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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韩丽娘眼睛红红肿肿的。
花袭人取笑她道:“瞧你,像个小兔子似的。”
韩丽娘生气地瞪了花袭人一眼。之后,她开口道:“花妹妹,明天哥哥就要再去学院进学了,娘让我过来找你回家吃个饭。恩,这你该不会说些这样那样的道理推脱了吧?”说着威胁地看着花袭人。
花袭人连忙摇头,道:“不会不会,我一准儿跟你回去。”
韩丽娘这才总算露出一个笑容。顿了顿,她咬唇低声道:“让冷焰也去吧。之前是我说错了话,我知道错了的。”
“放心。那小子那敢跟你记仇,不怕我揍他!”花袭人嘻嘻笑着道:“一会儿他下了学回来,我们一起走。对了,我得给娘和清元哥买点儿礼物带回去……丽娘。你想要些什么?”
“都说醉月楼的菜式美味,我想要尝尝。”韩丽娘“恶狠狠地”对花袭人道:“叫你不安分,总惦记着赚钱……吃穷你!哼!”
“啊,丽娘饶命!”花袭人佯作求饶。
二人闹了一阵,花袭人便到前面去让吴贵儿往那醉月楼定了席面,并顺便让他去同那何婆子说一声,让她晚上不必来了。吴贵儿得了吩咐拿了花袭人给的三十两银子一溜儿跑出去了,韩丽娘看着犹豫起来,迟疑地道:“让娘知道了,会不会不好?”
“不会。”花袭人笑道:“这个我孝敬娘的。再说。又不是天天吃。”
韩丽娘想了想,才略放心地道:“我是怕娘又要骂我浪费……”
“如今家中宽裕了,就是穿得好些吃的好些,又怎么样呢?”花袭人含笑劝韩丽娘,道:“娘才不是吝啬的人。不信你回去留意着。看娘再去买衣料的时候,是不是档次就比往日的提高多了。”
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品味修养,通过吃穿上就能体现出来。
而韩母是个有大志向的,怎么会在吃穿上刻意简陋?从前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如今她手上有了不少钱,肯定会不一样的……
冷焰下了学,看到韩丽娘在。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冷冷地见了礼。
韩丽娘还礼,再次同他道歉:“上次我说那些话,并不是有心的,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了。”冷焰说话的时候声调平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花袭人笑道:“冷焰。你去放了东西,换了干净衣裳,我们去韩伯母家去吃饭去。”
冷焰抬头看了一眼花袭人,点头应了。
二人换了衣裳,坐上了韩家的马车。又提着买来的一些点心水果,跟着韩丽娘回了韩家。
韩母笑容温和慈爱,见面后就摸了摸花袭人的脸蛋儿,笑道:“都没有瘦,我就放心了。”
花袭人也一样笑容灿烂,亲昵地靠着韩母,笑嘻嘻地道:“我啊,就是个心宽不愁事儿的,怎么能瘦得了呢?伯母不用担心我们……倒是要担心这新学期开始了,清元哥是不是过的习惯呢。”
她嘴角含笑,看了韩清元一眼,道:“清元哥最近做什么了?瞧着都黑了。”
才没多长时间不见,韩清元就瘦了好些,面色晦暗黑沉,十分难看。眼中也有许多血丝纵横,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好的。
听到花袭人说话,韩清元动了动嘴唇,眼中痛苦之色闪过,口中却淡淡地道:“夏日阳光毒辣,难免会黑一些。再说,我是男子,黑些才好。”
“的确是这样。”花袭人笑盈盈地赞同着,只当没有意识到他语气之间难免的怪异的腔调。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
当然,都是花袭人和韩母在说话,谈一谈街上的趣闻八卦,再说一说一些花草经之类,生意如何的。说的也算是很热闹,绝算不上冷场。
韩丽娘也会插话,韩清元和冷焰都沉默不言。
没一会儿,醉月楼派了伙计送席面过来,一共八碗八碟,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十分丰盛。三十两银子,十分值得。
“以后要常回来,但别这么浪费了。”韩母嗔道:“你啊,若是想吃,伯母给你做……从前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银钱,且不说在大柳乡,就是在蒲城县也买不到太多的东西,所以伯母才没有什么太用心做……下次你们再回来,就尝尝伯母的手艺,绝不比这酒楼里的大厨差太多了。”
“真的?”花袭人一听眼睛发亮,深吸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当即兴致勃勃地问韩母道:“那伯母,您需要什么东西?一会儿用完饭,您给我列个单子,我回头就去收购去,保管那只要是有的卖的,就都给你弄来。”
“我娘这么一说,你倒是不客气。”花袭人撇了撇嘴,不乐意地道:“当我娘是厨子呢。”
“怎么说话呢!”花袭人在韩丽娘手臂轻轻轮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伯母是疼我,才肯给我做好吃的呢。丽娘你也别羡慕,到时候真弄出来,哪敢少了你一份?”
