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谈谈你要做的大事!”顾白徵说,激动地脸红脖子粗的。
九亦谦看她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她短短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些蓬松,反而比长发的时候更让人想要揉一揉,于是他伸手揉了揉。
“说正经的呢!”顾白徵一巴掌打开九亦谦的手严肃的说道。
九亦谦笑容越来越大,看着自己被顾白徵打到的手背,不说话。
顾白徵说:“你瞧,你这大张旗鼓的说我狐媚你,制造昏君的假象是为了什么?”
九亦谦说:“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顾白徵说:“你想引诱谁造反?”
“谁有想造反的心我就引诱谁。”九亦谦说。
顾白徵日日和九亦谦上朝,朝堂上谈的政事她虽然不像慈禧那般垂帘听政还要干预,但是真的听了不少,她摸着下巴说:“我瞧着好像没什么人有异心。”
九亦谦说:“有异心的人不上朝呀。”
顾白徵愣了愣说:“你说南亲王?”
九亦谦抿紧嘴不说话。
顾白徵说:“他不是又痴又傻有病么?”
九亦谦说:“你倒是清楚,哦,我想起来了,松六说你好像是在南亲王的河阳宫里当了好长时间的差。”
顾白徵听这话,倏忽把自己的大脸凑到九亦谦面前说:“这话像是吃醋。”
九亦谦倏忽被顾白徵这么凑近,呼吸突然停顿了一番,脸色似乎有些发红,然后他伸出手指将顾白徵的大脸推开说:“你不是男子,不知道这皇位还是很多人想坐的。”
顾白徵被九亦谦推开,也不纠结什么吃醋的问题,她说:“只可惜你只造了个昏庸的假象并没有真正的做糊涂的事情,你一点把柄也不给他们留,他们又如何会给你留下把柄?”
九亦谦起先并不在意顾白徵的话,后来细细一想,顾白徵倒是想得清楚。他说:“那我该如何做?”
顾白徵说:“什么也不用做。”
“为什么?”九亦谦问。
顾白徵一屁股坐在九亦谦的旁边,丝毫没有一点君臣,夫妻之间的礼仪,她说:“昏君不仅仅表现在荒淫,然而除了这假情假意的荒淫,你什么都做不了。”
“哦?”九亦谦听顾白徵说出这样的理论,觉得十分有趣。
顾白徵抬头看着天说:“你不近女色,又不自大,也不暴虐,关心黎民。虽然被你捉弄了那么久,但是我不能否认,你是个好皇帝啊。”她跟着九亦谦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看着他日日早起,上朝,一丝不苟的处理政务,批改奏章,她明白,为什么九亦谦虽然才登基,父皇又是名不正言不顺,周边国家也不是很安分却仍然没有人敢真正的反他。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七十六章 喜欢还是不喜欢
因为他是个好皇帝呀,就像个明星,很多人追随他。
对,那些想反的人自然害怕,这种情况就像二十一世纪和某位明星互掐一样,他的粉丝能把你喷死。
九亦谦是个皇帝,更是个明星,兢兢业业的,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没有人敢造反,因为胜算不大。
但是九亦谦也不满足,他不能容忍有隐患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犯错,一辈子都那么招人爱戴,他怕此时的隐患变成日后的万劫不复,所以务必早日斩草除根,这是他的想法。
顾白徵对九亦谦的印象从刚穿越来的,漂亮英俊得足以令人一见钟情的湿漉漉的男子渐渐转变成那深夜里,坐在案台前,明晃晃的烛火下皱着眉,拿着朱笔批改折子的模样,前者香艳,后者却是认真得令人不得不痴情。
或许是比起做朋友和爱侣,九亦谦更乐意把顾白徵当初宠物一般的养着,所以,顾白徵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但是九亦谦批改奏章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小都子立在一旁,顾白徵却是一张椅子也没有,就这么叉着腿坐在地上,有时候在吃零食果儿,有时候则是借着九亦谦的烛光读一本传记或者史书。
九亦谦有时候偏头看到顾白徵没什么姿势的坐在地上看书,背靠着他的案台,头发短短的,毛柔柔的,忍不住揉一揉。顾白徵也是习惯了,总是打着呵欠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看他问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九亦谦就说:“你若是困了我就叫小都子拿两床被褥来,你在我脚边睡吧。”
顾白徵撅着嘴说:“你也不怕我生病,这地上怪凉的。”
“两床被褥还不够?”九亦谦朱笔顺手在折子上打一个圈,眼睛不再看向顾白徵。
顾白徵说:“我若是睡着了,待你批完奏折又要叫我起床跟你到床上去,我才不愿意呢。”
九亦谦“呵呵“一笑,不再理她。
顾白徵则另换一个姿势,继续看书。嘴里嘟嘟哝哝的说:“你为什么不让我道床上去睡觉呢?”
