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所以,傅林就说,“你这有一万元,我再给你添上四千元,这差不多就是两万元了。还有三万你看咋办?”于小兰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想办法找人借上一万元,我找人借上两万。”可傅林有些发愁地说,“我在这里一无亲二无故的,找谁去借这钱?”于小兰说,“你不是还有些同学,不能去找找?”傅林还是挺难为地说,“同学之间要说在一起聚会,随便聊聊还可以,可是,要是跟人家借钱,借那多的钱,恐怕就有些不好开口了。说不定钱没借到,还弄得人家害怕起你来。”于小兰说,“借就借,不借就不借,哪有那多的讲究?朝人借钱说明两者关系好,关系不好还不借他的钱呢。”傅林说,“啥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于小兰说,“反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一提借钱的事,傅林哪还有心思学习?
他想让自己静下来,可是,却没法静下来,他得想办法找人借钱。他索性关上了录音机,躺在床上睁着大眼想着办法,可是,却总觉得这不妥那不妥的,找不到一项觉得很有把握的办法。如果说真要找人去借,也只能去找徐静开口。只要他张这个口,徐静肯定不会回绝,但是,林浩刚死不久,人家心情恐怕还没恢复过来,这时找人家借钱合适吗?但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放不下这个脸面,怕让人家觉得自己混得不好,连买套房子都要找别人借钱。但他不这样做也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了。等他这样拿定主意时,早已过了午夜时分。而于小兰却还在辗转反侧,也在想着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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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55.放弃购房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傅林很快就入睡了,因为睡觉时已经有些晚了,所以睡得就很深沉。可是,还是被于小兰的翻身和叹息声弄醒了好几次。傅林迷迷糊糊地对她说,“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啥事不能明天再说。”于小兰应了声,却还是不住地翻身和叹息,直到天亮,于小兰都没睡着。
也许是杜厂长找了常副厂长,也许是除了傅林机关已经没人要房了,那房子就真地分给了傅林。房子是五楼,两室一厅,建筑面积有八十多平米。在常副厂长把房子钥匙交给傅林的当天,傅林就和于小兰一起进到了新楼里去看房子。房子很大,面积比他们现住的房子要大两倍还要多。他们现住的房子实是太小了,必须的东西摆放得满满当当,再多出一件东西都没地方放了。所以,弄得他们啥东西都不敢添置。可是,要是把他们现在家里的东西搬到这大的屋子里,只怕会使得这屋子显得松松散散,空空荡荡,必须要添置和改换不少的物品和家具。否则,就没法与这新房配套。
新房自然是很不错,很诱人,而且钥匙也已经拿到手了。剩下的就是要给人家交钱了。所以,傅林就硬着头皮给徐静打了个电话。他先问了她近来的生活和生意情况,转了好大一个转,才把要借钱买房的事讲了出来。徐静一听说他要向她借钱,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问,“你要借多少?”傅林说,“借上一万吧。”徐静淡淡地说了声,“行嘛,到时你来我这里,打个借条。”由于她的语调有些犹豫和不太畅快,这让傅林心里就有些不踏实,特别是她还提出要他打个借条,就象是在向公家借款,让傅林感到他们之间就好像没有那种曾经倾慕爱恋过的关系和信任。这让他有些出乎所料,也让他心怀不安。因为他能感觉出人家并不是十分乐意把钱借给他。也许是他们曾经有过的这种关系,才不便回绝罢了。原来同学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那样亲密友爱和牢不可破。
这种感觉让他一整天都感到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下午一回到家,就感到身心十分疲惫,往沙发上一靠,就累得烦得不想动弹和说话。天已经黑了,孩子也早就放了学,可于小兰还没回来。傅林就知道她肯定是去想办法借钱去了,就强打着精神,进到厨房里去动手做饭。
