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岫
虽然蒋易洋没有明确地说会来,但他保持着雀跃的希望,毕竟在自己一遍遍练习节目时,一次次回想着的都是他的脸庞。
a大的校庆很盛大,童辛的节目放以前是上不了的,不过幸运的是这次连报钢琴的都极少,他这个吉他独唱就亮眼了,加上曲目和谐,歪打正着地被排进了文艺晚会。
接近晚会开始,后台忙成一片,童辛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蒋易洋并没给他打电话。
他的节目比较靠前,工作人员过来招呼他准备上台时,手机屏幕仍是黑黝黝的不肯亮起,童辛垂下眼帘,关了机放回口袋,吐出一口气,拿起吉他往前台走去。
那个人没时间赶来听,可他的心意不会改变。
舞台灯光突然暗下,接着打成一束柔和的白光,照在中心席地而坐的人身上,虚化了轮廓和背景。
很难说清楚,他给人的感觉是寂寥,抑或温暖。
简单干净的吉他声在会场中响起,伴随着男生清澈的哼唱,在某一个瞬间,似乎被注入了灵魂。
——他看到了蒋易洋,在最前排,凝视着自己的,深情的目光。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他激动得想要哭泣,从心底的最深处颤栗着,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就此死去也无所谓。
“……
skiesaregrey
you\\\\\\\wdearhowmuchiloveyou
\\\\\\\away……”
说出口的假话,没有说的真话,此刻全无意义,他张开嘴,低低地唱出最后一句,望着那里的眼睛忽然蒙起水光,“\\\\\\\away……”
座位上的人再也忍不住,霍地站了起来。
谢了幕,他往休息室走,半路被人截了下来,拖到一间空室啪地锁上门,热烈得想把人吞噬殆尽的吻劈头盖脸地覆下,根本无暇顾及摔在地上的吉他。
“这是你想跟我说的,嗯?”蒋易洋放过他红肿不堪的唇/瓣,一口咬在那细弱的颈上大力吮/吸起来,音色浑厚而饱含火热的情意,听得童辛耳根一软,抱着他紧实有力的腰身,软/绵绵地应了声。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他叹道,按下沸腾的情/欲,勾起童辛的下巴,在他阖起的眼皮上吻了吻,嘴唇的温度滚烫,意味却珍重,“童童,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合该被我捧在心上疼……”
童辛伸手贴上他心口,轻轻亲在他嘴角。
“……我爱你。”
年少时他说过喜欢,长大了却不曾说过爱。
男人更紧地抱住了他,随后交换了一个濡/湿而绵长的吻。
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他们都会在一起。一辈子,同心同德,携手白头。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第六发嗷呜呜也有春天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得像要融化了,骆殊途站在篱笆院里无比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呼吸着原生态无污染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畅。
上个世界蒋易洋深情告白后,好感值就满点了,然后他来到了这个比度假更像度假的兽人世界——广袤森林,蜿蜒河谷,部落族群,除了没节操的发/情期,一切都很美好。
这里生活的物种基本可分为两类:兽人,兽人的食物。
其中兽人皆是男性形态,雌兽比雄兽多了一个生子功能,一般而言体型纤细外貌秀气,虽不能转换成兽形但身上多多少少有兽类特征,常见的是兽耳兽尾,或者像菲林一样背有兽纹,且由于雌兽战斗力较低,在族群中通常担负着繁衍和后勤工作。
而雄兽能转换兽态,人形时没有兽类特征,处于领导者的地位,负责捕猎和抗击每年一度的兽潮。兽态越接近族群祖先形态的雄兽,能力就越大,常被称为“返祖者”,是公认的下一任族长。
骆殊途这回要攻略的,正是他所处翼虎部落的“返祖者”,原攻狄恩,也是他所穿越雌兽菲林的青梅竹马。
菲林在原剧情里是一个水性杨花的雌兽,还扒着狄恩不放,最后自然被穿越特工雌兽洛尔狠狠奚落并抢走了狄恩。兽人忠贞,菲林的行为令人不齿,所以即使他继承了他阿爹的医术,依然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原先骆殊途以为是菲林拈花惹草的错,后来看到溪水里自己的模样,他觉得这个想法有待考证——菲林长得太媚了。
五官不是出众的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就生出蛊惑人心的妖/娆柔媚,不笑都是勾引,简直是被“水性杨花”了好吗!
