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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田信解释一句,马超的举动,已经不能用单独的军事角度来衡量。
如果单纯从军事来看,马超作为北伐前敌统帅,以他的性格,只会出现行军快过敌我预期,甚至用兵大胆超乎正常认知。
所以周围那么多人,就一个擅长揣摩人心的孟达嗅出马超的想法。
从专业的军事角度无法解释马超的反常行为,那就从复杂的人事角度来分析。
不管是马超自己想的战术,还是采纳别人提供的战术,只要马超敢执行这个瞒天过海,隐瞒友军,欺骗敌人的计策,那就说明马超已选择了今后的道路。
他拒绝跟自己做朋友,或者拒绝保持朋友关系。
得到了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马超连兵权都愿意丢掉,他想拥抱新生活,拥抱新的朋友。
人家已经不是西凉锦马超,而是季汉帝国的赵公超,是未来最顶层的贵族之一,又能标榜屡世公侯,经学大家。
赵公门楣之高,岂是宋公、卫公、陈公三族暴发户能攀比的?
马超已经变了,人家名刺第一个字已经不是马,改成了赵。
从马变成赵,这变化极端的大,人还是那个人,可不能用老眼光去看待。
那么拥抱新生活的赵公超,退伍之前选择丢掉军队,丢掉军中的朋友也就顺理成章了。
思索这些事情,田信返回营帐,邓艾挂着少尉军阶正在营帐里削切作废竹简,这些竹简因错别字,或内容原因会重新处理。
邓艾的工作就是削磨字迹、或销毁,避免这类机密竹简流落出去。
这是个很符合他性格的工作,可以看到许多、各方面的军书,又不需要跟人打交道。
田信径直来到地图前,盯着这卷去年详细绘制的地图。
已能断定,不管马超是因为什么动机放缓行军速度,他现在修筑的水坝已经导致东部守军情绪不稳,魏军一定会采取行动。
魏军夜袭,那自己肯定要出兵接应。
以张辽的智慧、经验,肯定能算到、判断自己会救援马超,那么马超螳螂捕蝉想要击败夜袭敌军,并反攻夺取宛口东部攻势;而张辽就会来个黄雀在后。
目标不是马超,是自己。
最重要的两个问题又出现了,还变得复杂起来。
第一是马超有没有考虑到张辽的反制手段,是否考虑到北府八军被击败后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否考虑过自己的安危。
考虑到这些事情后,有没有向自己提醒、示警的心思、举动?
第二个问题,马超身边可能存在的同谋者,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系列问题?
还是说他们考虑到了,只是觉得北府八军、自己战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击破宛口东部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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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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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马超牵着青鬃马在澧水边洗马。
左护军马良前来询问:“赵公,还请传达夜禁口号。”
“夜禁?”
马超抬头看夜空出现的月牙轮廓,略作考虑,就说:“以羯羊、犍牛为口令。”
稍稍停顿,马超想说什么张张口半响吐不出声,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马良亦无动于衷,转身去抽选巡夜军吏,传达夜禁口令。
随着夜色笼罩,魏军收拢军士入营,执行夜禁工作后,张辽却升帐议事。
因为吴国太子、虎牙将军孙登率军抵达宛口前线,于情于理应该设宴,彼此相互认识一下。
虎牙将军是一个清贵,传承悠久的部队番号,在将军号繁多的魏国,虎牙将军也能跻身三品,可见这个番号的含金量。
再算上田信这档子事,曹丕拜孙登为三品虎牙将军,究竟存着几个意思,估计也就曹丕自己清楚。
如今再看虎牙将军,俨然是名号将军一级,仅次于重号将军。
夜中无故不擂鼓,孙登走在寂静营中通道里,只觉得四周黑暗里蹲伏着许多猛兽,似要择人而噬。
他的军司马韩综左手按着剑柄,右手将孙登头盔夹在怀里。
韩综头扎白巾,吴军里如他这样戴孝出征的例子比比皆是。
军吏引着孙登落座,韩综按剑站在孙登身后,大厅内魏军将校集结。
个个都闭目养神,没有交谈的,孙登略感不适后,也就闭着眼睛静静等候。
未及多久,张辽穿戴鎏金明光铠从厅内侧门走进来,甲叶哗啦作响,阎圃、李绪、孙登也都起身拱手:“前将军。”
“且坐。”
张辽随意摆手,将金盔摆在面前桌案,本人坐在矮凳上,这东西也叫做胡床,还有一种叫马扎。
随着张辽落座,大厅内满是甲叶哗啦声音,魏军将校纷纷落座。
张辽开口:“马超阻流澧水,欲积蓄秋洪冲淹东部各营。我听闻东部三营吏士颇多忧患之语,此是真是假?”
