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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看她撅嘴股腮的德行,艾成萧心满意足窃笑。他哪里是不懂凤儿这番叮嘱含义,是这股子为他着想的劲儿,他实在太享受了!





蝶园惊梦(NPH) 第226章夙愿
蝶园仿佛专门让胡之源震惊而存在。
夫人挺着隆起的下腹,浅笑盈盈唤着“源儿”,惊得胡之源险些忘了来找她做什么。
“岚姨,您这是……”
“闲来无事,怀个娃儿打发寂寞。”
真拿他当小孩子哄了!胡之源很好奇是谁搞大她肚子,却也没问。在妓馆生活的女人,河边湿鞋也不意外。
“源儿遇到什么难处了?”
夫人开口勾回胡之源神思,顿时想起锦哥儿叮嘱,明白为何要他留心着说话。
胡之源犹豫,想她已离宫十几年,宫里的事应早不挂心,她又对暄帝一往情深,若将遗诏之事相告,她看爱人江山有动荡之相,难免情绪不稳,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母妃已害过她一次且得不到原谅,他可不能再伤她。
羊脂玉雕小脸满是严肃踟躇,眉头黑痣上下微蹿,嘴抿成覆舟形,开开合合数次,愣是一个字没钻出来。
还是夫人起开话头,“源儿可是为皇位之事苦闷?你既当我是长辈,唤我声姨,也来找我,便别白来,但说无妨。我现下胎相很稳,不必担心。”
她动静娓娓绵软,人也笑得像朵白梨花。胡之源不禁泛苦,腹诽着主仆那么多年,她这份温婉端庄,母妃竟半点没沾到。每每有事与她商量,还没说什么事,她便先皱着脸焦躁起来,话也不能心平气和说,老是急急恼恼的吼他。
胡之源深运口气,直接将暄帝遗诏内容复述与她,胡之沄为他筹谋之事他也没瞒着,末了重重一叹,问道:“岚姨,事关父皇江山后继,也关乎我和母妃余生,您说源儿要不要听二哥的话,去争他一争?”
夫人反问他:“这些事今日才发生,算机密了,你就这样告诉我,不怕我动什么歪心思?”
胡之源斩钉截铁,“不怕,岚姨是最爱父皇的人,离宫后都不忘帮他稳固江山。谁都可能动歪心,但您绝对不会,源儿信您!”
好一个信!在蝶园里听惯了虚话,这草率的信任显得珍贵至极!
夫人又笑,不回答他,而是继续问:“春菱可与你讲过,之源这名字原是属于我孩儿的?”
胡之源点头。
“那可说过这名的由来?”
这个胡之源不知,“母妃没读过几年书,大抵不解,故而没说。容源儿大胆猜猜,可是‘源浚流长’之意?”
夫人短瞬微怔,旋即笑靥明艳几分,不吝夸赞:“果然是聪明孩子。”
被夸是该高兴,然这跟他请教的事有关系么?胡之源端坐得乖巧,耐心听夫人慢悠悠絮叨。
原来夫人早知遗诏内容,暄帝写上的每一笔,都是她研的墨。
白雾缭绕的神秘之地云梦里,不是暄帝向往之境,而是夫人为自己择的长眠之所。除了源源不断流出的沙金,也有斑斓各色的蝴蝶从那里飞出。它们采食花粉,纵情交尾,喧闹过后在飞回去,周而复始。
“他曾对我和傲冰说,我们像是云梦里的蝴蝶幻化成人,不忍他在华丽牢笼中心无所依,凑成一个好字伴他身侧,给他最简单直接的欢愉。”
那时夫人只当暄帝说情话而已,便开玩笑说到她寿终正寝,不葬在皇陵,把她尸骨送入云梦里,她要落叶归根。
暄帝转头问公子:“那冰冰呢?”
