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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牡丹真国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引素
俞蕴之此刻逗弄着怀中的娃儿,一时间也有些迟疑。和安对外的身份,只不过是俞瞻与苏氏收养的干孙罢了,身份着实称不得矜贵,她身为堂堂太子妃,若是只因着一个小娃娃抓周便擅自出宫,恐怕会使人心生疑窦。
不过俞蕴之本就错过了先前的一整年,若是连和安抓周的日子都不在场的话,她于心何忍?
咬了咬唇,俞蕴之心下转过一番思量,倒是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母亲,如今卿之也一十有五,放在世家之中,也是时候可以相看姑娘了。届时便可以此为由,向东宫递帖子,想必楚尧也会应允。”
“如此也是极好的。正如你所言,卿之年岁的的确确算不得小,偏生房中还没有教导其通人事的丫鬟,为娘如何放心的下!”
将此番言辞收入耳中,俞瞻儒雅的面庞之上也不由现出尴尬之色,轻咳几声,便退出了正堂之中,后宅之事,俞瞻一向并不插手,尽数交给苏氏打理。
瞧见俞瞻颇有些狼狈的退走,俞蕴之面上也不由现出一丝笑意,调侃着道:“当年父亲房中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与母亲您的感情更好的仿佛蜜里调油一般,如此可知,有无通房丫鬟并不如何重要,便也莫要行出这般堵人心的事情了。”
闻言,苏氏倒是未曾着恼,秦国公府风气极正,俞瞻后院儿之中,半个妖里妖气的丫鬟通房都无,她嫁给夫婿近二十年,过的也是称心如意,若是卿之能与嫡妻如此琴瑟和鸣,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先前和安这娃儿还有些困觉,端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此刻被俞蕴之抱在怀中逗弄了一阵子,大抵清醒了不少,仿佛藕节儿一般的手臂环住俞蕴之的玉臂,便好似剥了壳儿的鸡子一般。现下和安的凤眸微微眨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俞蕴之的面庞,小脸儿上似是透出了一股子疑惑,让人瞧着心都化了。
俞蕴之亲了亲和安的小脸儿,心中万分不舍,她极为清楚,日后见这孩子的机会着实算不得多,甚至和安都不能在人前叫她一声母亲。明明是她俞蕴之的孩子,却母子不能相认,个中苦楚,旁人谁能知晓。
强忍住泪意,俞蕴之一直抱着和安,便连苏氏取来冰块儿为她敷脸之时,也未曾松手。到了最后,俞蕴之手臂酸胀的厉害,便仿佛针扎一般难以忍耐,直到夕阳西下,她须得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到禁宫之中,方才将和安交回苏氏怀中。
上了马车,俞蕴之闭了闭双眸,一旁的辛夷瞧见主子面上的冷意,也知其心中难受,不敢多言。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俞蕴之这才回到东宫之中,入了舒敬轩,还未缓过神来,便听得宫人前来通报一句。
“太子妃娘娘,齐侧妃有喜了!”
听得此言,俞蕴之当真有些诧异,她如今回宫不过十余日,齐玲珑能够查出身孕,想来楚尧是月前方才宠幸于她。之于齐玲珑这小娘子,俞蕴之并不如何厌烦,毕竟比之水安玉,齐玲珑算是规矩的,且心性颇为纯善,即便生养个孩子,也不会越矩。
俞蕴之微微颔首,轻声道:“本宫省的了,你先退下罢。”
摒退宫人之后,主卧之中便只剩下俞蕴之与辛夷二人,此刻辛夷不禁有些忧虑,蹙着眉头开口问了一句:“主子,齐侧妃出身并不很低,若是她产下男丁的话,之于您也是颇有几分威胁,可要先下手为强?”
