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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沙摩柯领着大小五溪蛮头领、酋长向黄权跪拜后,就人人衔枚只提战刀朝夏口撤军。
沙摩柯所部夷兵先行,其后是南阳文聘部,南阳田豫部,都抛弃铠甲,弓弩、箭矢,只拿防身兵器以超轻装姿态急速后撤。
军吏往来监督,扰乱队形的不拘吏士,当场揪出斩首示众。
军中驴马尽数留给黄权充当军粮,包括文聘、田豫都嘴里咬一节木枚默然行军。
夏口大营上游,岸边有许多舟船、竹筏、芦苇筏子等待,陆续撤退到这里的士兵乘筏划水,跟着牵引指引的小船往上游北岸撤离。
刘封驻望撤离的军队,一拳砸在辕门栅栏上,一双圆大眼睛满是愤恨。
江水中,关羽在船舱里闭目养神,杨仪轻步而来,低声:“大将军,后有一千油筏就位。前后已有八千条油筏,贼军若察觉来袭,应能阻塞。”
谁也不清楚后方会发生多么糟糕的事情,尽可能把军队撤出来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不然大军越是深入,相持纠缠的越深,后方灾难爆发,那前线军队就完了。
这支军队在,那什么问题都可以从容解决。
若是军队遭受重创,那许多小问题都将发展为大问题。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黄权积存的草苫消耗干净,于是纵火焚烧外围营垒、空营,敛众七千余人据守大营。
烟火弥漫,吴军发觉想要追击,也只能等火焰熄灭。
贺齐走马观察黄权大营,对左右说:“此死兵也,不可攻。”
步骘也在另一个方向观察,对孙韶、孙奂说:“刘备必然病笃,不然汉兵撤离不会如此果决。我军围黄权,无益大局。我有意放黄权本部撤离,我好集结大军争夺夏口。”
孙韶迟疑:“放纵敌国大将,有碍军法。”
“姑且一试。”
步骘说着眯眼:“我以为黄权会拒绝后撤,他这是要为刘备尽忠。若是如此,我军更该放弃黄权,直扑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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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决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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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在子夜时分,路招、冯楷二军后撤返回张辽大营,此刻张辽已统中军出发,留护军薛悌、监军王凌督后队。
王凌果然站出来:“江东,国之藩篱也。国家消耗钱粮使我军来此,意在庇护藩属,宣扬国威而已。若是轻易退军,为藩属所轻事小,若使藩属兵败亡国,则有伤国家体面。”
“我欲助战藩属宣扬陛下恩德,战后也好与水师同返广陵。诸君可愿相随?”
路招、冯楷见薛悌不发话,留守的将校也沉默看他们,只好齐齐拱手:“谨遵王使君之命是从。”
七月十五日四更时分,天色伏晓之际,王凌、薛悌统军一万六千陆续抵达滠水东岸三十里处,正生火用餐,人马喧扬,仿佛张辽主力尽在此处。
汉口大营下游三十里处正是滠水口,原关羽大营已被朱然占据,大营在滠水西岸,吴军遍布滠水两岸扎营、过夜。
滠水口下游的江渚上,蒋钦一早江雾弥漫时就巡视水寨,这是赵累的水寨,哪里有暗桩,哪里水浅,对赵累所部水师来说一清二楚,完全可以乘着江雾袭杀过来,不怕船只搁浅。
不需要朱然详细布置,自四更时各军饱餐,各军以精兵披甲列阵上前,余下军队充作辅军,或拆卸扎营的木料装船,或背负晒干的芦苇捆跟随大军前进。
要强渡汉水,没必要非要突破汉口大寨,只要已芦苇束捆绑做筏,就能轻易渡过汉水。
一苇渡江,大抵如是。
也在四更时,汉口大营鼓点声中,全军将士饱餐后,带着干粮出营。
上游冯习七千人也乘坐竹筏出现在二十里外,登陆结阵,缓缓向决战之地进发。
南岸步骘说服贺齐,欲与黄权说和,放黄权率军退去,黄权自然拒绝。
见他拒绝,吴军当即一分为三,部分守武昌,主力步军绕开营垒去攻夏口,另有朱桓部水师则出樊口,走长江绕远路去上游参战。
北岸,田信与李严早早抵达适合两军决战之地,这里南北宽七八里,南边是长江,北边是湖泊、沼泽,吴军步兵想要来夺汉口大营,这八里宽的江边滩涂地就是必经之处。
这里是不毛之地,大雨洪水蔓延时,往往和江渚一起会被浩瀚江水淹没。
“今日依旧是西北风,利于我军。”
“我欲布置疑兵于湖泽之西,待步军厮杀相持时,点火纵烟遮蔽视线,而我则突阵斩将搅乱敌阵,那时候我军四千骑士分作八队,可大破敌军!”
