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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七夕果与七夕并没有关系,最早只是卖果子的商人抛出来的噱头。丰州“沈记果子铺”的七夕果驰名整个秦安省,距今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沈记果子铺的七夕果只有在每年七夕节才会供应,并且限量五百个,只有五百个。五百个看似很多,实际上开门不到两个时辰就会全部卖光,去晚了压根没货,就算早早去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到。
沈记七夕果。据说采用祖传秘制配方。松软香甜,绵润细腻,清新甘美。犹如凝脂,是即使在御供点心面前也毫不逊色的丰州名产。
“该不会是沈记的七夕果吧?”苏妙盯着他手里被帕子包着的点心,吃惊地问。
“是沈记的。”回味点了点头。
听到肯定的答案苏妙越发吃惊,一叠声追问:“只卖五百个。你又没时间去排队,你到底是怎么买到的?”
“我让沈老板帮我留了一个。”
“留了一个?”苏妙盯着他淡定的表情。吃惊了片刻,不可思议地问,“你又不认识沈老板,他怎么会帮你留一个?”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招呼一下就认识了。你喜欢新奇的东西。一定很想吃这个吧?”回味轻描淡写地说着,将手里的七夕果塞进她手里。
苏妙低头望着喷香绵甜的点心,小声惊叹:“这么难买的东西你都能买到!”顿了顿。笑眯眯说,“既然是难得的东西。我一个人吃独食可不好,分给你一半吧!”
“我不要。”
“尝一尝嘛,这么大一块,两个人吃没问题的。”苏妙笑意满满地说,才要将手里的七夕果掰开。
回味却按住她的手:“这么漂亮的花型你把它掰成两半岂不可惜。”
苏妙一愣,盯着手里蝴蝶形剔透玲珑散发着诱人清甜的糕点,想了一会儿,说:
“不要紧,反正咬一口也会坏掉。”
“你就那么想让我和你一起吃吗?”回味忍俊不禁,看着她笑问。
苏妙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掷地有声地道:“吃独食是不仗义的!”
回味噗地笑了,望着她在月色下晶莹剔透恍若两颗璀璨宝石般闪闪发亮的眼珠,唇角勾着柔煦的笑意,忽然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七夕果,与此同时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顺势将柔软香甜的七夕果塞进她嘴里。苏妙被捏住下巴,不由得顺从那股力道抬起头来,甜美的果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触上她的唇,她条件反射地张嘴噙住,就在她刚刚咬住点心的一头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俯下脸,张口咬断还留在外面的那剩余的半块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他柔软温热的嘴唇已经在她因为咬住点心而微微发干的嘴唇上轻轻擦过,似有意,似无意,究竟是什么苏妙已经不知道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撩拨人心的幽香在他俯下来的一刻便迅速填满她的周身空隙,点心的甘美滋味自舌尖的味蕾扩散,熏香的醉人幽淡从鼻端的嗅觉袭来,湖中心沁凉自在,然而身处在湖中心的她却觉得此刻脸和指尖都变得滚烫起来。
完全出乎意料的放肆举动,她呆了一呆,诧然望向他。
他用圆润的拇指指尖在唇角的点心末上轻轻擦过,望着她,莞尔一笑,幽声叹道:
“真甜呐!”
呆滞了两秒之后,恍若沸腾的开水在不断地冒着炽烈的泡泡,伴随着轰的一声嗡鸣,一股滚烫的热血从脚底直窜至全身,让她的整个人都炽热绯红起来。在他含着笑意的墨眸的注视下,她只觉得心跳加快心跳加快快到恍若擂鼓,再这样跳下去她一定会心脏爆开裂成四瓣。她脸涨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因为心脏的超负荷运转头顶已然开始冒烟,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花花公子!花花公子!这个人果然是个花花公子!
小船上悬挂着的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回味眼看着河灯已经漂出很远只余一点火光还留在视线里,突然从船上站起来。小船太窄,他这么一站,船身猛然摇晃了一下,把还沉浸在心跳激烈中的苏妙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抓住船板,向他望过去,却见他已经拿起竹篙,撑着小船向前方驶去。
“去哪儿?”她连忙问。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笑答。
“你认得路吗?”苏妙狐疑地盯着他,用不相信的口吻问。
“当然认得,只要向着这颗星的方向走,一会儿就到了。”他指着头顶的北极星说。
苏妙眉一扬。双手捧脸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
“你划船挺熟练的嘛,跟谁学的?”
