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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于禁受邀来到河畔,就见牛金在河畔擦拭一领鎏金明光铠。
午后烈日灼人,于禁上前对着这套曹仁的盔甲微微拱手示敬,可见滴在盔甲上的水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蒸发。
牛金擦完肩袖甲片才回头,对着于禁拱手:“老将军,仆若猛击敌寨,是白昼为好,还是夜中为好?”
“皆非上策。”
于禁跟随牛金到河边,牛金挽起裤腿泡脚取凉,于禁只是坐在河畔圆石,解下佩剑横在腿上:“马孟起、田孝先所布之阵头重脚轻,将军击斩其足,足以建功。”
牛金拘水洗脸,浓密胡须滴水,有些不解:“仆也知其堵阳驻留兵少,心中狐疑,担忧是其计略,不敢贸然决定。”
“非是计略,实乃马孟起、田孝先不得已之策。”
于禁声音沉稳:“我军皆知田孝先矢志北伐,或进据关中回其故土。而汉主、关云长有意吞吴,田孝先愤懑抑郁做诗,此诗感人肺腑,却也恶了汉主、荆人。因而叶县之军,多系我军被俘之兵,或是孟子度这样关中人氏。”
“汉主不发援军,今不过马孟起、田孝先顽固使然,有意效仿关云长襄樊之役,好成就不世大功。因而将军大可安心,彼辈无援矣。”
于禁说着眯眼:“我闻田孝先破徐公明于堵阳时就尽起降军大兴屯田,得水田八百顷。可见此人志虑长远,所图之大。为国家计较,今破其军可振奋国运,再捣毁其田,可堕其志气。”
“将军若发兵堵阳,老朽愿与都尉典满率八百健儿同行。”
备足马匹,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运动到堵阳。
可荆豫驰道两侧的乡邑、村落、田园早已荒废,荆棘、灌木、杂草丛生。
田信又将荆豫驰道改筑为甬道,大军从甬道两侧的荒野行军,速度迟缓不说,还会加大马匹折损。
最关键的是速度,走驰道两边荒地的行军速度肯定慢,甚至不如驰道内一半、三分之一的行军速度,还会额外耗费体力。
如果暴露,这支奇袭队还没到堵阳,就能轻易被田信、马超追上,在荒野中吃掉。
牛金必须谨慎,中原四分之一的骑兵力量握在他手里,更是他独自领军的第一战。
于禁走后,军司马王双上前拱手:“将军,于文则一生用兵以严谨闻名,今却大胆冒进,令末将费解。”
“是,我也有所疑惑。”
牛金又来到曹仁的鎏金明光铠前,默默注视,将自己代入曹仁的性格中考虑当下形势。
良久后闭上眼睛:“若镇南将军愿意发兵佯攻田孝先大营,我就与于文则联合出兵,断田孝先甬道。堵阳太远,又无大路行军,我军虽精锐,奔袭至堵阳人马乏困不堪战,如何能敌田孝先麾下虎牙锐士?”
“镇南将军佯攻其大营,彼无力回援,你我可破垒而入。”
“中护军见状,自会尽起大军倾力来攻。”
这仗必须打,夏侯尚取得一场名义上的胜利就能巩固其在军中的地位。
而自己不同,由曹仁的部将转为国家的将军,正处于过渡期,又是首次率领如此重要的一支军队。
若不战而归,今后必然道路黯淡,难以起用。就算起用,也可能作为寻常的将军,很难再统率如此重要的军队。
他回头与王双对视,两人俱有一样的考虑,默契早生。
打赢了功勋是自己的,打崩了没什么好说的,亏掉的骑兵是大魏的,既不是曹仁的部曲,也不是自己的。
澧水河畔,田信也在为蒙多洗澡。
河畔周围芦苇收割一空,视野空阔,在这里能看到南岸远处一片小树林下乘凉的魏军探马。
“君侯,南面有大队骑士奔来!”
边上虞忠高声呼喊,大家跑马一圈出来洗马、洗澡解暑,连铠甲都无。
田信目光锐利,细细看了会:“不足五十骑,不必惊扰。”
他继续舀水给蒙多清洗脖颈粘稠汗液,丈八方天戟就立在一旁,边上还有紫铜剑匣。
剑匣宽三寸高五寸,左右两端各露出三口剑柄,整体剑匣长三尺八寸,还不到九十厘米,算上剑柄,勉强四尺三寸长。
河边部曲亲骑都在洗马,整个上午演练骑战配合,多劳累不已,出了一身大汗。
未及多久,南边来的骑士放缓马速,扬尘渐落,只有三十余骑簇拥着曹休以更慢的速度靠近。
曹休骑一匹神骏白马,身后两名骑将各擎旌旗,一杆是镇南将军曹,一杆是魏东阳亭侯。
两名骑将下马持旗先行到岸边,曹休见对岸并无敌对意思,遂驱马靠近河岸十步处,高声:“听闻君侯在此洗马,曹休特来一会!”
