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小都子才觉着自己的刚才又是冒犯了,连忙跪倒,九亦谦不管他,自己蹲下身子,握住了顾白徵的脚踝。
顾白徵此时捂着脑袋坐了起来,看到九亦谦握着自己的脚踝,又觉得大事不妙,但是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迷瞪着眼看着。
然后就见九亦谦把那金圈圈在她脚上比了比,然后一狠心,将金圈圈套到她脚上。
金圈圈只有一个拳头大,在脚后跟的地方卡住了,九亦谦一使劲,顾白徵疼得“嗷嗷”叫。
九亦谦心想,果然是狐妖,这叫起来也和狐狸一般。
但是他手上却是松了力气,看着顾白徵,最后只得将那金圈圈取出来,换着另一头的链子缠住顾白徵的脚一圈,然后用钥匙将那好锁打开,锁住,他手里握着金圈圈,笑着说:“这下就好了。”
顾白徵不明所以,阮怀却是看懂了九亦谦说的收了是什么意思,仿佛是他要养着她,当宠物一样养着。
整个事情是阮怀和曾友容一手安排的,她们会不知道顾白徵不是狐妖,只是谁会想到,皇帝养什么不好,非要养一个狐狸精?
阮怀皱皱鼻子,思量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事情至此,虽然是朝着她们陷害顾白的思路走的,却不想这结果并不是她们想要的结果。
顾白确实被打成了狐狸精,可是,并没有离开皇帝,也没有离开皇宫。
到底该怎么办呢?阮怀还在想。
这时候之前那个被赶去煮蛋的太医又迷迷糊糊的回来了,手上端着一只细瓷小碗,碗里放着几枚水煮蛋,跪倒在九亦谦面前,递上水煮蛋。
小都子拿起一枚,给九亦谦敷脸。
九亦谦:“嘶!轻点!疼!”
阮怀趁机接话:“皇上还知道疼,这狐妖危险,还是想办法处理掉为好。”
九亦谦歪着脸看阮怀说:“她修炼出人形也不容易,放出去也是作恶,还不如放在我身边用龙气镇压着。”
这都什么话!阮怀就明白了,为什么九亦谦非要留着顾白,于是她酸酸的说了一句:“陛下不会是因为这副漂亮的皮囊,被迷惑了吧?”
九亦谦盯着顾白徵的脸,只看到顾白徵的血已经从头顶漫过头发流到脸上了。他大惊,顾不上对阮怀说些什么,连忙对着还跪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太医说:“快快快,给她看看!”
太医不了解之前闹出的狐妖事件,也不知道害怕,只知道这是陛下的一个妃嫔,见着病人,医生的一颗仁心就颤抖了,他也不管顾白徵“嗷嗷”的叫,也不管九亦谦锁住的顾白徵的脚踝,眼里只有顾白徵这个病人,或者说,这个病人头上的伤。
他起身,到殿门口叫了一直后在外面的学徒进帮忙,九亦谦才意识到大伙儿这是都坐在冰凉的地上,这不好。
于是他对着护卫说:“一会找个担架来,把这个狐——把她抬到我宫里去!”
阮怀听了,连忙上前要阻拦,九亦谦看着阮怀说:“今天的事情,你处理的不错,只是,这种精怪的传说,我不希望再出现在后宫里了,你明白么?”
阮怀琢磨着九亦谦的话,总觉得九亦谦似乎看出了这件事情是她的计谋,看出了顾白不是狐妖,但是他对待顾白的样子又有些小心,就像是对待受伤的野兽,仍然害怕反噬的样子。
阮怀想不明白,却是被九亦谦赶了回去。
担架来了,太医给顾白徵简略的包扎了一下,就被抬着上了担架,然后往九亦谦的宁宝殿去了。
这路上平稳,顾白徵或许是得了太医的一时救治,感觉好了不少,只是又觉得反胃想吐,抑制住一个呕,顾白徵才转头幽幽的问一直小跑着跟在自己身旁帮着自己捂住脑袋的太医说:“这是要去哪里呀?”
