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哼,敢拿我的钱去包小白脸,活腻了你,傅寒表情阴测测的,一想到方才她竟给那人送花篮就不爽,听那口气不是第一次了,他居然丁点儿不知情,瞧他晚上怎么收拾她!
小白脸更要赶出去,居然敢在他地盘勾引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
宁陵润扛着球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兴味,道:“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我这妹妹可是个宝,要是丢了,可是再抢不回来。”
**
罗柔坐在舞台远处,要了杯龙舌兰,浅酌享受。她虽未下舞池,但舞台上的歌者音色淳厚富有磁性,节奏欢快鲜明,让人不经意间就全身心地投入这场音乐盛宴。罗柔觉得他的歌声是一种神奇的吸引,天生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让人过耳不忘。
舞台上的雨巷隔空看向这里,并挥手示意。罗柔笑了笑,遥遥举杯。
突然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罗柔转头,待看清了来人,惊而转喜,道:“吓我一跳。”
冯音怜在她身旁坐下,兴奋地道:“你怎么来啦?一个人?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走,去我那桌,那边热闹。”说着就要拉人起身。
罗柔顺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隔着水晶帘隐约有一大帮人坐着,推辞道:“不了,我在这儿坐坐就好,”下巴朝前抬了抬,说:“主要是来看演出的,看完就上去了,我跟我哥一块儿来的,傅寒也在楼上。”
“那可不成,既然来了就玩玩儿嘛,一会儿等雨巷唱完好像有节目,今儿这么特殊的日子肯定得狂欢,咱凑了热闹再走。”
一曲毕,掌声雷动,谢幕后,有一男子走上台前,宣布接下来是狂舞时刻。话音刚落,乐队已奏起了欢快激昂的舞曲,众人欢呼不断,纷纷踏入舞池。
罗柔和冯音怜相携步入舞池,变幻多姿的旋舞立时成为舞池焦点,身边围来众多异性,二人毫不在意,恣意旋转。
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颈的轻摇,肩的微颤,她苗条灵动的身形如此诱人,即便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亦是惹人瞩目,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灯光炫目,加上不胜酒力,罗柔微醺,她放纵自己沉浸在这欢乐的盛宴,一切的一切全都抛到脑后,她不愿醒来。
一只手臂缠上腰间,劲道不似小怜,若搁往常,罗柔定要怒斥这大胆的登徒子,可此刻她却并未拒绝,只是跳舞而已,无关其他。
灯光忽明忽暗,罗柔渐渐有些头目森然,大脑间断地眩晕,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醉了。
整个人后仰在那人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舞动,罗柔惯性地随着节奏摇摆,再受不住那变幻灯光,索性闭上了眼睛。
“贱人!”不远处坐在暗影里的陈殷殷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就会放荡地勾引男人,一个个儿的,都为她神魂颠倒,低头看向紧攥的手机,屏幕上是情意绵绵地一对男女,男人怀里抱着女人,大手探进她丝袍……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你定会折在我手里。
**
奏乐毕,舞步止,众人却仍在回味方才那一场欢愉。
傅寒正在打牌,不经意地一瞥,竟看到罗柔闭眸微仰,唇角上扬的模样,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紧紧环着她,神情宠溺地在她发顶温柔一吻……
罗柔逃也似的离开了舞厅。
居然是陆恺。罗柔有些懊恼,刚才看见小怜时就应该想到的,刘泽生一向和陆恺走的近的。想起刚才的画面,她摸着发烫的双颊,暗悔不已。
昏昏沉沉地出了夜色,罗柔给傅寒打了个电话,说要先回家。
“等着。”傅寒撂下这俩字儿就收了线。
每逢年节,傅家有两大重点‘监视’对象,一是傅洌,二是傅寒。这兄弟俩一个赛一个会惹事。傅洌自结婚后收敛了许多,锦瑟和傅老太太放心不少。剩下傅寒,老太太怕他喝醉酒捅娄子,每年这一天都会嘱咐司机开车接送,无论多晚,定要把他送回傅宅锦苑。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罗柔刚出夜色时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连衣裙,大衣忘在了包间,此时冷风一吹,昏沉的头脑倒有片刻清醒。
待上了车又昏睡起来,傅寒跟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夜深了,她累了。
一路无话。
锦苑,老太太还没睡,看到孙子抱着罗柔进来,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把她送回去了?”
