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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梁桢没去医院看钟盈,一是觉得有些尴尬,这种情况她相信钟盈大概也不希望任何人去探病,二来还没来得及把所有思路捋顺呢,隔天早晨起来刚吃过早饭,刷微博就刷到钟盈出院的消息,有人附了照片。
照片里钟盈戴着帽子口罩,几乎大半个身子缩在唐曜森怀里,而画面里的唐曜森脸色十分不好看,阴阴沉沉的,一看就知道刚发过火的样子。
刚被曝光患有抑郁症,之后割脉自尽被送医院抢救,隔天被媒体拍到前夫陪床一晚并亲自接钟盈出院的照片,这一环环的可都是瓜,很快网上就引发了很多猜想,甚至有网友直接在下面问:“钟盈跟唐曜森是不是准备复婚?”
“复婚?爸,您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蒋宅书房,蒋缙问蒋玉伯。
蒋玉伯摸着手里的紫砂杯,断定:“不至于!”
“您觉得姓唐的不会再跟盈盈旧情复燃?”
“他们都分居这么多年了,要真还有什么感情唐曜森不至于跟钟盈离婚,何况当初两人搞得也挺僵。”
“您是说盈盈单方面提出起诉离婚?”
两人都算半个公众人物,一般很少会把“离婚”这种私事摆到台面上来处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多少都要顾及点面子,然而钟盈当时真的全然没有考虑任何礼场,快带斩乱麻似地把人就告上了法庭,当时钟唐两人的离婚官司一度成为圈内的笑柄。
“离婚是一方面,但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谁?”蒋缙问。
蒋玉伯笑了笑:“阿聿娶的那姑娘!”
蒋缙神色紧绷,显然没搞明白其中的逻辑,“跟那女的有什么关系。”
蒋玉伯:“当年她跟唐曜森有一腿,外面都传唐曜森是因为这丫头才跟盈盈离婚。”
蒋缙思考了两秒钟,遂即笑:“不可能,又不是拍什么爱情电影,哪能真为了谁跟谁离婚!再说唐曜森又不是没脑子,当年一丫头片子玩玩可以,不可能真的动什么真感情。”
蒋玉伯:“你就这么肯定?”
蒋缙:“当然,玩女人又不一定非要离婚,再说以他的条件什么女人找不到,当年估计也只是图个新鲜感。”顿了顿又说:“那丫头您又不是没见过,长相身材也就那样吧,而且都跟阿聿结婚了,姓唐的应该不会对她还有非分之想!”
蒋玉伯喝了口茶想了想,梁桢跟唐曜森的过往他没兴趣去了解,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难推敲的东西,有时候根本无法用正常逻辑和思维来解析。
蒋玉伯:“唐曜森是个未知数,在他身上我们不能有一丝意外和差池,所以还是要谨慎处理!”
蒋缙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这得看他的态度,如果他一直够聪明,像现在这样主动退出不给自己添麻烦,对以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大家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之前钟寿成力保唐曜森担任集团ceo,当时也算是抢了蒋玉伯的位置,为此两人这几年没有少斗过,公司内部也都知道两人私交不合,但所有的礼场都是出于利益关系,毕竟唐曜森不是钟家人,他现在跟钟盈离了婚,目前所摆出的态度也对钟氏毫无兴趣。
“所以爸,您的意思是只要姓唐的不出来当绊脚石,我们就不用考虑。”
蒋玉伯点了点头,“差不多这意思,但目前来看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他真的跟钟盈复婚,或者钟聿那边出面让他帮忙,他也未尝不会再回来参合一脚。”
蒋缙听完又笑:“爸,为了那丫头的事阿聿跟他也一直不和,就他那驴一样的倔脾气,怎么可能出面让姓唐的帮忙。”
蒋玉伯:“这种事说不准,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阿聿又不是没去找过唐曜森。”他喝口茶摸着杯沿继续说,“唐曜森年前手术,阿聿亲自去医院看过他一次。”
蒋缙还是笑:“病了去探病,这也正常吧。”
蒋玉伯:“不,明显是阿聿去示好!”
蒋缙:“……”
蒋玉伯:“而且我听说唐曜森出院之后老爷子亲自去他住的地方探望过两次,如果只是探病的话,我不相信!”
