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此前陆谦从没想过,自己第一个‘三千’档次的技能竟然不是武将技或buff技能,而是一个纯粹的辅助技能。
天眼,洞察技能的升级版。
除囊括‘洞察’所具有的特性外,更多出了一个‘望气术’。只是这‘望气术’并不是对着个人能望见气运,而是看望的是军气。
简而言之,陆谦现在就能够在梁山军上空望见一团赤红如火的云团,火烧云也比不得它的热。而对面的韩存保营地上空,那就是一片棉花糖。当然再细看之,那内中也是有白中透红之处,甚至是一片艳红之处——比如韩存保现下周边簇拥着的那些个军士,可绝大部分都是白色。如此这点红色便就如一瓶墨水打翻在了一湖清水中,不能有半点改变。
陆谦看的很仔细,在外人眼中,那似是他在‘怒视’着韩存保的背影。可实质上,陆谦却在观看着整个宋军营垒的‘气云’。
“方杰,我于你一千精兵,你去东北向小寨北路等候,待到鼓声响起,你便于我强攻之。”
韩存保部共立下一大三小四座营寨,大的自然是主寨,三个小的等距离分布在正北、正东与东北方向,显然是在防备着梁山军的偷袭。现下荆忠军覆灭,和蔡镇易主,那却是直接坦露大营来与梁山军照面了。
方天定等一干人没想到,方杰亦是一愣。与他们想来,梁山泊有梁山砲这等攻城拔寨之利器,只待明日一遭天亮,拿下韩存保,易如反掌。哪里想陆谦竟然会选择猛攻硬打,要知道这位大头领可是很‘爱兵如子’的。
“林教头、鲁大师。”如此场合下,陆谦可不能叫林冲‘哥哥’。把军令行时,他才是梁山泊的‘哥哥’。
“林冲/洒家在。”
“你二人各去点选五百步骑,布于亲卫营后。待到亲卫营破开辕门,便率军涌入。”
“林冲/洒家得令。”
“杨志统军在西,且不可教高俅走脱。”秦明、索超失于急躁,杨志却是个合适的人选。他相信青面兽会教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杨志得令。”
“秦明统兵北,亦是如此。”
“秦明得令。”
有了作弊器,打仗就是容易。陆谦先针对宋军的士气低迷部分,安排下攻坚部队,再安排后进部队,最后是四面张开大网。就是要一口吃掉了韩存保这一万来人。多了高俅带来的护卫人马么。
只可惜这高二为了把戏做好,将丘岳、周昂两人留在了广济军,此刻许在路上,还没赶到。否则这一张大网定能打上来不少大鱼。
“周大明。去寻荆忠的节度使大旗来,将他尸首悬挂其上,着壮士擎起,逡巡于阵前。”陆谦的点子有些阴损,可这只是为了打压对面的士气。
半个时辰后,一切落定。陆谦叫人敲起战鼓。方杰当即引着一千甲士,向着东北方小寨杀去。
彼处沟壕、羊马墙、栅栏、鹿角、拒马,一应俱全,可是兵无战心,将无战意,虽然兵力却不弱于方杰这队人马,更有营寨可凭靠,但看到方杰引兵猛地杀出来,下一刻,这营中就一片混乱。
夜里遭袭,友军全军覆没,殿帅府太尉高俅狼狈的逃入军中来,贼寇大军跟随而至,数倍于己的兵力将营垒团团围住,教韩存保部十成的士气也只剩下三五成了。更不要说陆谦其后的一手段,直打中韩存保军要害处。那节度使荆忠都已死于阵中,尸首被贼寇悬挂旗杆之上。
——这完全就是一记暴击。就是韩存保见了,也再无一丝继续坚守待援的侥幸之心了。
整支军队的‘云气’都淡了三分,那东北方向小寨上的军气更已经弱如炊烟一般袅袅。现在骤然见到梁山军杀来,便就瞬间清零。
方杰身披重甲,便是胯下骏马也披挂了两层马铠,就是为了防备对面射来的弩箭。
却不想自己还没杀到,那寨中守军便拉稀的一塌糊涂。当下心中便对陆谦升起一股佩服之情。那小寨足足有三座,陆谦不叫自己打正东的,也不叫自己打正北的,偏偏就打这东北处,那真是眼光独到。
而且方杰清楚,要具有如此眼光,可绝非易事。就说他本人,便就丁点没有看出有何不同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那正北和正东的两座小寨,面对梁山军的进攻,面对东北小寨忽然垮塌所带来的影响,却还依旧有一些士兵进行了抵抗,他心中就更佩服陆谦了。
这绝不是运气好蒙中的。
夫战勇气也。这句话说得或许有些片面,却绝对有一定的道理。军队是一个关系紧密的团体,任何时代的军队都是一个团体。而对一个团体来说,一张多米诺骨牌的倒下,是能连到起整个军势的垮塌的。
就韩存保军而言,东北小寨的不战而溃,直接导致正北、正东两处小寨的失守。三处小寨的轻易沦陷,直接叫包裹韩存保本人在内的主寨上下官兵,彻底丧失了坚守下去的信心。