闻言,俞蕴之凤眸盯着缓缓跃动的烛火,微微摇头道:“不必对齐玲珑出手,眼下须得保住这个孩子,东宫方才能多一份筹码。更何况产子产女不过五五之数,便莫要心忧了。”
齐玲珑有孕之事,在禁宫之中极快的便传开了,知晓此事之后,也不知有多少人对东宫恼恨至极。
未央宫,主卧。
此刻秦皇后端坐于床榻之上,玉手死死攥住一方锦帕,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好不容易将水氏腹中的娃儿除去,现下齐玲珑又怀有身孕,真真是层出不穷。眼下正处于危机之际,齐玲珑肚腹之中的孩儿便是东宫的筹码,若是想让卿儿登上皇位,那齐氏肚腹之中的孩儿便绝不能留!
如此一想,秦皇后凤眸之中划过一丝精光,明灭的烛火照射着她带着端和笑意的面孔,显得分外诡异。





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129章 探访
齐玲珑父亲乃户部尚书,出身着实并不很低,虽说如今已是双十年华,与楚尧同龄,比之将将及笄的小娘子也不差分毫,身上柔婉的气韵,更添几分动人之态。因着齐玲珑还算是知事,即便怀有身孕,也日日来到舒敬轩中给俞蕴之请安,半点儿不曾懈怠,瞧着着实是极好的。不过齐玲珑胎象不稳,孕吐的也极为厉害,俞蕴之也便免了她日日晨昏定省。
这日将将用过午膳,俞蕴之斜睨着楚尧一眼,轻声开口发问:“殿下,现在可要去瞧瞧齐侧妃,毕竟人家肚腹之中的娃儿方才一月,还有些不稳,自然不好日日出门子。”
闻言,楚尧微微颔首,如今东宫确实是缺了一个孩子,只消齐玲珑产下娃儿,那东宫的地位倒是能好上几分。心下转过此番想法,楚尧鹰眸之中也不由划过一丝暗色,若是当年小十一没有早夭,该有多好。
“是该去看看齐侧妃了,蕴之可要与本殿一齐往听雪堂赶去?”
在楚尧心中,对于齐玲珑倒是并不如何在意,先前齐玲珑因着中了安息水之毒,皮肉溃烂,差不点儿伤及性命,楚尧连瞧都未曾多瞧一眼,眼下能移步听雪堂,也不过只是因为其肚腹之中的娃儿罢了。
如此一想,俞蕴之也不由有些心冷。齐玲珑好歹也陪着楚尧有些时日,这人对其都半点儿不在意,着实是个冷心冷血的。若是日后秦国公府失势,她俞蕴之失去了利用价值,楚尧会如何待她?
这话俞蕴之自然是不能问出口,此刻艳丽的面庞之上勾起一丝笑意,微微摇头,推拒道:“殿下去探望齐侧妃便成,若是蕴之随着殿下一同去了,想必齐侧妃也会有些拘束。”
此点俞蕴之倒是猜错了,因着先前的救命之恩,齐玲珑心下对俞蕴之极为感念,只是素日之中不知该如何报答罢了。一个对其有救命之恩,一个不过仅是雨露均沾的太子爷,孰轻孰重?
楚尧薄唇微掀,倒也未曾多言,外头雨势不小,既然蕴之不欲出门子,便不必折腾了。待楚尧着上墨色的长靴,俞蕴之兀自起身,行至男子身前,低眉敛目,抬手细细整理楚尧的襟口,身上透着一股子玫瑰香露的气息,馥郁的仿佛娇花一般。
自打回宫之后,楚尧倒是觉得蕴之性子和顺不少,此刻望着小娘子墨黑的发顶,鹰眸之中也不由现出一丝暖意。
“如今虽说还未立秋,但这两日几场骤雨,倒是使得天气颇为寒凉,你便好生在寝殿之中歇着,否则若是染了寒气儿,便有些不妥了。”
听得此言,俞蕴之恭顺的颔首,但脚步不动,仍是倚靠在雕花木门外头的廊柱前头,眉眼弯弯的模样煞是好看。
由内侍撑起伞,楚尧冒着雨势昂首阔步的往外行去,还未出了舒敬轩的大门,猛然一个回头,瞧见俞蕴之这小娘子还未回到里间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头,被他发觉,便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面颊飞红,带着一股子羞恼,狠狠地瞪了楚尧一眼,倒让他不由轻笑出声。
“快回去罢!若是受了寒,本殿便该心疼了!”
