些底子的已经进城了,这些都是一路走来的。”回味皱了皱眉,沉声说。
苏妙心一沉,灾民中也有穷有富,富的有家底门路广逃灾时也能坐车坐船还能弄到通行文书光明正大地进城,穷人就不一样了,本来就穷,逃灾时更穷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双脚,要是半路上饿死了、累死了或者病死了,这一生也就过完了,这么想着,能够靠脚力走到这里来的也都是一群了不起的人。
苏妙同样皱了皱眉,沉声道:
“他们是等着明天开城门吧?”
“嗯。”
“城门,不会开吧?”苏妙轻声说。
回味一愣,略惊讶地望向苏妙的脸,苏妙是个心善乐观的女孩子,看到这种情形他本以为她会追问他有什么能够帮助灾民的好办法,没想到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苏妙对他的答案已经心知肚明,她看着他,一直到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她转头望向车窗外的灾民。
城门是不会开的,灾民有可能会携带疫病,能够从鲁南走到梁都的灾民都是生命力顽强的,生命力顽强的人在求生欲望的趋势下很有可能会犯罪,梁都是帝都,无论是大面积的疫情还是不稳定的治安,这些威胁帝都的情况都不能出现。
“虽说不能开城门,可也不能放着不管,从长远来看,放着不管比放这些人进城的危险性还要大,先不说求生本能会让被压迫到极限的人开始反抗,岳梁国没那么和平吧,一旦灾情被有心人利用,散播谣言鼓动人心,那可伤脑筋了。”苏妙道。
回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思维透彻的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接着隔着车门对外面的车夫淡声吩咐道:
“从西城门走。”
马车夫得到指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向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灾民们长途跋涉都已经没了力气,虽然注意到了有马车驶来,却也只是眼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发生骚动。
后方的马车上,纯娘怕怕地拍了怕胸口,扁着嘴,忧虑地小声说:“这么多灾民可怎么是好!我爹说每次有大灾,有灾民聚集的地方粮食都会不够吃,还会有坏人欺负当地的姑娘,不知道梁都会不会也变成那样,我还想活着回丰州去看我爹呢,早知道就不跟来了!”
林嫣拍着怀中的婴孩,面色同样凝重,她忧虑的是血阴教,每到岳梁国大灾时血阴教都会出来闹腾一番,虽然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邪教势力究竟有多大,可每次他们出来闹腾时朝廷都会折一批人,梁敏从成亲那会儿抗血阴教就成了固定工作,直到现在,十多年了血阴教依旧阴魂不散。
鲁南的这场大灾对岳梁国来说有点糟糕啊……
西城门不是鲁南的方向,苏妙一行人顺利进了城,先绕路去回味熟识的医馆,医馆的老大夫给婴孩检查了一番,根据大夫的推测,孩子大概有八个月左右,除了伴有发热的营养不良和轻微的皮肤疾病之外整体还算健康,用草药水给孩子洗过一次澡之后,开了草药详细地说明了内服和外服的方法,苏妙没太记住,林嫣倒是听的很认真。
将苏妙等人送回客栈之后回味就出门了,这一次苏妙没问他去哪,让他走了。
林嫣和纯娘住一个屋子,林嫣愿意照顾婴儿苏妙也不想跟她抢,去厨房熬了一碗糯糯的米糊回来,看着林嫣给婴儿喂下。婴儿饥饿许久,香甜的米糊让她胃口大开,一气吃了大半碗,还是林嫣怕她吃多了伤食,不敢再喂,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了。
苏妙见孩子乖乖地睡觉了,自己回屋去了。
不想第二天天刚亮,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来,直直地刺进苏妙的耳朵,把苏妙吓得霍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跳起来左右张望,迷糊了半天才清醒过来,心想大清早哭泣的孩子八成是昨晚上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担心孩子哭闹会吵醒住客,她火急火燎地穿衣要去查看,正系腰带就听见隔壁屋子苏娴一声恼火的“河东狮吼”:
“大清早谁家的兔崽子在号丧呢!当娘的是死人啊!”