“韩将军,韩将军。旦能保得高某脱险,我高俅愿与将军约为异性兄弟,今后肝胆相照,永不相负。若有背诺,必不得善终!”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死高俅,活存保【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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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存保心中好不可笑。这高二,真会临时抱佛脚。只可惜他这片心是要白费了。就眼下情形,说一句真心话,他自己都没把握能杀透重围。
自然,在面上韩存保甚是谦恭,忙应道:“太尉言重了。小将便粉身碎骨,亦保太尉周全。”
作为一个官宦大族出身的子弟,韩存保如何不知道“挟恩图报”会有多么不靠谱呢,还是要做出一副“施恩不图报,图报非君子”来更容易叫对方感激。且高俅这厮固然是一介幸臣,青皮无赖出身,但不能否认人家是真的很知恩图报的。
看看那刘光世与刘锜,就可知一二。刘仲武、刘延庆这对西军二“小刘”,近年来声势愈大,也未尝没有高俅的作用。就是实质上辖制西北的童贯也需卖高俅两分颜面不是?他即便是一条狗,狗的主人也是当今天子啊。
童贯他本质上也是当今天子的一条狗,或许他不这么认为,而自认为自己是天子的得力助手。那也需要给老板的宠物狗几分面子的不是?偶尔做一下铲屎官也不可,只要boss高兴!
高俅眼睛都要落泪了,如此时候韩存保好能以这番姿态待他,好人啊,君子啊。
他眼睛中闪烁出坚韧:“这遭厮杀,高俅有幸结识将军,乃三生之幸也。此次若能安然透出重围,得返东京,我高俅,我高俅……”他本能的想要许诺高官厚禄,可韩存保身份有限制,职位已经到了天花板,他还真不能给他什么。不过,韩存保不可以,他的儿子女婿可以啊。不能不说人家高俅的脑子是好用的,这做幸臣弄臣也是要有做幸臣弄臣的本钱的。
韩存保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高俅的话叫他也为之心动。现下韩忠彦已病逝多年,蔡京一党专权,叫韩家的影响力大幅的衰退,他这辈子是无所求了。待到年老力衰,朝廷必然会给个太尉的头衔,以示恩荣。但这‘太尉’顶多叫他二三子都混得一五六品散官之类,而想要真正的有大前途,还要看实差。如此他这‘太尉’比之高俅的太尉就相差太多了。
人高俅靠着一张脸,是能把自己粗通文墨的族兄,顶上一州知州位置上的人,——高廉。
“将军,梁山军猛攻主寨,军士震动……”此刻一武官奔入帐中来禀,叫帐中之人听了脸色立刻一肃。韩存保快步走出军帐,片刻后高俅就见其一亲卫进来,手捧一套小官戎装进来,“烦请太尉速速更衣,好快些上马。”局势赫然已经紧张到了立刻要走的地步。且还要乔装打扮。
惜命如高俅者,如何还会怠慢?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官威体面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当下动起自己那堪称足球健将的身手,在俩随从的服饰下,三下五除二的扒掉那大红官袍,穿上一套样式普通,却用料讲究又厚实的甲衣。当他头戴一顶铁盔奔出军帐时候,就看到那主寨辕门处,已然有梁山贼寇涌杀进来了。真就是这般神速!
“太尉快快上马。”一声叫喊让高俅从震惊中震醒,抬头看,一员大将在近前兜住马,手持一支方天画戟,真心英雄。
韩存保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柄方天戟,坐下乃是一匹随他多年的雪白宝驹。
韩存保适才出了军帐,就是要整顿军中将士,好做稍后突围,却不想那梁山贼忽的猛攻辕门,营中军士自己乱了阵脚,满营大乱。他是惯于统兵的人,见到势头有不对,便忙转回来带上高俅。
其周遭军士多是那相州子弟,个个忠心。相州是地理称谓,官面乃是彰德府。韩家祖孙三代人知相州,乃大宋朝士林一大美事,中国几千载青史,亦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那相州就宛如是韩家的自留地,韩存保三百梯己亲卫,十之八九是那相州汉子。
三百梯己亲卫合着两三千兵士,保着韩存保与高俅,望西而走。背后林冲、鲁智深等将分投赶将来。其营寨西侧的栅栏鹿角都已经被推平,沟壕上亦有壕车铺平,容韩存保一行打马飞过。但如此轻易便要杀出包围去,岂不是笑话?
