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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说话间,两人乘坐的船只便到了画舫边上。
花袭人冲郭三少笑了一笑,郭三少拿出踏板,花袭人往上一站,再由郭三少轻轻一送,她便轻飘飘地到了画舫上去,站稳了。
几位落水者自然被救走了。
花袭人往甲板上一站,那画舫上几乎所有的贵女话音一静,而后又窃窃私语起来。
花袭人不惧人言,回头对郭三少道:“公子们的画舫在那边,三少还是过去那边吧!别想太多了!”日头已经有点儿大,孟如嫣和徐清黎二人都不在二层凭栏而立了,这么一瞧,也不知去了何处。
郭三少没有说什么,冲花袭人抱了一下拳,而后竟然划船沿着原路返回了。
来路之上,有丝竹鼓乐之声响了起来,想来戏班子已经开始卖力唱起来了。
任少容迎上了她,好奇地问起郭三少的身份。听到花袭人介绍之后,她“哦”了一声就没再关注,而是兴致勃勃地谈及刚才“下饺子”的情景来——
“那个耿四,总是喜欢拿大话噎别人!今日只怕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了,要给她们一个教训呢!”任少容十分愉快,不断说起当时情景,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地笑。
让花袭人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找她问话。
“有郭家的那些船娘在,随便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任少容回答了她的疑问:“若是非要说是我们的错,才更丢面儿。那些贵妇人都是要脸讲理的,就算是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也不会在不占理的时候胡搅蛮缠,像个泼妇似的。”
“走,我们也到岛上玩去。”任少容蜡拉着花袭人,招来了一个船娘,乘船到了岛上。
公子和贵女们聚在一起,自然就热闹的很,怎么也不会觉得无聊。
任少容玩的十分尽兴。
也不知为什么,也有几个贵女同花袭人说了些闲话,好奇之中,带着点儿敬畏。倒是让花袭人心中觉得有趣。
落水的少女们一直没有再过来。后来听说是提前回去了。
总想着找茬的人走了,花袭人玩了一会儿,赏了一会儿俊男美女,便觉得没有意思,同任少容说了一声,沿着建在水面上的木板小道,往回走了。
她准备去听一会儿戏。(未完待续)





花袭 220 同坐
临近正午,太阳光有些灼人。
花袭人临行的时候,问侍女要了一把油纸伞。
她正要离开踏上木桥,却见一位公子挡住了她面前。花袭人抬头一瞧,含笑道:“孟公子有事儿?”
孟如诲神色微僵,看着花袭人,问道:“不知花小娘子可还记得薛兄?”
他过来,既不向花袭人行礼,也不称呼她如今的身份,而是如从前一般叫她“花小娘子”,提醒花袭人不要忘记了过去。
花袭人笑了笑,道:“自然是记得的。听说他家族获了罪,他要去军中了。好在如今边疆太平,想来薛公子将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孟如诲眼中闪过一丝恼,问花袭人道:“难道花小娘子就没有别的话同他说的?”
花袭人摇摇头,微微失笑道:“去告御状的南顺侯后人是我义兄……孟公子希望我有什么话同他说?若是有话,也不过是保重罢了。”
立场不同,就是一句“保重”,也有猫哭耗子的嫌疑。
花袭人这话一出,孟如诲似乎暗自咬了一下牙,盯着花袭人看了好一阵子,袖子中的拳头握着,又松开,最后放松下来,开口道:“乡君说的是。如今,打扰乡君了。”
花袭人欠了欠身,便从孟如诲身边离开了。
清和郡主已经离开,戏台边上尚还坐着一些贵妇人正在闲聊。
花袭人没有打扰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见识过这个地方的歌舞戏剧。戏台上,有伶人浅吟低唱,柔媚多情。十分的婉转动听。
花袭人正听得出神,却见郭府的女主人款款而来,到了她桌边。笑道:“乡君,不介意我同坐吧?”
花袭人忙起身见礼。客气地道:“是我叨扰,要多谢夫人招待才是。”
两人客气一阵,郭夫人就在花袭人所在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抿了一口茶后,郭夫人笑道:“我也不跟乡君说那些试探的话……乡君可是认识我家三郎?”
