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这些游荡在边郡的游牧部族,是治安、边防隐患,在曹彰看来却是……可以持续收割的兵源、马匹来源。
曹丕垂眉,反问夏侯尚:“伯仁,敌虏骑不满万,子文所言一万精骑可能杀退敌骑?”
“若只是杀退敌骑,臣以为非两万精骑不可。”
夏侯尚斟酌语言,可以感受到曹彰浓浓的失望:“欲要建奇功,非三万骑不可。”
曹彰强作欢颜,笑笑遂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看了眼夏侯尚侧脸。
到了这一步,夏侯尚竟然还想着兴倾国之兵,跟汉军打决战。
汉军摆明了是来以战养战,破坏中原抢夺人口,延迟魏国休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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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零八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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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会议中曹彰不愿再开口,惹得曹丕不喜。
夏侯尚也知道宛口战场规模有限,再多的兵力也摆不开,缺乏战场宽度。
所以参战兵力除了现有的中军、外军外,余下兵力需要分批次动员,以尽可能的节省国力消耗。
会议结束,曹丕设宴招待曹彰,口吻不善:“朕代汉实乃天命所归,人心所向之事。为何封禅之后,有人却为汉帝哭泣?此系何故?”
曹彰正握着筷子,闻言一顿,沉眉垂目,脸上没什么表情。
侍中苏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胡须抖动,正要起身为自己的行为抗辩,不想身边用宴的傅巽抓住他胳膊掐一把,低声:“非谓君。”
“嗯?”
曹丕作色,曹彰则将筷子放在桌上,垂手而坐不做反应。
见曹彰模样似乎真的不知情,曹丕端起酒杯踱步到曹彰桌案前,屈身询问:“子文,子建系朕手足至亲,为何要使朕难堪?”
“臣弟不知。”
曹彰依旧昂着头,沉眉,却目光直视,不看侧旁的曹丕。
曹丕懊恼皱眉:“朕别无他意,只恨子建浪荡放纵,不知收敛。子建若能收敛性情,稳重持国,此朝廷、宗庙之幸也。”
“若依陛下所言,子建非子建,臣弟亦非臣弟。”
曹彰端起酒示意,仰头饮一口,侧头看曹丕面容:“陛下秉性难易,臣弟与子建如何更易?”
曹彰目光明亮有神,透着哀伤:“陛下,臣弟只求三千健骑,欲与田孝先一决生死。如此,死而无憾。”
兄弟两人目光碰撞片刻,曹丕嘴唇颤抖,还是没忍住气呼呼开口:“可子建不该哭!群臣诽议,指指点点,朕左右为难。”
“陛下,子建会哭,子建不愿掩饰,是因子建信赖陛下。”
曹彰将手里握着的酒杯放下,口吻颤抖:“难道陛下想看子建矫容掩饰之状?”
“子文处处为子建开脱,怎就不为朕做想?”
曹丕索性盘坐在曹彰对面,也端起酒杯饮一口:“子建率真任性,朕能理解,亦能宽容。朕肩负宗庙社稷,不求子建慎重,只是想得子建、子文宽慰、谅解。”
“是,臣弟愿为社稷赴死,愿提三千锐骑与田孝先一决生死。”
曹彰悲伤已不能掩饰,颤音:“司马仲达继任御史中丞,他难道不知揭发子建之事会让陛下伤怀?臣弟别无所求,只求与田孝先一决生死。”
魏国将御史大夫、司空职能融合,司空王朗位居三公,专管御史台事务。
王朗岁数大了,精力不如司马懿,司马懿又是曹丕近臣出身,在御史台的实权压过王朗。
“子文?”
曹丕脸上懊悔之色更深,想张口规劝,也想道歉,也有羞怒,迟迟说不出话来。
曹彰扭头看一旁:“陛下身居大宝之位,本就该承常人不能承之重,受常人不能受之事。臣弟与子建性格有缺,非承托社稷之材。”
“臣弟屡犯大错,论罪当诛。”
“陛下念手足之情,委重任于臣弟,臣弟唯有以命相报。”
“谨望陛下宽恕子建,子建无有害心。”
曹丕听了自嘲无声做笑,抬手以袖遮面,起身摇摇缓缓朝内殿走去,大殿中用宴诸人皆垂首不语。
夏侯尚犹豫片刻,起身绕过屏风,来到殿后。
就见曹丕在七八步外瘫软趴在地上,以袖捂住口鼻淌泪,夏侯尚缓步上前搀起哽咽不能自已的曹丕,轻声劝慰:“陛下,鄢陵侯性格刚强,非是不爱陛下。”
“子文宁死不肯退让一步,子文至死还在为子建开脱……朕心里委屈。”
“子建令我难堪,母亲责备我,子文也说子建说项,我处处不如子建?”
