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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樱月
那眸子的主人约摸有些眼熟,应该是城中某高官的千金,他不由蹙起了眉,骤然转冷的神色让那女子望而生畏,不敢上前,踟蹰了好半天才终于在丫鬟的劝说下转身离开。
江承枫回转过头,却见沈之悦眉眼弯弯,唇角笑意明显,心情似乎不错。
“什么事这么开心?”他笑着问。
“少帅不觉得自己很招人喜欢吗?”她相信他身边的任何一个熟悉他的女子都会为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不光是他这外在的好皮相。还有他的品行和才华都是万众挑一的。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他手微一用力,将她拉近了自己,俯下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丝毫不容她逃避。
沈之悦怔住,懊恼自己看好戏看的得意忘了形,这么直白的问题要她如何回答?
“江大哥,我……”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的人已经纷纷看向了他们这里。让她窘迫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一阵叫卖声。勾住了她的眼睛,也让她瞬时忘记了此刻的尴尬,有些贪婪地盯着人群中那个小贩的背影。
手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她诧异地扭头,却已不见了江承枫的身影,心蓦然慌了起来,他这是生气了吗?
对面的茶楼上。晋如霆坐在靠窗的位置,正耐心地听韩一鸣跟他汇报安琪托陈怡然送来的香薰片的检验结果。
他轻啜了口茶水。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窗外一抹熟悉的倩影,整个人蓦地呆住,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茶汤溅湿了他的裤脚。
“怎么了?”韩一鸣诧异地看着他。
他却不答他的话。猛地站起身,疯了一般地朝楼下跑去,其间还撞翻了正上楼招呼客人的伙计。自己也被对方撞得险些跌倒,而他却无暇理会这些。甩了几块大洋给那人,便直奔门口而去。
然而等他出了茶楼,却不见了那个让他欣喜若狂的身影,他四处张望,见了披天青色斗篷的女子就拉住人家看,可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难道真的是他眼花看错了吗?可是真的好像,那身形,相貌,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
他的小悦,是她回来找他了吗?她那么恨他,他又在她死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她应该会化作厉鬼来找他报仇才对,他一直在等她,可是她却连一个梦都不愿意托给他,真是好绝情的丫头。
“如霆,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追出来的韩一鸣一脸担忧地问。
“你看到了吗?是小悦啊,是她回来找我了……”他抓着自己最信赖的朋友,情绪激动地跟他比划着他刚刚在楼上看到的情景。
韩一鸣无比同情地看着几近疯狂的他,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任他拉着一起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那个叫沈之悦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心魔,恐怕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走出这个阴影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人往往都是在失去以后才懂得有些东西的难能可贵。
街道的拐角处,沈之悦沉默地望着拥挤的人群里那个她曾经深爱过,也无比痛恨过的男人,心口隐隐地发疼,原来即使是换了新的心脏,她还是会心痛。
“为什么不和他相认?”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转过头,正对上江承枫幽深的眸子,她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眼中有一闪而逝的黯然。
这条街她很熟悉,当初她就是从这里一路爬进晋家大门的,那个时候,街上的人比这还要多,他们对她指指点点,肆意谩骂,还用臭鸡蛋和石子丢她,她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而晋如霆就像一个看戏的人,冷眼旁观,用之望的性命和前程来逼她卖力地供他消遣娱乐。
这是她永生永世难忘的耻辱,所以即便她大仇得报,即便他没有娶蒋兰,她也决计不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江承枫缓步走近她,他在逼她做选择,虽然这样有些残忍,但他必须要推她一把,他希望她能自愿留在他的身边,当然,如果她今天选择了晋如霆,他同样有能力再把她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回来。
“我知道。”沈之悦深吸了口气,语气颇为平静地问道:“你去哪里了?”