东大营守将四品振威将军阎圃、东一营守将豫州刺史吕贡,东二营守将平虏中郎将李绪三人受众人目光注视。
吕贡兼任东部三营的典军,熟悉营务,遂回答:“前将军所言是真。”
张辽询问:“吕使君以为该如何是好?”
吕贡讪讪做笑,直腰跪坐,拱手深拜:“愿遵前将军调遣。”
阎圃、李绪也直腰而起,拱手候命模样:“愿遵前将军调遣。”
“既如此,今夜二更时,东三营拣选锐士,李绪率精兵千人夜袭马超营垒,以击毁水坝为要。若不能击毁,则做佯攻之势。”
李绪起身重重抱拳:“末将领命。”
张辽又看向阎圃,阎圃起身拱手做聆听状,就听张辽嘱咐:“振威将军统领东大营、东二营余兵共有六千,随李绪之后,多立火把,虚张声势,与李绪一道佯攻马超。若见西面汉军来战,立稳阵脚与之厮杀,我会遣兵助战。”
阎圃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所决断,沉声肃容:“末将遵令。”
张辽目光落在吕贡身上:“吕使君多带火把,走澧水东南上前接敌。当分出千余别部,以配合李绪夹击马超侧翼。吕使君率余部多持火把,布置疑阵。天色将亮时,择机参战。”
吕贡、李绪、阎圃三人领了制好的调兵令文,这种令文用较长、又宽的大号竹简书写。
基本上调兵内容都书写在一枚竹简,同时还有相关将校的签字。
如张辽的前军,跟曹洪新组建的卫军,虽然都用这样的大号竹简,可又有一定区别,所以易于甄别。
这三人离去,张辽目光落在负责节制中前营、中后营两支守军的乐綝脸上:“中路二军衔枚而进,潜行设伏。其北府兵救援马超,放其前锋,猛击继军,务必截断!”
乐綝应命,接过巴掌宽,一尺八寸长的调兵军书快步离开。
随后典满、张虎、李祯、文钦这四支锻炼已久的伏兵也被张辽派出去,其中文钦所部是一支骑军,负责从最西边丘陵地带边缘迂回,巡防田信走山路偷袭宛口。
去年田信在这周围屯田半年,魏军知道的细碎山路,汉军也知道。
前后九支军队参战,张辽统率机动部队充当预备队外,就剩下各处必要的留守人员,以及孙登这支刚来,尴尬的大魏新编虎牙军。
能止江东儿啼的张辽就在面前,孙登正犹豫是否请战。
就听张辽说:“虎牙军千里跋涉必然劳顿,今夜又颇多事端,不妨迁移至昆阳城休整?”
张辽辽都这么说了,孙登只好起身拱手:“遵令。”
孙登礼仪得体,张辽却无什么感官变化,敷衍一声:“国事当头,今夜不便招待。”
“是,末将这就督促吏士移屯昆阳。”
孙登请辞,张辽的属吏将相关的行军调令转交到孙登手里,孙登确认格式、时间、地点无误后,才施礼告退。
张辽用一种平静目光送走孙登,询问护军武周:“武君,孙权可有诚意?”
