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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至于谯沛籍贯的主要军吏……这反而不是问题,这些人最识时务。
见刘升不动,曹洪几乎用哀声在说:“阿升,汉主已老,身为人子,理应道别一声,说说家常。即便汉主幽禁阿升,难道家中还会有变?”
对呀,大魏天下完蛋了,刘升的妻子、家室肯定是安全的。
有太多的人会跳出来保护他们,甚至拥护他们,支持他们。
刘升眼睛渐渐发红,湿润,颤音:“是,小婿愿奉命。”
“好!好啊!”
曹洪激动用手拍刘升肩背,扭头对外呼喝:“擂鼓,聚将议事。”
鼓声中,各军将校纷纷靠近,他们大多情绪稳定,田信已死,消息需要传播,汉军士气需要酝酿才能发生变故。
只要不去进攻,汉军自然会讨论、思索这件事情。
攻势急促,汉军连思考的时间都无,肯定不会相信田信被表兄刺杀。
所以将校普遍情绪稳定,带有一定乐观。
曹洪静静等待,始终不见督军司马懿现身,见其他该来的都已来了,遂起身展臂指着身侧持姜黄垂牦天子旌节的刘升:“诸君,此某贤婿刘阿升,乃汉主长子也。”
认识、不认识刘升的将校都从马扎上起身,向刘升拱手施礼。
“不妥不妥,礼仪不合。”
曹洪纠正他们错乱的称呼,用一种散漫的口吻:“诸君此言与礼不合,我等终究是旧汉臣子,今汉主三兴炎汉,理应尊称。”
这些将校相互看着,目光一时间复杂急了,懵懂的,喜悦的,也有忧虑的。
但还是齐齐躬身施礼:“拜见殿下。”
称呼一改,这些人重新落座后,气度沉稳了许多,看向曹洪的目光也颇多柔和、倾慕、敬仰、钦佩。
曹洪轻咳两声:“今日,征南大将军夏侯伯仁伪造陈公首级一事已然败露,害我军陷于囹圄。不仅有军败身死祸及妻小、父母、宗族之祸,亦有庙堂之祸。庙堂之祸,如天雷击顶,刑不可知,威不可测。”
说着曹洪垂泪:“是某老朽无用,连累将士至此般地步。为赎罪,也为救护吏士,我诓来阿升,请托阿升出面拜谒汉主,为我军吏士乞活路。此举有悖于洛阳,如今为吏士计较,皆系不得已。”
他是真哭,老泪横流:“想老朽追随武皇帝东征西讨三十余年,如今反受曹子丹小儿辈节制,还让我等做弃子、诱饵之军。”
“弃子?卫将军此言何意?”
将军刘乔嚯的站起,想不明白,其他将校也都急了。
曹洪似有难言之隐,以袖遮面扭头过去,默默啜泪,哽咽不能语。
众人目光望向刘升,刘乔更是单膝跪拜拱手,仰头看刘升:“还请殿下指点迷津!”
刘升看刘乔,又看其他人,也垂下脸,有气无力回答:“曹子丹已抽调曹文烈、夏侯伯仁麾下健骑,今骑军四万屯于北岸,就等……就等汉军追击我军与中军。”
“正是顾虑妇翁安危,某这才星夜赶来,告知此事。”
“殿下仁义!”
刘乔改为双膝跪地,顿首,额头贴在地面:“恳请殿下援手,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恳请殿下救我等于水火!”
一名名的将军、校尉、都尉跪伏顿首,几名监军站在边上不知所措,察觉曹洪望过来,一个个赶紧蹲伏在地。
刘升扭头去看,曹洪也回头来看,目光鼓励,饱含着希冀。





三国骑砍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向西
天色渐暮,连续休息三日的北府兵陆续拔营。
不仅是北府二十六营兵,新军三十二营兵一南一北同时向正西方向行军。
正西百里处,正好是曹彰、朱铄营垒所在。
人衔枚,马蹄裹了粗布,行军队列中除了脚步声外就剩下吱吱悠悠车轱辘声音,再有的话就是往来的斥候。
乌桓义从骑士遮蔽外围,封锁与夏侯尚之间的通道,韩龙十余骑守在林间篝火,不断有讯号传来,由这里进行汇总,向移动的北府军通报。
韩龙掏出一包晾干的药渣,正放在颌下嗅了嗅,药味浓厚。
紧紧握着这包药,这是虞忠的药渣,可剂量颇大,足以供应三四人用度。
虞忠护卫田信左右,这些药到底是虞忠一个人吃,还是田信跟着一起吃?
