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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樱月
“爷的意思是我打了那孩子?”她目光转向自她进来伊始就一直委屈哭泣的晋雪,那小丫头此刻缩在许秋怀里,抽抽噎噎的,眼睛都哭红了,额角还有好大一片乌青,看着就让人心疼。
“爷,您别责怪姐姐了,也怪雪儿不懂事,为了一只猫冲撞了姐姐,我想姐姐她当时也不是故意推雪儿的。”
听许秋如此说,晋如霆又看向沈之悦,想听听她的解释,却见她神情冷淡,眼中还兀自带着一丝不屑,他心头的火气便又冒了上来,“你这是什么态度?罔顾秋儿还替你求情,自己却连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你爹娘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沈之悦冷睨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找大夫给瞧了吗?那伤是真的吗?”许秋不是第一次拿女儿来坑她了,若每次都动真格的,那小丫头早就浑身是伤了,这不是一个母亲能干出来的事。
这一边,晋如霆还没发话,照顾晋雪的乳娘却突然开口道:“夫人此话何意?当时在饭厅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猫儿淘气跑去了您脚边玩耍,惹得您不快,您便让您的贴身丫头把那猫儿抱去丢掉,雪儿小姐不肯,跟她抢猫儿,您那丫头委实凶悍得很,一把就将雪儿小姐推开,我家姨娘上来阻拦,您还给了她一耳光……”
“阿秀,住嘴!”许秋大声喝止住她,有些尴尬地对晋如霆说,“爷你别听下人乱讲,姐姐一向大度宽容,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雪儿也已经知道错了。”说着,她又揽着晋雪走去沈之悦跟前,柔声哄劝道,“来,快点给你大娘道歉。”
那小丫头怯怯地看着沈之悦,果然跟她娘一样的好演技,只听她哽咽道:“雪儿错了,求大娘原谅雪儿。”
离得近了,沈之悦这才瞧见许秋刚刚一直侧对着她的那半张脸颊红肿一片,明显有被掌掴的痕迹,她对自己倒还真下得了狠手。
看着眼前这对如此会做戏的母女,早餐那种恶心的味道突然又涌了上来,她忍不住一阵干呕。
“你这不识好歹的贱人!”晋如霆怒不可遏,手起掌落,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脸上。
“小姐……”
刚一踏进大厅的碧巧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跪着爬到晋如霆脚边,哀求道:“姑爷恕罪,小姐她……”
“滚开!”晋如霆一脚踢开她,目光阴鸷地盯着沈之悦,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错了?”
沈之悦伸手擦去唇角溢出的血,“错?我哪里错了?”她手背上几道猫爪的抓痕触目惊心,可是没有人会在乎她疼不疼,因为她是个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受再多的伤也是活该!





下堂妇 章五 安医生
“好啊,看来你是非要我动家法了?”
一听到“家法”二字,被踢到一边的碧巧脸色蓦地一变,赶忙爬起来,膝行至沈之悦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晋如霆刚刚那一脚正中她的心口,疼得她一张小脸都紫胀起来,可她已然顾不得对他的恐惧,只希望自家主子能低头服个软。
否则一旦惹怒这个男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记得上次小姐受家法还是三个月前老爷祭日的那一天,小姐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痊愈,根本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折磨。
“你休了我吧!”
沈之悦沉默许久之后出口的这句话,无疑更加激怒了晋如霆。
他伸手毫不怜惜地捏起她的下颌,“休了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吗?”他满是嘲讽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提醒道,“你只是我养得一条狗,在我还没彻底厌倦你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他松开她已被捏得青紫的下颌,大手抚上她红肿的脸颊,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不怕疼,鞭子抽在你身上没有用,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说着,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碧巧,冲一边候着的家丁道,“把这贱婢拉出去,家法伺候,打到她家主子认错为止!”
“晋如霆……”沈之悦刚一开口,另一边脸颊又被重重地甩了一耳光。
“你什么身份?敢对我大呼小叫!”
就这说话间的功夫,那一边,碧巧已经被两个身形高大的家丁拖了出去,院子里也早已备好了专门惩处府中犯了错的奴仆的荆棘条。
那东西打在身上虽不如棍棒皮鞭那么有力,但那上面遍布的刺头却可以将皮肉翻卷,那种刺痛,沈之悦是切身体会过的,而且当时她还被特意“关照”,用得是沾过盐水的荆棘条,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死掉。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说她不怕疼,真当她皮糙肉厚,没有感觉了吗?