九亦谦每每看到她睡眼惺忪又模糊得有点孩子气的声音说这些就觉得心中暖软,平日里改奏折似乎是一件永无止境的事情,是工作,如今倒是做得乐意了,总想着快些改完能带着顾白徵去睡觉。
他其实知道顾白徵的意思,顾白徵不过是想要他取了那金链子,可是他偏不。当初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如今却是突然觉得,若是金链子取了,顾白徵必然会消失。
他有时候夜里做梦,会梦到顾白徵,梦到她披着羽衣飞了,很真切,这种时候,他总要叫了小都子举着烛火将睡在一旁的顾白徵脸照明亮清晰,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顾白徵脚腕子上的金链子才能好好入睡。
顾白徵有时候会被明晃晃的烛火晃醒,然后发一通脾气。这时候九亦谦倒是更觉得她是个真的。
小都子渐渐地觉得,这个小太监,啊,不,这个顾白徵或许真的是妖,陛下仿佛魔怔了,患得患失的。
他记得,南亲王屡次想把亲信安插到九亦谦身旁,男男女女,最后的结果都是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这个顾白徵不一样,偏偏没有用任何肉体和别的,就这么插科打诨一般毫无头绪的就接近了陛下。这就很奇怪了。
任何人都会觉得九亦谦温柔,有礼,但是小都子伺候九亦谦多年,他知道,九亦谦其实骨子里心里都是冷的,他对人情很是疏离冷漠,无论是对太后还是对南亲王这样的亲戚,还是对朝中大臣都是疏离规矩的。
人们常说亲朋好友,小都子想了想,九亦谦有亲戚却是没有朋友。或许他对朋友不冷漠,把顾白徵当成朋友了?
可是谁会这样日日和朋友形影不离?小都子想不明白,本也是不想深究的,直到又一次被九亦谦在深夜里叫醒,小都子说:“陛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九亦谦伸手摸了摸顾白徵的手,顾白徵没有醒,他小声的问道,“什么不是办法?”
小都子说:“陛下总是担心顾美人跑了,这样迟早落下心病。”
九亦谦摸摸自己的胸口说:“确实是心病了。”
小都子试探的问:“女孩子最看重自己的清白,陛下不如——”
九亦谦拍了一下小都子的脑袋说:“瞎说什么,你瞧她,天天和我睡一张床,在同一处洗澡,你觉得她在意清白?”
小都子想了想,顾白徵确实像是个例外。就说哪个女人敢这样把自己的头发剪了,还剪得那么短。
小都子想了想说:“要不然就生个孩子,据说女人生了孩子就都安心了,哪个女人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九亦谦又敲小都子脑袋一下:“又出馊主意!”
小都子不明白这个主意哪里不好了,想了半天,揣度不出圣意,然后说:“还请陛下明示!”
九亦谦说:“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笨了。”
小都子又想了想,突然说:“不是,陛下她不会是个男的吧?”
九亦谦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那会子不是还在大殿里摸了她的胸口,不是男的,虽然看起来挺那什么的——”九亦谦说着有点尴尬,幸好四周烛火昏暗,倒是看不出什么。
小都子说:“既然是女的就好办了,陛下何不——”
“可是我不喜欢她。”九亦谦思考了一下生孩子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
小都子听了九亦谦的话,仿佛被口水呛到了,他干咳了几声,然后说:“陛下,您是天子,想要和谁就和谁?难道您喜欢皇后和华康妃么?”
九亦谦又想了想说:“不是,我总觉得这小狐狸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太敢碰她。”
小都子叹一口气,自己家的陛下,这是情窦初开呢?但是他又有点不确定了,这到底是情窦初开还是怂?