田信指着北边芦苇密布的西侧讲述,又指着正面战场说:“此处地狭,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而非兵多者胜!”
李严看己方左翼芦苇湖泽地:“君侯,若布置疑兵于此,敌军兵众,自来搜索。”
“不怕,冯习部会向此处行军,吴军若分兵来袭,泅渡湖泽而来,多是散兵、轻兵,非冯习敌手。”
田信说着扭头看己方右翼,那里是长江,是关羽水师与蒋钦水师决战之地。
这一战必须打赢,李严、黄忠、刘敏、梅敷、赵岳各军溃败,丢失了绝大部分的铁甲、重装器械、弓弩,南岸也是,撤回北岸的军队几乎全部无装。
仅仅是遗失的铁甲,目前估算最少也有三万套。
现在不怕吴军来战,就怕吴军冷静下来后相持,等吴军消化缴获的汉军器械后,那战斗会更困难。
整个荆益二州全力生产,需要几年才能生产出来三万套铁甲?
没有铁甲,怎么北伐中原?
跟魏军对垒,拼的就是重装步兵。
吴兵对垒魏军失利,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吴军陆战步兵披甲率远不如魏军,如果吴军现在撤退,好好整编军队,就有了在中原战场跟魏军对垒、厮杀的资本。
不管是杀戮缴获,还是俘虏降军交易,丢失的铁甲要尽可能的夺回。
淡淡江雾弥漫在这片滩涂地,朱然立在戎车上缓缓前进,左右两侧是排成一个个方阵的吴军步兵阵列。
从将校到士兵,解释亢奋激动,几天时间里他们从北岸得到了上万领铁铠。
铁铠是什么?可比护身符有用的多,哪怕是俘虏转化来的山越兵,让他在铁铠、神灵护符之间做选择,他也会选择铁铠!
潘璋所部更是全员披甲,出现在汉军左翼,踩踏着湖泽边稀疏芦苇丛前进。
八里宽的战场,被吴军步军阵列挤得满满,李严座下白马不安,打着响鼻:“君侯,不若暂退三里?”
田信眯眼看三四里外破开淡雾而来的黑压压如山洪、黑线一样的吴军阵线:“敌在四里外,我军在五里外,何惧?”
李严只好忍住,静观吴军阵线前移,约一刻时间,吴军推进到两里外,已能听清潮水一样的吴军步点,而田信身边正快速搭建指挥木塔,四丈高的木塔以拼接的方式组装。
吴军侦骑全线探出,汉军骑士追奔驱逐,就在两里宽的空地上往来驱驰,稍稍吃亏后吴军侦骑撤归本阵。
“停!”
相隔一里,朱然传令,鼓点声变动,吴军阵列逐次停止,大盾牌立在前排,后方轻装辅兵抬着木料从方阵隙缝前进,又在盾阵前构筑简单的栅栏。
栅栏将成之际,吴军甲兵席地而坐,休缓体力。
这个时候十六个汉军千人方阵抵达,田信的部曲也抵达四丈指挥塔下,冯习部也朝着左翼阵地移动,吴军很难将军队投放到左翼阵地,但左翼很重要。
战场宽度有限的情况下,吴军再多的军队也施展不开,顶多步兵方阵前后轮替参战。
所以左翼阵地是吴军最快打开局面的突破点,只要牢牢把握住这里,吴军只能硬撼汉军步军方阵。
约在卯时三刻,橘红色太阳刚刚挂在天空上时,双方水师部队出现在汉军右翼战场,战舰移动、结阵形成攻击群组。
吴军水师要突破,要主动进攻;汉军水师地处上游,又有西北风襄助,顺风顺水自然要主动出击。
卯时四刻,朱然戎车出阵,缓缓朝汉军指挥塔靠近,戎车上朱然左手抓护栏,右手拄着一杆杏黄旗,一身鎏银明光铠,车前只有两名御手。
汉军步兵也席地而坐休缓体力等待厮杀,田信策马出阵,身边跟着刘备新配给他的宗预。
见走近了,宗预才开口:“君侯,来者系朱然本人无疑。”
“好,我去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田信驱马上前,朱然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来者可是田孝先?”
“正是……某家!”