“伯仁,朕想不明白。”
曹丕被搀起,挪步往殿内隔间走去,声音虚弱、无力:“父亲爱仓舒,爱子建,也爱子文,何故薄我一人?”
“陛下乃武帝长子,不爱,才是大爱呀。”
夏侯尚依旧轻声劝谏:“陛下是鄢陵侯兄长,正因亲爱陛下,鄢陵侯才吐露心迹。此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之理。鄢陵侯非奸滑弄臣,岂会搬弄字眼以讨陛下欢心?”
“那子建呢?刘备、孙权虎狼在外,国运艰难,子建怎就不能体谅朕的难处?”
“陛下,临淄侯生**漫,待陛下以真诚,虽偶有过失,瑕不掩瑜,终究是陛下之幸,社稷之幸呀。”
夏侯尚见曹丕擦干眼泪情绪稳定下来,才稍稍恢复声音,语腔温和:“想必鄢陵侯此刻心中也有懊悔,只是碍于颜面不肯表露,宴席散后,臣劝劝鄢陵侯。”
“唉……那就托付伯仁了,朕别无所求,只望子文不可再提与田孝先一决生死之事。”
曹丕敛容拍拍夏侯尚肩背,夏侯尚屈身施礼,目送曹丕走向偏殿,不久曹丕更衣完毕,神态如常与夏侯尚一前一后返回大殿。
殿中宴会如旧,曹彰依旧是一副暮气姿态。
宴席结束,夏侯尚送曹彰、夏侯儒西行至西郊显阳苑边上。
显阳苑破旧如故,夏侯尚辞别时询问:“议论军机时,君侯另有高论?”
曹彰态度冷淡,夏侯尚解释说:“君侯,刘备以三恪之礼待关云长、张翼德、田孝先,可知明年犯境决然不下二十万之众。彼倾国而来,我亦当举国应对。”
“唉。”
曹彰长吁浊气,远眺西方:“依凭关中兵马,足以扼守祁山道、陈仓、武关道。中原也不必多征兵马,兖豫青徐四州集结精兵五万,再悬一万精骑在侧,敌虏不敢轻动,步卒可御侵攻,又何必举倾国之兵?”
“今多说无益,彼若主攻关中,此役有惊无险而已。若是集结大军倾力进犯中原,我将率健骑、锐卒走武关道,袭其后。”
曹彰说着侧头看夏侯尚:“我料田孝先必在南阳休养,正好与之一战。”
说罢曹彰轻踹马腹当先走了,十几名骑士策马轻驰追随而去。
夏侯儒询问:“兄长有何教诲?”
曹真是雍凉都督,曹真妹妹是夏侯尚妻子。
夏侯尚反对曹彰发动军事政变时,夏侯尚握着当时的洛阳禁军,曹彰手里只有从长安奔赴洛阳的随行军队,长安等关中地区握在曹真手里。
或许当场可以杀死非常多的人,彻底破坏曹魏的稳定,可曹彰挡不住夏侯尚、曹真的夹击。
逼退曹彰的是夏侯尚、曹真,可不是贾逵中气十足的几句话。
夏侯儒是在为曹真问话,夏侯尚迟疑说:“我料敌军会佯攻雍凉,应集结大军于洛阳待战。还请子丹调发凉州五千健骑,以便中原调用。”
二选一,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夏侯尚做出一个选择题,一个对夏侯氏发展裨益很大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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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零九章 潘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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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刘备拜文聘为后将军,移镇汉口。
夏口在南岸,汉口在北岸,汉口大捷以来,汉口重要性盖过夏口。
南岸屯军多有不便,屯军万余虽能固守,但也进取不足;若是三五千兵马,又无什么意义,反倒会被吴军水路夹击。
到时候三五千兵马被围,救援或者不救,都是一件牵扯较大的事情。
所以南岸夏口作为警戒据点即可,吴军想要来拿,送给吴军就可以了,没必要在夏口囤积兵力,自陷被动。
因而北岸汉口重要性上涨,封锁汉水河口的效率更高,不怕吴军水陆夹击,也容易得到汉军的支援。