“喝多了,”傅寒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说:“您放心,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回去。”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他抱着人上楼,又叫住他,低声道:“寒儿,你要节制些,别做坏了她的身子。”家宴时老太太就觉得罗柔气色不是很好,有些虚,又见两人如胶似漆,顿时明了,这才出声劝诫。
**
傅寒知道她一向爱干净,给她简单地冲洗一番,这才把人放到床上。
待他洗了澡出来,罗柔正坐在床上,大眼迷蒙地看着他,说:“我要回家。”
傅寒摸摸她的脸,不确定她醒没醒,说:“太晚了,明天我送你。”
罗柔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奶奶会说我。”“不会,”傅寒轻抚着她的背,哄道:“我悄悄的,不让人发现。”
手下是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傅寒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她醉成这副样子,教训她也无济于事,又见她娇俏地偎在自己怀里,酥胸在宽大的衣袍里若隐若现,一时有些心猿意马,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傅寒到底年轻,*又强,在床上似有无穷无尽的花样来弄她。罗柔大部分时候都顺着他,偶尔触犯她底线时却是抵死不肯,本就是玩儿的情趣,她既不肯,傅寒自然不强迫她,只是时日一长,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此刻,她醉了。
合离 第25章 罗柔
六点多就叫醒她,两人打着哈欠穿衣,收拾妥当后赶忙朝罗家赶,天还未亮透,定来得及。
“昨晚玩儿的开心么?”傅寒冷不丁地问。
罗柔身子一僵,顿时心虚起来,不敢去看他,强自镇定道:“喝醉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傅寒冷哼一声,嘲讽地看向她,“别整天若有似无地展现魅力勾男人,陆家兄弟俩你最好别招惹。更别想有存备胎的心思,陆慎要是知道你这么吊着陆恺玩儿,他会做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
罗柔被他说中心思,一时有些恼羞成怒,她也是好面子的人,别说恋人了,哪怕是亲人这样指摘她也受不了,即使这指摘属实。
当下硬邦邦地说:“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不用你操心。”
你要不是我女人老子才懒得管你!傅寒这话在心里过了一圈,到底没能说出口,怒火憋的他心口不停起伏,又无处发泄,一脚踹在副驾座椅上,迁怒道:“老张,怎么这么慢?!”
话音刚落,傅寒一头磕在车窗上。
没等他再次发火,司机解释:“拐弯。”
“拐弯你猛踩油门干嘛?!”傅寒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一手抚着被撞疼的后脑勺瞥了身旁人一眼,果然见她抿嘴偷笑,一时怒意更盛。
他是不是过于自信了,总以为她一直追在后面,一颗心都吊在他身上就绝不会有别的心思,一心一意地爱慕着他。却忘了这个世界诱惑何其多,她又生成这副模样,要是有心,勾了她去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此,傅寒放软了声音,低声道:“我是为你好。”
罗柔却不领情,淡淡的道:“交友自由,你无权干涉。”委屈涌上心头,他平日里和诸多女人打交道,公事私事,她虽生气却也从未拿到台面上讲,总觉得那样会伤了两人感情。而今他却因陆恺而大发雷霆,还是这样嘲讽的语气,多少让她有些心寒。
“明天我要去陵城,这些天别来找我,没空出门。”罗柔觉得他们之间得冷一冷,好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傅寒皱眉,她明知道他也要去陵城,还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嫌了他。微微冷笑,正要开口,司机老张硬邦邦地说:“到了。”
傅寒一口气憋回胸腔。
**
罗柔悄悄地上楼,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先去哥哥房间看了看,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罗柔见他连衣服都没脱就知道他昨天必定玩到很晚才回来,给他盖了盖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刚一开门就迎面遇上了家里的阿姨,“这么早就起来啦?”阿姨笑着说了一句,罗柔点了点头,她肯定以为自己是起床后来了哥哥方面,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经意地一瞥,罗柔看到阿姨拿着的簸箕里竟是些碎玉石,玉雕美女的轮廓隐约可辨,心下一惊,薄怒染眉,冷声道:“怎么回事?”