相距二十步,就见朱然左手高捧一卷帛书:“我主吴侯景仰将军,欲表将军为荆州牧、楚侯。”
“难道孙权就只剩这点手段?”
田信从背后摸出流星锤在手里掂了掂:“我劝你早早归阵领兵与我厮杀,不然当场打杀。”
隔着田信脸上的面具,朱然看不出什么:“我以诚相见,将军何不展露容颜?”
“待你成我阶下囚,自有你好看。”
田信扬起手作势欲打,朱然强忍着没动,见田信没打出流星锤,反而调转马头自行去了。
“呼……”
朱然咧嘴洋溢笑容,手里的杏黄旗也随意插定在滩涂地上,亢声挥臂:“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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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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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阵中,朱然返回对观望众将说:“那人已受伤,昨日斩邓展,所赖不过马快而已。”
全琮询问:“有无可能是旁人冒充?”
朱然也拿不准:“其座下神驹不比他物,能冒充此人,必亲近之人。听闻那人有一族兄,勇悍异常,或有可能。”
说话间,旁边潘璋所部就擅自鸣鼓进击,潘璋绣袍金甲,手提一杆单耳戟正斜指汉军步兵阵列,身侧鼓吏擂响鼓点,所部甲兵有序进击。
可能是察觉朱然等中军将领往来,潘璋回头也只是看一眼,也仅仅是看一眼。
见潘璋擅自进兵,紧挨着潘璋立阵的韩当部迅速跟进,左翼两个阵列齐齐先行。
战场宽度就八里,较窄处只有七里宽,正面能摆多少人?
一里宽度,也就能摆列三百人,两侧还要留出阵列隙缝方便骑士游走,也利于前后阵列轮替。
所以吴军分成七个进攻序列,潘璋、韩当擅自鸣鼓进击后,紧随着就是孙谦一阵,孙谦横矛立在阵前,把险些被带动的部伍压回去,维持阵列不动。
他也殷切顾盼本阵,见朱然的长麾斜指正前方,孙谦手中长矛斜指汉军阵列,所部鼓点擂响,八里宽战线上吴军大小鼓敲着同一个鼓点,进击的披甲步兵鼓点一致。
颇有些巍峨气势。
“起!”
“列!”
“擂鼓!”
汉军阵列,八个千人营方阵上前,立盾结阵准备厮杀。
哪怕厮杀时每个阵之间都有留出二三十米宽的隙缝,这样的隙缝没几个人敢突入,是敌我轻兵的活动范围。
“君侯,冯习部已然就位!”
田信站在戎车上,车前两名亲兵一人高举长麾,一人高举方天戟,戎车两侧各有一辆戎车,一辆是李严的指挥戎车,戎车上有四面大鼓;另一辆戎车上有刘备新赐下的黄钺、旌节,由宗预负责守卫。
“盾!”
见吴军十四阵甲兵方阵后跟着密集的皮甲、木甲弓弩手,李严继续下令,己方前后两阵步兵纷纷举盾。
汉军左翼第一阵,营督持剑游走在阵中隙缝里,大喊:“前排不可慌乱,厮杀一刻钟,从两翼有序后退,新兵从中补充!”
“弓弩手抵近五步发射!”
“剑戈听号声啄击,不得擅发!”
喊话间,与潘璋前阵马忠所部撞在一起,双方都是大盾前排,盾阵齐整,下盘攻击难以奏效,所有的刀剑、矛戟都交织盾阵之上,兵刃撞击、纠缠在一起,反倒无法有效攻击。
马忠策马于阵中,穿寻常军吏盆领铠,只有身后挂着负章能表明指挥身份。
他左手挽弓,身子前倾在马背眯眼观察汉军阵中的指挥军吏,汉军军吏都是一样的打扮,许多军吏身边都跟着号手,认不出那个才是指挥。
“吹号,啄击!”
阵列中,营督振臂挥剑,身侧号手吹响,当即二百余剑戈手高举的特制剑戈挥动,齐齐越过己方前排甲兵,从吴军头顶凿下,顷刻间破颅、裂肩、割伤手臂引发吴军哀嚎一片。
“收!”
“啄击!”