太医此时倒是大致知道她是九亦谦的一个美人了,才擦擦汗说:“娘娘,这是要去陛下的宁宝殿呀。”
顾白徵点点头,因为想吐,所以只得闭上眼睛强制自己睡眠。
九亦谦坐在更前面的轿子上,不知道顾白徵已经醒来了,内心只担心刚才那大和尚一圈子的力道太足把狐狸精打傻了,至少在九亦谦看起来是这样子的,顾白始终没有昏过去,除了哭叫就是发呆,目光都是空洞的。
待到了九亦谦的宁宝殿,顾白徵被抬着放在了九亦谦的床上,这是莫大的荣耀,顾白徵自己却没有在意,被翻了个个,趴在床上,太医检查着她的脑袋。
九亦谦担心的坐在床边问:“她还好么?”
太医左瞧右瞧上瞧下瞧,然后说:“这一时也不太能看清,恐怕要把脑袋后的头发剃掉,这伤口也方便包扎一些。”
九亦谦想都没想,大手一挥就说:“剃!”
太医犹豫着:“这是不是要问问娘娘的意见?”
本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一事就十分复杂,再加上顾白徵是个姑娘,这女孩子家的头发更是宝贵。
九亦谦大手一挥又说:“问什么问!我是天子,就是天,我说的还不算?”
太医:“这、、、、、、”主要是这一刀剃下去实在是难看,想想,一个女人,即使再美丽,后半拉脑袋上光秃秃的可不是让人倒绝了胃口么?所以太医虽然听了九亦谦的命令,仍是不敢下手,他说,“陛下,要是娘娘后半拉脑袋没有头发了,您对娘娘——”
太医想问爱不爱的,又觉得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去管人家皇帝的夫妻感情实在是不是,于是说得模模糊糊的。
九亦谦只盯着顾白徵汩汩流血的头颅说:“先治好伤再说吧。”那血流得太凶残,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九亦谦的枕头。
于是太医叫了自己的徒弟来下手,明晃晃的剪刀在众人面前闪过,三下五除二的,把顾白徵后脑勺上靠近伤口位置的头发统统剪了个干净。
顾白徵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还以为是血流出来又被冷风吹了才这样,也不大在意。
自从被敲了一下,她听人说话总是模糊的,所以也没有听清之前太医和九亦谦的交流。
这毛发剃干净,伤口就好处理了,太医叫徒弟取了温水来给顾白徵擦脑壳,一边小心的擦着一边叹息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好大一个口子。”
九亦谦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句话倒是被顾白徵听到了,她说:“啥?好大一个口子,有多大?”她说话便开始挣扎,九亦谦看大事不好,生生的压住顾白徵,又怕自己压不住,顾白徵乱动影响太医的治疗,便整个人翻身上床,坐在顾白徵背后。
顾白徵受压迫不得动弹,太医一看两人姿势:“惹——”他伸手挡住了自己弟子的眼睛,心里默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九亦谦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对太医说:“你快包扎,想什么呢?”
太医嘴中仍然念念有词,手上却是不停下来。
顾白徵被九亦谦压着不得动弹,虽然不爽,却是没有办法反抗,她两手晃荡着说:“救命!”
这才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念及刚才太医的话,她连忙问道:“我的脑袋上那个洞大么?脑子有没有流出来?”
太医瞧着顾白徵说:“娘娘休要胡说。”
顾白徵说:“我觉得有点想吐。”
太医说:“陛下,快从娘娘身上下来,这样可不好。”
九亦谦从顾白徵身上翻身却是没有下床,而是翻到床的内测,也躺下,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头,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趴着,头正好朝着床的内侧,便和九亦谦来了个面对面。距离很近,她被处理伤口,呼吸急促,全都喷到九亦谦脸上,气氛暧昧得不行。
顾白徵突然说:“我想吐,你别在我正对面啊。”
九亦谦不明白顾白徵这句话是说想吐到自己脸上还是看着自己就恶心,但是他可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于是伸出手,覆住顾白徵的眼睛,轻声说:“闭上眼别看,休息一下吧。”声音温柔。是啊,谁会对一个病人大呼小叫的呢?
顾白徵的眼睛和睫毛在九亦谦的掌心下颤抖,仿佛是什么活物,弄得九亦谦掌心痒痒的。他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
那太医手上一抖,嘴里又默念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七十二章 非礼言
后来包扎的事情,顾白徵记不清了,及模糊的记着太医把自己的脑袋上缠了个结实,并且好好地交代说,不得碰水,不能吃辛辣的。
九亦谦倒是有些关心的问:“看着她的样子有点痴了?”
太医说:“也许会影响到听力或者智力和记忆,现在还说不上来,要过段时间才能确定。”
九亦谦听了,对身旁的小都子说:“都记下没?”