这到底是情怯还是害怕鬼怪。
等一下,小都子脑子一顿,这顾白徵不会真的是个妖精吧。这样的话,陛下倒是不适合和她生孩子,小都子想。
九亦谦见小都子就这么钻进他们的帷幕里,又不说话,心里也有点烦躁,他想着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太监谈这些呢,于是挥退了小都子说:“今晚上的事情,你别瞎想也别瞎说,特别不能告诉她!”
小都子也懒得想那些,连忙钻出帷幕准备睡个回笼觉。
九亦谦也翻身躺下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那就是除了这金链子,他没有任何能力能留下顾白徵。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正在这时候,顾白徵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之前九亦谦主仆两人的对话被她全都听到了,她心里现在正在“噗通噗通”的狂跳,九亦谦似乎喜欢她,那她可以问九亦谦要那个九转还魂丹了么?
于是,同床的两人,一人忧郁,一人兴奋,都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九亦谦起床,顾白徵也起床,两人都是眼下乌青,小都子也是眼下乌青,彼此尴尬的笑了笑,各自洗漱去了。
九亦谦因为想着今日要去想办法打探一下顾白徵的事情,于是破例将手腕子上的锁打开,又将顾白徵拴在宁宝殿的柱子上说:“今日要出宫,你就自己待着。”
顾白徵有些失落,怎就不能趁热打铁培养感情呢?还是昨夜里,九亦谦说的不是反话,他真的不喜欢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九亦谦栓了顾白徵就去上朝了,顾白徵围着柱子转了几圈发现这皇宫里的工匠做东西倒是真的精妙,瞧着这链子不粗,但是无论怎样都是挣不脱。转了几圈,她颓废的坐在地上,开始打瞌睡。
周围没什么人,自从九亦谦养了她以后,整个宁宝殿除了小都子时常伺候着,平日里有事的时候才来宫人,不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想了想,不如自己先翻找一下看看这宁宝殿里有没有什么暗格藏着那九转还魂丹的。
若是被自己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因为金链子后来被加长了,顾白徵自顾自的在宁宝殿里上窜下跳翻找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到了大殿里。
她撅着屁股在九亦谦时常批改奏章的案台下翻找时,一个人来到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背。
顾白徵汗毛倒立,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可是头上正是案台呢,于是整个人撞到案台上,险些又将自己的旧伤口撞破。
小春连忙去扶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白徵睁开眼睛,到处都疼,也不知道摸哪里,嘴里咿咿呀呀的说:“是你呀,小春,吓死我了!”
小春说:“小姐你在干嘛呀。”
顾白徵说:“找东西!”
小春说:“看起来像是偷东西!”
顾白徵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反倒是熟悉的坐在地上问小春:“倒是你怎么来了?”
小春说:“柔妃娘娘一直叫我找机会来看你,只可惜日日你都和皇上形影不离的,今天倒是破天荒。”
顾白徵说:“倒是难为欣姐姐还记着我,你来了也正好,想办法帮我通知一下东厂厂公解诗吧,尽快,在皇上回来之前让他来一趟。”
小春说:“只有这件事情么?”
顾白徵点头,说:“这件事情是天大的事情,关系到你家小姐今后的幸福生活,你要快!”说着还推了小春一把,把小春推得一个趔趄。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二百七十七章 黄金台
小春正要离开宁宝殿,顾白徵也正要站起身收拾一下这现场。能翻找的地方都翻遍了,看来九亦谦不会把那东西藏在那么容易找到的地方。
小春端正了自己的身子,顾白徵也站了起来,此时,宁宝殿的大门又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瞧着被阳光照进来的影子,身姿颀长,是个男人。顾白徵一捂嘴巴,不会是九亦谦就回来了吧?
她拉住小春,定定的站着。
那门口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往殿内走,终于是露出了脑袋。顾白徵一瞧,不是九亦谦而是解诗。
顾白徵松一口气,拖拉着金链子走上前去说:“说曹操曹操到,正要让小春去找你呢。”
解诗转身掩上那大殿的门,问道:“找我有事?”
