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贼有曹镇南,我有田征北,可行。”
刘备沉吟,面有为难之色,一个将军号远远不够。
可蜀锦已耗费一空,今年荆益二州的租税,年底收上来后勉强能用来赏赐东征将士。
金银也没富裕的,始终很紧张。
能给的,似乎就只有名号了。
刘备有难色,刘巴也没办法,谁让刘备太大方,进据荆益二州以来始终都缺乏金银布帛。
休养一年很重要,可维持汉军连战连捷的凌厉攻势也很重要。
虽不知滚雪球,但也知道东征大胜的话,会引发连锁反应。
给田信增加食邑也不适合,提升乡侯也不利于长远,难道继续给关姬增加妆料封邑?
刘备踱步到帐壁悬挂的地图面前,巡视南阳一带肥沃却因为战争荒废,又地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如果该地区的名字好听、吉利就更好了。
南阳各地肥沃、安全的土地早已被豪族占据,这是这些家族渡过乱世的风水宝地,普遍修筑坞堡。
这样有主的地方,不适合交给关姬,如堵阳这样的前线更不可能,也不能把田信继续留在前线,留在剑鞘里的剑才是有威慑力的,留在前线容易被针对。
刘备在穰县轻点:“改穰县为昭阳邑,使田孝先屯冠军、安众、涅阳三县。”
这三县就在新的昭阳邑西部、北部,也是当年曹操破张绣所在,穰县更是张济进攻时中箭身亡之地,这一带早就打烂了。
算起来这一片区域东北二百里是宛城,东南八十里是新野,西北三百里处就是武关。
刘备盯着地图,思索如今内部的小争执。
这点小争执有些可笑,但的确只是小争执,现在把选择权交给田信,看他怎么处理。
田信如果把降军攥在手里聚在昭阳邑一带军屯,那吴家自然就气炸了,跟在吴家后面的豫州旧部也会不高兴。
这事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吴懿、吴班这些人的计较自然瞒不过刘备,吴懿留守江陵,吴班跟随东征。
之前遥封的关中都督现在随时都可能变现,吴懿自然很看重关中都督一职,可更看重追随于禁投降的兖州、豫州降军。
吴家拿到兖豫籍贯的降军,兵强马壮,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功。
可偏偏关羽不搭理吴懿,张飞在益州又暂时管不到这批中原降军,马超不想得罪人,给或者不给,其实真正的决策人是田信。
田信不给,吴懿只能干着急。
反正现在的大局是东征,一切资源都应该向东征倾斜。
如果战争需要,扩军也可以,可再怎么扩军,也轮不到招纳中原降兵去跟江东打水战。
所以吴家哪怕拿到新的编制想要扩军,田信态度强硬的话,吴家也只能征集荆州擅长水战的汉人、荆蛮、五溪蛮。
可招募荆州兵员对吴家没意义,这样的兵员最少需要训练半年才能使用,吴家没这个资源。就算有资源,练好后也有地域限制,或许可以跟着打到中原,但绝不可能跟着吴家再去打河北。
而中原籍贯的降军重新编组后,训练成本很低,今后攻掠河北的话,更是方便许多。
现在就看田信肯不肯给吴家面子,让一步,从手里漏一点中原降军给吴家。
对田信让或者不让,刘备也没什么好期望的,反正兜得住。
只是虎牙军改编为征北军有些可惜,这个番号含金量十足,不亚于关羽的荡寇军。
虎牙军是个地域色彩十分浓烈的番号,在老一代人眼中,虎牙营几乎就是关中常备汉军的代表。
派一个外人去当虎牙将军,就跟派一个晕船的人当楼船将军一样。
虎牙军不宜改编,也没有合适的关中将领去接管……派谁去,谁都是傀儡。
不是田信故意架空,而是军队特性就这样,越是强横的军队越挑剔主将,除非派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比如赵云就能镇得住,可拿赵云去统率虎牙军,大材小用。
这种精锐部队,远不是普通将校能捡漏的,想要捡漏,就要做好当傀儡,渐渐融入虎牙军的准备。
当着刘巴的面,刘备口述安排:“迁从事中郎孟兴为虎牙监,擢虎牙典军罗琼为鹰扬将军,隶属征北军,迁左参军庞林为征北监军。”
刘巴为田信、关姬书写拜将、策封文表,蒋琬等尚书、郎靠近负责其他人的命令,纷纷提笔记录,草拟相关诏书。
“迁羽林中郎将张苞为虎步将军,驻屯博望,隶属左军,为左军副将。”
