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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不过,这大夫也能理解。毕竟是家中唯一男丁,且还是十有*马上就成为侯爵的。
若非如此,这大夫也不会愿意住在病人家中。
韩母忘了还礼,惶惶脱口道:“他发烧了!”
大夫闻言神色一惊,顾不得再装高人风范,急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韩清元的样子就更是面容一白,伸手一搭韩清元的脉搏,头上冷汗也就跟着下来了。
他轻轻一触就收回手,对韩母道:“公子病邪潜伏骤然发作,竟至于五内俱焚,高烧起来!老夫只擅长外伤,此种急诊请恕老夫无能,不能治了!”
不能治了!
韩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昏倒在地。
吴妈妈扶住了人。
韩丽娘顾不得自己母亲,一把抓住大夫,嚷道:“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能治了!”
大夫见吓晕了病人家属,但好歹还有一个清醒的,忙道:“我是说,我不会治,但有人能治!府上不是同靖王府相熟呢,请了御医,一定能治好!我也能帮着缓缓,撑到御医来的!”
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不早说清楚!”韩丽娘一跺脚,对吴妈妈道:“吴妈妈,你在家看着!青橙,你跟我出门!”
此时,家中就剩下她一人,韩丽娘想着花袭人曾经在暗香来招待客人的样子,镇定地安排了起来。只是心中砰砰直跳。(未完待续)





花袭 208 郡主访
“怎么病了?”花袭人问道。
当她听到闻登鼓响的时候,就再没刻意关注这件火遍了京城一下子将关于她的仙音猜测话题给压下去的大事儿了。关键人证都万分乖巧地配合了,若是靖王一伙人还弄不赢这场官司,那他们就是白吃饭了!
靖王那一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白吃饭的。
所以,花袭人很放心,没有再去刻意关注。
至于韩家能够得到的什么好处……反正韩清元他们也没付出多少,不过是挨了几棍子,所以不管得到任何好处都是赚的,实在不值得计较。
就算是没有关注,一些信儿她还是得到了。
准确的消息都是任少元及时送来的,街上的留言蜚语,赵婶子也会同她嘀咕一些。
照眼前情况看,不是一切都很顺利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花袭人觉得有些奇怪。
赵婶子摇摇头,道:“青橙在外边,您要不要见一见?”
“让来进来吧。”花袭人点点头,开口说道。
没一会儿,赵婶子将青橙领了进来。这个丫头,面容发白,神色间有些强自镇定的惶惶,进来前的时候有左右留意地打量几眼,看见花袭人,怔了一下后,忙跪下来,给花袭人磕了头。
“起来说话。”花袭人示意赵婶子将人给搀扶起来,问道:“你说,你家公子病了?什么时候,请大夫了吗?”
青橙忙道:“公子本来好好的,说话间就突然发起了烧,昏迷不醒了。家里面请的外伤大夫说他不会治,让请御医。”她说话时候,条理倒还清晰:“太太吓晕了。小姐领着奴婢出门寻到了靖王府。王府立即就给派了大夫。”
“小姐领着大夫家去了,让奴婢拐弯来告诉您一声。”
青橙说到这里,再次抬头飞快地看了花袭人一眼。她的小姐总说这小娘子厉害。青橙也觉得花袭人的确厉害,但眼下这时候。家中正需要人手呢,她却被派人告诉这小娘子一声……难道这小娘子身上真有仙气,还能治病救人?
花袭人并不知道青橙在想什么。
她略一沉吟,转头对赵婶道:“劳烦赵婶子过去一趟瞧瞧。义兄家中人少,婶子不必着急回来,多留些时候帮帮手。”而后,她又对青橙道:“告诉你家小姐,我不便出门。请她谅解。若是她有什么需要的,与赵婶子说一声就是了。”
花袭人口中说着话,心中同时也对花芽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转转吗?这会儿正好,藏在赵婶子身上出去吧。我会让赵婶子也走暗香来走一趟,你正好也替我弄出些不错的花草,择日那铺子就要开业了。”
花芽本来并无太大兴趣,听到花袭人提到暗香来要开业,才有了精神,答应了下来。但还是嘟囔道:“总说是不管那家人了,怎么又管了起来?真是的……”
花袭人没有回答她。
若是他们健健康康地活着。哪怕是贫穷困苦,她都能不管。但此时人是病了,韩丽娘又求到了她面前来。她人不去就算了,又怎么能没有一点表示?
