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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田信又撕咬一口烤肉,看严钟:“各营如何?”
“精神饱满,吏士求战心切,就等主公发号施令!”
“为我被甲。”
田信说着起身,当即田纪、王直将七层粗帛缝合的盔甲衣取来,仿佛一件加长及膝收腰的无袖马甲,随后是一领绛色细麻衣,紧接着是铁札盆领铠,扎好腰带栓挂铃铛锦带,腰后又固定紫铜剑匣,两对流星锤,最后是田信新制的半身对襟绢甲。
绢甲以藤编织盔甲形状,在上蒙一层粗帛,刷一层漆,再粘一层粗帛,如此反复七层后表面再缝合一层鲜艳的蜀锦。
绢甲质地坚韧,可惜涂漆工作太过紧促,性能没达到应有的水准。
对襟马夹形制的绢甲七斤、铁甲全套九十五斤、细麻袍盔甲衣五斤,足足四层,密不透风。
再加上一杆四十二斤的丈八方天戟,又因为要骑乘作战,要额外加固胫甲,胫甲又挂着护脚的钢片。
这样一通下来,田信作战负重足有一百九十几斤,折合五十公斤。
五十公斤的战斗负重,也就是明末精锐边军重装步兵的巅峰战斗负重。
明军重步是这个负重,八旗军也是一样的,拼的就是谁的破甲能力强。
对此体重约近七十公斤的田信表示不累,习惯了这样的负重,还是散热有问题,这个问题可以通过骑乘蒙多解决。
仿佛变异,即将七百公斤的蒙多,驮载战斗负重的田信一百二十公斤没问题,再加上蒙多自身的镶铁皮铠、马鞍,蒙多总负重在一百五十公斤。
全副武装后,田信走出营帐就见帐前部曲亲兵零零散散席地而坐,一座座营房前都站着队官,更多的虎牙军士没有命令,依旧留在营房里。
大营各处箭塔、营垒则由徐祚带来的三千轻装弓弩手协助守卫,虎牙后营披甲吏士负责肉搏。
深吸一口气,已经能闻到南面渗透来的血腥味,还有东北方向的马粪燃烧的独特气味。
田信先爬上指挥塔观察全局,见南边甬道处已发生几次攻防,甚至爆发过惨烈近身白刃战。
特别是十五里外的中北营,遭受牛金、常雕两边夹攻,版筑的黄土层多数碎裂,露出的木制矮墙上挂着零散尸体,有几道刀斧劈砍出来的通道已被守军夺回。
扭头去看东北曹休方向,那里一个复杂方阵正缓缓靠近,足有十二个小方阵,看旗号约有八千人。
再看北边,夏侯尚悬兵固守不动,大军依旧贴着河岸驻屯;至于西北方向,叶县马超、关平旗帜并无变化,也无催战、求战的信号旗。
回头看南边,到底是去吃西边牛金、于禁,还是按计划去打可能出现的东面魏军游兵?
牛金、于禁那里几千匹战马惹人眼红,可这些马有腿,自己若带人去找牛金厮杀,除非能前后夹击堵住对方,否则很难俘获对方的骑士、战马。
按下这个想法,田信对身边旗号官说:“竖红白二旗。”
“得令。”
田信快速滑下指挥塔,对迎上来的庞林说:“孟达已陷入苦战,派人前往激励。并告诉申耽注意救援孟达,我这就出兵击破常雕一军。”
庞林伸手抓住要转身的田信胳膊,低声嘱咐:“我看魏军有倾巢而动之势,孝先不要托大。若不能速破常雕,不妨邀请孟起将军合军一处,魏军自退。”
“士衡兄,这一战不仅仅是孟起将军意气之争,实乃必须之战。”
田信说话间抬手将铁面具挂在头盔上:“不破魏军一阵,南阳就无法安心休养。偏安南阳久守必失,唯有再破魏军一阵凯旋而归,南阳吏民才能安心生产,魏军亦不敢轻举进犯。”
庞林默然,战斗已经到这一步,说为什么而战已无意义,打赢打退魏军才是最重要的。
田信说完就阔步走向严钟牵来的蒙多面前,见这家伙精神同样饱满,也是亢奋激动的模样,田信只是笑笑,踩着单边马镫矫健上马。
没取得陇右养马地之前,宁死也不能推广双边马镫,不然北方边境就彻底完了。
双边马镫对游牧部族极具意义,双边马镫破坏力实在是太大,大的超乎自己想象。
虎牙军中仅有的二百骑士纷纷上马,田信接住虞忠递来的丈八方天戟,对阔步而来的谢旌说:“谢司马率前、中、左、右四营向北列阵,待我击破常雕后,就一齐进攻夏侯尚所部。”
谢旌担忧:“君侯以二百骑冲击常雕五千之众,恐彼有应对。”
“他再有应对也是疲军,能战我自战之,绝不与他多做纠缠。”
田信说罢轻踹马腹,朝洞开的东门驰出,二百余骑鱼贯而出,跟在她身后策马轻驰,行军中整队,一队是田信的部曲亲兵,一队是虎牙军中的骑卒。