顾白徵说:“我这样成天被陛下带着也不是办法,我看了看情况,虽然他带着我上朝,但是毕竟现在事情不算是如何严重,我想着,如果出了大事,他应该会顾全大局,只要他忙起来,我就能为所欲为了。”
解诗斜眼瞧着顾白徵脚腕上的金链子说:“为所欲为?”
顾白徵晃晃脚,尴尬的说:“这个总有办法解决的。”
解诗瞧了瞧顾白徵的脸色,倒是不像是当初看着的那么差了,可见皇帝养她养的还不错,只是这头发毛毛慥慥的,看得他闹心,他顺口问道:“这头发——”
顾白徵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春,然后对着小春说:“你先回去罢,我这里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让欣姐姐放心就好,哦对了,你告诉她,无论最近前朝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小春听了话,倒是明白顾白徵在故意支开她,应了便离开了宁宝殿,毕竟这地方也不是太适合她出现,被皇帝抓住可不好,皇帝现在看着顾白徵仿佛一只老母鸡看着自己的鸡崽子的那种样子,别人碰不得,瞧不得,无论男女老少。
顾白徵后面的话倒是不是说给禹致欣听的,而是想要禹致欣传给马天佑听的,毕竟马天佑关系着锦衣卫,锦衣卫关系着顾伯伯。她清晰的记着,那一日,皇帝说,解诗想要她,九亦钧想要她,锦衣卫想要她,袁清想要她。可见顾伯伯是没有放弃她的,她自然也是不能让家里人担心。
小春走了后,解诗笑了笑说:“我们闲聊着还要把人支开?”
顾白徵说:“谁来见我都不安全,为她着想呢。”
解诗眼光烁烁,他说:“那你不为我着想?”
顾白徵说:“你来找我是有事情吧?”
解诗想了想说:“只是听说你日子过得不太好来看看。”
顾白徵说:“谁会说我日子过得不好,看起来我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好么?”
解诗说:“我见过袁清了。”
顾白徵一愣。
解诗又说:“他求我让我想办法让他见你一面。只要一面。”
顾白徵后退了两步,平复了心情才说:“他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么?宰相的女儿?”
解诗说:“是,宰相的女儿,说起来若不是那女孩儿喜欢她,他们家事商人是高攀不上官家的。”
顾白徵说:“喜欢他就好。”
解诗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只是,若是袁清能参与我的大事,是再好不过的,官家看不起商家,我可不是,袁家的财富可不容小觑。”
顾白徵说:“你想怎么样?”
解诗说:“你就想办法见他一面吧。”
顾白徵说:“我不!”她舔舔干燥的嘴唇,内心有点害怕。她总觉得若是和袁清见一面,一切就会有个了断了,可是偏偏她不想有了断。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虚荣,平白吊着好感的虚荣,那是首富的儿子呀,未来的首富呀,富可敌国的人,曾经喜欢她,若她是收集癖,必然要将这件事情收藏起来,日后好好炫耀。
可是她不是,所以她害怕这些,她甚至不想让那些成为过去,有个了结。
吊着有什么不好?有个牵挂,总是活下去的动力。说不上多么的喜欢,但是当初是真的被感动到了。人和人朝夕相处,总是会有感情的不是?
后来让小春去求他帮忙,是个试探,他也帮了,仿佛是对过去的认同,可是现在看来,到底是认同还是了断,顾白徵也说不清了。
解诗看见顾白徵发呆,叹一口气说:“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贪心,搂着皇帝睡,心里还惦记着袁家公子?”
顾白徵炸毛:“什么叫搂着皇帝睡?”
解诗说:“你自己怎么睡的你都明白。”
顾白徵无奈,昨天夜里九亦谦还说她是不在意清白的人,其实她哪里是不在意,而是没有人诬蔑她被她听到罢了,这儿一次听到误会,倒是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说:“我知道了,我们都想想办法,我不能单独行动也是不行的,你觉得我能和陛下一起去见袁清么?”
解诗说:“你们怎么见面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就是个带话的,顺便收点利,我会帮你提点一下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的。”
顾白徵点点头。
正事谈完了,她心中却凝重了不少,解诗瞧着她表情凝重,突然也觉得自己有点罪恶,于是他顺手揉了揉顾白徵的短毛问道:“这头发还会长长么?”
