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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哟,任我挑呀,”罗柔故作为难,狡黠地说:“那干脆都送我得了,我可不嫌多。”
老太太乐,搂着她,说:“行!等你进了门给我生了重孙子,奶奶的这些,都送你啦!”
等到开席,老太太坐上位,见众人尚未落座,赶忙发话,“柔丫头,来,坐奶奶左手边。”转眼又去寻老二傅洌,正想让他坐在自个儿右手旁,看到他身侧那木矜矜的媳妇儿,一时兴致缺缺,喊了老大傅笙过来,这才冲淡了些不满,正式开席。
过了一会儿,罗柔悄悄地问傅寒:“傅叔跟锦姨呢?不在国内?”傅寒恩了一声,告诉她,“他们带着小七在伦敦,明天应该不回来拜年,估计会直接去陵城我姥姥那儿,老太太就为这个生气哪,嫌我妈把我爸给拐跑了,没陪她过年,不高兴。”罗柔点了点头,小声道:“怪不得不让你叔叔婶婶坐主桌呢,刚我还纳闷儿。”要是傅寒父母也在那肯定是长辈在主桌,众多晚辈另坐,结果老太太拉着罗柔在她身旁落座自行安排,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傅寒那几个兄弟已经找借口溜得差不多了,他这儿也一堆人催哪,跟罗柔使了数个眼色,这才成功把人从老太太那儿拽走。
罗柔要傅寒送她回家,“我妈刚从国外回来,还没见我呢,年三十儿我还跑你家去了,我得回家去。”
“好吧。”傅寒把人送到大院儿门口,两人在车里腻歪一阵,罗柔这才下车。





合离 第23章 罗柔
下雪了,罗柔慢悠悠地踱步,抬头看着不断飘落的雪,忍不住微微抬头,待那雪花点在肌肤上,闭眸感受那微凉。
手机又在响,拿出看了看,是顾晚。
“你发的东西我看了,”罗柔率先开口,脚尖儿捻捻雪层,说:“既然她这么想看,给她好了,也省的那些人一直拿不出她想要的东西不好交差。”
顾晚想了想那照片的尺度,犹豫地问:“不妥吧,不如还用其他的照片敷衍一下?”其实她想说就算私家侦探没拍到什么也是应该的,老是想看限制级,哪儿那么容易拍到,傅寒的公寓他们进都进不去,更别提偷拍了。
“照我说的做吧。”罗柔显然已有了打算,她是在车上接到顾晚给她发的东西的,因为傅寒在,当时并不动声色,暗暗筹谋,她不愿傅寒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更何况这女人还对他有所图。
“好。”顾晚是个好下属,虽然心里并不太认同她的做法,可她知道罗柔从小就很有主见,她决定的事,鲜少有人能改变。
收线前,罗柔突然想到什么,喊了一声,“晚姐。”
“嗯?”
“后天我们全家一起回陵城,到时咱们聚聚,叫上我哥一起。”罗柔的母亲顾榆和傅寒母亲蒋锦瑟同是陵城人,后天是初二,依往年惯例,罗柔一家会到外祖家拜年。顾晚是顾家的远房亲戚,因为这层关系,顾榆自她毕业就把她带在身边历练,对她很是信任。
顾晚这么聪明又怎会不知罗柔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陈殷殷的介入,她已经许久都没看到过罗鹤了,罗柔愿意给她创造机会,她自然乐得承这个人情。
罗柔轻声哼着小调,双手兜在羊绒大衣口袋里,步伐轻快地朝前走。
前方突然有阴影笼罩。
一抬头,罗柔浅笑,说:“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从大院门口陆恺就一直坐在车里看着她,看她和男友甜蜜吻别,看她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走远,看她兴致颇高的边走边晃,坐了一晚的僵硬筋骨竟也觉得舒展开来,他喜欢她一切神情,温柔的、撒娇的、冷傲的、嗔怒的,哪怕不是为了他,他亦觉得欢喜。
指了指不远处停放的法拉利,陆恺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嘴角噙着笑。
“等我?”罗柔不确定的反问。陆恺点了点头,说:“我想见你,想亲口对你说新年快乐。”为此,他已在此等了近三个小时。
“打电话不也一样,我也能听到你声音。”罗柔自动忽略他前一句话。
“我以为,”陆恺轻叹一声,这才道:“自上次事后,你已不再避我如蛇蝎。”罗柔垂眸,温温一笑,说:“上次多谢你,一直想请你吃饭的,可总是凑不到时间。”陆恺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说:“有心总能凑到的。”说罢目光直直射向她。
罗柔沉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又见那陆恺眼神灼灼,更觉心慌,手指抠紧口袋内料,半晌才低低地道:“不论如何,上次很感谢。”
大约一个多月前,罗柔周末去健身房健身,不想却被几个小流氓骚扰,竟敢上前动手动脚,当时陆恺恰好也在,听到动静瞄了一眼,本不打算多管闲事,熟知一瞥之下竟是罗柔,二话不说上前把人揍了一顿,待经理过来,陆恺冷冷地抛下一句:“我竟不知所谓的高级会所无论什么阿猫阿狗都进的来!”随后拉了罗柔潇洒而去。
那是两人自军训后第一次见面。陆恺虽然为她解了围,但当时对罗柔并没什么好脸色,甚至颇为嘲讽地道:“你那心心念念的男友呢?怎么不见他出来护着你?”