直到晚上快睡觉时,于小兰才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倒在了床上,身子像散了架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没了。傅林问她吃过饭没有,她说吃过了,是一个同学请的。傅林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意识到这个请她吃饭的同学恐怕就是那个一直对于小兰不怀好意的那个人。但傅林不好多问,觉得这种事问起来很无聊,很没劲,就没多说,继续地学着英语。道是于小兰有气无力地说,“借钱的事都给人家说好了,单位的兰花已经答应借给我五千,从我弟弟那可以借上五千。我那同学能再借给我一万。”傅林本想让不要借她那同学的钱,可是,不借那钱,钱就不够,所以,也就没吭声,只是说,“厂里要咱们最晚星期五交钱。否则,就把房子分给别人。”于小兰就问傅林,“你那一万元钱借了没有?”傅林冷冷地说,“也已经跟人家说好了。”
该借的钱也都有了眉目,按理说也就该放心了。可是,于小兰还是睡不着觉,夜里几次把傅林弄醒,一会说,“新房得要装修,还得添置家具,这样下来,不又要个两万元?”傅林说,“到时再说,啥事都得一步一步地来。”说着,便一翻身又睡着了。没等他刚睡着,于小兰又把他拉醒了,说,“孩子马上就要上中学了,学习成绩又不太好,到时恐怕要花不少钱。”傅林说,“那还用说?”然后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让人睡觉不让了?你自己睡不着觉,也不让别人睡觉了。”于小兰没有吭声,便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静静地睡下了。谁知,大约到了下半夜时,傅林又被于小兰轻轻地拍醒了,就忍不住地躁气了,眼睛都没睁开就喊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有啥事不能等明天再说?”于小兰怯怯地说,“人家睡不着,你道睡得挺死。”
傅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到底有啥话,一气说完。”于小兰说,“买房要五万,装修至少也要一万,要是再添置家具和电器,不得再要一万?这就是七万。孩子万一考不上重点中学,不是还得要拿钱往里面夯?眼下你们单位效益不好,不定哪天说垮就垮了。我们单位虽说还可以,可我的身体也不好,得三天两头地看病歇假,再加上孩子慢慢大了,上初中上高中,说不定还要上大学,就凭咱俩这点钱,借人家这多的钱,啥时间才能给人家还清?”
这个问题傅林早就不知考虑过多少次了,但于小兰坚持要买新房,傅林也就执拗不过,现在既然她自己说起这话,傅林就说,“横竖都是你的事,你自己拿定主意,反正我咋样都行。你要是睡不着,就好好地琢磨清楚,等想好了给我说一声就行。好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别再打扰我睡觉了。”说完,便把头用被子一蒙,又睡着了。
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时,于小兰早早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傅林叫醒,用双手抚着头,痛苦不堪地说,“这房子真是要把我弄神经了。害得我已经四天没睡好觉了。”傅林眼睛都没睁开说,“你睡不好觉,弄得别人也睡不安生。”说着,又要倒下再睡。可是,于小兰用手掰着傅林的眼皮说,“你都睡了一整夜了,不能再睡了。”傅林哼叽着说,“瞌睡死了。”因为他知道于小兰要有话说,就靠在床边的墙上,闭着眼睛听着。于小兰用恳求般的口气说,“我看咱们还是别买房了?”傅林马上就说,“这是你最后的决定?”于小兰说,“借人家那多的钱,整天跟背着一块大石头一样,不把人给熬煎死?再说,咱们三人的身体都不是太好,别为了住新房,省吃俭用,再把咱们的身体弄坏了搞垮了,那就太划不来了。”傅林说,“那可不,不买新房,咱家还有一两万的存款,以后遇到了啥事,还能应付一下,要是买了新房,就得借人家几万元。还不知道啥时才能还得清。等还清了,咱们也跟《项链》里的那位丢了项链的玛蒂尔德夫人一样一下就老了多少岁。虽然现在咱们的生活还不算太好,但至少还能过得去。要是买了新房,背上一身债,那时,咱们啥东西都不敢买了,啥钱也不敢花了,整个生活方式都要因此而改变了。你觉得咱们活着还有啥意义?”
