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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夷兵善私斗,也适应、擅长花队编制和战斗方式。
花队对军吏、军士的素质要求不高,也是目前最适合夷兵的编制方案。
这个编制下,除了混战、抗线外,这支军队似乎就没有什么明显特点、优点。
七月十九日的后半夜里,天气凉爽,田信正与另一名零陵郡夷兵新营督习宏巡夜,甲叶哗啦作响,气氛沉肃。
月初时,大营中将士拨发铠甲、战具,严申军令。
临近四更天色伏晓时,田信才与习宏一起回议事大厅上缴巡夜令牌,这时候晨鼓响彻,营中将士穿戴铠甲,全副武装在营中开始早操,也只是队列性质的早操,以加强军纪意识,不再进行体能相关的强化训练。
廖化留下田信,问:“孝先常说尔部善走,精于山林奔战?”
田信打了个激灵:“正是。”
廖化拿出一卷帛书放在桌上,铺展,并出具虎符:“今日尔部北调东二营,暂归夏侯将军节制。”
这是一份书写好的军令状,军令内容是三天内袭取岘山曹军据点。
军令状跟生死状一样,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还有家属的命。
这两月时间里田信身体拔高到七尺二寸,勉强达到了军中最低线,脸上也有了一些肉。
田信注视军令状内容,接笔签名,不解:“主簿,我是新将,营中也无宿将,君侯却让我率部攻拔岘山……恐怕是先手佯攻吧?”
廖化将军令状封入木匣中,面无表情:“此君侯所令,你我不宜猜度。”





三国骑砍 第十七章 试刀石
早餐后,田信持虎符率所部轻装开拔,所领不过五日军粮而已。
额外配备了二十余骑协助侦查、传信,实际战力不能指望。
一千五百人分成七队,沿着土路逶迤向北。
七个曲队,分别持日、月、金、木、水、火、土文字战旗,田信身边一杆‘宜都营督田’战旗紧随。
所部将士披甲行军,虽无多余辎重,但也不得不在正午时歇息,烧火熬煮绿豆粥水。
六月左右是不适合作战的,炎热天气对重装部队十分不友好,中暑减员可能比战斗减员还要严重。
入秋以来天气凉爽,又粮草充足,利于打仗,也利于缴获、就食于敌。
生力军精神饱满,体力充沛。
天色临近傍晚成功抵达东二营地,这里是二线据点,东一营地驻军是裨将军夏侯兰率领的五营夷兵。
安顿部伍后,田信又驱马赶往十里外的东一营向夏侯兰汇报。
夏侯兰胡须已被染白,面目清瘦体型单薄,与田信在营帐里独处议事。
营帐里摆着一座简陋沙盘,上面城郭、山势都以泥搓成,汉水、淯水则是墨色勾勒。
可见从西而来的汉水穿过固城、襄阳后与淯水汇流,并急转向南,襄阳就在汉水之南的拐弯边角上,而岘山与汉水相依,是四周百里内的制高点。荆州水师若有举动,隔着二三十里就能被岘山守军察觉。
刺眼的是岘山有七八处曹军据点,少的百余人,多的三五百人。
最重要的是,田信若进攻岘山,就要从曹军控制的宜城侧翼进军,宜城县已被关羽攻克,现在的宜城是新修筑的襄阳南部都尉驻地,南部都尉叫做李绪,是李通长子;同时还驻屯南乡太守傅方一军,而宜城、襄阳之间秦巴古道上还有荆州刺史胡修一军,襄阳城有平狄将军吕常一军。
夏侯兰拿起一枚泥捏的关隘摆在岘山与汉水之间的狭窄丘陵、通道上,语气漠然:“此是南山关,昔年孙坚丧命之处。你若攻拔此关,宜城守军自会动摇,担忧后路断绝。”
“你进军南山关时,务必大张旗鼓,老夫亦会率军后继,为你压阵。宜城曹军虽众,然李绪果决不如其父,傅方迟钝多虑,无曹仁明令,自不敢轻出。即便出城,老夫亦能击走,保你后路安全。”
田信看着微微颔首:“将军,我先拔南山,再居高临下,破其关。”
从简陋沙盘中可见,从这里去襄阳就两条路,一条是破开宜城,从岘山西的秦巴古道入抵襄阳;另一条是岘山与汉水之间的丘陵道路,这里有南关、檀溪、襄口诸多营寨、据点。
两处借岘山之险,可若岘山失陷,反倒会成为破绽。
岘山不是孤峰,也非一座山,而是襄阳西南的群山统称,大略上能分北岘首山、南山、万山这三座主要山。
“对。”
夏侯兰稍稍迟疑说:“立义将军庞德所部已从叶县开拔,曹仁已得到曹操指使,即将南攻。如今曹军将校自以为兵众,有轻敌之心。你北击岘山……呵呵,尽管放心去打。”
难道还有别的后手?
