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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哥哥,关胜这是在逼我们撤军范县。”秦明第一个叫道。旋即就向陆谦请命,要引兵下山,教关胜来打仗。
“淮南叫俺扑了个空,这会必要抓到那厮。”
秦明至今对淮南之战耿耿于怀,那金陵来的刘梦龙恁的腿脚快。扈三娘咬着嘴唇,眼睛直直的看着陆谦,那一战大失所望的何止秦明一个啊。
“秦总管愿意去走一趟,再好不过。”陆谦一口答应下来。这霹雳火自从上山来,便就还没立下真正的功劳,这一遭便就该许了他去。
陆谦实在无法无视一丈青那火辣辣的眼神,飞天虎已经拽了他妹子不止一次,可扈三娘如何肯听?她真是不愿意被钉死在医护司。
那樊瑞已经被调去组建宣政司了,梁山泊医护司的都头领变成了神医安道全。这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樊瑞一个能打他十个,医护司的安全还真有用的到扈三娘的时候。
这就给她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三娘引医护司一部,同去,同去……”陆谦“咳咳”一声,在秦明已经起身要谢的时候,在扈三娘都要“绝望”的时候,宣布了这道命令;
人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不叫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之不易,那怎叫美人心里对陆虞候生出好感来呢?
而在周遭的梁山泊兄弟们的眼中,这却是陆谦让不过情面了,无奈从之。
怎的一个龌龊厚黑啊。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文崔临阵纵关胜,好汉合伙下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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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恁地心狠,休管天寒地冻,人人辛苦,只管叫赶路。”
“真是个手黑心黑的贼厮。白生了一副祖宗好样貌,却半点不学那武安王爱兵如子。”
“那厮骑的一匹上好良骏,只管打马飞奔,何曾听得我等兄弟哀叫?吃得我们的苦……”
阳谷到范县的官道上,关胜自引人马赶路。三千军士拖拉出一两里长的队伍,仿佛一条长龙。军士们挺进速度不快,关胜骑跨着火龙驹,已经在路边按马多时了。队伍中军士们的怨声并没传递到他的耳朵,因这支兵马乃是刘珍整合败兵后混杂了濮州乡勇,新拨调于他的,关胜在此军中毫无根基,如何能掌控的面面俱到?
他把目光回视阳谷,似乎能看到独龙岗前,领兵叫嚣的刘锜。梁山贼有一支兵马屯驻在那里,刘锜的任务就是缠住当面之敌。
情报的不对等让关胜根本不知梁山泊近处的消息往来,除人力传送外,更有飞鸽传书。是以,这本来人力往来少说需要两日夜才能走个通常的消息,当天就抵到了驻扎在独龙岗的扑天雕手中。
而刘锜对此还毫不知情,关胜更是如此这般。
于是乎,在刘锜再次引兵叫阵时候,先前一直盘踞独龙岗不动的李应,猛地引手下一营甲士杀出。梁山军士骁锐,岂是刘锜手下的败兵土勇可及的,当即就抵敌不住,连营地都舍弃掉,向后退入沙家店。李应引人马是穷追不舍,直追到沙家店去。到了这时,刘锜还有什么不知的?那梁山贼明明就是晓得了阳谷县之虚实。
梁山军赶到那沙家店,四面围住攻打。碉楼上箭矢亦如雨点也似的往下打。渐渐刘锜败军便支持不住,庄里哭声喧闹,幸亏这时候有一支援军前来声援。那领兵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刘光世。
相比年少英武的刘锜,刘光世却甚不被关胜看得起。可刘珍却不能无视之。且不说刘延庆现今的官位,只说他与高俅的关系,刘珍即不敢轻易开罪去。
刘光世于正史中素有“逃跑将军”之称,此人选沮却畏,不用上命,师律不严,驭军无法,不肯为国任事,却贪财好色,无与为比,军政极是弛坏。依照他的性格来,刘锜遇险,是万不会前去救援的。谁让刘锜与关胜交好,而刘光世与关胜却是热脸贴冷屁股。
连带的刘锜也被他恼上了。
只是他左右随从里到底有明白人,梁山贼虽然了得,却不甚可能叫刘锜折戟。亦如刘光世身边有着一波愿为刘氏效死之人,那刘锜身侧也不遑多让。后者之父刘仲武在西军中的声势比之刘延庆还要胜过一筹。二人固然并称小刘,排名却有个先后,刘仲武在刘延庆之前。
刘光世何苦结下个冤家?