蒋缙也隐隐感觉出里面的问题,“所以您的意思是……老爷子走前应该去帮阿聿铺过路当过说客了?”
蒋玉伯:“可以这么理解,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老爷子这个说客当得并不合格。”
钟寿成一走,公司内部混乱,在这个节骨眼上唐曜森以手术养病为由提出暂时不回公司,可见他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蒋玉伯:“唐曜森这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知道这趟浑水麻烦,但不能保证哪天他脑子发昏又要回来淌,到时候他会是我们的一个麻烦,所以在此之前必须让他彻底打消回钟氏的念头。”
蒋缙笑:“您还是担心他回跟盈盈复婚啊?”
蒋玉伯:“不,跟盈盈复婚我反而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会站到阿聿那一边去,阿聿毕竟是大股东,如果唐曜森跟他统一战线,我们后期会比较麻烦。”
蒋缙:“那怎么办?”
蒋玉伯握着茶杯,“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处理,不过也没那么急,一时半会我估摸着他也不会回来。”
蒋缙:“也是,之前不是说樱花国有项目嘛,半年之内都没时间回钟氏管事。”
父子俩商量了一阵子,蒋玉伯突然问:“阿烨最近在公司怎么样?”
蒋缙:“挺好,他适应能力强,学东西也快,没什么问题!”
蒋玉伯冷笑:“这点肯定比你让人放心,在能力上你不及阿烨!”
蒋缙:“……”
无辜被数落,蒋缙咽了口气,但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蒋玉伯:“对了,我听说阿烨交了个女朋友,对方什么背景,可不可靠?”
蒋烨一愣:“女朋友?他没跟我说啊!”
蒋玉伯脸色瞬间放沉,“自己儿子在外面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你这个当父亲的知道多少?拜托你也收收心吧,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成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像什么样子!”
蒋缙脸色讪讪,不敢多问。
蒋玉伯冲他直接扔了杯子,“去查查那女的什么来历,乱七八糟的人就趁早处理掉,别让我还操心这些事!”





软肋 314 牌位
蒋玉茭的报告出来了,肠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手术已经没什么意义,医生建议可以尝试放疗,但被她本人拒绝了。
“我要是能接受放疗的话不会等到现在,不想折腾了,还是早点出院吧。”
情况好的时候蒋玉茭还能起来下床走几步,报告出来后她把蒋玉伯和钟盈都叫了过来。
钟盈站在女儿的立场肯定不希望她直接放弃治疗,但蒋玉伯却赞成。
“放疗也不好受,到了我们这年纪真的经不起折腾了,盈盈,你要体谅你妈。”
这时候蒋玉伯跟蒋玉茭站在一条线上,看上去真是一对相依相偎的兄妹。
钟盈还想坚持,可蒋玉茭的性子也是说一不二,她自己拔了留置针,“给我办出院吧,我不想连死都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钟盈忍着眼泪,叫人去办了出院手术,又安排了车子接老太太回去。
回去那天艳阳高照,碧空万里。
蒋玉茭跟钟盈坐在后座,虽然整个人被病痛折磨得又瘦又虚弱,但看上去心情不错。
车子开出医院一段距离,她突然拍了下钟盈的手,“走,陪我去趟普济寺吧。”
钟盈愣了下,“现在去烧香?”
蒋玉茭:“不是,去看看你爸!”
普济寺在郊区,开过去也有段距离,到那边已经中午了,因为蒋玉茭要过去,钟盈提前跟普济寺那边联系了,方丈亲自相迎,且备了素斋招待。
蒋玉茭吃不了什么东西,勉强喝了几口粥,吃完之后方丈领着蒋玉茭去看了眼佛塔,佛塔上个月才确定好图纸,月初刚开始施工,这会儿看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但蒋玉茭是出资方,来寺庙一趟,总要去施工现场看看,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干什么,勉强去转了一圈,便让小芸推着她回去。
往后殿走的时候经过放生池。
蒋玉茭问:“我之前放的那几条鱼还在吧?”