自己只是一系列组合拳里的引子,不论成败不影响大局?
田信看着沙盘陷入沉思,现在荆州军有关羽荡寇军步骑五千,偏将军雷绪四千,裨将军夏侯兰夷兵近四千,水师都督赵累驻扎汉津有兵八千,江陵太守糜芳五千驻屯江陵,将军傅士仁部三千人驻屯公安城,与北岸糜芳相呼应。
孟达带着四千部曲从宜都郡翻山越岭攻占房陵,已经归入刘封节制,脱离关羽节制。
所以自己到来后,关羽的荆州军团实际上也就多征了三营夷兵,合计两千人。
那么眼前这场围绕襄阳展开的战役,关羽参战兵力也就两万三千人;预备兵力是糜芳、傅士仁的八千,总兵力三万一千。
军帐内一时无语,田信目光落在汉水上游的房陵,刘封、孟达合兵嫡系老兵就有九千,算上东三郡申耽、申仪大小豪强的部曲,轻易能凑出一支万人级别的军队参战。
夏侯兰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田信思索,就听田信斟酌:“将军,若副军将军率万余人顺汉水而下,赵都督领水师劲旅八千出汉津北上,襄阳曹军可一网成擒。末将驽钝之姿也能看到这些,曹仁屡历战事三十年,应有所防备。”
“你也不必从老夫这里探查口风,老夫也不怕你知晓。我军逆势北击,乃君侯临阵决断也,非左将军授令。此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夏侯兰拿起田信的虎符细细揣摩质感,轻放桌上推给田信:“无左将军授令,副军将军自不敢听从君侯节制。左将军不曾授令,我军却先手逆击,曹军焉能有备?你且放心施为,不必多虑。”
“是,末将明白。”
田信拱手,双手接走虎符,见夏侯兰再无安排,就辞别返营。
东二营,他回来时军士都已安歇,七名曲长,左右军正还在等他。
左军正董恢先向他报告物资补充情况,所需的军帐、车辆都已按照数量补齐。
营房里田信也铺开一张简陋地图,对围坐在周围的军吏说:“曹仁已得曹操授令即将进犯荆州,其立义将军庞德日前已从叶县开拔,待他与曹仁汇合南渡汉水,应在五日之后。如今汉南、襄阳曹军有轻视我军之心,万万想不到我军会在此刻逆击北伐。”
他抬手指着南山一带轻点:“明日四更拔营向北而行,日月二曲为左翼,金木二曲为前驱,我率土曲居中,水火押运军帐、弓弩器械。”
七名曲长起身应命,田信环视他们:“我虽未得到更多的军情通报,可以我对君侯的了解,这一战必是倾尽全力的大战。我军势水陆并进,待曹仁反应过来时,或许我军已破李绪、胡修、傅方三军,合围襄阳吕常!”
董恢、罗琼以及旁听的耿颌以异样眼神看待田信。
田信目光主要落在七名曲长脸上,目光相触:“近来我多听人说我田信虚名在外,言过其实。但君侯却选我为先手,既是给我的机会,也是给尔等的机会。明日不论攻拔南山,还是先打南关,我都将身先士卒。我退,诸君斩我首;诸君若退,屯将斩诸君首级,屯将退,队官斩其首,代其职。若队官退,二位军正就地斩之。我之言语,诸君赞成者举左臂。”
他说完举起左臂,营房内举起十一条臂膀。
田信,七级。
体质13;智力12;魅力12;
天赋一:四级铁骨;
天赋二:四级强击;
天赋三:四级铁壁;
天赋四;四级健步;
天赋五:三级疗伤。
剩余天赋可加点数:无。




三国骑砍 第十八章 先登
汉水西岸,晨间弥漫寡淡雾气。
五名曹军斥候远远望见服色灰暗,旗帜不甚鲜明的一支军队渐渐压来,当即一分为二两个向宜城疾驰,三个继续靠近观察更详细的军情。
这是一支他们没见过的军队,荆州军团是汉军,曹军的征南军团也是汉军,故服色尚赤,只是配色有些不同。
而眼前这支军队军服青黑,隔着雾气看不清楚具体,时隐时现的。
在田信拔营后,夏侯兰、雷绪几乎同时离营出击,夏侯兰部立在宜城东,雷绪所部在宜城西南,宜城城头鼓声大作,岘山之上狼烟群起。
午前,田信抵达南关两里外,七个曲分出四个曲就近砍伐青竹,准备扎立简陋营地。
南关、南山之上狼烟更浓,田信观察地势,见南山距离南关有些距离,对身边跟随的耿颌说:“南山虽高,却无益于攻拔南关。破南关后,南山守军孤立,自破矣。”
宜城,见狼烟群起,荆州刺史胡修率军驰援宜城。
此刻胡修、傅方、李绪见岘山狼烟滚滚,是战是守,增援与否没个定论。
自湘水之盟以来,关羽以荆城为据点,西击临沮,东打汉津,战线逼近襄阳外围,仿佛无人能制。
三人麾下兵员多来自南阳、襄阳、南乡三郡,曹仁屠宛的后遗症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故三郡军士士气低迷,军吏普遍有厌战情绪,他们想打,也不见的敢打。
待午后,田信饱餐后,率休整、警戒的金木土三曲靠近南关,不想南关有使者爬着绳索下墙,来到阵前举起双臂高呼:“某南阳安众宗公宗子卿也,征虏将军主簿乃我族兄!”
