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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百八十寺
董知瑜和怀瑾也站了起来,“谢谢你。”她们知道,在生与死面前,感性的时刻不容长久,然而却要纵容自己和同伴这么感性一刻。
“如果是她……”真纪小心探道,“可不可以……只将我们要的东西拿来,饶她一条性命?”
南云此时看着她,却不忍回答。
“真纪,”怀瑾将声音变冷,“如果她是blackc,我们放了她,那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徐师傅、知瑜、我、南云社长,还有朴阿奎,都会有性命危险,美国人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会责问晦国军部,晦国军部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只有她死,美国和晦国军部才无从问罪。”
“甚至可以趁机挑拨起他们双方。”董知瑜道。
怀瑾看着她,微微笑了。
几人一直在旅馆里等待朴阿奎的消息,到了临近傍晚时刻,幸子却没事人似地敲开了真纪的房门,她的肩上围着一条新买的印花围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好看吗?下午我在市场上买的,这里的特色呢。”
“可真漂亮!”真纪看了看那方围巾,又掠过幸子的脸,“你怎么又出去了?下午我还去找你玩呢。”
“我啊,你们走了之后,我又觉得睡不着,干脆出去逛了逛。你们都去哪儿玩了?”
几人一道吃了晚饭,又闲话了些家常,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模样。
直到时钟过了九点,朴阿奎突然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大家的房门,“确定过了,她果然去车行租了辆三轮摩托,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盯牢她,大家随时做好行动准备。”
“组织上有回复了吗?”怀瑾问道。
“这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第二件事,这两天美国方面和blackc没有再联系了。”
“什么意思?”怀瑾锁紧眉头。
“她最后一次和美方联系,是登上来通化的火车前。”
“所以她登上火车后的行踪,没有人了解。”怀瑾像是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这也许可以解释,她比定好的那个时间早一天到了通化。”朴阿奎点头。
“可是……”怀瑾总觉得哪里又不对了,却似无从问起,“……那blackc究竟是哪国人?”
“我们收到的情报依然是韬国人,但我想,是不是情报在哪一环发生了错误,比如说这个幸子战后并没有回到晦国,而是隐姓埋名留在了这里,有了一个韬国人的身份,这是我的推测,因为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就是blackc。”
“真纪,幸子当初有没有走掉?你清楚吗?”怀瑾转身问真纪。
“我……我知道她和夏子她们一同上了去沪都的汽车,准备从那里回晦国的,但究竟最后有没有走掉,倒不能确定。”
“现在再去问你的朋友也晚了……”怀瑾又似在自言自语。
“怀瑾,你觉得哪里不对吗?”董知瑜知道,怀瑾不会无端如此不安。
还没等怀瑾回答,徐根宝神色紧张地上楼来了。
“她下楼了。”徐根宝低声说道。





破谍 第 220 章
“她已经行动了!”朴阿奎急促地说了这么一句,人已经做好跑出去的准备了。
“等等!”怀瑾几乎伸手拉住了他,“让我去。我一个人去。”
“为什么?”剩下的几人同时问道,只有董知瑜拧着眉看着她。
“我怀疑她是假的。”怀瑾扫了一眼大家。南云本想说什么,触着她的目光却咽了回去。
“事不宜迟,给我车钥匙。”怀瑾向徐根宝伸出手,后者下意识地服从,毕竟,在这些人当中,他只信任董知瑜和怀瑾。
“带上我。”南云这一秒作了决定。
“你带其余人留在这里,随机应变。”怀瑾已经将她安排好。
“南云社长,我随她一起去。”董知瑜知道,南云不会不让赤空的人参与。
怀瑾已经拿到钥匙走了出去,算是对董知瑜这一决定的默许。
两人从楼侧的消防梯走下去。“瑜儿,你还记得假北川吗?”
“当然,我也想到了。但我不明白的是,既要做戏,为何要做出漏洞?”
“也许在他人看来并无明显漏洞,毕竟大部分信息都对上了,”怀瑾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侧起身子,悄声说道:“我应该看到她了。”
“一个人吗?”
