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罗柔笑笑,攀着老太太手臂,眼珠转转,狡黠地道:“您要是不满意,根本就不会理她。”现在这种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老太太对陈殷殷满不满意不知道,但至少对于她和哥哥的这段恋情,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你这丫头,就你知道奶奶的心。”老太太点点孙女儿的额角,一副疼爱模样。若论掌握人心,罗家第三代里,谁都不如这个小闺女,老太太慧眼识人,自觉这点儿没人比自己看的更清楚。
“不过,”罗柔边剥蜜桔边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她对奶奶也算用心了,家里有事还特意从东北赶来接您。”老太太警觉,果然问:“怎么?”罗柔恰到好处的惊讶,说:“奶奶您不知道?好像是她父亲出了点儿事。”这还要归功于上次陈殷殷发给傅寒的短信,除了露骨话语,居然还被罗柔发现陈殷殷请傅寒为其父周旋一事,这说明,陈父的处境不容乐观。
罗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陈父位高权重,若是有事,那必定不是一般的小事,联想到最近上头的风声,心里也有了计较。
恰这时罗鹤从外头进来,大概是已经把人送走了。罗柔也就转了话题,拿过哥哥拎着的礼物跟老太太一一介绍,直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煞是开怀。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除了顾榆,罗老太太却并未因此而影响兴致,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完饭老太太拉着儿子去了书房,罗柔一边做冰敷一边跟傅寒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陪舅舅吃饭,他难得进京。”傅寒正和几个兄弟一起陪蒋友松吃饭,舅舅从小就疼他们,因此傅家几兄妹都和他相当亲近。
“除了你们几兄弟,还有谁呀?”,罗柔好奇的问,她倒不是担心傅寒身边有别的女人,家宴郑重场合,傅家决不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参加,能受邀的,不是傅蒋两家至亲就是已获家族认可的儿媳或准儿媳,因此罗柔是真的好奇,据她所知,这种场合,傅家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媳励飒是不出席的,不知道老大老三的女朋友会不会出现?
“女士有傅冰和韩冷。”傅寒低沉的嗓音里染了笑意,很显然,他也是误解了罗柔的意思,却又想逗逗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这才道:“还有池苒姐,大哥把她带来了,说是让她先熟悉熟悉。”
罗柔撅嘴,不满地道:“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傅寒大笑,逗她说:“怎么,这么想嫁我啊?”罗柔冷哼一声,傲娇道:“怎样?”“你不是回家看你奶奶了嘛,我就没提,既然你这么着急,今年跟我回家过年好了,我奶奶最喜欢你了,说是没见过像柔丫头这么能散财的,就喜欢和这丫头搓麻,你来了她一准儿高兴。”
闻言,罗柔心花怒放,隔着电话啵了数个吻,扬声道:“你说的啊,过年我跟定你了。”
“行!”傅寒应的爽快,罗柔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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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罗老太太眉心紧攒,忧心忡忡地问:“你跟妈说实话,她这次出去,有没有见其他人?”
罗祥彬摇了摇头,“没有,妈,阿榆不是那种人,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她,经常出去散心也是应该的,她既不吵也不闹,有时候我都担心她气坏了身子。”
“她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你结婚时我不了解,过了这许多年,我早已看的一清二楚。她那眼里心里,都只有柔丫头,连带着你都偏疼她。”四下无人的时候,罗老太太也就不掩着心思,见儿子又因这番话露出不满的神情,老太太也动了气,“又来了,我现在说不得她了是不是?当年我就觉得她性子倔强,孩子都成型了,就因为阿鹤,她居然那么狠心地去医院流了他,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心!别以为我不和你们住一起就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这么些年,她对你的事有一件上心?连一个妻子最基本的义务她都没尽到!若不是因为小柔,你以为你能留得住她?早飞了!”说起陈年往事,罗老太太胸口不停起伏,显是气得狠了。
合离 第21章 罗柔
罗祥彬有些不耐,说:“不管是谁,您总是挑的出错处,当年对刘阮要求严苛,现在对阿榆也是如此。妈,您就不能为了我、为这个家,多担待一些吗?难不成非得儿子再次离婚娶个和您心意的进来?只怕就算真有这样的女人,进了罗家门您老还是一样找茬挑错。”