方丈:“在的,天天受寺里香火,倒长得很是肥壮。”
蒋玉茭笑了笑,回头跟钟盈说,“一起去看看。”
于是几个人又绕到放生池边上,普济寺香火鼎旺,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香客过来放生,乌龟,鱼,鳖…各种,钟寿成生前在宅子里养的那几条鱼混在里面哪还找得出来,不过方丈居然有这本事,指着在水面上游的几条鱼跟蒋玉茭说道。
蒋玉茭坐在轮椅上,池面被太阳光照得白光粼粼,她半眯着眼睛,似乎还真觉得那几条聚在一起自由游荡的鱼就是之前她过来发生的那几条,可天知道她其实自己也根本不认得。
“养得是挺好啊,倒比在家中的鱼缸里强。”蒋玉茭开口。
“是啊,这边每天都有香客过来投食,确要比您宅子里的鱼缸强。”方丈旁边带的一个和尚附和。
蒋玉茭笑了笑,回头问小芸,“身上有没有带吃的。”
小芸想了想:“有,有苹果干。”
蒋玉茭肠胃不行,很多东西已经吃不了,正餐基本只能勉强吃几口,为了保证起码的能量所需,医生建议可以适当吃点易消化的东西,所以小芸给备点婴儿吃的水果干,入口即化的那种。
她从包里掏出盒子,拆了一小包递给蒋玉茭。
“把轮椅往前推一点!”蒋玉茭接了果干说。
小芸收好包要去推轮椅,钟盈过去,“我来吧。”她推着蒋玉茭到池边,把人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蒋玉茭往池子里扔了几片果干,很快一大群鱼全部涌过来,然而认定钟寿成生前养的那几条完全不为所动。
蒋玉茭又扔了几片过去,直到一整包果干全部扔完了,一大波鱼撕抢一空,然而那几条却反而游到了池子另一头去。
“怎么回事?”蒋玉茭回头问钟盈。
钟盈当然也不懂啊。
“小芸,再拿一包。”
“诶,来了!”
小芸赶紧又拆了一包过去,老太太站在池子边往里扔,直至整盒全部扔完,那几条鱼始终没靠近半分,而其余饱食过的鱼也都纷纷摆着尾巴散开。
一场抢夺和喧闹之后,水面上只留下一点皮屑和几许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蒋玉茭拿着手里的空盒子,怔怔看了眼,步子一虚人往后倒,钟盈赶紧扶住。
“快,轮椅,轮椅!”
小芸速度把轮椅推上前,两人扶着让蒋玉茭坐下,老太太半歪着身子往后靠,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下次再来。”
可蒋玉茭喘着气抓住轮椅的扶手,“不…不……不一定会有下次了。”她看着眼前的池面,波光粼粼,一片生机。
“没事,我…我休息几分钟…”她要坚持,钟盈也拿她没辙。
小芸拿了保温杯上来给蒋玉茭吞了一颗药。
烈日当头,一大帮人杵在湖边也不敢吱声,直等老太太缓过那口气才消停。
“走吧,去看看你父亲。”
蒋玉茭丢了空盒子,后面方丈和其他两个和尚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行人跟着去了后院偏殿。
老爷子走后蒋玉茭花钱在这给他供奉了一个牌位。
到了殿门口,蒋玉茭扶住轮椅,“就到这吧,我跟我女儿进去就行。”言下之意是其余人就可以不必待着了。
“蒋老太太。”这时一直陪同的方丈从身后僧人手里拿过一只锦盒,走至老太太面前,“知道您这阵子身体不适,特意给您请了几张经,照理应该登门拜访,但实在庙里事情太多,这几天还没抽得开身,刚好您今天过来,一并带走吧。”
方丈将锦盒递给蒋玉茭,蒋玉茭接过去,搁自己膝盖上,朝方丈作了个揖,“大师有心了,不过经不经的恐怕我现在也已经用不上,只是提前要跟大师打个招呼,回头哪天我死了,还需要麻烦大师亲自给我做场法事。”
“这……”蒋玉茭突然说这样的话,弄得方丈尴尬得很,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妈,你胡说什么呢!”钟盈从中打断。
现场气氛一度僵到极点。
蒋玉茭却突然笑起来,“看你们一个个的,我就开个玩笑,你们吓成这样!”
众人:“……”
老太太以前说话总是一本正经,架子端得很足,所以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冷不丁自诩开玩笑,总有些怪异。
最后还是方丈打破了僵局:“您捐庙修塔,功德无量,目前的病痛只是暂时,后面定能逢凶化吉,万寿无疆!”