是以,正巧引一支兵马作押运官的刘光世,直接抛掉钱粮物质,引着兵将前来沙家店救援。
刘光世的稀软也是分对象的,对比那寻常士卒,他还是骁勇的。怎奈兵微将寡,手下更无得力之人,上起阵来全不济事,梁山士卒一冲,就纷纷只望后面退。正在支持不得之间,忽报东南上喊杀声响起,却是刘锜趁机带心腹人走脱。刘光世见后,亦招呼亲随心腹,打马就跑。那剩余的二三百土勇便被他留在后头了。
而这边的关胜在步入清河县境不过二十里路时候,也遭遇敌军。却不是在适合埋伏的吴台镇,自持实力远胜对手的霹雳火,径直引着所部兵马来寻关胜厮杀了。
关胜听闻前路上有一标人马直冲冲的撞入了来。忙就喝令全军止步,整军备战。
不多时就见到前路的人马杀到,当头约有三五十骑马军,中间簇拥着一员女将。玉雪肌肤,芙蓉模样,自有天然标格。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不输万种妖娆。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霹雳火带人杀到,只见那官兵旌旗严肃,部伍整齐,也是心惊。两军对垒,梁山军的兵马端的如虎如龙,人人虎体,个个彪形。士气饱满,杀意凛凛。对面宋军却起了波动,固然被轻易弹压下去,也折了军中锐气。
中间旗门列开,捧出一员大将,凤眼蚕眉,绿袍金铠,青巾赤面,美髯飘动,骑一匹赤红色宝驹,倒提偃月钢刀。指着秦明大骂:“秦明,你这忘恩背君之徒,天兵到此,尚不投降,直待骨肉为泥,悔之何及!!”登时叫秦明大怒,拍马来迎。关胜亦青龙刀起,挥舞迎战,双方对战二三十会不分胜负。
扈三娘手提日月双刀,飒爽英姿,天然美貌多姿,隐隐笑生双颊,在阵前跃跃欲试。却不知道自己那俏丽身段早就叫官军中的有心人看在眼里。
“真一窝草寇,使一妇人上阵,笑煞人了。你这女子,还不下马受缚。”
一指挥使是只瞧那万种妖娆堪摘,心中先就轻了她,挺起长枪,直取扈三娘而来。
一丈青见了好不欢喜,当即拍马来迎,只一合,双刀扬起,来者便身首异处。叫官军阵上恁多的人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落。恰这时候,梁山军中放出一声号炮,军阵中当即喊声大振,文仲容、崔埜各引一营兵马向着官军左右两翼撞来。只见关胜的兵马,是翻翻滚滚,瞬间变成了一块豆腐渣。梁山军士着个个猛如熊罴,直使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摧枯拉朽,当即就把对手碾成了粉齑。
关胜欲要脱身,却被秦明牵扯着,险些被困在垓心,死战不得脱。
文仲容与崔埜在阵中互视了一眼,“恁地好时机,我兄弟偿还恩情的时候到了。”当下两人打马夹靠过去。
“秦总管且督掌兵马,这厮叫我兄弟来战。”
斜处里横插进去,秦明手中狼牙棒险些收停不足。霹雳火一提马缰,看着文仲容与崔埜好不气恼,二人是甚个意思,觑他性格粗鲁便就看不出来么?