楚尧的声音算不得小,俞蕴之点点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两手扶着雕花木门的边框,凤眸之中缱绻的情意不减,美不胜收。
立在伞下,楚尧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也不顾瓢泼的雨势,径直冲回了廊下,一把将身量窈窕的小娘子给抱了个满怀,滚烫的薄唇贴着俞蕴之的额际,轻声呢喃道:“你若是再不回去,本殿便留在舒敬轩中,不去劳什子听雪堂了!”
听得这话,俞蕴之眉头一拧,开口道:“这可万万不成,如今齐侧妃将将有孕,若是殿下对其太过冷漠,使得齐侧妃冷了心,之于身子亦是有损,便莫要如此了。”
俞蕴之可从未奢求楚尧独宠她一人,若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她在这禁宫之中便仿佛众矢之的一般,如今她与齐玲珑之间还算是融洽,要因着楚尧再树敌的话,便着实有些不妙了。
楚尧着了的外衫已然打湿,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沁入俞蕴之体内,让后者不由打了个寒颤。感受到怀中人的异动,楚尧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心疼,强行推搡着俞蕴之入了里间儿,随即将雕花木门给仔细阖上,这才离开了舒敬轩之中。
俞蕴之落座于床榻之中,将微湿的云锦衣褪下,换上了件儿苏绣月华锦衫,眸光冷凝,半点儿瞧不出其先前柔情似水的模样。
对于楚尧,俞蕴之心下仍是存留的几分情意,但此时此地,却并不是一个能谈情说爱的地界儿。在禁宫之中,一个不察,小十一便被人给谋害了,更何况东宫现下处于多事之秋,若是不好生谋划,她性命都难以保住。若非要诱哄楚尧一番,俞蕴之又怎会做出一副小儿女之态?
一连又是几日,也不知楚尧是否将明帝不能人道的消息透露到中宫之中。此刻明面上瞧着东宫势弱,但未央宫之中,不知被楚尧安插了多少钉子,只消明帝一有异动,最先得着消息的不是秦皇后,而是楚尧。
秦皇后与三皇子虽说并非亲生母子,但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使得楚卿在明帝心中的地位更上一筹,秦皇后自然是不会吝惜法子。
午间小憩了一会子,待俞蕴之起身后,收拾一番便往听雪堂行去。齐玲珑这些时日孕吐症状仍是不轻,且还有愈演愈烈之态,若是有损腹中胎儿,之于东宫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先前吩咐御膳房炖煮的雪蛤瞧着已然不错,俞蕴之差使辛夷查探一番,发觉雪蛤之中并无旁人动了手脚,这才拎着红木食盒,往听雪堂中赶去。
齐玲珑与水安玉乃是全然不同的性子,齐玲珑有孕之后,定然会好生照看腹中的孩儿,并不在意邀宠之事。但水安玉却是全然不同,在其眼中,孩子只不过是一个筹码罢了,若是能以孩子换回更大的回报,她也丝毫不在意舍弃自己的血脉。
所以俞蕴之敢往听雪堂中送吃食,也不怕惹得一身腥,但之于水安玉所居的含烟居,可是万万要避嫌的,否则被那不择手段的小娘子给陷害了,俞蕴之可便有些得不偿失。
将将迈过听雪堂的门槛,便见着齐玲珑出了主卧前来迎上一迎。今日齐玲珑着了一件儿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腰间束着同色的系带,更显腰身不盈一握,瞧着半点儿也不似一个怀有身孕的小娘子。
俞蕴之仔细端量着齐玲珑,发觉这小娘子粉黛未施,打扮极为素净,面色瞧着着实苍白的很,想来这些时日也被肚腹之中的娃儿给折腾的有些厉害,食不下咽,方才至此。
“臣妾见过太子妃。”
见着齐玲珑冲着自己个儿请安,俞蕴之也不欲再折腾于她,赶忙上前几步,将齐玲珑径直给扶起身,佯怒道:“你现下可是双身子的人了,自然与往日不同,若是再累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将俞蕴之眉眼处的关切之意收入眼底,齐玲珑勾了勾唇角,杏眸之中也现出一丝暖意,低声道:“多谢太子妃娘娘挂心,臣妾身子无碍,太医先前言道,只消好生将养一番,要不了三个月便可恢复自如了。”
“太医素来便是报喜不报忧,你现下身子贵重,可万万经不起折腾,咱们先回寝殿罢!”