苏妙无语,翻了个白眼,心想那孩子她娘确实是死人嘛,穿好衣裳来到隔壁,纯娘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给她开了门还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内室,林嫣穿着睡衣,正满脸心疼地哄着女婴,她抱着女婴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行走,一边走一边温柔地哄着大哭不止的婴孩,语气是相当的感情充沛,她轻轻地颠着怀里的孩子,温柔地安抚道:
“小悠乖!不哭了!小悠是好孩子,不哭不哭!小悠不怕,娘在这儿,小悠不哭!”
她念叨着念叨着苏妙觉得她都快哭了。
“小悠?”她的心里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狐疑地望向纯娘。
“这人魔怔了。”纯娘打着哈欠对苏妙说,“昨天大半宿她一直在给小悠取名字来着,我说马上就要送走了,何苦取名字,直接叫‘妮子’不是挺好么,她嫌难听非要取个名字。”
苏妙皱了皱眉,上前去看,被取了新名字的小悠被洗出来的白净小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或许是太难受了,她哭个不停,大概是因为吃饱了,她的哭声比昨夜响亮一倍,林嫣哄着生病中的小悠,难过的表情简直比她自己生病还要痛苦。(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零九章 突然来访
“哪来的孩子?”苏娴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见林嫣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惊诧地问。
“捡来的。”纯娘回答。
苏娴越发惊讶:“这年头连孩子都能随便捡了?”探头向林嫣的怀里瞧了瞧,“嗬,长得还挺秀气的,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昨晚才好了一会儿,今早又发热了,大概是身子难受吧。”林嫣心急如焚地说,一遍又一遍地用温柔的言语去安抚小悠,却不起作用,小悠哭个不停。
“大夫呢?这么小的孩子,发热还不去看大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苏娴皱紧了眉。
“昨日大夫已经开过药了。”
“吃了没有?”
“小悠不肯吃,喂了两口全吐了,药太苦喂不进去。”林嫣皱着一双眉,焦虑又无措地说。
“喂不进去也得吃,这么点的孩子发热不吃药,万一烧成傻子谁照管她?”苏娴柳眉倒竖,严厉地说,走到一旁的桌前,端起半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问林嫣,“就是这个?”
林嫣点点头。
苏娴让她坐在床上抱着小悠,舀了一勺汤药就要送进小悠的嘴里。孩子对苦涩的汤药本能的抗拒,小悠一看见药勺,更大声地哭起来,把林嫣哭得心肝乱颤。
苏娴粗暴地给小悠强灌了一口汤药,小悠虽然没有被呛到或者咳嗽,却在痛苦地咽下去之后做出想吐的表情,林嫣心软,有些看不下去,在苏娴要喂下一口时,拦了她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
“换个法子不行吗,这么强灌她喝药,会伤着她的。”
“对付这么小的孩子,强灌是唯一的法子,放心,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以前在小畜生家他姐妹的孩子我全带过,灌孩子喝药我是一把好手。”
“可是……”
“太娇气的孩子是活不下去的。”苏娴严肃地打断她,尖锐地说。
这一语的尖锐刺中了林嫣的心,她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下。苏娴已经逼迫小悠咽下第二口汤药,小悠哭得更大声,林嫣抿了抿嘴唇,对还要用粗鲁的手段继续喂小悠喝药的苏娴轻声说:
“娴娴你抱着她,药还是我来喂吧。”
苏娴停住了喂药的动作,瞥了她一眼,倒也没反对。
林嫣接过药碗,看了一眼在苏娴怀中哭得更凶的小悠,深吸了一口气,耐住不忍心,先把孩子的头抬高,让孩子的脸侧偏着,而后将药勺小心地顺着婴孩的下颌部伸进去,将汤药慢慢地喂进孩子的口腔里,勺子底部在她的舌根附近顺势一压,刺激孩子的吞咽功能,让孩子下意识将苦苦的药汁自己咽进去,这才将汤勺拿出来。
小悠大概没想到药汁居然会自己咽下去,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呆住了。
“嗬,比我熟练啊!”苏娴看着她娴熟的手法,眉一扬,说。
林嫣没有回答,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将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小悠,在所有药液全部喂完之后,又用小勺加了几勺白开水喂孩子漱了漱。
苏娴盯着她温柔轻慢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问苏妙:
“这孩子要怎么办,你该不会想带回家去养吧?”她坚决反对。
“小味味说会联系一个好的育婴堂。”苏妙回答。
苏娴这才放心,点了点头,瞥了林嫣一眼,却见她抱着小悠的手紧了紧,苏娴眸子微凝,才要说话,就在这时,苏婵突然闯进来,满身露水,黑色的短打上很清楚地印着两个大大的灰印,额头的一角破掉了,虽然伤口不大,却红通通的,很是吓人。
苏娴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火了,腾地站起来,叉着腰骂道:
“兔崽子你又上哪野去了,本来就长这副德行还成天破相,你是嫌你的脸长得太好看了是不是?!”