好话谁都喜欢听,蒋玉茭听了心里也很舒坦。
“那就借大师吉言了,如果真像大师说的这样,后期等塔建完了,我可以再给贵寺捐几樽金身。”
方丈一听连连作揖,双方又寒暄了一阵,总算把人都打发走了,只剩下钟盈和蒋玉茭两个人。
“扶我起来。”老太太抬了条手臂给钟盈。
钟盈往偏殿里瞅了眼,老爷子的牌位在最后面的墙上。
“我还是直接推您过去吧。”
“不行,我得自己走过去。”
实在没法子,钟盈只得把老太太从轮椅上搀了起来。
殿门口有道很高的门槛,老太太跨过去的时候还颇有些费力。
说是偏殿,其实也挺大,进门是有一樽挺高的佛像,往里走,四面也有一些小佛像。
普济寺其实专门有一栋楼是用来给往生者供奉牌位的,家属每年交付年费,从几百到几千元不等,但最终得到的只是巴掌大一块地方,跟成千上万其他牌位挤在一起,但钟寿成不同。
因为蒋玉茭花了巨款建塔,所以庙里特意给他在偏殿安排了一块地方,四周佛像围绕,整座殿里就只供奉他一人,直至等塔落成之后再把他的牌位挪到塔里去。
不过大概是因为偏殿的原因,并不向阳,走进去有些阴森森的冷。
蒋玉茭支撑着勉强在佛像前面磕了一个头,再由钟盈搀扶着走到后边去。
钟寿成的牌位用白玉制成,因庙里专门安排了僧人料理,所以香火和贡品不断。
“给你爸磕个头上柱香吧。”蒋玉茭站在一边开口。
钟盈照办,磕完又过来扶蒋玉茭,可后者摆了下手,“我不用!”
她不向他磕头,也不上香,只是撑着身体在玉牌前面站直,看着上面的落款和照片,久久不言语。
钟盈摸不透老太太的心事,也不敢多问,站了大概两三分钟,老太太开口,“你出去等吧。”
钟盈哪能放心,“妈,我还是陪……”
蒋玉茭:“不用,出去吧,让我跟你爸单独呆一会儿。”
钟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殿里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朝里看了眼,老太太独自站在堂内,四周佛像环绕,前面是钟寿成的牌位,她一身素衣,身材瘦削,尽管满头银发,但还是盘得规规整整。
不知为何,钟盈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迅速转身出了殿门。
偌大的偏殿里除了佛祖似乎只剩下蒋玉茭一个人,她举步上前,吃力地从佛台上拿下那块牌位,仓枯的手指在“钟寿成”三个字上摸了两遍。
“寿成,你走到哪儿了?”
“……那边冷不冷,身边是不是也没一个人陪你?”
“要是可以的话路边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等等我,我估计也就这几天了,等我把眼前这些事都办完,就过去陪你……”
钟盈不敢走远,站在偏殿门口的一棵大树下,期间接了一个下属的电话,事情还没讲完偏殿的门就“吱呀”响了一声。
钟盈回头见蒋玉茭扶着门框。
“……这事等我到公司再说,先这样!”钟盈挂了电话,赶紧走过去扶蒋玉茭。
“妈,你感觉怎么样?”
蒋玉茭额头有汗,脸色也很白,她靠在钟盈身上缓了下,“没事,先扶我出去。”
钟盈把老太太弄到轮椅上,搀着她往下坐的时候费了一点力,不小心露了一小截手臂。
钟盈手腕上还没拆线,但纱布已经拿掉了,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伤口和针脚。
割脉送医院的事她没跟蒋玉茭说,也提前交代了家里的佣人司机别说漏嘴,所以蒋玉茭并不知情。
老太太扫了一眼。
“前两天不小心在车库摔了一跤,手上受了点伤,医生大惊小怪非要给我缝上几针。”钟盈讪讪笑着解释,很快把手臂抽了回去。
蒋玉茭倒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朝放生池那边的方向指了指。
“走吧,推我去那边转转,我有事跟你讲…”
……
陈佳敏被学校退学之后彻底从宿舍搬了出来,也没住回去,依旧留宿在蒋烨之前给她租的那套公寓里。
跟蒋烨的关系时好时坏,有时他会一连几天过去,有时又能连续消失十天半个月。
起初陈佳敏还会给他打电话问问,但为这事被蒋烨训过几次,她也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好在蒋烨在物质上对她还行,定期往她卡里打钱,几千到几万不等,有时心情好也会带她出去吃吃饭,送个包或者小首饰,金额都不算大,但满足陈佳敏的日常开销和虚荣心已经绰绰有余。
陈佳敏也不另外找事做,无聊了就约三五好友出来吃吃饭,逛逛街或者泡泡吧,日子倒也过得很滋润。
这天刚好有个以前一起在年华里上班的姐妹生日,邀她一起过去玩。
大概七八个男男女女,开了个卡座,陈佳敏中途酒多了,胃里难受跑去洗手间吐,吐完出来,从洗手间到卡座要经过一条走廊。
她一手扶着墙还不忘一手拿着手机,仰面45度嘟着嘴对着镜头比心,连续拍了几张找了个最漂亮的角度,将自拍照给蒋烨发了过去。
“亲爱的,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人家好想你……”
“你在哪儿呢?今晚要不要聚一聚?”