“我军此战大胜,孙权必与汉军联合,此孙氏诚意也。”
武周书写了许多令文,轻轻挥动右手手腕:“将军何以断定马超、田孝先不和?”
这也是张辽的老搭档了,为了让张辽不受限制发挥,先有薛悌,现在曹丕又将侍御史、南昌侯武周派来给张辽做护军。
对待武周,张辽还是比较尊敬的,开口必用谦称:“仆闻田孝先顾虑子孙之言,其人常言六经皆史,素不敬大儒、名士。此人欲绝经学传承,马超受爵赵公,岂敢与之为伍?”
张辽露出讥讽哂笑:“天下动荡三十余年,官吏军民死伤狼藉,这人数年间威震天下,不想却是忧天之人。考究本性,宛若养于妇人之手。”
“不然,此人天赋异禀,不可小觑。”
武周另有看法:“我闻其妻孕满周年,十二月而不产,观此征兆,或有天命在身。”
天命这东西可以有,但更要争。
大家喜欢卜卦算命,只是讨一个向往美好生活的念头、盼头而已。
乱世之中没有傻人,活着的人即相信缥缈的天命,同时也相信天命是要争的。
你不争,身上的天命自然保不住。
张辽素来尊重武周,听闻这天命之言,却沉默下来。
田信两度拯救汉军大业于将崩之际,一次是为关羽守江陵,一次是为刘备守汉口。
如果这不是天命,那还是什么?
如果这是天命,田信如此不知节制大肆挥霍,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
只是面对这种身怀天命的敌人,谁也不知道这天命会在什么时候瓦解、消散。
稍稍沉默后,张辽岔开话题,与武周前往宛口城墙,近距离观战。
白天视线良好,军队投放后都难聚拢回来,更别说是夜里。
夜中决战,不是大败就是大胜,很少有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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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三章 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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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下的方城也陷入寂静,集结在方城一带的汉前军除了值守、巡夜吏士,余者多以歇息。
虞忠来时,关羽正研究沙盘,目光盯着尧山所在,尧山主脉西九里有九里山,九里山与西边太子山相峙,中间有条河水冲刷形成的河谷地。
这里是古楚国长城所在,这里古关隘叫做云阳关,也叫做楚郁关。
郁者,葱葱郁郁,有茂盛茁壮之意。
再小的关隘,那也是关隘,自有修建之必要。
贯通云阳关的河水向东流淌,成为澧水支流源头之一。
这意味着迅速打通云阳关、鲁阳关,汉军就能出现在叶县、鲁阳之间,可以打张辽一个措手不及。
云阳关并非孤立的关塞,与鲁阳关、淯阳关合称三关,联通三关的道路被称之为古鸦路。
这条路上关隘极多,自然有许多以关为名的村落,传说这里也是春秋羽子国所在。
而南阳最庞大的冶铁基地就在云阳关,虽已荒废,可那优质的铁矿石不会荒废。
但,这样的地方必然留有魏军精锐驻防,绝非轻易能攻陷、突破的。
即便攻陷,这支突破到张辽身后的军队,将遭受张辽、曹洪的夹击。
以山路路况来说,如果守军有准备,山路行军有太多隐患。
除非以守军无法预料的速度打穿防线,在守军作出针对布置前迅速穿插,分割、搅乱守军。
