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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樱月
“少帅,饭菜都准备好了。”外面响起了虹荞的声音。
“端进来吧。”
江承枫率先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先去吃饭吧。”
沈之悦犹豫了下,想到自己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下人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遂大大方方地将手交给了他。
江承枫握着她绵若无骨的小手,拉着她走去餐桌前。
这样的情景看在虹荞眼中,只觉她二人般配极了,当然,若是自家小姐脸上的纱布去掉,疤痕没有了,那就更完美了。
沈之悦自是不知道她这小丫头心里的想法,不然又该好一番别扭了。
她小口地喝着江承枫亲自盛给她的红枣杞子乌鸡汤,只觉汤清味美,一点都不油腻,十分好喝。
她大病初愈,饮食上多有禁忌,这一点江承枫似乎是比她自己还要上心,还专门罗列了一份食谱给虹荞,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多吃,什么少吃。大到蔬菜瓜果鱼肉,小到使用的香精佐料,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当真是心细如发,就眼前的这桌饭菜,很多菜式做起来都极费工夫,看来厨房应该是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
江承枫又夹了些菜到她碟子里。昨天她没有吃晚饭。又被突然的病痛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肚子还真是饿了,胃口极好。每样菜都吃了一点,喝了两碗汤,还吃了两个豆包,当她的手准备去抓第三个豆包时。却听一直沉默用餐的江承枫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秦冰?”
沈之悦怔住,讪讪地收回手。低头否认道:“没有。”她摸了把自己的肚子,圆鼓鼓的,好像是吃的有点多了,难怪他突然拿这个问题来堵她。
“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她又瞟了眼蒸笼里的豆包。肚子饱了,但还是很想吃,小时候每每跟娘亲去京城。娘亲总会买地地道道的北方豆包给她吃,娘亲说那是她记忆中家乡的味道。但是因为在南方呆的久了,便总也做不出那个味道来。
不喜欢?江承枫略无语,这跟讨厌有什么两样吗?
瞧见她对那豆包不舍的小眼神,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天在给你吃,这个不好消化,吃多了会不舒服。”
“哦。”沈之悦点了点头,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江承枫递了帕子给她擦嘴。
“江大哥似乎对秦医生有些特别。”介于下属和朋友之间,不十分亲近,却带着一种敬重和纵容,从秦冰平时跟他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江承枫淡淡回道,虽然医生以救人为天职,但他还是很感激那个时候秦冰在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他,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与心爱的女子重逢了。
“她为人是有些高傲,目下无尘,但心肠不坏,医术也好,小月你……”
他原本想劝她听从秦冰的医嘱,积极配合术后的调养,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她轻声打断,“江大哥,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昨天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异样的光芒,因为体内纳兰馨月的这颗心脏,她似乎可以与那个女子心意相通,她能感受的到她走的并不甘心,残留的执念很深。
而现在也不是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必须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使得纳兰馨月精神崩溃,一次又一次地做出那些极端的事来。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江承枫也不再勉强,对她的医术,他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用罢早饭,江承枫又安置了她两句,便出府赶去军营了,估计着又得很晚回来。
送走了他,沈之悦重新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吃剩的食物。
“小姐还要继续用餐吗?”虹荞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生怕她又像昨天一样发起疯来,自己可制不住她,又怕关桐那丫头手上没轻重,不小心伤了她。
沈之悦轻揉了下额角,冲她挥了挥手,“撤下去吧。”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案几上的紫檀香炉上,不由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那里面的香灰还没来得及清理,她用手指沾了一点,置于鼻前嗅了下气味,又从盒子中取了新的香薰片,仔细研究了下,眉心微凝,“这香薰片哪来的?”
虹荞微微一怔,思忖片刻,道:“是纳兰夫人临回京城时,差人送来的,说是纳兰小姐生前最喜欢的一款熏香,想着小姐应该也会喜欢。”
沈之悦的眉头却是拧得更深,昨天她就是因为闻到了那淡淡的奇异幽香,情绪才会失常的,她只记得当时她的脑子很乱,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现在回想起来,记忆都有些断断续续的,可是江承枫也闻了这香,却没有事,这一点还真是奇怪。
更让她诧异的是,这香居然是纳兰夫人送来的,还是纳兰馨月生前最喜欢的熏香,兆佳.云薇总不会害她自己的女儿的,这里面一定有人动过手脚。
虹荞见她神情不对,担忧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去让小桐准备一下,我要出门,把这香薰片,香灰还有那些药都带上。”
虹荞愕然,“可是小姐,您的脸……”
沈之悦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那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但她等不了了,她必须要见到安琪,她相信以安琪的能力,一定可以弄清楚这药和香里究竟都含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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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章九十五 送厚礼
江城新开的一家茶楼的雅间里,安琪被江府的下人引进来时,只见一个身穿梨花白修身长款旗袍的女子倚窗而坐,如墨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绾了个简单却别致的发髻,只斜插一支翠玉簪子,别无珠饰,她侧影婀娜,气质清雅,却用素纱遮面,让人看不清容貌。
“安医生请坐。”
在安琪好奇地打量那女子时,对方已经转过身来,一双如水的眸子平静地望着她。
只是她这一转身一开口却让安琪不由愣住,眸光蓦地一亮,“沈小姐?”