俞蕴之来听雪堂的次数算不得少,此刻便与齐玲珑一齐,熟门熟路的行至寝殿之中,待齐玲珑落座于床榻上头,方才开口说道:“自打你有孕的消息透露出去,可没人为难于你罢?”
听得俞蕴之问话,齐玲珑轻笑着微微摇头,她也并非软弱可欺的脾性,若是谁人都能欺辱的话,未免也丢尽了齐家的脸面。
“太子妃便放心罢,臣妾今日倒是好得很,先前在庭院中便嗅着了一股子喷香的气味儿,不知太子妃娘娘带来了何种吃食给臣妾,便莫要吝惜,快些取出来罢!”
齐玲珑面上挂着一丝娇俏的笑意,倒是使得其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庞,更添几分可人。见状,俞蕴之也不由哑然失笑,抬手点了点齐玲珑的鼻尖,轻声开口道:“就属你鼻子灵,我带来的也并非什么罕物儿,不过是品相不错的雪蛤罢了。如今你怀有身孕,即便食不下咽,也得好生滋补一番,否则待到生产之日,便颇有些苦楚了!”
俞蕴之一派正色,齐玲珑瞧在眼中,笑意不由为更浓郁。须知,齐玲珑的年岁比之俞蕴之还要长了三岁,眼下后者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导于她,真真的颇为得趣儿的。
一旁的辛夷忙将红木食盒摆在八仙桌上,将其中的青花瓷盅儿给取了出来,以汤匙微微搅动,炖煮的软糯粘滑的羹汤透出氤氲的香气,让齐玲珑也不由有了几分胃口。




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130章 无耻
接过辛夷递过来的雪蛤羹,齐玲珑半点儿也不耽搁,便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原本齐玲珑的胃口并不算好,但今日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竟然将这一整碗雪蛤羹都给送入了口中,且还有些意犹未尽,着实是让身旁伺候着的春宜十分欢欣。
望着眼前的景象,俞蕴之对齐玲珑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毕竟这小娘子倒是个直爽的,且半点儿不存什么弯弯绕,否则也不会将雪蛤羹一饮而尽。
在齐玲珑所居的听雪堂之中待了许久,俞蕴之当真分外闲适,但居于储秀宫中的苏姒霏日子便并不如何好过了。如今她身上的红疮已然尽数消失,身子便仿佛剥了壳儿的荔枝一般,汗津津的惹人垂涎。
偏生如此娇美的人儿,明帝却没有半点儿怜惜之意,毕竟是因着这小娘子,明帝那话儿方才没了用处,对于男子而言,若是被人整治的不行了,恐怕便连杀了那人的心思都有。明帝虽说是大乾王朝的帝王,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男人罢了,此刻对苏姒霏的疼宠已然尽数摒退,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储秀宫后头的暗室之中,只在边角处燃起了昏暗的灯火,周遭都是暗色的砖石,瞧着森冷至极,让被绑在木床上头的苏姒霏不由打了个寒颤,心中惊惧不已。她已然被绑在此处足足有一个时辰了,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有这般大的胆子,竟然能对堂堂德妃娘娘出手,真不要命了吗?
陡然,阴冷的暗室之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行至苏姒霏面前。苏姒霏拼命抬眼儿,待瞧见了明帝刚毅的面庞,杏眸之中也不由燃起一丝喜意,不住的哀求道:“陛下,您救救臣妾!不知何人生出此般腌臜心思,将臣妾绑缚于暗室之中!若是陛下您不出现的话,臣妾真真便是求救无门了!”
