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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虽然欲言又止,但唐曜森已经体会出里面的意思。
“我下午也找人侧面了解了一下,你这位同事胜诉率很高,应该是有些手段。”
季兰又哼了声,“律师要赢官司,哪个不得使些手段?不过高子健跟大部分律师还不一样,他有时候会为了胜诉而……不择手段!”
……
小唐介绍的赵律师,先不说业务能力如何,但在对待工作的态度上确实积极向上。
他下午刚跟梁桢谈完,晚上就写好了律师函,写完之后发给梁桢看了眼。
内容倒没什么,很中规中矩,可梁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还考虑什么啊,对方律师都已经找你谈过了,光凭这点我们就已经输了第一阵,后面的你就听我的,必须把主动权抢回来。”
赵律师说完又给梁桢打了预防针,保证这官司稳赢。
梁桢想了下,觉得还是得考虑清楚。
“我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行吧,那再给你一个晚上时间好好想想。”
话虽如此,梁桢也确实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宿,可脑子里各种念头窜来窜去,却完全没有办法静下来想抚养权的官司。
第二天早晨睡完了,醒过来已经过了八点,原本就请了假要回芦沟坪,也不用去公司,她干脆就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差不多躺到八点半吧,她从枕头边摸到手机给赵律师打了个电话。
“……抱歉,关于律师函的事,要不等我跟他见一面聊完之后再说吧。”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跟钟聿见一面,即便他对自己已经没有感情,但也毕竟当了半年多夫妻,若真要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也希望当面跟他本人谈,而不是借由律师之口来传个信。
岂料那边笑了声,“没必要见面了,律师函我已经给那边发过去了。”
梁桢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把律师函发过去了?”
“对,昨晚就发了,那边也已经收到,这不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那边约了我们十点见面,我估计是他们觉得胜算不大,所以想跟你和解。”
赵律师气定神闲,梁桢却无奈用手搓了两下脸。
所以这算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
“什么地方见面?”她微微叹口气问。
赵律师:“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了,你看下,不过我建议我们提前半小时过去先碰个头,也好商量一下后面的路数。”
梁桢:“……”
她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总觉得有些恍惚,直至一小时后在某咖啡馆见到赵律师。
赵律师也算是“务实”的人,短暂寒暄之后就直入主题。
“……对方律师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赢的胜算不大,所以才会主动提出来跟我们谈,不过待会儿见面之后你千万别心软,在取得孩子抚养权的基础上我还会尽量帮你多争取一点财产和利益。”
梁桢苦笑,“这个倒不必,你只需要帮我保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赵律师忍不住轻拍了一下桌子,“这点你放一万个心,孩子抚养权归你根本毫无异议,但财产方面你也有优势,毕竟他在外面养二奶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就冲这点他也占下风。”
赵律师高谈阔论,完全没意识到梁桢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可转念一想,他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放心吧,既然你花钱找我打官司,我肯定会保证你的利益最大化,这也是代理律师的价值所在!再说了,是你先生偷情在先,经济上给予一定补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赵律师一口一个包养,一口一个偷情,几乎是坐实了钟聿出轨的事实。
尽管这对梁桢来说也不算新闻,可心里好像埋了一根针,拨一下,钻心地疼。
她后半段便没再吱声,直至高子健从外面走了进来。
泞州律师界就那么大,高子健跟赵律师之前就认识,所以碰头之后只简单打了个招呼。
“你一个人?”梁桢忍不住问。
高子健顿了下,“噢,您是想说钟先生为什么没来?”
梁桢点了下头。
高子健:“钟先生太忙,走不开,所以已经委托我全权负责这个案子。”
赵律师之前应该也跟高子健打过交道,同行之间都是敌人,他合了下西装,拿出业内长辈的架子拍了下高子健的肩,“先坐吧,坐下聊。”
岂料高子健完全不搭理,只转过去看向梁桢。
“梁小姐,钟先生今天让我过来,只是想让我再核实一个问题。”
梁桢顿了顿,“什么问题?你说!”
高子健一只手在桌面上轻微地敲了敲,“他想让我再跟您确认一次,您是否执意要跟他打这场抚养权官司?”
梁桢眼底定了下,说实话那一瞬间她有过犹豫,而这种明显的犹豫又被赵律师看了去。
“当然,律师函都已经给你们发了,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不知道钟先生那边……”赵律师忍不住插了一句。
高子健朝他瞄了眼,“抱歉,我是在问梁小姐,不是在问你!”说完又看向梁桢,寒涔涔地笑了笑,“如果律师函已经代表梁小姐的决定,很好,我们肯定会奉陪到底,不过钟先生还是希望您再考虑考虑,毕竟一旦官司打起来,您那边基本没有赢的胜算!”