“恁地无礼。”心下破骂一声,秦明也不把狼牙棒拉起,呛声道:“你二人可想的明白。回山之后,某看你们作何交代。”
崔埜一架关胜劈来的大刀,“秦总管放心。大头领跟前,俺们两个任打任罚。”这却是死了心的要放关胜一马。
关胜不及道谢,只急忙打马奔走,脱身了来。可他手下士卒,能逃脱一劫的,十个里头却是一个也没。
狼狈奔出七八里,关胜方按下马来,定下心神回首后望,笔直的官道上零星散落着点点滴滴的宋军士卒。叫他心如刀割。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先贤至理名言,关胜糊涂啊。”
一心想要早日下到清河的他,可不就应证了“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这句话了么。此遭若非文仲容与崔埜手下留情,那霹雳火却不过情面,容忍文崔二人胡闹,关胜非陷在阵中不可。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要昭雪当日之耻,一味的驱使兵马南下,一头撞在了铁板。那文崔二人当日投效贼寇更叫他说不出好话来,现在却蒙他们二人搭救,教关胜无地自容。再则,文崔两子临阵纵敌,回到梁山上怕要吃罪。而在关胜遭遇秦明那一刻的时候,他心中就有醒悟。梁山泊的消息传递远超官军,那独龙岗前的刘锜亦要吃败仗了。
关胜好不沮丧,拖刀再行三两里路,便就看到前方一片树林处,一支旗号杂乱,但还是官军模样的队伍,正于路边大刺刺的生火造饭。
这并非他的后续部队,而就是关胜本部三千人马中的一部分。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后头还有另一句话——“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关胜所面临的可不就是如此么。他催促士卒一路疾行,那士卒体魄强弱不一,如何能尽数跟上?一路上便就有了一个个的掉队着。进入清河县境内后,他手中的兵力已经只剩下了千把人,剩下的尽是掉队。而这也是关胜部看似摆出的阵仗还不错,真刀真枪的拼杀来却不堪一击,甚至大部分人逃都没能逃脱的根本缘由。
他们本来的素质在官军中还算不错,但一路奔波,都已筋疲力尽了。
因为大量士卒掉队,无奈之下关胜只能叫人留后,沿途收留收拢,而眼下的这支便是其一。
领头的指挥使忙来相见。身后乱糟糟的二三百兵勇看着一身狼狈的关胜,眼睛里先是那震惊,继而便是遮掩不住的嘲讽与幸灾乐祸。个别胆大的甚至都笑出声来。
“让你这厮急赶,赶着去送死吧……”
现今叫梁山贼好一痛杀,可叫人耻笑。在军中也脸上面皮全无,怕日后连立身之地都难有了。
而此刻,先一步南下的吕师囊已经在建康府与当地摩尼教接上了联系。同行的栾廷玉带着陆谦亲笔书信,被紧急送向了苏杭。
在吕师囊等人的眼中,此事,摩尼教秩序做个顺水人情,无甚不可。不就是派出一波好手前去劫杀何灌么,他们先前也刺杀过朱勔。动手地点预计要在那荆湖一带,远离摩尼教所盘恒的江南,朝廷即便是因此而动怒,也万万想不到摩尼教的头上。
却可以偿梁山泊一个人情。
威震江湖绿林的天下第一大寨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卖的。此遭梁山泊大败何灌五万步骑禁军,都不知让多少人吓掉下巴。陆谦的声势水涨船高,已经稳稳盖过了方腊。
而梁山泊的实力是不是也超过了摩尼教?
不少北上的摩尼教中人,已经对此默认了。是的,摩尼教的高手如云,但战阵之上比的可不是个人武艺,而是士卒作训和刀枪甲胄。摩尼教的那点家底与梁山泊一比来,就仿佛一窝上不得台面的山贼草寇来和皇帝老子的亲军比富。
这梁山泊若能分润出些刀兵甲胄来支援摩尼教,后者便马上能鸟枪换炮。
且此遭摩尼教一干人物北上齐鲁,跳出了江南地界,所见所看是叫吕师囊一流人眼界大开。往日里摩尼教在江南土窝里耍横,未免过于妄自尊大了。这放眼天下,方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同时东京城传来的第三波讨伐的消息,亦叫方天定、方杰、吕师囊等辈深深体会到了,拥有梁山泊这般强人做盟友的好处与益处。
这完全就是一颗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为摩尼教赢得更长的准备时间,更安全的社会环境;也是一个事无巨细的好老师,言传身受,手把手的教摩尼教造反,手把手的教摩尼教练兵、打仗……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房山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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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另一路的摩云金翅欧鹏。此人出身黄州,便就在那淮南西路。原先创立的山寨——黄门山亦是在淮西地界,与王庆不仅是彼此闻听过姓名,更实实在在的打过交道。
他们黄门山一伙儿,之所以赶着来投奔梁山泊,那便就是因王庆麾下的金钱先生李助,早年认了王庆做头首后,带了独眼虎马劲、白毛虎马勥兄弟在淮西江湖绿林上为王庆张目。欧鹏他们是金风未动蝉先觉,嗅到了不妙的味道。且着实不愿意与王庆一伙儿人为伍,看不上他们那伙人胡作非为的行径,方早早投奔水泊。
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李助未到黄门山,欧鹏便被‘吓’的诚惶诚恐,可现在“自投罗网”的摩云金翅身处房山大寨,无数喽啰簇拥着,却也是面不改色,如是坐在自家的厅堂上,气定神闲。
要说这房山的地势不可谓不险要,山川纵横千里,密林四塞周遭,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天生的一处养兵屯兵的好去处。
而王庆野心勃勃,刚刚上的房山大寨不过几日,就招揽四方豪杰,现下已聚集了三五千喽啰。
只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房山大寨的这点力量比之梁山泊,岂止是小巫见大巫。那是全然无有可比性的。
摩云金翅背后有着水泊梁山做后盾,白头鹰的特使断无在南高丽被一群棒棒军给吓住的道理,如此也一般这样。
欧鹏对面乃是李懹,是王庆军师,那金剑先生李助的侄儿。武艺不逊于欧鹏,身份却也相当。此人做一道士装扮,但绝非修仙求道的真道人,沿途上山时候,与欧鹏指点山河,评比武艺,言辞里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一股要与梁山泊论高低的苗头,蠢蠢欲动。
山顶大堂里,还有七八个王庆一伙儿的好汉,比如那马家兄弟,武艺都是高强,还有袁朗、杜壆几人,一个个气息如虎似狼,叫欧鹏见了也暗喝一声彩。淮西亦有好汉。
李懹对房山大寨中的头领甚有信心,盖因不管是杜壆、袁朗,还是马勥、马劲兄弟,在他叔父口中,都是绿林江湖难寻的人物,甚至是天下难寻的好手。但是坐拥这等强手的房山大寨在绿林江湖中,在天下官民的声誉中,却被梁山泊甩的看不到尾巴。叫李懹如何服气?