“嗯,她上车了,我们走。”
怀瑾与董知瑜坐进车中,车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这里不比大都市,过了九点,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就连这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也是人影稀疏。
远处一束车灯抛了出去,幸子的三轮摩托在这样的夜晚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驶离旅馆。
“瑜儿,如果我们这样跟着她,恐怕还未出城就会被她发觉。”
董知瑜目光紧锁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车灯,眼下的每一秒都何其致命,跟与不跟,一刹间的决定也许就决定了行动的成败与两人的……性命。
“怀瑾,不如比她先到。”
“你是说在三浦家附近等她?”
“对,我们找一条近路,汽车一定比她的摩托快,到了那里伺机行动。”
怀瑾已发动起了车,“我知道一条小路,昨天从石洼子镇回来我就研究了地图,不过,瑜儿,如果幸子的目的地不是三浦家呢?”
“我和你一样倾向于认为幸子是个诱饵,如果是诱饵,就会去他们密电上约定的地点钓人,毕竟,能够获悉‘雏菊’的人,也会获悉他们的接头信息,就像幸子故意拿出那方手帕让我相信她是blackc一样,她如今照着密电约定的地点去碰头,我们才更会相信她就是blackc。”
“而如果她真的就是blackc,今晚她一定会拿到‘雏菊’,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弃三浦,直接从她身上下手。”怀瑾低声分析着,她的车已经上了小路。
“没错,我们无法直接去找三浦,因为没法确认他把‘雏菊’放在了哪里,一旦他宁死拒绝交出‘雏菊’,我们将前功尽弃,而如果幸子真是blackc,只要她成功拿到了‘雏菊’,我们也不怕打草惊蛇,到时就算杀了他俩,只要拿到‘雏菊’,我们就成功了,”说到这里,董知瑜侧脸将怀瑾看了一眼,一丝无奈的笑意浮在唇上,“我是不是愈发心狠手辣?”
怀瑾也侧过脸来,将董知瑜的眼睛看了看,随即又转回脸,盯着前方的公路,半晌,“瑜儿,我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我甚至没有数一数,因为数不过来,在战场上,我的一道命令可能就会杀死成百上千人。”
董知瑜将她的手握住,轻轻地。
石洼子镇被寂静笼罩着,远近偶有几间村舍里透出点光来,这里的大多人家还在用煤油灯照明,这样的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生中不断重复的一处光阴,今晚家里的婆娘做菜把盐放大了,明晚定能吃顿可口的吧,今天家里的汉子带回来的钱很少,明天兴许能多挣点吧。他们总有明天可以指望。
车里的两人却只有今晚可以成功。
怀瑾熄了引擎,三浦的房子在五百米外的一处洼地上,在这样寂静的乡野,恐怕再驶近就要被那房子中的人听到。她和董知瑜各自手中紧攥着一把枪,在黑暗中朝三浦家前进。
这处屋舍选得极好,四周临近处都没有住户,充分保障了三浦的隐秘性。而屯子里的这些人家,这些破旧屋舍的主人,又怎会知道这个看上去和善本分的哑巴马医居然是万恶的晦国人,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敌?