都说男人心粗,其实未必。母亲和妻子有了争吵,做儿子的自然要从中调和。只是母亲对自己毕竟有生养之恩,千百年的慈孝更是根深蒂固,对母亲既是护短又有无可奈何,只能劝由妻子多退一步,以保家庭和睦。但实际上他们心里清楚,母亲作为婆婆这一角色,本身就是强势的一方,她们会千方百计地刁难儿媳,无论儿媳多么优秀婆婆也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对儿媳横加约束和职责,却对儿子百般维护宠溺,由此引发家庭大战。
豪门红贵家族更是如此。大多婆婆秉持所谓的大家作风,要求儿媳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主妇这一在她们看来无比神圣的职业,认为服侍好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就是女人这辈子最成功的事。门户稍低的女人嫁进来除了仰人鼻息就是看人脸色,而似顾榆这类本就和丈夫门当户对的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自然不吃罗老太太这一套,因此婆媳两人矛盾由来已久。顾榆嫁进来的第一年,老太太就搬进了二儿子家,一住就是十几年,再不肯回来。
听了儿子这样一席话,老太太气得浑身直抖,颤巍巍地大手指着他,喘着粗气道:“你……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我为你操碎了心,临了却落你一句找茬挑错、严苛要求?!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边说边四下寻东西,摸到一旁的拐杖就要朝儿子打过去。
到底是下不去手,老太太狠狠地在儿子背上捶了几下泄恨,又垂泪伤心,道:“罢了罢了,我晓得你有了媳妇再不要娘,我不敢在你这儿住,一会儿就走,省的扰了你们一家!”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罗祥彬赶忙止住,赔笑道:“妈,您别生气,是儿子说错话了,我给您赔不是……”忙不迭地说好话,总算把这事掀了篇。
可老太太叹了一声感慨道:“妈知道你怨我,可说句良心话,顾榆虽性子刚强但品性好,不像刘阮,目中无人,讨人嫌的很。所以你当初离婚我是十二万分的赞成,至于你这个老婆,虽达不到我心中的标准但甩刘阮那女人万八条街是没一点儿问题的。”见儿子只是沉吟并不做声,知道说到他心坎里了,“所以你别总想着我想把顾榆赶出罗家,实在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在你掌控之中了,妈不得不出手。好在小柔没有出国念书,我听说她本来是准备去陪读的,大概会直接定居,这么一来,她妥妥的是要离婚啊,别说军婚不好离,罗家是什么人家,你现在又是什么地位,一旦闹大,到时候你不离也得离!”
罗祥彬点了一支烟,似是愁绪万千。事业上的春风得意,弥补不了家庭和谐的幸福,人都是贪心的,他想要二者兼得。
见儿子这样,老太太叹个不停,末了,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办?依她这性子,只怕小柔大学毕业她就跟你摊牌了,这么些年,她的的确确是全心全意为了小柔,一颗心都放在她伸上,鹤儿她从不操心,明明他是兄长,却从不曾为他的婚事筹谋,反观小柔,才上大学就挑好了人,她这是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啊。只不过,”老太太话音一转,语含轻蔑,说:“小柔也未必被她教的有多好,小小年纪就出去和人同居,当真没有半点儿矜持。”
罗祥彬深深抽了最后一口,随后将烟蒂死死地摁熄在烟灰缸里,他仰躺在沙发上,淡淡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正严打,扫黄□□,这京城,只怕是要变天。”
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老太太却是懂得分明,她看了儿子一眼,大有深意地道:“斩草要除根,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妈,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太太似是了了一桩心事,转而想到下午孙女儿的那番话,说:“对了,今天陈波临的女儿来了,我这才知道她和鹤儿在谈朋友,我记得以前陈波临还和你一起共事过,现在怎么样?”
罗祥彬想了想,皱眉道:“军队内部整顿,他因儿子受了牵连,现正隔离调查,最乐观的情况也就是开除职务,罗鹤跟他的女儿交往,怎么从来没跟家里提过?”
“哦,我问了他,说是才认识不久,想再处处看看。”老太太思索着儿子的话,觉得陈家前景堪忧,看来暂时还不能表态,幸亏有柔丫头提醒,若是表现得热络,岂不是让人以为她对两人的交往相当支持?一旦陈家出现变故,再想翻脸就显得难看了。不如一开始就端着,能进且退,不至于陷入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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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内,酒过三巡,傅寒听身旁二哥提起陆家的陆慎,有些好奇的问:“二哥,这陆慎和陆恺有什么关系吗?”
