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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丢了陈县粮食,兖州士族走投无路选择拥立刘协复辟称帝,迅速得到周围郡县的支持、响应。
如果现在再丢掉临颍粮食,那整个魏军,洛阳朝廷都会受影响。
曹休抓一把粟米搓着,烧粮是颇有道德压力的事情,内心也不情愿,转而说起其他事情:“伯仁可知马超所部凌虐谯沛之际时,我心如刀绞,宿夜难眠。”
母亲的坟墓在郊外,两个儿子结庐而居代他守墓。
儿子能跑掉,母亲的坟墓不见得能守住。
特别是下辨之战里自己击败张飞、马超,不仅击垮了汉军开辟凉州战场的企图,也粉碎了马超的立身根本。
凉州混不下去的马超被调到荆州,借关羽、田信的东风又得以崛起。
曹家、马家又有血仇,从宗族到个人,彼此之间势难缓解。
夏侯尚了解曹休说的事情,每个谯沛人都清楚马超想干什么,不仅想攻破谯县大肆杀戮,还想把郊外各家祖坟刨了。
是田信阻止了马超挖坟,杀人可以,没必要再凌虐、欺辱亡者。
见曹休言辞之间有所动摇,夏侯尚眨着眼睛去看侧旁:“长平侯,汉军视施暴亡者为羞耻。田孝先性情中人,劝阻马超,也是为救马超。”
不是为了考虑谯沛人,而是为马超做考虑,为汉军整体形象做考虑,才劝马超不要挖坟泄恨。
所以也不要自作多情,不可能是因为彼此认识,才没有动手。
曹休闻言一叹,皱眉苦恼:“是啊,他以纪律严明为荣,不屑于玷污羽毛。只是思念此事,你我又将与之对垒,我心中有所歉意。”
他将手里的粟米丢入仓中,斜眼打量夏侯尚侧脸。
终究不是很熟,彼此关系也不是很好,太多的事情不能讨论。
乡党、世交,彼此有稀疏的血缘关系,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不是一路人。
魏国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可以天各一方;也很小,容不下两个家族的二代军事首领缔结友谊。
夏侯尚始终侧头看边上,仿佛那里有只会跳舞的肥硕仓鼠一样。
曹休收敛情绪,对跟来的李绪、周魴微微颔首,这两人呼喝随行军士,开始将抱来的成捆草苫有序码放。
一起长大的大魏皇帝不许自己守孝,不尊重自己的意志,派遣侍中傅巽监督一日三餐……自己到底是人,是一个母亲的孩子,还是一匹马儿?
只见过几面的敌人,却能秉持道义,自己不挖坟泄恨,还能劝阻有血仇的马超放弃挖坟。
以马超性格和身负的血仇,这个劝阻的过程肯定充满了争执。
自己母亲坟墓、祖坟得以保全,全赖田信恪守原则……这样的人应该获取胜利才对。
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所衡量,能辨别对错。
可无数乡党前赴后继的拼杀,才有了如今的天下,焉能后退一步?
这一步退了,汉军追究责任,多少谯沛乡党、姻亲要倒霉?
曹休临走看一眼始终侧头看角落的夏侯尚,什么话都没说,本以为夏侯尚的遭遇,会有一些共同话语。
可现在来看,夏侯尚已经做出选择,更看重谯沛乡党这个集体。
见曹休一众人走完,夏侯霸凑上来低声:“兄长,何故如此生分?”
“道不同尔。”
夏侯尚长舒一口气,面容疲惫,解释一句:“大魏还不能亡。”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三十一章 刘公胤
四更,汉军、魏军各部擂响晨鼓时,如往日那样弥漫一层薄薄的冬日晨雾。
刘备大营,刘升盘坐在帐内,面前正摆着一盘羊肉饺子,他蘸醋食用,吃的饱饱。
刘永、关兴、张绍三人坐在刘升对面的桌案前一同用餐,不时打量刘升,又看看刘备侧脸,实在是太像了。
“阿升,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既执意离去,能给的都会给你。”
刘备吃完盘中饺子,用手绢擦拭嘴角,那里刘升已经在吃第三盘,刘备从袖子里取出一叠帛书,关兴起身上前接住,转递给刘升。
刘升暂时停下,擦拭双手,接住帛书见写着‘刘封公胤’四个字,不由一愣。
刘备端茶小饮一口,说:“阿升在北,至今未曾冠礼,为曹氏所笑,是为父错了。”
寇封过继后改名刘封后,字是公苗,刘备强行给刘封弄了个小名阿升。
原来的阿升回来了,该给的东西要给,名和字都要给,这是承认血缘,好让刘阿升在北方有立足之地。
“刘公胤?”