两人选择了一处离屋舍约五十米的隐秘处伏下身来,用望远镜监视着屋舍周围的动静。
暂时看不出屋内是否有人,微弱的光从窗纸中透出来,让这所房屋看上去和远近其他人家并无两样。泥土和野草的寒湿之气不断沁入两人的口鼻,五月的东北之夜并不暖和。
“瑜儿,你看房屋东面一百米处的那座木塔。”
怀瑾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这寂静中仍清晰无比,董知瑜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座木头搭起来的简陋塔楼,也许是打仗的时候屯子里的人用来侦查的,也许是平时放牲口用的,木塔只是静静立着,并无半点动静。
“那是一处绝佳的狙击点,”怀瑾接着说道,“距离和方向都好,三浦的房子门窗大多朝塔的方向开,遮挡少,视线好,从那里向三浦的住处射击,应该不会失手。”
“狙击?”董知瑜接过望远镜朝木塔看了一会儿,“可是那上面根本没有人,我们也没带狙.击.枪。”她不是很明白怀瑾为什么提出这么一件事。
“如果幸子是诱饵,一定有人和她一起钓鱼,她的组织不会蠢到让她一人对付未知的敌人,刚才我一直在思考,她的同党都藏在哪里?旅馆里?那么今晚应该一起出动了。半路上?这样的道路,多出一辆车都会引起怀疑。剩下就是这所房子,要么在房子四周,要么就在房子里面。”
董知瑜眼中蒙上了一层雾,“其实我越发觉得奇怪……”
话音未落,土路上传来摩托车的声响,董知瑜拿望远镜循声望去,正是幸子驾驶的三轮摩托。
“她来了,一个人。”董知瑜悄声说道。
怀瑾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我们在这里静候,看她如何动作。”
三轮摩托径直开到了三浦家门口,幸子刚停下来便急急赶去敲门。
门很快便开了,怀瑾从望远镜里看到,开门的男人正是三浦,虽然他的衣着、发型都和当地的居民无异,怀瑾还是认出了那张脸。三浦和幸子各自说了句什么,幸子打开包,拿出手帕,三浦迟疑了一下,让她进去了,三浦伸头看了看四周,将门关上了。
“瑜儿……幸子给三浦看了接头信物……”怀瑾仍盯着那座屋舍,而里面的人她已经看不到了。
“这……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做戏给我们看?”
“我不知道。如果她是诱饵,是要做这么一出戏的,不过,她应该知道,这一路上并没有人尾随她。”
董知瑜朝四周围看着,一切如昔,“真想知道里面在发生些什么……不如我去塔上看看?那里对着他家的窗户。”
“不要,万一这周围有埋伏……我们还是先在这隐秘处观察一下。”
两人伏在黑夜中,时间变慢了,每一秒都被拉长。
突然,门开了,幸子的半个侧身出现在门口,她正往外走,伏着的两人正飞速转动大脑,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忽听一声枪响,再下来,幸子便倒在了地上。
一时脑中混乱,这是始料未及的状况,两人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包括那座木塔,可四周哪有什么人迹,再往那门口看去,却见三浦的半只身子也出现在门口,那是他的上半身,他趴在地上,并吃力地将幸子往屋内拖去,他的右手还攥着只手.枪,不难看出,他也受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屋内还有别人?抑或,是两人互相开枪?怀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随时要冲出去的样子,望远镜里,三浦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幸子的整个身躯拖进门去,随即,他关上了门。
他关上了门。若屋内有其他人,他为何要关上门?又为何在他挪动幸子的这两分钟里,没有任何人上前。
怀瑾丢下望远镜,“我进去,你留在屋外掩护。”她语速很快,行动却更快。
“危险!”董知瑜赶紧跟上去。
“再不进去,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雏菊’的下落了!”怀瑾回头将董知瑜看了一眼,眼中似冒出火来,“做好掩护,注意安全!”
眼看怀瑾朝那扇布满危险的门快速走去,董知瑜握紧枪,那发子弹随时准备打穿黑暗中某个人的脑袋,只要那人危及怀瑾的安全。
怀瑾走到门口,伸出手,扣了扣门。




破谍 第 221 章
许久,屋内没有动静。这是怀瑾预料中的。
“石原。”怀瑾在门外喊了一声,接着又扣了扣门。
屋里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试探性的一句:“谁?”
“你的朋友。”
沉重而艰难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一步,又一步,门被缓缓打开,三浦的脸看上去比他的脚步声还要沉重艰难,神情还可以掩饰,豆大的汗珠却从额上滚落下来,他控制不住地流着冷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疼痛。
这一切都在他看到怀瑾的那个瞬间有了改变。三浦那双阴郁的眼睛中闪过了种种情绪:疑惑、惊奇、惊喜……他呆滞了足足几秒钟,张开嘴,颤了颤,却说不出话。
“原来不只是朋友,还是老朋友。”怀瑾微微笑了笑。
再去打量他,身上罩着一件不搭调的外套,一看就是刚才匆匆披上的,也许是为了掩饰身上的伤。
“怀瑾……果真是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我的接头人‘石原’竟是三浦君。”
“接头人?”三浦的声音因惊疑而变形,不想一口咳了出来,血从内脏涌出,沿着嘴角流下。
“你……你受伤了?”怀瑾明知故问。
三浦顾不得那么多,只匆匆摆了摆手,“你……你为何称我为……‘接头人’?”
