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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诸胡部族也是存在鄙视链的,抱上中原大腿的乌桓鄙视分裂、衰弱的慕容中部鲜卑;慕容鲜卑鄙视父匈奴母鲜卑的宇文东部鲜卑;宇文东部鲜卑又鄙视被打跑、父鲜卑母匈奴的拓跋西部鲜卑;拓跋鲜卑鄙视衰弱的匈奴,匈奴鄙视破碎的西羌;西羌和所有谱系、传承清晰的部族又一起鄙视杂种胡。
杂种胡是依附各族的仆从,用得着的时候喊过来用一下,遭灾了就是补血包。
而拓跋鲜卑西迁、发展已经接近十万落,这严重挤压河西诸胡生存余地。
河西诸胡内部的竞争在加剧,又只好向内迁徙,躲避拓跋鲜卑。
他们入境,大魏官吏肯定是要征税的,当地豪强也是要雁过拔毛的。
身为武威世家,典型的西凉豪强子弟,贾诩比谁都清楚西凉各种动乱的原因。
造乱的是诸胡,有月氏秦胡,有氐人,有西羌,有杂种羌,最终混合在一起被朝野称之为乱羌,乱羌被董卓收编的部分则被区分为秦胡。
都是一拨人,造乱的是这拨人,其中西凉豪强扮演着诡异角色。
倒霉的是派到西凉地区的官吏,倒霉的是为了平乱不断征税的东汉朝廷,每年十几亿的军费预算到底喂到了哪些人嘴里?
长期的战乱,持续吸走千亿的平乱、维稳预算,把整个东汉帝国拖累、拖瘦了。
以至于朝中出现放弃西凉,只保留东凉即天水一带的防务,以节省军事支出。
这个论点出来后不久,河湟义从就反了,凉州平叛军也就跟着反了,最终合流,不断兵变更替首领,形成了韩遂、马腾两个集团。
期间所谓的乱羌首领,都是被兵变清洗的对象。
去年凉州曲演之叛虽然平定,可凉州豪强不会轻易屈服,特别是苏则降汉,汉军连战连捷的情况下,河西诸胡一定会作乱。
按照对家乡父老的理解,肯定是诸胡先作乱,豪强不动手,先吃大魏的平叛预算,看机会再下注。
钱不够位,凉州西部豪强自然会被‘愚蠢’的官吏逼反,甚至凉州东部的豪强也会跟着一起看看风景。
灵帝中平初年,最为夸张的是韩遂带着叛乱联合军扰乱关中……看一看地理,凉州东部豪强集中在天水、安定二郡,天水道路就那么几条,天水豪强不放水,韩遂十万人怎么可能寇乱三辅?
就算能通过天水进入关中,韩遂敢不敢?
结果众所周知,韩遂不仅大张旗鼓进入关中,还全须全尾退了回去,期间东凉豪强在干什么?
当然是站在坞堡里,看着韩遂十万人从面前跑了一个来回,可能期间韩遂、马腾还会开军市,彼此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但凡了解天水、陇西、陈仓地形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惊悚,凉州始终是个坑,从剿灭东羌开始,所有人吃惯了军事预算。
没了持续的平叛军事预算,这些人可能会死……他们不想死,只好拖着东汉帝国一起死。
而现在秉持父祖优良传统的凉州豪强怎可能无动于衷?
肯定要下场,这是贾诩的回答。
匈奴五部要提前处理,迁移到太原郡安置,堵上几个关塞,以现在的魏军连哄带吓,有一定把握一举解决掉匈奴五部。
可西河诸部、凉州豪强怎么办?
曹真要守卫洛阳,太原匈奴五部可以交给吴质的幽并边军、乌桓义从解决。
河西战场随时可能爆发,进而导致关陇糜烂,汉军甚至能大跨步行军,不费吹灰之力接受关陇。
谁去填补这个窟窿?