另外,花袭人心中难免又生出些别的想法——
挨一顿棍子,打的皮开肉绽的,能死人,也能不死人;能让人立即当初就死了不能开口说话,也能让人延后个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年的才发作死掉。
韩清元此时突然病重……是单纯病重,还是因为什么?
若是有人故意报复让他不能活,她又怎么能置之不理?!若非她如今能力丧失。去了也没有大用,她肯定会亲自确认一下。
赵婶子走后。花袭人坐在廊檐下,抬头望天。
刚刚还是晴天。转瞬就起了浓密的铅云。
伴随着乌云压下来,不远处的院门处,清和郡主第二次踏入了这归花院。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但却在院门口的时候,让跟着她的丫鬟婆子都停下来侯在了外面,自己独自一人朝着花袭人走了过来。
夏日炎炎,她穿着湖水蓝绣暗花银白滚边的束胸锦衣,肩上搭一条灿烂金色薄纱,沿着回廊款款而行,目光偶尔落在小院内的花草景致上打量几眼。
蔷薇花开落了一茬,又起了一批新的花儿,开的绚丽灿烂。
花袭人站起身,唤了一声“蔷薇”,一起迎上了清和郡主。因为没有人通报,花袭人站起来的速度有些慢,走动的时候又慢一些,因而她没走出多远,清和郡主便行至了她面前。
“郡主安好。”花袭人欠身行礼。
“嗯。”
清和郡主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深邃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含义,瞧了花袭人一眼后,就自在大方地走到花袭人刚刚在座的藤椅上坐下了,对跟上来的花袭人道:“你身子没有恢复,也坐下说话吧。”
花袭人没有客气,欠身之后,坐到了下首。
“你这个丫鬟,是叫蔷薇吧?”清和郡主看向侧立一边的蔷薇。
蔷薇忙应是。
“听说原来暗香来的花露味道特别不错,不知我是否有幸尝一尝?”清和郡主说道。
花袭人摇头:“抱歉,残存的花露已经没有了。就是还有,也不是新鲜东西,是不能用的了。”
为什么说是残存?还不是因为清和郡主将暗香来一把火给烧了?致使她这个东家身残半死,什么也做不得了?
花袭人并没有这般讽刺反问,只是很坦诚平和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清和郡主哑然失笑,随即道:“既然如此,随便点些茶水就好。”她也同样没有训斥花袭人的丫鬟没有眼色,待客失礼。
蔷薇忙下去忙了。
其他几个丫鬟没有上前来,廊下隔着一张红松木的茶几,清和郡主和花袭人对面而立。两个人神色之间都十分平和,却让人瞧着难免觉得怪异——
这种场面,怎么也不像是嫡母与庶女相处时候应该有的场景。
“才几日没来,你这里就像是一下子多了许多生机似的。这蔷薇花,一茬开过一茬的,永远都不倦似的。”清和郡主轻轻开口,语气中似有感慨。
花袭人轻笑道:“郡主当知道,这家居布置,物养人人也养物的道理。同样的两栋房子,一栋有人住,一栋没人住……有人住的房子能用许久都还能十分结实,而没人住的房子却很快就会破败的不像样子了。”
“这个小院,原来府中下人虽然也不忘打扫照料,但到底不如有人长期居住。”花袭人抿唇轻笑:“郡主瞧着自然就觉得有了些精神气了。”
一番话说的清和郡主微微颔首,十分赞同。
蔷薇上了茶,迟疑了一下,退了开去,站在了远处。
清和郡主给归花院的一应供应并不短缺。尤其是在朝廷封赏下来时候,日常供应就更加精致。所以,蔷薇泡的茶也是好茶,清清爽爽的六安瓜片,清香怡人。
茶水滚热,清和郡主碰了一下碗盖,并未立即饮用。
她看向花袭人,突然悠悠开口问道:“你的娘亲,那位花娘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花袭人怔了一下。
清和郡主便道:“你说你失忆,我是不信的。如今你已经回了府,那些说辞也就没有意义了……我是一个女人,就算是装作不屑不在意,也总想知道,那个被自己丈夫惦念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听人说,她生的并非倾国倾城,只是清秀耐看而已。”
她是郡主,高高在上,怎么能在意能问起一个做了外室女的平民女子。她必须高高端起架子,俯视那女子,蔑视那女子,将她当成卑微之人,问都不能问一句。问了,那就是她自降身份。
但,又怎么能不问?