只见正南上一伙好汉飞马而来,背后随从三两千甲士,正是青面兽杨志。西南方上也有一支兵马涌起,两个好汉领兵飞奔前来,一个是铁棒栾廷玉,一个是摩尼教第一用大刀的强手石宝。背后营垒中也冲出来一人,豹头环眼,可不就是豹子头林冲。于马上高声大叫:“留下人着!”
高俅在乱军中看时,梁山三路人马一齐都到,骇的他手足发软,身子无力,险些都要坠马。
韩存保不管栾廷玉、石宝,亦不理会那林冲,只叫人并力向西猛冲。杨志与他在乱军中撞见,枪戟相并,走马灯一样杀了十几回合。韩存保武艺不弱,却如何能快速拿下杨志,况且青面兽左右兵丁也不是白给的。
就在二将向斗的这十几合里,随从韩存保自营寨西侧冲出的三两千兵马,只被士气高涨的梁山军给砍瓜切菜一样,杀了三五百,已被杀溃。
韩存保此时如何还有心与杨志放对。兜住战马叫道:“杨志,你也出身名门,如何甘心从贼,这般屈就一生?何不就此回归朝廷,我便拼得一门荣辱,也在官家面前保下你这条性命。来日在沙场效力,讨平贼寇,如何不能封妻荫子,振兴门楣?”
“我你若信不过,高太尉就在身后,由太尉立誓,官家面前必然于你脱罪。”
高俅照看着这对将军愁眉不展了,眼看着韩存保这般说话,慌忙打马窜出,“杨制使此时不归来,更待何时?高俅愿以这身官衣作保,必然叫你安然无罪。再于你一地兵马都监之职……”
高俅仿佛忘记了自己当初义正言辞的训斥杨志一事,今番是连连发誓。“制使如还不信,高俅愿意指天发誓,叫这天地鉴证,若有辜负,叫我不得善……”
“噗嗤……”
利箭闪过,如同一道黑影从韩存保眼前划过,叫他想拦都待不及。
高俅的话音停下了,他看着自己咽喉的箭矢,似乎不敢置信。自己怎么就中箭了呢?自己可是当朝太尉,自己还没活够啊。
剧烈的痛疼叫他回归现实,他伸手去抓箭,可还未够到便从马上跌倒。
这般变故直若惊呆了无数人。
杨志这时才把一张硬弓放回马鞍的弓壶中。就在韩存保都转回战马的时候,杨志拿出了弓来,那本事要射韩存保的,不想这厮并非诱敌,而是要临阵劝降。接下来高俅又来到了面前,杨志立刻就变幻了目标,凑得亲近,瞬间举弓放箭,一箭正中其咽喉。
高俅高太尉连一句遗言都没,便一命呜呼了。
韩存保的马缰被猛地一拉,偏转方向。却是他的亲卫虞候。后者亦是姓韩,但非是相州韩氏族人,而是韩家的世仆。他眼看着高俅坠马,周边军兵士气大伤,那外围的军丁更是一片片投降。韩存保若再于这儿浪费时间,届时想走都难。
“儿郎们听命,护着节帅杀出重围。”身为相州子弟,这些军汉的出身都可能是韩家的佃户。他们的生命在韩存保面前毫无价值,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用自己的命来换韩存保的命。
他们不怕死,只要韩存保能活,他们就是死了,家人也一辈子高枕无忧;而若是反过来,他们的家人可就一辈子也别想得好。
陆谦远远地便望到那一朵烈焰。这就是韩存保亲卫们凝聚起来的云气,比之梁山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点必须承认,现下的梁山军可没谁怀着必死之念,尤其是人多众多的预备军,他们的忠诚度是远不能与这三百韩存保的梯己亲卫相比的。
可以说在场的梁山泊五万余水陆大军,能对陆谦这般忠诚赤胆的,怕也就是三两成,甚至两成都可能不到。
然一支军队有这般比例的死忠做骨干,这支军队就是一支铁打的强兵了。
“放箭——”
杨志半点没有因对面是相州韩氏子弟便手下留情。这般时候,他身后早已经有多个营伍列阵,无数箭矢落下。纵使韩存保这三百亲卫个个都身披铁甲精铠,也在如雨一般的箭矢中损失惨重。
“杀啊——”豹子头一声大喝,足足上千甲兵扑杀至在箭雨中损失惨重的韩存保亲卫面前。
铁笛仙马麟目送着栾廷玉也掺上一脚后的身影,很是不解的看着场中,悄悄问向杨志,“哥哥可知道大头领因何要生擒韩存保?”