花袭人点点头:“三公子初回京城之时,有幸相识了。若非三公子仗义相助,怕我也无法从夫人手中盘下暗香来。还没有多谢夫人。”
“不值得你谢。”
郭夫人虽然满头珠翠,宝光熠熠的,但却并不显庸俗。更衬得她富贵逼人。虽则富贵逼人,但她的气质却又是随和爽利,观之可亲的,让人印象深刻。
她摆了摆手,手指上三颗红宝石面的戒指发出几道光芒,笑道:“我那会儿也是给靖王殿下面子,且价钱也是公道的,我并未吃亏。”
“只是,三郎是怎么同乡君相识的?”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刚刚画舫那边郭三少正巧赶上援手了花袭人的事情经过。
“夫人唤我袭人吧。”花袭人隐瞒了些。道:“我未大病之前,也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有一晚外出,正碰到有兵丁追赶三公子。我怕自己也卷入,便领着三公子到了暗香来躲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三公子学成归来,想要试探自己功夫如何,才惹了兵丁的。”
“这个三郎,居然一回来就胡闹。”郭夫人嗔怪道。她心中已经信了花袭人的说法,因为那事儿的确是郭桓能做的出来的。
而花袭人毫不避讳地说起过去市井时候,坦然大方的做派,也让郭夫人很有好感——她本身也是商贾出身。从来也不以自己有钱为耻。
存了好感,又有共同话题。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便十分轻松愉快。郭夫人足足陪着花袭人看完了一折戏,才抱歉离开。要去别处招呼去了。
花袭人顺便同郭夫人告辞。
郭夫人没有客气留她,派了人引她出去。
花袭人让宝珠留下来告诉任少容一声,自己便随着那引路的侍女往外面走去。
离了荷塘范围之后,经过一片竹林之时,从那竹林中就窜出了一个人来。
“我娘同你说了什么?”郭三少已经换了衣裳,浑身上下金玉宝石不少,闪闪发亮的。见花袭人上下打量他,他有些不自在起来,道:“唉,我娘就喜欢人穿成这样,我也没法子。”
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出身吗?我就是要任性地显摆自己有钱,你们就眼红去吧。
花袭人似乎听到了郭夫人的骄傲的冷哼声。
被郭三少拦了道,她倒也不着急走了。她四下扫了一眼,发现之前这郭三少正在一旁一个石桌上饮茶吃点心,于是就走了过去,拿着一个芙蓉糕吃了,才道:“没什么,她就是问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我就说,你回来那晚上被兵丁追赶,我帮了你。”
郭三少撇了撇嘴,挥手打发了那引路的丫鬟,也在石桌原来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睨眼看花袭人道:“你没说自己当时正要往靖王府偷东西来着?”
花袭人白了郭三少一眼,道:“我又不傻。抹黑自己的事情,我往外说?”再说,她那会儿也没准备当贼,不过是误会而已。
“那你揭我的短?”郭三少有些不满意。
花袭人道:“不这么说,要怎么说?总不能撒谎说我们原来不认识。你娘是聪明人,绝不会信的。再说,那是你亲娘,又不会给你宣扬开了。”
她喝了一口茶水,又吃了一块糕,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没去找孟如嫣了?”
郭三少神色一怔,摇头道:“没能建功立业,就算是找她,又能说什么。不如不见。”顿了一顿,他又低声道:“从前是我天真了些。现在想明白了。若是真答应了我,就白瞎了她的聪慧美貌。”
花袭人伸手拍了拍郭三少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下他,口中却是揶揄道:“在军中待了半年多,说话很接地气了嘛。”
就是说,她觉得郭三少说话粗鲁了。
郭三少本来还有些伤感,被花袭人这么一说,那点儿伤感顿时无影无踪,看着花袭人,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花袭人没让郭三少发飙,连忙问道:“唉,说真的……你从军没有达到理想成就,今后打算如何?做官?经商?还是浪迹江湖?”