田信打量曹休座下的白马,曹休也在打量肩高七尺有余的骊马蒙多,直说:“听闻君侯与夏侯仲权相交,不知可看得起我曹文烈?”
“孟起将军对镇南将军多有赞誉,让田某务必谨慎相待。”
田信高声回答,不想曹休驱马下河,河水湍急堪堪淹没白马肚子,田信也翻身骑在没有马鞍的蒙多身上,亦到河中,蒙多腹部距离河面有近一尺距离,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一黑一白两匹马稳稳立在河水中,曹休抬头打量田信:“我敬重君侯,但更爱此马。”
田信露笑:“我更想擒曹镇南归营。”
曹休拍拍自己悬在腰后的宝剑:“君侯手无寸铁,恐怕今日你我只能始于礼,终于礼。”
田信微微颔首:“是有些不值得动武,镇南将军所来为何?”
“我与夏侯仲权不同,他好慕风雅之物,而我只爱骏马。我座下白兔极为神骏,愿与君侯座下神驹成就秦晋之好。”
曹休说着抬手轻抚白兔马鬃,田信细看,的确马头似兔头,是兔头直颈,不计体型大小,仅论外形相貌的话也就比蒙多差小半筹。
蒙多是直头直颈,从侧面看,马脖子是斜直的,马脸也是斜直的,是理论中完美的形体。
而兔型头则是骏马常见的特征,所以这类马根据颜色就称呼为赤兔、白兔;而直颈特征之下还有鹤颈,有鹤颈特征的骏马,多用好听的鸟类名字来称呼。
田信咧嘴一笑:“此事易尔,你家白兔所产马驹如何算?归你,还是归我?”
曹休轻抚躁动的白兔:“此时讨论言之过早,待马驹产下,再与君侯计较可好?”
“好。”
田信轻踹蒙多转身回岸边,下马后一拍蒙多,对面曹休也到岸边下马,解下马鞍,放白兔在岸边散步。
见蒙多主动趟河到对岸,田信身后的部曲俱是焦虑。
曹休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南岸奔跑追逐,越跑越远,不由哈哈仰头做笑,高声喝问:“田君侯,可有悔意?”
“曹镇南,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莫要高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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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三十六章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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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的月亮格外圆,关平与张苞一同检查最后需要运输的三万余石麦子。
各军的冬衣被收集起来缝制成口袋,一袋麦子约在两石。
到太阳高升前,还能运输接近一万石麦子。
已到了魏军时刻都会总攻的时刻,不论枕戈待旦的战兵,还是脱卸盔甲运输麦子的轻兵,此刻精神高度紧张。
关平抓一把麦子搓掉灰尘,送入嘴里咀嚼,回味略甘:“孟子度今日向孝先请战,有意留两万石麦子于叶县,他愿率部死守叶县。”
张苞沉眉:“此无谓之战,困守叶县无益时局,否则孟起将军早就挥兵进扰兖豫二州了。不过如今孟达处境难堪,孝先如何回答的?”
孟达所部并不稳定,田信虽然追回孟达,可其中原因是复杂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孟达麾下部曲的家眷,其家眷一万五千余人,先从宜都郡迁移到房陵,又迁到上庸,又跟在大军后面往南阳迁移,迁移速度迟缓。
田信堵住孟达时,孟达的部属家眷正陆续渡过汉水,不带着家眷,孟达麾下四千部曲依附他是为了获取相应的庇护,连家眷都保不住,部曲自然就溃散了。
既然能依附孟达,反之依附田信岂不是更好?