陈佳敏借着酒劲又发了两条语音过去,发完沾沾自喜,收了手机,一抬头见面前站了一排男人。
为首的光头往前走了一步。
“哟,美女这是跟哪个在聊微信呢?要不给强哥我也介绍一下?回头一起聚聚?”
陈佳敏看清来人整个人一震,酒都瞬间醒了几分。
她往后退着步子,死死捏住手机。
“强…强哥,您怎么…在这里?”




软肋 315 狭路相逢
念奴娇包厢,灯光沉沉,酒色巡天,动感的dj混音吵得很,自然盖过了桌上的手机铃声,只看到屏幕上亮着,手机在桌面上抖动。
“你一晚上躲这干嘛呢,妞不泡酒也不喝是要在这孵小鸡?”曹磊拿着酒杯过来,试图跟独自坐在角落的蒋烨搭讪,低头突然看到茶几上的屏幕亮光,往上瞄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陈佳敏”几个字。
“哟,这妞儿你跟她还没断啊?”
蒋烨不作声,也没接电话,伸手过去直接把来电掐断,端起泡了茶的杯子跟曹磊碰了碰……
年华里的走廊,陈佳敏握紧手机,绝望地听着那边的“嘟嘟”声连气都不敢喘。
“行了别演了,真以为你那弱鸡富二代会来英雄救美啊!”高志强一把夺了陈佳敏的手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手里突然握了个空,陈佳敏反应两秒才叫起来:“你干什么?”随即跑过去想捡手机,奈何听到“咚”的一声,手机直接落到了底。
“来,再找个富二代通风报信啊,看还有没有人来救你。”高志强得意地举着空手站在垃圾桶边上。
他头顶油量,满面红光,看样子也喝了不少酒。
陈佳敏气得扑过去要捡手机,可垃圾桶是瘦高筒状,掉到底部的东西光靠伸手也够不着。
“我看你他妈是疯了!”她气得不轻,已经顾不得高志强是什么地痞流氓了,冲过去把垃圾桶倒在地上,准备翻手机。
高志强朝后面使了个颜色,两个跟着他的混混过去一下把陈佳敏从地上拎了起来。
陈佳敏踢了两下腿,“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刚不说要找人聚聚?好歹我们也相好一场,你那小开不管你,不如还是跟我走?”
“我呸!”陈佳敏朝高志强吐了口唾沫星子。
她晚上酒大了,被这一刺激肾上激素猛蹿,也顾不上得罪高志强会有什么结果。
高志强愣了两秒,拿手抹了把脸,“行啊,被富二代税了一阵脾气见长啊!”他一步步朝陈佳敏逼近,半眯的眼睛突然一瞪,陈佳敏只觉得后脑勺的头皮猛地发疼。
高志强伸手抓了把她的头发,“你真以为榜个富二代就能野鸡当凤凰?”他将陈佳敏的头发往后拽,迫使她仰视自己,“也不想想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居然没玩几天就敢给我劈腿,当我高志强冤大头耍?啊!”
最后一下几乎把陈佳敏拽得整个人后仰,吊紧的头皮疼得令她脑袋发晕,挣扎间听到高志强冲旁边另外两个人又说了一句:“把人弄车上去!”
陈佳敏想喊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口,后脖子突然吃疼,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
念奴娇的场子还在继续,曹磊的酒已经有些多了,他勾着蒋烨的肩膀喊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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