汉军阵营中谁能做到这一切?田信可以,如果是田信,那魏军自会有针对性布置,反而有可能把田信困在山里。
一旦进入秋雨期,以伏牛山的恐怖降雨量来说,田信这支军队即便能退回来,也很难再用。
因此,田信出现在云阳关一带,那魏军曹休、夏侯尚就能分批增援宛口防线,使宛口守军保持巅峰状态,在正面挡住汉军大军团进攻。
所以田信做奇兵侧击的时候,正面部队也很难攻陷、打穿三倍数量的宛口守军。
但还有一个组合可以达到田信的效果……关羽思索着,又将张飞、赵云两枚兵棋放到云阳关这里。
可惜现在调动赵云已来不及了,如果张飞、赵云相互配合为奇兵、疑兵,绝对能打穿云阳关,出现在鲁阳、叶县、昆阳三县之间。
正面战场也有田信的恐怖攻坚能力,如此腹背受敌,就可击垮守军意志,让张辽的许多准备落空,排不上用场。
面对田信的攻坚能力,魏军规避野战之余,还分兵防守,就是怕大军集结在一处,被田信带动的猛烈攻势击溃战意,进而全军渐次崩解,如同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惜哉。”
关羽轻叹,面容上隐隐有些悔意,应该听田信的,跟着一起力劝刘备,将赵云也编入北伐序列。
田信恨不得集结一切力量来打这场仗,只要打赢,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可以从容收拾。
可关羽要顾虑大局,刘备更要考虑全局……东征差点吃了大亏,现在也有了保底、留力的想法。
这样留三分力气,哪怕北伐失利,各地也不会出现大乱,可以从容收拾,等待新的进攻机会。
这不算意外,曹丕以吴质守幽并二州,守河北的曹洪虽调到中原前线参战,可曹洪原本统御的河北兵还集结在邺城,现在曹洪麾下是兖豫二州集结的郡兵。
己方也要顾虑南中生变,要留一支最忠诚最可靠的精锐部队镇守成都,还要留一个强硬、忠诚,不会犯错误的将领统率、节制这支军队。
宁愿把诸葛亮调到南阳参战,也不能动赵云。
赵云就是防盗门,你出门上班挣钱,家里财产要靠防盗门保护。
“公上,夏侯遣虞世方来见。”
从事中郎裴俊恰好轮值巡夜,他在营房前禀报,关羽这时候正拿自己的兵棋沉思。
军中夜禁规矩森严,可管不到田信头上,也管不到耳目心腹头上。
思绪被打乱,关羽丧气将棋子丢回盒子里:“进。”
虞忠脸淤肿,进来先看一眼左右,见没几个人,就听关羽笑问:“世方这是何故?”
“回宋公,此张文远手段也。”
虞忠讲述当时情景,自然知道张辽派文钦出来跟他斗殴之目的。
不是让关羽为难,纯粹是为争一口气。
文钦打赢孔雀开屏的虞忠,那魏军士气问题自然能有小幅度的增长;文钦虽说没打赢,但也让盛装而来耀武扬威的虞忠灰头土脸离去,也算打击了汉军士气。
张辽收到礼物,能不能领会暗示,会不会阵前举义,已不在关羽考虑之中。
事情已经做到位,剩下的事情在张辽怎么想,看张辽怎么选择,自己这里考虑再多也是无用功。
随着虞忠说明来意,阐述田信的原话后,这令关羽沉眉不展:“左军?”
他疑惑不解,去看裴俊:“左军近日发来军书中可有破敌计策?”
“有两条。”
裴俊不做停顿:“一是派千人多携带旌旗于东山各处布置旗幡以做疑兵,二是以牙门将军马岱率步骑五千继疑兵之后,伺机出击,以袭夺敌豫州刺史吕贡所守东一营。”
稍稍停顿,裴俊补充说:“此虚虚实实之计。”
关羽缓缓点头,战场范围并不大,马岱步骑五千布置出去,随时可以再做他用,大约也就耽误半天时间。
虞忠却脸色铁青,不掩饰愤怒,颤声:“宋公,我军只知赵公将在东山布置疑兵一事,赵公并未通报马岱一军调遣。”
关羽眼皮上抬,目光落在虞忠双眸:“当真?”
