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反倒留在家里,则闷闷不乐。
整日有人陪着,有事情做,比带孩子有趣百倍。
现在的田阿平是啥?说难听了,就是个会哭的屎蛋蛋……简直没法看。
田信用餐时,她翻阅公文,这都是北府处理后誊抄的副本,发给田信这里阅览的;也只有少部分是李严誊抄、摘录的其他公文,是李严觉得有用,送来让田信了解的。
汉军军权已经划分完毕,只要维持这种平衡,不给世家、豪强插手机会,那这些人只有被碾压的份儿。
李严身为南阳人,自然清楚南阳豪强底蕴丰厚;结果被北府摧枯拉朽解决了。
全体执行分户法,分户后家资高于五十万钱的打包迁移到江都尹;同时完成了检地、户口清查。
整个南阳一口气暴增六万户,同时还往江都尹强迁六千余户,及附属的两万余户仆僮部曲。
南阳豪强完了,这个李严少年时期就认识到的大山,被北府在旬月间解决。
所依靠的,只有一部汉律,以及北府庞大的军吏团队。
这是北府的威势;而田信救了他的命,给了他施展的舞台。
原本给关平、张苞积攒资历的局部战役,硬是给他留了个输运军粮的重要任务,这是谁的面子?
江都尹怎么了?三独坐怎么了?侍中身份又怎么了?
看看另一个侍中廖立,自恃有才,跟武人没有共同语言,结果越混越回去了。
李严表现的很积极,堪称无微不至。
关姬拿起一封李严送来的公文摘录,略作惊诧口吻:“陛下诏令,以廖立为大司马长史。”
田信一怔,侧头来看不由皱眉,咽下肉糜粥:“这是早有预案之事,不算离奇。就怕这人管不住口,诋毁贞侯。”
虞翻、廖立脾性接近,都有些恃才傲物,还有有个大嗓门、直性子。
也有区别,虞翻经过孙权的折腾,学会了做人的道理;而虞翻本人就果烈轻死,对待武人,尤其是张飞,是善意的,不会触碰张飞心底最后那点柔软的伤疤、心结。
可廖立呢?他可会尊重张飞?
别说尊敬张飞,就连战死的虞翻,廖立提起时嘴里也不会太过尊重。
一种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田信忍不住轻哼自嘲:“唉……命呀,难改。”
数遍整个季汉高层,唯一适合给张飞当长史的人……就是廖立。
除非将马良从左军调离,让马良去跟张飞做搭档。
可左军马超春耕后就要与关平、张苞联合扫荡江夏、武昌,这种时候提议调离马良去方城。
马良性格再大度,也会生气。
自己这样干扰左军、右军的长史、护军调任,也实属越界。
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廖立这个喷子去坏事?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六章 预谋
廖立是荆楚高才,少年闻名于州郡。
论年轻时的影响力,同年龄阶段里只次于诸葛亮、庞统、马良,岁数略大一点的习祯也能压住廖立。
这是个常常自以为只比诸葛亮差一筹的人,虽然在吕蒙手里丢过长沙郡,刘备不予计较转任为巴郡郡守,廖立在仕途方面始终没吃过大亏。
没吃过亏,终究丢过一郡之地,后来几次军事行动都没廖立的份儿。
被诸葛亮、马良甚至继承鹿门山影响力的庞林压一头,廖立表示情绪稳定,可被李严后来居上压一头……凭什么?
人争一口气,虞翻战死留出的空位,高层之中唯一适合的人就剩下廖立。
现在劝说廖立已来不及了,毕竟刘备的任命诏书已通过尚书台发表。
难道派人设伏,打断廖立一条腿?
不行,没有不漏风的墙,除非自己亲自动手,否则势必泄露。
而自己动手……远远一箭射伤廖立也能解决问题,可自己射术不精,万一射死怎么办?
不能更换廖立,也要延迟廖立,廖立的性格与张飞不合适。
夏侯献这个张飞、刘备共同的女婿本可以派到张飞身边,可刘备将夏侯献征为羽林中郎将,带着这小两口回益州去了。
高层的职务调动,受一定的惯性影响;中层核心人员,自己有自己的看法,刘备、关羽也有他们的看法。
就跟摸牌一样,就这些牌,刘备优先权最高,刘备先摸,摸走后,自己就只能摸其他牌。
田信考虑解决办法之时,关姬提议:“夫君,廖公渊赴任之际会自江都中转,可否邀来做客?”