今日田信早间露面,气色远不如昨日、前日……联想到张辽的设伏,还有田信一人斩杀伏兵百余人的壮举……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军中越传越神,固然伏兵是无甲轻兵,可也不至于让田信一人砍死百余人。
昔年霸王项羽斩杀百余人,也是在郡守府里,很可能项羽扈从斩杀的首级也算在项羽头上,才有手刃百余人的壮闻。
所以田信斩杀百余伏兵的传闻一定是假的,可能就杀了十几人,越传越多,越传越离谱。
军中环境封闭,现在又没有军市可以消遣,吏士平日里的谈资有限。
一些事情翻来覆去的描述,流传,早已面目全非。
韩龙又看一眼左右跟随的军吏、骑士,这些都是跟他一起反戈来的魏军,并无北府军吏随行监督。
这是放弃了自己,给了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
到底是想走,回归魏军与家人团聚,还是继续追随汉军?
乌桓义从骑士营有千匹马,北府兵说不要就不要,这得是多么大的魄力?
难道真的会坐视自己带着乌桓营叛逃?
嗅着药渣,面前浮现父母、妻儿的声音,还有吴质得意洋洋的劝勉……自己没得选。
还有一个郭奕,谁能想到郭奕也会叛逃?
想到郭奕看自己的眼神,韩龙心意落定,重新打量四周军吏,这些人也没得选。
干咳几声,韩龙见这些同道之士紧张、踌躇又相互戒备,就先表态定下基调:“据我所查,陈公实系负伤出征,今已病入膏肓药石难治。”
见无人反驳,一个个都如释重负的样子,韩龙也暗暗松一口气:“我欲躲避纷扰回归乡梓,诸君以为如何?”
“愿随。”
一人开口语气沉闷,家人是最大的软肋。
其他魏军成建制投降,现在大魏地方郡县已经糜烂,无从追究、问罪。
他们的家属已被吴质控制,就等着他们带消息回去,在河北打烂之前,幽并都督吴质对治下掌控是很稳定的,足以轻易抹杀十余户叛逃死间的亲属。
不能活着回去,那就是叛逃的死间。
以吴质的权威,处死一批军吏家属不存在障碍。
另一边,北府军行军队列里,田信站在戎车上,眯着眼目光左右巡视,夜视能力似乎得到了一定增强。
以至于他此刻不愿意睁圆眼睛,否则周围人眼里,他的眼睛跟后方戎车里的十五头老虎一样,是暗绿色的。
“公上,前锋营再有十里可抵汝水桥。”
杨仪在田信面前铺开帛书,并说:“沿途有大队骑士行进痕迹,曹文烈、夏侯伯仁二部骑军西调有迹可查,已然证实。”
大规模骑军调动,冬日冻土踩踏没多少明显痕迹,可马匹奔跑时遗留的马粪一定会遗留在原地。
若是夏天,雨水、屎壳郎之类的会清理粪便。
骑兵参与埋伏、穿插、奇袭,马粪是唯一不好处理的东西。
田信看一眼前锋罗琼、谢旌共同签字送来的军书,只是微微颔首:“再探。”
军队弃营而出,就如同射出去的箭,已失去周旋余地。
要么自己一头撞入曹彰、曹休、夏侯尚、曹真联手布置的伏击圈,要么自己渡过汝水,出现在曹彰侧翼,先打崩曹彰,将张飞侧翼危险解除,然后自己从北岸打曹真,张飞在南岸全军出动向西推进。
期间关羽出兵向北推进,刘备、马超次第出击,作为继军。
运气好挤压战场,能在鲁阳之南击溃魏军主力;运气差一点,也能一路追击杀到伊阙关前。
至于保护的百姓……百姓很重要,可战争胜利更重要。
本末不可倒置,只要决战打赢魏军,许多百姓就能免去迁徙之苦。
决战之前保护百姓迁移通道是应该承担的道德义务,也是军事任务;可决战都已经爆发,再守着百姓,那简直呆蠢的要命。
要么是蠢,分不清轻重缓急;要么是坏,故意拖延战争进度。
以保护百姓为借口,坐视刘备、关羽、张飞遭受魏军摧残……这不是坏又是什么?