“我是blackc。”
“什么??”
“我本有一方手帕要交予你确认,但却被偷了,所以,三浦,此刻我似乎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我怕那个偷了我手帕的人先我一步来拿货,所以就这么冒然赶了来。”
三浦将她看着,眼神中纠结万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超越了他原先的设想。
“你若不信,我也可以理解,我们可以再次与各自的组织联络,我可以等,不过,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先进来吧。”三浦仿佛没有了力气。
怀瑾踏进门,打量了一下屋内,右手在衣兜里紧紧攥着她的枪,屋内似乎没有旁人,也没有打斗痕迹,不过目光一扫还是在角落看到了擦拭过的血迹,应该是三浦听到敲门后匆匆清理的。
“怀瑾,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三浦在椅子上坐下,嘴唇已经泛白,这一句,与其说在问怀瑾,不如说是自问。
“两年了吧,”怀瑾站在简陋的农舍中央,看着椅子上略显孱弱的三浦,“我还记得44年夏天给你送行,当时满以为你被调回了东京,却没想是在这里潜伏下来了。”
“我也没想到,最后等来了你。”
“三浦,发生了什么?你哪里受伤了?”
三浦摆了摆手,一团凝重的红色从他的前襟沁出,代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还是早于我行动了?拿走了‘雏菊’?”
一丝笑容从三浦苍白的面孔上浮了出来,“你,真是blackc?”
“是。”
“帝国投降后,我很担心你,设法打听你的下落,没想到……”三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没想到你是潜伏在汪氏政府的间谍。”
怀瑾依旧立着,没有作答。
“如今呢?你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为美国人做事的?”
“对。”
三浦闭上眼睛,似乎在冥想什么,忽又睁开,颇觉有趣似的笑了笑,“当初,那个北川果真是你杀掉的。”
“是我。”
“你是如何做到的?怀瑾,你给影佐老师以及我,出了个很大的难题。”
“如果你家中有药箱,我可以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再聊这个问题,你伤得不轻。”
那团暗红又顺着三浦的手背“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不,我今天会死的,在我死之前,见到了你,已经是神明赐予的福祉,现在你只需将这个答案告诉我,我便给你你想要的。”
怀瑾想了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北川死于一个偶然。”
“偶然?”
“我原本准备了几粒包芯冰块,打算用那东西毒死他。”
“包芯冰块……我知道那玩意儿,可一旦用这种办法毒死他,以我们的手段,追查起来,你恐怕难脱其咎,更何况影佐本就怀疑你。”
“我知道,当时也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去做这件事,但没想,最后杀死他的竟然是阳光。”
“阳光??”三浦说得急了,又剧烈地咳起来。
怀瑾看着他的模样,恐怕他今晚难逃一死,可自己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眼下,如若不把这个原委说与他,他必不会相信自己吧。可她不愿意多说,只消将那只枪的走火说成是纯粹的偶然,毕竟,本也是带着些许的运气。
三浦听完怀瑾的解释,竟像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兴奋地大笑起来,边笑边拍着手,“妙!真妙!”
怀瑾站起身,“三浦,我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三浦仿佛被带进了眼前的现实中,扫兴地摆了摆手,“你想要‘雏菊’?”
“‘雏菊’是不是已经被人拿走?”