韩母笑着应下,道:“我回头就给你列单子去。”
说笑之间,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是啊,不说这些,难道还能讨论韩清元的感情问题?所以,说这些家常话题,是最好不过了。
花袭人称呼韩母为“伯母”,韩母今日便也将对花袭人的自称给改成“伯母”二字了。这就算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她的态度,绝没有改变。
用了饭,韩母果真让碧橙去找了纸笔,就在堂上给花袭人写起了单子,一边写,一边对韩丽娘和花袭人解释,所写下的食材怎么料理最美味,要用到哪些特殊的香料秘诀……
说的头头是道,显然在这上面造诣很深。
“我有两门本领,一为刺绣,再一个就是厨艺了……”韩母说话之间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捡起来,有没有生疏。”
“绝不会的。”花袭人连忙道。她又问韩母:“伯母,您以后会将这厨艺传给丽娘吧?”
韩母怔了一下,居然像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样。经花袭人这么一提醒,她才看向韩丽娘,柔声问道:“丽娘,你愿不愿意学?”
韩丽娘先是狠狠瞪了花袭人一眼,而后看着韩母有些小心翼翼的迟疑,轻声问道:“娘,我可不可以不学?”都是花袭人多事,提这一茬儿。她可不喜欢油烟味儿。
韩母温和地笑了,道:“恩,不学也可以,娘本来也没太想起来教你这个。”
名门闺秀,说起来琴棋书画都是点缀,真正嫁了人,能识字算账,已经足够了。但一手好绣活却是必不可少了,不然,将来自己夫君的贴身衣裳,难道还要交给旁人做?至于厨艺……同样,知道一些就好,并不非要上手拿刀劈砍洗刷切的,那样太*份了……
“那太好了。”韩丽娘没想到那么多,当即松了一口气。放心之后,她反倒十分感兴趣起来,叽叽喳喳问了不少问题。韩母写下的东西,好多她都没有听说过,这下倒是长见识了。
列完了一分小单子,韩母就收了手,笑道:“暂时就能想起这些。都不是容易做的精致的菜,很费时的。其他的,若是以后再想起来,就再做。”
花袭人满意地将单子吹干收起来,一再对韩母保证,会让人买到东西回来。单子上有一份要海参的,那可是她许久没吃过的了。此时一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儿馋的慌。
她才刚刚将单子收起,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清元突然开了口,哑声对花袭人道:“花妹妹,我有事儿跟你说。我们到我书房说吧。”
所有人立即不做声了。
花袭人微微一怔,笑容灿烂地道:“好啊,我正好要有事儿跟清元哥说说。”
(中秋快乐!)





花袭 092 灭族之仇
黄昏。
夕阳洒下一片金光,斜斜地从半开的窗子挤进来,染在人身上,又些微黄,有些烫。
柳清元领着花袭人一前一后进来,此时却是沉默。
花袭人微笑道:“清元哥,你知道了柳家的旧事么?”
柳清元脸色一僵,看了花袭人一眼,又立即错开,显得有些心虚。
他似乎还不知道。
花袭人心中叹息,心道:难道他都这样了,韩母居然还在犹豫着韩清元是不是承受不住不给他添加负担?这真是……花袭人有的时候很不明白,为何韩母能表现良好的像一个教养很好见识非凡的大家闺秀,而有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又有些不够果断。
韩清元已经十七岁了。他也不再是大柳乡那个小地方的一个中举无望的小秀才了。既然他如今已经是前程可期,韩母又明显开始对他寄予厚望,想着光复家族的荣耀……可,连家族到底有什么历史、家族到底有什么政敌都不告诉韩清元,这很的合适么?