江承枫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她已经给出了他答案,遂伸出那只一直背于身后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刚刚是想要这个了吧。”
沈之悦抬头,赫然发现他手中有一串好诱人的冰糖葫芦,最上面的那颗山楂巨大,她忍不住伸手从他手中接了过来,却舍不得吃,心里突然有些涩然,小时候她和之望最喜欢这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了。(未完待续。)





下堂妇 章一百零七 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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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江承枫蹙眉问道,看她神情不对,莫不是还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肚子有些饿了,吃这个会更饿的。”沈之悦重新扬起笑脸,调皮地冲他眨了下眼睛,“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我们现在就去吧。”
江承枫定定地看着她,明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也不想揭穿她,只是顺着她说:“好。”
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晋如霆依旧发了狂地寻找着那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身影。
望月楼的一间雅间里,沈之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室内的布置,只觉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甚合她心意,就好像是完全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一样,让她的心情不由平静了下来。
等到那些琳琅满目的菜肴一一上来时,她原本没有胃口的也突然眼馋起来。
江承枫每样菜都给她夹了点,看她尝过之后比较喜欢的,又耐心地给她讲解一番,从取材、配料、做法,到营养功效,都十分的详细。
沈之悦不由疑惑地问:“江大哥好像很了解这里的菜式。”不是新开的酒楼吗?他应该也是第一次来吧,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江承枫为自己斟了杯酒,慢慢饮下,不答反问:“你看这里比着原来的一品。楼感觉怎么样?”
沈之悦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早已改头换面的一品。楼,但还是如实回道:“好太多了。”
他继而又问:“那你喜欢这里吗?”
“嗯。【ㄨ】”她点了点头,“这里布置的很温馨,有家的味道,很容易就让人放松下来,菜做的也很好吃,掌柜的很有心。”
“那你就来做这家酒楼的主人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经营,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江大哥,这……”她不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家酒楼是他开的。
他不仅知道她曾经是一品。楼的幕后老板,还要把这么高规格的酒楼交给她来打理,都不怕她搞砸他的生意吗?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鼓励她道:“我不擅长经商,但我相信你可以把它经营的很好的。”他原本是想等这家酒楼步入正轨以后连同另一件礼物在她生辰的时候一并送给她的,但这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好,或许给她找点事情做,可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有功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沈之悦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那我试一下好了。”能为他做一点事情也是好的,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毫无用处,只依赖着他而活的可悲女人。
见她应允,江承枫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目光始终不离她娇俏的小脸。
被他这样盯着看,沈之悦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那串冰糖葫芦上,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起了一层波澜。
小时候,她牙齿不好,母亲不准她吃糖,每每晋如霆去沈家看她,都会偷偷地带冰糖葫芦给她解馋,而她又舍不得吃,总想把他的心意好好地收着,之望那个坏小子就总是抢去吃,美其名曰是为她好,防止她牙疼。
在她看来,那就像是初恋的味道,有酸有甜,让人难以忘怀。
可是她的初恋并不美好,以至于她现在看到这冰糖葫芦,心里也开始莫名地排斥起来。
严忆珊回到府中,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爆发出来,碧巧就是她首当其冲的出气筒。
客厅里能砸的都被她砸了个遍,地上狼藉一片,全是碎了的瓷器,而碧巧就跪在那些碎瓷片上,额头还破了皮,正涓涓地往外冒血,她也顾不得去擦,只是惶恐不安地匍匐在地上,任严忆珊打骂发泄。
“你是不是挺不服气的?是不是还想去找那个女人,求她把你留在身边啊?”
“不是的,奴婢没有……”
碧巧急忙辩解,然而还不及她话说完,严忆珊又把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她的脸,“没有?我看你是不敢吧!”
碧巧本能地用手去挡,茶水悉数泼在了她手背上,她捂着被烫伤的手背,哀嚎不已。
严忆珊却是冷嗤一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不无讽刺地说:“你记住,纳兰馨月是沈之悦的表姐,不是你的表姐,她可不会替你出头,非但如此,她若知道是你背叛了沈之悦才使得那个女人落得那样的下场,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
她站起身,踩着一地的碎片走到碧巧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一字一句冷冷地警告道:“在你想要故技重施,背叛我的时候,先考虑一下后果,我不是沈之悦,不会蠢到被身边的人卖了,还替她数钱的地步!”(未完待续。)




下堂妇 章一百零八 假小子
安琪接到韩一鸣的消息赶到他家里时,晋如霆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
她心里顿时一恼,怒声道:“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他的旧伤一直没好,你不知道吗?”