小都子老老实实的点头。太医便下去给顾白徵熬药去了。
顾白徵趴在床上说:“我想吐。”
九亦谦反倒温柔的问:“你饿不饿?”
顾白徵想了想,闭着眼睛说:“饿。”
九亦谦便对手下的小太监吩咐道:“找人去煮一碗粥过来。”
顾白徵听到粥便说:“甜的还是咸的?”
九亦谦此时倒是没有太多的脾气,他靠在床头问顾白徵:“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顾白徵说:“白粥的话就吃甜的,其他的吃咸的。”
九亦谦想了想说:“各煮一份来吧,我也有点饿了。”
至此,顾白徵仍是闭着眼,趴在床上,为了方便,太医包扎的绷带缠住了她的眼睛,她睁着眼也没有意义。手上的血迹被九亦谦亲自擦了干净。
床边本来就备了温水,此时已经有点凉了,九亦谦却是小心的揉了毛巾给顾白徵擦手。他性子本就是温柔的,若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闺中少女喜欢他呢。
顾白徵感到手上凉凉的才低声说:“这是——啊啾!”硕大的一个喷嚏。
九亦谦才意识到顾白徵光着脚丫子,想了想,把被子摊开,把顾白徵包裹住。
顾白徵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人的怀抱,皇帝用的被子果然柔软,只可惜是她自作多情,九亦谦不过是把她包着,放在床上。
那枕头也是血浸湿了,小宫女进来要换,九亦谦不得不把顾白徵抱起了,这种感觉也很奇怪,并不是喜欢一个女子的那种感觉,如若要说男女之情,九亦谦直觉得自己不喜欢顾白徵。
但是心里总有一点柔软,看着她,九亦谦动了动手腕子,腕子上套着那金圈圈,金圈圈的另一头锁在顾白徵的脚腕子上,像是锁着一只动物。
可不是动物么,九亦谦想,怪不得喜欢顾白了,只因为现在他只把她当做一只动物,一只机灵的,受伤的小狐狸。
而受了伤的顾白徵表现得也像是动物,疼痛让她收敛了所有的爪牙,目不能视更使得她小心而担忧,整个人趴着,仿佛有点瑟瑟发抖,连呼吸带动的身体的起伏都让人觉得怜惜。
九亦谦牵了牵手中的金链子说:“你就给我当宠物吧。”
顾白徵哼哼唧唧的,似乎没有听到。
九亦谦还想说点什么,只听到门外喧闹,招人来问了,才知道是顾白的贴身丫鬟小春寻来,非要见一见顾白。
九亦谦想了想,让人把小春放了进来。小春进入宁宝殿,看着那样脆弱的顾白徵,直接就哭了出来。
九亦谦却是拦着她不让她靠近顾白徵,他打探一般的问道:“你家小姐,是不是在曲灵的时候就有狐仙的传说?”
小春本是想解释的,却见本来趴在床上似乎奄奄一息的顾白徵悄悄的给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否认。
小春不明道理,但是顾白徵无论如何总是比她有主意的,她于是说:“是有这样的传说,可是——”
九亦谦似乎也不想听太多其他的,于是他说:“既然这样我知晓了,只是今后你家小姐就留在我这边了,你的话我会让皇后另外给你安排一个去处的,你别担心。”
小春也觉得九亦谦温柔,似乎不像是要对顾白徵做什么坏事的样子,顾白徵受伤的事情她隐约也听说了,知道不时九亦谦的主意,她现在瞧着顾白徵,虽然被包裹成这样子,但是既然能给自己做手势,想必是没有大碍,于是她应了九亦谦的话,打算回去和禹致欣还有欧阳旋商量一番,这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打发了小春,宫女们恰好端了粥上来。
九亦谦把顾白徵翻了个个,又稳稳的托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的伤口被碰到,他做得有些笨手笨脚的,手下的小宫女却也不敢帮忙,皇宫里似乎隐隐约约的传出这是个妖精的说法,皇帝有神庇佑自然不怕,但是她们是怕的。
九亦谦自知自己做得笨手笨脚的,笑笑说:“没伺候过人。”
顾白徵此时也不装了,食物当前,她推开九亦谦要下床,只是眼睛看不到,摸摸索索的穿不上鞋子。
脚腕子上有些凉凉的束缚,她甚至还不清楚自己被九亦谦牢牢地掌握着。
九亦谦说:“你就坐在这里吃吧。”
顾白徵也不推脱,事已至此,她其实知道九亦谦没有恶意,但是也不知道九亦谦要做什么。她脑袋的疼痛已经略微好了一些的,之前的事情她隐隐约约有一些意识,又不能完全拼接起来,仿佛都是碎块,此时她也不愿意多想,就任由着事情发展。
九亦谦叫小宫女们放下粥和小菜就让她们退下了,小宫女们也乐得这样,退得飞快。
九亦谦试了试粥的温度,然后递给顾白徵。
顾白徵本是做好了被喂的准备的,长大嘴巴,却在手中接到了一只碗,内心有些沮丧。看了这九亦谦留下自己,并非因为什么所谓的被外表所迷惑,甚至说,他,还是不爱自己的。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也不太喜欢他了,天子嘛,不适合她。
接过碗和勺子,顾白徵吃一口粥,是咸粥,到底是什么粥就不知晓了。
九亦谦自己也拿着一只碗喝粥,嘴里问道:“嘴巴张那么大是在等我喂么?”