曹丕斜眼余光瞥一眼随时可能蹬腿,挺不过春季多变气候的贾诩……这位的战绩不需要质疑。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三章 南中
孟春时节,气候温润的麦城陆续绽放油菜花。
漳水东岸,将军西南广袤的平原、梯田上满目金黄,仅这里就有三千余亩油菜花。
田信头戴野花编成的花环,腰悬白虹剑穿素布单衣,眺望眼前的纯粹金黄,开怀不已,精神放松,似乎与这片区域融合在一起。
闭着眼睛,能感应到蜂群、风声,也能听到田嫣等几十个孩童的追逐、奔跑的呼喊声。
远处,刘备、关羽漫步在田垄,不知道在聊什么。
近处,关兴、刘永、夏侯献正合伙宰杀一只三月大羔羊,一侧关姬与唐公主烧火煮水。
最外围,陈到统率白耳兵,以及薛戎统率宋兵,罗德统率陈兵各百余人,也都生火煮水一副野餐模样。
合格的亲兵禁卫,执勤时水米不进。
此刻却没那么多约束,这里更远处就是要随刘备返回益州的五万大军。
湘州水师已经在油江口就绪,随时可以运输这五万大军返回益州。
此次与刘备一别,再见应该是在长安了。
荆州的种种纷争,随着潘濬出走告一段落,这回刘备再带走部分人,纷争也就宣告结束。
到现在为止,三恪家族的封国主体还未确定,而荆州暂时归三恪家族屯军。
长江就是分界线,南边的湘州暂时由黄权督管。
黄权的权力也有限,开春的上计会议,各郡税收都已做了预算分派,湘州的郡县主官调动又握在尚书台,所以黄权唯一任务就是监管郡县运行,保证税租运输和兵役征发。
等三恪家族最终的封地确认,湘州、荆州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思索着这些事,田信搅动木臼,压榨过滤桔汁。
等打通交州,一年四季就有甘蔗、荔枝、菠萝吃了。
交州、广州的象牙、犀角、珊瑚、宝珠、玳瑁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一筐荔枝暖人身心。
一桶果汁榨好,搅拌糖浆、蜂蜜后,喊来关兴为跟来的孩童分发。
这些孩子不是烈士遗孤,就是军功贵族子弟。
他们由关羽选来,刘备、关羽漂泊半生,对孩子很是喜爱。
田信则坐在田垄便取出一块铜版进行雕刻,铜版宽八寸长一尺二寸,他握手里正雕刻……田字格,有拼音格的。
粮票是铜版雕刻印刷,每一套粮票有正纹、背纹、字、印一共四个雕刻铜版。
雕版的技术不难推敲,造纸技艺恢复也不难,可油墨秘方不容易仿造。
四种雕版就是四种油墨,雕版用的墨……除非有人大规模养蜂,不然很难仿制出来。
普通的墨来源很简单,简单到了大军出征,军吏搜集树脂点燃,扣个陶碗在上面,就能搜集、制造简单的书写黑墨。
粮票究竟意味什么?
能看出这一点的人都保持静默,谁也不愿意揭开这个秘密,也不想刺激田信,让田信‘想起’雕版印刷的某些其他作用。
田垄中,刘备手闲不住,握着一捧油菜花负在身后推敲明年的作战计划。
今年向南夺取广州打通交州,向东把战线推到豫章实属荆湘二州的局部战役。
关羽、张飞、田信都不需要出动,出动的是马超、黄权、关平、文聘、张苞这个五个人,还要算上一个运粮的李严。
长江水系运粮……纯粹等于给李严分功。
关羽的任务是协调各军,只要军队没有内部隐患,不相互拖后腿,就算战事不顺,也能相互照顾退回来。
张飞是打通与刘封的联系,这个联系点在汝南,重新在汝南建立军屯区,就能通过汝水、淮水与泗水的青徐取得实际联系。
起码商业能流通,能把蜀锦卖出去。
田信的任务是发挥在诸夷中的影响力,为南中战场训练一支可以进行山地、丛林作战的轻装部队。
汉军普遍重装,战术也围绕重装步兵展开,对轻兵训练,轻兵战术缺乏底蕴。
训练一支万人规模的新军,从物资调集、兵役征发、筛选,再到训练,最短需要半年时间。
南中四季如春,秋季新军乘船至巴郡集结,入冬前打南中之战。
争取在春耕前把南中豪强驱赶到山中,以一边种田一边设卡封锁的方式卡死南中豪强的补给渠道,逼迫这些豪强出山,强制迁移到成都一带充实人口。
南中的地势决定了这里很难打歼灭战,能使用的战略并不多,而设卡围困,是最笨、最稳妥的办法。
欺负的就是南中豪强缺乏攻坚能力,欺负土兵战阵能力薄弱。
传统汉军可以达成这些战术设想,但南中土蛮啸聚山林,丘陵之中行走如飞,搞持续骚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同时这种长期封锁,需要付出很大的时间成本。
如果有一支擅长山地、山林作战的轻兵,与汉军重甲一正一奇,恰好能相互配合,加速瓦解南中豪强的战意。
只要这帮带头的豪强不打了,肯服软,那就迁移到平原地带安置,再处理南中土人。
南中战场是给诸葛亮准备的,想来一重一轻两种兵力配置,打乌合之众只有地利的南中豪强,应能横扫。
可之后的南中地区该怎么处理?