若让孟达攻下武关,在武关一带军屯,那家眷自然会迁移过来,带着部曲、及家眷人口一起叛逃,自然是完完整整的;让孟达驻屯叶县也是一个道理,放家眷与部曲私兵汇合,那孟达叛逃的动力更足。
若直接拒绝孟达的提议,又会滋生信任危机。
像孟达这样有性格有追求,又有部曲还犯了事的人,就像攒在手里的毒蛇,你可以用这个吓唬人,但咬伤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张苞询问具体,是想判断孟达的想法倾向。
关平则说:“孝先也有担忧,与孟起将军定计,决定舍弃余下两万石。明夜大军警戒备战,所屯叶县新麦能食则食,不能食则毁弃。”
不能再运粮了,数倍敌军在侧,每夜运粮全军吏士的压力实在是太大。
而南阳又无援兵,这是各军将领的心病,将领的压力来源于后方。
南阳若有充足援兵,也就没必要过度关注孟达的思想变化。关注过度,本就会引起孟达的反感。
最近这段时间里,田信都是午后睡眠,天黑后巡视军营备战;晨间小睡一会儿,再骑乘蒙多领着部曲训练骑战配合。
好的战马、骑士都是跑马跑出来的,这样的战马顿顿要吃谷物。
难得军粮盈余,更是放开了肚皮吃。
一匹战马每日要吃体重五十分之一的饲料,饲料由草料混合谷物拌成,而草料不能尽用新鲜草束,最好要稍稍晾干一些。
仅仅蒙多一日饲料就在一石二斗左右,其中谷物五斗。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小睡一阵的田信睡醒,备战一夜的虎牙军正集结用餐。
现在是彻底放开肚皮吃,可许多人没胃口,吃不下。
田信用餐时孟达、申耽领着最后一批运粮的军队回营,军粮随后将通过甬道以蚂蚁搬家的方式运回堵阳。
一夜无事,两人回营后紧绷的精神松懈,倍感疲倦。
脱卸盔甲,与田信一同用餐,田信说:“二位将军,饭后建武军、征北军入屯甬道,协助孙将军运粮。”
说话间取来布阵图,甬道中十里一营,又依赖墙壁修筑狭长土屋,整个甬道不缺宿营的房屋。
现在七座营垒会重新分配,孙朗所部退往南三营,孟达守卫中三营,申耽所部驻守北一营,北一营紧挨着田信大营,相距只有五里。
孟达急切问:“今夜敌军会来?”
“就在这两日之内,二位将军多休养士卒。若接战,守卫甬道不失即可。”
两人齐齐抱拳应命,用餐后领着所部军士开始换营。
隔着甬道,魏军侦骑也看不出什么。
现在是汉军最为虚弱的时间,田信餐后也没有出去跑马。
一是临战在即,二是庞林规劝,第三则是蒙多昨日酣战至日暮,估计今日腿软跑不动。
怕什么就来什么,田信在凉棚下看全军布阵图时,谢旌疾步而来:“君侯,魏军大举来攻!”
闻言,田信转身跑出凉棚手脚并用爬到四丈高指挥木塔上,就见东边十几里外曹休所部大军行进,人马踩踏烟尘腾空,仿佛风沙卷来。
扭头再看北,那里夏侯尚大军也在行进中展开战线,仿佛一堵墙缓缓压来。
“传令各军,先行休整,敌军午后才至!告诫大小军吏,我军营垒坚固,不可惊扰,休养精神、气力为上!”
“田纪,你率骑士前往小寨,曹休所部渡河来攻,就引火后退。”
这时候庞林也从睡梦中惊醒,爬上指挥塔观望,田信略作考虑:“除前营、后营警戒外,余下三营休养气力。”
各级军吏运转起来,庞林紧抓着护栏,审视远处烟尘:“孝先,孟起将军可会焚粮弃守叶县?”
“不会,现在焚城与我合军,魏军必不敢动。”
田信目光远眺东方:“曹休好算计,是我大意了。”
庞林也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别说是孝先,我等也没想到曹休会有如此算计。”
叶县,城中、城外营垒里大半军士卸甲休整,或吃喝用餐,或呼呼大睡。
本就疲倦,放开禁令许可休息,绝大多数吏士能坦然入睡。
马超立在城头眺望越来越近,阵容越来越清晰的夏侯尚所部大军,露出释然笑容。
马岱就坐在一侧的廊柱边上,盔甲卸在一旁,用黑巾蒙了自己眼睛入睡,周围多是这样横七竖八休息的吏士,只有寥寥无几的吏士披甲立在城头。
关平阔步登城:“孟起将军,麦草都已铺好,随时可以纵火焚城。”
“不急,不能急。”
马超挤出一缕笑容:“我军若焚粮而退,孝先所守大营必然孤立,难以久守,那我全军将不得不退。魏军唾手可得叶县,我军虽是主动退军,魏军却会引为己功,既然功勋在手,又何必与我军为难?”