真是好大的口气。
赵律师手指捏成拳,岂能容忍一个晚辈如此狂妄。
“高子健,现在还没上庭呢,你这么说未免有些过于自信了点,更何况你的委托人在外面长期包养情妇,铁证如山,如果真要……”
”够了!”梁桢双手撑住桌面,低头吼了声。
真是多难堪的境地啊,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听两个外人来一遍遍提醒自己“钟聿出轨”的事实。
“麻烦高律师回去转告你的委托人,这场官司,我肯定跟他打到底!”
高子健听完,眉峰往上挑了挑。
“行,既然这是梁小姐自己的意思,我相信我的委托人也不会再有任何异议!”遂绕开桌子起身,走至赵律师旁边的时候看似真诚地望了他一眼。
“那下回我们……法庭见!”说完还不忘拍了下赵律师的肩膀。
赵律师被一个晚辈挑衅,心里肯定咽不下这个口,但公众场合他也不能怎样。
“好,法庭见!”
两人看似平和地打招呼道了别,可等高子健走远之后赵律师朝他背影“呸”一声,“……我拿律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什么玩意儿!”骂完又要过来跟梁桢讲案子,可梁桢此刻只觉得心里被压了一座山,沉重得完全喘不过气。
“赵律师,麻烦能不能晚点再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陆青准备去找钟聿谈事情,却在半路被他秘书拉住。
“今天老板心情非常糟糕,一大早楼下好几个部门老大都被ko了,我劝你还是别在这时候进去讨骂!”秘书战战兢兢地提醒陆青。
陆青跟了钟聿三年了,知道他有时候确实会喜怒无常,但最近几天爆发的频率实在有些频繁。
他想了想,问:“钟总上午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对,姓高,是个律师,前脚刚走,怎么,跟那律师有关?”
钟聿处理公司事务,钟氏也跟好几个律所有合作关系,所以他见律师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陆青知道,这个高律师跟其他律师有所不同,不过他也不会把钟聿正在办离婚的事往外说。
“没什么,去忙吧!”
他没功夫跟小秘书唠嗑,报了资料去敲门。
小秘书以“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赶紧闪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进来!”
陆青敲完门之后,里头穿出沉沉的声音。
他在门口又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以为又将看到一个暗幽幽的办公室,但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灯火通明。
即便是落地窗外面阴云密布,天色不好,但天花板上巨大的灯带也让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变得两趟无比,而小秘书口中暴跳如雷的钟聿,此时却卷着衬衣袖子,扯了领带,半弯着腰站在桌子前面安安静静地玩纸牌。
噢不,也不算纸牌,确切而言是纸牌屋,即将一张张纤薄的扑克牌往上垒,搭成一座屋子的形状……





软肋 370 传票
屋子已经垒得挺高,但钟聿还在继续往上添加纸牌,但进行到这里意味着往上每垒一层难度就会增加一层,所以他必须凝神屏气,半弯着腰撑住桌面查看半天。
陆青虽然没玩过这个东西,但知道只要一步踏错,前功尽弃,这是一个需要挑战者极具耐心和冷静的项目。
钟聿一向很擅长玩这类游戏,此时他半伏在桌子前面,目光如出鞘的剑,凝视之余寒光锋利。
他需要抛开所有闲杂纷扰,将自己完全沉下来,沉到底,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踏错步子,导致功亏一篑的结局。
已经二十多层了,越到高处便越危险,而他需要停下来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陆青在旁边不敢打扰,但大概是受氛围影响,竟也跟着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手掌慢慢握成拳。
眼看着就要封顶了,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钟聿几乎把半个身子都伏到了桌上,细看每一层和每一个结构处的平衡关系。
他心里大概有本帐,知道哪边轻哪边重,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举棋不定。
最关键的一步了。
摆上去,成功了即百年基业,失败了便是满盘皆输。
眼看着钟聿总算抬起了手臂,瞅准一处将最后一张扑克牌往上放,陆青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掌心甚至开始冒汗……
他也跟着凝神屏息,眼看着钟聿将牌轻轻放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钟总,成功…”他忍不住要欢呼,可不待话说完,眼前堆了二十多层的纸牌突然晃动了一下,下一秒便整个趴到了底,而原本双手撑住桌沿的男人,垂头重重吸了一口气。
陆青还没来得及开口,钟聿突然双臂一挥,桌上塌方的纸牌全部被他一下扫到了地上。
“滚出去!”
