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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锦哥哥吗?”
“妹妹明知故问。”
凤儿一个蹿高,“那我现在就把他揪来陪你可好!你使劲儿看,看腻为止!”
云麒轻轻赏她一脑崩儿,掩口一阵笑后,人忽而羞赧上了。
“我直说了,你别笑我。我不光想看他,更想吃他。之前机缘巧合一场欢愉,那满足滋味实在难忘,若临走前能再尝一回,我此生无憾。”
合着他还馋锦哥儿身子,月钱白罚了,不过凤儿完全能体会他这心情,也动了想满足他心愿的念头。兄妹一场,她正愁离别礼送点什么好呢。
“你去跟锦哥哥说呀,说不定他愿意呢?”
云麒摇头,“我去说,他肯定拒绝,我不想自讨没趣。”
凤儿眼珠一亮,“那我替你说呀?”
云麒又惊又喜,“你去?这好吗?”
好不好的,问了才知。凤儿当即拍板,甩开两条腿找锦哥儿去也。
如她所料,锦哥儿被惊着了,没直接回绝,而是满面为难,抽抽着脸道:“你忘了我年前挨那顿板子了?”
凤儿当然没忘,但那次是被公子堵个正着,锦哥儿才受罚,她早想好对策,“你俩来我房里偷偷行事,天知地知咱仨知,神不知鬼不觉,不就万事大吉?”
“这不胡闹嘛”,锦哥儿脸抽得更难看了,“躲得了旁人,躲得了影士吗?影七可是见到鸡毛蒜皮都告诉夫人,让她知道,准准打烂我的腚!”
也对,怎忘了影士这茬。如此凤儿犯了难,既想满足痴情义兄,又舍不得青梅竹马屁股开花。
见她犯愁,锦哥儿夸张地叹口气,犹豫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这事我俩偷着做不可,若是公子允准便可。”
“真的?”
“骗你作甚。夫人公子罚我们,罚的是私,是偷,是隐瞒,而不是做那档事。咱这什么地方,干那事比吃饭还寻常。小倌们受训我常去帮忙,亲啊摸啊的,都是公子让的,自然不用挨板子。”
凤儿一下来了精神,“那你快去跟公子提啊!云麒可后天就要走了!”
锦哥儿无奈得就差翻白眼,“为何我去提,不是你想圆他心愿吗?该你去才是!”
“我——去——?”
“对啊,你去,你的请求在公子那里,比圣旨都好使。”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要见公子,求公子,也许他同意,也许喂她吃闭门羹。
不去,待自己如亲妹妹的义兄将要抱憾离开,此生难再见。
片刻思虑后,凤儿牙一咬脚一跺,转身奔向关雎馆。锦哥儿望着她连跑带颠的小背影,嘴边浮出一抹遂心快意的笑。
等她人影消失在转角,一人悄悄钻进锦哥儿房里,小声问:“这就去了?”
锦哥儿招呼他坐,“嗯,不论什么结果,我都多谢你愿帮忙。”
“有什么好谢,我也是帮自己妹妹罢了。她和公子僵着,当哥哥的看着也难受。”
此人正是云麒,偷摸跟凤儿过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绕老大一圈,想出这曲线救国的主意,你也算用心良苦。”
云麒感慨,锦哥儿只笑笑摇头,“我只是想借你要走这事赌一把,赌她心软,有情有义,不忍义兄抱憾,愿为你牵线,赌她体谅我为难,愿替我开口。”
“你赌赢了。”
“对,赢了,她果然愿为这事主动找公子,我也赌公子肯定会见她。至于再往下会怎样,我无从猜测。”
云麒托腮,痴痴看着锦哥儿,眼里满漾着暖,“好羡慕我这妹妹啊,有人肯为她如此操心。”
他这般媚态锦哥儿着实遭不住,忙借口去欢喜厅伺候,起身送客。
彼时的凤儿正站在公子房门外,不知第多少次踟蹰,反复倒着步子,催促自己快点起手叩门。
屋里的公子早根据脚步声判断出是她来了,巴巴等着她敲门,可那矮矮的黑影在门外左飘右晃了半天,门还是安安静静。
终于他忍不住先开口,怕再不喊她,她就飞走了。
“进来吧,屋里没有妖怪。”
凤儿一瞬慌乱,险些脚不听使唤转身要跑,迈出半步才缓神过来,想起自己干嘛来的。
多少天没见那张脸,多少天没听这动静儿,她都记浑了。
开门进屋,俩人都成了哑巴,面对面干杵着,你瞧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口,谁也不动地方。
“有事?”