“转前参军马谡为左参军。”
“擢左军司马董种为牙门将军,迁马岱为骁骑将军,迁高翔为左军司马。”
“迁徐祚为安众将军。”
“厚恤申耽。”
刘备发布命令,由尚书斟酌令文,稍稍停顿,刘备又说:“追封邓贤辅翼中郎将,关内侯食邑百户。”
至于孟达,就算了。
几乎是汉中之战以来,第一个战场上犯低级小错出现大失误的将军。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寸步不让
!--go--
堵阳,田信乘坐戎车引领百余骑压阵,顺着甬道退回堵阳。
甬道内的粮食、器械都已运输一空,显得荒废。
曹休一路无语,抵达堵阳后田信才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曹镇南,就此别过。”
曹休则恋恋不舍看看白兔,又看看蒙多,拱手:“待明年,与田君侯再战中原。”
“好。”
言语不多,田信目送曹休跳下戎车,返身走向后面跟来的百余魏军轻骑,曹休一身轻便常服步履稳健,他的鎏金明光铠自然成了田信的藏品。
曹休翻身上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身边的一名军吏,眉头浅皱:“洧阳亭侯何以至此?”
郭奕体弱而面瘦,正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田信背影,干咳两声才虚弱回答:“为图田孝先而来。”
几声咳嗽后,郭奕面容微微泛红,曹丕当太子时,他是太子文学,掌握机密,现在领侍中之职。
去岁年末染疫,荆州方面传来田信所做的《防疫救护十二策》,勉强把命吊住,休养半年已恢复大半,但仍旧体虚。
曹休想追问,又忍住,自驱马向北扬鞭轻驰。
郭奕以面巾遮住脸防尘,跟着其他骑士调头向北。
澧水源流对岸,马超等人驻马等待,田信骑乘蒙多渡河,笑着拱手:“不负使命。”
除了孟达笑容勉强外,余下将领喜悦之情洋溢。
宛口会战虽然没拿到想要的战果,可已经打疼魏军,南阳可以安稳屯军到明年。
简单的宴饮后,也就分别率军后撤,马超规定的驻地在宛城,关平在襄阳,孙朗、郑甘在新野一带执行军民混屯,倒是孟达、徐祚还没有。
徐祚已经放弃水军影响力,也不愿去东征战役里给自己添堵。
田信送关平至望花亭,龙骧军已经启程,只有关平百余骑留在堵阳。
两人远离大众,关平牵马而行:“堵阳非孝先则无人能守,然久守必失,陛下又爱人而轻土,为争寸土而使锐士疲于巡守,得不偿失。”
“兄长是说陛下会撤堵阳之防?”
“对,孝先早做准备。”
关平口吻确信,他认识刘备身边太多的人,有更多确凿的信息能让他判断:“我料东征凯旋后,明年右军出祁山进伐陈仓,镇北将军应该会出褒斜道作为偏师疑兵。而武关道,则由孝先和孟起将军主攻。”
“陛下应会留后军守荆州,率前军、中军进伐中原,使魏军首尾难以兼顾。”
明年的事情,现在关平就有一定消息,说明已经开始策划明年的战争。
关平稍稍停顿,又说:“或许会调孝先脱离左军,随同陛下北伐中原。”
去年、今年年初时,主力部队在益州,与荆州军队夹击关中是地缘优势;现在主力部队汇聚在荆州,如果一战能克定中原,那关中就更好打了,几乎能兵不血刃,传檄而定。
田信静静听着,如果战役发展如刘备近臣规划的那样,那么北伐中原将是自己最灿烂的一仗。
这一仗打胜,关中轻易可定,青徐、江东也用不着自己出阵,有的是将军去平定。
或许自己会做一段时间的驸马都尉、奉车都尉来巩固地位,野战军之类的东西,可能会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地方郡守、州牧、都督这样的职务也将永远跟自己划清界限。
笼中鸟,衣食无忧,富贵无匹。
如果自己再老实一点,顺服一点,低调一点,那么必然当世称颂,人人羡慕。
或许还有机会成为某种楷模,千百年后被宣传、推广,成神成圣。
可这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是有理想的,这个理想需要一步步打牢根基,才能建造。
关平观察田信的神态,遂抬手轻拍田信肩背:“孝先,人苦无足。你若退一步,众人都会记你的好。”
“可这些人能记多久?能立字据么?又拿什么做担保,谁又能做担保人?”