襄阳、江陵周围的驻军救援汉口十分便捷,哪怕缺乏水师护航,也能从陆地上破开吴军步兵,强援汉口。
黄权以光禄勋兼任湘州都督,湘州水陆主力集结于巴丘洞庭湖驻屯;又以习珍为伏波将军镇守湘关。
形成了黄权居中策应,外围东文聘,南习珍的防御体系。
这种布置体系渐次成型,辞官回武陵汉寿县老家潘很不舒适,汉寿县早已改成汉寿侯国,潘回到老家就很难受。
简直就是宿命,当年刘协封什么不好,封关羽做了汉寿亭侯。
刘备策封三恪以来,并未封建新的公国、侯国,但汉寿侯国已作为关氏家族的封邑,从县令、县尉,再到乡邑斗食小吏,都被关羽换了一遍。
并开始效仿麦城执行《麦城户律》,豪强、富庶之家要么接受户口析分、家产析分,要么从汉寿侯国迁走。
麦城仿制的织机自然可以就近作为福利发放到汉寿侯国的村社,作为村社公产,执行的户调制度可以减轻百姓税赋压力。
当百姓能轻易完成赋税之后,自然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劳动成果。
享受到劳动成果,百姓自然会有更高的生产热情……以及生育意愿和生育效率。
村社有织机,以布帛为税租,那汉寿侯国的豪强就没了优势,特别是强制析分户口、家产之后,更没了盘剥百姓的机会。
《麦城利律》又限制了高利贷放款利率,将豪强第二个迅速敛财、发家致富的渠道堵死。
再加上《布帛律》规定了缴税、流通的布匹、帛匹的长宽幅度、重量,从质量上打击弄虚作假以劣充好的违法、敛利行为。
还规定,只有生产日期三年以内的布帛可以足额抵税,三年以后的布帛会有贬值。
麦城批量制造的织机,生产出来的布帛肯定宽度、厚度相对均匀……寻常百姓可没有改造织机,生产薄布薄帛的技术;寻常百姓积存财富本就少,家里本就没有数年、近十年的布帛。
可豪强有改造织机,生产劣质布帛的技术;也有许多的布帛储备。
很遗憾,潘家族恰好一头撞在《麦城户律》、《麦城利律》、《布帛律》编织的大网里,要么被这张大网分割,要么搬离。
另一方面关羽不喜欢潘,田信也不喜欢潘,潘辞官回乡顾不得养病,就在第一时间搬家,可偌大的湘州,他又往哪里去搬?
他是蒋琬的姨表表弟,蒋琬相信他没有贪污,许多人都相信他,可他亲亲相隐维护乡党的行为间接的把糜芳推上悬崖,险些导致三兴汉室的大业荒废。
为掩盖潘带来的污点,荆州人又帮潘遮掩,结果糜芳投火取死后造成北人、荆人之间更为严重的对立情绪。
蒋琬的姑表表弟刘敏战死后,蒋琬家族姻亲集团开始疏远潘一族。
从孙权背盟开始,潘就精神恍惚,有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特别是孙权背盟前后几场战役更严重冲击他的三观,让他倍感荒唐,仿佛自己是苍天手里的玩物,怎么好玩怎么来。
先说关羽,跟着刘备混了三十余年,前前后后也就斩颜良、绝北道两件战果值得称赞,勉强算是名将。
就这样一个打了三十多年烂仗的老人,在西线、东线战场静默的情况下,带着三万荆州军北伐,等于是孤军突前,可连战连捷之余,军队还越打越多,简直不讲道理。
你关云长这么能打,怎么被逼到南方来了,早早统一北方不好么?
非要忍到行将入土的年纪里爆发光彩,弄的大家灰头土脸很是难堪。
还有孙权,汉中、襄樊大胜连接发生,已到了战略大反攻的关节点,却好端端的背盟来袭,将糜芳、自己推入深渊。
紧接着就是田信横空出世,带着乌合之众不算什么,偏偏江东还有那么大一个奸细,把孙权一切都卖给田信……卖给自己不好么?
结果就是田信软禁糜芳,困守坚城打的有来有去,还把都督吕蒙临战气死;后来麦城决战更是荒唐,孙权以逸待劳的主力竟然被征战三月的荆州疲兵打崩,转眼就到了孙权求和的地步。
随后又是魏国篡汉,逼迫孙权称臣依附,紧接着就爆发堵阳之战,田信以少击众阵斩未逢一败的魏国宿将徐晃,险些直捣许都。
同时发生东征之役,一战打出斩首三万,溺亡三四万的稀世大捷。
到最后是刘备跟关东世族割裂,一意孤行策封关张田为大汉三恪……凭什么好事都让这三家占了?