土人是杀不绝的,杀了也没用,地形封闭,就是把汉民迁移过去,长期封闭环境里生存,汉民也会土蛮化。
修路的成本又太高,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分封,大规模分封军功贵族,然后执行推恩令。
百年时间内,足以保证南中大小部落、乡邑的封君皆出自军功贵族。
可总要找一个负责人,让这个人带着这一系的军队迁移到南中,以保持对土民的绝对压制。
这是要远离中原,终老于南中,谁愿意去当这个世袭的公侯,为大汉永镇滇黔?
刘备去益州,带走的有中军、后军编制,整个益州会有中军、后军、赵云卫军,魏延西府,这是四支战略集群。
留在荆湘的有前军、左军、右军,北府兵。而永镇南中的人选,只能从荆湘四军中推选,只有这里还存在小军阀。
田信的北府瓦解了申仪、孟达、徐祚的部曲,现在正消磨陆议、雷绪的部曲,北府中没有合适的人选。
马超这边可以直接排除,马超麾下没有第三方小军头。
张飞手下的孙朗、郑开算小军头,可这两个人和麾下吏士眼巴巴望着郏县、梁县、陆浑老家,怎可能愿意去荒芜的南中?
哪怕去当封君,也没多少人愿意去。
只有关羽麾下还有一些半独立的小军头,安置到南中去,解决南中的后续问题,也解决这个小军头。
这个人是谁呢,不难推敲。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不过三
橘林馆,刘备、关羽夜宿于此。
一场关系未来长远的谈话也将在此展开,是大汉军制最终定型的框架问题。
未来军制、兵权划分是握在田信手里的,现在握在刘备、关羽手里。
军制决定着今后执政的主次,究竟是大将军比丞相高,还是丞相比大将军高。
东汉光武帝以后爆发的各种政变原因就在于没有一个稳定、名正言顺的丞相府来管理国家。
所以外戚、宦官围绕着皇帝不断争权,士族又在其中两头受气……不管外戚、宦官谁赢,总有一部分士族会被清洗掉。
长久以来,士族对这种格局自然不满,出现抗争情绪也就可以理解了。
这种抗争情绪引发第一次、第二次党锢事件,也将士族的抗争情绪引爆,不愿意再忍受这种格局,力图改革,割掉外戚、宦官的命。
军制的番号没什么好讨论的,大概会有十一支常备军,禁军、卫军、五军,以及边军性质的四方府兵。
如果还要多加两个常备军,可能就是两支近海水师舰队,维持十三支常备军。
也不在各军的详细编制,战争平息后,除了府兵外,余下各军肯定要缩编,效仿北军五校营作为架子师,只保持三分之一编制。
换言之,如前军四十二营兵,可能战后会缩编到十四个营,每个营又缩编到三分之一,实际只有五个营四千余人。
作为补充,则是郡尉征发的郡兵、卫士,轮番在禁军、卫军、五军之中服役;遇到动员时,往框架里填充郡国兵。
军制、动员体制向汉初靠拢……这都是大家都有底线的事情。
唯一拿不准,最敏感,可能爆发政变的关键点在于这十一支军队的分配方式。
三恪家族自带北府、前军、右军;刘备手里现在握着中军、后军、卫军、西府,马超手里握着左军。
还需要建立三支,即南府、东府和禁军。
禁军是刘备返回成都就要着手组建的,禁军体系也是现成的,即北军五校营,虎贲、羽林左监、右监这八个营部队。
京都何等重要,卫军只负责外围戍守,京城以内甚至城门都不能跟卫军发生交接,要设立城门校尉专管。
而禁军又是驻扎协防为主,各宫有宫令、宫门有司马、门侯,都城区域内的各都亭又有亭长维持治安。
禁军、卫军各有侧重,并不参与都城的治安、岗哨工作。
禁军组建是刘备的自留地,那么南府、东府组建,就需要一起商议。
等这十一支常备彻底建立后,怎么维持内部的军权平衡,也需要制定一个底线。
这并非刘备、关羽的空想,而是有例可循的……三家分晋的晋,晋国内部六卿轮流执权,六卿的根基就是六军。
以此为鉴,优化汉军内部的兵权均衡。
所谓均衡,就是要避免一家独大……也就是要避免田信一家独大。
以田信的功勋、威望都能遵守这个底线,那后来的三恪家族继承人,也只能遵从。
今后军权注定牢牢把控在军功贵族手里,这是建立三恪家族时就已经注定的事情。
除非发生一起各种巧合撞在一起的土木堡之败,否则三恪家族及大小军功侯家族一代代前赴后继,足以牢牢掌控兵权。
这也意味着大将军、大司马、太尉这三个公位会落在军功贵族手里。
相对应的,丞相的位置就不好争取。
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准?