“啊……”
院子里传来碧巧撕声裂肺的痛苦呻.吟,然而沈之悦却好像是被晋如霆那一巴掌给打懵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大厅里一动不动。
当她终于晃过神来,急急地奔去门口时,却又被家丁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碧巧被押着跪在地上,荆棘条一下下地抽在她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
沈之悦回转过身,颓然地跪在了晋如霆面前,咬着牙一字字地说:“我错了,求爷饶过碧巧。”
晋如霆坐了下来,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徐徐吹开那层氤氲的水雾,冷冷地道:“去外面跪着,晚饭之前不许起来。”
“爷,姐姐她……”
许秋刚一开口,便被他轻声打断,“你不要再为她求情,她根本不配!”
是啊,她不配!
沈之悦心底冷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手撑着那光可鉴人的地板有些困难的站起身,踉跄地出了大厅,跪在院子里冰冷的青石板上。
行刑的家丁得到命令都住了手,碧巧没了束缚,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跪着爬到她跟前,红着眼眶唤道:“小姐……”
沈之悦抬手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没事了,回去自己上点药。”
“小姐,奴婢……”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强硬地拉走了。
沈之悦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眼睛酸涩的难受,却硬是强忍着没有掉一滴眼泪。
自母亲死后,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去哭了,因为哭也没有用,有些债是要用血去偿还的,总有一天,她会从他们身上一点点讨回来的。
步入冬季,天黑得愈发早了,沈之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她的膝盖已痛到发麻,一整天滴水未进,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起来。
偏偏在这时又下起了大雨,狂风骤起,冰冷的雨水很快打湿了她本就单薄的衣服。
她冷得发抖,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强撑了许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心口的位置,她猛地惊醒,正对上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
“别碰我!”她想也不想地就推开那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了起来,防备地瞪着对方。
安琪取下听诊器,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没有恶意的。”
“我不需要。”沈之悦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安琪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淋了雨,在发烧,不好好医治,身体会受不住的。”
“请你出去。”沈之悦声音冷淡地下起了逐客令,她并不讨厌晋府这个家庭医生,只是不想领晋如霆的人情而已。
“晋夫人……”
“出去。”
她转过脸去,不想再理会安琪,晋夫人?好讽刺的称呼,也让她觉得好恶心。
安琪无奈,只好收拾了药箱出了卧室。
“她怎么样了?”
大厅里,晋如霆蹙眉问道,似乎等得很不耐烦。
“高烧,我开些药,让她按时服下,饮食方面注意一下,不要给她吃油腻辛辣的东西。”
安琪把药箱交给随行的小护士,拿了纸笔快速地写下处方,递给晋府的下人后,这才看向一直冷着脸的晋如霆,叹了口气道:“既然那么讨厌她,休了就好,何苦要对她那么残忍,旧伤还未好,又添新患,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你折磨死。”
晋如霆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卧室的门。
他已经走进死胡同了,安琪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许秋亲自送了安琪出门,一脸担忧地问道:“姐姐她还好吧?”
安琪瞥了她一眼,颇为冷淡地吐出一句话,“死不了。”
许秋皱眉,“安医生是大夫,怎么说话这般不知轻重?”
“怎么?觉得我有违医德?”安琪唇畔勾起一丝冷笑,“那您可以让晋先生辞退我,另聘一个让您满意的家庭医生。”
“我可是哪里得罪过安医生?”许秋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她总觉得这个叫安琪的女人对她有一股莫名的敌意,让她心里怵得慌。
“没有,只是想提醒许小姐一句,有的事情做得太过,会砸了自己的脚。”
“你什么意思?”许秋怒道。
“晋先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不去深究,是因为顾念着你对他的恩情,但若有朝一日,那份恩情淡去了,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言罢,安琪也不管许秋是否听懂了她的话,便招手拦了辆黄包车,带着那小护士扬长而去。




下堂妇 章六 棒杀猫
“咳咳……咳……”
沈之悦手捂着胸口,极力压制着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她每咳一下,心都如刀绞一般的疼,脸上泛出病态的潮红,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小姐,先把药吃了吧。”碧巧放下手中的托盘,拿了水和药给她,“这是安医生特意让人送来的西药,止咳的效果很好。”
沈之悦吞下一粒药丸,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
她拉了碧巧坐下,有些过意不去地问:“身上还疼吗?”这丫头本就受着伤,还要照顾她这个卧床不起的病秧子,真是难为她了。
碧巧赶忙摇头,“奴婢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反倒是小姐的身体……”说着,她眼眶又红了起来。
沈之悦却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她从小跟着母亲习医,自己的身子什么状况,她再清楚不过,早就看开了。
碧巧抹了把眼泪,起身去捧了一盏青瓷的小盅过来,“这是厨房里送来的,说是给小姐补身子的。”
沈之悦接过那小盅,掀开盖子,见是一碗鸡汤,明显掺水稀释过的,而碗里仅有的几块鸡肉,也不过是鸡头,鸡脖子和鸡屁股,都是平时丢掉不用的食材。