沈之悦微微一笑,“看来我跟之悦表妹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像,这个样子安医生都能把我认成她。”
安琪又是一怔,“表妹?”
沈之悦点了点头,抬手为她斟了杯茶,幽幽启唇道:“之悦的母亲是我额娘幼年走失的孪生姐姐,这些年我额娘和外公一家一直在寻找姨母的下落,可惜寻到的时候她们母女都不在了,沈家也只剩下我那之望表弟一个人,委实可怜。”
她说得情真意切,提到沈之望时,眼中流露出的怜惜和心疼,让安琪也不由动容。
可她还是有一种眼前的女子就是沈之悦的错觉,不是因为那双相似的眼睛和几乎一模一样的声线,而是她整个人的气韵。
虽然她与沈之悦交往不深,但那个女子给了她太深刻的印象,她的隐忍,执着,还有为在乎的人不计回报的付出,让她根本无法去讨厌她,即便是她们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嫉妒她而已。
“你们真的很像。”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想要透过她那薄薄的素纱,看清她不愿示人的真容一般。
沈之悦也丝毫不避讳地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不置可否,“这一点还真是有些奇怪,我和她长得都比较像自己的母亲。”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脸上的薄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是抱歉。我前些日子不小心伤到了脸,敷的药膏不宜见光,还请安医生不要见怪。”
“江少夫人言重了。”安琪终于从她脸上挪开视线。淡淡地问道,“不知江少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沈之悦知道她的脾性向来果断干脆,便也不与她兜圈子,遂轻击了几下手掌。守在外面的关桐立刻应声进来,在她的示意下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到安琪面前。
“我想请安医生帮忙化验一下这些东西里所含的成份以及效用。”
“这是?”安琪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药看了下标签。不是她所熟识的洋文,不好随便答应。
“是我一个朋友的家庭医生开给她的药,可是后来她精神失常寻了短见,死得很是凄惨。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烦请安医生能帮我这个忙。”
安琪又拿起那盒中的香薰片看了下,有些狐疑地问:“江城这么多的医生。江少夫人怎的就单单找上了我,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沈之悦眉眼微挑。轻笑出声,“安医生错了,我不是单单只找了你,在这之前我已经试过了很多家医院,结论都是这药没有问题,就只剩了江城医院还没有去过,而安医生是你们医院口碑最好的大夫,我只是最后再试一次,如果真没有问题,我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去找之望,你就当我自私好了,身为一个表姐,我不想他直面人性丑陋的一面。”
“那个朋友对江少夫人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了。”安琪放下手里的东西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嗯,就好像亲姐妹一样。”沈之悦置于桌下的手不由捏紧,心口隐隐地发疼,她要为纳兰馨月讨回公道,这是她欠她的。
“既然是这样,我就帮你好了,不过医院的药品检验室和制剂室前两天走水,一些检测设备和试剂受损严重,需要重新配置,估计你要多等些时日了,至于这香薰片,我可以帮你找专业的调香师看一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谢谢。”
沈之悦睨了眼一旁的虹荞,后者会意,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安医生,这是我家少夫人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安琪看了眼她手中捧着的东西,单就那紫檀木的雕花盒子看着就价值不菲,她哪里受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遂婉言拒绝道:“江少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沈之悦却是笑着说:“安医生先别忙着拒绝,你先看看礼物。”
说着,她一扬手,关桐便上前打开了那盒子。
安琪顺势看过去,却不由眼前一亮,虹荞极有眼力劲儿地把盒子又往她跟前凑了凑。
那里面是一柄圆月形的团扇,象牙制成的柄,洁白的丝绢扇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仕女图,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手笔,下面的汉白玉坠子和流苏也均非凡品,可见准备这礼物的人是费了心思的。
最关键的是,她能投其所好,不然这样一柄制作精良的团扇若是落在不懂扇的人手里,不过是个扇风纳凉的玩意儿罢了,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她的母亲最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团扇,受其影响,她从小就对家中珍藏的那些精美团扇格外感兴趣,只肖一眼,她便能辨别出扇子的好坏,而眼前这柄无疑是勾起了她的兴趣,让她爱不释手,拿起来了就怎么都不肯再放回去了。
“安医生可还喜欢?”沈之悦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安琪纠结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真的要送给我吗?”