这声冷得要命,公子故意的,不知为啥,就想这样。
凤儿手心全是汗,背过手抓着裙子蹭蹭,怯声说:“凤、凤儿有事相求。”
“我答应。”
嗯?
这声答应来得太过干脆痛快,凤儿脑袋一懵,莫不是已经有影士听到她和锦哥儿对话,过来告诉他了?
“我还没说什么事……”
她正茫茫然嘟囔,公子几步移到面前,差一拳便贴上了,话音陡然升温。
“何事都无妨,只要你肯来见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蝶园惊梦(NPH) 第180章暖夜(h)
“从猜到是你在门外那刻,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你肯进来见我,说什么话我都信,让我做什么我都应。”
这不像公子能说出来的话,偏就是他说的。
凝视他好一会儿,凤儿才确信自己没听错,满腹搜刮半天,才道出一句:“我知道错了。”
按常理,他该反问“错哪儿了”,接着等她再认遍错,忏悔一通,最后发誓永不再犯。
答对他的话,凤儿都准备齐全了,然而公子没按她计划的路子走,满目诚恳盯着她,说了声:“我也错了。”
意料之外的态度,始料未及的认错,十几年识过的字全飞出脑子,凤儿干呷了好几下嘴,半个字没崩出来。
场面回到最初,气氛增几丝玄妙。
明明随便嗯一声都可打破沉默,偏偏谁都垂眸不语;
明明谁稍前挪一步就能贴上身,偏偏谁的膝盖都崩得笔直;
明明执拗多日的冷战眼看破解,偏偏谁也没给出关键一击。
灯烛似对这暧昧又别扭的氛围忍无可忍,芯捻儿一崩,炸出一声“啪”。
这声儿炸得小心翼翼,却在凤儿耳道中化作一声惊堂木。她上前一步踮脚,胳膊一伸环过公子脖颈,使劲儿够到他耳边。
“过去了,没事了。”
重重拥抱做回应,热热低喘做应答,无需只言片语,他所有反应即是最好的证明———这页故事翻篇了,新的一卷开始了。
头一章回便是场好春光,不负暖夜,不负相思。
解衣带的手熟练得很,吻落之处就那么准,不用睁眼瞧,不用手摸找,凭着记忆和本能,即可稳准触碰。
凤儿比公子还急切,兴致从没来得如此快,甚至高过初次踏进关雎馆那天,也从未这般渴求,像灌了整壶助兴春药酒。就是急,就是想,仿佛这一晌贪欢过后,前尘旧事皆可一笔勾销。
什么控欲啊,在他面前丢了也罢,他自己都管不住裤裆了,几乎失态地挺着下体,隔着衣料往她腿间用力顶送,像是想用这杆粗肉把她架起来。
“你好急啊。”
她还有脸说人家,裤裆已经黏糊糊了。
“你除了我,还能用旁人,我除了你,没旁人可用,自然急。”
这话听着可酸。
酸就酸吧,她正念这口酸来开胃,再酸些也不怕。他有多酸叽,便有多在乎自己,有多想重新开始。
还是那张古怪躺椅,人却换了位置。公子衣衫半敞躺偎在下,软绵绵宛若刚蜕变人形的白蛇精,皎皎月色打上胸膛,嫩白皮肉泛着晶亮。凤儿不客气,横跨过骑稳了,俯身下去,舌尖挺挑慢扫,想把他满身星碎卷入口中。
一反常态,公子这会儿颇有点任人宰割的模样,丝毫不见从前那种想把人掰开揉碎、所有反应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架势,被凤儿骑在身下哼哼,娇滴滴羞哒哒,比她还像个小姑娘。
看着更骚浪了!
被他风流相激出兽性,凤儿活似小母狼,胡乱扯剥开彼此下身遮挡,扶稳肉茎怼到穴口,屁股缓缓向下用力,生吞至没根。省略旖旎绵长的前奏,直接了当地操干,跟他还未有过,滋味新鲜又刺激!