田信身边董恢脸色不好看,对田信说:“宗预随新亭侯入益州,如今确在阆中效力。不过宗子卿为小节而失大义,宜诛杀以谢民怨。”
宗子卿待走近了,见到田信身侧的董恢,急忙拱手:“弟拜见兄长。”
董恢深吸一口气,瞥一眼宗子卿,继续对田信说:“侯音率吏民响应君侯时,擒南阳郡守东里衮。宗子卿见信于侯音,规劝侯音释放东里衮,并说愿与侯音同举大事。不想此人半夜逃出城,与东里衮合乡兵围宛城,以至于南阳各县俊杰难以策动,待曹仁军至,宛城吏民家小万余人尽为所戮,皆因宗子卿!”
见左右甲兵白刃围来,宗子卿大骇,忙说:“大兄休要说笑了,南关愿降!”
董恢讥讽:“可是要放你回去劝说归降?营督,还请速杀此人以震慑守军!”
不想耿颌迟疑开口:“营督,宗子卿虽因一己私名害宛城万人丧命。然彼为使者,杀之不义。不若遣还南关,再破而杀之。”
如今整个天下才有多人口?
田信怒意涛涛,颔首:“善。”
董恢张张口想劝,却见宗子卿已经快步后退,至二十步外转身就跑。
三曲将士列队上前,左侧是险峻密林成荫的南山,右侧是汹涌汉水。
行至一半,田信留木曲在此驻守,预防林中伏兵,余下两曲在鼓点声中缓缓压近南关。
见关城墙高不过一丈五尺,田信提剑在手面对两曲将士:“金曲压阵,土曲随我破关!”
他看一眼董恢,董恢对他微微颔首,田信才一挥剑:“擂鼓,进军!”
攻坚战时,队形间距齐整,持盾缓行,绝不可能发起冲锋。
果不其然,南关守军纷纷张弓射箭,箭矢哚哚钉在田信手中蒙皮大盾。
不时有腿部、脚掌中箭的军士闷哼倒地,皆蹲伏不动持盾遮护躯干、头部,左右袍泽绕过他们,不行救助。
作战时没有主将命令,谁敢抱着伤员、阵亡者往后撤,那妥妥的是‘扶伤举死,因托归还’行为,罪犯七禁令五十四斩中的背军之罪,军正就地执行军法即可。
进攻时扰乱行军队列,也是典型的死罪,可就地斩杀。
七禁令五十四斩是军吏基本的常识,也是军中时常考核军士的内容。
不想被军法就地处决,再大的痛苦也得忍耐。
田信走在前列,顿时感觉盾上传来一股特大力道,左臂一颤才重新稳定,却见一枚弩箭扎破盾牌,探出两寸长铁簇。
南关简陋土墙,宗子卿指着田信所在,继续尖声大叫:“那人便是敌将!快,射杀敌将赏钱十万!”
他身边七八个弩兵持蹶张弩,轮次发射,几番命中田信大盾,皆不能破盾伤人。
田信从隙缝中见距离关墙不足二十步,爆喝一声:“左右!立阵!”
身侧亲兵林罗珠、部曲乡党们齐声呼喝:“立!”