有些按奈不住,关姬搓搓手,眉目间有光彩绽放:“于情于理,廖公渊北上赴任,是该请教父亲和夫君。只是父亲与廖公渊关系不睦,廖公渊恃才傲物不肯屈服投帖,父亲亦不愿惺惺作态。夫君就在近处,理应与廖公渊一叙,谈论中原局势,交接方略。”
田信吃一勺肉粥,顺着思路推敲,橘林馆是自己地盘,廖立不小心滑倒,摔伤不能赴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自己医术莫名其妙的荆湘第一,自己肯出手医护廖立表达歉意,那廖立会拒绝?
与新任武陵郡守田纪交接政务、仓储后,廖立就乘船来到江都。
按官制,他是侍中,理应留在刘备身边担任顾问、幕僚,为国务出谋划策;侍中的参政、议政职责,发展后就是魏国的门下省。
也是因这个侍中身份,廖立才不同于寻常郡守,相当于预备的九卿,所缺不过功勋而已。
也因为这个侍中身份,廖立途径江都时就参拜大将军关羽一事时有所为难。
按官制,他能算是天子近臣,见官大一级,现在依旧以侍中兼任大司马长史,行右护军的身份隶属于张飞,充当副手。理论上又是军吏,理应参拜关羽,确定彼此指挥关系。
廖立不愿意主动低头,摆着架子等待关羽主动邀请他;另一个调职的零陵郡守习珍后来居上,按着流程拜访大将军关羽后,又来拜访江都尹李严。
习珍调任城门校尉,不是成都的城门校尉,是江都的城门校尉,执掌江都各门司马、门侯及城内十二都亭的亭长。
许多方面都在做准备,益州的事情捋顺后,如果打下关陇……那成都方面的中枢集团迁移路线就要提前规划。
刘备走陈仓北上,直入长安不存在问题,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刘禅为首的留守朝廷班底就没必要走险峻、难行的蜀道去关中,理应走最顺畅、快捷,运输成本最低的水道来江都,坐实江陵的南都地位。
然后刘备从关中向雒阳进击,刘禅统率关平、张苞出宛口,会师夹击雒阳。
将最后一笔浓厚的军功分一半给刘禅,为刘禅树立部分军事威望,也让他了解军旅辛苦。
这也只是一种规划的方向,未来的事情没人说得准,如今未雨绸缪。
习珍来头很大,终究是鹿门山一系,与李严见面时气氛相对轻松。
他是来抓江都城内治安、秩序的,要在刘禅来之前,把城内打扫干净,保证不出意外。
这个职权重,身上责任也重。
送走习珍后,李严是真松一口气,自己这个江都尹可能是最轻松的尹。
看看西汉的京兆尹,东汉的河南尹,这都不是人能干的,随便一桩案子都能牵扯勋戚、百官。
尹,是九卿的跳板,而四方将军等同卿位。
可刘备前脚晋升江陵为江都尹,后脚关羽就入驻江都,李严只能低头做事,哪里敢摆三独坐的架子?
三独坐,即朝会时司隶校尉、河南尹、总管御史台的御史中丞三人,有别于公卿百官的班列,这三人另起班列,独坐已示权柄、尊荣。
关羽坐镇江都,兵役梳理、动员方面的事情被大将军府包揽;现在治安上的事情也被城门校尉习珍拿走。
权力没了的同时,责任也没了,现在专心恢复农耕、筹备军粮即可。
拿到这笔关平分润来的运粮军功,夹击关陇时,自己怎么也能跳出这个监牢,重回军中。
对于未来的国家体制、军制,李严也是有一定看法的。
西府、北府、东府是既定的,可南府就有说法,留在南中地区实在浪费,理应安置在日南才对。
空口白牙无法说服刘备、关羽、田信,唯有树立军功,才能运作这件事情。
不管今后去哪里,只要别在关羽麾下做事就行了。
他默默思索着心事,儿子李丰来报:“父亲,长沙樊府君投帖。”
李严拿起这道樊胄的拜帖,孙权背盟来袭时,武陵郡守投降,武陵从事樊胄召集夷兵反抗,随着麦城大捷的消息传来,樊胄、习珍一个收复长沙,一个收复零陵。
南阳有樊乡,樊乡所筑之城自然是樊城。
翻阅拜帖内容,李严忍不住轻笑:“可知此公何意?”