阿姨不防她突然变脸,一时有些诺诺,讪讪地解释:“刚才夫人让我去打扫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地上铺了一层碎玉,就扫了出来……”
罗柔提着的心又放下,原来不是自己的那一座,上前拨了拨碎屑,疑惑地道:“好好的玉,怎么会摔碎了?”
“是啊,新年第一天就摔碎了东西是有些不吉利,”阿姨显然想左了,反过来宽慰她,“不过也是岁岁平安呢,别放在心上。”又悄悄地道:“你也劝劝你妈妈,刚我看她的神情挺惋惜的,吩咐我打扫后就去了书房,心情不是很好。”
“早知道昨晚我就去收拾了,省的今个儿一早影响心情。”阿姨有些懊恼。
“是昨晚打碎的?”罗柔眉头攒的更紧。阿姨嗯了声,“挺响的一声,我当时想上楼看看,被你奶奶拦住了。当时还以为是瓷器,我天天去打扫,以往还从未见过屋里有摆过这玉像呢,想来是你妈妈刚从国外带回的,唉,可惜了。”
阿姨没说的是,当时楼上还隐约传来争吵声,当时老太太还坐在客厅里呢,谁也不敢上楼。何况那争吵声只有一会儿,随后平静下来,众人都做无所事事样,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那时候小柔已经回来了啊,怎会没听到?
见她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罗柔忙道:“大概是我在洗澡所以才没听到动静。”这才没穿帮。
**
正月里罗柔一直和母亲住在陵城外公家,这期间她和傅寒偶尔联系,只是从不见面,他自去会他的狐朋狗友,罗柔也有自己的小天地,两人似乎别着一口气,看谁先低头。
这日傅寒打来电话,言辞中隐隐有着求和之意,罗柔得意之余不忘问他原因,熟料这厮竟说自己每晚欲\\\\火焚身,床榻冰凉,无比思念两人同枕而眠的日子,气得罗柔狂骂他一通,说:“难不成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个暖床的?”
傅寒不吭声,罗柔委屈地哽咽,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喜欢我的身体!高兴时就搂着我叫心肝宝贝儿,翻脸就嫌我碍你的眼。”末了又恨恨地骂一声,“混蛋!”
这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语气总算搔到了傅寒的痒处,自恋爱以来,他俩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平时联系两人都端着还好,谁也不肯犯贱先贴上。现在她这样的语气,他就受不了了,收线直奔顾家而去。
和好如初。
罗柔在学校的追求者依然甚多,且有越来越众的趋势,傅寒偶尔开车去接她,总会看到不少男人围着她转,因此除了上课之外,傅寒并不让她留在学校,生怕被人撬了墙角。
两人一个工作,一个学习。傅寒接手傅氏以来,他的傅华年已逐步将权力下放给他,只待他站稳根基就顺利交班。傅寒白天公事忙,夜里私生活更忙,常常半夜才会到家。只是他虽爱玩儿,却绝不会在外留宿,无论多晚,只要罗柔在他的公寓,他就必定回去。
罗柔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玩儿的晚,她比他更晚,酒吧里火辣的热舞,钱柜邀一帮好友k歌,跟冯音怜一起参加各类派对,怎么疯狂怎么来。有一次傅寒凌晨两点跟人在酒吧喝酒,看到舞池里一女的身影特熟悉,仔细一瞧,可不就是罗柔,正跟冯音怜在那儿跳的带劲儿,顿时火冒三丈的把人拉出来,二话不说开车回家。
没多久傅寒就改掉了这习惯,这丫头实在是太勾人,除非他在家,否则她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因此时日一长,傅寒夜里有了应酬就能推就推,再不熬夜。他那一群朋友惊讶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见到罗柔时纷纷表示佩服,赞一声好手段,能把傅五少调/教成这般忠犬,当真厉害!
**
这天罗柔接到陆恺电话,对方邀她去他的生日派对。
这两年来,因为傅寒介意,两人所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因欠他人情,罗柔反倒是不好再推辞,爽快地应了。
等到了日子,陆恺亲自来接,车子一路疾驰。罗柔坐上了车才觉不对劲,微微诧异,问:“在哪儿摆宴?”陆恺笑了笑,答:“我家。”罗柔心里一紧,问:“那你父母在吗?”