苏婵对她逻辑不通的话向来选择无视,没搭理她,对纯娘说:
“借我针线,衣裳坏了。”
纯娘应了一声,转身去找针线包。
“又跟人打架了?”苏妙无语地问苏婵。
“没有,哪有那么多架可打!”苏婵撇了撇嘴,一脸漫不经心。
“没打架怎么弄成这样?”苏妙不相信。
“我本来想出城,哪知道到了城门口,那里乱成一团,城门外面全是鲁南逃难来的灾民,有那么多,人山人海的,城门一开还不等我们出去他们就想进来,守城兵不让,两方就打起来了。我看那些灾民一个个跟狼似的,生怕进不来就饿死了,拼了命地往里挤,前头守城兵还能好说好商量,到后来那些灾民全都乱了套,等着出城的也有人受伤了。鲁南来的跟疯了似的,又是扔石头又是打人,说朝廷不仁义,要活活逼死他们,两边就打起来了,守城兵打死了两个人,城门干脆关了,我也没出去,就回来了。”
“打死人了?”林嫣心惊肉跳地问。
“嗯,反正闹出人命了。”苏婵点着头说。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娴皱了皱眉,道:
“这一下梁都要不太平了,千里迢迢赶来的灾民饿极了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要是一直被堵在城门外,陷在绝望里还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更何况守城兵又弄出了人命,朝廷不管怎么说都要给一个交代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厨王大赛会继续办吗?”纯娘突然想到这个,忙问。
苏妙皱了皱眉,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她自然是不希望厨王赛中止的,她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厨王赛,她已经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厨王赛里了,现在中止对她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可是天灾当前继续厨王赛也不是那么回事,城门外灾民还饿着他们这边却净是美食诱惑,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对了,二姐,净明法师来见你了,在前边的茶阁等你呢,他让我来叫你一声。”苏婵忽然说。
苏妙一愣:“净明法师?”
“嗯,我在门口碰见的,他来找你。”
“你怎么不早说!”苏妙霍地站起来,往外走,净明法师九成是为了厨王赛的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匆匆忙忙来到薛明楼的茶阁,在伙计的领路下找到净明法师,净明法师还是穿着水桶似的白色大袍子,戴着缠头,见她来了,招手让她坐下。
“法师找我有什么事?”苏妙开门见山,问。
“表演赛的事。”净明法师也不遮掩,直截了当,笑吟吟地回答。(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一十章 突然增加的表演赛
“表演赛?”苏妙一愣。
“七日后,城南,瑞王爷的蠡园,厨王大赛要为鲁南筹集赈灾款,需要一场表演赛,到时候皇上会来,梁都里的达官贵人和有头有脸的商贾都会到场,已经定下了要苏姑娘你来参加。”净明法师笑着,不紧不慢地解释,完全没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仿佛已经决定好了。
“这件事我可不知道,厨王大赛也没说过会出现表演赛。”苏妙皮笑肉不笑地道,表演赛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可净明法师说的有点诡异,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是临时决定的,之前因为没预料到鲁南会遭灾。鲁南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赈灾款紧张的事你也该从回三公子那里有所耳闻,鲁南那边需要大量的银钱,侥幸逃出来的百姓已经到城门口了,安置他们同样需要银子,国库里的银子不够用,梁都里又全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个时候最需要一场名正言顺的表演赛。”
“表演赛和国库银子不够有什么关系?”苏妙哭笑不得,完全搞不明白净明法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直白地问,净明法师似乎有点不好开口,清了清喉咙,又啜了一口茶,虽然这一连串动作他做的很流畅,苏妙却从中看出来一点尴尬的感觉,顿了顿,净明法师凑近,小声对她说:
“这话你切不可外传,一旦外传就是死罪!”
