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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你见着影士了?”
“对啊,头回见着活的,不知他姓甚名谁,就看神秘兮兮一身黑,半张面具挡着脸,倒是怪听话的。”
如此锦哥儿放了一半的心,有他看着,凤儿必能逢凶化吉。
“应是影七,蝶园最得力的影士。”
“身量不错,就是不知长什么样,他好看吗?”
“挺好看的,影士行踪隐蔽,难见真容,影七的样貌我也只见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锦哥儿委实不解,这胡之源到底使了什么高招,此刻的凤儿整个人都明亮不少,甚至有闲情关心影士好不好看。趁她情绪尚可,锦哥儿试探着问:“影七再好看也比不上公子半分,今日公子难得在欢喜厅迎客,我陪你下去看看他吧,你俩总不能这么僵下去。”
想到公子,凤儿眼神登时黯淡一半,踟躇几恍后,还是摇了摇头。如此锦哥儿也不好再劝,心急归心急,可这二人心里的门槛筑得正高,硬迈兴许抻到腿,只能看谁先让一步,愿意给对方修台阶下了。
锦哥儿决定聊点旁的,“今日将军来看你,怎的只坐那点工夫就走了?”
“他只是来跟我道个别,赶着去玉见岛呢。”
锦哥儿张嘴还未出声,叩门声响了,夫人的声音传进来,“凤儿,是我。”
门开了,夫人款款入内,胡之源老实乖巧跟在身后。
“正好锦儿也在,我有事拜托你们。”
夫人要把胡之源藏在蝶园,让凤儿暂时留他在房里,锦哥儿吩咐园子上下闭紧嘴,任谁来问都说没见过这人。
她这请求吓凤儿一跳,“他留在我这算什么说法呀?”
“就当他是长包客啊。”
“可我留客在这得先经母亲同意。”
“放心,你娘那里我自会去说。”
怎么说夫人都是掌事,她的命令凤儿不敢违抗,只得听命,暂时收留胡之源。他倒大方,当着夫人面低眉顺眼,夫人和锦哥儿前脚一走,后脚他就换了副面孔,嬉皮笑脸道:“嘿嘿,这下你我可要朝夕相处啦!”
凤儿脑子正乱,看他这样莫名来气,手脚麻利拾掇利索自己,旋即要出门,胡之源紧忙拦着问:“你去哪儿?”
“下楼迎客!”
“我不就是客吗?”
“你算哪门子客,既要藏身就老实呆着,跑出去让人揪走,我可不管你!”
无奈胡之源只好放手,听门砰地一响,凤儿蹬蹬蹬下楼,留他独自一人在屋里与猫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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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70章暗度
这夜欢喜厅的客人比平日翻了一倍不止,甚至有女宾到场,只因久未露面的公子再度出来迎客,排场堪比仙人出关。
晏华身子康复也出来了,和晏芳一左一右站在公子侧,灯影自叁人头顶落下,仙人出关升为神仙下凡。
他领这对姐弟游弋宾客中间,对人敬酒必迎,嘴角似笑非笑,倒多出一番别样韵味来,看得角落里的凤儿心口翻搅。
“也喝得太多了。”
“这点不算什么,公子酒量极好,心量多大就不知了。”
锦哥儿仍忍不住拿话敲打凤儿,她屁股似粘在凳子上,膝盖都未曾动半下。
若不是没心思搭理屋里那多出来的人,说什么她也不愿出来尴尬,旁人不知公子笑得有多假,只当美景品得痴味,而她看得出,他那嘴角抻扯得多不自然。
公子早不适应这种热闹,更不爱被种种目光品鉴,半圈寒暄过后酒意微醺,耳道被吵得发痒,留下那对姐弟欲离开,刚一转身,正与凤儿对上眼。
一张冷冰冰的脸,对着一双怯生生的眼,遥遥相对,寂寂无言。
没如锦哥儿所料,没人肯摆台阶,凤儿没动地方,公子扭身从传菜廊道离开。
不知谁喊了声“花魁出来了”,凤儿所在的小角落很快挤满了脑袋,芳华二人也跟过来招呼,晏芳很是关切,“前几日想来看凤姐姐,玉玫说你偶感风寒不便见人,现下身子可舒坦了些?”
晏华灵乖了许多,接话说:“我们从南夷带过来一些风寒良药,不像大岳药汤那么苦,晚些给姐姐拿过去,常备无患。”
这话听着真暖,可心头为何还是凉?凤儿跟邻桌讨了壶烈酒,斟满举杯,“多日不能见客,是我怠慢了,今夜陪诸位痛饮,不醉不归!”