“欧头领以为贵寨与俺房山,孰上孰下?”李懹直言相问,听得欧鹏只是哈哈做笑。
李懹慨然道:“俺这房山坐拥山川之险,亦得山川之利。房州千里密林,内中藏着数不尽的大小野物,更有大片荒地可待开垦,比梁山水泊里的渔获岂不更胜?”
“山寨头领亦个个好汉,麾下喽啰人人英武,胜那官军何止十倍。只教不曾撞到。”
李懹傲气道。
欧鹏被一双双厉眼注视,依然面不改色。朗朗一笑,先赞李懹:“小道长视官军如浮云,果是英雄。”
“此话说来不假,某观之房山,亦是养兵聚将的好地方。周遭千里山岭,密林遍布,不知道能安置下多少兵马。”欧鹏年纪不比李懹年长几岁,但人情世故上却比之胜出许多。言辞中不教坠半分水泊梁山的威风,却也知道把话留三分,抬一抬这房山大寨。“只是阁下以为这千里山川密林就能比的八百里水泊却是见识浅薄了。”
“山林之中孕有无尽野物,还可垦荒种田,吃食不缺,确实不逊那水泊梁山之地利,甚至还更胜一筹。只要用心经营,确能掩藏下千军万马。”
“只是山川之险如何比的湖泊之利?梁山八百里水泊,周遭尽皆肥熟良田,能岁产粮百万石。东西牵济水,南北通运河,往来河运贯通,商船运船如织如梭,便就是滚滚不绝的金山银海。
是以,济州府人口稠密十倍于房州,钱粮丰盛亦十倍于房州。
纵然济州地处要害,会被那东京城里的赵官家视为心腹之患,可大军出柙,水陆两利,东南西北亦大可去的。非如房山这般,进出尽是不便。
凡事有一弊便必有一利,盖如是而已。
最后便是我家哥哥仁义大名广播天下,“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义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于齐鲁京东之地声望威隆,只举旗一招,便就有数万人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如此不及两年时日,梁山大寨便聚有五万精壮,而贵寨方几许人也?”