碧巧瞅了那鸡汤一眼,忍不住愤愤地抱怨道:“奴婢跟厨房的人说小姐身子不好,需要吃点好的补补,可他们却说安医生有交代过,小姐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权衡之下,就把鸡汤炖得清淡了点。”
这何止是清淡了点?沈之悦心里不由冷笑,她院子里不像许秋那里有单独的小厨房,除了每日三餐要去饭厅和晋如霆他们一起用餐外,再想吃什么都要给厨房报备。
可厨房里的人多势利眼,她平时又没有多余的钱去贴补打点她们,再加上她这尴尬的身份和处境,那些人还不可着颈的欺负她。
她抿了一小口鸡汤,立马又吐了出来。
“怎么了小姐?”碧巧赶忙拿了帕子给她擦嘴。
“太咸了,拿去倒了吧。”
她话音刚落,门口却传来一个极为讽刺的声音。
“倒了?姐姐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呀,好好的鸡汤,你不喝,赏给丫头们也是好的,怎么能倒了呢?”某不请自来的女人带着丫鬟仆妇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气温急剧下降,已经有了冬天寒冷的感觉,沈之悦屋里却还没有供应上炭火,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许秋微微皱了下眉,显然是不太适应这屋里的低气温,好在她今天穿得也厚实,怀里还抱着那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倒也不觉得冷。
沈之悦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今日的打扮格外出挑。
只见她一身雪白的银狐皮对襟小袄,下面是一件玫瑰红镶嵌宝石的百褶裙,整个人显得娇艳欲滴,煞是好看。
许秋从她眼中读出了惊艳,甚为得意,优雅地坐在丫鬟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白皙纤细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那波斯猫雪白柔软的毛,笑着说:“今年冬天特别冷,好在如霆早一个月前就让人赶制好了过冬的棉衣,请得是咱们江城最好的师傅,怎么样?我今天这身新衣看着还不错吧。”
“很漂亮。”沈之悦如实回道,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许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稍稍往后挪了挪,生怕被她传染似的,但见她止住咳嗽,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带了一丝嘲讽,话锋也跟着一转,“不过你这样好的待遇也差不多快到头了,好好珍惜他对你这残存的一点宠爱吧。”
“你什么意思?”许秋愕然,这女人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说出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沈之悦冷嗤一声,“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两年他和你父亲的关系可是不怎么融洽,有几次都剑拔弩张,差点撕破了脸。”
“那又如何?生意场上的事,难免会起些争执,但如霆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我爹当初慧眼识人,对他的提点和帮助,他也一直很敬重我爹,等我给他生下儿子……”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沈之悦冷冷地打断,“你放心,你不会再有孩子的。”
“你说什么?”许秋美丽的面容上惊怒交加,抚着猫儿的手没了轻重,不小心弄疼了它,那波斯猫也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爪子。
“啊……”她惊叫一声,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比着沈之悦上次的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锋利的爪子,你那弟弟还真是心疼外甥女,居然送了这种礼物给四岁的小孩子,要是你女儿不小心惹毛了这猫,那张粉.嫩的小脸上会多出几道爪印也说不一定。”
“沈之悦!”许秋咬着牙发狠地叫出她的名字,目光却又看向已经跳离她怀里的那只作恶的波斯猫,愤怒地冲下人道,“把那畜生给我弄出去打死。”
站在一边的碧巧心里一阵恶寒,但也十分解气,这猫敢抓伤她家小姐,就该乱棍打死,可是她突然又想起了小姐以前养的那只袖犬也是因为惹怒了许姨娘而丧命的,便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自家主子,果然看见她面色不怎么好。
沈之悦确实有些不忍,但也没有阻止,那猫是许秋的,是死是活也不关她的事。
打发了屋里包括碧巧在内所有的下人出去,许秋这才继续问道:“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沈之悦轻轻一笑,不急不缓道:“你身上的衣服很香,应该是在染料里加了特殊的香氛的缘故吧。”
许秋不置可否,她每季新制的衣裳都是晋如霆特意找人给量身定做的,无论是料子,款式,颜色无不精心挑选,每一件她都很喜欢。
“你一直用的是他最喜欢的一款香水,包括你平时用的胭脂水粉里都掺了那种香味。”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她这样一一点出来,许秋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些东西里都有麝香的成分。”沈之悦淡淡地吐出一句让她无比震惊的话来。




下堂妇 章七 不解释
“你胡说!”许秋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如霆怎么可能那样对她,他总是那么温柔体贴,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他说他想要个儿子,将来好继承他的家业,等他们百年之后,雪儿也好有个亲人依靠,不至于被婆家欺负。
想到这些,她又愤恨地瞪着床上那个可恶下贱的女人,真想撕烂她那张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可以去查,你们许家也有做香料生意,调香师的水平比着晋家也没差多少,他们总不会骗你吧。”
许秋脸色越来越难看,沈之悦暗自冷笑,继续说道:“你们许家是帮了他不少,但你爹自视功高,对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总想将他掌控在手心里,眼见着他羽翼日渐丰满,无论是财力,还是声望,都远远超过了你们许家,你爹便明里暗里处处给他添堵,现在还暗中和杜家勾结在了一起,想从中谋得更大的私利,可晋如霆又岂是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他早就开始防备着你爹了,当然不可能让你生下他的继承人。”
“不是这样的!”许秋揪扯着自己的裙摆,只觉那玫瑰一般绚烂艳丽的颜色竟变得和血一样让她恐惧恶心,然后她又猛地摇头,狠瞪了沈之悦一眼,“你这个贱人很得意吗?”