“冰冰要陪着姐姐。”
自此暄帝才惦记上云梦里,不时派人去探,想在那儿寻到风水得宜处建陵墓,待叁人走到生命尽头,去那里延续活着时的日子。
事与愿违,十数载物是人非。
云梦里仍是秘境,夫人公子远离宫闱,暄帝安睡在大岳皇陵,留下皇后奄奄一息不知何日死期,一众嫔妃各自忐忑,几位皇子随时相互为敌。
“他想把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但当时我无所出,他说那好办呀,先把继位诏书拟好,哪怕将来我们只得公主,也要她继位做女帝。”
以为他开玩笑,谁料竟不是玩笑。
暄帝催她研墨,当即要拟诏书,夫人忙劝言不可拿社稷之事胡闹。可他执意要写,说写完瞧瞧便知是不是胡闹了。
曹大监宣读的正是那封诏书。
暄帝对夫人解释过此举用意何在。
彼时他只有叁子,皆看不出有为君者的潜质,寄希望于夫人或其他妃嫔也属没影的事,亦担心直接属意,大人孩子皆成众矢之的,未必落好。于是他留下这难题,一来能拿下云梦里的人绝非等闲,正好优胜劣汰,至少保证大岳新君是才能者,二来拿下云梦里,他便好更大方地去寻风水宝地,建只属于他们仨的陵墓。
“他是在圆我的梦啊,我胡乱哄他开心罢了,他却放在心上。”
夫人笑出一串咯咯声,眼角挤出点晶莹来,又忙端回姿态,小心抚了抚肚子。
胡之源倒也听宫中老人碎嘴,说暄帝曾许诺,太子之位留给他和岚贵妃的孩子。她深信不疑,他也未食言,她直至离宫仍无所出,太子的位子也等到他命都没了仍空着。
“二殿下所言没错,想在宫中活得太平长久,屈于人下是下下策,有所把持依靠为上上签。那条落星河与源头云梦里,就是你胡之源立足的机会,别错过!”
她也认为自己该去争争,胡之源这趟没白折腾。
“源浚者流长,根深者叶茂。看来一切早有天定,我无缘为你父皇诞一儿半女,之源这名字落到你身上,他的夙愿要你去实现了。”
“岚姨放心,源儿定不白担这名!”




蝶园惊梦(NPH) 第227章别扭
作别夫人后,胡之源四下寻找凤儿。
他想问她有没有招待过一位大胡子东燕客人,若招待了,那么他性子怎样,好不好交往。他敢断定那大胡子就是李光擎,既迟早要与他会面商讨,提前多做功课总没毛病。
到处没见凤儿人影,他只好拦住忙碌着的锦哥儿来问。
“她在公子房里,领您去见?”
胡之源可不敢去,蹭蹭掌心汗,求锦哥儿把她唤出来去她房里见,自己熟门熟路又上楼,钻进凤儿房中逗弄她的猫等着。
锦哥儿玩心大起,就让胡之源巴巴干等,待猜测人再不去,这小家伙差不多该急得满屋乱转了,他才磨磨蹭蹭去通传。
那头凤儿把艾成萧的话原封不动学舌,真如他所料,公子和他想法一致,不过凤儿看上去并不高兴。
她心有些许似曾相识的别扭。
回顾认识艾成萧的过程,开始公子的交代和之后艾成萧的坦白,皆未甩开“利用”二字。虽说后来与艾成萧发展为知己般的关系,这档子事已无足重轻,可确确实实存在过。
对于胡之源,凤儿了解并不多。几日相处下来只觉得他是个简单纯粹的少年,灵动俊俏爱热闹,有这年岁的人该有的活力。得知他皇子身份后,凤儿更觉他那小孩子心性尤为可贵。
凤儿能感觉出他是喜欢自己的,直接明了那种,坦坦荡荡的少年爱慕,想利用起来容易得很,她却不忍带着目的承接他一腔热忱。
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公子察觉出不对。
一年前他让凤儿拢住艾成萧的心,助她名震全城,让她有蝶园以外的人可依,当时她答应得可好,是她一贯的乖顺,而今那种唯唯诺诺在她脸上看不到了。
终是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
“琢磨什么呢?”
“我对他没多余心思。”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凤儿也不懂自己为何这么说。
“如此利用起来更没负担。”
“可他对我有心啊,这样岂不是负了他。”
公子耸下肩膀,不以为然道:“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也没见你少占他们便宜,若算起来,岂不是个个都负了。”
哎呀,他今儿怎就听不懂话了呢!
凤儿急躁劲儿上来,甩着袖子顶嘴,“那群老寻欢客,负了就负了!横竖他们都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对我的热情不过是垂涎,拿我当消遣,能有几分真心在?晏芳晏华一出来,我不也成昨日黄花?可他不一样嘛……”
公子揪住重点,“怎么不一样?”
“具体说不上来,就……就……”
“好了,别就就的了。我是你男人,不是你舅舅。”
看她急得抓耳挠腮,公子抓过小猴爪摁上膝头,脑门啄一口。
“你想说的我明白,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鲜有他这种单纯天真。在你面前他才能做回寻常少年,放纵心意去喜欢,哪怕仅有短暂欢愉,于他而言也是莫大的满足。”
凤儿颓丧缩公子怀里扯缨络穗子,小声嘟囔:“所以咯,这样的源源谁忍心辜负嘛。”
“源源?能叫这样亲了?”
