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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10
若是利用得当,将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不是不可能。
一旦没了皇权加身,皇帝纵有再多的恶,便也无法再应验到天下时局之上,而只能沦为一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这才是尽可能止损于天下的唯一捷径。
“然而此事关乎甚重,只凭纪修一人之言,未必就能够服众……”镇国公仍没能被说服:“他纵然是当年之事的亲历者,可空口无凭,谁会全信他?”
弄不好一个忤逆妄言之罪落在头上,被一刀砍了也说不定。
“是,单凭纪尚书的证词,或的确还不够。所以孙女入城之后,还要去见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镇国公眉心微动:“何人?”
“敬容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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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容长公主?
镇国公一愣。
“祖父莫非是忘了先皇或曾留有遗诏交予长公主之事了?”当初长公主险些死于皇帝手下的内情,祖父也是知晓的。
镇国公摇了摇头。
忘自然是没忘……
“可先前不是说,那遗诏应是已经被皇帝拿走了?”
“应是如此,可纵然被皇帝取走了,长公主却一定亲眼看过,若能说动长公主出面作证此事,便不怕朝中人心不动摇——”
燕王若趁此时机入京,收拢本就溃散的人心,极有可能就能稳住大局,逼得皇帝退位。
虽时隔久远,已无实证在,但舆论二字单看如何利用了。
尤其是长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她是皇帝的亲胞妹,又是先皇临终前单独召见之人,若她与纪修出面共证此事,皇帝便休想撇清了。
且还有一个乔太医在。
若有纪修和长公主在前,那乔太医的出现和证词,便将是同样有力的。
镇国公听得糊里糊涂。
这道理他都懂……
“可长公主不是傻了吗?”
这还怎么出面作证遗诏之事?
纵然跟哄孩子似得哄着出了面,可也得有人信呐!
许明意反问:“您觉得长公主是真傻?”
这话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吃了一惊:“……可我见过好几回了,那不就是个孩子模样吗!”
“是啊,不然怎么能骗得过皇帝呢?”
但凡演得有点破绽,怕是也没办法平安活到现在了。
性命都拴在这上面,哪里敢不好好演。
镇国公的心情震惊而复杂,尤其是有次宫宴上这位长公主殿下还拉着他说话,他临走前还拍了拍对方的头——现下想想,才惊觉高手竟在他身边。
好一会儿,才又道:“纵然是在装傻,可她手握遗诏这么多年也未肯拿出来,此时让她出面作证怕是不易。”
许明意道:“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之前燕王整整十八年未曾回京,皇帝又一直疑心长公主府,盯得可谓百般紧,长公主也没有机会敢将东西拿出来。”
且那都是从前——
在那之前,长公主不信她的亲兄长会为此对她下杀手。
之后在这位兄长手下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想法难道还会没有丝毫改变吗?
或和纪修一样,长公主也需要一个下定决心的契机。
纪修。
长公主。
乔太医。
他们每个人单独出面对上皇帝,皆是力微,可若是串在一处,便可成为一把利刃。
而她的作用,便好比是这根串珠线。
这件事情需要她去促成。
“凡事总要一试才知结果。”许明意道:“祖父且让我去试试吧。”
镇国公愁眉不展。
试?
说得轻巧。
拿什么试?
这孩子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安危去试!
迎着女孩子坚定的眼睛,镇国公重重叹气道:“昭昭,你一人入京,这实在太过冒险了!”
“是,的确有些冒险,但贵在值得。”女孩子坚持道:“朝中诸位大人也并非皆是愚昧不知变通之人,皇帝昏聩至此,若不是有这些大臣们撑着,大庆的光景怕是远远不比当下——而若皇帝弑君父之事被证实,我相信这些大人们必不可能还会一味死守着这位一无是处的君主。”
而这些官员们只是一个缩影。
他们代表着的是天下人心之所向。
只要拿住了人心,又兼有兵力震慑各处,定能逼得皇帝退位。
“祖父以往常说,战场之上最高明的手段便是兵不血刃。此法究竟可行与否,祖父心中应有考量。”
“……”镇国公沉默着。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但此事绝不能由你去做——”老爷子开口,端得是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
“不,必须由孙女去。”女孩子的语气俨然比他还要更加没得商量:“从纪修,再到敬容长公主,只有我出面才更显诚意与决心,说服他们的可能才是最大——尤其是长公主,若换成旁人,甚至无法取信于其,更不必谈其它。”
她知道长公主身上所有的秘密。
遗诏,遭皇帝密杀,装病——
这些她统统知晓,甚至称得上是同长公主一同经历着。
且这不是一个死差事,只要有人去传句话即可,这其中多得是需要临时应变之处,若托付给旁人,她根本不放心。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牢牢把握住。
这件事,没人比她更有把握,也没人会比她更合适。
镇国公再次沉默了。
他从来不是分不清大局利弊轻重之人,更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换作往常,一件事可行与否,他一句话便能拍板做决定。
可当下……
老爷子胸中像压了块巨石在,又闷又疼。
他一贯说一不二,可偏偏这孩子比他还要说一不二!