再有一个月就是她母亲的生辰了,她正发愁不知道要送母亲什么礼物,对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礼物是否贵重根本不重要,关键是要意义,这柄团扇连她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她相信母亲也会喜欢的。
“当然。”沈之悦示意虹荞把东西收好,连同那些药和熏香一并交给安琪。
安琪也不再推辞,郑重地道了谢便离开了。
她走后,沈之悦又转过身望向窗外的大街,不一会儿便看见出了茶楼的她拦了辆黄包车,却是向着与江城医院相反的方向而去。
果真是要去找晋如霆了,她口中那个专业的调香师可不就是那个男人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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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章九十六 问病情
安琪到晋家香坊的时候却被告知晋如霆去了锦州谈一笔生意,要五日后才能回来,她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江少夫人托她办的事应该当面跟晋如霆说,便又折返回了医院。
“安医生。”
她刚到科室门口便被新来的实习医生叫住,那人快走几步到她跟前,冲门里面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说:“那个蒋大小姐在里面等你好一会儿了。”
“蒋兰?”安琪蹙眉道。
陈怡然耸了下肩,“除了她,蒋家哪还有正经的小姐?”
蒋家的嫡庶观念很重,庶出的子女在嫡出的少爷小姐面前永远低一头,尤其是蒋夫人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十分的娇宠,所以尽管她上面还有几个庶出的姐姐,她却是蒋家唯一的大小姐。
这在外人看来是极不合规矩的,可他蒋家向来霸道,他们就是杀人放火了,也没人敢置喙,更何况是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背后也就没人去议论什么。
可陈怡然这个刚留洋回来的洋学生却极为看不惯蒋家的做派,大清都亡了,他们这还摆的哪门子世家贵族的谱,而且往深里说,他蒋督军也不是蒋家老太爷原配所出,不过是他的母亲仗着娘家的权势逼死了原配,自己做了正室罢了。
自个儿都名不正言不顺,还天天把嫡庶尊卑挂在嘴边,真是可笑。
安琪神色微凝,她看了眼手中的紫檀木雕花锦盒,想着这蒋大小姐亲自跑来医院找她,绝不是来看病的,肯定另有目的,可她又推脱不了,无奈之下,只得先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再去见她。
安琪的办公室里,蒋兰明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也问了值班的护士好几遍,终于等到安琪时,她娇俏的小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容,“安姐姐还真是个大忙人,我一早过来都没见到你人,不过好在终于把你给等回来了。”
安琪唇角抽了下,对她那声“安姐姐”实在有些消化不了,她不认为她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姐妹相称的程度,相反,她甚至是连朋友都不愿意跟她做的。
“不知晋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今天还真是奇了,先是一个与死去的沈之悦长得十分相似的江少夫人找她,现在又来个没有半分交情的蒋大小姐,什么时候她安琪也变得如此抢手了。
被她这一问,蒋兰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娇滴滴地说:“我就是想问问安姐姐,如霆哥哥的旧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最近他身体总是很虚弱,都不能……”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光看她那娇羞的表情,安琪也猜得出她究竟是想问什么。
晋如霆娶她,只是为了接近蒋昊天,他根本没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意思,估计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这小丫头估计是等得有些着急了,亦或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什么了。
“晋夫人怕是忘了吧,我已经辞去了晋府家庭医生的工作,对晋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太了解,很抱歉,帮不到你。”她语气淡淡的,情绪没有一丝的波动。
蒋兰却有些急了,眨巴着一双晶亮的杏眼,惭愧道:“安姐姐是在怪我之前误会你跟如霆哥哥……唉,那都是下人们乱嚼舌根,我那时不懂事,话说得有些过了,我跟你道歉,姐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对上她无辜真诚的目光,安琪心里默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办法对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硬下心肠,她就像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娇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必须要让人精心呵护才能够茁壮成长。
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女孩知道了晋如霆其实并不爱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毕竟因爱生恨这样的例子她见得实在太多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晋先生早前受的伤伤到了肾脏,险些致命,没个三五年怕是很难痊愈,不过晋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那么危险的时候他都挺过来了,悉心调养,总会好的。”
“可是……”蒋兰手指绞着丝帕,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没办法表达出心里的意思,只得告辞离去。
只是她没有立刻回晋府,而是拐去了杜家找严忆珊求助,安琪没有嫁过人,男女之间的事,问她也是白问,还不如去自家表姐那里取取经的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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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章九十七 出损招
杜家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已远远不如过去那般气派兴旺,整个府中连同厨房烧火的丫头在内,统共五个下人,冷冷清清的,让蒋兰好不适应。
她环视了一圈,见大堂正厅中的摆设都已经十分陈旧,有的桌角都磨平了,不由问道:“我前些日子不是让人送来了些银票,可是不够用?”