他决定能不笑就不笑,非要笑也必须仰天长啸,誓把不安于室的形象扭转过来。
“菲林!”
听见狄恩的声音,骆殊途忙转头望去,便看到他抱着个什么大步走过来。
“格莱阿爹呢?”他皱着眉头问,“我在森林捡到他,看起来可能受伤了,一直没醒。”
“先进屋吧,我给他看看,”骆殊途瞥见他怀里黑发兽耳的柔弱雌兽,心下一定,这是刚穿过来的特工受无疑,“阿爹今天让阿爸陪他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狄恩看他一眼,略有些惊讶。
他的阿爹阿爸在他幼年时就死于兽潮,因受博文格莱一家照顾许多,他虽对菲林没有爱意,甚至不喜他娇气的个性,但早已默认成年后和菲林的结合仪式,他相信自己能一心一意地对待菲林。
然而最近几天,菲林的变化让他琢磨不透了,比如现在,看到他抱着别的雌兽,菲林竟然没有发怒,还主动提出帮助,柔美的眉眼间不见了往日让人厌烦的矜傲,低头检查的神态安静认真,长长的睫毛半垂,扫得他心里微痒。
“他只是体力不支,等他醒了让他吃点东西,应该就没事了。”骆殊途看着那对藏在黑发里的兽耳,说,“狄恩哥哥,你知道他是什么部落的吗?”
“看他过来的方向,可能是天狼。”狄恩说,“我去问问族长,不知道天狼发生了什么,连雌兽……”
雌兽一向是被当宝供在部落的,如果不是严重的大事,雌兽不会被赶出来,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部落无法照看到每一个雌兽的时候……狄恩脸上浮现出慎重的神色,匆匆往族长屋里去了。
他这一走,直到晚上才回来。
格莱正在和博文讲着话,见到门口的狄恩,忙微笑着招呼他过来坐下,温和地问起白日的事。
这对爱/侣感情深厚,博文环着格莱的肩,听他说话时目光不曾离开过他的脸,充满着信赖和十几年如一日的爱慕,让狄恩回想起了记忆中模糊的阿爹和阿爸,忽然就想到菲林,不禁看向旁边的骆殊途。
如果自己和菲林结为伴侣,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样?
骆殊途接收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白/皙的脸上透出粉红,微微低下头。
“天狼的雌兽还没醒,那孩子一定是累到了,”看着两个小辈的互动,格莱满意地笑了笑,道,“你们过几个月就成年了,可以举办结合仪式了,狄恩,你看什么时候好?”
菲林是他和博文唯一的孩子,又是珍贵的雌兽,难免被宠坏了些,作为阿爹,他希望菲林能找到真正爱护他的雄兽,原本还担心狄恩对菲林没有感情,刚才一看,显然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成年那天就可以进行结合仪式了嘛!”博文大大咧咧地说,“我和你格莱阿爹就是这样的,哈哈——哎呦!”大/腿被拧了一把的博文立刻住了嘴,一脸讨好地笑。
“格莱阿爹,博文阿爸,”狄恩说,“天狼雌兽流落到我们族里,很可能是因为今年兽潮提前了,我和菲林的结合仪式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抵御兽潮。”
屋里点的是三角兔熬出来的油脂灯,把他的脸映得愈发棱角分明,带着几分吸引了很多年轻雌兽的冷峻。
格莱在心里叹气,比起结合仪式,自然是危及生命的兽潮更重要,可他突然开始怀疑这种做法是不是错了,虽然自己没有用恩情要挟,但狄恩很聪明,无需挑明就主动做了这个准备……如果不是菲林喜欢上了狄恩,自己又怀着对心爱孩子的私心,恐怕他会放弃撮合两人。
“狄恩哥哥说的对,不度过兽潮,说什么都没用。”
桌上的沉默被一直没出声的话题中心打破,格莱吃惊地叫道:“菲林?”