罗柔知道他为何阴阳怪气,只是当时她仍以为陆恺接近自己是因为他那前女友,心下反感犹存,因此对他的话并不以为意,诚恳道谢之后便要离开。
当时倒是客套的说了要请他吃饭,可后来罗柔早已忘了。除了学业便是和傅寒整日地黏在一起,哪儿还有闲心顾得上其它?
“这是她的照片。”陆恺打开手机放在罗柔面前,说:“你自己看像不像。”
这陆恺也不是个傻的,罗柔军训受伤,回家休养的那几天两人通话还好好的,没过多久就不再接他电话,这期间两人从未接触,她态度大变,必定是听说了什么。以往的风流韵事并不会吓退她,那么就只有那事了。
这的确是罗柔心里膈应的,她看了看那照片,女孩儿挺漂亮,乍看之下,的确和自己的轮廓有些相似,但眉眼细处却是截然不同。仔细一瞧,罗柔反倒是觉得女孩儿和同宿一楼的陈晨挺像,只是没陈晨精致,虽也是美人儿,可相形之下不免失色。
“我是找过和她像的,”陆恺缓缓开口,说:“但那都是以前的事,那时我还没缓过劲儿,以为是真的爱她。可后来才发现,我不过是喜欢这一类。”
罗柔知道他的意思。女孩儿在陆恺对她情浓时死去,成了他心中暂时的白月光。而当心智渐渐成熟,他才明白那是喜欢而非深爱,于是往昔沉痛不在,只余惋惜。
想到此,罗柔觉得有些心寒,或许陆恺永远不知那女孩儿枉死的真相,但她因陆家而逝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昔日爱意也都消散,如此薄情,怎能不让人寒心。
只是这感慨也只是一瞬,罗柔并不在陌生人身上下无谓的功夫。
陆恺收回手机,叹道:“果然是因为这个。”罗柔哼了一声,说:“没人愿意做替身,哪怕是潜在的。”又有些好奇地问:“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解释这个?”
陆恺摇头,说:“不,我想亲口对你说,新年快乐。”心坎淌过一丝丝地甜,罗柔笑了,说:“有心了。”眸光一转,她狡黠的问:“可是,为什么呢?”
美人一笑倾城、摄人心魄,陆恺喉结滚了滚,随后感慨着道:“你真美!”
罗柔理所当然的点头,“我知道。”
这下轮到陆恺怔愣,女孩儿如玉般的容颜在雪中泛着光,她太美了,让人心甘情愿为之倾倒。
“你迷住了我。”陆恺从未这般贪婪地盯着一个女人的容颜,仿佛被下了咒,目光不愿从她身上挪开分毫。上天真是不公,竟创下这般绝美脱俗的尤物。
美人仍是点头认可,“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她可真特别,陆恺笑的恣意。远处钟声隐隐传来,天空爆竹轰鸣不断,缤纷烟火下,她冷星一样的双眸似含了情,搅乱一池春水。
“新年快乐。”陆恺等到这一刻,一手从口袋里拿出锦盒,递给她:“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罗柔展颜,打开一瞧,顿时惊叹不已,居然是一尊玉雕美人像。“这是……我?”罗柔不可置信地问,很是惊喜的模样。
陆恺扬起嘴角,显然她的惊喜取悦了他,恩了一声,说:“我父亲平时喜欢摆弄玉石,我跟着学了皮毛而已。技术不精,刻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神韵。”在他心里,这毫无生机的玉石根本无法与她相比,她的灵气,早已镌刻心中。
他太有心了,罗柔不是轻易被打动的人,此刻也不禁心潮起伏。她珍而重之地将美人像收好放在手袋夹层,由衷地道:“谢谢,新年快乐。”又有些尴尬,说:“可我没准备任何礼物。”
眸光瞥到道路内侧梅花枝桠旁出,皑皑白雪覆盖其上,罗柔挪步上前,小心捧起一抔,竟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凉意浸到了她,美目流转,双手送到他面前,柔声道:“玉雪为赠,可行?”