越来越看不懂世界的发展轨迹,越来越觉得世界充满恶意。
已跟荆州人切割了关系,就连表兄都放弃了自己……潘还能做什么?
认命,找一个地方安度晚年,还是另找一个舞台来证明的才干,证明刘备等人眼瞎?
原本还在犹豫,可搬离汉寿侯国后,就遭受武陵郡守樊胄的打压。
樊胄是个什么东西?年轻时帮人筹办宴会,都一塌糊涂惹人说笑数年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刁难自己?
昔年刘表以南阳大儒宋忠为代表设立新的荆州官学,规模之鼎盛,可以视为雒阳官学的南迁。
自己系宋忠亲传弟子,同窗求学的伙伴遍及三国……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拖着病躯,潘带了三族至亲变卖家产,乘船前往投靠江东。
刘备没杀他,关羽没杀他,田信也没杀他,都没亲自动手为难他。
那么驻屯巴丘洞庭湖的黄权更不可能为难潘,想走就走,以后战场上各展所长,一决生死而已。
黄权没阻拦,接下来乌林、赤壁、陆口、汉口一系列汉军据点都持旁观态度,目送潘一族顺江东去。
潘船过天兴洲时,突然病愈不发烧了。
心中略略后悔,更觉得这是天意。
“此去江东,我将如破笼之鸟,可以展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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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一十章 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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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来投,孙权亲自出迎。
会面之初,潘就说:“仆不容于汉主、关、田,往奔江东意在求活而已,还请吴侯拨狭地百亩,使仆能躬耕自足以度余年。”
“先生系荆州俊彦,何故自轻?”
孙权拉着潘的手,打量潘身后的子女、族人、仆役近百规模:“孤一时不慎为小人所算,恳请先生教我强国之术。”
潘皱眉:“吴侯若是效仿南越武王,余生致力于坐断东南……那有我无我皆无异也。百年之后,我恐为世人所笑,族裔亦受牵连。若是吴侯胸怀天下锐意进取,我便效力吴侯,以期施展胸中所学,示我之能。”
“先生说笑了,孤承父兄余烈,自当以再造社稷济世安民为己任。”
孙权面色诚恳:“还请先生教我。”
说着牵着潘手往前走,并说:“前有小舟,孤与先生泛舟畅聊可好?”
潘不反对,与孙权登船,孙权划桨,小船缓缓驶离码头,这让岸边的张昭、诸葛瑾面露忧虑之色。
现在偌大的江东全靠孙权一张脸压着,如果潘是死间,那江东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
作为孙权近臣,绝对会卷入宗室将领的厮杀风暴,被撕成碎片。
小船渐行渐远,潘挽袖掬一把冰冷江水,水冷彻骨:“吴侯若欲争夺天下,那我有借势、强干、积蓄三策以献吴侯。”
“只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令先生不解?”
“是去岁之事。”
潘神色费解:“设身处地为江东长远顾虑,自不能坐视汉主进据雍凉,恢复高祖基业。故江东进军荆州,实乃必然。我所不解,在于青徐。青徐二州人口少有二十万户,多则倍之。”
“吴侯何弃青徐,却先取荆州?”