烈酒贯喉,辛辣入胃,兴许心能回温。
说不醉不归,奈何早练出来酒量,直到宾客散去,凤儿仍是半醒,踉跄着回房,见四公子已经洗涮干净,脱得剩里衣,撅在床上逗猫,心生一阵莫名烦躁。
胡之源见凤儿脚底发飘,面色潮红打着酒嗝,嘴里数落上了:“好大的酒气,你喝了多少哇!”
“要你管,讨厌!”
赏他一句嫌弃,凤儿迷迷瞪瞪已看他重影,半跌撞走到床前一歪身子,口齿不清喊玉玫帮她卸妆净面。
寄人篱下,胡之源惦记着讨好,抢过玉玫手里发梳,一脸谄媚道:“不劳烦姑娘,我来。”
玉玫犯愁,“贵客,这不妥吧。”
“闺房情调而已,姑娘懂的。”
玉玫懂个屁,这种情调她仅在润娘和程言辉身上见过,以为情到他们那般深才会如此,相识头天搞这举案齐眉的架势,她闻所未闻,可客人要求她不好拒绝。
“姑娘,这……”
“让他弄,你正好早点去睡。”
凤儿倒不客气,眯着眼睛半瘫身,勾勾手指让他拆发髻。胡之源如得圣命,簪簪环环拆卸得仔仔细细。玉玫手刚碰到门,又听他唤:“劳烦姑娘送些茶水点心呗,我夜里时常容易饿。”
锦哥儿忙完一切过来看凤儿,迎面碰见端着吃喝的玉玫正牢骚,“说好不劳烦我,这又要吃要喝的!”
“屋里怎么样?”
“你甭操心了,这人是夫人送进来,应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你赶紧把夫人的药看着煎了去,光忙活姑娘,把这茬忘了吧?”
幸亏玉玫提醒,不然锦哥儿真忘了,如今所有入口的药,不是他看着煎熬的,夫人一概不喝。
锦哥儿匆忙跑去煎药,殊不知今日无需这么急,此刻夫人怕自己也忘了喝药的事,人正坐在润娘房里给她磨墨,让她把她口述的内容作成密文。
润娘仿佛很不情愿,做好密文后,边校对边嘟囔:“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润儿很难理解吗?大岳四皇子逃婚跑出来,他母妃徐春菱一定急得快疯快死,当年正是她一时糊涂害我和傲冰遭算计,我把她儿子藏起来,让她找不着,只当出出气嘛。”
润娘又问:“园子这么大,干嘛非藏我凤乖屋里?”
“那藏你屋里可好?”
“别没正经的!”
夫人难得的放肆笑几声,“起初我是想把他藏我房里,可如此一来难免会让傲冰见到他,若问起来,我不善撒谎,恐暴露他真身,傲冰怕是会杀他泄恨。”
如此润娘更不懂了,“明知这样还留他?你糊涂了呀?”
“我没糊涂,凤儿和傲冰闹得正僵,估摸十天半月都不会来往,他藏那儿,正好躲过傲冰的眼睛。”
润娘密文一撂,指头戳在纸上哒哒响。“行,算你有理,藏那小子是为急坏他母妃以泄私愤,但你让我做密文找人送进宫里,告诉皇帝儿子在你手上,不出七日便能劝说他乖乖回宫和亲,这又作何解释?恐吓?还是邀功?”
葱指并齐,夫人扇扇纸上墨迹,娓娓又道:“既非恐吓,也非邀功,只想让他瞧瞧,即便当年那样对我,而今我也会完璧归赵。”
润娘不屑嘲讽:“你还真痴心一片,喂你吃黄连你都当蜜咽。”
夫人不服还嘴:“少瞧不起我,你不也是多年来护着凤儿爹,只字不提他是何方神圣。”
润娘忙转话锋:“怎么你对这四皇子好像格外在意呢。”
“谁让他叫胡之源!这个名字,是我和暄哥当初给我们的孩子准备的,我不想在意,却无法不在意。”
至此润娘再无话说,看密文墨迹已干,迭好藏入怀中。“我即刻安排人把这送进宫去,皇帝明日便能看到,可我还有一点不明,你有什么法子保证这四皇子七日之内必主动回宫呢?”
夫人一笑,“我还没想好。”
彼时玉见岛上,一路顺风顺水的艾成萧提前到达,送来补给粮草和新一批军妓,而载有种子和药材的船停在玉见岛守将们嘹望不到的地方。




蝶园惊梦(NPH) 第171章假象
得知艾成萧要来,林跃把大事小情理了满满一案头,只待他过来一同商议,哪知他上岛后不急着处理军务,倒先问起元宵时他送来的第二批军妓姑娘,伺候得可还让大家满意。
林跃被他气到头疼,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属下从没享用过,将军问旁人吧。”
艾成萧起身便走,林跃忙问:“将军去哪儿?”