清和郡主有多喜欢过任平生,就有多么想知道,他心底的女子,将其如珍宝般珍藏呵护着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女子。
她想知道。
却不能问任何人。
如今,却能问花袭人。
在清和郡主心中,经历了这一些事情,她并不能将花袭人当成是能任由自己拿捏的庶女外室女。她心底也排斥花袭人这个身份,只想将花袭人当成需要她长期招待的娇客一般对待。
这个态度,相信是所有人都能满意的。
她自己心中会满意舒服;眼前这个依旧只喜欢“花袭人”这个名字的瘦弱少女会觉得满意舒服;她的丈夫任平生会觉得满意;她的女婿靖王也会觉得满意。
丈夫,女婿……
清和郡主又想到连自己小女儿心仪之人都同眼前这少女关系匪浅,心中不由得觉得荒谬万分。
她及时撇去了心中的荒谬感,定了定心神,再次看向花袭人,眼中露出一点请求之色。
花袭人本来想依旧说自己不记得不知道,但对面这样的清和郡主,那样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她微一迟疑,缓缓地道:“我能记得的,并不多。”
花袭人目光看向那灿烂的蔷薇,轻声说道:“印象之中,她总是不开心。就算是在自己女儿面前,露出的笑容也很勉强。她喜欢坐在窗前,跟自己女儿轻轻说起往事……”(未完待续)
ps:送走了儿子。
平日在的时候半步都不错眼跟着我,本以为他会哭闹,却没想到他一句话也没问过“妈妈”……他应该是生气了吧。心塞。




花袭 209 和平?
清和郡主觉得花袭人言语中有些怪异。
她听到“往事”时候,不及细想那怪异处,便不禁问道:“往事?”
是关于与任平生相遇相知时候的美好往事吧?
清和郡主在考虑下嫁任平生的时候,并非是被任平生英武的好相貌迷住就不问其他的单纯女子。她是着人查过任平生生平日常的。她查到的任平生,虽是嫡子却并非长房,家族人口繁杂,家境也不富裕甚至还能说是有些窘困(穷文富武,一家上下都练武花费也很高的)……
但与任平生的洁身自好勤奋上进相比起来,这些缺点在清和郡主眼中就不值一提了——族人关系复杂,她是郡主,完全能够自立另过,谁也无法管到她头上,连公婆都无需在一起居住;他家中窘困更没关系,她的赏赐俸禄完全能够应对一切开销,富足生活……
只要他人品好、相貌好、有能力就好。
清和郡主欢欢喜喜地嫁给了心仪上少年,少年果然也没让她失望,一直爱重与她,一路建功立业……清和郡主怎么也没想到,在任平生从前单薄的人生经历中,还有另外一个少女的烙印。
就连任家人都不知道。
清和郡主后来暗中打探,才知道就在武举考试之前的半年中,任平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香火一般的寺庙中度过,而那花娘子,就是临近寺庙的村庄中人。
只是知道这一点,并不能帮助清和郡主清晰那位少女的形象。
花袭人轻声道:“她很喜欢说起小的时候,说春日漫山遍野的花,说夏日池塘中新鲜的莲蓬和菱角,说秋天丰收后空旷的田野,和冬天皑皑白雪和厚厚的冰层。”
“她说。当水面结上厚厚冰层的时候,她总是会用铁锹费力地将冰面挖凿出一个圆洞,时常就有傻鱼儿那从那冰洞口蹦出来。蹦到冰面上去,毫不费力地就被抓住了……”
“许许多多的山野乐趣。不一而足,尤其是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最是美好令人难忘。”花袭人轻叹道:“而不像她女儿,小小年纪,只能被关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中,约束,不得自由。”
说的是自己的女儿,又何尝不知说自己。
在花袭人不多的记忆中。那花娘子直至闭眼的最后一刻都不曾迈出过那小院一步。那个小孩子也同样是被关在小院子长大,轻易不得出门。
花袭人微微有些走神。
清和郡主更是听的怔住了。
那些田野之趣听起来很不错,但这并非是重点。清和郡主不能明白的是,为何她口中那些“美好往事”之中,没有任平生的身影?