诸葛亮之后,没有田信的认可,谁能坐稳相位?
到时候不管谁做丞相,跟田信本人做丞相没区别。
所以没必要限制军功贵族出将入相的发展道路,只要维持好军权平衡,那许多问题出现后,各方都可以坐下来讨论解决,而不是用武力、蛮横姿态解决问题。
那么,自己今后掌握多少军队才能有安全感?今后别的大将军掌握多少军队,才能想为害,又无法成功?
长屋内油灯昏黄,关羽在一侧不做反应,如同一个誓言公证人。
刘备也不着急,任由田信思索这个问题。
桌面上摆着十一个兵棋,象征今后的兵权。
世上最难的就是信任,如果能把这份信赖传承下去,对四个家族的好处实在是太多。
唯有实力相近,又有共同目标,才能维持合作,保持信任。
所以十一支军队,今后自己主政时,任何一家最多时只能掌控三支,包括天子宗室。
禁军、卫军还有都城治安力量,是皇帝、刘家的。
三恪家族各自保底一支军队,四个家族拿走五支,还剩六支。
中军应该放在都城,作为历任大将军的直管军队,握着中军,大将军也能维持威信。
如果刘家、宗室中有贤才,可以做大将军或四方将军,那刘家将达到理论上的上限,可以掌握三支军队。
四支府兵,只要打下关中,这些番号会落到三恪家族手里,所以今后三恪家族掌握的根本嫡系军队,将是府兵。
但四府兵中有一支是残废状态,即南府兵,这是将要为解决南中问题而设立的府兵。
初代人选都选好了,就是前军副将夏侯兰。
夏侯兰、马超这些人打完广州、豫章,恰好也是自己练好蛮兵的时候,夏侯兰将会率领嫡系及这支蛮兵前往巴郡待命。
这支军队的番号可能是平南府,或安南府,或者镇南府。
等南府永镇滇黔后,这支军队只会成为地方驻军,对朝政影响力最小。
自己的北府兵也会一分为二,愿意跟自己去关中的则前往陈仓一带屯军,并跟魏延换番号,更易西府。
北府今后可能会驻屯在雁门、云中等地,是属于张家的力量。
东府自然是关家的,今后会镇在吴越之地。
府兵在四边,广州、交州还缺一个南洋伏波军;东海、朝鲜一带还缺一个北洋横海军。
这六支军队是定死的,禁军、卫军、中军也是限定的,只有前后左右四军是自由可以流动的,各家可以竞争这四军。
所以理论上刘家最多掌握禁军、卫军,以及五方军中的任何一支;三恪家族则是府兵一支,四方军一支,大将军专属的中军一支,也是三支。
考虑这个问题时,赵公马超几乎没有存在感。
天下英才太多了,等天下统一,四个家族合力才能守住兵权;就马家现在青黄不接的状态,马超的左军很难顺利传承到儿子手里。
何况四方军是流动的,马岱、马承可以当前将军、后将军,唯独不能再当左将军。
田信酝酿语言,庄重回答:“陛下,臣以为军不过三为宜。”
至于设立北洋横海军,南洋伏波军这种小事儿,没必要跟刘备细说。
重视陆军,对海军只停留在水兵、河道运输层次的刘备、关羽自然不清楚横海军、伏波军可以创造多大的海外利润。
伏波将军赵累,注定了这支军队会偏向关家;自己想办法弄个横海军就好。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五章 喷子
泞濛细雨后空气鲜润,田信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睡醒后感觉身心空荡荡的,无忧无虑,也没力气,只想张开嘴让人喂饭。
“留阿平在丹阳,实属今年我第一英明决断。”
侧躺,田信懒洋洋说着,从窗户可见东北方向将军山为山岚遮蔽,甘宁墓所在半山腰有青黑炊烟升起。
将军所化之鬼必为厉鬼,远近汉夷百姓都会祭拜这种比较厉害的鬼魂,以求庇护,使驱逐其他鬼魂、邪气。