“去找人问啊,再看看姑娘们。这次我又带批新人来,给弟兄们换换口味,之前那两批要调到别处。”
军务一堆,他却惦记裤裆里那档事,林跃更为火大,忍不住掺上五分讥讽问他:“您的小花魁这回怎么没跟来?”
“若跟来,我哪还好意思尝新鲜?”
林跃一时间没懂艾成萧此话何意,再想追问,他人已飘出屋外,留他和满案军务做伴。
守在外头的赵子绪跟上艾成萧,“将军为何装作懈怠职责、贪恋女色,刚偷瞄了几眼林都尉,他气得就差当场卸甲辞官了。”
“我不光今日如此,往后几日也会如此。我痴恋温柔乡忽视职责,以他的脾气必然容忍不能,定会追在屁股后头催我忙正事。他也只有一个脑子一双眼睛而已,精神头落在我身上越多,摊到别处的就越少。”
这么一说赵子绪便明白他八分目的,左右巴望一下问:“这燕子飞哪儿去了?”
艾成萧笑得狡黠,“在炖迷魂汤。”
“迷魂汤?给谁喝?”
“到时你就知道。”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陪我去挑个姑娘,我贪恋女色嘛。”
铁面将军何时学会了说笑,赵子绪一时无法适应,可又觉这也不错,他轻松些,快活些,总好过从前日日板着脸。
艾成萧说得轻松,做起来却难。眼下不似他刚开荤那段时日,看女子有出于异性相吸的新鲜,无需喜欢与否,身体欲望也可被本能触发。如今女人他尝过不少了,也学会了挑嘴,更要命的是,他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初见凤儿时,她那瘦瘦窄窄的柠黄色小背影。环视一圈,他一个入眼的没有,倒是那帮姑娘看他看到脸热,胆大的甚至主动请缨,反倒把他吓得不敢接应。
出了军妓住所,艾成萧犯愁这下还如何蒙住林跃,忽然眼角余光扫过一抹亮色,忙驻足四下寻觅,找出那抹鲜亮所在,径直走了过去。
赵子绪一路低头看脚尖,嘴里还给他出主意,说要不还找最受欢迎那个,错不了,一抬头艾成萧已在十步开外呆立,直直盯着夜色里井边取水的姑娘。
柠黄衣衫裙袄,将足未足的身量,细腰身窄肩膀,这背影恍惚一瞧七分像凤儿,叁分不像是比她高了些。
难怪艾成萧看到发呆,眼见那姑娘细胳膊费力把水往小桶里倒,他都忘了去帮把手。赵子绪叹口气,暗讽这没成家的汉子还是不够懂心疼女人,上前帮那姑娘把水倒满,也看清她模样, “呦,是你呀!”
赵子绪这声招呼唤回艾成萧的魂,问他:“你认得?”
“她是第二批姑娘里的,当日送上船的时,末将看她身上气韵挺不一样,所以记得她。”
艾成萧抬手一指,“你,跟我走。”
那姑娘猛一抬头忙又低下去,犹豫一瞬,才小步挪到艾成萧身后,站在不失仪的距离。她样貌如何,艾成萧根本没看清,等她走到身后,起脚便快步往住处走,那姑娘几乎小跑才跟得上。赵子绪在后头喊了声:“将军,她是、是——”
艾成萧脑子乱遭一团,没耐性听他往下说,起手一挥,赵子绪立马闭嘴。
把姑娘领回屋,艾成萧才觉得哪处不对。她太安静了,从见面到现在只低垂着脸,一声都没出,莫非自己架势太过吓人,让她生畏?
不可让女子紧张,方晋的教导艾成萧没忘,故软下声音面带浅笑问道:“别怕,抬起头来。”
眼前缓缓露出一张白嫩清透的鹅蛋脸,细弯眉可媲初叁新月,水杏眼似含雨后清泉,灯烛映照双颊留下两抹浅浅橙红,好看是好看,但毫无凤儿的影子,不似从背后看那般相似。
艾成萧咽下心头一点失望,继续暖声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姑娘抿抿嘴,杏眼怯生生左右转转,小心抬手指了指书案。艾成萧疑惑着带她过去,见她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五个字:晓风,年十八。
七分像的背影,一分像的名字,再加一分相近的年岁,哪怕容貌无半点相同,艾成萧今夜也不会放她出去,只有一点还需确认。
“你不会说话?”