“我母亲在,她执意我邀亲朋到家里庆生,你别怕,没事的。”陆恺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安慰她。
罗柔听话话里话外都不曾提过自己的父亲,一时倒不好再问,只在心里暗道传言果真非虚,他父母感情不是很好,这两年接触下来,罗柔也甚少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大概父子关系也不是很好吧。
一路上都在好奇,待到了陆宅门前,因有傅家锦苑的珠玉在前,罗柔没有对眼前的宏伟建筑有多惊叹,但感慨仍是有的,暗道陆家真当得起富甲一方这四个字,瞧这建筑的气势,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这么豪气的啊。
陆恺的一众朋友早已到了,他领着罗柔进门,众人早围拢上来,正式开始。
罗柔第一次见到陆恺的母亲徐荣茹,她对自己很客气,疏离的客气。罗柔仔细观察,发现她对每个人都这样,很有些冷淡的模样,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徐荣茹不苟言笑的模样很有些清肃,和这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罗柔觉得自从自己踏入了这房子便有一道目光焦灼在自己身上,待她回转视线那人却又收回,巧妙地不让她发现。
“你就是罗柔?”陆恺把人介绍给母亲认识。
徐荣茹目光犀利,眼风如刀,眼角平添的皱纹让她多了丝狠意,在她扫视之下,罗柔竟觉得有些狼狈,温温笑了笑,说:“伯母好,我是罗柔。”
“罗祥彬是你什么人?”“是我爸爸。”徐荣茹沉吟半晌,末了挥一挥手,却是对小儿子道:“我乏了,上去歇了,你们好好玩儿。”
陆恺怕她吃心,赶忙解释道:“我妈就这样,并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别往心里去。”罗柔听他这话说的奇怪,像是带女友第一次上门见家长被否决了一般,讨好地跟女友解释。因此只笑了笑,并不说话。
一同离去的还有陆恺的大哥陆慎。他扶陆母上楼前朝罗柔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她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一直打量自己的竟是他。
这次见面不甚愉快。
罗柔心宽,她和陆恺只是朋友,他的家人和她并没直接关系,因此受了冷落亦不曾生气,更不迁怒,对待陆恺一如当初。
**
晚上依偎在傅寒怀里,罗柔边看电影边道:“傅小五,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上班啊。”
傅寒一手捻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想去哪儿?”“要说专业对口,肯定是投行更适合我,可我去面试时人力资源经理说会时不时地加班,我拿不定主意。”
罗柔已经大三了,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这么犹豫完全是因为不想离开傅寒。“要是我去了,以后你工作我也工作,回来累成一滩泥,我肯定受不了得回家。”在一起几年了,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部分时间去餐厅,偶尔各回各家蹭饭,就连公寓里的清洁工作也是傅宅的佣人定期去做,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到时候下班累死了谁还有闲情逸致出去吃饭。
傅寒给她顺着头发,沉吟半晌道:“不如你来傅氏,在我身边肯定不让你累着。”罗柔抬眼看他,惊喜道:“你肯吗?”傅寒纳闷,“为什么不肯?”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罗柔娇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嫌我天天在你身边嫌烦呢。”又一脸兴味地道:“说说,你打算把我安排在哪个部门啊?”