出了趟门,在外头看了一遭,便将生死都交出去了!
“祖父,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此事是我非做不可的。”女孩子的声音甚至还很轻缓,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祖父,想来您也有过非做不可的事情吧?”
镇国公再难忍着:“可你万一出了点什么差池——”
本不想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放在他昭昭身上!
换作旁人这么说,他非得一耳刮子呼过去不可!
“这也的确是要考虑到的。”女孩子尤为认真地道:“可纵然我在城中出事,结果未能如愿,却也断不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多多少少还是能闹出些水花来的,城中有紫星教,便不怕此事不发酵——到时人心摇摆之下,祖父和王爷再行出兵,亦会事半功倍。”
“……我说得又哪是这个?”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睛都红了:“你若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祖父活是不活了!”
倒是将正事都想得周全妥帖了!
可自己呢?
真不知究竟是精是傻了!
老爷子说着说着,声音也哑了,强忍着泪偏过头去,赌气般不再看女孩子。
许明意眼前也雾蒙蒙的,却是弯起了嘴角。
“您别哭啊……”她玩笑着道:“若待会儿您眼睛哭肿了,再叫您手下的兵瞧了去,日后还要怎么立威。且他们不知我是怎么欺负您了呢,是打您了还是骂您了,您可不能叫我背上不孝的名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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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起身来到了老爷子身边,跪坐在他身侧的羊毛毯上,晃了晃自家祖父的手臂,轻轻慢慢地道:“您不是常说,一个人若占了太多好运气,是要尽力回报这世间的吗?您看啊,我有您疼着,还有两个世间最好的母亲,父亲,二叔,明时……还有吴恙,及许许多多给予我善意的人。”
“我时常在想,这世间大抵是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您的好运气,且是凭自己拿性命相搏换来的,到了我这儿,却皆是坐享其成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一切。我总要做些什么,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好福气吧?”
“您也常说,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他人,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罢了,孙女也一样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
“这件事若换作您和吴恙,想必也会是同我一样的选择,但我可不会拦着不让你们去呢。”
女孩子的声音动听悦耳。
老爷子听得心中又酸又疼,抬手拿满是老茧的手指揩去眼角的泪。
自幼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轻轻靠在了他肩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且我还没同祖父说过吧,我之前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在那个梦里,咱们家,吴家,还有这天下,都几乎没能保得住……”她轻声说着:“梦醒后,我便极怕这噩梦成真。有时也常常会想,为何偏偏叫我做了这样一场梦?”
这一世,从她遇到吴恙,与他之间有了别样的交集,再到相知相许——
冥冥之中,吴恙提早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改变了吴家的轨迹。
还有长公主,她起初只是为了皎皎,才会接触到长公主出事的真相。
诸如此类之事,像是串成了一条线……
这条线,指引着她往前,直到走到当下这一步。
许家,吴家,都保住了。
若再能以她之力来力挽这天下狂澜,免去一场耗时日久的战事,那她这场“梦”,便真正是没白做了。
她如今在想,一个人能有这般际遇,或皆有天意的安排在其中。
靠在老人肩头,她有些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您从来都不要求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开开心心。而当下,这便是我想做的开心事。得以遵从内心,不正是最开心的吗?”
她和祖父一样,眷恋家人,眷恋自己喜欢的人。
也眷恋这世间安定之下的那点烟火气。
为眷恋之事而做些什么,是人的本能。
镇国公就这样静静听着。
他知道,孩子真真正正已经长成大孩子了。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心。
人活一世,生死很重要,去做自认为值得的事情也很重要。
而身为长辈,许多事情,成全孩子要比自认为的保护来得更重要。
这一刻,他心中有担忧,有不舍,有害怕,却也有自豪。
他曾说过,但凡是孩子要做的事情,纵然是他所不认同的,可只要她自己真正决定了,考虑清楚了,那么他只需要做一件事——尽可能的,替她将这条路铺得平坦好走一些。
所以……
“祖父答应了。”
许明意眼睛亮起:“多谢祖父!”