舍弃保护百姓通道这一任务,抄击魏军主力侧翼,是早已制定的备用方案。
现在只是执行,不管有没有夏侯尚这件事情,曹真有没有集结魏军骑兵,自己此刻向西行军参加决战,是既定的计划。
若自己延迟抵达战场,主动出击的汉军各部,可能会遭受魏军主力骑军的摧残。
很有可能被逐个击破,魏军低靡士气越打越高……到那时什么都就完了。
存一缕私心,留三分力气,终将自食苦果。
也就这一战自己可以打配合,今后所有战争,要么自己发起、制定计划,让所有人配合自己;要么自己不参与。
约至一更时,行军四十余里,田信过汝水桥,在桥边生篝火,帷幕遮起火光,地图铺在边上。
桥边还在架设新的浮桥,过桥时最担心遇袭,来自前后、四面八方遇袭。
桥越宽越好,这样后续跟进的三十二营……三十一营新军抵达时能以正常速度通过。
新军编制里的乌桓骑士营已经失联,这说明什么?
说明曹休、夏侯尚并未发起追击!
杨仪心疼不已,面色愁苦:“可惜了千匹良驹。”
“不足惜,击溃曹真最少能俘获万匹良马,我军怎么也能分两千匹。”
田信安抚一声,也彻底松一口气,韩龙这个棋子如果继续发来军情通报,自己反而不敢相信这些信息,时刻担心曹休、夏侯尚联合追击。
现在失联,说明韩龙跑了,也说明夏侯尚、曹休并无追击计划,也没有追击的举动。
否则需要韩龙继续麻痹自己……曹休、夏侯尚性格相对磊落,如果贾诩在对方军中,那这件事情决不能轻慢疏忽。
后路安稳,自己也不需要守在汝水桥等待魏军夹击。
思维一定,田信取出自己印信交给杨仪:“待庞士衡率新军抵达汝水桥时,移交印信,使庞士衡统率后继之军。”
杨仪、张温等齐齐起身,郑重接住漆木方盒里的征北大将军金印。
自己负责开路、破敌,怎么联动友军,怎么处理俘虏,怎么统计功勋这些事情交给庞林、征北幕府即可。
战争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没必要事事亲为。
大汉公卿百官有太多的空缺位置,这一战打完论功时,寻常的郡守位置可以争几个,朝中卿位、次卿位的官位更要积极争取。
最少也要捞两个卿位回来,或者重建御史台,弄一个御史大夫回来。




三国骑砍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交错
约在二更,夜色浓黑之际。
张郃、曹洪齐齐率军出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回北岸,北岸落到曹真、司马懿手里,绝对会被狠狠收拾,毫无还手的余地。
西边是绝路,北面是绝路,南边也是绝路。
唯一生路就在东边,无非一个向东南郾县走驰道,还是想东北方向走许都方向的区别。
各自追求不同,张郃想带着中军返回洛阳,于是向东北方向行进,想跟夏侯尚、曹休汇合。
夏侯尚、曹休担任过中领军、中护军,在中军有较高的威望,中军与之汇流,能迅速重组,恢复战斗力。
曹洪纯粹想带着军队回谯沛老家,又有太多的兖豫士民迁移,此刻就停留在郾县。
曹洪想去郾县试试运气,是家属跟着军士回归兖豫,还是军队崩散,跟着家属往南阳迁徙。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对曹洪来说都不亏。
于是乎,南北相隔二十余里的两支魏军集团齐齐开始移动,北边的曹洪卫军向东南郾县移动,南边的张郃中军向东北移动。
黑夜中彼此相遇,气氛顿时有些严肃。
张弓抬弩,白刃相向,随时可能爆发内战。
张郃策马抵达前队,曹洪也不约而同抵达,两军主将出现并未缓解彼此对立情绪,后方阵列也开始移动,准备填充两翼战线,预防对方整肃军纪,也都有先下手为强的心思。
曹洪资历再深……唯独大魏中军不可能给曹洪面子。
官渡之战那一夜结缘的两个人,此刻又在黑夜里相遇。
当年是缘起而聚,现在是要绝缘离散。
火把林立,外围汉军斥候遥遥观望下,张郃高声询问:“卫将军欲往何处去?”