此刻苏姒霏还不清楚,最想处置于她的人,并非后宫之中的诸位妃嫔,也不是俞蕴之,而是面前的这位九五之尊。
明帝眉眼处现出一丝阴寒之色,薄唇勾起一丝讽笑,缓缓蹲下身子,刚毅端正的面孔上嘲讽的笑意愈浓,抬手揪住苏姒霏的襟口,手上劲道微微加大,一把将襟口处的衣料扯得粉碎,因着明帝用力过猛,当即便让苏姒霏疼的厉害,偏生碍于明帝的积威,也不敢呼痛,只得含泪望着面前的男子。
“朕现下也没心思与你虚与委蛇,德妃,若非因为你,朕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地步,枉费朕还对你这个贱妇疼宠有加,着实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襟口被明帝撕得粉碎,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苏姒霏眼眶之中不住溢出泪水,辩驳道:“陛下,臣妾真真不知您到底是何意啊!臣妾做错了什么,您便知会臣妾可好?”
闻言,明帝面庞也不禁微微扭曲,冷声道“你改?你拿什么改?朕因为你的缘故,现下已然不能人道,你说说,要如何补偿于朕?”
明帝俯在苏姒霏耳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他将自己心中隐秘给吐口,便表明了一点。昔日万千荣宠的苏德妃,想必是再也走不出这暗室之中了。
苏姒霏杏眸瞪大,颤抖着不住摇头,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那日臣妾也不知自己碰了什么污秽东西,方才会生出红疮!陛下,臣妾是被人给陷害了啊!您不追究那幕后之人,反而将臣妾关在暗室之中,到底是何意?”
因着预感到了不妙,苏姒霏俏脸变得惨白一片,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分外诡异,漆黑的瞳仁中映衬着明帝狰狞而扭曲的面庞,瞧着颇有些瘆人。
略有些粗粝的手掌此刻在细如凝脂一般的肌理上不住滑动,往日让明帝颇有些疯狂的*,眼下虽说依旧诱人,但他那物什却无半分反应,便与宫中的太监别无二致。此番情景,逼得明帝几欲疯狂,怒吼道:“朕不管你到底无不无辜,事已至此,朕无论如何也要拉一个人陪葬!你此刻便好好受着,给朕陪葬好了!”
明帝薄唇嗡动,口中吐出的话却仿佛杀人狂魔才会说的一般,当即便让苏姒霏心下惊惧不已,但因着身体被两指宽的绸子绑缚,她却不能很快动弹,只得不住在木床上挣扎着,希望能离着明帝远些。
见着苏姒霏眼中的惊惧,明帝径直站起身,又道。
“眼下已经没有机会了,朕知晓那日之事定然还有旁人参与,只不过你的罪过最大,若非你将朕惊吓着的话,也不会使得朕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不管旁人到底如何,朕不会放过你的!”
听得明帝所言,苏姒霏只觉眼前一黑,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界儿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怕便无半点活路了!
明帝鹰眸中流露出一丝邪魍之色,苏姒霏此刻恨不得马上死了才好,但却舍不得这条命,心下犹疑不已。
不知为何,苏姒霏体内陡然涌起一股子热意,让其白玉一般的皮肉,陡然泛出淡淡的绯红,便好似涂了胭脂一般,诱人的很。苏姒霏菱唇轻启,不住的娇喘着,忍过一波体内仿佛被海水拍打一般的热浪,当即便银牙紧咬,缓过劲来才开口道。
“陛下,您对臣妾做了什么?要如何才会放过臣妾?”
闻言,明帝鹰眸一暗,微微颔首,此番动作倒是让苏姒霏心下一喜,忙开口道。
“陛下,您便放了臣妾可好?臣妾定然会好生伺候与你,再也不敢生出半点儿事端!且您可以用臣妾做引子,将幕后之人给引出来,届时千百倍的惩罚于她,方才能将这般大仇给报了啊!”