刘阿升开口念了念,遂收入囊中贴身放好:“父亲创业不易,孩儿并无怨恨。身处乱世,能娶曹氏重臣女儿,非是孩儿有德有才,皆赖父亲威名。”
“得益汉军威势,近年以来孩儿地位稳固。早年曹孟德在世时,孩儿就与其孙曹元仲友善,多有交际,谋为后路。不曾想父亲北伐所向无敌,看来孩儿反倒成了曹元仲的后路。”
刘阿升眨眨眼,看盘里的饺子:“田孝先当世奇才也,若不是季先与其解下血仇,孩儿倒想见一见他。”
“既然想见,今后颇多机会。”
刘备侧头嘱咐关兴一声,关兴背着玄钢剑走出大帐,刘备则说:“季先是为你着想才射伤孝先,败坏云长大计。你与季先,就如我与云长、翼德,今后北方一统,你安排季先出塞去吧。”
“孩儿与季先有手足之情,纵然要出塞,也是孩儿带着季先出塞。”
刘阿升吃了盘里最后三个饺子,擦拭嘴角,饮茶:“父亲率军北伐誓师时,田孝先有忧虑之言,引北方诸人讥笑。如今看来,倒是好去处。”
刘备听了久久不言,细细打量刘阿升,长吁短叹不已。
未过不久,关兴提着食盒进来,对着刘阿升拱手:“殿下,此陛下赠曹子廉之物。”
刘阿升定睛打量关兴片刻,关兴目光纯粹,与之对视。
一时间刘阿升想到了太多太多的人物,再对比帐中人物,咧嘴做笑侧头看刘备:“父亲,安国实乃得天之幸。天下之人,幸甚无过安国之右者。”
刘备也看一眼关兴侧脸,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乱世里太多的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固然身处高位,也多心神遭受创伤,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现在乱世将定,少年一辈里许多人靠父祖功勋而起,其中关兴是最特殊的一个。
不管今后关兴想做什么,田信、关平都会帮他铺路,出将入相这条路就是给关兴铺好的路。
太多的事情不需要关兴费神,田信、关平都会处理干净。
与关兴相比,张苞是庶子,除了张飞没人会帮他经营;张绍是嫡子,可年龄小,已经追不上田信、关平,就连张苞的军事威望也追不上。
张苞自己都不够用,哪里有多余的能分给张绍?
田信各方面资源很富余,不管军事力量,还是得力人手,甚至是财富都能分出一些给关兴;而张绍的姐夫夏侯献,估计很难闯开局面,最好的局面也就是跟张苞类似,勉强能在军中立足。
刘阿升感慨一声关兴的幸运,也就辞别,与休整、用餐后的曹洪部千余骑汇合,明火执仗树立杏黄旗向东行进,去追曹洪领着的主力。
天色透亮后他们将一起抵达郾县,这里将面临一场赌博,要么是百姓跟着当兵的父兄、子弟返回家乡,再要么兵员跟着家属加入迁徙队伍,也有可能一半对一半。
刘阿升走了,刘备也开始披戴铠甲,今日他将亲征。
关羽是他的前军,张飞是偏军,田信是游军,马超是接引的继军。
此时此刻,北府兵已过汝水桥,西行约二十里,距离曹彰、朱铄营垒只有不到十里地。
十里地,已在魏军斥候封锁范围内。
北府兵生火用餐,田信的三葫芦糖水就泡在沸水里加热。
搏杀后身体热量惊人,喝糖水补充体能是对的,可决不能大口喝冰水降温,这会出问题的。
他检查着随身携带的战斗干粮,这是特制的干粮,各类果脯、肉干、奶酪搅碎后混合麦芽糖、蜂蜜、淀粉搓成的丸子,一个个黑漆漆如山楂丸。
边上蒙多也在吃着精饲料,虞忠正用刷子帮蒙多梳理毛发,享受战前最后的宁静。
司直张温巡视各营休整的营地,见一些荆蛮、板楯蛮、五溪蛮出身的吏士或捧着一枚虎牙项链,或捧着一枚铃铛低声用乡音蛮语诵唱祈祷。
还看到一些第一次发行的粮票被吏士贴身携带,也仿佛祈祷的信物。
虎牙金币升值了,田信第一次发行的粮票上可盖着他三枚大印,哪有不升值的道理?