叶县,随着田信发出红白二旗的反击信号,早已完成备战的龙骧军率先涌出东门,其后是牙门军步兵,所有步军由关平统率,分作前后两队向夏侯尚压来,马岱率千骑渡河在北岸游走,张苞也率千骑,却直奔田信大营冲来,意在堵住牛金等人的归路。
马超则领千骑跟在步军之后,临走一把火引燃城中麦秸、两万余石麦子。
烟火冲天而起,夏侯尚站在戎车上死死盯着从西面压来,打头阵的龙骧军。
至于率先驱驰而过的张苞所部骑士,夏侯尚选择无视。
牛金、于禁这些兵力已经投放出去,关心再多也是无用,只能看他们自己表现。
而叶县火起,立阵于昆阳城南的赵俨所部万余人开始移动,向夏侯尚靠拢;曹休也分出一支军队向西边夏侯尚靠拢。
曹休抬头看晴朗无云的天空,只要今晚别下雨,汉军、魏军肯定会流足够多的血。
这是无法避免的,必须打击汉军嚣张气焰,不然国内人心浮动,会酝酿更为惨烈的灾祸。
这又关系汉军的南阳屯养计划,也关系马超、田信的家族仇恨,战斗对汉军来说无法避免。
魏军不主动进攻,没有将战场范围缩小的话,等麦子收割后,田信、马超肯定会孤军深入中原,进而造成更大规模的破坏。
战场范围越小,魏军军力优势越大。
思索间,斥候奔到曹休戎车前,尖声:“将军!敌虎牙将军田信出其营东,领数百骑士向南袭常将军所部去了。”
周魴当即进言:“田孝先骁猛不亚吕布,恳请尽发骑士掩杀其后,兴许能与常将军夹击、擒斩此人。”
曹休见左右将校、军吏意动,他举起手中雉羽麈尾向正南方向轻挥:“擒斩田孝先者,赏千金!”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三十九章 王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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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步轻驰过程中,五名骑士队官、十名骑士长靠向田信,位在田信左右两侧。
田信持戟遥指十里外进攻中北营的常雕一部说:“甬道、澧水之间地势平缓,常雕才绕远击孟达中三营,不敢击申耽北一营,就因怕我骑军侧击。临敌三里时整队,一里时列队冲奔,以驱赶溃兵冲击常雕本阵为要!而我先突斩其将,破其军心,尔等不必追随。”
二百余骑贴着北一营经过时,征北将军申耽所部士气高涨,欢呼如雷。
正从西边攻坚的典满不知内情,依旧沉着脸观察交战细节。
他领着两个营步兵已用原木冲撞、火烧、刀斧劈砍、长叉拆解等等手段凿开三条口子,可每条口子宽度也就不到两丈。
几次冲锋抢夺都被守军压制,最为可恨的是申耽所部多系山民,所用箭矢多有毒。
这些毒箭见效迅速,一个时辰内就有毒发症状。
见伤兵中毒,余下的军士情不自禁的放缓攻击烈度,没能打开第四条缺口。
甬道长城一样的结构注定了攻击主动权握在进攻方手里,从哪里进攻,守军就要向哪里集结。
北一营南十里的中北营,守卫这里的邓贤十分艰苦,西面王双、牛金各遣游骑骚扰,十里长的防线远不是邓贤手里千余人能防备的,能做的只是分段防守,扑灭骑兵投掷的火把。
中北营东面又有常雕分派来的两个营轮替进攻,几次进攻已将甬道木墙撞开几道三四丈宽的豁口。
邓贤不得已,就在这些豁口处堆积木柴点火,阻碍常雕进攻效率。
中北营再南十里是孟达中营防线,于禁自西猛攻分成三个点,常雕从东进攻分成五个点,孟达手里两千人牵扯分散,勉强守卫。
中北营再南十里是李辅的中南营,只需要面对东面常雕分派的一个营进攻,防务压力轻松。
虽从午后交战至今,但双方只是疲惫而已,真正战损还不到三百人。
战争中最大的斩获永远来于追击溃兵,或者包围聚歼。
踩溃兵什么的,最好玩了。
七十里甬道北部在交战,南部的孙朗见孟达防守吃紧,始终又不见孟达求援信号,自提两千人至李辅中南营集结待命。
中南营跟其他营垒一样,在甬道中立一南一北两道栅栏,李辅封闭栅栏,孙朗再急都无法通过。
李辅也着急,没有孟达许可,他放孙朗入援,本身就是抗令。
孙朗焦虑,按捺不住提刀在手,隔着栅栏质问:“孟子度欲贪功耶!”