一丝狡黠的笑容浮现在三浦的脸上,“哪有那么容易!怀瑾,你脚边的那个矮柜,你把它打开。”
怀瑾寻着三浦的目光看去,手在衣兜里将枪抓得更紧了,三浦似是看到了这细小的举动,戏谑般地笑了,“别怕,我不会害你。”
怀瑾慢慢弯下身,伸出手,触到了矮柜的把手,握了住,凝了凝气息,往外一拉。
霎时,什么东西自那矮柜滚落出来,怀瑾虽有心理准备,可也浑身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早已指着那滚落出的……
定睛一看,那不是别物,是幸子。
确切地说,是幸子的尸体。
她盯着幸子那张早晨还活灵活现的面孔,少顷,又看向三浦,后者过度失血的脸上洋溢着神经质般的神采,像在为这一杰作沾沾自喜。
“我认识她。”稳了稳心绪,怀瑾说道。
“是她偷了你的手帕?”
“这么看应该是她了,她叫幸子,玄武游府西街艺妓馆里的人,我与她这两日同住城中的一家旅馆,本以为是他乡偶遇故知,没想到……”
“按你的说法,她必然先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你与我接头的信物,然后盗了信物,赶来拿走‘雏菊’。”
“是。”
“‘雏菊行动’,究竟有多少人知晓?”三浦的这一句像是在问自己,“这个幸子是一个,而你,怀瑾,如果你也是假的,‘雏菊’还算绝密吗?”
“三浦,我说过,你不信我我可以理解,但请你好好疗伤,再与你的组织联系,确定我的身份。”
“怀瑾,我好像不想再等了,你看,我在这个村子里等了整整两年,如今,等来了你,我也算满足了。”
“你的伤是幸子所为吗?”
三浦微微笑了,“她拿到了东西,连气都不容我喘一口就对我开了枪,”说着掀开了那件早被鲜血浸红的外套,露出肋骨处的枪伤,“幸好她的枪法不太准,没有打中我的心脏,她以为我死了,便扬长而去,刚走到门口,就被我的子弹召唤回来了。”
“三浦,你对她竟毫无防备吗?”
三浦听了这话竟笑出声来,“开门的那一刻,我就认出她了,我的同乡,不是么?可惜她的眼力不好,没有认出我来。”
怀瑾安静地看着他,她有些后怕,幸好事出有变,没有让真纪过来,三浦就算不是艺妓馆的常客,在玄几年,也定熟悉真纪的面孔。
“我没有揭穿她,”三浦接着说道,“只是,我给了她一份假的‘雏菊’。怀瑾,你倒是帮我分析分析,幸子是哪方面的人?”
“这么看应该是晦国军部。”
“确实,所有人都会这么猜,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军部的人,如果说军部不想让‘雏菊’落入美国人手中,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吗?如果她是军部的人,见了我,完全可以向我说明身份,然后带着‘雏菊’远走高飞。”
怀瑾一时也陷入了矛盾之中,原先她只一心猜想,幸子是军部或者美方派去的诱饵,想要把暗中跟随的敌人钓出,却没想到,她也是玩真的。
“我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三浦突然间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他不再在意之前的话题了,他看着怀瑾,眼中生出一种留恋来。
“如果你让我救你,也许还有转机。”
“怀瑾,我想问你一件事,请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告诉我实话。”
他要问自己的真实身份吗?这叫什么?苦肉计?怀瑾几乎就要怜悯起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问吧。”
“如果我不是晦国人,如果我不是军部的人,如果我……追求你,你会考虑我吗?”
怀瑾目中射出一丝讶异来,但很快,她稳了稳心绪,将死之人,在乎的事情也许和自己完全不同了。
“会吗?”三浦又问了一遍。
“不会。”
三浦沉默了,整栋屋舍都沉默了,好似沉默本是它的常态一般自然。
“好,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三浦终于开口了。
怀瑾看着他,她的心里在想别的事,董知瑜还在外面,既然幸子不是什么诱饵,她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吗?她还有同党吗?真正的blackc又在哪里?
“你拿到了‘雏菊’,会怎么办?”三浦又问道。
“把它交给我的老板,美国人。”
“你应该知道‘雏菊’是关于什么的。”
“大致知道。”
“如此你还要将它交给美国人吗?怀瑾,你可是韬国人。”
“总比给晦国人让他们毁灭我们的后代好。三浦,你和我,都是工具,工具是别人手中的,我们选择了那只手之后,只有服从,没有主观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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