“公关部和人事部都行,你的意见呢?”傅寒知道她一向有打算,征询她的想法。罗柔想了想,道:“公关部吧,轻松一些,我在你这儿锻炼锻炼,回头还能接我妈妈的班,到时候她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顾榆手下经营着一家在业内极有名气的公关公司,她曾透露希望以后由女儿接权,罗柔却只一心想进傅氏,顾榆也不勉强,反正她还没毕业,多尝试尝试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罗柔去了傅氏倒是省去不少麻烦,学校有课时只用跟傅寒请假就好,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
这天上午大雨倾盆,罗柔上课被困在学校,一人待在宿舍无聊,自跑去找冯音怜玩儿。虽然就在同一层楼,罗柔还是锁了门,听说最近学校不太平,经常有人进来偷东西,小心一些总没错。
傅寒打来电话时罗柔正和小怜还有一个女生杀的难解难分,敷衍地恩了两声,“我马上就回。”也不等那头说话就掐了线,继续专心致志□□。
等回了宿舍,发现门锁开了还愣了愣,转而想到傅寒是有自己寝室的钥匙的,正要推门进去,里面却隐隐地传来说话声。
门开了一条细缝,罗柔听到里面一柔柔的女声说:“上次谢谢你替我解围。”
傅寒大概是没说话,因为罗柔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又听那女声道:“等我赚够了钱就不会再去那儿上班了。”
实在没耐心再听下去,罗柔推开门,站在那儿。
屋里的陈晨一脸惊愕,见到她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赶忙解释,“因为天气不好,送水的没来,我那儿没水了,过来借杯水。”
罗柔见她手里果然拿着茶杯,不吭声,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偏那陈晨还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看向傅寒,罗柔心头怒火更盛,语气很冲地道:“你给我出去。”
陈晨惊也似的逃了,罗柔挥挥手,对一直站着的另一个人无力地说:“你也走。”
傅寒皱眉,“她真的是来借水,你别多心。”罗柔冷笑一声,说:“我多什么心,我又有什么资格多心?!”自几年前罗柔知道陈晨在夜色跳舞时她就要求傅寒开除她,他却一直推脱不肯。那时她就直觉不妥,那是属于女人的特殊第六感,罗柔觉得陈晨是个威胁。
听那语气,两人在夜色渊源不浅,罗柔此时却只觉无力,再怎么辛苦经营,不是你的,终究会被夺走。
傅寒冷声,说:“又来了,你又准备跟我开火了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你都要疑心?”
可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罗柔深深地注视着他,他自己大概没发现吧,刚才和陈晨在一起时,他的眸中有种别样地光彩,说明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沉默着收拾东西,罗柔淡淡道:“走吧。”她不想和他在这儿吵架。
“傅寒,如果有一天,你厌弃了我,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有自知之明。”罗柔倚在座椅上轻声说,此刻的她看起来煞是无神。傅寒心头一凛,伸手握住她的手。
只是这一次,罗柔没再回握他。
傅寒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
晚上回了家,不料又碰上不想见的人,陈殷殷也在呢,正和哥哥陪着老太太吃饭。
罗柔借口身体不适,只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顾榆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揽过女儿欢喜道:“宝贝儿终于回家啦,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出去也行,咱们娘俩儿好久没单独吃饭了。”
“妈妈,只有您跟我一条心。”罗柔扑在母亲怀里,喃喃道。
顾榆以为女儿看到下面的陈殷殷才觉得不舒心,哄她道:“你只当没看见好了,随你奶奶怎么对她。”又拎过手袋拉着女儿出门,只对老太太说出去逛逛,从始至终都没看向陈殷殷一眼。
罗柔显然低估了陈殷殷的战斗力,这个女人就是要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不得安宁。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哥哥这次居然如此长情,中间倒是听说过他俩分手的消息,当时罗柔还拍手称快,舒心了好久。结果没几个月两人就又黏在一起,好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一年里总要分分合合那么几次,渐渐地,罗柔也见怪不怪了。
初时因为她父亲落马的缘故罗老太太对陈殷殷有了成见,不成想哥哥的耳旁风如此厉害,竟劝得奶奶渐渐接纳了她,现在更是堂而皇之地进出罗家大门。
只是陈殷殷想讨好顾榆却没那么简单,至今为止顾榆都没跟她坐在一起吃过饭,不是有应酬要出门就是身子不爽要休息,总之不愿和她接触。
顾榆在外也有房产,母女两人一连数天不回家,只在外面乐的自在,权当散心。
等到回了家,罗祥彬也出差回来了,罗柔在客厅看到张玉林,上前打招呼,“玉林叔,我爸爸回来啦?”
张玉林的神情却又惊愕改为尴尬,他讪讪地道:“嗯,今早才到。”
罗柔却没发现他的异常,“我去看看,是不是在书房呢?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转身准备上楼,罗柔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她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晨就站在中间楼梯上,嘴角含笑,一派温婉模样。
**
家里爆发罗柔记事以来的第一次大战。
罗鹤不在,听说度假去了。
妈妈很平静,爸爸很平静,奶奶很平静,歇斯底里地似乎只有罗柔自己。
“谁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顾榆拉起女儿去卧室,亲口告诉女儿全部原委。
末了,她轻抚女儿的面颊,说:“小柔,我要离婚。”语气坚定,下足决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