“她就没有提起如何与你父亲相识的?”清和郡主还是问了出来。
花袭人摇摇头,轻声道:“我想,她是并不觉得认识侯爷是总幸运吧。若是没有侯爷,她会朴实心安地嫁人生子,过完一生……而非是给人做了一辈子不得出院门的外室,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
花袭人对那位花娘子充满了同情。
她就是因为太弱小了,才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成了自己不喜的人。
所以。她才一定要更早日恢复,更强大一些,再谨慎一些,才不至于如那花娘子一般。花袭人心想。尤其是在这个女子没什么地位的时代。
清和郡主怔愣了一会儿,终于不再是一来时候淡然从容的神色,而是嗤笑嘲讽,对花袭人道:“你是她女儿,自然是要美化了她。说的她好像是有多不能已,是被人用了强似的。”
“就算是她真的被用了强……”清和郡主恶意地道:“那她怎么不去死!既然是郁郁而终。为何不早早地去死!她死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她怎么不早早地寻了短见呢?”花袭人重复着清和郡主话,自嘲道:“可人若是能活下去。谁又真有勇气去死?郁郁而终,就说明活着比死了难受……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真可笑!”
清和郡主劈头盖脸地痛说了这几个字后,神情之间剧烈变动,甚至略微显得有些狰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指什么可笑。是花袭人的这一番话可笑,还是别的什么。
花袭人没有开口。
桌面上的瓜片茶已经不再烫嘴,她端起来,低头掩面,啜饮了几口。
没想到,蔷薇沏茶的功夫倒是不错的。看来,她是没少用功的。
清和郡主神色慢慢平静下来。
她同样端起茶,像是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一般,同样品了几口。再次放在茶碗时候,她就就是那波澜不惊的大梁郡主了。
“我注意到,你刚刚说起的时候,一个自称也没有用?”毕竟是隔了好些年的事情,清和郡主的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心情一平复,她便发觉到那里不对劲儿了。
花袭人说话之中,没有称呼那花娘子一声,也不曾自称。就像是在说的旁人的故事一般。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那任袭儿了。”清和郡主口中叹息,目光闪动几次,神色间有些复杂难言之意。
花袭人动了动嘴角,道:“郡主多想了。”
清和郡主并未在这个问题上与花袭人多做争执。她了然地笑了一笑后,开口道:“你醒来之后,一直不曾有想要报复与我的举动……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其实还想要原谅我这一次的莽撞失态?”
花袭人不禁再次打量了一眼清和郡主。
夏日里,她的头发被顺服地挽成一个坠马髻,簪了一个白玉兰花形状的簪子,耳垂是同样的一对白玉兰花坠子,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又舒适,却又贵气优雅不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些自嘲之意,但却有着认真之意,并非单纯为了嘲讽,或是其他的。
很难想象,说出这番话的人,曾一而再地找她麻烦,且真的差点就将她给弄死了。
但却又跟五年前一样,她能够轻易地弄死花袭人,却又放过了花袭人——这大将军府是她的地盘。这自己的地盘上,要了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就算赵婶子再如何防备都没有用。
而清和郡主身为郡主,就算人人都觉得她对花袭人这样一个外室女的死负有责任,谁又会将她如何呢?最多不过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几句狠辣罢了。
花袭人虽然决定了前事勾销,不主动找清和郡主麻烦,却也一直想不明白清和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换做自己……既然出了手,就一定要斩草除根吧!花袭人心想。
“郡主为何会这般说?”花袭人敛了敛双目。
清和郡主轻轻一笑,目光落在花袭人白的透明的手指上,道:“我并非那愚妇。你要清楚,我是在那皇宫之中长大的。”
在皇宫之中长成起来的,一般都能学会审时度势,该妥协退让的时候,就一定要妥协退让,而不是强撑着架子。在皇宫中成长起来的人,一定会懂的如何克制自己的感情,轻易不会被感情蒙蔽了理智。
她的确想要除掉花袭人。
但之前一次次的都不能成功,又知道了花袭人的诡异之处知道轻易对付不得,又收到了靖王的警告……如今既然花袭人不想和她撕破脸,她又为何不能同花袭人和平相处呢?