“从小看船娘驾船。就算不学也会了。梁都临海,小时候我常常划船去海上钓鱼。”
“一个人去?不会迷失方向吗?你是怎么回来的?”苏妙十分好奇地问。
回味眼眸闪了两下,含糊不清地说:“每次的情况都不一样,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再说我又不是每一次都会迷失方向。我也会带地图的。”
“是吗?”苏妙轻慢地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又抬头望向已经明显偏离的北极星,平声提醒,“小味味,我觉得你好像没有跟着那颗星星走。”
回味一愣。抬头望了望天上明亮的北极星,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位置,对着她莞尔一笑:
“别急。这附近有暗流,不打紧。”说着。继续撑竹篙向北极星的方向划去。
苏妙用膝盖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她总算明白了,他不是不记路也不是方向感不强,他路痴是因为他一不留神就会到处乱走。这个人连走路都这么随心所欲,他好像一分神的功夫就会活到自己的世界里去。苏妙搔了搔脸颊,是该说他肆意呢还是该说他心太大呢,他说避世就能避世的能力还真是让人羡慕!
灯光映在水面上,随着起伏的波纹轻轻晃动。
正前方的碧溪湖突然出现了一大片芦苇丛,回味正将船向那片茂密的芦苇丛划去。
苏妙心里有点不想去,在这个季节看见芦苇丛最先想到的就是可恶的蚊子,然而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划船,她也不好意思说不想去。
竹篙划破湖水漾起柔波发出轻微又悦耳的哗啦声,柳叶小船离那片茂盛的芦苇丛越来越近,属于水生绿植特有的潮湿清新随着湖水上那薄薄的雾气无声地飘过来,沁人心脾。
就在马上要靠近芦苇丛时,回味突然熄灭了船上的灯笼,苏妙吓了一跳,狐疑地望向他。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长草丛生的芦苇中有几点小小的光亮出现,那光亮呈油绿色,绿油油的在芦苇丛里起伏飘荡。一团团圆形的光圈,有几点靠近水面将倒影浮在湖水之上,仿佛水上水下都有可爱的发光体在飞翔一般,极是漂亮。
随着小船向芦苇丛深处驶去,天空中会浮动的光圈越来越多,竟将整片湖水映得如同绿色。细微却鲜艳的绿光照在水面上,仿佛已经渗透进涟漪里,如雾如烟,犹如进入了另一个神秘奇幻的世界,竟让人似沉浸在美妙的梦里一般,迷醉,惊叹。
“萤火虫呐,好多萤火虫!”苏妙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奇妙景致,惊讶地张着嘴巴,轻声笑说。
流萤闪烁在月色下略显深邃的芦苇丛中,忽出忽没,像叶片里藏着的晶莹璀璨的绿宝石,把本迷人的夜色点缀得越发瑰丽神奇。
回味将小船固定住,任小船在被芦苇丛包围的湖水里荡啊荡。
他重新坐回毯子上,手扶着船舷挨在她身边,望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草丛里的萤火虫,莞尔一笑,指着头顶的天,说:
“你再看天上!”
苏妙微怔,顺着他的指引仰起头向天空望去,芦苇很高很长,他们坐在高高的芦苇丛里就仿佛被隔绝在密闭的空间内,就连头顶的星空似也被芦苇丛切割,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璀璨的迷人的星河。漫天的星斗,从未看过的如此明亮的星斗,每一颗都在尽着己的力量,把点点滴滴的光芒汇聚在一起,似一颗颗剔透晶亮的明珠,镶嵌在光滑宛如水银镜的天幕上。熠熠生辉的星子密密麻麻地撒满了无垠壮美的星空,乳白色的银河一直在伸展着,蔓延着,无边无际,深邃迷离,仿佛亘古不变,刹那永恒。
夜空中的星斗,草丛里的流萤,湖水上的粼光,交相辉映,斑斓绚丽。
“这地方真美。”苏妙忍不住轻声赞叹。
回味笑了笑,单手枕在脑后躺下去,望了一会儿晶莹剔透的星空,侧头看了她一眼,笑说:
“你要不要躺下,躺下之后流萤就会飞过来。”
苏妙依言躺下来,就在才要枕在柔软的毯子上时,他毫无预兆地伸出另一只胳膊,她没有枕在毯子上,而是枕在他的手臂上。她一愣,感受着后脑勺下的触感,眨巴了两下眼睛。
回味刻意忽略这些,一本正经地轻声道:“看,飞过来了!”