只说让他努力,一个模糊不清的家族史,能给韩清元多少实在的压力和动力?花袭人对此表示很怀疑。
韩清元此时一定会这么想:
全大梁不知道有多少小秀才,而能入国子监铁定做官的小秀才却只有几十个。而这几十个中,能入王爷府麾下,得王爷另眼相待的,恐怕只有三两个……他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绩和境遇,一定是非常非常不错的吧!
韩清元其实是一个有些自负的小少年。他就是口中不说,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想法……但他一定就是这样的想法。
花袭人开了口,叹道:“伯母却是跟我说些。”
韩清元不敢相信,脱口问道:“娘她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个?”
花袭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她同我说了之后,我便找人打听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听起来十分遥远。但当时事情闹的很大,韩家当时也真不是小门小户,所以很多有些年纪的人都是清楚的。”
韩清元张了张口,又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唇。看起来有些紧张了。
花袭人没有看他。她面对的窗户,看着墙上就要沉下去的夕阳,继续说道:“韩非大姓,大梁开国至今,只有一个南顺候府。”
大梁的历史并不久,如今的万元帝才是第二代皇帝。太祖一声戎马,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尚未来得及享用这江山,便因病而逝。到了万元帝这里,又铁血打了几场硬仗。文功武治,才让大梁有了这十几二十年的太平年景,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富庶。
这南顺候韩家,却是起源于前朝的一个世家名门。轮起家族历史,真是比大梁的历史还要悠久绵长的多。韩家在前朝虽没有出过特别青史留名的文臣武将,但却是一直与前朝皇室联姻,娶过两个郡主,一个公主,所以世家名门的地位一直十分稳固。
到了大梁兵临城下的时候,韩家就归顺了新朝。从而被先帝树为表率,封为南顺候,以安抚前朝旧贵降臣们的心。
这么论起来,按照这个时空人的眼光,韩家人身上可是有皇室血统的。韩母说什么“公卿之家”的话,其实也是谦虚了的。
听到花袭人这么说。韩清元神躯一震,嘴唇抿的更紧了。
在韩母提及的时候,韩清元并不是没有好奇过韩家的历史。国子监书籍众多,他当然一下子就查到了南顺候府。
但一个侯府?而且是传自前朝传承过百年的老牌世家?韩清元心中想起许多这样的世家,一边不禁摇头。觉得高山仰止。他的这个韩家,或许最多不过是一个什么官宦之后吧……
韩清元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
而此时,听花袭人明言提到南顺候,他的心情不自禁地跟着跳了跳,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二十年前,有人借前朝皇室的名头意图谋反复国,结果谋反不成,反而被今上一番布置,一网打尽。而在抄捡证据的过程的,发现了反贼同南顺候府联系的书信,又有人出面指正……结果人证物证俱在,又是谋反大罪,南顺候无从辩解,一家人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狱之中。”
“当年南顺候主动归顺,新朝又待南顺候府青睐有加,韩家地位权势比前朝并不差……南顺候为何要参与谋反?且那些反贼不过是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小娃娃,便昭告天下是前朝皇太孙,借口匆忙起事……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成功?再则,前朝末代皇室腐朽残暴,以致民不聊生,百姓们的心早就不在了!纵观历史,有哪个朝代覆亡之后,还能够再光复的!”
“这些道理,韩家人如何不知,又怎么会同反贼卷和在一起?至于那位嫁过来的前朝公主,也早已抑郁而终,连个后代都没留下,韩家有何理由去光复前朝!”花袭人摇头道:“既然南顺候没有道理做出谋反之事,那么,那些信件是何人所为,那作证之人本身,都很值得深纠了。”
“最后,是南顺侯府一家之死。”
花袭人轻声说道:“南顺侯当时尚未被定罪呢,怎么就一家人都畏罪自杀了呢?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罪,当时家主和几个主事之人或许会畏罪自杀,但老弱妇孺呢?连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都畏罪自杀……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按照大梁律法,七岁之下的童子完全能够活下来……难道,韩家那些人就一点都不想着留下家族血脉?”