顾白徵摸摸自己稍微长了些的头发说:“肯定会呀,只是我也不想留长头发了,实在是不方便。每天梳洗都麻烦得很,我——不习惯让人伺候。”
解诗说:“哦?”
顾白徵说:“我想等它长到后背的时候就不留了,到时候把发尾烫成卷,你觉着怎么样?”
解诗想了想说:“不怎么样,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顾白徵说:“在我的故乡都这样呀,还有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的。”
她话一出口,又勾起了解诗对天人的向往。顾白徵心思一动,却是又跳跃到别的地方了,她说:“你说,陛下会把那九转还魂丹藏到哪里去了?”
解诗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个事情了呢。瞧你一天天过的乐不思蜀的。”
顾白徵白解诗一眼说:“别逗了好不好,这是命呢。”
解诗说:“既然你没忘我就告诉你,其实就在你脚下。”
“什么?”顾白徵低头,脚下就是地砖,她说,“莫不是地砖下有什么密室、暗道、暗格一类的东西?”
解诗说:“是的,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东西用一把机关锁锁着,强破不开,整个暗格是和宫殿铸成一体的。”
“机关锁?”顾白徵问。
“要八个数字,才能解开。只有九亦谦知道。”解诗说。
顾白徵问:“那你怎么知道?”
解诗笑笑说:“这底下可不止那一件东西,所有的,对皇帝都珍贵的东西都藏在里面。”
“有你想要的东西?”顾白徵眨眨眼睛,觉得自己怎么好像又不知不觉的落入了解诗的全套。
她自以为聪明,却总是不知不觉的被解诗所利用,想起来也是奇怪。
解诗狐狸般狡黠的笑了笑说:“全天下男人都想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顾白徵觉得这句话好像最近才听过,似乎是九亦谦说出来的,说天下男人都想坐龙椅。可是龙椅应该是在朝堂智商的,怎么能藏在地底下?
解诗说:“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这东西顾白徵倒是知道,人们常常说玉玺玉玺的,但是其实皇帝日常用的那个玉玺是每朝每代每个皇帝都自己造的,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传国玉玺,是从秦始皇那里传过来的,除了谣传的《盛世夜宴》,传国玉玺也是一件能代表着国之归属的王权象征。
想不到这朝代虽然历史上不存在,但是这有些东西有又和历史有些吻合的。这样看着倒不像是传统意义的不存在的朝代,更像是所谓的平行空间里所衍生出来的朝代。
顾白徵想着这些,然后对解诗说:“厂公,你也太贪心了吧,江山藏宝图的国库宝藏你想要,这传国玉玺你也想要,这是要造反?”
她虽然知道解诗是前朝皇子,但是解诗自己倒是不知道的,她最近不知怎么的,瞧着九亦谦认真做皇帝的样子,感触万分。
往事随风,前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了,九亦谦皇帝做得好好地,为什么要他下台?她心中甚至有点想将那江山藏宝图交给九亦谦,他需要,需要钱。
可是且不说解诗在虎视眈眈,就空说还有那个青要宫掌握着的什么钥匙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与其这样贸然的给九亦谦平添那么多乱子,还不如自己先找到了在考虑这财宝的归属。或许是时间太久了,顾白徵这样子想的时候倒是忘记了当年和文妃的恩情了。又或许,当她找到解诗的那一刻,恩情已经在她潜意识里被还完了。
解诗不做皇帝还可以以别样的身份活得很好,可是如果本身是皇帝的九亦谦不是皇帝会怎么样?顾白徵不敢想。
在现代的时候总听说那些特种兵退役以后过得什么困苦,因为原先会的擅长的事情不得发挥,正常人该懂的事情他也不懂,日子自然苦闷。
九亦谦不是特种兵,但是他会的事情也是在他离了自己身份地位以后一无是处的,他亦是不会日常人的生活,甚至连穿衣折被这些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如果不是皇帝,他该怎么活?
一个本来闪耀着光芒的高高在上的人,若是突然衰落下来,他该怎么活?
顾白徵突而记起九亦谦给她夹菜,喂她喝药的笨拙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仿佛阳春四月,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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