沈之悦薄唇微哂,眼中满是不屑,“你有空在这里和我置气斗嘴,不如去问问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会去的,你等着,这次我一定让他将你扫地出门!”许秋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沈之悦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地瘫软了下来。
将她扫地出门?天知道她巴不得晋如霆能那样做,对这个地方,她真是半点留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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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许秋离开沈之悦的院子,果真去找了人查证,然后和晋如霆大闹了一场,她一改往日的温柔大度,变得咄咄逼人,一定要那个男人给她个说法。
两人一句没谈妥,她便一气之下,带着晋雪回了娘家,丝毫不顾及晋府的体面。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是想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的丈夫暗地里算计着让她无法再有身孕,都会受不了的。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晋如霆一把抓起还卧病在床的沈之悦,怒视着她平静漠然的小脸,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怒火。
“实话而已,我讨厌麝香的味道,谁让她在我面前晃的。”
她的回答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晋如霆大手上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找死吗?!”
他的手劲很大,沈之悦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唇角却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晋如霆猛地惊醒,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他杀了她,这个女人当真是恨毒了他,居然想用她自己的性命来算计他。
从杜子璿回国伊始,杜家就一直盯着他,总想寻出点他的错处来,如果他真的失手杀了她,杜子璿还不咬死了他不放?
虽说他也不怕打官司,但这个女人要是真死了,他会少很多乐趣的。
还是莫要冲动的好,他冷哼一声,松了手,沈之悦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你想挑拨我和许家的关系,让杜子璿渔翁得利是吗?他是许给了你什么,让你为他这般死心塌地?”
“我爱他。”沈之悦手捂着胸口,喘着气一字一顿道,“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沈之悦!”晋如霆手忍不住高高扬起,却又生生顿在半空中,因为她那双眼睛里毫无惧色,有的只是浓浓的讽刺和轻蔑。
她凭什么这样看他,她明明低贱的如墙头的烂泥,却又如此的骄傲倔强,简直自讨苦吃。
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颓然地放下手,他再次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出了卧室。
她爱杜子璿?他不由好笑,女人还真是善变呐。
他们也曾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说过她喜欢他,长大了会嫁给他的,可就是因为晋家垮了,他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她就变心了,爱上了别人。
好啊,她不是爱杜子璿吗?那他就偏要拆散他们,三年前她没有办法嫁给杜子璿,现在他同样也不会让他们重修旧好!
“小姐……”
碧巧在晋如霆走后回到卧室,上上下下地将沈之悦打量了一遍,见她除了脸有些红以外,并没有其它异样,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她扶着沈之悦重新坐好,拿了软枕给她垫在后面靠着,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说姑爷是真的不想许姨娘有孕吗?他明明那么宠爱许姨娘的,怎么可能……”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暗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能在小姐面前提那两个人的事情,这不是在给她添堵吗?
沈之悦懒懒地靠在床头,微阖了双眼,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确实是不想让许秋有孕,但这却是为了她好。
许秋天生骨盆比着常人狭小,生晋雪的时候十分凶险,差点难产死掉,后来又调理不当,导致骨盆变形,根本无法再分娩,晋如霆不想她难过,这才让人在她的常用之物上动了手脚。
那麝香的剂量下的恰到好处,对她的身体没有其它的副作用,而且她自生下晋雪以后便落下了偏头疼的毛病,少量的麝香抑制这种症状很有效,可以说晋如霆是对她用心良苦。
奈何这个女人太偏执蠢笨,而晋如霆又向来不喜欢解释,是个总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即便是被心爱之人误会,也懒于多费唇舌去给自己找借口。
当然,沈之悦也没指望这点小把戏就能离间他们,她只是单纯的想给许秋点颜色!
那个女人总是在人前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如那日一样的歇斯底里还真是难得一见。
而且这样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许家对晋如霆只会更加的不满。




下堂妇 章八 新年礼
许秋回娘家不过三天,晋如霆便备下丰厚的大礼亲自上门去接她,算是给足了许家面子。
许秋心里虽然生气,但被母亲一番说教后,只得顺着台阶下,带着女儿回了晋府。
晋如霆也意识到那件事自己做的欠缺考虑,遂耐心地跟她解释,对她愈发的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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