实际才收回不到五千石的面值,余下的相当于铸币税,流入军中、民间成了颇为抢手的信物。
反正别的不好说,上面三个田信的朱印是做不得假,只要北府兵还在,随时都能兑换成粮食,没必要急着去换。
“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呀!”
张温低声感慨,不由有些同情对面的朱铄、曹彰,不知道他们能挡多长时间。
巡视时新军三十一营兵前锋部队渐渐抵达,他遇到杨仪。
杨仪下马步行活动身体,搓着双手疑惑不解:“后军始终不见夏侯伯仁、曹文烈有追击,岂非有诈?”
“我料应是魏军惧战。”
张温指引杨仪走向田信所在,随即又去巡视新来的各营。
每支部队都有预定的休息营区,营区四角钉立木桩,拉一道绳索算是边界。
以随军带来的木柴生火,取河水烧沸饮用。
每一支新军营入驻规划的营区,一是生火,二是专人去打水,三是开挖坑洞做集体厕所。
行军过程中没有发生战斗,各营前后秩序井然,如今顺利进入预定的各营区域……那么各营预定的进攻方向也不需要更改。
简直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如蒙天助。
杨仪见到田信时就担心一样,担心对面的朱铄、曹彰逃跑,这两个可都是大人物,价值还在张郃、曹洪之上。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三十二章 离奇
二十六日天色稍稍明亮,曹彰在幕帐中焚香,白袍黑甲,战盔放在身侧。
他的临时营地在一处矮丘上,靠近鹰山一带都是起伏不定的低山矮丘,山梁蜿蜒道路不平,地势西高东低起起伏伏。
鹰山即应山,古应国所在,应龙氏助黄帝击败蚩尤部族,追逐蚩尤部族西迁至此,建立应国,改沙河名字为滍水,以纪念击败蚩尤的荣耀。
曹彰焚香完毕,戴上战盔,走出幕帐可见营中各处都已收拾妥当,人马聚集,静静等候。
全营此刻只立着一杆魏字旌旗,还有一杆曹字负旗,曹彰展开双臂,由亲兵将这面负旗扎在他背上。
他翻身上马,隔着淡薄雾气隐约可见三四里外的几座外围小营,这都是毫无防御工事的宿夜营,除了旗帜、车辆外,再无多余的营垒特征。
“鹰山之南,丘陵起伏西高东低,最利我军骑士潜伏、冲击敌阵!”
他接住铁戟,横握策马绕阵高呼,目光审视这支精神饱满的步骑锐士:“我军出其不意,必能建功!”
“全军吏士,随我战旗而进,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我军万胜!”
曹彰振臂高呼一声,三千余步骑纷纷呼喝,以散兵的状态随曹彰出击……向南而行。
此处东五里处,朱铄已然开始列阵,魏军依旧是千人一阵,依托低矮丘陵建立交错的防线。
大体上拒刺、车辆集中布置在丘陵之间的沟壑道路中,用以封锁、拒敌。
近战甲兵多在沟壑、丘陵前列阵,背依丘陵,侧临拒刺,前有简陋的防御工事以作抵御手段。
弓弩、投石等轻兵多安置在丘陵之上,此时此刻步军还在加固阵前的拒刺、低矮栅栏,铺设蒺藜、木刺,或开挖陷马坑,打桩构建绊马索。
弓弩手或不断运输箭矢,或将投石用的石子往丘陵搬运。
朱铄手里握着千余骑立在战线之后的高地上,环视战场,他面容阴沉仿佛能结冰。
司马懿策马疾驰至此,一跳下马走向朱铄激励他说:“最迟午间,征南军、镇南军前锋会从敌军背后杀来!最迟到明日,征南、镇南五军十万之众将悉数抵达!”
“呵呵,大司马如何说?”
“已传令南岸卫军、中军固守,拖延关云长、张翼德之兵!”
司马懿声音高亢,为左右将校所知:“孙登为国捐躯,大司马已遣飞骑通报吴军,快则三日,迟则五日十万吴军将顺汝水而来!”
看着朱铄,司马懿郑重做出承诺:“大司马已调派骑军自鹰山迂回绕击,午后定能增援至此!”