这可是奇了怪了。陆谦那口气明显不是打算收复韩存保,那干么还要留他性命呢?
“马麟兄弟休要忘了那厮的身份。”韩存保是相州韩氏的嫡脉子弟,可是能叫天下九成九的人仰望的。
“咱们可不是先就挑起反旗的摩尼教,大头领下一步图谋胶东割据,坐观天下风云变幻,那前提便是要能与朝廷议和。”杨志看着现下浩浩荡荡的梁山泊兵马,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寻常的精光。
“此番我山寨大败二十万官军已成定局,哥哥趁机席卷齐鲁,不在话下。届时淮西反了王庆,江南再反了方腊,天下就一片大乱。这齐鲁虽是富裕之地,却比不得江南于宋室至关重要。但地势上却距离东京城过于近了些,若要东京弃我不打,而兵锋向南,我们却要拿出不少的诚意。这韩存保就当是其中之一。”
而那高俅,却还是干净利落的死在阵上的好。
如此,朝廷脸面上更好看些,陆谦也显得更恭敬一些。包括那徐老袁在内,实质上都不过是梁山泊为日后议和准备的礼物。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九十五章 何苦来哉,枉送一世清名【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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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蔡镇一共有两万三千官军,只说大整数,却是这一夜里,如此轻易的就飞灰湮灭了。大批的官军丢弃了武器,抱首投降,剩余的一个个如无头苍蝇样乱撞,直到被梁山军给堵住。
“弃械投降。”
“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如此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整整进行到四更天里,才算结束。被当最后一名敢于抵抗的官军也被预备军的士卒砍死之后,陆谦面前,就只剩余跪下瑟瑟发抖的两万战俘了。
是的,两万战俘。
足足三千人在厮杀、逃窜、围捕中送命,只有极少人侥幸逃脱,这还只是官军的死伤。但这就是战争。
陆谦已经见过许多次这般场景,他的心很硬,那丝隐藏着的同情与怜悯早就被驱走。陆谦平静地看着他们,平静的看着他们在被绳索捆绑成一串串后,送上运输俘虏的战船。然后问道神算子:“战场打扫得怎样,收获如何?”
蒋敬一脸遗憾:“金银共计有五万余贯,再有些许珠宝首饰,以及铜钱,总计不下十万贯。”看似众多,实则少的可怜。那高俅的私房钱却不是留在广济军了,便是被先一步送回东京城了。蒋敬在从高俅亲随处探得消息后,那心中塞满了遗憾。
时迁的几把火也烧掉了不少粮草,但现下梁山泊不缺这个。一应的刀枪器械,梁山泊也不缺,可陆谦却不会叫一支该被送入梁山泊武库的器械流失在外。日后这可都是金钱啊。
那摩尼教眼看就要在江南起事——方腊或许不愿意现在就起兵,可梁山埋在淮西军中的内线却有消息送到,那江南摩尼教掺和淮西之事的事儿,已经被官府知晓。这等“大事”总是要送报东京的吧?老赵家接下来能没有反应?