李辅不语,难道要指责孙朗抗令越境企图作乱?
孙朗气的一刀砍在栅栏上,大骂:“坏田君侯大事者,孟子度也!”
李辅只能遣人乘马向北疾驰,再次请求孟达。
此刻孟达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兵,余下吏士都已上前接战,四周烟火弥漫,流矢不时破空而过。
而孟达中营边上立着一丈二尺木桩,上面刻着字:汉虎牙将军田孝先斩魏右将军徐晃公明处。
木桩上已钉了三支熄灭的火箭,孟达来到桩前抬手一一拔下。
突然北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许多专心迎战的吏士不知内情,也纷纷跟着呼喊。
倒是大营派遣的五名骑士在甬道内畅通无阻,疾驰向南激励沿途扼守甬道吏士,才让他们知道内情。
“主公,邓营督再三树立青红二旗,还请分兵救援!”
孟达的主簿声音焦虑,孟达抬手搭在主簿肩上:“去告诉他,牛金、王双所部骑士攻坚乏力,可移兵向东警惕……”
说话间孟达扭头看北面,就见七八里外,外甥邓贤的战旗突然落下,让他话卡在喉咙里。
随即又见战旗复立,刚释然露笑,随即笑容僵在脸上,那里邓贤的战旗、青红二旗纷纷降下,已有魏军站在甬道墙壁上摇动土黄战旗,越来越多的魏军旗手爬到甬道木墙上。
孟达拔剑,脸色涨红:“立青红二旗,让李辅,孙朗一起来罢……”
中北营,王双带小股精锐骑士翻过甬道薄弱处,向南邓贤所在推进,随着他开辟出百余步区域,越来越多的骑兵从容翻越,或随王双沿着甬道突击,或里外一起使劲开凿甬道木墙,木墙缺口迅速扩大。
邓贤舍不得放弃任何一段甬道,结果就是兵力极限摊薄,王双十几人突入甬道膨胀到近百人时,沿途守卫甬道的军士已无力阻击,只能大跨步后撤向邓贤那里集合。
他们后退,东面甬道木墙也迅速被常雕分出的别部拆开缺口,更多的魏军步兵涌入甬道中。
而这时候,田信距离缺口只有两里之遥。
别说一里,蒙多冲锋时,一分钟能冲三里地!
统兵校尉有两名,见田信单骑冲锋而来,纷纷大呼征集营士列队备战。
可田信冲锋速度实在是太快,他越快,魏军步卒越是迟疑。
七百多公斤,浑身披甲的蒙多极具震撼力,一人止步,千军生疑。
魏军步卒别说列阵,就是转向、抱团,将长杆兵器递出来的反应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弓弩瞄准!