当营督第三次下令时,马忠起身站在马背上,张弓扣箭一气呵成,利箭没入营督眼窝。
营督丧命,号手吹响约定的节拍,当即有号声响应,本阵军正官接替指挥,他更谨慎,缩在盾后不漏身。
八个阵的汉军只有七个阵接战,特制的剑戈给吴军造成了巨大妨碍。
这是长杆捆绑四尺长剑造成的阵用兵器,只有凿击一个战术,很容易被吴军拉扯、锁拿、斩断。
但在交手初期,给了前排吴军极大的杀伤。
田信见各阵剑戈先后被吴军锁拿破坏,不为所动,本就是给后排备战甲兵的辅助兵器,损失、破坏属于可以接受的事情。
战斗就这样,除了自己手里神兵不会损毁外,战斗往往就两种,要么拿命换命,要么用器械换命,器械损毁后,还得拿命换命。
很多战斗打的就是器械,打的就是后勤补给。
铠甲损毁反而少,刀剑矛戟折损却是高的吓人,可能相互砍半天,人没死多少,器械就先消耗一空,以至于不得不用拳脚解决战斗。
结阵对耗,士兵当场阵亡的概率不高,倒是非常消耗体力,也消耗器械。
双方前排甲兵换阵时,吴军后方弓弩手列阵齐整开始轮射。
而随着前排甲兵后撤到阵中休息,汉军弓弩手也贴近前排,开始抵近射击。
吴军抛射而来的密集箭雨纷纷扬扬落在汉军阵列,破甲步兵多低头避开面门,就有很大可能性抵御落下的箭雨,皮甲、轻装的弓弩手则有周围的盾兵协助遮挡。
弓弩手的箭雨,打无甲、轻甲部队有很大效果,打结阵的职业甲兵,那效果有限。
而汉军弓弩手抵近射击,却给了吴军持续而有效的杀伤,以至于前排吴军依托防御,进攻意愿下降。
“君侯,蒋钦率舟船进击,大将军已遣楼船将军部战舰相拒。”
田信根据报告去看,就见右翼将起部水师擂鼓而进,赵累率所部与之厮杀。
又相持三刻钟,两军前线甲兵体力衰竭,相持在一起战斗效率徒降。
朱然站在戎车上观战,二十轮箭雨射击杀伤有限,万余弓弩手正休缓气力,而换阵的请求的接二连三发来。
率先调整前后阵列,意味着首轮接战失利,这还是有万余弓弩手协助的情况下。
周胤亲自折返到朱然面前:“都督,敌兵弓弩手战法犀利,我军或许可以效仿!”
“我已知之,然我弓弩手再向前,必受汉军阵后弓弩手压制。敌在上风口,我在下风口,射程相差二十步,弓弩手再上前,必有折损。”
朱然剑指己方还在休缓的弓弩手:“汉军弓弩手不能久战,传告各军,不得率先换阵。若换阵,汉军士气增长,更难突破。”
若是汉军一阵守到中午,那吴军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又会崩解。
只是他说话间,潘璋部再次鸣鼓,前后两阵甲兵交替,撤还后的甲兵方阵带着阵亡者、伤员往后撤,又有一阵轻兵从后方上前,就在弓弩手阵列周围交换染血的盔甲。
潘璋撤下来的这阵甲兵穿甲时还威风,可交出铠甲后,各军将士来看,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朱然看在眼里,一拳砸在戎车护栏上,恨不得当场砍了潘璋。
“报,都督,至尊龙舟抵近滠水口下游二十里处;并有魏军前部请求渡滠水参战。”
“回报至尊,就说某指挥大军无力分身拜谒,许可魏军渡河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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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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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抵达江渚上,诸葛瑾已带人在渚首布置帷幕,孙权来时已有帷幕三重,旌旗林立。
从这里可以看到土黄服色的魏军王凌部正在走浮桥渡滠水,胡综所部在滠水东岸扎营,而依旧有轻装步兵从东岸往西岸搬运木料。
孙贲之子孙邻解释:“此步步为营之策,至午后时,我军西岸能搭建营栅两道,即便战事不顺,敌军也难突破。”
孙权展望西北方向,那里已有浓烟升起,笑问:“何来烟火?”
“应是敌军所置疑兵纵烟,意在阻碍我军弓弩。敌军兵力两万余,我军前线就有弓弩万余,强弓劲弩攒射,敌军无不丧胆,故出此下策。”
孙邻继续说:“昨日魏奋威将军邓展所部覆亡,首级、铠甲、器械多被敌军缴获。而魏军阵亡者尸骸被那人抛入江水中,此人重伤将亡,故倒行逆施,不恤生灵。”
“竟有此事?”
孙权惊诧,回头看江水,皱眉:“孤听闻邓展部覆没,将士多被斩首?”