“且我家哥哥屡胜官军,士卒多精熟战阵,更收缴了多少刀兵甲胄。从私商处购入精铁皮革,打制铁甲刀兵,叫山寨弟兄个个披得战甲,刀枪弓弩更无不齐备。……”
一句话,现如今的梁山泊,武备之强比官军还官军,钱粮之丰亦比官军还要官军。老赵家的兵马比之梁山还要叫大人,这房山大寨的人马比之官军都要有不如,就休论及梁山了。
“哈哈,贫道只曾听闻黄门山摩云金翅一口大滚刀使的精熟,不曾想欧头领这张嘴舌亦锋锐的很啊。”
一阵畅快的哈哈笑声从大厅后侧传来,接下大厅内一干头领全都按座次站定,就看当先一玉面郎君大步的走进来,身边旁着一背着宝剑的中年道人。可不正是王庆与李助。
后者当初面都未亲现,就叫黄门山人马不得不躲避开来,欧鹏深深的探看了他一眼。
转而再看那玉面郎君,好生俊俏,这王庆真真是好相貌。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蜂腰猿背六尺汉。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奸。凝眸呆想立人前,俊俏风流无限。
欧鹏见了都叫一俊俏。也怪不得这厮在东京城里能偷了那童娇秀,给蔡攸之子头上染了一抹绿色。到了段家堡也能轻易的段三娘迷得神魂颠倒,让段太公不敢拗她。的的确确是一副好样貌。
那梁山泊上却是难寻出一个比他还出众的。
“梁山泊头领欧鹏,见过王大头领,见过李道长。”欧鹏迅速把心神收拢,房山大寨中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到了,便就是眼前二人了。
王庆倒是晓得欧鹏的,只是还不待下手,就叫欧鹏带人投奔了梁山泊,却是无法。前着无缘,不想今日却就见了。
欧鹏与二人见了礼后,先就把怀中书信奉上。王庆打开一看,就被唬了一跳。“好一个义气梁山。”真是彪猛。太尉都敢劫杀,纵然何灌这‘太尉’的头衔前要加一个“前”字,这却也是王庆想都不敢想的。
边将书信递于李助,王庆边向欧鹏喝道:“贵寨陆大头领声名天下皆知,照道理,敝寨自当一力襄助。只是王某恐惹下这等祸事,叫朝堂上诸公忌讳。”言外之意就是,你梁山泊家大业大,兵多将广,不须惧官府的征剿。但房山小寨却奉陪不起啊。
这等事儿,一旦做下,必备朝堂诸公恨之入骨。盖因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等事,今日能落在何灌头上,来日便能落在自己的头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那反噬可不能小觑。
李助这时也将书信看遍,自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梁山泊恁地义气,陆谦真义薄云天么?
何灌纵然被贬去永州,但谁敢真将他视为小小的州府团练使呢?梁山泊为了一新入伙的头领,竟这干事情都敢做下。
“大头领多虑了。届时做下案子时候,只管叫是山东梁山泊好汉所为。保管无人想到你房山。待事成后,我山寨必有厚报。”
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梁山泊与赵官家已是你死我活,又何惧其手下文武愤恨?
这时,大厅内一干人物已经将书信内容明了,倒是都在赞叹梁山泊的义气。只李懹本就不忿王庆“妄自菲薄”,听了欧鹏的话后更是气怒,“我房山好汉做下的事迹,何于你梁山泊扬威名?”
李助眼睛眯了眯,向王庆递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喝退李懹,再叫人引欧鹏入后休息,直言说此事重大,自己要与山上众头领商议一二,明日再给个实话。
摩云金翅抱拳告退,王庆便就看向金剑先生,目有不解。就他而言,这趟买卖做下也无妨碍。顶着梁山泊的名头便可无恁多的是非,更能与梁山泊这个江湖绿林的头号码头结下一善缘。
手下诸头领亦是认可,就是那房山第一手段高强的杜壆亦是赞同。“梁山泊家大业大,连破官军,打破郡城,手指缝里透出些来,都能叫我房山吃饱。何况这遭还有那江南方腊。寨主若是拒绝去,日后传扬开来,岂不是叫天下英雄耻笑我等?”独再回到大厅的李懹心有不忿。
李助轻咳两声,叫人都看向自己,说道:“老道亦是赞同。只不过我等好汉聚义房山,拜寨主为主,亦是要在这千里大山之中建立一番基业,可不是拾梁山泊牙慧的。”
“后者偌大名头,本已经叫人“望而生畏”。现在为报凌振这等新入伙头领之仇,便不远千里的追杀何灌至此,日后这等消息传扬开来,岂不是千金买马骨。叫人世间好汉都知晓梁山泊陆大头领是极重情义的。”
江湖绿林里的好手硬手不是路边的野草,随手拾来。蛋糕就那么大,梁山泊姓陆的多吃一口,那王庆便就要少吃一口。
虽然在淮南以西之地,房山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寨,但对比梁山大寨来,却就是小儿与大人。且李助最怕的便是,房山人物以‘梁山泊’的名头行事,待到日后“真相大白”,房山便就在江湖绿林的口中就成了梁山泊的依附小弟了。
王庆听了这里,脸色猛地一变。几个头领亦都收敛了神色。
“寨主想要在江湖上立下名号,便要行那非常之事。”李助颇知晓王庆的为人,自他杀败前来缉捕的房州官差,已无回头路走的王大寨主,那便一门心思的要在绿林中扬名立万。那梁山泊若是就近在咫尺,许王庆早已经去投奔入伙儿了。只是两者相差的甚远,王庆断不会雌伏在梁山泊的名头下。“如今我山寨有健儿三两千,几处盟友处亦有两三千人,诸头领皆凶如虎狼,即便杀了那何灌,官军点拨本州兵马来围剿又有何妨?”房州的官军有多烂,房山大寨的头领们最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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