啊,后厨醋坛子翻了淌到关雎馆啦。
好一通解释称呼为何如此,好一通哄他宽心宽心别乱想,冷脸还是冷脸。等她无计可施说听话去攀附便是,那唇角才弯出点热乎气来。
保险起见,凤儿多问一嘴:“我要是跟他好,保不齐做点颠鸾倒凤的事,你不生气?”
公子那表情说不好是委屈还是无奈,“小将军与你偷吃,我不也没说什么。找个皇子给你尝尝,你又不吃亏。”
“别光嘴上说得好,到时再给我撂脸子。”
“事关你母女生死大计,我岂敢撂脸子。”
斗嘴正要继续,锦哥儿过来叩门。
“公子,姓胡的贵人想见凤儿,已在她房里候着,可许他见?”
不敢直呼大名,也不敢唤殿下,叫四公子又和自家公子顺嘴,胡之源在锦哥儿口中只能是姓胡的贵人。
公子整整衣衫,牵起凤儿往外走。
“一块去,我正好有点想他。”
凤儿偷偷翻个白眼:想他?还是不放心自己吧。刚刚说好的全白搭,还得看着才消停。
锦哥儿捂嘴偷乐,腹诽公子:您想他,他可是怕惨了您呐。
正如锦哥儿所想,胡之源已在房里等到心急火燎,猫都不玩了,一会儿开门抻脖子瞧,两会儿扒窗往下看。一不留神力气大了,窗子推开大半边,手忙脚乱去关时,跟对面楼下的窗里人撞上眼。
好巧不巧,那人是方晋,正倚窗边喝茶读医书,忽听凤儿窗子有声响,仰头去瞧,哪知是张宫里熟面孔,满口茶全喷出来。
胡之源比他还窘迫,转瞬想起父皇已不在,不用方晋再入宫看疾,八成以后也不会在宫里见到,忙换上那张乖巧脸儿,冲他一笑,旋即关窗。
方晋有些头懵,惊讶于这位皇子刚娶正妃没多久,先帝尸骨都没开始烂,就敢溜出来逛花楼,更感慨才几日未见,凤儿的石榴裙摆竟扬得这么高!跟皇家人沾边绝非省心之事,方晋书本重重一扣,起脚去蝶园想找公子和润娘问个清楚。
锦哥儿看他来,只说凤儿有客正忙。
“我不找她,我找冰坨子。”
今儿稀奇了,几个男人除了艾成萧直奔主题,其他的不是要找夫人就找公子。
锦哥儿如实说:“公子也在凤儿房里。”
方晋疑惑更甚,想不出凤儿待客他陪着干嘛,难不成四皇子财大气粗想玩点花花活儿?还是冰坨子认出对方身份不放心凤儿独自招待?都不对,没听说四皇子好这口,冰坨子离宫时候还没他呢,上哪儿认识。
左思右想没结果,又不甘心白来,方晋转头去给夫人诊脉,完事又去找润娘唠家常,想消磨掉等那屋里人出来的时间。
不唠则以,一唠吓得他嘴合不上!
润娘将李光擎来认亲之事与他一说,语气是轻描淡写,方晋脑中是晴天霹雳!
他宝贝小东西跟两国皇家沾边儿不说,他还当占便宜似的夺了东燕流落在外长公主的身子!真要了血命了,他脖子上这玩意儿还有好吗?追-更:lamei3 (woo13)




蝶园惊梦(NPH) 第228章交易
方晋恨不得剔了润娘骨头泡药酒!
“好你个二疯子,你真是个疯子!咱俩怎么说也是打小认识的交情,你怎能害兄弟我呀!这事你要么别干,要么别告诉我!好不容易熬走暄帝,刚得几日太平,你这又……还想不想我睡个安生觉了!”
他急赤白脸,润娘白眼仁骨碌得如鱼翻肚皮,“后悔啦?拿你当兄弟才把凤乖交给你,不知你睡她时有没有想着咱俩的兄弟情啊。”
“你早说她爹是……是那谁,打死我都不会碰她,认做干闺女疼着没啥不好!”