且淮西之事若还不能叫方腊起兵,陆谦也自有手段留下痕迹,叫东京城的老赵家知晓摩尼教的存在。事实他也与方腊有过书面约定,摩尼教今年年中起事。这方腊是在给陆谦玩文字游戏,年中是一年之中还是一年正中呢?若是前者,也就剩三俩月了。
陆谦只做不知,想糊弄他可不容易,他陆大寨主的便宜可不好占。
江南是鱼米之乡,钱粮富裕之地,就算那花石纲之祸已经对江南影响甚大,但要说江南没钱,陆谦依旧第一个不信。
历史上的摩尼教义军是如何对付江南的官吏和士绅富豪的,陆谦不知道。但是现下,被陆谦传播了好一部革命圣经的摩尼教,他们所叫喊出的口号是与官宦士绅处在绝对的对立面的。
赵宋与士大夫共天下,不禁土地兼并,甚至佃户要告主家,如不属实,罪加一等;而如属实,主家罪减一等。虽然现下距离朱扒灰出生还有十几年,距离他的学术观点影响中国政治文化更还有很长远的时间,但老赵家的法律就已经这么无耻了。或者说文人士大夫就已经这般无耻了。
以至于后世的朱扒灰,能集理学之大成。在判案审案当中,提出凡有狱讼,首先应当“论其尊卑上下长幼亲疏之分”,然后再“听其曲直之辞”。如“以下犯上,以卑陵尊”,“虽直不佑”。
可摩尼教玩的却是太平天国那一套,旨在塑造一个均分一切的大同世界,那要闹腾起来,岂不是要把士绅豪富全部干倒,那岂会搜刮不到钱财?
摩尼教人马颇多,但器械甚少。老赵家百万大军多数都陈列北地,南国六路之和还比不得一个河东路兵马。偌大的两浙路,只有杭州驻扎一正将5000禁军,苏州一副将3000禁军。神宗把大量南方教阅厢军提拔为禁军之后,南国六路才有13将副的正兵。
方腊打破杭州、苏州后,就算将所有的府库都清扫个遍,也万万找不到足够多的兵甲。他就只能拿钱来朝陆谦买。在陆大寨主的计划中,这可是他扫荡胶东后,早期治理地方,恩养军队的一大财政来源。
两万三千敌军,抓了两万战俘。陆谦并不尽兴,在和蔡镇向西六十里距离中,还有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的三万战兵。这可是一块肥美的香肉啊。
而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与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两部,却远在一二百里外的清河。等他们知晓了和蔡镇的音讯,陆谦应该把徐京这三部都给吞吃的一干二净了。
且彼时王焕即便得到了音讯又能如何?直接去攻打梁山泊么?他有足够的战船运兵吗?如果只用那清河县的民船装人,便去攻打有水师战船护卫的梁山泊,那陆谦都要怀疑他是如何用这等的智商活过这么多年了。
也就是任城外的袁朗、邓飞部叫他担心一些,但按照计划,现在时候他们应该已是撤退了。
其部兵马虽少,但他们是骑兵啊。
陆谦念头翻转中就坚定了心中原有的打算,一心一意的扑杀后续三节度的大军。他相信高俅的这颗首级,还有荆忠的尸首,以及被生擒的韩存保,一定是能叫徐老袁他们心神大乱的。
“传令下去。留两队预备军打扫战场,看押俘虏,其他的,向西追赶骑兵兄弟去。”安排下军令,陆谦便引着亲卫两营与栾廷玉和武松两个新编团,先一步向西赶去。
只留下鲁智深一脑门官司的看着眼前的二三十名头领,梁山泊也好,摩尼教也好,内中大小头领就无一个愿意留下来的。
花和尚平日里一副爽快性子,现下也踌躇了。他看了一眼飞天虎,若都向这扈成一般的听话,该有多好。“诶,三娘子哪去了?扈成,你妹子呢?”
想到扈成,鲁智深就想到了扈三娘,前者已经回归司职,那叫他妹子来引兵看护,也甚合情理么。但细细一看周遭的人等,这一丈青呢?
“鲁头领海涵,俺家三娘自幼娇惯……”
飞天虎在花和尚面前直接变成了飞天猫,一脸的讪笑。只是话还没说完,鲁智深就径直喝问,“恁地啰嗦。洒家只问你,扈三娘何在?”
扈成脸上皱作一团,就如是在便秘。旁边的神算子呵呵一笑:“好叫哥哥知道,那扈三娘已经引着兵马向西去了。不止如此,还把扈成兄弟手下配给的兵丁给夺取了……”
那般利索却又咄咄逼人的女子,蒋敬真是第一次见识。上山这么些日子,却似乎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一丈青。
鲁智深脸上神色都僵硬了住,这叫什么事?
可还不待他回过神来,周遭围着一圈的头领们就散去了一半。眼看众人就要散去,打虎将李忠碰了碰鲁智深,“哥哥醒来。兄弟们都要散去了。”
有一个做带头表率的,余下人等尽数知道该怎么做了。反正哥哥是下令留两队人来,却又没说要留下谁来。
鲁智深也是脸色讪讪一笑,“洒家不与那女儿办计较。既然兄弟们都要走,那就你与周通贤弟留下了。”鲁智深话音落下扭头就走,险些闪的李忠没有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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