朱铄面容毫无波澜,指着东边:“仲达,北府兵万余之众就等雾散,我调不动鄢陵侯,还请大司马加派援军!不然休说午后,我只能守至辰时末。”
司马懿也扭头去看,已经可以看到标志性的无当飞骑、夏侯卫骑两支挂黑、白二色背旗的骑士游走在己方阵前,侦查、骚扰。
在远处约三四里处的平地上,可见汉军各营南北一字排开,正在等待最后的命令。
估计田信与张飞取得联系后,北府兵就会开始进军。
“有援军!大司马会遣费耀督率步骑万人前来助战!”
司马懿口吻坚定:“最迟辰时四刻,我将与费耀一同来此!”
朱铄与司马懿对视片刻,微微颔首:“还请督军转告大司马,非我不愿死战,实乃力有不逮。”
“彦才,珍重。”
“仲达,珍重。”
就此告别,司马懿以更快的方式向曹真大营驰马狂奔。
北府兵阵列,最北右翼阵地。
右翼主将罗琼眺望北面被山岚遮蔽,隐约只有淡淡轮廓的鹰山,鹰扬司马林罗珠已统率鹰扬军三营向鹰山进发,身后跟着两个擅长山地作战的无当营。
这五个营扩宽右翼战场宽度,争夺险要路口、山丘,提防魏军迂回的大部队,同时抢夺鹰山,在此多布汉军旗帜,以打击魏军士气。
左翼临近滍水北岸的阵地由虎牙监孟兴节制,实际指挥官是虎牙司马谢旌。
中路,田信轻轻擦拭鹰脸战盔,这段时间以来,鹰脸战盔略做了一些修改,用两块打磨光滑的水晶镶嵌在眼孔处,以避免石灰、毒烟。
不过这么大的雾,魏军就算有石灰,也派不上用场。
可惜入冬以来流行西北风,地势又是西高东低,己方从下风口仰攻魏军阵地,吃亏不少。
从张飞、关羽、刘备处不断传来飞骑,战场形势随着晨雾渐渐散去而清晰起来。
张郃带着中军跑了,绕过昆阳城,贴着滍水南岸行军,在定陵之北滍水、汝水汇流处渡河跳出战场。
曹洪的卫军还没跑到郾县已经瓦解,营伍离散,曹洪与刘阿升……刘封带着乡党、旧部三千余人继续向东跑。
所以关羽正大跨步向北行军,刘备的中军也运动起来,张飞已经开始渡河!
曹真会不会跑?
四万余骑军,这是汉军的心腹之患,如果曹真带着逃跑,那将后患无穷。
可现在进攻,也就张飞能迅速加入战斗,关羽主力在辰时末,刘备主力在午后才能抵达滍水北岸参战。
曹真会怎么选择?
他有没有跟自己赌一把的勇气和决心?
就在田信思索这个问题时,曹真派出的斥候终于带来了南岸的具体军情。
曹洪失踪了,张郃也失踪了。
六七万的魏军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就是六七万头猪也够汉军抓七八天,就那么突然失踪、不见了!
这意味着张飞可以从昆阳直接向北参战,与田信夹击朱铄;也意味着关羽可以不受干扰的朝鲁阳发动攻击,断掉魏军撤归伊阙的道路。
这跟预想中的战场很不同,预想之中,是曹休、夏侯尚、曹仁、赵俨、裴潜五个完整、残缺的军团拖住田信、马超;张郃、曹洪拖住刘备或关羽任何一个。
现在上述的己方部队都已消失,汉军将全力来打自己。
如果想要胜利,关羽、张飞、田信这三支汉军前锋部队,自己要迅速击溃其中一路。如果不能迅速击溃,被咬住,另两支包夹过来,不仅朱铄完了,大魏最后的战略威慑力量也就完了。
四万余骑,汉军俘虏消化掉两万骑,那整个兖豫青徐四州面对汉军攻势时将无力还击。
吴军也将被汉军轻易消灭,可怜的吴军至今连一千骑兵都凑不出,在中原战场上看似有十万之众,也就吓唬吓唬寻常人。
司马懿在一边闭着眼睛,不能给朱铄派发援兵了,战场形势突然恶劣到这种地步,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三十余万魏军主力集结于此,决战之时,反倒让汉军形成局部兵力、战力、包夹优势……
“报!”