两旁芦苇丛中先前受惊藏起来的萤火虫见坐着的人消失了,又悄悄地从草丛中飘出来,似感觉危险解除,又一次忙碌起来,从这头的芦苇丛飞到那头的芦苇丛,在两人眼前上空提着小灯笼似的飞来飞去,流光溢彩,甚是可爱。一只小虫不知是无意的还是对她很好奇,飞着飞着竟落在苏妙的鼻尖歇脚,苏妙心里一阵激动,好奇地盯着它一闪一闪的尾灯瞧,不由得看对了眼。身旁的回味望着她,黑灯瞎火他应该看不见她对眼,但他却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小虫受惊,扇动起翅膀飞走了,苏妙愣了愣,紧接着恼怒地用力推他:
“笑什么,难得停在我的鼻子上,它都飞走了!”
“抱歉抱歉!”回味笑意盎然地说,手一扬似虚空一抓,收回来放在她眼前,虚握着的手掌里一只硕大的萤火虫正静静地站在他的掌心里,尾灯亮闪闪的让苏妙想起了信号灯,“你喜欢吗,我捉几只让你带回去养?”
苏妙含笑摇摇头:“养不活的,这么有趣的东西还是在自然里飞来飞去最好。”
回味笑笑,大萤火虫从他的掌心飞走,两人静静地卧在小船里,感受着身下细微的漂浮荡漾。微风拂过潋滟的湖水沁凉地飘过来,吹起他的发梢落在她脸上,痒痒的。
“头发。”过了一会,她咕哝。
“嗯?”正望天的回味一愣。
“你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他没反应过来。
“我痒痒的!”她偏过头去对他扬声抱怨。
他刚好侧过头来望向她。
鼻尖相贴,近在咫尺。
他愣了愣,关切地问:“你哪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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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第一百十七章 孤男寡女
一双深邃的眼眸比天上的星子还要明亮,似凝着水光,上面泛着一抹幽静的墨色,深深地映刻进她的眸子里,苏妙呼吸一窒,下意识别过脸去:
“没什么。”
回味眉微扬,顿了顿,重新仰头望向夜空中的繁星,一言不语。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并肩躺在一起,她还枕在他的胳膊上,虽然星辰闪耀,萤火动人,水波潋滟,微风沁凉,可都这么一言不发的苏妙总觉得有点怪异,过了一会儿,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说句话吧,这么干呆着感觉怪怪的。”
回味微怔,侧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喉咙微干说话时的嗓音隐隐有些黯哑,穿透力竟比往日越加强烈,似能直接破开她的胸腔钻进她的心房:
“静静地干呆着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苏妙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尴尬感更强烈,搔了搔脸颊,咕哝着说,“谁也不说话安静得像什么都不存在似的,总觉得有点……尴尬。”
“我并没有觉得。”回味淡声说,顿了顿,不是偏过头而是直接转过来直视她的侧脸,白皙的指尖轻戳她圆润的脸蛋,微笑着说,“只有心里混乱才会衍生出尴尬感,你现在很紧张么?”
他一针见血的话仿佛将她刺中了一般让她微微一颤,尴尬感已经转化为强烈的狼狈感,她挺直了脖子仰躺在船板上,柔软的身躯开始绷紧。
“才没有!”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星空,硬声反驳,顿了顿。似自语又像是低声质问地咕哝了句,“你倒是从容不迫,感觉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和女人约会,明明连接吻都不会,约会的时候倒是游刃有余的。”
虽然风声四起回味却将这话听了完全,望着她的侧脸愣了一愣,紧接着噗地笑了:
“你是因为太紧张觉得生气。所以用数落我来发泄你内心的慌张感吗?”