于小兰说,“就是,别为了住新房亏损了咱们的身体和心力。这些年得病才知道身体最重要。身体不好就是住豪华宫殿都不会感到舒坦。旧房虽然小了些,这些年里不是也一样地过来了?只要咱们和和睦睦,亲亲爱爱,日子也一样能过得好。你说是不?”傅林说,“你要决定了,我这就给常副厂长回话,眼下厂里要房的人都争着打破头。”于小兰说,“决定了,不要了,也不用再看人家脸色去跟人家借钱了。”
这时,天色大亮,斌斌也已经起床了,进到屋里跟于小兰要钱买早点。傅林一看表已经快八点了,就对于小兰说,“不行,我给你请半天假,你在家好好地睡上半天觉。”于小兰说,“算了,反正上班也不出多大的力,好混。何必让人再扣半天的钱。”说着,便开始穿衣服起床,准备去上班。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傅林说,“一到单位,就赶紧给人家说那房子咱们不要了。”傅林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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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56.女同学家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入冬后不久,下过一场大雨之后,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便长驱直入地进到了西安古城。强劲怒吼的西北风夹带着冷雨寒气从阴沉冷酷的天空下肆虐发作一般地吹过,好似要恶狠狠地出出那股憋闷已久的狂忿怒气。一时间,树叶飘落,残花凋零,就连那些前两天还穿着真皮超短裙,想继续展示天生丽质和青春美色的年轻女孩们也不得不穿上了厚实温暖的冬装。
按理说,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般都是在十二月中旬才会来到西安,但由于今年的西伯利亚寒流提前十多天就来到了这里,所以,人们就感到有些突然,显得不甚适应。一时间,到处都可以看到患流感和哮喘的病人。傅林从小是在南方长大的,那里的冬季最多能下上一两场小雪,而且,很快就能被午后的阳光溶化。所以,在那里只要穿一条线裤就能过冬。可西北地区的冬季却是不同,这里的冬季十分地寒冷,而且漫长,即使穿上很厚的衣物,还是让人感到很冷,照样会感冒。因为空气太冷,吸到鼻孔里和肺里都是冰冷的。尽管傅林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了,但对这种严酷的冬季还是很不适应,再加上他不太习惯穿很厚的衣物,嫌太雍肿太笨拙,所以,每到冬季,不是手给坏了,就是脚被冻伤了,再不就是感冒流鼻涕,打喷嚏。所以,傅林最害怕这里的冬季。
要是每天只是上班下班还罢了,家里有火炉,单位有暖气,还冷不到哪里去,可是,傅林每天下午下班后还要去外语学院去学习英语。从单位到外院至少要有十多公里,骑着车子顶风冒雨,饿着肚子,来回地往返奔波,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傅林一遇冷就要受凉,一受凉就会感冒拉肚子,而且立竿见影。所以,一遇到恶劣天气,傅林就发愁,心里就犯嘀咕,就犹豫着不想去上课。可是,课程很紧,任务很重,傅林又是个责任感和进取心很强的人,生怕到时考试过不了关会影响出国学习。这几乎已经是他唯一能够改变自己命运和现状的机会了。
以往,寒流总是带着冷雨一起到来,可是,今年这西伯利亚的寒风却从北方横扫过来,连续不断,大风急骤降温,却一连几天不见有雨。所以,傅林这天晚上上学时,只是在身上加了件毛衣,就没想到要带雨披。不料,正上课时,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下课后,同学们便急急忙忙地开始出教室,准备回家。因雨一直不个不停,又没有带雨披,傅林就只得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雨虽然是小了一些,但却一直下着,一点也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可教室里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再过一会,管理人员就要来关门锁教室了。从外院到家里至少要有十多公里,要是没有雨披冒雨回去,到了家恐怕也早就成了落汤鸡了,再被这寒风一吹,不生病才叫怪呢。这样一想,傅林就责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带雨披。
这时,坐在他前排的谭玲走到他面前,说,“怎么,没有带雨具?”傅林说,“出门时看天气一点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所以,就没有带雨披。”谭玲说,“我知道天要下雨,可是出门时,只图一时省事,就没把雨披带上。不过,说不定雨一会就会停下来。”傅林说,“很难说,这种不大不小的雨最熬人,一下就没个时候。”谭玲说,“不行,等雨小一些了,我回家给你取个雨披。我家不远,骑车十分钟就能打个来回。”于是,他俩就坐回座位,面对面地闲聊起来。