田信驻步,看着只有十九岁的关平:“兄长,这些人不过三十岁、四十岁,等他们老死,你我也才三十岁、四十岁。那时候拖儿带女,难道要期望于别人心怀仁慈?待那时,你我威名赫赫,却退归田宅之间,手无寸兵,就不怕诸吕旧事重演?”
关平脸色不太好,他的儿子已经出生,他也是做父亲的人。
田信深吸一口气:“你我已然是勋贵,却出自微末寒门。大汉若三兴,勋贵外戚、门阀豪强、寒门宦官,这反复争杀,何时能止?何人能止?”
黄巾之乱没有冲击到地方豪族的根基,这些年来动乱更让地方豪族得以壮大,家家有坞堡,生产技术几乎都握在这样豪族手里,形势比黄巾之前还要恶劣。
技术就是生产力,又有坞堡做护身符,这些人退则把控地方经济蚕食百姓血肉缓缓壮大,进则在朝堂中呼风唤雨,会搅乱一切试图改革的行为。
豪族得不到满意的政局,是不会放弃的。
混乱的朝堂,法律、秩序、道德会持续滑坡,老一代人死的死退的退,新来的可不会温情脉脉和你讲道理。
这是一个死结,除非诸葛亮能将所有的豪强、门阀打回原形。
“兄长,你我若在,兴许还能匡扶社稷庇护子孙。前汉、后汉四百年,大汉皇帝说换就换,诛族的勋戚之家比比皆是,也不差你我两家。”
深吸一口气,田信目光诚挚:“我不贪,不该我的,我不奢望也不伸手。但是该我的,谁也别想抢,也别想骗。我信服诸葛丞相,至于其他人,我谁都不让。宁肯你我的子孙更换皇帝,杀戮豪族,也不能让豪族更换皇帝,杀你我子孙。”
“如果……关侯询问,兄长坦言就是。不论荆人,还是中原士人,我只服诸葛丞相,余下诸人我谁都不服,亦寸步不让。”
“孝先,你我两家并无底蕴,如何能强争?”
“兄长糊涂,陛下、君侯能白手起家,创下这番基业,何言缺乏底蕴?”
田信说着拆下自己头巾,露出一头短发,洋溢自信笑容:“兄长,此与髡刑无异,谁敢笑我?我一言,能使三万余降军尽数随我剃发,这算不算底蕴?”
“正所谓一步先步步先,招抚降将让与高位,此无可厚非。可余下之人,值得你我忍辱退让?”
“关侯欲成就陛下大愿,能暂时忍让,你我也能忍让一时,却不能处处忍让。”
“你我本就能做的更好,何必太阿倒持,假手于人?”
田信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压力却转移到关平头上。
他望着田信久久无言,受士人启蒙,心中多少有些敬畏高门大族。
可又觉得田信说的有道理,为什么要让?
自己让一步,追随自己的人就要跟着让一步,让两步。今年让一步,明年让一步,能有多少余地来让?
临走,关平思来想去告诫一声:“孝先,若使降军随你剃发,恐会引大众哗然惊诧。”
“呵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能轻易毁弃?”
田信笑容轻嘲,低头看两手指甲,又抬头看关平精修的眉毛,关平心绪一沉,无奈非常:“你好自为之。”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护食
!--go--
江陵,关平及部分军吏乘船回来视亲。
当夜吴懿设宴,邀请关平询问宛口战役的过程,关平带着耿颌、薛戎等近十个中级军吏赴宴。
入席时见餐饮丰富,关平落座后去看耿颌,薛戎,这两个少年伙伴脸上笑容僵硬,薛戎是不屑,耿颌则夹杂讥讽。
吴懿已经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悠扬丝竹声中,吴懿端着漆杯畅饮,显得豪迈,笑声也是爽朗:“少君侯宛口一战威震贼臣,实在是令某家不甚感慨。可惜陛下委我江陵重镇,不然亲率数十骑,也要同襄壮举。”
封侯的有许多人,值得吴懿尊称为君侯的也就寥寥几个人。
关平也放下漆杯:“都督谬赞,此番能凯旋归来,先赖骠骑将军方略齐整,次赖孝先勇冠三军,第三则是士衡先生调解诸军,诸军并力,将士同心才有这番战绩。”
吴懿拱拱手,做好奇模样:“少君侯,江陵吏民多称赞征北将军,少君侯与田正北交情深契,可能说说田征北为人?”