南顺候府一案,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许多蹊跷来。
但奈何当时南顺候府一脉已经全部死光,又涉及到谋反之罪,且那告密之人的身份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人都是为利益而忙活的。为韩家鸣冤,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利益可言,且韩家是降臣,名声并不太光彩,所以在韩家人死光之后,南顺侯府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万元帝并未定韩氏谋反之罪,但也是收回了韩氏的爵位,让人以平民之礼,赏了韩氏一个地方,让人收殓了韩氏的遗骸。
所以,韩母心中的不甘不平,花袭人真的十分能够理解。
换成是她,灭族之恨,她也不会散罢甘休,总算是汲汲营营,手段用尽,也要查明事件的真相,报了大仇才算对不上是列祖列宗,自己也才能活的安宁。
这么一想,韩母犹豫着是不是要将真相全盘同韩清元托出……固然有她自己性格上的因素、有韩清元的年轻的因素在,这韩氏家族这灭族之仇太过沉重,也是一个原因吧。
但花袭人却觉得,韩清元不能知晓过去,不明自己肩负的重任有多重,是不会按照韩母的想法,能迅速地成长起来的。她不想他再因为惦记着同她相关的事情而沉迷在伤情之中,不能自拔。
花袭人转过头,看韩清元此时已经是面色苍白满面大汗,心中微微叹息,柔声道:“清元哥,韩家如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你肩负的是如此之重,重到一切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你,明白了么?”花袭人目露怜悯,柔声道:“我走了,你今后听娘的话,好好努力吧。”
花袭人转身离开了。
而韩清元被花袭人的一番消息说的心神震荡,一时间之间根本迈不出步子发不出声音,只能如泥塑一般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花袭人走出了房门。
有汗水从额头上流进了他的双眼,他瞪大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模糊。
外面传来花袭人同韩母及韩丽娘说笑告别的声音。
她的笑声是那么清脆甜美,清脆甜美到韩清元此时都没有听清她在说着什么。只觉得天光彻底地暗下来,碧橙过来将廊檐下的灯点亮,她的小声似乎还在这院子中响起来。
烛火的光芒惊醒了韩清元。
额头上面上的冷汗早就干了,黏黏答答地,十分不舒服。
他挥手让碧橙出去,从窗边返身坐到了书桌前,目光落在那摊开的上,不知为何,看着,感觉有些陌生,仿佛是一下子不认识了那书上的字似的。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盯着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想什么般想了许久,才按住桌面,从书桌前起身,走了出去。
夜深了,外面已经有了些凉意。
韩清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着花袭人原本的房间看了一会儿,看到那黑漆漆的不在有光亮起,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朝着亮着灯的堂屋走去。
堂屋中,韩母和韩丽娘正在小声说着话。二人看到韩清元进来,目光中都是带着担忧,看着他 。
韩清元行礼之后,对韩丽娘道:“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哦。”韩丽娘看到韩清元面色晦暗,朝韩母看了一眼,见韩母点头,便乖巧地走了出去。
韩丽娘离开之后,韩清元沉默片刻,才出声问韩母道:“娘,我们韩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历史?您告诉我吧。”
(今天看某淘居然忘记了时间~囧,最后一分钟没赶上~)




花袭 093 星夜来人
夜空中,点点繁星如同被人蒙了一层厚厚的纱,显得朦朦胧胧的。
花袭人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挑了一下眉头,披了衣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院中情况,叹了一口气,往石凳上坐了下来。
院中那青石板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倒了三个汉子。黑衣蒙面,身材胖瘦都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冷焰也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中多出来的几个倒地人,愣了一下,走过去将一个人的脑袋搬了搬,扯下蒙面巾露出脸,看了一眼之后,又将另外二人的蒙面巾也扯下来看了看,回头对花袭人道:“姐,这好像是暗斧帮的人。”
暗斧帮,是混迹于京城西城的一个小混混黑-帮,业务很广泛,基本上什么都干。听说组织严密,背景深厚,十分了得,当然也颇讲信誉,口碑不错——住在西城的商人们,只要交了钱,就能得到很好的庇护。
不知他们的业务什么时候开展到富贵大街这里来了?