开学十多天了,大家也都差不多比较熟悉了。班里的同学几乎都是单位要委派出国或是本人准备自费出国的人。年轻人居多,但中年人也有不少。大家的学习任务都很重,使命感很强,但课间时却喜欢扎堆闲聊。由于年龄、情趣、经历和性别的不同,年轻人总是喜欢和年轻人扎在一起,中年人则喜欢和中年人聚在一起,女同学当然就和女同学围在一起。尽管大家的经历和年龄不同,但谈论的话题则是大体相同,无非是些对现状的不满和对外国的向往,好像本国的机制和生产关系严重地限制和束缚了他们的才智和能力,惟有到了外国那片自由的天地中才能充分地施展和发挥,才会有用武之地。这种情绪很能感染人,也很能同化人,以致于使大家那种本来就很强烈的出国愿望又被进一步地强化了,好像所有的话题都表达着这么一个心愿:赶快出国呀,在这里多呆上一天都让人受不了。
谭玲虽是女流,却从不往女同学圈里钻,则喜欢往男同学群时扎堆,还常和男同学称兄道弟,很有些哥们义气。傅林并不喜欢谭玲这种热情开朗和哥们义气,再就是谭玲长得也不算漂亮。不漂亮的女人对男人本身就缺少吸力,何况又总是喜欢在男人中间主持公道,平息争吵,好像她就是男人圈子里的中心人物或是竞赛场上的裁判。难怪同学们都称她为“侠女”。她确实很象金庸或古龙小说里的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女。但是,傅林却不喜欢这种女人,他觉得女人就得像女人的样子,女人就应该温情柔和,娴静雅致,不要在男人圈子里抛头露面,哗众取宠。尽管谭玲常常扎在他们中间,与他们一起纵谈阔论,评说是非,而且也常有独到之处,但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她,有时甚至觉得她就像是个飞到鸟群中的蝙蝠。
等了一会,雨还是哗哗地下个不停,门卫过来要关闭教室了。在教室里呆着的人就不能不离开教室了。傅林和谭玲就只好推着车子冒雨出了校门。这时,雨已经小了一些,谭玲就要傅林顺路一起去她家,给他取个雨披。傅林本想能找个商店买个雨披,可是,因为天色已晚,路旁的商店早就关门了。傅林没法就只好跟谭玲去她家去借雨披。
冒雨来到谭玲家门前的屋檐下,傅林的衣服就差不多已经湿透了。停好车子,谭玲就要领傅林上楼进她家。傅林低声说,“我就不进去了,让你爱人见了会多心的。”谭玲说,“没关系,他不在家。”傅林这才跟着她上了楼。进到屋里,谭玲开了灯,就把傅林带进客厅里。然后,把毛巾拿来让傅林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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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57.非分之想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进到了屋里,傅林马上感到身上开始暖和起来。谭玲要给他倒茶,他看着挂钟已快十点钟了,便要谭玲给他取雨披,赶快往回赶。可是,谭玲硬是给他倒了杯热茶,还端出了一小盘点心让傅林吃。傅林也确实有些饿了,就拿起块点心,边吃边说,“我还是赶快走吧,别一会让你爱人回来了见了不好。”可谭玲却大大方方地说,“我们早离了。”傅林一惊,说,“你们离婚了?为啥?”谭玲说,“也不为啥,就是感情不好,见面没话说。”傅林就觉得谭玲还是有魄力,说感情不好,没话可说就离了婚,可他跟于小兰连***都没有,却还在凑合着往下过呢。他想如果他能有谭玲一半的胆识和魄力,也早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傅林把谭玲凝望了一会,谭玲也在凝望着他。他突然觉得这个开朗大方的女人虽然相貌不甚漂亮,但却有着三十岁女人那种成熟与蓬勃的张扬与野性,而这种张扬和野性有时要比那种温顺和娴雅的情调更具有特别的性感和诱惑,更容易撩起男人的冲动和情欲。眼下,这个屋子里只有他和这个离异的独身女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而且,这个女人正在用一种过于热情的目光在凝望着他,从她的目光里,他可以看到那种因孤独和寂寞而沉集的忧郁,同时,还能看到那种闪烁着诱惑和被人诱惑的热望。只是这种暗示稍纵即逝,似是而非,含糊不清,让他不能准确地进行判断。本来,他是想一拿到雨披就马上离开,可是,也许是屋里温暖舒适的气氛和女人的孤独神情让他滋生柔情,心生异念,使得他很想在这里多呆上一会。