这是想听自己夸人?
关平摇头低笑:“孝先为人节俭,却对吏士十分慷慨,故深得军心。平日宽厚待下体恤柔弱,喜好锄强扶弱,最恨弄权、欺压良善之辈。却又性格狭隘,睚眦之仇必报。我常与士衡先生劝他大度,他只是笑而不语。”
吴懿听着缓缓点头,很符合自己的认知。
田信绝对是个很记仇的人,天下间复仇意志最强烈的恐怕就是这个人了。
一个记仇的人,器量肯定大不到哪里去。
慷慨体恤吏士,多到底还是抚慰、聚拢军心,是为了复仇做出的取舍。
吴懿又问:“虎步将军驻屯博望,所部兵员将从兖豫降军中遴选。不知是在江陵遴选,还是迁移降军充实南阳后筛选?若是在江陵就近补员,某也能助一臂之力。”
“此事不劳都督忧心,陛下已命孝先在湍水军屯,孝先已领人勘测,说最少能开辟两千五百顷良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关平随意一笑,神情自然若无其事说:“自荆蛮迁移到临沮、中庐、当阳、麦城、竟陵以来,土汉之间多有风俗差异。而北方降军又不适应南方水土,孝先及骠骑将军欲尽迁降军充实南阳。”
吴懿眨眨眼:“听闻田征北破斩徐公明俘获吏士八千余人,今又俘获尽四千之众,前后相加一万两千丁壮,难道还不足用?”
“呵呵,都督有所不知,我军东征以舟船转运粮秣,虚耗极少。可明年若北伐,还是粮秣就地产于南阳为好,能节省千里转运之苦。”
关平说着一叹:“黄巾之前南阳有近六十万户,如今屡经动荡,只有不足十二万户。唯有集结降军屯种南阳,才可供应明年大军北伐。”
这十二万户人口是粗略统计的实际人口,已经把豪强蒙蔽的隐户算上了,其中真正纳税的也就四万户左右。
所以南阳郡的战争潜力大半集中在豪强身上,豪强愿意,最少能有一万兵助战;豪强若是不愿意,南阳纳税的四万户人口只能勉强供应两支驻防部队。如果南阳豪强反抗,那还要加派军队维稳、镇压。
吴懿脸色挂不住,说:“降军在江陵,有南阳为隔断,降军尚能专心屯种。若迁往南阳,恐有逃匿之事。我为朝廷计较,深以为不妥。”
关平微微点头:“不瞒都督,我也有这类顾虑。不过孝先即将攻拔武关,守扼武关,降军难去关中。其东北又有宛城、新野、博望、堵阳军屯戍守,降军欲出逃,也非易事。”
吴懿斟酒自饮一杯,略郁闷:“难道真要如此不可?”
“此骠骑将军、征北监军及孝先、张孟兴一致决议,非我能干涉。不过东里衮、浩周等大小军吏会屯守临沮如故,都督若是有意,可前往搜寻可用之人。”
关平说罢也饮酒一杯,他是前军副将,降军早已移交给左军,后面堵阳、宛口战役俘虏几乎是田信虎牙军自己打下的,控制权自然在田信手里。
一前一后就是三万两千多久经训练的青壮,还有两千余军吏迁移到临沮山中屯种。
这批军吏不会轻易启用,可吴懿要这批军吏做什么?
马超、田信都嫌这批军吏隐患大,继续丢在山里磨炼,吴懿更不敢要这些军吏。
离开吴懿临时的府邸,走在寂静街道上,关平突然一叹,没说什么。
身边跟着的一众军吏也多沉默无言,大家多是北方人,田信紧紧攥着降军,还不是给大家留着的?