“孩儿不知。”
“意在为廖公渊伸张名目。”
李严提笔在拜帖上书写约见时间,将拜帖回书转给儿子,越想越觉得好笑,止不住呵呵做笑:“此公久居荆南,恐不知陈公威风。”
李丰看拜帖内容,是小老乡樊胄提议李严为廖立解围,如果李严答应,樊胄会带着廖立来拜见李严,讨论时局。
怎么解围?
是劝关羽主动邀请廖立来述职,维护廖立的面子;还是带着廖立去见关羽,安排一场巧遇。
李严见儿子沉思模样也不提点,各家教育方式不同,没必要事事提点。
何况时代也很快就变了,今后田信主政,李丰跟着田信做事,不需要研究、揣摩人心。
田信这里真的是简政,北府宣布的告示往往由两种文风构成,哪种是田信亲笔,一眼就能认出。
不需要你猜,要做什么田信会说明白要求;没有朦胧不清,模糊两可的字眼。
这就是主事人、办事人的区别,也是田信风格、底气所在。
李丰的仕途也要重新计较,到底是南阳举孝廉,还是留在身边积攒人脉,然后走另一条路?
李丰去送回帖,李严则另书一封,喊来心腹,飞骑送往橘林馆。
他给田信抄送公文……谁能指责他什么?
他只是摘抄,关羽这里有专人誊抄完整的公文,会成批送往橘林馆。
田信目前陪着……邓公主目前正陪着陈公养伤,自己拣选时要递送橘林馆,本心也是为了让陈公不操心,好好休息。
问心无愧,怕什么怕?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七章 瓷
乘坐公车,廖立随李严外出巡查基层,径直来麦城。
春耕之后,田信纳庞飞燕为小妻的事情也提上议程,这是一个饱受荆州人诽议的行为。
鹿门山传承握在庞林手里,庞林迎回妻女后也未纳妾,那鹿门山传承就在庞宏、庞飞燕手里。
谁娶庞飞燕……混到九卿致仕几乎是定局,这是个直通卿位的门票。
廖立从武陵返回,也关心这件事情,与李严同车而行时询问,以遗憾的口吻表示:“此去方城监护右军,恐难赴宴。”
“呵呵,倒是不急。”
李严不时打量道路修葺是否平整,或远眺各处田地里的除草、浇水灌溉状况,回答说:“婚期约在十月,届时廖公自有闲暇。”
“军务繁重,恐难抽身。”
廖立为难模样说:“以卫公之尊,势必赴宴。卫公赴宴,仆更难离营伍。”
李严侧头上下打量两撇清须,头戴貂蝉冠,额头缀饰鸡蛋大红缨绣球的廖立,很认真的说:“此事廖公差矣,届时与卫公同来即可。量北虏、吴寇也不敢轻犯陈公神威。”
“正方如此殷切相邀,仆应下就是。”
廖立略作考虑,下了好大决心答应抽时间来吃这场喜宴。
对此李严呵呵做笑,拿起备好的竹简阅读,对照周围观察到的田亩状况,来检验竹简内容是否属实。
此次出行轻车简行,只有车三辆,骑数人而已。
别说关羽、田信亲至,在此之前李严就将境内清理干净,算不上夜不闭户,也能称得上一声路不拾遗。
困扰南郡、江陵百余年的虎患,两年前被田信清剿一空。
想一想消失的虎群,想一想虎牙军背后的虎皮负章,田信出现的地方,治安想坏都难。
漳水桥西岸,那座麦城军民以青砖修葺的军营伫立,青砖墙上石灰勾缝,不论远近看着都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军营更像是学校,或在营内教室里讲学,或在校场上进行活动,也有在营外漳水边洗马的吏士。
麦城闲暇的汉夷女子多来围观,有的纯粹就是来看男人的,有的则带来手工制品谋求交易。
军与民,和谐共处。
只是廖立看着普遍剪短头发的吏士,觉得格外此刺眼;吏士出征,为了包扎伤口情有可原,可麦城附近五千余户内迁归化的荆蛮也多断发,甚至还出现给小孩剃光头的风潮,怎么看怎么刺眼。
那一群群河边奔跑玩耍的男童、女童都光着头……有辱斯文,有伤风化啊!