“啊?”苏妙瞠目结舌,离他远一点,以戒备的眼光看着他,摇着头,“那我还是不听了。”
“不听不行!”净明法师说,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绑住她怕她半道跑了似的,语气郑重地对她道,“皇上要开一场赌局,那些铁公鸡一毛不拔,皇上又不能明抢,只能用这种法子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了。”
苏妙皱了皱眉,还是没太明白国库缺银子和表演赛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已经明白了灾区缺银子又没人愿意捐款这件事,歪头想了想,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捐,那就借嘛,许点利息给点好名声,过后再还就是了。”
“上一次的蝗灾已经借过了,利到现在还没还上。”净明法师有些尴尬地说。
“哈?这都多少年了,岳梁国的国库真有这么穷?”苏妙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当初许了多少利才把蝗灾惹出来的风波给安抚下来,岳梁国一直不太平,皇上又不肯为了那些事增加赋税,你以为岳梁国人现在过的安稳是因为什么,皇上登基前的赋税是现在的二十倍,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因为赋税减轻了才能吃好穿好能念书,国库的来源是赋税,赋税减轻还要充盈国库哪有那么容易!”净明法师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很生气,吹胡子瞪眼地说。
苏妙也知道和其他时期相比当今皇上执政的时期百姓的税负的确减轻了太多,这也造成了现在的皇室很穷,甚至民间的某些商贾过的都比他们奢侈,她记得她还听大姐说过文王殿下因为俸禄少的可怜一直在想法子赚外快,可见他们在银子上的确不太舒坦。
“是,是,我知道了,然后呢,银子跟厨王赛有什么关系?”苏妙问。
净明法师很不自然地沉默了一下,突然提起茶壶给苏妙续了一杯茶,一本正经地道:
“丫头,你要记得,一切都是为了鲁南的灾民,你是在做好事,这一次的表演赛不计入总赛,完全不影响你在厨王赛上的赛绩,说白了,这只是借着厨王赛的风头搞的一次表演赛,和厨王赛没有半点关系,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筹集赈灾款。”
苏妙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你这次表演赛的对手。”净明法师说着,拍了拍手。
茶阁包间的屏风后面,一个身着粉衣的妙龄少女笑盈盈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俊眼修眉的青年。
“夏姑娘?”苏妙微怔。
“苏姐姐。”夏瑾萱见了一礼,浅笑盈盈。
“这是夏姑娘。虽然你们还没比过,但都是厨王赛中罕见的女子,想必你们彼此也都留意过。夏姑娘坐吧。”净明法师说。
夏瑾萱道了谢,坐在净明法师的另外一边,正对着苏妙。
夏朗规规矩矩地立在夏瑾萱身后,虽然管家的姿态做的一丝不苟,可是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儒雅贵气的公子,即使是规矩地站在夏瑾萱身后,还是令人无法相信他其实是个管家。
夏瑾萱似乎对净明法师的计划非常了解,苏妙自己却一知半解,她皱了皱眉,皮笑肉不笑地道:
“法师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
“七日后蠡园表演赛只是压轴戏,之前还有拍卖会,有不少珍贵的物件儿会拍卖,价高者得,最后筹集的银两会全部用来作赈灾款,单是拍卖会太单调,作为压轴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所以才有这场表演赛。岳梁国人热衷观赛,厨王赛更是他们的心头爱,现在正值比赛中,这时候为了赈灾来一次表演赛不会有人怀疑,尤其还是由皇上来带头,即使没有兴趣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去坏皇上的兴致。为了让这场压轴的比赛更有趣味,这一次选了你们三个姑娘参赛,二位还有甘宝楼的阮姑娘。当然,这场比赛主要是针对苏姑娘和夏姑娘,苏姑娘在厨王赛上风头正劲,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一局赛开赛,押苏姑娘赢的会占大半,只要苏姑娘肯输,这一场赢的就是我们,不,正确的说赢的就是鲁南。”净明法师表情严肃地道,特地将“鲁南”二字强调的非常清晰。