“你若是想要做官,我给你指条道儿呗?”花袭人道。
这场如火如荼的二龙夺嫡,在花袭人眼中,靖王成功的几率绝对有八成。看看,那大军都被堵在半道上不能及时回来了,京城之中再弄些莫须有的风声出来,宁王一个不谨慎,就绝对讨不了好。而一旦不讨好,宁王殿下就彻底要淘汰出局了。
若是郭三少想要做官,花袭人倒是可以将他引荐给靖王殿下,做个从龙的功臣,应该也是极有前途的。而且,郭三少这厮,本事还是有的,性格也应能得靖王喜欢。
也算是弥补自己的无心之过了。花袭人心想。
郭三少盯着花袭人看了一会儿,不相信地道:“你给我指道儿?虽然你现在弄了个乡君的封号,但你一个小贼出身的,能给我郭家三少指什么道儿?我才不信你。”
花袭人笑眯眯地道:“你就说自己是不是想做官吧。万一我真有法子呢?”
郭三少想起这一阵京城中的变故,劲爆点儿的消息,细细想来,居然都与她沾点儿边,又见花袭人一幅浑不在意的自信模样,倒是有些迟疑。
不过,他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摇头道:“还是算了。”
“如今四野升平的,仗没得打了,从武也是熬资历。若是从政,更是讲究资历……若是让我弄个芝麻大小的官儿为着各种琐事慢慢熬,我还不如就当我的三少。”
他没有从政的想法。
“恩,我想过了,待我师父来京城,我招待一番后,估计要先云游几年吧。”
“你又不是和尚道士,说什么云游。”花袭人顶了郭三少一句,诧异地道:“你师父要来京城?他不是归隐了吗?来京城干嘛?”
“我怎么知道?”郭三少摇头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他徒弟了。我也是才收到他的信。”
花袭人细细又问了,才知道就在郭三少刚刚回去换衣裳的时候,管家就拿了封信给他,像是算好了时间似的。花袭人表示怀疑,但郭三少却表示,他的师父,九阳老人,当真是能掐会算,送个信卡个时间,实在不算是什么事儿。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子,倒也轻松愉快。
花袭人不仅没有提前离开,而且还蹭了郭三少一顿饭,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郭府,又拐弯去了暗香来,同冷焰他们待了半日,用罢晚饭,才回了武阳侯府去。
花袭人怎么也不知道,她这一日的行踪,就没瞒过一个人。
宋景轩浏览了一下手中信息,对跪在他面前的人道:“下去吧。”
下面人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他走之后,宋景轩再次将那张没有多少字的纸条打开看了一遍,神色之间微微有着怔:
她什么时候同郭家三郎如此相熟了?
宋景轩想起了之前盘下暗香来的时候。难怪郭夫人一口就应下了,原来是之前打过招呼的。真看不出来,她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郭家三郎……宋景轩想了一阵,并未有太多印象。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有些不舒服。(未完待续)




花袭 221 七月
这厢,清和郡主听了宝珠的描述,尤其是那落水一段,瞳孔缩了一下。
巧合?
天意?
这世界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与天意?
若是耿四一个人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后来那几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拉拉扯扯,你拽我我拽你的,出了错!
宝珠低声道:“婢子后来冷眼瞧着,各家小姐们像是想起了之前的市井流言,有些畏惧乡君一般。只是谁也没有明言。”
市井之中,关于暗香来的花小娘子可能是天上花仙花童的消息已经没几个人在说了,取而代之的,是南顺侯后人时隔二十年终于沉冤昭雪的议论之声。
听说,案子段了之后,六部衙门门前甚至一日总有几个自称是韩氏后人的私生子之类的,到六部哭诉鸣冤,好浑水摸鱼,接下来能得点儿钱财什么的。
六部不胜其扰,狠狠地抓了几个人打了板子,那些闲人无赖才不敢胡闹了。
而韩清元呢?告了御状,挨了板子,未及得到实际封赏补偿之类的好处呢,眼瞧着好了好了,结果又病了一场,在生死线上走了一趟,吓死个人。
人们才议论说那泼天的富贵看来不是那么好享的,紧接着,就又传出了其病有蹊跷的传闻来。怎么个蹊跷法?百姓们或是碰头耳语,或是彼此一个了然的眼神……总之,这里面,能议论猜测之处,实在不少。
而所谓“花仙子”的传闻,没有新的论点,又大约有人刻意引导。渐渐的,也就被人们抛在脑后了。
这刻意引导舆论的人,大约就是靖王殿下的吧。清和郡主心想。
她回过神。对宝珠道:“没有证据的事儿,别胡乱开口。就忘记了吧。今日你出去一天也累了,且下去歇着吧,晚上不用你了。”
“是。”宝珠道:“多谢主子体恤,那婢子下去了。”
清和郡主摆了摆手。
宝珠离开之后,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干干净净的院子,青石地面被嗮的白白的,出神了好一会儿。遂失笑摇头,道:“来人。”
“主子。”李妈妈走了进去。
清和郡主指了指窗外院子,叹道:“这白光光的院子,瞧着实在枯燥的很。去叫了花匠来,弄点花花草草的来做装饰吧。”
李妈妈愣了一下,迟疑地问:“主子,您这是?”