骆殊途对他柔柔一笑,在家里并不掩饰那份浑然天成的媚意,他还没成年,这个勾人的笑容犹带稚气,狄恩不动声色地看着,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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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和狄恩哥哥就像家人一样,怎么就说到结合仪式了啊?阿爹,你真是的。”他嗔道,“狄恩哥哥要是有喜欢的雌兽,不是很难办吗?再说了,阿爹,你可没问过我有没有喜欢的……”
话到后来,他难为情地红了脸没说完整。
比起提前的兽潮,他这番话更让在座的其他三位震惊。
格莱看着菲林长大,什么心思瞒得过他?菲林喜欢狄恩那是之前一眼就看出来的事实,如今却这么说,只可能是不愿让对方为难,他思及此,既是心疼又是欣慰,他的菲林其实善良敏感,却不曾被懂得啊。
算了,狄恩没这个福气,还有别的好雄兽,他看隔壁那个法兰克就不错,这么一想,格莱也放宽了心,笑道:“原来菲林有喜欢的雄兽啊?阿爹还怕你没伴儿呢!”倒没有再打趣他,看他不好意思地跑进里屋后,转而和狄恩商量起兽潮的事情。
不得不说,狄恩当下的心情非常复杂,从小黏糊自己的雌兽冷不丁表示对他只是亲情,喜欢的雄兽并不是他,还是在他发现自己实际上不讨厌对方的时候,任凭谁都会不甘心的。
况且,部落里有哪个雄兽比得过返祖者?狄恩难得在讨论正事的情况下走了神,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博文的问题,脑子里想到了不久前一个雌兽好像说过隔壁法兰克喜欢菲林,难道菲林拒绝自己是因为他?
正心烦意乱之际,里屋传来一声惊呼。
是菲林的声音!狄恩嗖地冲了过去,刚巧接住了将要摔倒的骆殊途。
怀里的身体纤细柔软,还有一股好闻的清香,他有点舍不得放开,索性抱着对方站直了,让他倚靠在胸前。
“没事吧?”狄恩注意到那小巧莹白的耳朵因为自己的呼气而变得绯红,故意压低声音凑近了问道。
“没事……”骆殊途慌忙从他怀里出来,整张脸都红透了,回头对赶过来的格莱说,“阿爹,我没事,刚才天狼雌兽醒来被我吓到了,所以……”
地上还有木头药罐砸出来的浅坑,狄恩眼色一暗,显然是菲林运气好躲开了,若是真的被砸到,脆弱的雌兽怎么经得起?他淡淡地看向床头保持着警惕的天狼雌兽,对方眼里并不是失去族群庇护后的惶恐,反而是一片黑沉的阴冷敌意,甚至,有杀气。
虽然不同族群能够繁衍,但留下这个雌兽必定是个威胁,就算撼动不了翼虎部落,他也不愿收留一个差点杀了菲林的兽人。
格莱安抚地拍拍愤怒的博文,刚要开口,就被狄恩打断了:“等你恢复,我会让强壮的兽人送你回天狼。”停了停,他的语气更冷了,“你身上没有东西值得翼虎觊觎,如果你想不通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就算你是雌兽,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眼前高大硬朗的男子身着兽皮,散发的气势却不输于他所受命过的上/位者,洛尔快速地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这里所见的绝不是正常生物,他出手欲伤的男子长相极度柔媚,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审美,包括他称为阿爹的兽耳男子,同样清丽美貌,而发出警告和怒视自己的两个男人,明显是雄性角色的担当……
那么,根据对方的话,他也是个雌性?洛尔无法忍受地拧起眉,他堂堂王牌特工,竟要雌伏于别人?!强压下厌恶,他逼自己认清非我族类的现实,对着骆殊途说:“我刚才太激动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四人当中,最容易下手的就是这柔媚的男子了,年纪看起来最轻,被袭击也不曾责怪他,应该是心肠软又依附着别人的类型——他最看不惯的,洛尔低头掩去不屑,作出紧张的模样。
“没关系,兽潮来得那么突然,你一定吓坏了。”骆殊途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心里得意地笑了,隔应人什么的,不要太爽!