曹真的亲族心腹曹遵阔步而来:“大司马!敌军冯习部于鲁阳关集结,约有万人,欲有所举动。”
曹遵递上后方发来的军情通报,曹真转手递给司马懿:“仲达,夏侯伯仁用兵不慎,致使北府兵一夜急趋百里而来,使我腹背受敌。另卫将军、左将军失联,使我成孤寡之军,今为之奈何?”
深深的苦恼、忧愁,司马懿如鲠在喉无法回答。
形势已经很凶险了,到底是冒险攻击行军百里疲惫的北府兵,如果一举建功,那失联的张郃、曹洪也能返身加入战场。
可能不能迅速击溃北府兵?
北府兵边上就是昆阳的张飞,张飞肯定会救援,如果无法顺利击溃,那么主力被纠缠在昆阳之北,鹰山以南的丘陵地带里……
期间关羽攻拔鲁阳,将对己方形成绝对的包围,近乎十万大军就得全部丢在这里。
而鹰山之北的郏县,屯有五十万石军粮,汉军再得到这批粮食,那什么都就完了。
连依靠河北抵御汉军侵攻,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无。
骑军主力完蛋,太原郡的匈奴五部肯定会响应汉军!
整个大魏会碎成一地,名存实亡,随后被汉军逐个击破,渐渐扫除干净。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三十三章 退无可退
司马懿死不开口,他只是督军,主将健在的情况下,轮不到他干涉指挥。
曹真也不愿担负主动退军的责任,一时之间陷入犹豫。
重新考虑、分析眼前的战局,换个角度来看,来劝慰、鼓励自己。
战败的风险太高了……可北府兵一夜行军八十里路,是货真价实的疲军,己方有风向优势、地形优势,也有体力、数量优势。
现在几乎是唯一能在正面击败北府兵的机会,只要击败,魏军士气全面上涨。
所以如果打赢,收获是极大的,这些年输掉的士气都将一把捞回来。
也将证明一件事情,田信是人,并非不可战胜。
兵主蚩尤尚且战败身死,又有霸王项羽前车之鉴,更别说一个田信。
去打北府兵,高风险高收益;若是退军,看似保全了实力,自此军将心思离散,依旧是苟延残喘罢了。
再说了,就这么退军,朝廷需要一个交待,士民也需要一个交待。
战败的责任太大了,不是一个、两个将军能承担的。
一时间司马懿不开口,曹真也沉默起来。
司马懿见曹真眉宇神色变动,遂问:“大司马可有决断?”
“我欲倾力向东,与田信、张飞一决生死。”
曹真做出决定,目光绝然之色:“还请仲达督率戴凌、费耀二部增援中护军,我将率主力徐徐而进。仲达务必消耗北府兵残存体力,待我大军至,雷霆一击,可建奇功!”
“是!”
司马懿神情振奋,换个角度来想,四万余骑兵冲击,足以解决绝大部分敌人。
铁骑践踏,田信再勇,又能冲破几阵?
骑阵跟步兵战阵不同,步兵战阵一破,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戮。
而骑兵有四条腿,那么被田信反复凿穿,田信又能杀多少人?
如果这场战斗比杀戮效率,骑兵分出一万跟田信的骑兵队混杀,在这一万骑折损三分之一前,另外三万骑足以击溃北府兵!
这就是一场杀戮比赛,如果现在放弃、退军,那将永远失去比赛的机会。现在这场比赛还相对公平,等到下一战,己方很难遭遇这么好的战机。
现在就希望一点,希望田信主动发起进攻,越早越好!
越早发起进攻,北府兵体力消耗越大,越就不耐己方骑军冲击。
北府兵阵地,田信犹豫踌躇,先手有先手的优势,后手也有后手的好处。
有优势就有劣势,有好处就有坏处。
曹真到底会不会跑?
从三国演义里的形象来分析,曹真肯定会跑,曹真唯一的任务就是衬托司马懿,司马懿的作用是衬托诸葛亮。
其他曹操、关羽、刘备、姜维、孙权、陆议还有周瑜,通通都是配角,唯一的使命就是衬托诸葛亮。
诸葛亮才是主角,为了显衬诸葛亮,肯定会丑化、弱化一系列配角。
所以曹真很强,凉州之战已经证明了曹真的指挥、调度能力,曹真拥有当今世界一流的战争嗅觉,也有战略分析能力。
易地而处,自己肯定会拼命,哪怕没有这一身勇力,也会压上一切豪赌一把。
赢了拥有一切,输了就输了,这不过是多活三年还是多活五年的问题,没有本质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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