之前,这院子并非没有植物花花草草的。
不仅是各种盆花,而且还有一颗生长了二十来年的石榴树。那是最初修缮府邸的时候,特意种下的。但就在年前。清和郡主命人将那石榴树给挖了出来,移到了另外一个院子中去了。
清和郡主对外的说法,是那院子是预备给任少元做新房的。二十年的石榴树有了灵气。能保佑任少元将来多子多福。
但李妈妈却知道,这是清和郡主心有顾忌。
李妈妈还记得清和郡主当时喃喃说出的话:“这些子花草树木,说不定都是她的眼睛呢……”当时李妈妈还设想了一下,若花草树木果真是谁的眼线……她打了个冷颤。
去了石榴树,拔走了水缸中的水莲花,挪走了所有的花盆,将院子中所有地方都铺上了青石板,再不留一点绿色。就是李妈妈,每每空闲时候。也会在院子转悠转悠,找一找是否有哪个角落藏着野草。
所以。李妈妈很不明白,为何自己主子的想法又变了。
清和郡主看出了李妈妈的疑惑。叹息道:“若她真有那种本事,我们这么做又能起多大用处?放下吧,只要我们待她客客气气的,她大约也不屑于同我们计较。”
这话是说给李妈妈听,也更是说给她自己听。
清和郡主再次出神了一会儿,又道:“这院子光秃秃的,我自己看的都怪异,更何况是侯爷。他回来之后,来这院子过了几次夜?一只手能数的过来吧?”
李妈妈怔了一下,忙道:“侯爷最近应该是忙。他多数时间都是歇在外院书房,并未总去姨娘那里。”
再说,清和郡主身为郡主,也不靠着男人宠爱过日子。
清和郡主微微摇头,道:“借口罢了。我虽不靠着宠爱过日子,但夫妻之情淡漠,总是惹人议论的。”她见李妈妈还要说话,抬手阻止了她,道:“去吩咐吧。”
李妈妈只得下去筹备。
而正院发生的这些,花袭人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归花院离正院那么远,就是她没受创的时候,也刻意监听,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十二个时辰无间断地监视着,更何况她如今尚未恢复半分。
再者,她也没有有事没事就窥人*的癖好。
花袭人回到归花院,沐浴着落日余晖,再一次修炼起来。
不知为何,她今日的状态非常不错。植物精气轻易被吸纳进入了体内,缓缓修补着她残破的脉络。慢慢的,虽然细且小,这些精气在她体内终于连成了一个循环,而不再是各自作战了。
连接的瞬间,花袭人只觉得精神一震。
这一个月来,如同被蒙蔽了的感知又再次清晰起来,就像是不再隔着那布满油灰的玻璃看世界一般,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再次生动而明亮,鲜活异常。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花袭人有些迷醉。
只可惜,太阳沉沉下山,这种强烈的清晰之感也只是维持了一瞬,就慢慢褪了去。花袭人意犹未足,坐在那里试探了一下,发觉自己正常状态下能辐射预警的范围居然只有区区三尺远,不仅遗憾地叹息一声。
片刻之后,她又振奋了精神——
修补已经初见成效,接下来再修行,便会有效率的多了。
花袭人对这个速度,表示满意。
心情很好,她又额外用了宵夜,才去睡下了。
万元二十三年的夏天,开始的不动声色,但渐渐的,就变得格外闷热起来。哪怕是有雨水,也不过是一闪而没,丝毫不能缓解那种闷热之意。到七月底的时候,空气之中仿佛有什么正在酝酿发酵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青石板路能生生地将人的脚给烫出水泡。泼上一盆水,就能清晰地看见那水迹很快被蒸干晒干,只在地面上留下些白痕来。
连知了都不肯卖力地叫。
街面上更是很少看见人影。就是有老朋友在街上彼此相逢,也大多不过是抱拳而去,绝不会像从前一样寒暄半晌,甚至携手去茶楼喝茶听曲儿。
沉闷,压抑。
原本定在六月二十日举行的凯旋仪式,一拖再拖。只因为那凯旋之师,二十万大军带着些子俘虏,百来里路走了一个多月,此时还在路上!