见如此回答,关平也不意外,拱手:“既如此,我去与孝先商议战守事宜。”
马超笑着颔首,现在只是魏军吹响了战斗号角,距离战斗最少还有三个时辰的缓冲。
魏军是攻坚,要渡河扎营,还要从后方运输器械,魏军的麻烦事太多。
之所以冒险撑到现在,不就是要逼魏军主动来打?
魏军之所以忍到现在才打,不就是因为局势被动不得不打?
放弃叶县,魏军将得到一场形式上的胜利,可以拿这个做文章,就能坐视汉军退军。
可单纯退军,是自己想要的?
上上下下,谁都想打一架。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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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驰马冲入大营,直奔田信大帐所在。
却见庞林在边上统筹人手,就问:“士衡先生,孝先可在?”
“孝先已入睡,还望定国不要侵扰。”
庞林声音柔和:“魏军午后才能列阵齐整,我军疲惫正该休养才对。定国,叶县如何了?”
“各军也在休养,徐承贞所部随我来大营助战。”
关平说着走向一旁四丈指挥塔,爬上去眺望东面,那里曹休所部使用澧水下游运来的小船已架设十余道浮桥,分成三股渡河,宽度足有二十里。
而北面夏侯尚所部已然渡河,只是河畔零碎灌木、芦苇已被汉军收割,连个搭建简陋鹿角工事的材料都无。
夏侯尚策马掠阵而出,马鞭斜指三里外汉军小寨:“谁能破之?”
“末将愿往!”
就见中郎将李祯持矛调头偏离大队,手中长矛一招,所部吏士踏步离开河畔,朝汉军小寨有序前进。
李祯是李典长子,李典率部曲一万三千多口充实邺城,逍遥津之战后在壮年染疫而亡,仅仅封关中侯食邑三百户。
曹丕登基后怀念逍遥津之战功勋,特意加李祯食邑一百,又以百户食邑封李祯胞弟。
李家的底蕴可不仅仅是这区区五百户食邑,而是迁居邺城,依旧团聚在李氏宗族身边的部曲亲党。
李祯年十八岁,他这挥矛一招,李氏部曲两千余人就慨然出阵,与他汇合。
这处小寨里,守寨屯将庞季提剑绕城而走,一一嘱咐什伍长,以稳定军士情绪。
夏侯尚继续东行,与曹休会面。
曹休金盔金甲,手握两尺长雉羽麈(音著)尾……比诸葛亮的羽扇更长更细,一个性质的东西。
而夏侯尚从许都跑了一圈,手里提着一柄风靡许都的素绢折扇,他身侧跟随何晏,而曹休身后跟着秦朗。
何晏只是送秦朗一柄折扇,就沉心听夏侯尚、曹休商议战事安排。
曹休自有看法:“我已遣将军常雕率吏士五千走澧水南岸,行三十里后渡河截击田孝先甬道。某麾下吏士也将分成三部,轮番进扰,使田孝先不敢轻易分兵救援。”
夏侯尚就说:“牛金、于禁二部合计步骑五千,已然渡河,将破其鹿角,从田孝先大营西侵攻断其甬道。若如此两军配合,可收奇效。”
曹休又说:“马孟起麾下有骑士三千,需小心提防。”
夏侯尚板着脸:“田孝先勇冠三军喜好突阵,也需警惕避让。”
对此曹休笑而不语,拱拱手,一扯缰绳调转马头走了。
何晏见状对夏侯尚拱手施礼,轻踹马腹追着曹休而去,那里秦朗正驻马等他,脸色严肃:“平叔,为何擅离许都?”
两人都是曹操的养子,而秦朗母亲杜夫人为曹操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恰好是何晏的妻子。
何晏姿貌几乎是曹氏勋贵二代、三代中的翘楚,虽行军五十余里灰头土脸,依旧笑容灿烂极具亲和力:“正欲跟田孝先讨论太极之道,不想两家交战,来迟一步。”
何晏没有官职在身,也故作诧异打量只穿一领皮铠的秦朗:“兄长何时从戎?”