陆青不由颤了一下,不是因为钟聿的恶声恶语,他喜怒无常已经不是新闻,少爷性子也从来没好过,但此时站他面前的人俨然不是发发脾气那么简单。
“听不懂?我叫你滚出去!”桌子后面的人再度出声。
陆青咽了口气,抱着资料离开办公室,替他关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往里看了眼,桌子后边的人已经坐了下来,身子含着一手撑住额头,眼前和地上都是塌掉的纸牌,犹如一地废墟。
陆青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大概世人只看到他背靠巨额资产,手握万贯家产,人前光鲜亮丽,却不知背后一个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苦难。
更悲哀的是他的性子使然,多无奈就有自大,多自大就有多孤独。
谁的生命能够一帆风顺?即便是像钟聿这么出生富贵的人,肩上所承受的重量抑或比普通人还要强几分。
陆青摇了摇头,合上门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
梁桢独自在咖啡馆里坐了两个小时,终于捋清楚了一些事,也逼自己下了一些决定。
此前想要找钟聿再坐下来好好聊聊的念头已经购销了,走到这一步,自尊自怜已经不允许她再主动去向那个男人示弱。
她给赵律师打了通电话。
“起诉吧,烦请你尽一切努力,帮我赢回孩子的抚养权!”
……
赵律师也真是高效率,第二天上午就给法院发了诉讼状,法院那边的办事效率也很给力,两天后梁桢就收到了交费通知书,她按照交费通知书上的要求去缴纳了诉讼费用,至此算是法院正式受理了案子。
大概是诉讼状递上去的第五天吧,梁桢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上面注明了开庭日期。
开庭日期定在十天之后。
“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将证据链完善,梁小姐你务必放心,十天之后肯定给你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赵律师显得信心十足,甚至有些亢奋,但梁桢却提不起太大的劲。
倒并不是因为她还在为任何人与事上心,走到这一步,她内心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人生坎坎坷坷走到现在,经历过太多无奈与绝境,所以早已练就一身孤勇和沉着。
更何况她是太过于聪明的一个人,知道一切负面情绪都不能给与她任何帮助,倒不如省点力气好好想想后面的路怎么走。
她不愿也不会将自己困于沼泽中。
但若要她完全奋勇激昂也有些难,毕竟还是一个女人,摊到这事谁能无动于衷。
“我要去s市上一段时间课,封闭式训练,可能时间上没办法跟你保证时时沟通,后面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之前报名的托福训练营即将开班,她学费都已经缴清了,退不了,更何况她还要参加十月份的考试,时间紧迫,根本没有精力再让她耗在官司上,她也不愿意让自己耗在官司上。
都已经走到这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她必须时刻保持目标清晰,一往无前地向终点冲去,而目前第一阶段的目标就是先把托福考下来。
再说开庭时间都已经确定了,剩下的便是律师的事,她作为委托人也只需要到时候出庭就行。
“行,那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吧。”赵律师信心十足,又跟梁桢宽慰了几句。
训练营在s市,距离泞州大概百来公里路程。
梁桢之前已经跟豆豆打过招呼,但小家伙见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是撅着嘴巴在旁边生闷气。
梁桢无奈,简单打包了几件换洗衣服,收拾妥当之后把豆豆撸到自己身上。
“生气了?”
“哼!”
“妈妈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请过假了吗!”
“哼哼!”
“好了,妈妈最多不超十天就会回来,而且这段时间妈妈会早晚都给你打个视频电话,你要是想妈妈了也可以让沈婆婆给妈妈打电话。”
“哼哼哼!!!”
小家伙嘴巴撅得老高,一脸不爽的样子。
梁桢没法子,在他头顶摸了两下,“那你说吧,要怎样才能不生妈妈气?”
豆豆转过来,瞄了她一眼,“怎么都行?”
“差不多吧,你说说看!”
梁桢想着孩子的条件也无非就是放任他玩电子产品,吃零食或者不练琴,可豆豆眉毛一撇,一字一句地问梁桢:“你能不能把豆豆送爸爸那里去?”




软肋 371 营训
那晚梁桢留在次卧陪豆豆睡了一宿。
第二天她一早就得走,原本不想吵醒孩子,可是自己一起身旁边的小家伙也咕噜一下跟着爬了起来。
“妈妈,你要走了吗?”
尽管外面天色才刚蒙蒙亮,小家伙却说醒就醒了,梁桢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保持警惕状态而根本没有睡熟。
“对啊,上午九点有个开营仪式,妈妈得赶过去。”
她不忍心看豆豆睡意零星却饱含不舍的眼神,抱过他的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不过妈妈只是去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了,而且这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妈妈肯定会想办法回来看你。”
梁桢参加的培训班是封闭式训练营,分几期完成,每一期大概在一周时间左右。
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训练营,她也不清楚具体是怎样一个模式,不过之前加的机构老师已经大致跟她聊过,据说规矩很严,全封闭式,几乎是相当于魔鬼培训。
“好了,既然你都已经醒了,起来送送妈妈吧。”梁桢给豆豆换好衣服,牵着他下搂。
沈阿姨事先已经知道梁桢今天要去s市,所以也早早起来做早饭了,此时正在厨房忙,听到动静出来,呀了声,“怎么豆豆也起来了啊?”