故各地多有将军庙,甘宁百骑劫魏营,武名冠绝江东。
本人祖籍又在荆州,也在荆州活动过,故更受推崇。
以至于汉夷百姓相聚祈祷,李严也上奏朝廷,请求将甘宁庙列为正祀,刘备临走大笔一挥同意此事,如今甘宁受封荆山之神。
刘备一走,田信浑身上下都舒坦。
眺望片刻将军山下正修建的荆山山神庙,关姬就端来热好的饭餐,忽视田信那句不着调的调侃。
有了子嗣,田信看清了自己的心态,关姬也有些变化。
除了生育孩子带来的固定变化外,对自身地位也在重新有了认知变化。
寻常民妇的底气来源于父兄、夫婿、子女,以及自身能力带来的影响力。
如果娘家人跟夫家人都强势,作为两家之间的桥接,民妇地位也就重要;如果娘家人、夫家人都平常,那这桩婚姻也就平常,民妇又能力有限,所以唯一靠得住的支撑便来源于子嗣。
越是可怜无助的妇女,就越将儿子视为依靠,仿佛没了儿子就没法活。
在弘扬孝道的时代里,她对儿子有影响力,可以指挥儿子去做什么,不做什么。
贵戚女子也是一样,只是贵戚之间婚姻象征意义更大,所以贵戚女子反而不怎么依赖子嗣,协调娘家、夫家的和睦,才是本职所在。
而身处高位,有资源、空间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拥有属于自己的影响力。
摸着良心想一想,关姬需要这个儿子做回报?
不需要,哪怕没有生育能力,她的地位也无可撼动,只有她馈赠子孙的份儿。
给了儿子生命,再给种种一切……完全是在付出,偏偏这个小东西一整天不让人省心,连睡觉都难得安稳……真的不是很讨喜。
与其天天带着这个扰人清净的小家伙,还不如留在丹阳邑交给乳娘抚养。
同在一个世界,可人和人是不一样,家庭和家庭是不一样的。
田信已经可以确认,如果以后真有某个儿子触及底线,自己做得出大义灭亲之事。
权力、资源就握在自己手里,不需要儿子帮忙做什么……准确来说,辛苦创业时能帮忙的儿子,跟创业后生出来的儿子,是两种儿子。
不是自己无情,而是身处高位,不需要自己有情。
感情相互发展是一种互动,不需要自己付出感情,今后的儿子们自会围绕着自己尽孝、努力。既然如此,有限的感情更应该作为一种奖励,有选择的付出。
按现在价值观念,自己养几十个妾媵婢女,在关姬眼里就跟养几十个纸片人一样。
一样的,纸片人是没人权的,不仅要伺候自己,还要伺候关姬,惹关姬不高兴,撕了就撕了。
豢养大规模的妾媵,也算是两汉的特点,是权贵、豪强夸耀自身地位的点缀品。
就连十常侍之流也热衷于这种风潮,自己在宫里当差,家里养十几个、几十个妾媵好吃好喝供着,养到白发苍苍终老于庄园。
大概就跟豪车一样吧,开不开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一回事。
自己在改造时代,时代也在同化自己。
不纳妾,征戎在外也不碰女子……自己没什么,可关姬则被嘲笑,莫名其妙戴了个善妒的帽子。
关姬自然恼火,这种闷亏还不好去辩解。
年纪堪堪十七的关姬怎可能沉得住心照顾儿子?她更想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是帮田信处理政务,还是跟着一起外出巡查,她都能充满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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