且真论起来,打心底地说,她并没有多恨那花娘子。
她更怨恨任平生,怨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所以,撇去她使人对付花袭人的几次来说,她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不是吗?
“宫中之人,审时度势,看重利益,且很少感情用事。”清和郡主将话说了出来,看向花袭人道:“你是任袭儿也好,是花袭人也好,其实与我关系不大。之前我处心积虑对付你,也是因为疑心你心存报复之意,估计接近靖王,以对靖王妃不利,从而报复于我。”
她看到靖王对花袭人的维护,只以为如许多年前一般,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维护,处于保护自己女儿的心态,也处于想起当年感同身受的愤怒,才一心想要花袭人的命。
但是,就在昏迷着的花袭人被送入将军府之时,靖王却在她耳边明明确确地警告她说,不许再动花袭人。
“她又不想给本王当女人,岳母大人担心什么?旧事重演吗?本王也不是岳父大人!”
“但她对本王有用!岳母大人最好照顾好她,这样本王才能心情不错地照顾好王妃。”
清和郡主清楚地记得靖王面对微笑同她说这些话时候,眼中闪烁的寒意。
她是宫中长大的。
她深知,宫中的皇子们,能顺利长大且有所作为的皇子们,一个个都绝不简单。所以,清和郡主半点也不敢轻视靖王的话。
而靖王的意思很清楚:她再不对花袭人动手,她的女儿靖王妃就能安好无恙。不然……
清和郡主不敢去想那“不然”。
她也相信,靖王说话算话,说不纳这花袭人,就绝对不会反悔。
因而,经过三个月时间的冲淡和调整,她才能像今日一般同花袭人同桌而坐,说出这样的话。(未完待续)




花袭 210 水痘
“您就只当她是别的人,不是父亲的女儿。”
任少元同她说了一些事情,含含糊糊,并不完整,却足以说明这位少女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您若是不知怎么对待她,便当她是清客之流对待吧。”任少元劝清和郡主道。
靖王的态度,儿子的言辞……清和郡主并非是那不懂的思考的愚蠢妇人,经过几日觉得自己态度端正了,便过来找花袭人来了。
清和郡主心中感慨着,再次诚恳地对花袭人道:“如今证明是我想错了……从前发生的种种,说歉意未免单薄了些。总之,今后,希望我们彼此体谅,都能过的轻松愉快一些。”
花袭人笑了。
如此再好不过。
清和郡主见状也微笑起来,道:“那么,过几日郭大学士家有个荷花会,你去吗?你若是是愿意去,我让人送衣服首饰来。”
“我应该去吗?”花袭人问道。
清和郡主抿一口茶,轻笑道:“依我的心意,你自然去一趟好些。外面流言很多,什么仙啊的,贵人们并不会轻易相信。但你这个任氏女认祖归宗又得了封赏,却是贵妇贵女们十分好奇的。所以,你应该亮亮相,让人都认识你一番。也算是给我这个嫡母做证明,证明我并未刻薄于你。如何?”
“你若是一直不出门,她们就不知背地里会传成什么样了。到时候我坐一坐就走,你和少容要多玩一刻。”
清和郡主又补充道:“本来呢,我们一家人得到了封赏,成为了勋爵,应该立即摆宴庆祝的。但郭大学士府的荷花会是京城一年一次难得的盛会,所以我们就缓一缓。”
“我们府中摆宴。就不是赏景,而是吃喝热闹并应酬了,会累了些。”清和郡主对花袭人道:“接待事宜。你也当准备起来。若是有不懂的,我让李妈妈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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