要知道,汉军重装骑士的马匹,也是有头盔的。
马铠防御重点,就在正前方。
已经不需要田信做什么,蒙多一头撞在魏军步卒人堆里,如同打保龄球一样,更像桌球一杆开花。
惨叫声奇怪的撞击声糅合在一起爆发,单骑凿穿七八人厚的阵列,又撞翻七八个散兵跑出三十步左右才勉强停下,待蒙多转身时,原地三四十名魏步军狼狈在地七倒八歪,难以再爬起,余下站着的无不是两股战战。
似乎冲撞上瘾,蒙多扬蹄又朝五十步外的另一股魏军队列冲锋,这里百余步兵正在转向,见蒙多冲来,当即一哄而散。
田信方天戟只刺裂一名魏军的面门,而蒙多最少又撞翻十余人。
这些人即便逃离战场,估计下半辈子生活也会很困难。
当蒙多再调头时要冲时,田信才赶紧拉扯缰绳,控制这家伙朝魏军战旗冲去,那里魏军校尉持一杆长戟,身子前倾弓步站立,又渐渐躬身伏腰,死死盯着田信,企图以长戟接招。
蒙多继续冲锋,这回冲的再快,也快不过田信递出的丈八方天戟。
不需要用力去攒刺,借助马力奔驰而过,方天戟轻易没入对方胸口,一举扎死。
仿佛回到小时候在山野里,用箭竹扎溪流里的青蛙一样。
另一名魏军校尉转身就跑,田信经过时从其背后轻易扎死,这个感觉更像扎蛙,扎蛙也是从背后轻轻靠近……
这时候二百余骑士分成十几个游骑驱逐混乱魏军,随着田信斩断两杆校尉战旗,眨眼间魏军就溃乱奔逃。
田信也追逐溃逃魏军,一起向南压去,心中震撼骑战的杀伤效率,对吨位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不是蒙多比自己能打,是蒙多比自己重。
而这个时候,两里外的甬道里,王双投出流星锤打死邓贤的护旗兵,邓贤后退亲自擎旗,一时分心被王双追上一刀砍在脖子上,狠狠一拉,邓贤脑袋半斜垂挂在胸前,踉跄几步后退,直愣愣栽倒。
周围孟达部曲个个惊呼上前抢夺邓贤尸首,见自己竟然一举斩将,王双更是亢奋,斩下邓贤头颅就往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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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四十章 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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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不需要砍杀。
田信二百余骑慢步轻驰驱赶千余溃兵向南奔跑,溃兵丢盔弃甲亡命奔逃。
但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跑不到三四里,一片接着一片趴伏在地乞降,连个站起来谈条件的军吏都无。
“主公,可要继续驱逐?”
王直高声询问,田信看着那一条条或趴、或跪在地上的人命,又看看远处五里外仓促整队的常雕本阵。
紧握丈八方天戟,心中很不情愿,还是压下功利心:“我军没功夫俘虏让彼辈,传令彼辈原地不可走动!”
周围骑士环绕降军呼喊,王直还是留了六名负伤的骑士游弋监视。
常雕原本站立在戎车战旗边,此刻左右亲兵推着他上马观战,试着爬马两次皆告失败。
第三次上马时左脚踩在单边马镫里止不住的打颤,右腿颤的更厉害,哪怕命令亲兵搀扶,常雕还是摔倒在地仰头看着下午的天色,西边的太阳已不怎么灼人了。
“将军!”
“将军!”
左右军吏大声呼喊,常雕更是手脚发麻使不上力气,周围整队的步军个个胆颤。
“杀!”
田信声音被迅猛轰隆的马蹄声压住,蒙多亢奋疾驰,人有争胜之心,马儿也有。
两里的路程,仅仅用了田信两个呼吸的时间。
蒙多从魏步兵阵列之间宽四五丈的阵列隙缝中突过,直直冲入常雕身边百余骑士队列中,刚刚被抬上马的常雕只觉得腰腹一沉,随即就飞了起来。
再次摔落在地,常雕心中紧张之情顿时舒缓,脸色也自然许多,只是张张口溢出鲜红血液,瞪着眼睛望天。
一戟挑落常雕,田信就见魏军百余骑士一哄而散,带动步卒小阵溃散。
当他转手一戟斩断无人看守的戎车战旗时,南边七八里外的魏军也望风溃走,向东边澧水跑去。
难道?
田信勒马看一眼常雕,这时候二百余骑士奔来,追逐魏军步卒,仿佛粉碎机一样,将一个个大团的步兵人堆冲散,放羊一样继续往南驱赶,不急于冲杀,施加恐惧,先消耗溃兵的体力。
有的溃兵跑着跑着就瘫软跌倒在地,这是吓死了,更科学的说法应该是猝死。
早前刚被俘的千余人魏军本就精疲力竭,看到常雕本阵更为不堪的表现后,一个个瘫软坐在地上。
此时张苞率千余骑抵达大营西侧,出现在典满侧翼五里外,牛金率骑士前来拦截。
典满左手提盾,右手挥刀游走在步军阵列后,逼着轻甲的弓弩手上前抵近射击,又斩一后退军吏,迫使重甲步兵往三处缺口里涌。
他指着身后牛金留下的三百骑长嚎:“再不能进,我将以骑士踏尔等肩背冲杀敌垒!”