而能在平乐坊和富贵大街开店的,哪个不是背景深厚的,岂是小帮小派能混的下去的。
“你怎么认出来的?”花袭人好奇地问道。
冷焰道:“我听学堂里人说起过。姐,这些人怎么处理?”他转变了话题,没有问这些人怎么就倒在了这里了。
这些人找到这里,显然是不坏好意的。
花袭人也是发愁:虽然夜半擅闯民居是不对,但她也不能将人就给杀了吧?当然了,不是她心软不能杀人(反正这些人做尽坏事没一个好的),杀了也就杀了,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但冷焰在呢,他才多大一点儿,本来性格就够冷够不阳光了,再给影响出一个嗜血来,那就太不好了……
而这什么玩意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她头上。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花袭人拖着腮帮,心中正在盘算,突然再次挑了挑眉。
后墙之上人影闪过,一个欣长的人体飘身落过院子中。甚至连风都没有惊起来半点儿。
“什么人!”冷焰立即挡在了花袭人面前,凝神戒备,小小的身体绷起如同一根箭弦。
“冷焰,是轩公子。”花袭人轻轻地拍了拍冷焰的肩膀,瞧着那立在朦胧夜色之中的美人,不禁眉眼弯弯,心道:唔,这善后的人不就来了么。
“我路过此地,刚好看到几个人鬼祟着往这里来了,所以就进来看看。”轩美人声音清冷平静。像是一口深潭,不见一点波澜。
花袭人再一瞧,美人儿身上的确有些不显眼的风尘之色,又想上次溜达到他家墙根下的时候的确没收到他回来的消息……花袭人此时心中有些“感动”。
宋景轩目光扫了扫地面上的黑衣人,又看了一眼那蒙面的黑巾。眼神幽冷莫名。恩,看来,不需要他来,她也有能力自保解决麻烦的。也是,最开始在蒲城县的那一次,她不是弄了些什么粉末,放倒了那些该死的人?
想起那个雨夜。再看到这些人,宋景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露出一丝杀机。这些人,都该死!
花袭人将他的神色瞧得分明,心中了然,这为轩美人绝对会很开心地将她这麻烦给解决了……花袭人想到此处。当即热情地笑道:“轩公子来的正好。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闯到了我这里来,可真是不给您面儿是不是?轩公子瞧着怎么处理才好?”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住?”宋景轩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韩家人赶了你们出来?同喜和碎月在后面,这几个人交给他们就是了。”
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儿,在他眼中仅仅是小事情。而花袭人不在韩家住着,而是住进了此处……其中缘由。才是他更关心的。
她一个小娘子,带一个小孩儿,周围住户又少,实在危险。
这个问题么……花袭人心知宋景轩对韩家的印象古怪地不好,只得耐心地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最后摊手道:“……所以,我就住出来了。这样,以后见面,情分还在。”
宋景轩的眼神幽暗的看不清楚,一直听到花袭人说完,都没有开口打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并不置评。刚好在花袭人说完之后,那后墙又跳上了两个人,正是迟来的同喜和碎月。
同喜和碎月见到院中情况也是微微一愣,而后十分乖觉地行礼之后,不用吩咐,就要将那三个昏迷之人给弄走。至于弄走之后如何,院子里有小娘子和小孩子在,自然是不能说的。
“等一下。”花袭人拦了两人,问宋景轩道:“我听说,这什么破斧头帮的,背后的主子是哪位王爷来着?”
“是宁王。”宋景轩看向花袭人,问道:“此事并未有证据,宁王并不会承认……你想怎么做?”扶持这样的人手,当然有些用。但宁王府是什么形象,就是府中那烧火倒夜香的下人,也不会同这些人有联系。
——真正的联系,不知道要拐多少个弯。
“我一个小花店,怎么能惊动宁王亲自指示什么。”花袭人笑眯眯地道:“但,这今日你弄走了这几个人,破斧头们不知教训,继续派人来,我岂非是不得安睡?”
大半夜的,她躺在床上睡觉多好,或者出门去溜墙根也不错的,哪有心思同这些混混儿纠缠。再说,她如今能力不够,若是人家一些字来上十几人,她这里也就抵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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