严忆珊将怀中刚被她哄着睡着的孩子交给乳娘抱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没办法,嫁了个没用的男人,这个家就跟个无底洞一样,你那些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没多大用。”
“表姐夫他……”蒋兰张了张口,犹豫了下,还是又闭了嘴,自家表姐现在的境况她不说心里有多清楚,也大致了解一些。
杜子璿确实很没用,几次打击折腾下来,他整个人都垮了,整日喝得烂醉如泥不说,后来居然还染上了烟瘾,把家中最后一点积蓄也给挥霍光了,偏偏严家也出了事,果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杜严两家全靠表姐一个人撑着,委实是难为她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
“你呢?最近怎么样?你这成亲也已经好几个月了,肚子怎的还不见有动静?”严忆珊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堵得蒋兰有些磕巴起来。
“我……”
她一句话还没出口,便见一个颇有点眼熟的婢女端了茶盏进来,给她递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将茶水洒了出来,那婢女本能地缩了下手,杯子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茶水溅了蒋兰一身。
“奴婢该死,表小姐恕罪……”那婢女大惊失色,赶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哀求道。
蒋兰见她衣衫单薄,手上生满了冻疮,红肿溃烂的不成样子,很是可怜。本不想追究她的责任。但听严忆珊厉声喝道:“怎么做事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婢女更加卖力地磕着头,声音因害怕而变得颤抖起来。
蒋兰猛地想起来,眼前这婢女可不就是杜子璿在表姐有孕的时候纳得那个妾吗?怎的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表姐。她不是巧姨娘吗?”
“巧姨娘?”严忆珊冷笑,“你那没用的表姐夫都成了那副模样,她还算哪门子的姨娘啊?”说着她一脚踹在了那女人身上,“还不滚出去跪着!”
碧巧忙声应是。连滚带爬地去到院子里跪着,现下已经是腊月的天气。外面寒风刺骨,她又穿得极其单薄,不一会儿就冻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蒋兰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严忆珊,最终什么也没说,自家表姐的脾气。她是了解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又怎么可能容忍那个女人爬上自己丈夫的床,现在自然是要拿她好好出一口恶气才行的。
“说说吧,你总该不会是单纯地来跟我聊天的,找我到底什么事?”严忆珊神色恢复了平静,优雅地端起另一个婢女重新奉上的茶盏,轻啜了口茶水,细细的柳叶眉却是微微蹙了起来,显然那茶汤极不合她意,但眼下的光景也容不得她过分挑剔什么,只得忍耐下去。
“我……”蒋兰手指绞着丝帕,俏脸顿时红了起来,“我就是想问问表姐,您和姐夫当初是……是怎么……圆房的?”
一句话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来,严忆珊却是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好容易咽下去,缓过劲儿来,她有些不置信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到现在还没那个吧?”
蒋兰的脸更加红了,羞涩地点了点头,“一开始,他说我年纪小,不想伤到我,我也没多想,可是后来我娘跟我提的多了,我心里也开始纳闷,暗示了他很多次,他都推脱旧伤未愈,体虚乏力的很,所以……”
“所以你就信了?”严忆珊心里冲她鄙视地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呢,还是该说她蠢笨呢?
要不是她命好,有显赫的家族给她撑腰,就她这样的性子,哪里能在这个世道立足,估计早被当做墙头的烂泥一般任人践踏了。
“当然不是。”蒋兰急道,“所以我今天才来找表姐,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已再清楚不过,严忆珊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心里对这个命好的表妹又鄙视又嫉妒,但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心下已有了主意,遂冲蒋兰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点,小声跟她交代了几句。
蒋兰先是面色一变,后又觉得这方法或许可行,最终点了点头。
严忆珊心里不由得意起来,据说江承枫那个神经质的妻子也来了江城养病,只是一直闭门谢客,见不到影子,她正想抽个空去拜访她一下,但帖子都送了好几回了,都被江府的下人给婉拒了,过段时间,等蒋兰和晋如霆有了进展以后,她便跟他们一块去瞧瞧那女人,想想那场景一定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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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悦见过安琪以后,又在城里逛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关桐和虹荞回到江府。
管家见她们回来,急忙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可回来了,少爷正让人到处找您呢?”
沈之悦不由诧异,“少帅在府里?”今天他居然回来的这么早。
就这说话的空档,江承枫已经得到消息走了出来,按住她的肩膀,一脸关切地问:“你这是去哪了?”
沈之悦心虚地低下头,“我就是闷得慌,出去走走,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江承枫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她一遍,见她并未有什么异样,便也放下心来,拉着她朝屋里走去,“以后再想出去了,就跟我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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