“我才没有生气!我也没有慌张!”苏妙脸涨红。炸毛了似的霍地从船板上坐起来,扬高声调反驳,却因为船体太窄她的动作太大。小船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猛烈地摇晃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回味顺势将她按在船板上让她重新躺下,并稳住船身。
苏妙怕翻了船,没敢再乱动。乖乖地躺着。
徐风轻拂,摇动了萤火。
苏妙歪头盯着芦苇丛中的流萤。过了一会儿,低声问:
“你那一次说想和我成亲,是因为喜欢我呢还是因为亲过了所以要负责?”
“不喜欢不会亲吧,那又不是和谁都能做的事。”他语气平平地说。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干吗突然问这个?”
“因为感觉很奇怪。你忽忽悠悠就说喜欢,我也忽忽悠悠就答应了,可是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却完全搞不明白。你刚开始来的时候说你喜欢吃我煮的阳春面,你该不会是因为阳春面所以才喜欢我的吧?”苏妙发挥着丰富的想象力。念叨着念叨着,越念叨自己越觉得心惊。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为了一碗阳春面就卖/身的人?太廉价了吧?”他很不满意地说。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假设一下。你喜欢我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回味轻松愉快地吐给她三个字。
苏妙眉角一抽,盯着他的侧脸重重说:“长相和身材至少选一样吧,再不济说喜欢我的性子也行,就算都说不出来至少也应该说‘就是没有理由地喜欢着你’这种话吧!”
“那种像骗人的话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吧,再说你对所有人都温柔的性子我一点也不喜欢。”
苏妙被打击到了,盯着亮闪闪的星空讷讷无言,她还没有发火他说“不知道”,他已经先用否定她的性格笔直地将她击败了。
“说这个之前我更想听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可没说过‘喜欢你’。”苏妙硬邦邦地道。
“不喜欢你不可能会答应以成亲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苏妙语塞,手伸出船舷在冰凉的湖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想了半天,闷声道:
“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就是觉得虽然你很麻烦,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又做不到,不管你站在哪里我都想靠过去。”说到这里,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狐疑地望向他,询问,“莫非你是磁石做的?”
“你是铁块吗?”他看了她一眼,淡声反问。
苏妙扁扁嘴。
回味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用有些生硬的口吻咕哝道:“竟然说我‘麻烦’,真让人生气!”
苏妙盯着他的侧脸,凉凉地道:“时常认不清路、总是不耐烦、洗澡洗一个钟头、毫不顾忌对方感受地向同行发起毒舌攻击、心里烦躁时总是用可怕的表情吓唬学徒、经常神游太虚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只听自己喜欢听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人,偶尔反省一下如何?”
“你在教训我吗?”回味咬了牙,阴恻恻地问。
“我只是在叙述你的性格,你那面无表情之下丰富又纤细的内心,我很感兴趣。”她语气幽幽地说。
回味微怔,从未听过这样直白的评判,虽然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有点奇怪,但他很顺畅地就接受了。胸口处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很少能够品尝到的喜悦,心脏因为这股喜悦欢快地跳动起来,脸颊微微泛红,此时的他很想笑。
“我也并不是讨厌你待人温柔的性格。”他轻轻地说,“你若是问我喜欢你哪我也答不出来,不过和你呆在一起是我最自在的时候,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总觉得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走去哪里都是轻松自在的,看着你时心里总是很平静,虽然你也很有本事惹我生气。”
“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的星斗,发出百转千回的一声轻哼,顿了顿,扬眉,“这大概是我听到的最奇怪的夸奖了。”
“我没有夸奖你。”
“不过……感觉还不坏。”她偏过头。望着他的侧脸笑说。
他看着她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柔魅的笑容。眸光微暗,充当她免费枕头的手臂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她觉察到一丝异样,眼波微颤。有些尴尬,才想正过脑袋望天以表示她绝对没有乱想,他突然勾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欲逃开的动作。猛然吻上她的唇,这一次并非触碰即止。而是深深的、绵密的、炽烈的吻住了她。