“他说他看到那个人了。”韩一鸣淡淡道,他弯下腰,强行将晋如霆架起来往卧室走去。
“谁?”安琪下意识地问,人也跟着他走去了里间。
与她一同前来的陈怡然靠在门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前两天还说要断了自己的痴念,再也不见这个男人了,可是人家一有事,她立马就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了来,真是傻的让她无语。
“沈小姐。”
这三个字一出口,安琪身子猛地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了那日与江少夫人见面时的情景,听了韩一鸣的叙述,她可以肯定晋如霆看到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纳兰馨月没错。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她就是担心晋如霆会把她当做沈之悦,才没有跟他提起自己与那个女人见面的事。
江少帅可是现在江城的风云人物,又与蒋督军不对盘,晋如霆又是蒋家的新姑爷,深得蒋昊天器重,只怕那江少帅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欲除之而后快,若是再知道晋如霆惦记上了他的夫人,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他喝了太多的酒,脑子有点不清楚,我怕送他回去,他会控制不住地说些不该说的话,让蒋大小姐起疑,所以……”
“我明白。”安琪轻声打断韩一鸣的话,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麻烦你了。”韩一鸣知道这样有些难为她,但晋如霆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刚刚他一个没拦住,那家伙又把腹部的伤口生生撕裂了,而蒋昊天又不完全信任这个女婿,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他不敢贸然地送他去医院。就只能借口喝酒叙旧将他带到自己家里来。
“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他有事。”安琪语气淡淡的,麻利地打开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开始为床上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处理撕裂的伤口。
在为他上药的时候。她眼睛突然一阵酸涩,却是强忍着没有落泪,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冷了,可是看到这样用酒精和伤痛来麻木自己的晋如霆。她还是好心疼。
如果当初她能早一点看穿沈之悦的心思,能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做出那么多让他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或许他与沈之悦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可是当时她还是存了私心的,就是因为她的不作为,才使得沈之悦将自己的病情瞒了整整三年。
她是晋府的家庭医生,每三个月都要例行为晋家的每一个人做一次检查。至于晋家的主子们,体检就更加频繁,按道理。别说她是那么严重的病症,就是谁哪里磕着碰着了。她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面对沈之悦连理由都懒得找的就推掉她的检查,她却也由着她。
那时候真的是嫉妒心在作祟,她就是想看看那个女人能作到什么地步,想知道晋如霆又能被她气到什么程度。
见她已经处理好晋如霆的伤口,而那家伙也似乎折腾累了,疲惫地睡着了,韩一鸣终于松了口气,看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心里默叹了口气,脚步轻浅地朝门口走去,却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水亮的眸子。
那眸子的主人此刻正一脸不忿地瞪着他,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比了个手势让她有话出去说,后者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转身便去到外面等他。
“这位小姐是对在下哪里不满吗?”韩一鸣招呼她坐下,疑惑地问。
“你还好意思问。”陈怡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那朋友把我表姐害得还不够惨吗?这两天她好不容易快从那段无望的感情里走出来了,你非又要来招惹她,当我表姐好欺负吗?”
“你表姐……”韩一鸣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眉峰微微折起,突然就觉得眼前这姑娘莫名有些眼熟,可又觉得哪里很违和。
陈怡然见他神色不断变化,不由来了火气,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这个呆木瓜,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韩一鸣猛地一怔,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他试探地问道:“你是浩然兄的那个小跟班儿弟弟?”
他最后俩字儿出口,陈怡然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什么弟弟?你见过哪个男人长我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的?”
韩一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果然是当初那个傲娇的小子,哦不,是假小子,没想到八年没见,她竟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真是让他不敢置信。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浩然兄也回来了?”韩一鸣伸手为她倒了杯茶,笑着问。
要知道在京城读书那会儿,他,如霆,还有浩然兄,三人的关系是最铁的,只可惜后来……
“我回来有一个月了,他嘛,估计还要再过些时间,父亲在那边的生意离不开他。”陈怡然端起那杯茶,一点也不客气地大口喝了下去。
韩一鸣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人是变漂亮,可是这性格嘛,还是这么男孩子气,难怪当初陈伯母总担心我们然然会嫁不出去。”
“谁嫁不出去啊?”陈怡然气鼓鼓地瞪着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收敛了气势,故作娇羞道,“我记得一鸣哥哥可是说过,将来没人敢娶我的话,你就娶我的,这话还算数吗?”