孙权听了面露懊悔之色:“当时以为攻取合肥、寿春、广陵不易,待我兵发淮泗,青徐军民将会迁入河北。当今之世人口重于地利,夺其地,还要分兵据守,非五七万之兵不可,反会薄我军势,以至于南北困守,无力出击。”
合肥不好打,曹操会迁青徐人口,分兵守青徐会造成缺乏机动兵力,进而全盘被动。
如果早知道曹操病重到了那个地步,说什么也要忍耐……多忍耐四五个月,说不好此刻汉吴联军已经会师许都,平分天下。
“原来是顾虑青徐荒芜,无所获利。”
潘缓缓点头:“我有三策,愿告于吴侯。”
“先生明言。”
“首策是借势长存以待天时之变,今汉主、魏主皆存吞吴之心,如田孝先《三巴图》所示,此汉魏二强争雄之际,吴侯不可与之争锋也。今吴侯年富力强,魏有边郡胡虏侵扰及萧墙之祸,汉则储君幼小,兼有关张田三氏之祸,此三氏如鲁之三桓,必生变故。”
孙权听着眉目舒展,很是认同这番话,这都是他眼里的事实。
“不拘汉魏如何变乱,吴侯当遵循扶弱抑强之道。唯有如此,江东才可励精图治,壮大人口,积蓄国力。待汉魏争锋国力虚弱无以为继时,便是吴军出师之际。”
“西有长江,北有淮泗,江东以舟船之利,兵马调动虚耗甚少。可依秦扫六国之例,多遣策士游说汉魏,汉魏割肉奉吴,吴益强,二国渐弱。彼更弱,更惧吴,必争先贿吴以图自存。”
“期间汉魏二国有变,能裂则裂,能分则分,复春秋战国版图,大利于吴。”
潘说的缓慢,孙权听的认真。
潘口吻又一转:“江东求存于汉魏之侧,汉主、魏主雄才大略深谋远虑,自不会放任吴侯壮大,会谋求分裂江东,去吴侯之势。”
“因而,在此汉魏争雄无力干扰之际,吴侯应行强干、自壮之策,以固江东根本。”
“强干首在名号,当以王号居中,分立广州、江夏、武昌、淮南四都督于外自守。吴侯居中,行严法以求公正、厚抚民以促生育、剿并诸夷可除腹心之患,亦有壮大人口,拣选吏士之意。”
“吴侯居中大治,人口繁盛,国野膺服,四都督戍守于外,沐浴吴侯恩德,皆心悦诚服不可反也。”
“秦有河西之败,险些亡国。后孝公以商鞅变法,自此跻身强国,列国畏之如虎。”
潘说着展臂指孙权身上的绯紫蜀锦衣袍:“愿吴侯能弃此衣如烂履,以身作则节俭风俗。以勾践、商鞅、吴起之法为宗,施行变法。”
说着潘露出微笑:“如此上至吴侯,下至国、野之民,皆系于一法,积蓄国力二十年,何愁不能兴兵雪耻?”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潘口吻幽幽:“我来江东,是为复仇雪恨而来,非为爵禄富贵。吴侯若能用我,我愿以商鞅、吴起为楷模,视死如归。吴侯若不能用我,拨发狭地百亩,我愿做一耕农,不问世事。”
孙权伸手抓住潘双手,目光诚挚:“若能强国雪耻,我愿与先生共享江东。”
“吴侯,我为复仇雪耻而来,非为爵禄。”
“先生,我亦为复仇雪恨!”
孙权表达立场,当即划船靠岸,召集大小臣工三百余人,孙权置草人于身侧,将身上绯紫蜀锦穿在草人身上。
他手持辟邪剑环视周围臣从:“我欲变法强吴,禁绝奢靡之事,今后宫室起居不用一缕丝帛,用之者立斩。终日将以粗麻细布为服,自率妻妾耕种、纺织以自足用度。省却一切舞乐,简薄礼仪,遣还宫女、寺人于民间。”
“另拜吕范淮南都督,潘璋江夏都督,贺齐武昌都督,吕岱广州都督。四都督皆赐节钺,外御敌虏内讨不臣。”
为了打赢明年的北伐战役,刘备连三恪都能拿出来封赏,那江东承认以上四个都督辖区拥有更大自主权也不算什么。
见张昭抬头要劝,孙权手中辟邪剑挥动,剑光闪过,大喝:“我变法强国之心甚固,但有劝谏、违背者,以此草人为例!”
“吱。”
辟邪剑斩过,草人被斩断头颅,仿佛斩下的是田信头颅一样。
孙权还一脚踹出将草人头踢散,辟邪剑更是一顿挥砍,草人身上绯紫锦袍不多时就成了片缕。
就服色方面,孙权还是很欣赏田信的,大家都喜欢绯紫。
孙权斩草人立誓变法的消息传入田信耳朵里时,他正与关姬一起欣赏原始的蹴鞠。
蹴鞠这东西古就有之,只需要改进一下玩法,加入一些橄榄球对抗元素,就能看着世界上最早一批足球流氓在场地上厮打、摔跤。
这些军吏子弟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也就十二岁,一个个穿戴藤编木甲,外罩黑白两色粗麻号衣,往来追逐、对抗。
至于女童反而没有多少,跟来的除了十几名大小不一的孤女外,就剩下关姬的陪嫁侍女,还有跟田嫣交好的几个女童。
六位大爷那么好玩,而女童岁数也大了,参与这种对抗性质的蹴鞠比赛也心存顾虑。
她们因为接近待嫁年龄而避免游戏,关姬则从迁移昭阳邑、武当侯国的荆蛮、五溪蛮、板蛮村社里征选强壮少女。
这些健壮、大胆的少女分作两队,也让关姬有了指挥、训练部伍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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