顾白徵不知怎么的,到时想调戏人家一下,于是说:“我好歹也是你的嫔妃,都这样受伤了,你也不怜惜我一下。”说完舀一勺粥送入嘴里,嚼嚼嚼,有一只大虾仁,哦,原来是海鲜粥。
九亦谦在一边把剥好的虾仁放到顾白徵勺子里,脸上微笑着说:“你还敢说你是我嫔妃?我可没有狐狸精做嫔妃。”
顾白徵不爱听这话,又吃一口粥,这一口里又有虾仁,她心想,这皇帝吃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哈,口口都有虾仁的海鲜粥,却不知,这每一口的虾仁都是九亦谦细心的放在她勺子伪造的。
顾白徵说:“狐仙就是狐仙,说什么狐狸精,难听死了。”
“你真的是狐仙?”九亦谦闻言,紧紧的拽了拽手中的金链子。
顾白徵歪嘴一笑,说:“你猜。”
这时候,小都子领着那熬药的太医进来了,九亦谦站起身来,只可惜那金链子不太长,生生的拽得顾白徵首尾颠倒,粥也洒了,碗也翻了。
九亦谦瞧着那热粥似乎要往顾白徵的脸上洒,许可惜那张漂亮的脸,伸手挡了挡,热粥便都洒在了他的手上,幸好不太烫了。
顾白徵翻滚着,又是摔下了床,九亦谦顾不得手上的烫红,长腿一伸给顾白徵垫了垫倒是没有摔着顾白徵,只是两人的姿势都不太好看,顾白徵的脑袋正对着九亦谦的胯下。
太医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跪倒了。
九亦谦这会子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计较那么多,招呼着小宫女们来打扫处理。小都子说要他换衣裳。他思虑了半晌,才像是舍不得一样的,将手上的金圈圈褪下,挂在了床尾,又说:“盯着她!”
太医还没有离开,以为说的是自己,于是唯唯诺诺的应了。
顾白徵听着声音,觉着九亦谦离开了,才侧过身子问太医说:“刚才是什么东西绊了我?”
太医微微的抬起头,说:“微臣不敢。”
顾白徵笑着说:“他只叫你看着我,又没叫你不许和我说话。”
太医思虑一番,才说:“是一条金链子。应该是用来封印娘娘的。”他之前或许不知道什么,但是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回味,加上这宁宝殿是最近的地方,他自然听闻了一些东西。
顾白徵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脚腕子,倒是真的摸到了一条金链子,链子不粗不细,她又想起自己意识模糊前的一到金光,很肯定就是这玩意让自己吃苦的,顺着脚腕子摸,想把那链子取下来。
太医连忙跪着向前说:“娘娘!万万使不得!”