这件事没有单枪匹马去办的可能,祖父的应允于她而言十分重要。
紧接着,又听老人道:“但具体如何进京,还须细细商议,绝不可冲动行事。”
“是,这是自然!”许明意头点的很干脆。
进京是第一步。
越是冒险之事,越要谨慎当心。
否则若是什么都没还干,人就先交待在这头一步上了,岂不太过窝囊?
她平生可最不喜欢做窝囊事了,更不能窝窝囊囊的死。
她抬手倒了一碗茶,捧到老爷子跟前:“祖父,您喝茶,咱们慢慢商议。”
既得了老爷子恩典,孝心还是要表一表的。
镇国公也很受用,接过茶碗,边思索着道:“如今京城各处城门紧闭,早已不准百姓出入。除非朝廷官府之人,否则根本无法出入京师。想要混进去,怕是不可能……”
许明意点点头。
这一点她也想过了。
如今京师戒严,朝廷也不管百姓的生计了,各处城门一闭,倒生怕什么人混进城中再对皇帝不利。
单是如此还嫌不够,据闻日日皆有缉事卫在城中巡捕,见到稍有可疑之人便要抓去审问。
说到这个,倒不得不提一提一月前发生在临元城中的那件事了——
那日祖父在街上遭了人行刺。
幸得秦五叔反应还算机敏,及时将人拿住了。
那人看起来不过是寻常百姓模样,起初并无人在意。
后来细查审问,才招认了是朝廷多年前便埋在临元城中的眼线,暗下身份也是一名缉事卫,此番是得了新任缉事卫指挥使的密信,奉命出手刺杀她祖父。
而因着此事,反倒给了他们一个将临元城中朝廷的眼线一举拔除的机会。
事情是父亲办的,前前后后用了近二十日,于城中揪出了那缉事卫的十多名同伴。
“暗中潜入也不可取……”镇国公认真权衡着:“你若偷偷潜入城中,纵然侥幸进了城,可入城后无人接应掩护,也极容易落入缉事卫手中——”
许明意再次点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暗中潜入不行,混也混不进去……
皎皎如今也出不了城……
更何况皎皎与她走得近这一点早已是人尽皆知,纵然皎皎使了手段出城,想要将她夹带进去而不被发现却也是难如登天,摆明了是送上门给人当人质,还得连带着拖垮长公主府。
许明意思忖间,只听祖父若有所思地道:“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得了这个忙……只是不知能不能说服得了他。”
谁?
许明意正想问,脑子里却已然蹦出了一个人来。
“明御史?”
“明效之。”
祖孙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许明意眼神微动。
险些都忘了明御史如今还在祁城呆着呢……
明御史一力主张议和,当今这局面之下,燕王已攻陷数城,朝廷七万兵马又在宁阳几近全军覆灭,那些安札在祁城的兵力之所以还能稳得住,而未曾直接攻来,便全赖明御史的坚持——
明御史不想生战事,一番议和之心实乃日月可鉴感天动地。
然而大局当前,各方自有立场思量,一人之力总是渺茫的。
但端看明御史想和这一点,或就是个很好的入手之处……
且明御史人虽固执,却并非不懂变通之人,她还记得彼时燕王在京中时,为揭发湘王通敌之事,便是暗中托了明御史出面——
总之,行与不行,且试一试。
……
隔日晚间,祁城府衙内,一名士兵快步入得后堂内。
“何事如此匆忙?”祁城知府看着那士兵问道。
“回知府大人,禀钦差大人,方才许家军中遣了使者来送信,说是许将军邀钦差大人前往临元城,共商议和之事!”
“什么!”明效之自案后起身,大为意外。
许家军答应议和了?!
祁城知府也大吃一惊。
“快,将信给我!”明效之急忙道。
那士兵将信呈到他面前,他接过,连忙打开来看。
“这的确是许将军的亲笔……!”
邀他前去临元,当面细商议和之事!
“这……二位大人,此事分明透着蹊跷啊!”祁城知府身侧的幕僚说道:“当初许家军初入临元,局面莫测之下尚且不愿议和,当下……当下燕王和吴家多战告捷,局势对许家军有利无害,怎反倒突然答应了议和的提议?这其中只怕是有诈!”
有诈?
祁城知府皱眉思索着。
怪了是怪了些,只是若说有诈,可诈得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借此名目,刻意诓明御史前去?
可……
图什么呢?
祁城知府暗暗打量着这位御史大人。
总不能是图他说话冲,图他头上秃?