她这般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陆恺上前,一把握住她双手,沉声道:“你的钻戒,很漂亮。”脑子里竟都是她刚刚诱人的红舌,情不自禁地俯身。罗柔却似受了惊吓,忙退后躲开。
他的话提醒了她,罗柔暗骂自己,都是有男友的人了居然这般撩男人,跟傅寒又有什么两样?!
“太晚了,天又冷,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罗柔不再看他,低声说完这一句就要走。陆恺倒没拦着,只轻声道:“我看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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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柔一进门就看到一家人俱都围在一起,母亲最先看到她,迎上来,给她一个大拥抱。
“宝贝儿,想死妈妈了!”
重逢的喜悦倒是将方才的羞耻感冲散的一干二净,罗柔被母亲拉着问东问西,她把今晚在傅家做客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又把傅老太太送的礼物拿出来,说:“傅奶奶说孙媳都是一人两件礼物,她让我喜欢哪个拿哪个,我挑了四个。”
顾榆点了点头,又亲昵地搂了女儿,嗔道:“你呀你,非得比别人多一份儿是不是?好在傅寒奶奶疼你,不然别人会看不惯的。”罗柔撒娇道:“妈妈,我有分寸。”
顾榆疼爱地揽她入怀,又道:“对了,妈妈给你买了许多衣服,都收好放在你衣帽间了,保证你喜欢。”




合离 第24章 傅寒
罗柔发现母亲每次出国散心回来心情都不是一般的好,惊讶之余倒也觉得开心,父亲平日里工作忙不得空,母亲除了生意还要应付奶奶,自己又不常在家多陪她,多出去走走也好,省的把人都给闷坏了。
罗柔上楼洗澡去了,顾榆本不愿守岁,在这儿候着也只是为了等女儿回来,此时颇有些意兴阑珊,已过十二点,她也累了,起身上楼。
罗祥彬眼见妻子离开,转头对老太太道:“妈,您也别熬了,快休息吧,明儿早上且有的累呢。”又嘱咐了老仆人几句,急急地追随妻子而去。见状,罗老太太恨其不争地摇了摇头,再说不出一个字。
虽然这么晚了,罗柔却丝毫不觉疲累,洗完澡之后精神倒愈发好了,拿过自己的相册,又将今晚在傅宅拍的厚厚一沓照片捏在手里细细挑选,自己和傅寒的就放进那专属相册,其他的则归入普通相册里。
归置好后,忍不住又从头翻了一遍,每张照片都承载着独属两人的记忆,这大半年来积攒下的远比过去十年要多的多。罗柔看看水晶相册的空余,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填满,等再过几年,她积攒了满满一相册的照片,她嫁给他的那天,要把它带到傅家去,和傅寒的放在一起,等他们老了,还有这些记忆,可以回想年轻时的点点滴滴……
罗鹤敲门进来,见妹妹趴在床上,上前饶有兴趣地道:“睡不着?走,哥带你出去玩儿。”
罗柔立刻来了兴致,坐起身欣喜地道:“真的啊?”转而又有些愁眉苦脸,指了指楼下方向,说:“算了,老太太还在下面坐着呢,这么晚了肯定不让出门。”
和妹妹不同,罗鹤自年夜饭后已被拘在家好几个小时了,狐朋狗友一直打电话催个不停,老太太却在大厅如老僧入定,要溜出去的机会实在太小。
“今个儿不一样,”罗鹤神秘兮兮地道,“爸妈一走老太太精神不济,被罗婶扶着休息去了,咱们只要在明早七点之前赶回来就行,保准不会被发现。”
罗柔耸了耸鼻子,道:“你想偷溜出去玩儿还非得带上我,我不去,回头奶奶只骂我,说什么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啊要自爱呀云云,我可吃不消。”
“你不想看看傅寒在干嘛?”罗鹤使出杀手锏,就不信说不动她。罗柔果真被勾起好奇心,打了个响指,爽快地道:“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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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京城中极富盛名的娱乐会所,为傅寒的姐姐傅冰所创,集舞厅、地下赌城、酒吧和酒店于一体的会员制高级休闲中心,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会员卡一律不得入内。换言之,即便你有再多钱消费,没背景没交情一样恕不接待。