“嗯?”顾白徵被太医拉扯,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按说,这东西若是绊了自己,太医是不会阻止自己取下,刚才太医说了封印,自己不是真的狐妖——
再一想,刚才为什么会摔倒,似乎是因为九亦谦有了什么动作。
这越想越明白,奶奶个腿!九亦谦那是拿自己当动物养着呢,这链子和狗链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拴在人的么,只不过不是拴在脖子上而已。
她握着链子和太医正保持着拉扯的姿势,换好衣服的九亦谦就出来了,瞧着这个场面,虽然知道太医是想组织顾白的动作,心里仍是不舒服。
斜了太医一眼,太医立刻收了手,然后说:“陛下,这药微臣已经嘱咐药房每日按时煮了送来了,娘娘服用了就不会这样疼痛了。我瞧着娘娘言行,想必记忆和智力都没什么问题,听力也还好,可见万幸。”
九亦谦听着顾白徵似乎没什么问题,倒是内心舒坦了一点,于是挥挥手让太医下去了。
太医正要走,九亦谦突然又叫住他说:“哎!对了!今日,听你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句,觉得十分有道理,只是——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必定守口如瓶!”太医跪着,连磕了好几个头,“必然不会乱说。”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七十三章 小狐狸
太医离开后,九亦谦就坐在床边问:“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顾白徵翘起自己的脚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锁起来了。没有人权。”
“你又不是人。”九亦谦说。
顾白徵是自己要当这个所谓的狐狸精的,也不好狡辩,于是说:“那你也要爱护动物。”
九亦谦说:“我松开你,你就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故事里都是这样说的,除非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鬼?”顾白徵哑然失笑,完全跟不上九亦谦的节奏。
九亦谦说:“小说里仙女脱了羽衣才不会逃走,要不你就把你的羽衣交给我,要不然我就用这法器锁着你!”
顾白徵想不到九亦谦如此认真,于是她也认认真真的说:“我不是仙女呀。”
九亦谦说:“不管怎么样,你要庇佑我未明河山。”
顾白徵突然觉得未明皇室这两兄弟都病得不轻,九亦谦看起来那么正常,怎么说出来的都是胡话。
“狐狸精只会祸害得你山河丢失,不会庇佑江山。不信你试试。”顾白徵好心好意的劝导。
九亦谦拽着那金圈圈,一点点用力的拉扯着顾白徵的脚腕子说:“嗯,我试试。”
顾白徵:“、、、、、、”
九亦谦见顾白徵不说话于是挥退了一些宫人脱了衣服翻身上床准备睡觉。
顾白徵虽然是看不见,但是总归能感受到九亦谦上床,然后跨过她,躺到了床铺的内侧,虽然床铺很大,两人也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始终觉得不舒服。她坐着说:“不是,陛下,我们得好好谈谈。”
“闹了大半宿你不困么?”九亦谦一把揽住顾白徵说,“有事明天说,睡觉!”
顾白徵被九亦谦拉着倒在床上,碰到伤口:“嗷!”大叫一声。
九亦谦才想起顾白徵受了伤,于是他伸出手,垫在顾白徵脑后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顾白徵嘟哝,翻身,她不能让后脑手接触床板,于是只有正对着九亦谦和背对着九亦谦两个选项。
小都子瞧着两人都躺下了,就拉下帷幔,吹熄了几支蜡烛,也靠在外面的一根柱子上休息了。
九亦谦睁开眼睛,瞧着顾白徵背着她嘟嘟哝哝的,于是靠近顾白徵一些说:“怎么不在意你,我最在意你了。”
顾白徵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可是细想,一切又都有一些理由。比如她现在躺在九亦谦的床上,比如九亦谦搂着她说在意她,比如脚上的金链子。
顾白徵在想事情,九亦谦见她不再闹了,于是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顾白徵见九亦谦也不再做什么动作,也放下心来。她想,为什么九亦谦对狐仙之类的精怪那么感兴趣呢?这是问题的关键,也是为什么她躺在九亦谦床上的理由。
没错,她躺过来,有一半是她自愿的,有一半却是九亦谦促使的。她必须想办法靠近九亦谦,这次闹的事情,虽是意外,但是误打误撞得以接近他,那么就将错就错走下去,只是九亦谦的一系列行为总让人觉得奇怪。
顾白徵想不明白,一咕噜,翻一个身子,面朝着九亦谦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子?”
九亦谦也是还没有睡着的,顾白徵背对着他唉声叹气的,他听得清楚哪里有心思睡觉。于是他开口说:“哪样子?”
顾白徵从被子里伸出手,在黑暗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九亦谦说:“这样子。”
九亦谦也没看到顾白徵做了什么,但是理解一番便做了解释:“你说让你侍寝么?”
顾白徵说:“这就算是侍寝么?”她问这话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洗澡,但是受着伤又已经躺下了,她决定作罢,反正脏的也不是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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