“并未领兵,只是随文烈见习营伍。”
秦朗说着抖开折扇,垂头看上面何晏题字,是《静夜思》:“平叔,快回许都去,马孟起、田孝先身负血海深仇而来,此战颇多反复。”
何晏用合拢的折扇指自己下巴,放低声音:“我与田孝先又无仇,他杀我作甚?夏侯伯仁也是好运,竟逃过一劫。据说征发田氏资产者,就出自夏侯氏故吏。”
前线军队征发物资,粮食还能军用,其他金银铜、布帛、漆器等生活器皿大多就被吏士私分了。
秦朗却皱眉不已,解释情况特殊:“当时夏侯伯仁诈称是夏侯仲权,文烈将军推测田孝先欲使夏侯仲权传话,激夏侯伯仁引兵来战,是邀战之举。如今大军集结此地,乱军、溃军可认不得你我,田孝先更认不得你我。”
何晏只是轻轻哼笑,自踹马腹紧跟曹休而去,与其他相熟的军吏打招呼。
曹休返回本阵,十几名将军、中郎将就凑上来,急于表现的周魴指着汉军小寨外的两圈芦苇捆扎成的矮墙说:“将军,此草苫中裹藏鱼脂,汉军若纵火,将焚烧半日,必妨碍大军行进。”
“末将以为当遣轻骑分十余股而进,拆断草苫。彼纵火,亦不能尽燃。而我军却能平白得数千捆草苫,若是搬运到田孝先营垒前焚烧,或有奇效。”
曹休许可,周魴将要率兵出击时,汉军大营升起两面赤红大旗,五座小寨里的军士纷纷纵火焚烧小寨,也引燃两道芦苇捆垒砌的矮墙。
午后本就燥热沉闷,顷刻间两道芦苇墙燃烧起来,裹在中心的鱼油消融、助燃,烈焰腾起两丈余,并有掺杂其中的马粪生出呛人、刺鼻的青烟,两军视线模糊,不可观测。
汉军五座小寨被烈火笼罩,李祯看着百步外燃烧的火墙恼怒非常,插矛在地,解下头盔仰天长啸。
其族中长者李进上前劝慰:“大丈夫当志存高远,何争一时胜败?”
李祯喘着气,收敛情绪语气不甘:“仲父,我争先来攻无功而返,是平白恶了诸人,必传笑于人。”
李进面目刚毅,不苟言笑:“今日乃是苦战,这点先手功勋算不得什么。我军已出击一回,现应回岸边用餐休整,巩固土垒防备马孟起突击侧翼!”
整队从容后撤时,西边三里处于禁、典满已率两千混编步兵拆毁栅栏开辟道路,又追随通过的牛金所部三千骑从西面迂回靠拢田信大营。
叶县东城,马超登高驻望,视线郑重是烟尘弥漫的两道隔离火墙,今日又沉闷无风,曹休、夏侯尚主力被火墙、浓烟阻隔,于原地休整。
却又同时分出别军迂回侧击,企图掐断汉军归途,迫使汉军主动后撤。
关平已从大营返回,端一碗凉茶在边上观望:“孟起将军,可是要等孝先动手?”
“对,你我驻屯叶县,此掎角之势也,夏侯尚所部大军便不敢倾力攻打孝先营垒。”
马超指着视线近处的牛、于、典、王四面战旗说:“你我急于出城,这支军自会调头与夏侯尚、赵俨一同夹击你我。我军悬而不动,孝先安如泰山。待魏军攻坚不入吏士疲惫时,定国引步军突阵向前,某与文泰、孟兴各引千骑穿凿敌阵,破夏侯尚易如反掌。”
关平听着颔首,有些拿不准说:“魏军分东西两翼别部抄击甬道,孝先必会先破其一路。若孝先破其西路别部,正好与我军夹击夏侯尚,可成就大功。”
甬道的结构注定害怕两面夹击,反而不怕单面侵攻。
关平的设想只是让马超露笑:“孝先意在求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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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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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什么梦田信就睡醒,帐内已备好饮食,自顾饮食。
虞忠抱着头盔进来,急忙说:“君侯,于禁、牛金率五千步骑分作三队猛攻北一营、中北营、中营。另有曹休所派将军常雕率五千人,绕路三十余里,亦分兵三队侵攻中三营。孙朗将军遣使来报,说随时可拨两千人助战中三营。”
田信提着一条精细炙烤的肉脯大口咀嚼,问:“我睡了多久?”
“约三个时辰,此申时七刻有余,最近戌时三刻日落,五刻天黑。至天黑,还有一时又六刻。”
虞忠说着将头盔戴上:“君侯,是否出击?”
听到营帐里有说话声,外面等候的严钟、田纪、王直涌进来,一个个都已穿戴盔甲,手提头盔。
一时又六刻,就是三个小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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