“我第一次遇到兽潮就躲在阿爹后面吓得发抖呢!不过狄恩哥哥那时候一点都不怕,”他转头弯着眼睛笑,“阿爸你记不记得……”
那些过去的记忆,被他重提,似乎染上了阳光明媚的颜色,屋子里和乐融融。
狄恩眼含暖意地注视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菲林笑起来很美,而他愿意让他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旁的东西,有他提防着就足够了。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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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
听到声音,洛尔转头看过去,果然就见到熟悉的身影向这头跑来。
骆殊途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对他一笑,银白色短发微显凌/乱地耷在额前,肌肤白里透红,眉眼间摄魂夺魄的妖/媚晃得他有一瞬的失神,反应过来后脸色便有些难看。
美色对他而言皆是虚妄,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纰漏,然而如今他寄人篱下,对这个异常世界的了解仅是皮毛,只好忍着不适和名叫菲林的雌兽接触,却不知何时竟习惯了对方的靠近。
这不是个好兆头。洛尔淡淡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骆殊途自讨没趣,也不尴尬,笑眯眯地说:“洛尔做的东西很好用呢,族里的雌兽都很感谢你。”
不过是鸡肋,洛尔动作一顿,没把话说出口,他知道菲林是好意,虽然表达的太愚蠢。
之前他计划制作新型的武器,帮助翼虎部落度过兽潮,并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做的冷兵器实在太少。待观察发现部落没有弓箭后,他制作了出来,原以为能得另眼相看,没想到这远程兵器在这群兽人看来,就和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一个级别。
野兽攻击时还张弓,无异于等死,况且那粗糙的箭头恐怕连三角兔的皮都扎不破。族长看了眼他的作品,只说可以让雌兽防身用,在场的兽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点怜悯。
“那天狼雌兽一定是被吓傻了,好可怜。”散开的时候,他听到来看热闹的雌兽们说,“难道天狼雄兽都是用这种东西保护雌兽的吗?”
文化差异根深蒂固,洛尔想,这群雌兽永远不懂得自己战斗。
等后来他亲眼看到某雄兽在院子里教导孩子捕猎的场面,他才明白那句话真正的意思——冷兵器不是不能造,而是不需要,兽人是这里的神明所眷顾的种族,他们经过了一代代的优胜劣汰,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来自现代人类文明的观念,在这已经演化出平衡的自然法则的异世,并不适用。
“……你不用帮我说话。”沉默了一会,洛尔开口道。
菲林在部落的年轻雌兽里极为出挑,因而不被雌兽欢迎,就和美女的女人缘很难大好一个道理。这种情况下,他还亲近有些异常的自己,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被其他雌兽嘲笑过。
“啊,可是洛尔很厉害,如果是我跑到了别的部落,早就慌死了!”骆殊途握住他的肩,真挚地说,“不要听他们胡说,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啊。”
洛尔在条件反射地扭住他手臂前,肌肉已经习惯性地放松下来。他不喜欢自己对人失去戒备,立刻往旁边挪了挪,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水汪汪的浅金色眼睛,头一回感到无力,只得点头道:“谢谢。”
面前的男子显然以为他是害羞,不在意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正在打磨的物件上,好奇地问:“嗯,你在做什么?上次那个弓箭吗?”
“不,这是匕首。”
他的身体力气不大,只能在原有石刀的基础上尽力将刀口磨利。而实际上兽人要用到刀的时候很少,平常雄兽帮忙一爪子就够了,所以找到的石刀非常粗糙,费了他好几天才磨得像点样子。
所托生的身体不如人意,他也没打算找雄兽保护,一切都得靠自己。
“哦……你手酸不酸?”骆殊途眨巴着眼睛,跃跃欲试地说,“我帮你吧。”
“不用。”
远远地看,两个雌兽凑在一起,称得上亲密,狄恩微微眯起眼睛,他记忆里菲林从来没对自己笑过那么多次。
“菲林,你在做什么?”