傅洌看了弟弟一眼,笑道:“当然有,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原来是兄弟啊,傅寒点了点头。他因不曾把陆恺放在眼里,故而不曾去调查他。只是罗柔回家养伤的这几天,这小子殷勤的每隔几个小时一来电,提醒她不要忘了冰敷,简直毫不掩饰他那□□裸地狼子野心。更可恨的是那丫头几乎每个电话都接,虽然不曾暧昧可傅寒心里堵得难受,他似乎有些理解罗柔上次为何那样生气了。
因此一听这话,傅寒倒来了些兴致,又问:“二哥,你认识他们?那你知道他俩私生活怎样吗?”
对女孩子这样死缠烂打,不是太专情就是太滥情,后者还好,若是前者,照他这么纠缠法儿,早晚有一天他得得心肌梗塞!
“我对陆慎比较熟,有点儿业务往来,私生活嘛,”傅洌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跟你差不多。不过这家更奇葩,前几年吧,听说陆恺谈了个女朋友,爱的死去活来的,后来不知怎么的陆慎也看上了,兄弟俩关系很要好,陆慎就逼着那女人同时伺候他们兄弟俩,且不许陆恺知道。兄弟俩共用一女人,持续了有一年吧,那女的怀孕了,不知道是兄弟俩谁的,最后因为羞愤自杀死了,一尸两命。”
圈儿里什么荒唐事都有,因此傅寒并不惊讶,说:“都一年了才开始羞愤?她要是不愿早就走了。”
傅洌嗤的一笑,掸了掸烟灰,说:“她倒是不愿,可陆慎是什么人,牛不吃草,别说强按头了,割了头都是轻的。至于这羞愤,我估计是陆慎他妈徐荣茹做的,那女人可是个狠角色,当初跟丈夫一起打天下的主儿,为了陆家的名声和两个儿子的手足之情,她等事情到了不可收拾地地步才出手,一击致命。”
对于徐荣茹的狠辣傅寒倒是素有耳闻。陆家不是普通的红贵家族,早年很有些黑色背景,徐荣茹和丈夫陆风一手打下的江山,如今全部交由大儿子陆慎打理,陆风已不大管事,徐荣茹是幕后之人,公司大小事项均由她裁夺决定,是陆家的绝对主心骨。
只是,陆恺又怎么会这般纠缠罗柔呢?便问:“你见过那个女的吗?”傅洌恩了一声,说:“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陆家两兄弟看上哪儿了。”傅寒本想问是否和罗柔长得像,可是又觉得有些突兀,一时倒没再开口。
傅洌却又突然说了句:“倒是和小柔有些相似,当然了,只是乍看之下,神韵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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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回去后状似无意地把这事告诉罗柔,果不其然,她默了半晌,显是对陆恺接近她的目的有了疑惑,傅寒得意,趁机在旁说某人心怀不轨之类的话,将陆恺其人诋毁了大半。
从那以后,罗柔明显对陆恺疏远了,接他电话时亦冷淡许多,说不上两句就要挂,且无论是何理由,却是再也约不出来,即便是找到学校。陆恺心下疑惑,可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地倒也不再整日纠缠罗柔,罗柔以为他就此放手,隐隐失落之余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冯音怜却不知这其中诸多缘故,不止一次地撮合两人在一起,劝她:“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喜欢这一类的男人,陆恺就完全是傅寒那种类型,又有心追你,为什么不试试?”
罗柔倒没说出那番缘故,只问好友是否知道陆恺之前的私生活。小怜摇头,罗柔便知这事知晓的人不多,真假且不论,她也不会再传人*,只道:“谁让他晚了一步,我认识傅寒在前,除非把他从我的记忆里抹去,否则除了他,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顾晚来找罗柔,告诉她事情查的不太顺利,张玉林和陈晨似乎并无多大关联,只是一个关系相当远的亲戚,她来京上学,张玉林大概是受其家人委托为其安排,两人接触并未有何异常。
“哦?”罗柔有些疑惑,道:“只是普通亲戚吗?那陈晨在舞蹈学院为何被开除,转校也是张玉林的主意?”顾晚点了点头,道:“陈晨被开除校方给出的理由是连续夜不归宿,可我查到的是背后有人插手,陈晨是被强行开除的。后来张玉林把人转了过来,费了不少功夫。”
罗柔笑笑,道:“这至亲也不过做到如此吧。”不过她倒是松了口气,至少无论如何陈晨并不和自己有任何牵连,既如此,管她什么身份,统统丢到脑后。
“不过倒是有意外发现。”说着顾晚递过去一个信封,罗柔打开一看,笑了,说:“果然啊,男人没一个不偷腥。”
顾晚觑着她的神色,放下心来,说:“还有一事,我在侦查公司遇见了一个人,陈殷殷。”见罗柔果然来了兴趣,顾晚道:“我向里面人打听她去查什么,他们不肯说,我开了高价,他们这才告诉我这女人是找人跟踪一对情侣,我看了拍了的那些照片,是……”
见状,罗柔接口道:“是我和傅寒?”