她尚未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唇已经在他的唇齿下变得滚热发烫,连脑袋都因为过于炽热膨胀变得嗡嗡作响。他撬开她雪白的贝齿,长驱直入。翻搅得她又痛又麻又痒,一股奇异又迷人的曼妙感觉滋长开来,使她越发昏昏沉沉。胸口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起伏膨胀。似马上就要炸开了一样,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并随着他越来越炙热的体温逐渐收紧。春葱般修长的手指徐徐向上,滑过他的脖颈,最后落在他的后脑上。他的发柔软浓密,触感极佳,她忍不住去纠缠他的长发,不经意间挑开那月白色的发带,三千青丝如瀑般披垂下来,尽数落在她的脸颊,让她觉得痒痒的。手下意识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无意间施加给他的力道让他与她贴合得更加紧密,他呼吸一窒,变得粗促。
不想离开却又不想太放肆,握在她腰间的手掌上移抚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吮着她那一双已经快要滴出血来的红唇。她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僵硬的身体、激烈的心跳,环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突然衔住了她的耳珠,让她柔软恍若失去骨骼支撑的娇躯剧烈一颤,唇齿间溢出一声柔媚的低吟。
“跟上次相比完全不一样了。”她轻声咕哝道。
“第一次我本不想吓着你,你倒是把我吓着了。”炽热的唇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他磨蹭着,说。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作青涩?难道你之前和别人亲过?”她皱起眉,推开他,问。
“怎么可能。这句话我倒是想问你,那样熟练地到处点火,谁教你的?”他双手撑在她耳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可是有姐姐的。”她总不能说她上辈子曾仔细地研习过,“再说过后我仔细想了想,你不让我也不可能伸进去,你是故意的吧?”她黑油油地盯着他,噘起嘴质问。
他轻笑出声,在她的嘴上拧了一把:“强词夺理!”埋下头,再次吻上她。
潺潺的湖水,闪闪的流萤,莹莹的星辰,迷人的夜的芬芳……
清晨,阳光宁静淡雅,透过薄薄的雾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凉风徐徐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落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芦苇在晨光的轻抚下醒来,在露水的冲刷下显得越发翠绿。
苏妙是被回味戳醒的,他玩她的头发丝玩够了就拿指尖戳她软绵绵的脸,苏妙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嘴唇上痒痒的,张开惺忪的睡眼,却见他正在拿纤长的手指全神贯注地摩挲着她的嘴唇中央。
停了两秒之后,她啊呜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他提着被咬住的手指晃动两下,她仍紧紧地咬住,他又摇晃了两下,她还是不松口,于是他温柔地摩挲了两下她的头:
“乖小狐,不可以咬人,快松口。”
苏妙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狗!”
“小狐是狐狸,狐狸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不要总骂它像狗。”
苏妙腰酸背痛地坐起来,揉着脖颈。不要误会,她只是睡落枕了,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准确的说是他什么都没做。她上辈子大半时间在世界各地游荡,算不上开放但也够不上保守,自由自在惯了即使现在披了一层古代皮还是信奉开心就好,他却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居然说“不成亲不能做”,让她非常荣幸地看到了活的出土文物。
“什么时辰了?”她手搭凉棚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
回味亦抬头看了看太阳,回答:“不知道。”
“回去吧,一夜未归娘会担心我。”
回味点点头,看她掬起清澈的湖水洗了脸,站起身,拿过竹篙轻轻一撑,小船逐渐离开芦苇丛,向湖岸驶去。
“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成亲的日期?”他立在船的一头,默了片刻,说。
苏妙抱膝坐在船里,闻言微怔,看着他,白皙的指尖抚上红唇,顽皮地挤了挤眼睛,笑眯眯问:
“你是不是后悔了昨晚说‘不成亲不能做’,若是一直不成亲,你会不会就这样忍到爆体?”
回味的脸刷地红了,手中竹篙一歪,小船剧烈摇晃差点翻过去。苏妙双手抓住船舷,回味却因为站着差一点跌进湖里去,好不容易才稳住平衡。
“啧啧,技术比昨晚差了好多,欲求不满吗?”她笑吟吟地望着他,问。
回味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瞪了她一眼,底气不足地训斥道:
“别胡说,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词,你这样还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吗?”
“怎么不像。”苏妙不满意地反驳,在膝盖上单手托腮,一记勾魂摄魄的媚眼抛过去,“我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
回味心头一跳,脸越发滚热,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撩人心弦的笑颜,蹙眉勾唇,忍不住咕哝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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