田信大盾磕在地上,当即后面一名部曲持盾靠近把盾遮在田信身前,两翼军士纷纷立盾,结成盾墙。
盾墙临近关墙,墙上曹军弩弓齐发,盾墙哚哚作响如竹筒中摇晃的铜豆。
这时候压阵的左军正董恢才一挥手,一名军吏领着十几个军士上前救护中箭的军士,将他们拖回后方。
盾阵立稳,盾后军士也开始还击。
花队编制下,擅长用弩的用弩平射,擅长用弓的则抛射,关墙上传来几声惨呼,守军箭雨攻势受阻。
田信从盾阵隙缝观察墙上,先认出宗子卿,通过宗子卿又迅速找到守将嫌疑人。
守将穿戴与寻常军吏一样,你从正面是分不清守将、和周围军吏主从身份;因为汉军流行负章,是在背后挂一块四四方方的皮质装饰物,负章四周悬挂绶带,上面有番号、职位、姓名。
大军交战时,将领身后的军吏能从其身后的负章识别本段区域的指挥官。
关墙厚不过七八尺,上面守军左右移动都不敢快步移动,更没有多余的守备器械,田信大松一口气:“罗珠,随我强攻。”
林罗珠大口喘气,略有口干,将腰上挂着的恶鬼铁面具挂到脸上:“愿与营督共死!”
周围二十个选拔的突击锐士纷纷佩戴护面,耿颌拿出旗帜对着董恢挥动,董恢当即将手中一曲压上来,依旧队列齐整行进。
盾阵后,田信左臂挽盾护在身前,右掖夹长竹,身后四名乡党部曲握在长竹另一端,都戴着木面甲,看不出表情。
不时有流矢落在他们身边,一人中箭,立马就有人上来接替。
“敌将欲何为?”
宗子卿不解,就见墙外盾阵突然破出缺口,二十二人从缺口奔出,一手持盾,另一侧夹着长竹,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甲兵。
不,是三四个甲兵奋力推动长竹,关墙上守军愕然、迟疑。
他们多持弓弩,矛戟散乱在地,刀剑大多在鞘。
于是眼睁睁看着田信一马当先脚踩土墙借力,几乎瞬间身体飞到一丈四尺高墙上,刚落地手中盾牌朝一弩兵砸去,抬脚一勾探手抓住身前一杆战戟就朝前刺击阔步而进,戟刃侧枝划破一人脖颈血液喷涌,田信亢奋大呼:“先登者!扶风田信!”
他身后一守军捡起长矛正要来刺,林罗珠也突然登墙,亢奋怪叫一声张开双臂扑倒持矛守军,一起滚到关墙里侧。
因为紧张,也因为南关关墙太薄,十五六个锐士越墙坠入关墙内侧,翻身而起聚成一团狂呼邀战,守军瞬间炸毛,除部分军吏、老兵自发前去围剿,绝大多数守军攻防秩序已乱,不知所措。
田信阔步前进,手中一杆战戟刺中一人后奋力前推。
七八尺宽的关墙上能站立几人?
董恢见田信如耕牛犁地一样,推搡之下守军接二连三坠落城墙,不由驻步:“这是何等勇力!”
很快,田信的部曲借助长竹成为第二批登上关墙的人,董恢还未抵达城墙前,就见田信一人已突杀到守军旗帜前,一戟当胸搠死守将,拔剑挥砍,守将竭力守护的战旗在双方军士眼中飘落:“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三国骑砍 第十九章 再进冖车
随着守将首级被长矛挑起,南关守军投降。
有南关做据点,罗琼也率领休整的另四曲入驻南关,他来时俘虏正打扫战场。
“营督,南山守军溃逃!”
田信正检阅首级,心中多少有些不适应,不想耿颌疾步来报,跟着去看,见驻屯南山观战的曹军都已不见,就剩几面旗帜还在吹风。
回来见罗琼,就说:“右军正,你选锐士百人探查南山,务必谨慎。若守军溃逃,树立我军战旗!”
罗琼面露惊喜,亢奋低呼,抱拳:“得令!”