方晋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两撇唇须快飞到耳根,倒把润娘逗得捧腹,笑够了才安抚他。
“把心放尿脬里吧,凤儿还没认这爹呢。我的孩子我了解,这事不管她如何想,最后都看我的态度决定,没我允准,她绝不认亲。你的脑袋若不安稳,那小将军如何?公子又如何?”
好容易哄稳当点,她又添一把火。
“说来你或许不信,锦儿偷偷告诉我,冰坨子去找了李光擎说自己是凤乖未婚夫婿。旁的锦儿回避了没听到,单就主动上门见岳丈这股勇气,你照冰坨子差点火候。”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方晋比公子,那是羡慕嫉妒恨到气死!
方晋满眼不信,“他现下好好的呗?”
“好好的呀。”
看来脑袋暂时不用搬家,但方晋顺不通这口气,索性告诉润娘,“哎,当娘的,知不知道此刻你凤乖房里的客人是谁?”
润娘摊手,“爱谁谁,左右她见过亲爹长啥样,以后客人不用我挑了,把关的事交给冰坨子。”
“冰坨子现也在她房里!”
“哦?那更无需我操心了。两口子的事,丈母娘少掺合。”
呜呼哀哉,虽早知那俩人以终身相许的意切情真,可亲娘嘴说出“两口子”来,方晋听之如同嚼半斤辣椒咽了,胸腔火烧火燎!
不绕弯了,直说罢!
“是大岳四皇子,新封的北定王!”
他以为润娘必会错愕,不料她笑脸一邪,嘿嘿调侃上来:“嗬,那孩子又来啦!上回来是逃婚,这回是躲啥?莫非他老子让他继位,他不稀罕,又躲出来了?”
听这口气好像四皇子没少来,方晋追问,润娘坦诚,先前凤儿收留他几日的前因后果一点没藏。
“那段时间你不在,所以你不知这些,回来又忙活宫里的事,我们也没机缘说,现在知道也不晚。”
话是有理,然戳不破方晋心里刚糊上的窗户纸。九玄堂挨着蝶园,也只是挨着而已,房子是近的,人是远的,隔着砖墙,他方晋是个外人。
他沉默了,低低垂着头,连后脑勺都写满失落。润娘没留意到他的变化,自顾自盘算起来。
“这孩子兴许能派上用场,变成我和凤乖的靠山也说不定呢。”
“此话怎讲?”
润娘细述道,程言辉此番透给她一重要消息:东燕有意清理境内谍人。
程言辉被看押那段时日,无意中听守卫说起此事。具体因由不详,只知此事乃李佑提议。以李光擎对他的信任,加之谍人与国是弊大于利,这提议他多半会准。叔侄俩多年来相辅相成,政事上配合天衣无缝,只要想做,没有不成。
“东燕清理谍人,势必影响大岳。大岳要么谍风更凶,要么效仿此举也跟着折腾,我猜后者可能性更大。未雨绸缪,我母女须寻个保障才好,尤其是凤乖。我死活无所谓的,她得平平安安活下去。”
方晋仍缄默,恨自己仅是区区医者,无能给老友和宝贝儿做依靠。
润娘宽慰他道:“你为凤乖操心,我实感欣慰,她也会念你的好。”
念好就够了?不够。不够能怎么办?凉拌吧。
不想等那屋人出来了,方晋起身告辞。润娘把他扯住,半吞半吐,罕见的难为情。
“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
润娘几乎臊着脸,说程言辉回来之后便床上不中用,园子里的春药酒灌整壶也硬不起来。他表面上不当回事,打趣说幸而有常丰在,润娘饿不着。可他夜半时偷偷叹气,润娘听得真切。
“改日他再找你,让锦儿把我叫来,我随口编个由头给他诊诊脉。”
回到九玄堂,方晋盯着凤儿的窗,后悔方才怎就没敲门进去。他们聊什么,他也想知道,当外人的感觉真真不美妙。
房里叁人的神情足够凑场戏!
公子牵着凤儿大摇大摆进去,胡之源见他跟来恨无地缝可钻,凤儿试图从中润滑缓解胡之源的局促但无从下手时,公子轻飘飘丢出一句:“这般慌乱为何?我今儿不想操你,以后也不会。”
胡之源呆呆地问:“真的假的?”
公子两步上前捏住他下巴一抬,“怎么着,是还想让我操?”
凤儿实在憋不住笑了,而公子的调戏没结束。胡之源臊眉搭眼的站着,他却先稳稳坐下,架子端得老大,毫不顾忌身份尊卑有别。
胡之源见父皇时都没这般老实,轻手轻脚坐好,怯怯说声:“沉公子……”
公子眼睛一横,抻平的嘴角似在问:你叫我什么?