明御史道:“这信上并未提其它要求,只是邀我前去议和,看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若说是诓他前去为人质,似乎也说不通——他虽是钦差,却没什么分量可言,拿他做人质,不外乎是浪费粮食罢了,还真能指望皇上会为了他而让步?这不做梦呢吗?
且当初小皇子的身份没被戳破时,许家军都不屑拿来提条件做交换,此时就更不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个他了。
总而言之……
此事虽多少有些不对劲,但最坏的结果不外乎是他在临元城出点什么差池,而这于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且做人总是要有点梦想的。
万一许家军暗中和燕王谈崩了,想回头了呢?
明御史怀着满腔希冀,不顾祁城知府的劝说,于翌日一早带上一行十余人,就此前往了临元城。
路上一切顺利。
被迎入临元城后,也未见异样。
不,还是有“异样”的——
明御史坐在马车中,打起车帘看向街边店铺商贩与往来百姓,心底有些触动。
如今这世道,怕也只有临元城中还能有此安定热闹景象了……
马车在临元府衙外停下。
“我家将军恭候多时了。”一名士兵将人请进衙内,直接将人带去了后书房。
一路走来,明御史深觉这议和的仪式感严重不足。
尤其是书房里只坐着许将军——
哦,还有他的孙女,那小姑娘此时正坐在书案后悠哉写着什么东西呢。
这哪里有半分议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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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他前脚进了书房内,后脚便有人从外面将两扇门合上了。
“坐。”坐在那里喝茶的镇国公语气很随意。
所以,统共就他们三个人谈?
也不请个军师或见证之人什么的?
明御史努力让自己适应了眼前的情形,未有急着落座,而是先取出了一封折子来,奉到镇国公面前:“此乃此次下官奉命前来议和的诚意,还请将军过目。若将军自认有不妥之处,可再与下官细商。若将军自有打算,下官亦愿闻其详。”
他还自称一句下官,便是还承认镇国公在朝中的身份。
既是议和,自然是要和气一些。
然而镇国公只扫了一眼他手中之物,并未去接,淡声道:“不必了。”
明御史听得一怔。
不必了……是何意?
是看也不必看了,全部都同意?
还是……
他正斟酌着出言试探时,只听老人已经很明确地表了态:“老夫绝不会答应议和之事,明御史也不必多费口舌。”
明御史彻底懵了。
虽想过有可能会谈不拢,可这……还没开始谈呢!
他准备的那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愣是一个字还没说呢!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抬起头再看老人脸上没得商量的神色,明御史心底疑窦丛生,直言问道:“既国公心意已决,又为何请下官来此议和?”
正如此前在祁城时所预料的那样,这其中必有蹊跷。
“不这么说,怎能请得来明御史。”镇国公道:“此番实则是另有要事想请明御史相帮——”
相帮?
明御史微一皱眉。
不同意议和,那便是立场对立,怎请人帮忙竟还请到他的头上来了?
“此事须得慢慢道来,明御史既来了,一时半刻便也走不了,还请坐下说话吧。”书案后的女孩子写好了信,搁下笔语气客气地道。
只是这客气怎么听怎么有些威胁的意思……
明御史按下心中揣测,暂时坐了下来。
先听一听对方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晚辈需进京一趟,想求得明御史从中帮忙。”许明意开门见山地道。
进京?
明御史眉毛一抖。
这个时候进京?
虽说是个小姑娘,但断也不可能是进城去溜达玩儿的!
这不是摆明了要进京生事吗?他又不是傻子!
向来性子不算好的明御史冷笑着问道:“许姑娘为何会觉得明某有可能会答应此事?”
“因为在晚辈看来,明大人是识大义者。”女孩子神态认真:“至于答应与否,明御史可以先听罢晚辈接下来之言,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明御史无声冷笑。
便是小姑娘说出花儿来,他身为朝廷命官也断无可能会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
“此番晚辈入京,是为了还十八年前的诸多旧事一个真相于天下人。”
十八年前?
明御史微微皱眉。
如今是庆明十八年……
君王更替之年,自然是有许多大事发生。
可小姑娘口中的“真相”又是何意?
女孩子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
“明御史可曾想过当年先皇并非病逝,而是为当今皇帝暗中加害?”
明御史眼神大变:“……许姑娘可莫要妄言!”
“并非妄言,也非是污蔑或揣测。”许明意道:“兵部尚书纪大人,以及当年的知情者乔必应乔太医,皆可证明此事。”
明御史纵然不信,然而还是顺着她的话快速地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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