不过是百来里路!
就是爬也爬回京城外了!
可实际上,从第一回向朝廷报告说“山体崩塌堵路”之时,到这七月底,大军根本就没挪出十几里地去。
“山体崩塌,阻挡道路,全军上下正全力疏通,争取如期回京!”
“桥梁阻断,深水湍急……因临时征调,船只稀少,渡河缓慢,实乃无奈,请陛下宽恕!”
“军中有将士感染疟疾,传染迅疾,以有数千之数。臣不敢稍慢,请求药材粮草支援。病不能行,归期恐迟,不胜惶恐,万死!”
这样的折子上了三道,朝廷上下,顿时阴云密布。
值此时机,偏又有大量不明人士入京,烧抢砸拿,频频为祸,月余之类,单是火灾就发生了十余起,其他恶性案件不胜繁数,京兆府案牍上的报案堆起了数尺之高!京兆府上下焦头烂额!
天子脚下,发生恶劣案件如此多起,京兆府府尹大人不得不上书皇上,请求京城戒严,捉拿犯案人士!
一时之间,七月酷暑,往日大而繁华的京城,竟然有了风声鹤唳之感,百姓们谨小慎微,有绝大多半都紧闭门扉,再不敢露面。
万元帝病了。
说是中了暑气,高热不退,神智少有清醒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怕就是有大事情那酝酿。
清和郡主听到花袭人此时要外出,不禁有些惊愕。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自然知道,如今京城形势,极不寻常。说不定就与武阳侯整日待在书房议事偏又大门不迈有关。武阳侯涉及其中,靖王殿下自然也涉及其中……
难道,她是知道些什么了?
清和郡主有些迟疑,倒是没有打听花袭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而是问道:“外头这么热,出去岂不难受?你这是准备到哪里去?”
花袭人微笑道:“哦,是我刚刚没有说清楚。”
她坐在椅子上,笑容淡然,道:“我是想问问郡主,京城外面可有适合避暑的田庄之类的产业。郡主也说天热的很,待在院中,就是冰水不缺,却也不是自然之凉,并不舒适。”
“不如到乡间避暑。”
原来如此。
去乡间避暑……清和郡主脑海之中又不免想起刚才自己升起的那个念头:难道,她真的知道些什么,所以干脆避了出去?虽然清和郡主不知道若是真发生什么能到波及其一个闺阁少女的地步,但她这个想法还是有些挥之不去。(未完待续)




花袭 222 避暑
清和郡主稍一迟疑,便道:“城外果子山下,有个庄子,门前有桃花溪经过,说起来倒是避暑的好地方。”
“庄子是前两年才修缮的,一直有人照料,一应东西,都是不缺的。”清和郡主微微探身,笑问道:“你是自己去住,还是约了朋友一起?容儿这些日子都叫无聊,不如让她陪你同去。”
不管花袭人是不是要避开这接下来可能发生的风波,清和郡主还是觉得,最好让任少容跟着花袭人一同出门。从目前来看,这二人倒是有了几分姐妹情,相处的还不错。
至少,任少容有危险之时,花袭人应不会不管不顾。
容儿可从未对不起她。清和郡主心中想。
花袭人并不知清和郡主一瞬间想了许多。她点了点头,说自己并未约人:“若是容妹妹愿意一起,自然是极好的。只怕她会觉得闷。”
清和郡主便笑了起来,当场挥手打发人去请任少容。
不一会儿,任少容欢快近来,一边见礼,一边快言快语地道:“娘和袭姐姐有事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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