据说傅冰建此场地是为了唱歌,她虽不常来,但偶尔的出现必定会引起极大轰动。而夜色也正是由于其内被挖掘的各类优秀歌手而闻名业内,是一个神奇的造星场所。
傅寒倒是常来此地消遣,因傅冰将要结婚,她过去一年都没出现在夜色,只交给傅寒哥儿几个打理,可夜色并不因她的离开而冷清,或许达不到她偶尔登台的盛况,但在京城其生意之兴隆也绝对是独一份儿了。
因着傅寒的关系,罗柔来过夜色许多次,每次看歌手演出都兴致高昂,因此罗鹤带她过来她并不惊讶,只因每每有重大节日时夜色总是一派欢歌,圈内许多人都愿意聚在这儿找乐儿,今个儿是大年三十,热闹只会更甚以往。
刚走到一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哄笑嬉闹声,罗鹤推开大门,高呼一声:“兄弟们,我来……”
‘了’音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满房间都是男人,再一细看,刘康康那小子身下压着的那白花花的大腿又是哪个?咽了咽口水,罗鹤余光悄悄瞥了瞥妹妹。
罗柔的脸色很难看。
屋里人也傻了眼,再想不到罗鹤居然把他那小妹妹带了来,今晚大伙儿可都没带老婆,为的就是能好好乐呵乐呵,这下可好,来人虽不是自家的,却也是被逮个现着。一瞬间,数十个人目光双双抛下傅寒。
“咳咳,”有人出声打破这短暂的沉默,干笑着道:“这妞是来推销酒的,我们只是逗逗她……”
傅寒也是心下一惊,不过他惯来会掩饰自己,更不知心虚为何物,朝门口扬声说了一句:“来了,到这儿坐。”
罗柔勉强牵了牵唇,说:“我送我哥来的,人到了我也该走了。”
话音刚落罗柔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道推的朝旁边侧,回身时看见有一个女生已经旋风般冲了进去,罗柔被撞的皱眉,心情不爽。
来人直奔先前被刘康康压着的那个女生而去,自沙发上扶起她后更是连声询问,极为关切。
室内众人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得惊愕不已,傅寒趁机快步走到罗柔面前,揽着她的肩膀携人朝里走,低声安慰:“既然来了就坐坐再走,一会儿我送你。”
靠的近了罗柔闻见他身上烟酒味混杂,瞥他一眼,凉凉道:“你这样能开车?”傅寒把人按到沙发上,讪讪道:“奶奶派了司机过来候着。”又小意温存一番,摆足了低姿态,罗柔冷哼一声,倒也没咄咄逼人。男人都要面子,傅寒这样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尤甚,有什么事两人私下再算账不迟。
待罗柔看向另一侧闹哄哄的那头,很是吃了一惊,那先前闯进来的人居然是陈晨。罗柔心情微妙地看了身侧人一眼,果然见他眼中满是惊艳玩味神色,一时内心复杂,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陈晨要带着她的同伴离开,一众男人却不肯,拦着去路不让人走,一人不耐地道:“你这妞儿怎么这么轴啊,想赚钱又不肯拿出些真功夫,既当又立的,也忒没职业道德了吧!”
被压在刘康康身下的女生正瑟瑟发抖地躲在陈晨怀里,大概是怕极了,竟连一句分辩的话都说不出口,看那模样,若非身旁有人拦着,只怕下一刻就要夺路而逃。
“你们到底想怎样?”陈晨冷声斥了一句,虽竭力表现的强势但那颤音泄漏了她的伪装,环视一周,她的目光定在角落里的傅寒身上,又即刻撇开,对众人道:“我们只是跳舞的,不陪客,希望各位高抬贵手,放了我的朋友。”
这么柔柔弱弱的女人,为了好友即便自知自不量力却依然挺身而出,啧啧,罗柔摸着下巴感慨,果真是让人有上前细细呵护一番的冲动呢。
真可惜,她心情不好,不想给人表演自个儿的机会。
“算了吧,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们这些大男人强人所难也不嫌臊的慌。”罗柔淡淡的开口,替她解围。
刘康康笑,说:“怎么着,是熟人?”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罗柔顺口就答了,“算是吧,我们是校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发发慈悲,让人走吧。”“行,既然罗大小姐发话,那就算了,不过,”刘康康神色一凛,大手猛地钳住女孩儿的下巴,淡淡地道:“下次你这爪子再不安分,我就剁了它!”