“奉大司马之令绕叶县,袭刘备大营!”
曹洪也理直气壮回答,手中也有现成的军令,这是昨天曹真、司马懿签发的军令,命令曹洪绕过叶县,袭击刘备大营。因为起雾迷路的原因,曹洪没能深入。
这封军令转递到张郃手中,张郃颇为无语,左右将校更是松一口气。
这时候就听曹洪厉声喝问:“右将军何故提兵阻路?”
“误以为敌军来袭,特来劫杀。”
张郃派人送还曹洪的军令,依旧扯着嗓子:“卫将军先行!”
“哼!”
曹洪接住令文,对张郃冷哼一声,抬手一挥:“出发!”
戎车向前,所部亲军列阵在前,引着行军阵列阔步前进,越走越快。
张郃看着眼前不断经过的曹洪部魏军,见并无辎重车辆,也无伤兵随行,许多军士腰间缠着满满的粮袋,不由露出冷笑。
待最后一支断后的卫军离开视线后,张郃神情沉肃,环视周围靠上来的将校说:“卫将军怀有贰心,今非追究之时。汉军必然察觉追击,传告各营抛弃辎重车辆,只带随身干粮、器械,向许都进军,与大将军汇合。”
众人心中最后一点不满、愧疚也被寒冷夜风吹散,留下的只剩下庆幸和冷静。
道路不难找,张郃已做了最坏打算,重申:“若战况不顺,各军各营自行退往许都!”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他们投降,大魏也就完了。
大魏完之前,控制邺城的谯沛人不会放过他们的家属。
北岸,曹真大营。
司马懿狼狈逃窜至此惊魂未定,现在战争走势越来越凶险,也越来越让他糊涂。
他坐在篝火边思虑前后,宝剑横在膝上,食指不断敲击剑鞘当当当作响,心里乱的一团糟。
不由瞥到一侧望着篝火发愣的儿子,司马师年纪不大,却一眼识破耿颌、曹洪的诡计,认出了假田信最大的漏洞:田信随身携带的神兵利器没有出现,田信若死,怎可能抢不到随身的神兵利器?
自己将信将疑,也乐于倾向于田信被计谋刺杀,不愿这个人活着。
感情上、情理上愿意相信曹洪、耿颌的说辞,半推半就应和了这些人的说法。
可田信如果没死,活的好好的,那谁最危险?
张郃危险、曹洪危险……自己的朋友朱铄更危险。
现在曹真握着四万余骑士等待汉军撞上来,岂会轻易救援这三人?
稍作犹豫,司马懿起身:“备马,随我巡夜!检阅鄢陵侯所部夜禁诸事。”
司马师也惊醒过来,诧异看自己父亲,这是要坏曹真的布置。
如果朱铄带着军队退避,那为最理想的战场就会失效,决战地点变动,万一不利于骑军冲奔,那岂不是获罪于庙堂?罪无可赦?
朱铄退避,汉军东桥营、西桥营两个据点群就能封死张郃、曹洪向北的退路,在滍水南岸就能消灭、迫降这两支军团。
汉军从容不迫消灭这两支军团后,不需要有什么举动,曹真麾下的骑军可能战意就自己垮了。
所以朱铄控制的曹彰军团不能后撤,必须钉在那里,保住张郃、曹洪的退路,必须在那里吸引汉军来打,然后溃败向鲁阳方向跑。
汉军追击时,曹真以绝对的骑兵优势力量反冲,足以击垮任何一支汉军……足以击垮北府兵以外任何一支汉军追兵。
现在促成朱铄转移,那曹真战后推卸责任……朱铄要掉脑袋,自家也落不得好。
朱铄按照曹真布置的计划来做,才能活命,虽然有可能阵亡。
与田信对阵,就要做好主将阵亡的心理准备。
司马师反应很快,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司马懿,这不是身为人子该劝的事情,这种事情也说不出口。
他明白,司马懿也明白,可朱铄是司马懿的朋友、老搭档、同僚。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朱铄被算计,吃一个大败仗,甚至战死殉国?
“父亲?”