晓风使劲儿点点头。
“耳朵没问题吧?”
晓风又点头,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疑虑。
“那你听清楚,我在岛上的时日,你只需伺候我,我只要你伺候。”
晓风忙又起笔想再写什么,手里一慌没握住,艾成萧没给她再抓笔的机会,两臂一伸把人抱起来,大步迈至床前,小心轻放。
不知哪儿来一股心急,让艾成萧丢了一半的耐性,脱她衣服的动作略显粗鲁,啃咬肩颈的唇齿收不住力度,牙印吻痕交迭蜿蜒而下,解不开诃子背后死结干脆不解,向上一个推掀——
白乳一对晃在眼前,饱满圆挺似两只多汁白梨。艾成萧向来对这处没什么挑剔,今儿头回发觉这地方也有美丑之分,什么样算丑他不知,只知眼前这对好看至极。想不到她看似娇柔纤瘦,衣衫下竟藏这等好物,触之微颤,两点只轻轻一拨弄,便紧张似的马上站挺直。
说到紧张,晓风似仍未放下,又不敢阻拦抗拒,手死死攥拳贴在腿侧,身子绷得紧紧的,抿着唇,鼻息急促。
艾成萧有点纳闷,都做了军妓,怎还会有这般害怕模样,莫非是他在姑娘们口中床上名声并不好,和他做并不欢愉,在他身下种种媚态皆是假装,这姑娘胆小,装都装不出来样?
欲念正浓,艾成萧不想就此停战,只当她真的紧张害怕,温柔哄她:“我不会很凶,尽力轻些,你别怕。”
晓风点点头,似在强迫自己放松,放开拳头,闭上眼睛,努力顺平气息,身子还有点抖,犹如任人宰割的小鱼。
艾成萧又奇怪了,寻常军妓只需他给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主动撩拨,兴至热处,纵情交合。身下这位倒好,上床到现在都是艾成萧一人忙活,她抱都不抱一下。
“也挺好”,艾成萧嘟囔出声,死鱼姑娘歪打正着,勾起他想伺候一回人的兴致,脑子过着方晋教他的种种,在凤儿身上学到的花样,如法炮制,全盘送给身下的晓风。
高人指点,必有用处,他搓热掌心几番抚弄过后,晓风终于软下身子,甚至偶尔扭摆腰肢,轻缓又克制。当粗砺指腹终于抵上股间柔软,她先是猛烈一抖,接着喉管明显一下吞咽,鼻子短促一哼,微启粉唇长长哈出一口气。
仅几下揉搓,穴口快速有黏腻泌出,作为军妓,她过于敏感了,作为女人,没有男人不喜欢得要死。
为缓解她紧张情绪,艾成萧已耗费太多耐心和时间,到这会儿他想忍也挺不住多久,手里猛地加快揉按速度,脑子一阵发浑,低头含住她下唇嘬弄几下,向上一蹭,吻了个严实。
这还是他头一回吻别的女人。




蝶园惊梦(NPH) 第172章隐藏
确认晓风已足够湿润,艾成萧派出肉将军直攻要地,腰臀顶送力度不小,却只挺进至龟冠。他不知女子下体紧致能达此等地步,全插不进不说,还挤得龟头一阵钝痛,咬牙又往里送送,仍不能全入,倒是下面突然水变更多,湿热异常。
龟头又麻又疼,艾成萧脑门浮上薄汗,松开晓风嘴巴,说了句“好湿啊,真是妙人”。他伸手在交合处摸了一把送到鼻尖,想羞一羞这涩姑娘,不想一股明显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心头一紧,忙拔出来一看,龟头被鲜血裹满。
回想之前那阵疼,艾成萧以为她太紧抻断龟冠后的系带。常听人说那处断了就再体会不到交合舒爽,吓得忙跑下床,手巾沾上水,小心把宝贝擦干净,翻来调去一查看,连个破皮的地方都没见着。
血不是他的,那就是她的,他这才想起晾了床上姑娘,忙又奔回去,见她正夹紧着双腿哆嗦,小脸煞白,眉头紧拧。
艾成萧又慌又疑惑,“月信来了?”
除了这个他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房事见血的原因,以为今日不凑巧,然而晓风却摇了摇头。
一个想法脑中闪过,艾成萧不太信会是这样,却还是要问:“处子?”
晓风睁大眼睛看他片刻,紧抿嘴唇,轻点下头,两行泪登时涌出来,流入双鬓。
艾成萧只觉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得他天灵盖发胀,一瞬间天旋地转,一个疑问在脑子里四下乱窜———她不是军妓吗?怎还是个雏哇?