淫窟多日无人踏足,终迎欲龙入洞,撑开那一瞬凤儿整个人登时飘忽,腿根打了半天闪,连连倒抽几口气才没当场交代。
难得反客为主,她可不想现在就丢人,忙撑稳身子开始起伏套弄,越过缓慢研磨步骤,直接大开大合,反正足够湿润,不怕磨挤得穴肉痛,也能顺手欺负欺负身下难得浪出骚媚的家伙,偏要夹得他想射又不好意思这么快射,肯定好玩。
公子真好看,骚起来更好看!凤儿不敢眨眼,色眯眯盯着他浪叫承欢的模样,铆足劲摇摆腰肢,拿小小赤珠头拨弄龟冠铃口,看他表情还能否再贱几分,嘴里嗯哼浪调能否再高几度。
她撇出一点清醒去庆幸:亏得闹这一回别扭,让他心里觉着亏了自己,惦记满足与补偿,否则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他这贱样呢。
但凡是个男人,都扛不住龟头受这等刺激。宫口吸吮,肉壁夹挤,又压抑多日,公子下腹很快便生酸热感,也看出这坏孩子故意为难他。早早射了,惹她笑话,坚持久点,爽利的还是她,两头不吃亏,小算盘打得精明。
公子哭笑不得,明知他不算持久的,这不是欺负他嘛!让她痛快总好过自己交代得快,他只能拿出看家本事。
一手反伸向后紧紧扳着椅背,另一手插进鬓边揪紧一抓青丝,腰身颤抖,背脊轻拱,凤目半眯,眉心微蹙,舌尖探出粉唇边一掠,门齿微微咬点下唇再一松,长长一声轻吟婉转过,娇颤动静儿从齿缝里绵绵飘出来。
“好孩子,饶了我,受不了……”
温柔刀子一出,满盘皆输。
这声求饶出口即成魔咒,飞入耳道直冲四肢百骸,凤儿头皮一紧,脊柱一麻,腰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全不听她使唤,前后画圈又快又重抽套,把极乐肉丘陵抵在龟冠下方使劲儿剐蹭,嘴里呜乱淫叫听不清个数,腿根因过度发力随时可能抽筋,却无法自控继续加重,终至癫狂临界!
眼眶和下体同时失控,各涌各的水,哭腔也憋不住了,掺在呻吟声里蹿出喉咙。
见她差一步至情癫,自己还能撑一阵,公子满意得很,收了妖媚神通回归常态,刚想起身揽她入怀抱抱,却被她钳住双手死在胸口无法动弹。
“我不要自己…我要一起…一起…”
以为她色欲乱神,公子嘴里还挑逗:“一起什么?告诉我。”
凤儿没回答,腾出一手探至交合处,抹上满掌淫汁揉上卵袋。又痒又麻,公子享受得紧,任由她小手章法全无地揉捏玩弄,叫出她爱听的动静。
哼一声,她一哆嗦,再哼一声,穴都紧了,好玩,且爽!
爽是有代价的,待公子发现已太迟!卵袋上小手揉得正投入时忽然松开,就着湿滑溜到后庭口,仅戳了两戳,便毫不犹豫挤了进去,毫不客气抽插翻搅!
猛烈酸痒猝不及防,扰得公子浑身软到彻底,想挣脱却发不出力气,心里暗叫不妙。
“坏了……”




蝶园惊梦(NPH) 第181章戏他(h)
若算次数,公子后庭比阳物折旧,他此生大部分性事发生都在宫里,与他交合之人九成是暄帝。
离开皇宫后,再无人敢动公子的身,不论是教新人,还是拿他们泄火,亦或跟凤儿交欢,他总是攻击的一方,射得再爽再痛快,都解不掉后庭深处被勾出的痒。这少年时被各路淫药调教出的风骚身子,公子此生怕再也甩脱不掉,无法消解时便自行处置,只是此事无人知。
甭管因何而起,他仍是喜欢玩那里的,不愿明说也没必要明说罢了。
敢玩他那处的女子,凤儿是头个。早先被她如此使过一次坏,公子没忘,个中欢愉复杂到无法用只言片语归拢。
舒服是极舒服,羞耻也是极羞耻,舒服源自她,羞耻也是。
今儿凤儿又来这手,原以为公子会抗拒几回合。她巴不得他抗拒,想看他羞臊着漂亮脸蛋挣扎求饶,又求饶无用只能无奈承受的可怜样,太骚了,她喜欢!