这一回苏妙彻底明白了,所谓的表演赛并不单纯是表演赛,它其实是一桩赌局,可这并不单单是一桩赌局,它赌的是鲁南的赈灾款。
梁都赛上官方的非官方的也都有赌局,在这些赌局上苏妙的确风头正盛,只要不是想输或者想冒险一次的基本上都会押她赢,到如今各大赌场已经赌的十分无聊,甚至都不想开局了,因为她一直赢一直赢毫无悬念,这样下去没人押对手庄家不赚钱根本没人想把这样的赌局继续下去,可是,只要苏妙输了……
苏妙霍地从桌前站起来,十分恼怒:
“你是要我打假赛?!”(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一一章 假赛的参赛者
“苏姑娘,这只是表演赛,只是一场为了鲁南的灾民设下的赌局,并不影响你在厨王赛上的成绩,这是我的私人请求,希望你能为了鲁南的灾民参加这场表演赛。若是能有其他法子,也不会设下这样一场赌局,毕竟不光彩,可灾区需要银子,梁都中虽然有富庶之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将灾区当成是自己的家乡感同身受,对他们来说,鲁南的灾情再严重与他们无关,鲁南死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赈灾还是要做的,无法在短时间内将鲁南安顿好,接下来灾情会发酵成更大的民间骚乱,不知道今日在城门前发生的惨案姑娘是否有听闻,灾民将两个守城兵打成重伤,守城兵后反抗又变成了两个灾民被打死,初到梁都脚下的普通百姓怎可能会一上来就和梁都的守城兵起冲突,当时守城的士兵只是说需要请示上级才能确定能否允许灾民进城,可没有说不许他们进城。”净明法师表情凝肃地说。
苏妙听他说了这么多,总有一种自己被扔进一个圈套的感觉,努力让自己抵触的心情平静下来,皱了皱眉,道:
“我和法师在丰州时就见过,我觉得我和法师也算是旧相识了,既然法师能够做厨王赛的首席点评,想必法师的心中对参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法师应该能看出来,在别的方面我或许可以,但在本业上,我是做不出来弄虚作假的。再说,球赛可能造假,科考可能作弊,却从来没听说过厨王赛也能打假赛,你想让我怎么输,把盐当成糖吗?”
“备受期待的人最后却输掉,只有这样才能成就这场赌局,正因为需要这样一个能够在表演赛中不知不觉输掉的高手,所以才需要苏姑娘的加入,苏姑娘的能耐,出色的输掉我相信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苏妙哭笑不得,看着净明法师,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我以前听说法师是到处弘扬道义行善扬善的哲人,所以民间才有许多人称你为‘圣人’,你的弘扬道义就是纵人说谎?”
净明法师笑了,看着苏妙道:“苏姑娘,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问出的问题其实你自己心中是有答案的,老夫不是‘圣人’,圣人是不会涉足纷扰俗世的,老夫只是个俗人,希望用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去帮助那些正处在饥饿和疾病中的人,为此老夫愿意说谎。”
“法师的心意我不是不明白,皇上和国库的压力究竟有多么沉重我无法想象,所以对这场赌局我不会说出什么轻狂的评论,我不是不想帮助鲁南的灾民,用其他方式我很乐意帮忙,但是打假赛,绝对不可能。我来梁都是为了参加正统的厨王赛最终拿下厨王的名头,其他的事情请不要牵扯到我,被选中做这种事我可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实力被承认然后兴高采烈,我只说这一遍,赢得比赛对我来说或许并不困难,可是故意输掉,恕我没有这个能耐,告辞。”苏妙说罢,站起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响起,夏瑾萱玉手掩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嗓音清澈动听,动听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嘲弄:
“苏姐姐,你一口一个‘打假赛’,仿佛是以你赢定了作为前提,就好像我一定会输给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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