小家伙仰了下头,抱住梁桢的腰,“我要送我妈妈去上学。”
他对训练营和托福都没有什么概念,所以梁桢跟他解释的时候就简单说是自己要去上学。
沈阿姨笑了笑,“行,上学!”
三人吃了顿早饭,除了梁桢又在桌上“叨唠”交代几句之外,氛围倒还算正常,毕竟只是去上一周培训班,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差不多七点左右,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
沈阿姨抱着豆豆送到院门口,以为小东西会大声哭闹,可他只是搂着沈阿姨的脖子,沉默不语地冲梁桢挥了挥手,任凭眼泪浸湿了眼眶却依旧一声不吭,这份倔强弄得梁桢更加心酸。
她走过去想再抱抱豆豆,沈阿姨往后站了下,“行了,横竖去一周就回来了,别弄得好像见不着面一样。”言下之意是劝她别搞得太煽情。
梁桢听完也跟着笑了笑,是啊,横竖一周而已。
“妈妈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她捏了下豆豆的手便转身往外走,但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沈阿:“怎么了?”
梁桢微微咽了口气,“你有钟聿的联系电话吗?”
沈阿姨愣了下才回答:“有!”
梁桢:“那如果家里有什么事不能及时联系到我,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
毕竟要走一周时间,剩下沈阿姨跟豆豆独处,她心里总归不放心。
“不过他平时也很忙,你未必能随时联系到他,这样吧,我再给你发一个号码。”梁桢摸出手机将陆青的联系方式发到了沈阿姨的微信上,“这是他的助理,如果有事你联系不上钟聿,可以尝试给他打电话。”
沈阿姨也不是呆头呆脑的人,立马点头,“成,我记下了。”
梁桢这才放心一点,背好双肩包上车,只是车子刚拐出别墅的私人车位就被大路上拐过来的另一辆车子拦了下来。
司机按了两声喇叭,示意对方车辆往后退一点他能拐过去,但那辆车死死地停在那就是不挪动。
“怎么了?”梁桢问。
司机小元探头往外看了眼,“要不我下去看看?”他正要开门下车,对面车辆却自动往边上靠了靠,随后车上下来一人。
梁桢当时在划手机,并没在意,直到旁边车窗被敲了下,她落下车窗,意料之外便看到唐曜森站在面前。
“你……”
“下车!”
梁桢定了下,凉着面孔,“我要赶时间,有事的话晚点再说吧。”她一脸拒绝,可唐曜森的脸色看着也不大好看,他拉了下车门,拉不开,绕过去又敲驾驶位的车窗。
“把门打开!”
“这……”小元也认识他,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回头用眼神巴巴询问梁桢。
梁桢知道这位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被弄得没办法,只能开门下了车。
“我真的赶时间,麻烦你有事赶紧说。”她靠在车门上,神色不明,眼睛也不往唐曜森那边看。
唐曜森微微收口气,“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接?”
最近几天他尝试跟她联系,可是每次不是挂断就是忙音,不然他也不会大清早来家门口堵她。
梁桢捞了下鬓角被吹开的头发,淡淡开口:“最近太忙。”
唐曜森:“忙什么?”
梁桢:“学英语,你知道我十月份要去参加托福考试。“
唐曜森:“所以你的意思是最近几天都在家里学习?”
梁桢:“对!”
唐曜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的声音骤然提高,看得出似乎有些生气。
梁桢本想再顶回去,但最终还是没敢。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唐曜森先服软,他微微收口气,问:“律师找好了吗?”
梁桢心下一沉,“什么律师?”
唐曜森:“还打算瞒我?”
梁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曜森被怼得只能连连苦笑,“行吧,既然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但离婚毕竟不是小事,更何况是钟聿那种身份,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需不需要我……”
“不用!不需要你介入,不需要你插手,甚至不需要你过问,总之,在我跟钟聿离婚这件事上,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梁桢的情绪突然波动起来,连着嗓门也跟着变大,弄得唐曜森一时有些微愣。
“抱歉,我…”梁桢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别过头去又摸了下脸,“我真的赶时间,回头再说吧。”她扭头上了车。
很快车子往后退,退到另一个十字路口,从其他道上拐了出去。
唐曜森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身,脑中浮现的却是梁桢最终冲他嚷嚷的那一幕情景。
她很少这么激动,更很少这么失控,但即便是这种时候她心里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工作上,学习上,设计或者项目上,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受他帮忙,唯独在她跟钟聿之间的感情问题上,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不愿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唐曜森当然知道梁桢怎么想,她不过是心里有笔明明白白的帐。
说她聪明也好,说她自私也行,但唐曜森心里多少有些低落。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他心里自言自语,可呈现在脸上的也不过就是苦笑而已。
……
其实泞州也有比较靠谱的托福备考训练营,只是梁桢报名太晚了,名额早就被抢光,她只能舍近求远报了s市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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