上回眼见他抠挖后庭自渎而确信他这处能玩得,大胆放肆尝试,所获甚好,这回凤儿把攻击升级,骑他身上,钳制手臂,压紧腿脚,让身下的玉白男身如同只蒸熟了的螃蟹,曲腿大开下体,她可畅通无阻探进秘境大门,玩弄穴内软肉。
可是怪了,公子居然毫无挣扎之意,反而两腮绯红,荡着两汪水瞳,舌尖唾汁蘸湿叫干的唇角,浪浪吟了声:“再深点……”
骚,浪,却不贱。
公子故意的,今儿他欢喜,羞也不要了,臊也不顾了,只要她玩得尽兴欢畅,多羞耻的姿态他都摆得出来,多淫荡的动静他都叫得出口。指甲剐蹭划痛一点无妨,腿压得太开几欲抽筋也没事,只求她到过瘾,玩到满足,他便无憾。
凤儿手上功夫皆是公子传授,现物归原主,向深探至手指没根,稍向上一勾,隔肉抵上一相对较硬处,每用力压点一下,硬挺贴在下腹的阳物顶缝便吐出一口清亮汁液,滴落上小腹,随着阳物上扬,抻出段段银丝。
左右公子妥协,眼见着享受于此,凤儿松开钳制他的手,握上那柄粉如意,跟后庭手指抽插节律一致,来回揉捏撸动,至龟冠处用力捏捏,发觉它又大了些。
“公子告诉我,是现在更硬?还是操我时更硬?”
“现在……”
“喜欢吗?”
快说喜欢,快点!
想要的答案凤儿没听到,倒听来更让她喷火的。
“再送一根进来……”
公子说着,主动把屁股向上抬了抬。
凤儿登时恨自己不能当场长出根阳物,皮子是黑是白是红是紫无所谓,像艾成萧那般粗大就好,把公子这条小白鱼翻过面压实了,掰开臀瓣顶送进去,不操他喊自己娘亲绝不谢幕退场!
真阳物凤儿是长不出了,公子教习时所用的假阳物放置何处她也不知晓,即便知道她眼下也舍不得放开他起身去找,抽出里面那根手指一瞧,上裹一层晶亮。
“你后面会出水吗,怎像女人一样湿?”
她有空好奇,公子没空等她,那股酸意憋在下腹难过,又挺了挺盆骨,催促她快点进来。
二指并齐,直探龙穴,公子双手扳着头顶椅背,拼命拱挺脊梁,似白白弯弯一月牙,小白兔子骑在上头,撸着硬处,捣着软处。
马眼又是几股透明液吐出来,公子叫声愈发荡了,哼哼到凤儿听着便下体成河,无需操干也倍觉酥爽,手里动作再度加快,不足二十个来回,就听他颤音一串飞出口,龟头暴胀,肛口紧缩到想把手指抽出来都不成,他要射了。
也不知哪儿上来的坏水,凤儿又想一损玩法,明知他要射,偏拇指按紧了马眼,感受那小口子不断猛烈张合,看公子难忍到摆脑袋,满头青丝四散,呜咽求她:“让我出来!快让我出来!快死了!要死了!”
拇指移开,霎时蹿出一支水白箭,又猛又远,竟掠过躯干,让他被自己射的精水糊了个粉面凌乱。
一溜透白顺着下巴直直延伸淋至锁骨中间,两滴挂在唇角。
等他射尽,须臾后松开后庭肌肉,凤儿手指终得解放,却不拔出来,又勾挑两下。
“是不是我再玩还能射出来?”
她想再玩,公子不肯,但说了错话,“你想看我把尿射出来喷你一身么?”
“想!”
说罢凤儿再欲动手,公子惊慌得像遇采花贼的小媳妇,左右扭躲抗拒,连连求饶:“你相公眼前正冒金星呢,今儿先放我一马,又不是以后没得玩!”
他说以后有得玩便好,来日方长,凤儿有的是时间看他还能浪成啥样。她算满足了,心中多日郁结随着淫液精水全放出去。
松开公子胳膊腿,凤儿猫一样撑俯他身上,自下而上舔舐他颈边锁骨处白精,凑过脸去,张嘴在他唇角一嘬,把挂在此处的两滴也卷扫入口,稍一挪蹭贴上唇,给他一个甜涩的吻。
“自己的味道如何?”
“不及你的水可口。”
二人再无话,交迭挤在一处耳鬓厮磨。
公子先回归清明,拍拍凤儿问:“对了,你何事求我?”
这凤儿才缓回神儿来,玩得太过瘾把正事忘了,可也忽而觉着不好说出口,支支吾吾。
“有话直说,我说过,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定心丸吃下,凤儿把云麒所愿道出,不想公子真的干脆点头。她不可置信,狐疑问他:“怎答应这么痛快,都不像你。”
她惊惑参半,公子又道:“不像我无妨,做你的人、听你的话就对了,何事都不及你愿与我和好要紧。云麒想,锦儿没意见,我成全一下又如何,再说云麒没少给园子挣钱,赏他点好处在理,锦儿睡他,谁也不吃亏。”
说完公子敲下她额角:“云麒和你连相,只当锦儿睡你了吧,上次那事,我过后想想也蛮有趣!”