韩一鸣被她这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激的鸡皮疙瘩抖一地儿,实在有点消受不起,“你还是保持原样的好。”
陈怡然又哼了一声,变脸比翻书还快,她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道:“你这是想撮合我表姐和晋如霆吗?你不知道我那傻哥哥对我表姐的心思吗?两人可都是你朋友,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啊。”(未完待续。)




下堂妇 章一百零九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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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安琪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久久没有挪开眼。
她与他也算年少相识,那时他和韩一鸣是浩然哥家中的常客,三人皆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本想一起成就一番事业,哪知世事无常,他们都没有完成学业便各奔东西。
后来父亲外调定居江城,她留洋归来也就在这里谋了份工作,与他重新有了交集。
那场年少时无疾而终的暗恋又重新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蔓延滋长。
然而他的身边却有了许秋,之后又是沈之悦,那两个女人,前者虚伪狡诈,后者冷漠孤傲,在她看来,皆非他良配,可是他却爱惨了沈之悦,爱到发了疯,甚至是有些病态。
这么多年来,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相爱相杀,彼此折磨,她以为他累了倦了的时候,只要回过头,就能发现自己一直在等着他,可她终究还是败给了沈之悦。
那个女人虽然死了,却永远活在了他心里,给他留下了这辈子都无法泯灭的记忆,而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取代沈之悦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多么可悲的事实。
看着他依旧英俊却十分颓丧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他的侧脸,他消瘦了许多,脸上的棱角愈发分明,即使是睡着了,眉心也是拧着的,仿若在睡梦中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小悦……”
在她心思恍惚之际,他的嘴里突然喃喃地唤出了沈之悦的名字,她抚着他脸颊的手指蓦地一僵,刚要收回,手背却被他按住,更紧地贴在他脸上。【ㄨ】
“你回来了小悦,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
他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她的眼神却空洞而茫然,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觉得十分刺目。
“小悦……”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俯下脸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温柔的让她沉沦,一时竟忘了反抗,也或许她潜意识里是不想抗拒他的亲近的,可是那一声又一声带着无尽的宠溺和眷恋的“小悦”却让她觉得无比屈辱。
在她被他压倒在身下时,泪水终于决堤,他原本火热滚烫的身躯猛地顿住,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地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嘴里不停地道着歉,“对不起,小悦,你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不碰你就是,我不会再强迫你的……”
“我不是沈之悦……”
她一把推开他,跳下床,背对着他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ㄨ】
能把自己交给他,一直都是她藏在心里的愿望,可是她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去做别人的替身,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也让她无法忍受。
“哈,你不是她……”晋如霆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眼前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子,却头痛欲裂,难受的只想死掉。
“你干什么?”
安琪回过头来,见他不停地用头去撞床柱,怎么拦都拦不住,只好又把韩一鸣请进来帮忙按着他,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
“真能折腾!”陈怡然冷睨着床上的男人,撇了撇嘴,俏脸上明显写着不满,对大哥的这个情敌,她向来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他辜负的还是她最崇拜的表姐,要知道当初她之所以会去学医,完全是受了表姐的影响。
可是,说实话,现在的表姐真的让她挺失望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怎么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这让她完全没办法理解。
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不知道那个中滋味,但如果真的有一段感情会让她痛苦难过,那么她一定会早早的将它扼杀在摇篮里,也不要把自己弄的如此被动。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等他好一点了,我送他回晋家。”
韩一鸣看了眼一脸疲惫的安琪,目光最后落在了不怎么高兴的陈怡然身上,她真是一点都没变,单纯爽直,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是个真正简单纯粹的姑娘。
他原本是想要撮合安琪和如霆的,因为他觉得如霆心里的伤痛只有安琪这样善良聪慧又对他一心一意的女子才能抚平的了,可是被这丫头痛斥了一顿之后,他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两人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全靠他们自己的缘分,旁人就是操碎了心也没有用。
“他有服五石散,好在中毒还不是很深,你待会儿给他冲个冷水浴,以后千万不要让他再碰那玩意儿。”
“五石散?”韩一鸣愕然,那家伙居然服用那种东西,这是不要命了吗?难怪他刚刚总说热,还不停地在院子里疯走,走累了就讨热酒喝,他这趟锦州之行竟染了这恶习回来,真是太混账了。
安琪没再多说什么,再次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便转身离去,五石散,他这分明是在慢性自。杀,他是想要在大仇得报之后去陪那个女人吧,多么痴情的男人啊,可惜不是她的良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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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 章一百一十 被气到
晋如霆一觉睡醒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坐起身,按着依旧发疼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对上的却是韩一鸣压抑着怒火的眸子。
“你醒了。”他语气凉凉地道,随手丢给他一瓶药,“把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晋如霆拿起那瓶药看了下,连标签都没有,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治发烧头疼的。”韩一鸣又塞给他一杯水,监督着他把药吃了,这才开始劈头盖脸地训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五石散那种东西也敢沾,你不知道那比鸦。片还毒吗?”
他这番话一出口,晋如霆脸色也变了变,难怪他今天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不用你管。”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对方不满地目光注视下,翻身下床,头昏昏沉沉的,十分难受,脚步也有些虚浮,看来这次真是给折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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