胡之源吞口唾沫,瞧瞧一旁的凤儿,再瞅瞅他,犹豫着又开口:“前辈?”
公子脸更冷了。
凤儿也弄不清他想作甚,递胡之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下胡之源慌到极点,水光泱泱在小兔眼里乱晃,憋红了脸,半哭叽半撒娇唤了声:“沉叔叔……”
“哎,这才乖。”
凤儿脸快抽成癞瓜,想他哪来的胆子和底气调理皇子。那胡之源也真是的,公子又不是吃人老虎,不过挨了顿操嘛,有必要怕到这份儿,皇家颜面都让他丢尽了。
总算哄公子软下态度,胡之源乖得几近严肃,正事没问,先说自己此番不是要找凤儿寻欢作乐。
“晚辈想与她打听一人。”
怕公子再发难,凤儿忙抢话问:“是蝶园的客人么?”
胡之源点头,又道:“前几日有位东燕人来,客商模样,满脸胡子,随从不少,排场不小,很有气派,你可招待过?”
这不是李光擎么!为何打听他?忌惮他国君身份,凤儿不敢把见过他的事告诉这大岳的皇子,须臾间找不出话答对,只坐着发愣。
她不好说,公子替她答。
“你说他啊,可巧了,他是来认亲的,咱们跟前儿的凤姑娘,正是他流落在外的女儿。”




蝶园惊梦(NPH) 第229章交易2
前脚胡之源离开,后脚凤儿冲公子发脾气!
“何故跟他说那些!”
“我猜他知道对方身份,所以才说。”
凤儿险被他气昏!
“那更不该说了呀!他若忌惮起来,我还如何跟他套近乎嘛!”
公子不以为然。
“你看他可有忌惮的样子?”
别说,胡之源似乎真毫无此意。虽说听完公子的话他确表现出震惊来,但转瞬即逝。待公子问他打听此人意欲何为,他只说听闻不少东燕客商随二皇子来大岳,上次来蝶园又见那大胡子的排场,认为此人身份应不一般,特来叮嘱一番。
“二哥说东燕擎帝有意交好,这些商贾便要好好待。他若再来,诸位切记好好招待,何况他……他是凤儿父亲啊。”
当时凤儿只觉得胡之源这话甚是敷衍,没想到太多,这会儿重新品品,颇有点怪。
公子眉眼里散着掩不住的狡黠,凤儿暗自掂量一下,小声问:“你打的啥算盘?可不许瞒我!”
没什么可瞒,公子附耳道:“想让他的身份为你所用,光靠好感不够稳妥。他既有意争云梦里,势必少不了跟东燕交涉,凭你和擎君这层关系,他若够聪明就知该来攀附攀附,谁利用谁不一定呢。”
话说的一套一套,还句句在理,而凤儿总觉扯得有些远,便与公子争论。
“娘没松口让我认爹呢。”
“擎君认你就行,管你娘呢。”
“源源生在皇家,怎会不知一介小妓是国君女儿,我生死都是未知,哪里谈得上值得攀附利用?”
公子扯着坏笑揪揪她双耳,“但你现在好好的呀,我方才说话的语气里,可听得出你在生死攸关?”
咋说都是他有理,凤儿争不过。胡之源的马车已行远到没影,凤儿想事已至此,多虑无用,走一步看一步吧,就不知何日君再来,敢不敢再来……
她担心并不多余,胡之源已完全不敢小觑这声色犬马之所,凤儿在他心中形象也严肃起来,不知第多少次感慨:蝶园究竟是何等神奇的地方!
父皇挚爱,母妃旧主,功高武将,江湖神医,东燕公主,以及她国君生父,在此欢聚一堂了!
看她一如往常活蹦乱跳,与公子仍旧你侬我侬,俩人脸上看不到半点担惊受怕,可知那擎帝千里迢迢来认亲,并未忌讳她身份,愿接受这名妓女儿。
想到此处胡之源深叹口气:这个呆子花魁到底知不知那大胡子东燕客是一国之君啊……管她呢!既已有二哥作保,再攀层关系是否事半功倍?
从前总惦记何时能啃上凤儿这一口香嫩,而今想来,不光要吃,还得吃出交情。
念头一起,胡之源命小禄折返回蝶园,让锦哥儿把公子请出来,鼓起十二万分勇气问他:“沉叔叔,凤儿还接客么?若仍接,我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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