听得幕后之人这四个字,明帝心头涌起一阵杀意,他当日便不该去储秀宫之中,留下苏姒霏这贱妇侍寝,眼下他身子已然生出了大碍,再也不能人道,日后该如何是好?他如今方才四十有五,正是不惑之年,春秋鼎盛却再也不能宠幸妃嫔,比之太监都不如!
明帝此刻气的紧咬牙关,望着苏姒霏的眸光也越发深浓,冷声开口道:“你所言可是真的?当真愿意引出幕后之人?”
明帝淡淡的望着面前的苏姒霏,眸光冷然的仿佛面对死人一般。被明帝这种眼神吓了一跳,苏姒霏默默的再缩了缩身子,仿佛捣蒜一般不住颔首。
“陛下,为了您,臣妾做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您便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可好?您一定要信了臣妾啊!”
闻言,明帝冷哼一声,抬起带着薄茧的手掌,微微一用力,便扼住了苏姒霏的颈子,而后便道。
“朕现下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会将你给放出去,不过不是现在,还要再等一会子。”
明帝径直扼着苏姒霏纤细的颈子,不顾此人憋得发紫的面庞,待到这妇人两眼翻白之后,便极为厌恶的将松开了手,再也不看一眼。
苏姒霏周身被药力侵袭,身子软倒在床榻上不住呛咳,亦不断的瑟缩着,一股恶臭从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显然这妇人是被吓得屎尿齐流了。
即便身体里仍是不断传来一股接一股的热流,但苏姒霏此刻看明帝的眼神,便仿佛瞧见了恶鬼一般,再也不敢接近。明帝落座于床榻不远处的八仙椅上,忽而不知自何处闪身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将苏姒霏给团团围住。
“这个贱妇便赏赐给你们了,今日便好生伺候德妃娘娘,可莫要怠慢了她!若是不用些气力,朕便将你们打入天牢!”
听得明帝的命令,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偏生有不敢违拗圣人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接近半裸着的苏德妃。
倒是其中一个侍卫心思灵活些,知晓苏德妃现下已然失了圣人的宠爱,且说不准行出了什么腌臜事儿,让圣人厌恶非常,方才使出这般狠辣的招数,便欲要狠狠折磨苏德妃。思及此番关窍,这侍卫恶狠狠的瞪了苏姒霏一眼,如此开口道。
“当真是个贱蹄子,枉费了陛下的宠爱!阖该让咱们兄弟好生磋磨其一番!”
而另一个抬着站在苏姒霏双腿处的侍卫瞧见明帝眉眼间的满意之色,也大着胆子淫秽的笑了一下,当即便回话了。
“这婆娘虽说不堪,但长相身段儿还是不错的,瞧瞧这细白的皮肉,简直白的晃眼,也不知到底是何种滋味儿?”
打头儿的侍卫此刻佯作一脸色相,两眼死死的盯着苏姒霏鼓胀的胸脯,若非此刻他心中还存着几分忌惮,恐怕早便上前摸一把去了。
“你们几个下贱的奴才赶快将本宫放了!你们胆敢如此欺凌主子,难道是不想活命了吗?”
苏姒霏体内虽说有些药性,但意识却十分清晰,此刻惊怒交加,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明帝居然欲要让几个鄙贱的侍卫玷污她的身子!




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131章 吴画晴
被人联手磋磨之后,苏姒霏觉得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个儿的了,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不住跃动着的火光,心下对明帝的恨意已然达到了顶峰。不过即便苏姒霏对明帝有恨,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毕竟明帝掌握着她的生死,若是惹怒了这没有种的男人,她的性命恐怕便难保了!
她苏姒霏可不能死在暗室之中,定然要比明帝活的长远些,她要眼睁睁的看着明帝去死!思及此处,苏姒霏恨得银牙紧咬,此刻明帝早已离开了暗室之中,便连先前侍卫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徒留她一个人守着污秽的身子,绑缚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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