声音随轻,却狠意瘆人。说完他大手一甩,施恩般地道:“走吧。”
室内重又热闹起来,打球的打球,打牌的打牌,更有人在旁犹如歌神附身抱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罗柔有些意兴阑珊,她觉得自己来这一趟纯粹是给自个儿添堵的,眼神四处寻罗鹤,却见他已坐上麻将桌摸的火热。身旁的人自陈晨出去后一句话都不曾说,只仰躺在沙发上抽烟,目光虚无,不知透着烟雾在看什么。
拍拍他的大腿,罗柔似笑非笑地道:“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嘛,怎么我一来,你就变得这么没精打采的,被人吸走精气神儿了?”
傅寒笑笑,把人揽在怀里,轻佻地说:“除了你,还有谁能吸走我的精气神儿?”一手探进她外套里轻柔抚摸,暗示意味明显。
罗柔脸红,打开他的手,暗骂一声:“色胚!”搂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着,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今晚准备带个舞娘回去啊,嗯?”傅寒朝她吹了口烟,故意道:“哪儿来的舞娘,人是来卖酒的。”
罗柔撇了撇嘴,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你们是叫了人过来跳艳舞助兴吧,低俗!”傅寒道:“男女不就那点儿事儿,能高雅到哪儿去?”算是间接承认了,又道:“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纯欣赏。”
夜色最有名的就是二楼的舞厅歌唱演出,除歌手外,更是拥有风情各异的舞小姐。会所内更是请专人过来训练各种*艳舞,好以此给那些公子哥儿消遣。
那个陈晨以前是舞蹈学院的,能在这儿上班也不是稀奇事。只不过,罗柔暗想,她是过来赚钱讨生活,还是和有些虚荣女人一样,希冀着在这销金窟内偶遇某位二代,飞上枝头变凤凰?
又想起张玉林,不知道他是否知晓此事。虽然顾晚的调查说这两人只是普通的亲戚关系,可罗柔不认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值得张玉林将她送进上京大学,这太不寻常了。
百无聊赖地坐了十来分钟,罗柔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新年祝福短信,要好的朋友已经回了祝福了,剩下的有许多都不认识,罗柔干脆每条都点开来看看,没一会儿就乐的不行,索性在沙发上舒适地躺了下来,脚踢了踢傅寒,说:“你一边儿玩儿去吧,我歇一会儿就走了。”
有人直接称呼美女,有人叫罗大美人,还有的直接叫冷面女神,内容更不像是拜年,反倒是借祝福之名行表白之事。罗柔津津有味的看着,冷不丁某人直接压上来,问:“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罗柔把手机盖好,说:“哎哎,你别趁机侵犯我*。”一手还隔在他胸前,就是不让他看。自上次事后罗柔就发了狠,再不看他手机一眼,同时也不准傅寒碰自己的。如此一来倒弄得傅寒心痒痒的,偶尔趁她不在看她手机,总能看到各种表白和无数邀约,气得心肝肺冒火,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刘康康那边一直在喊傅寒过去打牌,罗柔推他,“去吧去吧,省的他们说我霸着你!”
“你困了就在这儿睡会儿,一会儿我送你。”
傅寒刚交代完起身,后侧一直躺着的人突然猛地坐了起来,指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激动地说:“啊啊啊,是雨巷啊,他今天登台?我要去二楼!”
边穿鞋边招呼一旁候着的侍者,“去帮我买个花篮送到后台雨巷那儿,要最好的,记他账上。”伸手指指一旁惊愕的傅寒,见侍者还站着不动,不由催促道:“快去啊,记住,不用署名,把花送到就好。”侍者见她动怒,忙应声而去。
刚才还懒洋洋地某人突然如此兴奋,反常即为妖,傅寒拉住她胳膊,下巴对着显示屏地方向微扬了扬,不爽地问:“这谁啊?”
“他你都不知道?”罗柔没空搭理他,反倒是不远处正打球的宁陵润插了句话,慢悠悠道:“傅冰挖掘的创作型歌手,艺名叫雨巷,不仅能唱还挺有才,自己谱曲作词,在下面唱了一个月就被人看中拉去签了公司包装,听说要正式出道了,倒是不忘本,这时候还在这儿献唱。”
又挤眉弄眼地调侃,“听说我这妹妹最喜欢他了,逢他上台,必定送花,是雨巷的头号狂热粉丝。”宁陵润是罗柔小姨顾桐和宁浩的儿子,两人是姨表兄妹,而他父亲宁浩又和傅寒的父亲傅华年是拜把兄弟,因此宁陵润和傅寒特别熟稔,交情不是一般的铁。
傅寒只顾着听他说了,待反应过来时身旁之人早已如箭般冲了出去,暗骂一声,转头去看屏幕,此时镜头切近给了雨巷近景特写,果然是年轻俊朗,狂野的曲风引得场下观众尖声喝彩,这看脸的世界,难怪行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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