田信宗族才有几个人?成气候的几个旧部又留在荆南任用,再要么是夷兵营出身,撑死也就做个校尉、低等级杂号将军。
手里握着的果实太过丰盛,别人想染指,你不给,人家刁难你很正常。
至于挽起袖子打架……吴懿敢挽袖子,关羽还没出手,刘备就先一巴掌排在吴懿头上。
不然关羽出手,吴懿要倒血霉。
哪怕今后关羽不在了,以田信现在表现出来的护短、护食,吴懿这种人如果挽袖子,很可能一剑就斩掉这双手。
吃独食肯定能吃饱,问题是吃的越饱,惹得众怒就越多。
现在就这样的情况,独食肯定要吃,众怒肯定要招惹,心里美滋滋的,可又有些情理之中的忧怅。
现在田信要扩编军队,张苞也要扩编军队,不算中低级军吏职位。
征北军规格肯定在虎牙军、龙骧军之上,跟荡寇军、牙门军一样,是七个营五千人编制。
罗琼的鹰扬军五个营,张苞的虎步军需要扩编三个营步兵,徐祚的安众军要扩编两个营步兵。
仅仅是营督,就有十七个;还有征北司马、鹰扬司马、鹰扬典军、虎步司马、虎步典军、安众司马、安众典军一共七个中高级职位。
以现在的战争速度,只要拿到这七个中高级职位,两三年内绝对能升任一军主将,又或者转为一郡郡尉,或小郡郡守。
而且军功面前,资历算什么?
大家出身没问题,有货真价实的军功,凭什么不能升迁?
看看罗琼,追随田信前后也就刚好一年的时间,就从枝江县兵曹佐史一跃升为堂堂将军。
虽说鹰扬将军是个新设立的杂号,可也是有典故的杂号,勉强能算是二流杂号,不差虎步将军。
倒是徐祚的安众将军,属于一流杂号;孟达的扬武将军封号继承于法正,能算是二流。
一众人各有思索,返回关羽府邸又是吃喝一顿。
关平却是苦恼不已,犹豫要不要将当初田信解梦时的答案告诉关羽。
田信当时三个解梦的答案,全中。
现在又紧抓着军队,要跟世家门阀斗争到底……究竟能引发出多大的灾难,关平有些不敢想象。
!--over--
三国骑砍 第一百五十章 威望
!--go--
六月初六日,初伏第一天,
南阳郡冠军县城南的征北将军行营里,田信两手捧着一柄新锻造的矛刃细细打量,这是一柄整体长三尺六寸的槊刃。
刃部与八面汉剑酷似呈现破甲棱状,只是略窄,刃部长两尺四寸,柄有一尺二寸。
整体笔直,仿佛一柄新打造,还没有装饰的细剑。
这是军中铁匠接替锻打而成,材料正是田信随身携带的流星锤。
论材质已是上等好钢,田信一口气打造了两支,每支重四斤八两,分别铭刻日、月二字以作区分。
丈八方天戟……骑乘作战时有些威力过剩,虽然不累,可有些抖不动。
也经历了一场几乎当世无双的骑战,总结自己的反应能力,发现使用丈八方天戟反而会限制自己的输出,于是就有了这一对日月马槊。
旁观这一切的于禁隐隐间有一种不是很妙的感觉,但更好奇,与庞林、马岱、罗琼、徐祚等人挤在一起,观察田信指挥工匠组装槊刃。
槊刃镶在一丈五尺长柄上后整体长一丈八尺二,随后就开始最为复杂的配平调整。
仿佛秤杆一样,两杆马槊在尾部二尺处以麻绳悬挂,已经装钉铜鐏,现在则往上套铜环,以配重平衡,达到掖夹使用时头尾平衡等重。
配平后,单臂持槊冲阵时,不需要额外的力量来维持平衡。
较重的槊可以在中前部留出铜环,用绳索与槊尾相连,绳索搭在肩上也能平衡重量,节省使用者体力。
配重完成,等两杆槊平衡悬浮轻轻转动时,田信松一口气,扭头去看于禁。
其他几个人也扭头来看,田信身边二十几个穿细麻褂子,露出胸腹黝黑肌肉团的强壮铁匠也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于禁。
这些铁匠跟陆续抵达这里的降兵一样,在田信鼓动下,纷纷用剪刀减去了长发。
打造剪刀没多少技术含量,缺的只是概念、模型而已。
这些相互学习理发的粗猛壮丁直勾勾目光下,于禁讪笑:“田君侯,老朽气血已衰,恐不能再襄盛事。”
“我也有此顾虑,不如这样,取老将军发须可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