庞宏在桥边等候迎接,引李严、廖立前往橘林馆。
李严亲自递上一盒沉甸甸的礼物,对庞宏说:“巨师,此陶户所制绿瓷,色泽较之以往纯而深,且更为细腻,宛若玉质。”
廖立斜眼看这个漆木盒子,余光瞥到一本正经的李严脸上……李正方啊李正方,没想到你是这种李正方。
庞宏露笑:“公上对此期待已久,说今后推广此物,正方公恩泽百姓何止千载?”
“公上过誉,此不过顺手而为,小事而已。”
李严谦让一声,又问:“公上何时动身前往茶庄?”
一听茶庄,廖立的耳朵都竖直了,作为一个中年人,常常有精力不足的困扰,对养生学问保持高度关注。
而茶粉,既能养生,还能解决精力涣散、易疲倦等事,对提高行政效率有显著效果。
茶永远都不够喝,内部供应不足,更别说北方。
以茶粉走私战马的渠道正在开辟,江东方面也在刺探茶粉相关情报,保护茶庄生产机密已经是各地郡尉、县尉的责任所在。
最珍贵的茶粉就两种,一种明前,一种雨前。
蜀锦是奢侈品不假,可身为高级官员,用奢华蜀锦来标榜地位,有些不合时宜。
而茶粉的出现,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养生对身体好,还很贵,吃一点就少一点,直接能体现地位。
作为侍中一员,廖立也得到过刘备赐下的茶粉;身为武陵郡守,境内就有田信两座茶庄,关兴一座茶庄。
田信的两座茶庄属于当地五溪蛮‘投献’,带着地产、山林一起卖身到田信名下。田信派人来经营茶庄,又搜集四周的茶树移植,集中分类养护。
关兴的汉寿侯国内纯属新建茶庄,有田信送来的茶树,也有各县官吏、五溪蛮首领搜寻山林开挖后送来的。
关羽威名摆在那里,关兴不关心茶庄,他的茶庄也在以极快的速度网罗四周的茶种。
以至于湘州豪强想种茶,或江东客商想带茶树苗回江东……抱歉,很难找到新的无主茶树。
官吏执行政务缺乏积极性,给关兴找茶树,积极性可高的很。
随着茶粉对经济的影响增高,茶业是否官营、征收重税也成了一个内部小范围讨论的敏感话题。
茶粉技艺几乎掌控于田信一人之手,新的制茶工艺也由田信在推动,这个话题也因此而敏感。
也显而易见,如果茶庄收归官营,湘州各郡财政能暴涨。
五溪蛮带着祖传地产,卖身于田信……除武陵两座茶庄,还有零陵两座茶庄,长沙一座;原本茶陵还有一座,被田信移交给了刘备,成了御供皇庄。
在湘州田信有五座茶庄,荆山、武当山各一座,田信手里就握着七座茶庄。
握着最新的技术,还在研究新的制茶技艺,也握着荆湘益三州最大份额的茶叶产量……田信眼里的小事情,已经成为相关官吏忧国忧民的忧虑所在。
别的不说,就制茶技艺研发一事,也只有田信能推动。
研发的过程里充满了浪费,其他小规模的产茶地根本无法承担这种损失,只能用古老的技艺生产茶叶。
问题也尴尬的摆在面前,如果茶业官营,田信手里握着的技术怎么解决?
这是触碰豪强、世家底线的事情,因此这是个死结。
如果非要打开这个死结,执政的底线也就被打破了。
别说茶叶,就丹阳冶铁基地铸造的农具,田信这里研究出了浇钢法……田信不开口,管理冶铁的北府吏士就会死死藏着这个秘密。
丹阳生产出钢质农具……无异于焚琴煮鹤,简直是造孽。
廖立思索着茶叶生产、钢铁生产方面的事情,还好田信不碰盐业,不然大汉朝廷在给谁家效力?