见狄恩过来,骆殊途忙站起身:“我在看洛尔做东西呢。”
他脸上笑意未敛,狄恩伸手轻轻地把他扳回去,同时冷冰冰地瞪了眼周围走来走去始终没见少的雄兽们。
“格莱阿爹在找你,回去吧。”
“诶……那我先走了,洛尔你也快回来吧,中午有嘟噜噜的肉哦。”
他口中说的是一种狡猾的类猪动物,味道极鲜美。洛尔抬头,和旁边的狄恩对上了视线,“嗯。”他可以不应,但此刻被狄恩暗中警告,反而认真起来。
强者间总有些惺惺相惜,他欣赏狄恩,至少比起娇弱的菲林,他认为自己会更偏向狄恩,不过,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的选择绝非雌伏,而是压倒。
菲林的离开,让这片部落边缘的区域再次恢复了平静,洛尔继续专心致志地磨起石刀。
期间舀水的时候,他发现树边的溪流毫无波澜,刚才还冒泡的水底生物某一刻突然沉寂。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
如果有兽人在这里,他就会知道——兽潮,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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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出现了轻微的震动,桌上的食物往一边缓慢地倾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兽腥气,格莱敏感的兽耳频繁地抖动起来,绷紧了柔和的面部线条。
“是兽潮!”博文猛地站起,将骆殊途往格莱身边一推,大步跨到门边,深深地回头望了爱/侣一眼,“保护好菲林。”
还有你自己,后半句没说出口,但他知道对方明白。
一年一度的兽潮,始终无法让兽人们平常心以待,因为每一年,都会有许多兽人丧生在这场祸事里,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失去的不会是自己的家人。
“我会看着博文阿爸的。”狄恩说完,下一瞬就蹿了出去,快得只能看见一道银白色残影,外面立时响起了一声威慑浑厚的虎啸。
“狄恩哥哥!”骆殊途尚遗憾没能看到狄恩兽态时,就被格莱拽着跑出了屋,冲向翼虎领地里最高的嘎塔山。
旁边跟上来并行的雌兽越来越多,他回头看向山下的部落住地,边上的森林被一片乌压压的兽潮淹没,即使建立于生命的威胁之上,此情此景也不可谓不壮观。
“别看!”格莱脸色苍白地喝道,长时间的快速奔跑让大多数雌兽都感到了疲累,然而他们必须坚持下去,一直跑,跑到最高的、最安全的地方,确保雄兽们或以生命为代价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决不辜负。
等他们精疲力竭地爬上了嘎塔山,骆殊途才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
{哈哈,本sama善良地提示你,骚年掉落物品:天狼雌兽洛尔一只。}
{Σ(дlll)!}
意识到是兽潮的时候,洛尔丝毫没乱阵脚,但他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此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匕首死死扎进了一头异兽的肩胛骨,洛尔紧紧扒在狂乱的异兽背上,拼尽力气握住匕首不让自己掉下来,只要一松懈,他就会被卷进密密麻麻的异兽间,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够变成滩肉泥。
他控制不了愤怒的异兽,而他的手臂已经酸痛得近乎麻木,如果想不出别的办法,他马上就会无比惨烈地死去。
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和异兽搏斗上的洛尔并没有发现,异兽在发泄受伤的怒火时一路冲到了看似无边无际的兽潮边缘。
就在他终于支撑不住松开手的一刹,那一片幸运地未遭践踏的丛林里,忽然伸出了一条冰凉粗/壮的尾巴,疾速将他拦腰卷了过去。
他看到了乌金色的细鳞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一闪而过。
兽潮没有被这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影响,狂暴地席卷过翼虎领地,最后朝着吞山蟒族的方向肆虐而去。
战斗暂时告一段落,翼虎雄兽们留了一批在山下围剿落后的异兽,其余上嘎塔山与等待他们的雌兽相聚。
“博文!”看到手臂受伤的博文,格莱红了眼睛,忙迎上去替他察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兽人的血脉归属感很强,有他人伤亡的情况下,即使劫后余生也无法高兴起来,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阿爸,狄恩哥哥呢?”四处不见狄恩,骆殊途问。
他的话一出口,旁边的雄兽都看了过来,无不面带隐忍的沉痛。
“他是返祖者,怎么会呢……”心中猜到了答案,他往后一退,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狄恩是为了救我。”博文坚毅的脸上露出哀恸的神色,“菲林,阿爸亲眼看着他……”
骆殊途咬唇,眼里含/着泪光,转身就跑向山下。
“菲林!”格莱急忙喊,却被博文拦下,低叹道:“让他去吧,雄兽们在部落里,不会有事的。”
男主和情敌都玩失踪什么的,他还没做好准备!这厢骆殊途刚背过头,脸上就变成了郁闷的表情,恨不得刷地飞到住地。
住地里的雄兽们正在收拾狼藉的场面,旁边扔着几头倒霉的异兽尸体,浓郁的血腥味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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