他与哭着的晓风面面相觑,她不会说话,哭都无声无息,看得人心尖揪得慌,他本想问个详细,这下又不忍开口。
手忙脚乱擦净晓风下体血迹,把她推到床里侧,自己躺到血污那半张床,艾成萧伸手去搂她,她本能地一躲。
“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继续。”
这话说着艾成萧自己都觉得浑,都给人弄成这样了,不继续她还能变回完璧是怎么?可让他把事做完他也下不去手,心里乱七八糟,忽然想起之前赵子绪有半句话没说让他堵了回去,没准儿他知道详细,想今晚就这样吧,明早起来找他问个清楚。
看晓风人缩得窄窄一条侧躺在一边,艾成萧伸手扳过她,往怀里一贴,额头鼻尖轻啄两口,端详两眼,嘴上再贴一下,抹掉脸上湿泪,又轻手拍背像哄小孩。
晓风扑闪眼睛看他几眼,止住啜泣,慢慢把脸埋进他胸口。
*
这夜玉见岛上的艾成萧经历一痛一惊,龙州城里的胡之源没比他好哪儿去。
凤儿被他伺候着卸妆时态度还好好的,打趣他:“挺熟练嘛,在家没少伺候你的女人们吧。”
胡之源抓紧时机话里话外发骚:“哥哥喜欢给女子卸妆,看她们在我眼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用最本来的面目见我,别有番情调,更容易……让我动情。”
醉意渐浓的凤儿胆大放肆,听他胡扯,伸手往他裤裆一抓,“动情?现在动了?看来之前我那一下还是轻了!”
不愧是妓院的小娘们儿,醉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能一把抓准男人命根儿!先前那疼仍记得真切,这再次被她攥住,胡之源生怕她手里又没轻重,让他皇子变公公,本已略抬头的男根霎时瘪茄子,颤声求饶:“没动没动,不敢不敢,求凤女侠饶命!困了没?要不早点睡啊?”
凤儿把自己灌到五迷叁道,只为能睡得沉点,不再满脑子都是公子那张冷脸,松开手里那条软肉,栽栽歪歪上床,朝柜子一指,命令胡之源:“里面有条蓝底粉花被子,去拿出来。”
胡之源乖巧听令,想这是怕他冷啊,要添床被子呀,真是体贴哎!
被子拿出来,凤儿又往窗边软榻一指,“放那儿去。”
“放好了,然后呢?”
“你睡那儿。”
胡之源傻眼了,“你不陪我睡吗?”
凤儿困得要死,耐心全无,没好气儿怼他:“我凭什么陪你睡?夫人只说让你躲在这,又不是我客人。你给园子钱了吗?知道睡我要多少钱吗?要在这呆着就在那睡,不愿意就回客栈,让你家下人伺候,省得麻烦我的玉玫多忙活一个人。”
这对小家伙,一个酒壮怂人胆,不知哪来的火气咄咄逼人,一个人在屋檐下,明明满肚子窝火却莫名生不起气来。
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皇子,被一妓馆花娘收拾,胡之源哪受过这等窝囊气,偏觉得如此还怪新鲜,从没有人敢这样待他,有点意思!
成,不陪他睡就不陪,早晚有天要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让她悔不当初,反过来讨好自己!胡之源打着皇家如意小算盘,乖乖躺去软榻,掖紧被角,吹灯睡觉。
心里想得挺美,人却半天无法入眠,这榻太窄了,又短,好容易迷瞪过去,一翻身就骨碌到地上摔了个精神。床上凤儿倒睡得正香,看得他憋气,抱被子悄悄挤到床边,刚摆出差不多舒坦的姿势躺稳,又被她一脚横蹬踹下床,脑袋撞到脚踏边,登时鼓起个包。
又疼又困,胡之源正欲摇醒她损几句,忽听她嘴里带着哭调喃喃:“公子……别生气……凤儿……错了……知错了……”
听说在人梦中呓语时接话茬,问啥做梦那人答啥,胡之源玩心大起,揉着额角的包小声问她:“那你告诉本公子,你错哪儿啦?”
凤儿只翻了下身,四仰八叉打着酒鼾继续睡,完全没接话,也没留一点够他躺下的富余地方。
“睡着都不忘挤兑我!”
胡之源只得悻悻又回软榻,小心翼翼连身都不敢翻,半睡半醒对付了个囫囵觉。
次日天刚亮,凤儿还在睡,胡之源先被尿憋醒,迷瞪着开门想找人问何处方便,被门口杵着的一尊门神吓得险些尿裤子。
“是你啊兄台,早啊,见过多次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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