凤儿旋即起身急着去给锦哥儿传话,公子一把摁住她手。
“云麒后天才走,明晚再做锦儿的人也不迟。你才喂你相公一顿,这就去忙活旁人被窝里的勾当,岂有此理!”
“那你想怎样?”
“今晚你不许出去,陪我,明儿我亲自去告诉你的锦哥哥。”
如此凤儿整晚未从公子房里出来,也没人给云麒和锦哥儿传关雎馆的话。
一个伫立朗月堂躺下,噙着暖酒,不时巴望公子房门,又瞄去下人房方向,直到夜深才轻叹回房。
一个装作无事发生,在欢喜厅照常忙活,眼神总往大门口飞,终于等来一个半大小子在门外朝他招手,他忙奔过去。
小子把怀里包袱掀开一角,“锦大哥瞧瞧,你要的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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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82章爱别(h)
云麒离开前一天,整日未见锦哥儿人。他琢磨下来,许是凤儿的请求也并不管用,规矩就是规矩,锦哥儿自己也说,他只想以此为由让那二人再见面,并未说要把此事弄假成真,或也不想成真。
天黑了,客来了,欢喜厅热闹了,锦哥儿去忙了,没来找云麒,也没捎来一句话。
终究痴人说梦一场空么?
云麒烫好在蝶园的最后一壶酒,打算喝暖了身子洗洗睡,明日太阳升起,接他的人儿一来,这里的一切皆成过眼云烟,包括那个人。
他自斟自饮自语:“还好,至少临走前让她圆满。”
“别人圆满了,你自己呢?”
门吱扭开了,锦哥儿迈过门槛,云麒手捏酒盅悬在半空。
“你真的来了?”
“你不知我会来?”
云麒当然不知道,白日里公子领着凤儿去找锦哥儿,当面拆穿他俩小伎俩。
“两个老实孩子诓一个呆子,呆子就真信真去做。”
凤儿混沌,诓谁?她是那呆子吗?
还真是!锦哥儿老实道来,说主意是他出的,云麒不过配合跟从,要罚且只罚他一个。
“罚?为何要罚?”公子抓住凤儿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我是来问问,可需要我给你拿些助兴之物?”
锦哥儿稍看一眼凤儿便马上移开眼,“劳公子惦记周到,但锦儿什么都不用便能成。”
公子领凤儿离开,锦哥儿以为他俩去找云麒,实则二人转身出园子闲逛去也。
凤儿不解啊,问公子为何不告诉云麒今晚他吃定锦哥儿的事,好让他先乐一乐。公子答:“就让他以为吃不到了,最失落心凉时我锦儿再从天而降,他岂不更难忘。”
公子料得准,云麒晾了整日就快没热乎气的心,在锦哥儿迈进屋那刻回温。
锦哥儿手里端着个木匣,往云麒眼前一送,“给你的,看看。”
云麒小心掀开,顿时眼睛一亮———里面规规矩矩码着整套玲珑八宝头面!
想当年云麒正红,风头极盛,班主花大价钱打了这头面赠他,说将来他做师父了,再把这东西代代传下去。后来班主重病,为给他筹救命钱,云麒偷偷把它当了,因为路上不慎磕碰掉一颗大玛瑙,当行掌柜借此过度压价,还跟人吵了一通。
最终云麒把自己都卖进蝶园,仍未能救班主回天,当掉这套头面成为他此生最大憾事。
如今宝贝失而复得,看着似乎还新了许多,掉的那颗大玛瑙也补上一颗品质更好的。
云麒湿着眼眶,颤手摸着,口中哽咽:“这簪花和偏凤……”
锦哥儿笑笑作答:“你那套寻回来时已不齐全,我找工匠赶凑了下,许是跟从前不大一致,但我尽力了。”
云麒想狠狠道声谢,先出来的却是一行热泪和一声呜咽。
锦哥儿捏偏凤往他鬓边比量,“我来可不是要看你哭,你就不想和我做些旁的?”
云麒忙揩掉涕泪,“我想,但也不愿勉强你。”
“你怎知我勉强?你怎知我不愿意?”
锦哥儿放下匣子,伸手主动去抱云麒,反被他推开。云麒向来不扭捏骄矜,今日鲜有露怯,慌乱摸摸脸蛋头发,跑去柜子翻找出他跟凤儿同台争艳时的衣衫,又坐到妆台前。
“你稍候,等我扮一扮……”
锦哥儿猜出他想啥,摁下他已经捏起青黛的手,“无需扮成谁,今儿你就是你,我来找的人是云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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