以至于庞宏好奇打开木盒监察绿瓷时,廖立也没怎么在意。
吴地产瓷,这种瓷由黄绿两种釉色混合而成,类似于大白菜黄绿混合的颜色,不是很好看,已有了釉质,显然不同于土陶。
所谓唐三彩,大概就是这种瓷发展后的制品,对釉质颜料有更深入的理解、运用。
田信不懂瓷,庞宏更不懂,拿着墨绿色瓷杯啧啧称奇,看向李严的目光多有敬意。
这只是刚开始,等技艺积累,兴许能造出比玉还要精美的瓷器。
茶叶这种奢侈品算什么,又不能当传家宝。
可玉、瓷器能当传家宝!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七十八章 粮不足
橘林馆,李严、廖立来时田信正握着剪刀修葺橘树枝芽。
对园林艺术不怎么懂,但也知道修剪病枝弱枝的道理。
田信与廖立只有一面之缘,也只是彼此见过,没打过招呼,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政务、生活没有交际,也没必要有交际,自己又不求人,廖立也不是一个喜欢求人的人,没必要低声下气扩展人脉。
林间,李严拱手笑声问候:“恭贺陈公日益康健。”
“正方兄精神爽朗更胜以往,必有好事。”
田信打量李严眉宇的喜色,则将剪刀递给庞宏,拿起庞宏端来的绿瓷杯,拿起来细细把玩,眉目舒展心情愉悦起来,这东西目前简陋,总有一点某宝劣质茶具套餐的轮廓了。
见田信是打心里喜欢这些瓷器,李严笑呵呵回答:“瞒不过陈公,家中儿妇有喜,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果然好事。”
田信从庞宏手里接过木盒,也对廖立颔首示意,廖立也拱手见礼,田信则对李严说:“要饮好茶,就缺瓷杯瓷碗。正方兄来的正好,馆中还有一些旧茶,我等正好一起品鉴。”
李严施礼:“敢不从命?”
廖立也拱手:“乐意之至。”
遂来到前院,李严见两侧群虎不在,心中期待感散去,近距离观看老虎真的很刺激。
刺激,又不凶险,跟玩无毒蛇一样,多好玩?
李严略带遗憾询问:“陈公,馆中群虎何处去了?”
“群虎食肉,部分在兵主庙,还有些在荆山捕猎谋生。”
田信解释一句,侧头去看庞宏:“巨师兄,可请阿中、阿兴来此玩耍。”
“是。”
庞宏声音振奋,很乐意去把这两位大爷从后花园请过来。
他离去,田信在井边打水,两桶水打上来,一桶里浸泡李严带来的瓷器,另一桶水烹煮。
李严、廖立也都端坐,等候田信冲泡茶汤。
廖立虽有期待,也有些按捺不住,他不喜欢关羽主导的宴席,也不喜欢田信主导的宴席。
这种时刻,应该热热闹闹唱唱诗赋,跳跳舞;关羽主导宴席除了吃喝外,就剩下叙旧、议事两项,你不是关羽旧人,就无法叙旧,插不上嘴,你不是关羽的直属部下,也没什么好议事的。
关羽举办的宴席,一点都不雅致,对外人不友好。
田信这里呢,似乎在酝酿另一种聚会文化,不需要高谈阔论,也不需要展现才华,只有简单的饮茶,议事。
相比关羽,田信这里连叙旧这个热闹的环节都给省略。
庞宏抱着一捆竹子快步走来,后面两个人立而起几乎与庞宏一样高的大爷边走边吃,姿态慵懒,却缀在庞宏身后。
他将竹子放到一边后,两位大爷凑上来,阿中抓起一根爬到边上阴凉地食用,阿兴原地蹲坐不愿多走一步。
李严多看了几眼这两位瑞兽,瑞兽两两一对,一对在这里,一对在兵主庙,一对在丹阳邑。
坚韧的青竹被吃甘蔗一样,连渣都不吐,就这么吞服下肚,食铁兽之名果然不假。
廖立略感惊悚,忽略掉可爱的皮毛眼色,这瑞兽跟熊有区别?
前汉有跟熊摔跤的广陵王刘胥,魏有生裂虎豹的曹彰,而眼前这位养病的陈公则养食铁兽做宠物。
看着慵懒惬意的两位瑞兽,廖立莫名其妙想起家里那十几只猫。
养猫真的来钱快,荆州士人早知早觉,现在一只卖到益州的小公猫都要价值万钱。
大家颇有默契,除了种猫外,外售的普遍是公猫。
为了扑杀、驱逐老鼠,别说猫,就连虎粪都有人收购,收购了晒干放在屋舍角落里,以恐吓老鼠。
水沸腾,田信以沸水清洗绿瓷杯,对李严说:“茶具中,木杯或有清香,却多冲洗不净,有异味。玉杯精美质纯,却是奢靡之物,与茶性相左。唯有瓷杯,混合水土,以木火煅烧,成金玉质地。人之技艺能化迂腐为神奇,可见一斑。”
1...122123124125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