司马师语腔颤抖,用一种恐惧目光祈求着。
如果决战大败,洛阳宫中的那位追究责任,谁都没好下场。
南岸的军队已经失控,现在朱铄、曹彰这支军团就是唯一的受控的棋子,如果避战退让,那什么都就完了。
苦恼,深深的苦恼涌上司马懿脑海。
他将刚抬起准备戴上的头盔狠狠砸在地上,头盔弹起滚到篝火里。
司马懿、司马师互看一眼,司马懿颓然落座,司马师劝慰:“天意如此,非人力能改。”
“嗯。”
司马懿情绪渐渐镇定,说:“此转守为攻,以静制动之际,关系社稷存亡,容不得仁慈。”
也算是自我安慰,司马懿情绪好太多:“此战凶险,你且持我密信回洛都。”
带儿子出来长长见识就可以了,如果让儿子卷入搏杀……妻子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三十章 道不同
临颍,魏军邸阁所在,亦夏侯尚后军所在。
约四更前,夏侯尚出征之际在此检阅储粮,曹休一同视察。
战前最怕的是田信攻破这里,如获取陈县邸阁那样获取临颍储粮。
曹休见储粮无误,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这是救命的粮食,也是要命的粮食。
决战在即,临颍邸阁所储之粮若是落入汉军手中,势必影响深远。
这里足有四十余万石军粮,够十万大军吃足足两个月。
汉军粮食供应十分紧张,天气入冬以来,汉军只能靠人力、畜力运输粮食。
虽能供应自身用度,可聚集在宛口、郾县周围的百姓也需要粮食。
整个前线及运输渠道的人力、畜力都需要吃粮食,大约有七十万人在吃粮食,还有牛马等胃口极大的牲畜。
粗略折算,汉军补给压力在八十万人左右,每日粮食用度在一万两千石以上。
不论汉军前线粮仓邸阁设立在宛城还是方城……差别不大,都可以视为从襄阳起运。
粮食过襄阳向北,现在只能陆运,靠人力车马运输。
自刘备大营至襄阳,路程五百余里,这已经是很大的负担。
魏军当年从刘备大营的位置向襄阳打,还有更早时期也是从差不多的位置向宛城的张绣进攻,就这条补给线让魏军吃了太多苦头。
以至于赤壁之战以后,到襄樊战役期间,魏军没有再次发动对刘备的大规模军事打击。
原因就是粮道幸苦,五百里路产生的人力徭役、粮食消耗,粮食减产等等方面的负面影响太过深远。
从综合国力休养、发展来看,远征荆南就算小胜一阵,也是亏损的。所以魏军没有再发动战争,直到襄樊战役期间无法再克制,曹仁才发动了这场战争。
结果呢,有汉水水运的荆州军更迅捷,在曹仁征南军团没有组合形成集群战斗力前,迅猛出击一拳打在曹仁鼻梁骨,紧随其后的第二拳就把曹仁打趴下。
汉军有长江、汉水水运,后方粮食储存在江陵、襄阳并无太多差别。
而现在,临颍这里所储的四十余万石军粮,对汉军来说是救命的粮食。
得到这批粮食,汉军可以从容浪战两个月。
两月时间,汉军极有可能攻下伊阙,或攻破荥阳取得荥阳邸阁中的粮食。
再给汉军两月时间,真的不敢想象会造成多大的破坏。
例如陈县邸阁丢失的粮食,让田信、马超可以大跨步横穿豫州,杀到徐州边上。
也幸亏兖豫士民纷纷迁移,帮大魏消耗汉军粮食,将陈县邸阁中的粮食迅速消耗一空。
陈县的粮食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临颍的粮食决不能再落入汉军手里。
以汉军的骄横,如果得到充足粮食,极有可能在许都一带扎根,执行军屯。
到那时候,魏军无法驱逐,等汉军生聚两年,再一次发动进攻的时候,将直接从许都获取补给,依靠繁复、纵横的中原水系运粮,当年曹操怎么东征西讨的,那现在汉军就能依样画葫芦。
如果能卡住汉军的运粮渠道,或者烧掉宛城或方城的储粮,那么汉军将无力进攻,唯一能做的就是护着百姓要南阳退军。
断、烧汉军的粮食很困难,可烧自己的粮食,就没那么难。
曹休不是很情愿,乱世之中的人,谁都不想浪费粮食。
可决战失利的话,烧掉粮食,己方还有挣扎、反抗的机会;若粮食落入汉军手里,那……就不用打了。
击溃苏则兖州军团战意的是田信、北府兵的强横战斗力;击溃兖豫青徐士族心态,使之绝望的是田信手里握着的陈县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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