不管不顾,逼着步军往甬道里冲,狭小的三处缺口里,不论魏军还是申耽麾下的军士,只要滑倒、摔倒,就会被活活践踏而死。
申耽喝止不住,眼睁睁看着典满突入甬道中,更为恐怖的是王双突斩邓贤后,又领着骑军在甬道内向北奔驰……申耽麾下的军士就没演习过防骑战术。
典满突破不到半刻时间,就南北夹击将申耽两千余人堵在营垒中。
王双所部骑士投掷绳索拉扯毁坏仅仅一层的栅栏,随后魏军骑士驰入营垒中,守军秩序混乱,申耽身边还跟着一杆‘征北将军申’战旗,北面典满领着五十余名重甲亲兵嗷嗷直扑,南面王双也放弃行动不便的马匹,步行杀向申耽。
狭小营垒中处处都是人,或是奔驰、冲撞、长嘶的战马。
一团混乱中,申耽战旗被典满抢走,脑袋则拴在王双腰间。
牛金见张苞敛众不攻,又见典满、王双击倒申耽战旗,就对左右说:“速速打通甬道,我军穿甬道向东冲杀!”
“将军,那于将军所部?”
一枚军吏正要问,牛金扭头去看北面张苞骑阵,留一个侧脸。
发问的军吏脸色微变,很不自然,调转马头就要去传达军令,刚提起马速就不管不顾朝南疾驰而去。
牛金扭身张弓搭箭射出,一气呵成,奔逃军吏肩胛中箭,更是趴在马背上疾驰。
周围军吏个个色变,穿鎏金明光铠的牛金厉声:“马孟起、田孝先意在我等,我等已然入彀,若这三千骑落入贼军手中,必成国家心腹大患!今唯有壮士断腕,才可保全三千骑士!”
“今我众而敌寡,敌无步卒呼应,故不敢与我相战。这就是仅有的良机,若错失,我等百死难赎罪责!”
现在只能跑,上前与张苞厮杀,若被纠缠住,那就真中计了。
张苞见申耽战旗落地,北一营中乱糟糟一片,也迟疑不定。
现在上前厮杀,再骁勇,也会打出一个难看的战损比。
魏军西线、中线的野战精锐都已被打残、打光,现在就东线张辽所部精锐无匹。
所以现在跟牛金打出一比一的交换比,都有些抬不起头。
别人不管你一千打两千,只会说你打了一比一的惨胜。
“将军,大营传令!”
容不得张苞犹豫,他身边军吏呼喊提醒,张苞扭头就见四丈指挥塔上旗官握着虎纹旗对着北一营方向斜指,高举,再前倾斜指,示意附近军队救援、参战。
很舍不得骑兵战损,又顾虑田信对他执行军法,张苞举起骑矛:“吹号,击敌!”
马超不敢对他执行军法,田信不好说,他赌不起。
甬道中营西侧,于禁敛众后退,身边只剩下六百余人,六七十人死伤在甬道墙壁上。
北面王双、典满都突入甬道,却没有向南继续推进,而甬道对面进攻的常雕别部溃散后退,孟达、李辅、孙朗所部吏士纷纷带人翻越甬道杀出,于禁只能退。
他弃头盔于地,一头白发更显的脸黑,哂笑:“不想还真把老朽当了弃子……建安之初,老朽麾下有兵三千,曹子孝不过千余而已。牛金者何人?部曲小卒而已。如今,却敢卖我。”
周围吏士低头,士气低落。
于禁缓缓拔出剑:“田孝先喜好讽人短处,我宁死,也不想再落入此人手中。我死后,尔等能走则走,不能走则各安天命。”
汉军不杀降,为坚持这个原则吃了太多的亏,终于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他想死,可周围军吏哪里舍得让他死?
仿佛襄樊之役时一样,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代表大家投降,而这个人要么底蕴很足,不怕诛连家眷;要么很倒霉,被大家推着出来顶最大的那个罪。
年老不堪的于禁被部下强拥着请降,孟达盛怒而来,可他敢杀于禁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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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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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东北,酉时六刻,太阳西悬。
关平领龙骧军三千余步军撞在夏侯尚本阵,南侧的李祯所部两千人受到董种率领的三千牙门军步兵侵攻。
马岱千骑欲从澧水北岸迂回到夏侯尚侧翼夹击,但更北立阵的殷署三千人、夏侯霸五千人缓缓移动,封堵马岱穿插路线。
昆阳城南立阵的赵俨部七千人也缓缓向南移动,与殷署、夏侯霸、夏侯尚组成一条斜线,阵脚如墙。
而李祯东翼,是建节将军阎圃、中郎将李绪、周魴组成的八千步兵方阵,他们正与谢旌率领的四个营虎牙军交锋。
虎牙军、龙骧军有远高于魏军的披甲率,托襄樊战役的福,汉军前后缴获铁甲、皮甲四万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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