身为一营主将,田信没资格干预军功评定,这是军正、监军、护军的职务。
田信唯一的责任就是旁观,并排除割取袍泽头颅冒功这类极度恶劣现象发生,若有争抢首级军功出现诉讼,那就会同军正官一同断案。基本上当场就能查明是非曲直,冒功者普遍下场是就地斩首整肃军纪。
战斗时间短,战斗范围集中,宜都营勉强有常备营兵的气氛,所以军功迅速评议完成,同时也将原始功勋军书写好。
田信审阅见无误后,提笔签字由军正留档,开始誊抄副本向后方报功。
这一战里他的整体功勋是先登、破关、斩将、斩旗、俘斩二百三十二人;还有个人武勋,即斩军吏三级,甲首四级,首六级,合斩将首级一共斩首十四级。
个人斩首军功除了他本人之外,他部曲私兵斩获也算在他头上。
而己方轻重伤不计,只计算阵亡的七人,那他的俘斩数据是二百三十二减去七人,盈获二百二十五。
七名阵亡士兵造册后,安排专人负责就地焚烧骨灰装坛,而阵亡守军挖大坑掩埋,他们的首级则装车运往后方以供廖化查验。
忙完这些事情,田信才用餐休息。
他铠甲不离身,饮水吃炒黄豆,功勋军书摆在面前细细研读,计算自己的升职缺额。
宜都营说到底是一支隶属于宜都郡的郡兵,兵员出身蛮夷,也就目前战争紧张,关羽力排众议才征召、动员的军队。
一旦局势平稳,这类夷兵性质的军队极有可能遣散,或大幅度缩编。
防备蛮夷学习汉军军制、战法,是许多人有意识、无意识中都在做的事情。
雇佣夷兵做仆从军是由来已久的传统,把蛮夷征入汉军体系中,则是另一种情况。
自己身为中级军吏,如今统兵一千五,俘斩盈获积累满三分之一,升一级。
甲士首级、军吏首级、将首、先登、军令达成、斩旗、缴获物资又有不同的折算‘积分’,大约再打下一座南关,就能攒够升职功勋。
这也算自己初战,现在营中军吏、军士看待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往。
是见好就收巩固战果,还是再追击一程?
毕竟荆城大营里还有零陵郡、武陵郡新征来的两营夷兵。
犹豫之际,耿颌来报:“营督,右军正已进占南山。”
田信手里抓一把炒黄豆,走出凉棚果然见荆州军战旗飘扬在南山山:“曹仁屠宛虽能震慑世人,却大失荆州士民之心。”
隔着襄口营寨,已经能看到襄阳城西郊那广袤的泥沙余悸平原,绿油油大片的白菜是那么的美丽、迷人。
董恢也是目光留恋,提议:“营督,襄口守军动摇,攻拔后不如乘坐竹筏返回南关?”
田信点头,一笑:“君侯料定守军战意懈怠,我倒有些丧气。”
董恢只是干干一笑,他也没想到田信勇悍的远超常人,这样的勇力,虽不及君侯、新亭侯壮年之时,但也不差赵云、魏延、陈到等人。
曹军阵营里的荆州人战意低靡是一个原因,田信迅速攻拔南关,岘山一带曹军据点迟迟不见援军也是一个原因。
不想被俘也不想送死,故襄口守军主动撤退,并焚毁河口聚集的竹筏、火船,浮桥断裂。
竹筏、火船被襄水推入汉水,向南漂流。
“营督,岘首山上曹军营寨窜起烟火,守军恐怕业已逃遁。”
耿颌观察力细致,指着西北岘首山所在的上空,隔着山林隐约能见大团的烟雾在那里弥漫,而几面荆州军旗帜出现在那里。
田信意兴阑珊:“刚还想亲率百余锐士夺取岘首,看来只好退军回南关休整了。”
董恢瞥一眼耿颌,耿颌回以苦笑,拱手道谢:“营督连战连捷,破关寨二,迫敌逃遁再三,实属大胜!”




三国骑砍 第二十章 夜中
“经过一天的历练,得到巨大的进步。”
“等级提升。”
田信,八级。
体质13;智力12;魅力13;
天赋一:四级铁骨;
天赋二:四级强击;
天赋三:四级铁壁;
天赋四;四级健步;
天赋五:四级疗伤。
剩余天赋可加点数:一。
南关,夜中营火劈啪作响,田信盘坐营火前抱着四面汉剑细细观察,见剑身整体光洁仿佛经历过整体抛光,而剑刃几处自己有印象的细碎豁口也都不见。
第一仗打南关时没有得到强化,第二仗攻拔檀溪营寨时却有强化,难道是随机的?
不是百分百一定会强化?又或者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攒够了一定能量,会强化?
可惜看不到剑的属性,别说剑,就连亲兵林罗珠的具体属性、天赋级别也看不到。只能估算林罗珠的体质,能感应到林罗珠自带健步天赋,自己又给了他一个铁骨天赋;若林罗珠自己能领悟统御天赋,那就能提升为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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