“是,敌骑骁猛,冲溃邓展所部后追击两里,魏军士伍多遭杀戮。”
孙邻神色凝重:“都督恐敌骑冲阵,故行步步为营之策,午间于滠水西十五里立栅栏两道,日暮时再二十五里外再立一道。围困敌汉口大营,入夜东南风起时,纵火烧攻其营。”
“此策甚妙。”
孙权抚须赞叹,眉开眼笑:“此天灭刘备,合该我军当兴!”
他抚掌轻笑左右踱步,指着脚下江渚沙洲说:“传孤指令,命此处为天兴洲,置吴兴亭。”
孙邻跟着做笑,等孙权情绪稳定后,又说:“敌南岸大军昨夜以苇筏渡江,丢盔弃甲狼狈至极,多有夜间溺亡为我军打捞者,少说也有三五千之众。”
这时候诸葛瑾前来:“至尊,经魏豫州刺史王凌、护军薛悌下令,彼邓塞水师奉令,欲上前助战。”
邓塞水师始终跟在蒋钦后面划水,蒋钦所部夜间巡哨江面的哨船打捞了汉军溺亡者尸体,邓塞水师也打捞了一些。
什么都可以作假,南岸汉军奔逃溺亡的死尸做不得假。
孙权略作考虑,还是点头:“可以助战,务必听从蒋公奕节制。”
“是,臣这就去传达。”
诸葛瑾疾步离去,孙邻继续讲解:“都督担忧水师非关云长敌手,故令大军多备苇筏、竹木,若是今夜破其汉口大营,就乘苇筏渡汉水,分兵进击江陵、襄阳,乘其荆州空虚,一举夺来。”
“壮哉!义封!”
孙权眼睛放光:“移孤伞盖于义封处,以激励将士!”
“遵命!”
江面战场,关羽端坐五牙战舰之上,两翼战舰群摆开,战舰之间走舸悬停,多牵引油筏,随时准备发动火攻战术。
杨仪靠近南岸的战舰群挥动旗帜,层层传递,杨仪解读后惊骇:“大将军,夏口告急,敌贺齐、步骘、孙韶率军来袭。罗侯即将出营列阵迎敌,监军袁不能止。”
关羽只是扭头看一眼南岸夏口方向,隐约能看到汉军旗帜移动的迹象,在什么也看不清:“随罗侯方便。”
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事情,主战场围绕汉口大营展开,田信接连得到增兵,南岸夏口的刘封怎可能老老实实依营据守?
按刘封的性格来说,主动出击几乎是必然,派谁当监军都没用,除非有人敢执行军法杀死刘封。
北岸参战的吏士心中不服,南岸刘封所部吏士自然也不服,上下求战心切,这是拦不住的事情。
关羽只是轻描淡写瞥一眼不置言语评价,杨仪只好收敛情绪。
随即杨仪又说:“大将军,北岸吴军各阵相继交替,我军更胜一筹。”
关羽微微侧头瞥一眼:“我小憩片刻,蒋钦水师有所举动,再唤我。”
“呃……”
杨仪讪讪做笑:“是,谨遵命。”
汉军四丈指挥塔,宗预蹲在上面从隙缝观察,不时有吴军发射的轻箭从指挥塔附近破空划过。
“君侯,敌右一阵中骑乘骊马者,乃全琮也。”
“敌左三阵中绣袍金甲骑乘赤马者,是潘璋!”
“敌中路后阵指挥弓弩手,挂水绿征袍者是宿将韩当!”
田信站在戎车上,扭头对李严询问:“敌弓手发射轻箭意欲为何?”
冯习部已开始纵烟,西北风吹刮,正好熏吴军弓弩手阵列。
李严也老老实实佩戴面甲,胸前插了两根轻箭,站立不动:“不知,应是试探,有恐吓我军将校之意。”
轻箭除了射的远,能杀伤、吓唬无甲的轻兵外,田信想不到别的作用。
李严仰头看远去,抬升、扩散的浓烟:“风向明了,君侯应警惕江东强弩。”
这时候指挥塔上宗预大呼:“君侯!敌弓弩手阵列推进!其强弩在前,或许意在君侯!”
“果然试射。”
田信右手举起:“弓弩手待命,听指挥号令。”
六个千人方阵里各走出一个远程方阵,每阵弓弩手近七百人,足有四千弓弩手。
吴军弓手依旧发射轻箭,轻箭越发密集,不时有无甲的弓弩手被射中,惨叫着蹲伏在地。
指挥塔上宗预参照远近各阵的宽度,计算吴军前移的弩手位置:“敌在一百二十步外,约有四千之众,正重组队列,俱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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