在交谈中,谭玲告诉傅林说她并不喜欢英语,也不喜欢学习,进到英语班来学习实在是一种被迫和无奈。她说她是在一家化工厂里搞化验。厂里效益常年不好,有时两三个月都发不出工资。但最让她烦心和恼火的是厂里有位领导见她跟丈夫离婚了,就三天两头地来骚扰她,调戏她。她忍无可忍,就告到了厂里。不料,那人却反咬一口,说是她在勾引人家,闹得人家老婆跑到厂里跟她厮打了一场,让她没法再在厂里呆下去了。现在她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去厂里上班了。她姐和姐夫在美国洛杉矶开了一家中式餐馆,听说她这情况,就想要她过去帮忙。这就是她要学习英语的原因。
听着这话,傅林不禁在想:这个女人平时给人的感觉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好像天生就不知什么是忧愁和苦恼,却不知她的忧愁和苦恼一点也不比别人少。一个心中装这么多忧愁和苦恼的女人,能在平时的生活表现得如此开朗和豁达,实在是有些超人意料,让人敬佩。作为男人,如果说他对那种喜欢抛头露面,打抱不平的女强人抱有成见的话,那么,对一个孤独离异,且忧郁重重的女人却不能不心怀恻隐,悲怜同情,甚至萌发出一种想以亲近与怜爱去安抚她的冲动。但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象一般大老粗那样可以胆大和粗野一些。即使行为出格,也不觉得太难堪,而他却必须要得到她的诱导和暗示。
他边吃着点心,边与她轻松地说着话,等待着有种合适的气氛使他们能亲近地接触在一起。因为他知道这种界限唯有在不知不觉中被突破才会显得自然得体,水到渠成,而且天衣无缝;才不会让双方感到唐突和难堪。而这种自然得体的突破则需要一定的气氛和情致,而且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暗示。但是,时间已晚,尽管傅林慢慢地喝茶吃着点心,但心里却着实地有些着急。而且,窗外的雨声也已经停息了,时钟的指针也在一分一秒地转运着,很快就要到十一点钟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焦急。他可是从未这么晚回去过,要不是今晚有雨,他早就到家了,否则,于小兰就会不放心,有时还会站在大街的路口等他。当然,每次也少不了要让人家询问和数落一顿。不知是啥原因,傅林对于小兰的询问和数落不但有些烦,而且还有点怯。
男人都是天生的馋猫,总是不想失去任何一次偷情和偷欢的机会。所以,傅林看着表,盘算着如果在十分钟里再没有什么结果,他就得马上离开。于是,他就提出要给谭玲看手相算命。谭玲说,“你还会算命?”就好奇地把右手伸给傅林。傅林说,“会一些,看过一些书学的。”就抓起谭玲的手,给谭玲看着手相,说,“你的婚姻线太短,说明你的婚姻不会长久,而且你的钱财也不会太多,不会大富大贵,但你的健康线很长,而且纹路清晰,说明你的身体不错。”谭玲说,“呀,你是咋看得,还真是很准呢。”傅林却笑着说,“这种事只是闹着玩的,千万不要信以为真。否则,就会有宿命感。其实一个人的个性怎样,命运如何,自己最清楚,根本不必去听从别人的算命。”
这样说着,傅林并没有松开谭玲的手,相反,还用力地握了一会。本来,他会以为谭玲也会像夏小丽那样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但是,这种情景并没有发生。谭玲说,“我给你再倒杯茶。”说着,便笑盈盈地从傅林的紧握中把手轻轻地抽出,端起杯子要给傅林倒杯热茶。谭玲的回绝虽说十分地巧妙委婉,但还是让傅林感到很失面子,就像一个很有身份很有尊严的男人,一下子在一个熟悉的女人面前露出了自己肮脏好色的本来面目。
一个人如果在他认为可以挖到金子的地方没有挖到金子,那么他就会很快地离开那里。男人也是这样,他如果发现他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得不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他就会马上离开。傅林并不想喝茶,只想快快地离开这里,但他又不好马上离去,因为他怕这会使自己刚才的丑陋面目暴露得更清楚。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和丑态,他就做出兴致勃勃的样子对谭玲大谈物谈那些途听道说的或是从书上看过的看手相和算命的技巧。谭玲也似乎很喜欢听他说话,就仰着脸专注地听着他高谈阔论。可是,刚讲上一会,傅林就看了下表,然后惊讶道,“呀,都十一点多了,我得赶快回家,要不,回去又要解释半天。”谭玲也说,“就是,时间过得真快。”说着,便起身送傅林出门。走到门口时,傅林对谭玲说,“请留步。”谭玲则说,“今天太晚了,不好留你,以后有机会,我请你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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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58.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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