顾晚点了点头。
罗柔想了想,说:“你帮我留心着她,她有什么举动立刻告诉我。”又警惕地问:“她没认出你吧?”顾晚摇摇头,“没有,我是在出租车里认出她的,她不曾看见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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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底,傅寒果真信守承诺,执意要带罗柔回傅家过年,罗柔见他真心,倒不扭捏推辞,高兴地应了。
合离 第22章 傅寒
罗柔显然很重视这次登门,一早开始就在想要穿什么,衣服裙子摆了整个客厅,这大半年她大都住在这公寓,衣服更是越添置越多,甚至有些都还挂了标牌,傅寒甚至还为她另辟了衣帽间,这才堪堪供她放置新衣。
“这是在干嘛?”傅寒醒了出来倒水喝,主卧门一开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哪个衣厂车间,各色衣衫铺了满屋,入眼皆是布料,一时惊在那里。
“挑衣服啊。”罗柔正拿着一件往身上比划,“今个儿大年三十,晚上要见傅奶奶,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登门,我很重视的。”说完大约是觉得手上这件不甚满意,随手扔在一旁,跑到傅寒身边将他拉过来,娇声道:“你看这件黑色的怎么样?”
傅寒摸摸她的脸,说:“试试。”
罗柔点了点头,也不扭捏,浴袍直接褪下,拿过裙子就要穿。傅寒坐在旁侧的沙发扶手上,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似笑非笑道:“不用穿内衣?”边说大手边探向酥肉。
罗柔打掉他不安分的爪子,嗔他一眼,直接穿了上去,然后站在他面前,无声地问:如何?
傅寒叉腰而立,上下打量一番,双手环住美人纤腰,沉吟半晌才感慨道:“到底是年轻啊!”罗柔美目流转,娇俏地问:“怎么说?”傅寒把美人儿揽抱到怀里,闻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幽幽道:“不穿都这么挺……”若非那一粒红豆,完全看不出痕迹。
“色胚!”罗柔嗔他一声,转身奔到落地镜前看了看,相当满意,“我觉得挺好的,简单大方。”傅寒一直看着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等一下。”
等他从主卧出来,罗柔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红色锦盒,颇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傅寒打开,待罗柔拿出那枚精致闪耀的钻戒,伸手接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薄唇微扬,“新年快乐。”罗柔上前一步,一手环过他的脖子,端详着那枚钻戒,说:“给我的?”
傅寒双眸眨了眨,那意思似在说当然。罗柔心花怒放,终于兴奋的上前给了个大啵。傅寒搂着她,得意地道:“设计好了让人加班加点儿赶出来的,喜欢吗?”
罗柔点点头,她知道他母亲名下有一间珠宝公司,傅寒虽不是专业珠宝设计师,但他偶尔会自行设计一些样式,成品极少,除了他俩的尾戒,罗柔从未听过他有送过外人自己的设计产品。更何况上次那个有从陈殷殷那儿抢来的‘嫌疑’,罗柔一直耿耿于怀,这下好了,这是独属于她的一枚,指环内侧刻了她的名字。
再一看上面的钻石,罗柔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某次拍卖会傅寒拍下的那一颗,好像说是要送他姐姐傅冰收藏用的,怎么反倒嵌在了这枚戒指上送了她?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傅寒微微俯身,两人额头相抵,亲昵地碰碰她的鼻尖,低声道:“当时就看出你中意了,千金难买心头好,收藏可以买别的,你喜欢的或许就这一颗。”
这一番话说的人心花怒放。这世上要说罗柔不敢比的人,也就只有傅家的傅冰了。她是傅华年和蒋锦瑟唯一的女儿,傅寒的姐姐,从小如众星捧月般长大,公主生活都难以形容其优越,更难得的是傅家蒋家所有人都爱她,尤其是傅华年,听说自这个女儿出生就再没抱过自己的儿子,他的全副精力都用在了自己这个女儿身上。和傅冰相比,罗柔自觉自己的父亲倒有些逊色了,傅华年可以放下生意,可她的爸爸却无法放弃事业,这是最大的不同。
而更关键的是,傅寒和傅冰关系尤其要好,他几乎是宠妹妹般地宠着这个姐姐,有求必应,而且对她言听计从。因此当罗柔听说那颗裸钻是傅寒买来准备送给傅冰之后,虽有些失望,但到底没有开口。没想到他却觉察到了,时隔数月还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她,实在是让人太惊喜、太意外。
“对了,傅冰今天会在吗?”罗柔突然想起了这茬,仰头问。
罗柔有些怕她,傅冰那冷星般的双眸似能洞穿她的心思。傅冰不太喜欢她,罗柔知道这一点,因此平时从来不敢得罪这位准大姑子,只希望她不要在傅寒面前说自己坏话。
“她在那边,不回来。”罗柔知道所谓的那边是指岛上的那个家族,看来是婚期将近了,顿时长舒一口气,说:“今晚就穿这件,配上这钻戒,刚刚好。”
傅寒却抚着她的背摇头,说:“不行。”罗柔疑惑,“怎么,你觉得不好看?”胸前并未走光啊?傅寒道:“后背漏的太多。”罗柔撇了撇嘴,低声抱怨:“可怕的占有欲!”却还是乖乖地脱掉,继续去换下一套。傅寒在旁站着,偶尔发表意见,大多时候只是微笑,她的欢欣雀跃全都溺在他无边宠溺里。
挑好了,罗柔突然说要回宿舍一趟,“我的红珊瑚耳坠儿忘那儿了,我得去拿。”
过年放假,学生走了大半,单人宿舍里更是几近楼空状态。因此当看到罗柔隔壁宿舍还有人时傅寒很有些好奇,说:“难得啊,这么奋发上进。”
罗柔撇了撇嘴,推门进屋,心说当然‘上进’,英语四级考试作弊被逮个正着,学校要开除呢,可不是要趁放假时候多走动走动,不然的话,可又得卷铺盖滚蛋了。
不过这话罗柔不会说给他听,一来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不希望傅寒和那女的有丁点儿联系;二来她本就不喜背后嚼人是非,哪怕是看戏也只默默观赏并不与他人品评,因此罗柔并不解释缘由,随他感叹去。
本来拿了耳坠儿就要走,谁想傅寒这厮看到地上地毯居然动了?澳睿?廊苏?跃道眍文兀??筒渖先ィ?〈皆谀灏椎木弊由夏遄牛?稚弦膊煌#?匙畔咭驴泶蟮牧炜谥苯犹浇?ィ?兆u砟垡煌牛?橄闼囊纭?
美人不防,径自被压到床垫上,待要反抗,那厮手脚已缠了上来,威胁利诱,“你要是想把隔壁的人引过来就尽管大声地叫,”又道:“乖一些,我轻点儿,看不出的。”
室内暖气呼哧胡扯地吹,罗柔嘴里咬着枕巾,情动时也不敢发出动静,只盼他快些,好结束这难捱的折磨。
*过后,傅寒随手拿过一旁的丝袍给她穿好,这才拉开小半截窗帘,阳光并冷风透进来,驱散了满室气息。
美人儿一身细汗,*的乌发贴在颊侧,玉手搂住男人精壮腰身,正闭眸平复气息。男人抱了她在怀里还不知足,一手顺着美人额前湿发,怜爱温柔;一手探入那轻薄丝缎前襟,五指动作清晰可见。男人低声哄着,美人只不吭声,娇娇地躺在他怀里,愈发往他胸前凑。
“幸好没穿那件选好的,不然都被你揉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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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宅开宴,傅老太太见了罗柔进门就跟她招手,欢喜地道:“柔丫头,来,来奶奶身边坐!”
“哟,奶奶我说您也太偏心了,我和励飒还在这儿呢,您就这么拉着小柔,赶明儿等她真嫁进来成了您孙媳妇儿,那您估计再也不愿我们在您身边讨嫌了。”说话的是傅老太太的其中一孙媳王凌凌,她进门比傅家老二媳妇励飒晚一些,但最得老太太欢心,在傅家一众子女之间更是如鱼得水,全家上下没有不赞她的,是个心思剔透的八面玲珑人儿。
傅老太太大笑,说:“没办法,谁让你进门这么久也不肯给我抱重孙子,只好赶紧迎小柔进门了。”一席话说的众人大笑,饶是平日能言善道的王凌凌也羞红了脸,偎到老太太身边再说不出话来。
众人说笑一会儿,老太太一直拉着罗柔的手,说:“丫头,今年是你第一次正式登门,又带了这么多礼物,奶奶得给你包个大红包。”
喊人拿来自己的首饰箱子,傅老太太打开放在众人面前,对罗柔道:“励飒和凌凌进门时除了珠链我都让任选两样,你比她们都格外有面子些,喜欢哪些,尽管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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