“宋公,军中无戏言。”
虞忠单膝跪地,仰头回应关羽的审视:“从北府兵奉宋公调令,自博望驰援二百里至阵前期间,凡左军公文皆由下官经手。下官又常随夏侯出入,与夏侯见闻一致。”
关羽右手捏拳,舒展五指,又捏紧,侧头看裴俊:“奉先查阅左军文书,七日之内皆抄送北府。”
“是!”
裴俊转身就去一侧的隔间里召集当值军吏一起誊抄,因是抄本不怕损毁,各人面前都摆着麦城新纸。
关羽将虞忠搀起,领着虞忠到内厅用茶,询问:“军中将士现在是何心态?”
“只是埋怨左军进展迟缓,延误战机,恐我军为秋霖所害。”
虞忠斟酌语言,小心回答不留话柄:“也有埋怨奔驰二百里,却无仗可打的。”
“呵呵……世方回去告诫孝先。就说天下虽重,终究是公卿百官士民之天下,非陛下一人之物。”
关羽面容庄肃不见笑容:“纵是陛下一人之物,终究不过是器物,怎及的上陛下一腔意气?”
盯着虞忠波澜不惊的面容,关羽语腔肯定:“孝先睥睨群雄,却有杞人之忧妇人之仁。”
“陛下与某,亦有傲世之心。”
“孝先不可自轻,较之于天下,孝先与之相当。”
关羽最后右手抬起落在自己心口握拳轻锤:“世方将我原话告与孝先,让孝先顺心而为。他要明白,历经东征一役后,陛下已有所悟。”
虞忠紧绷的面容舒展,眉目绽放光彩:“是,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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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四章 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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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田信学着虞忠模样,右手轻轻握拳贴在自己心口,不由思索关羽话里的意思。
这个心是自己的什么心,心脏只有一个,可心思有许多,有良心,有原则心,也有功利贪心,以及浮于人事的好逸恶劳得过且过的庸碌心。
心思繁多,总是在变的,自己的心主要偏向是什么?
克定中原光复大汉?能算一个志向,这是为了平息战争,也是为了回报关羽、刘备的提拔、信任之情。
然后呢,执掌、掌控这个帝国,让帝国向自己期望、规划的方向昂首前进。
可如果不能解决身后事,那做完想做之事后,再考虑出走一事不迟,应谋求新的发展方向。
以现在的眼界,来规划未来五十年的事情,未免太过一厢情愿,又不切实际。
或许自己北伐典礼上的言论,会被刘备、关羽视作糊涂话,幼稚的言论。
见田信闭着眼睛陷入沉思,虞忠越发摸不着头脑。
有必要这么深入的考虑?不管怎么考虑,目前能做的选择就两种,一个是当做无事发生,战场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另一个是重新制定应对方针,将马超左军当做吸引敌军的靶子,进行兑子、换家战术。
马超主动前移营垒,形成突出部,本就有挑拨魏军来打的意图。
魏军两三天内不打,等北府兵在西侧建立新的营地,那将跟马超营区连成一片,那就到汉军正式攻坚阶段。
期间若是秋雨落下,那马超顺势水攻,下游魏军东三营防线就成了纸糊的。
所以形势很明显,马超在突出部立营,又贴着魏军鼻子筑坝阻水……这是逼迫魏军来打。
否则魏军东部防线的士气自己就瓦解了,这是张辽无法容忍……这明明是曹丕无法容忍的事情。
宁愿拿东部防线的守军出去赌一把,也不能让这三营军队被水攻吓破战意。
也是因为东线防区在澧水下游,地势又平坦,所以张辽在此耗费人力、物力修筑坚固小城做据点是没有意义的。
魏军今夜肯定会夜袭,欺负的就是马超所立营寨不够稳固,工事体系还未完善,也是欺负急行参战的北府兵。
战争就这样,本质上就是欺负对方,战胜对方,杀死对方。
马超已经打出了迫敌来战、东路疑兵、东路抄袭敌后三张牌,自身有工事不完备、少三分之一战斗力量的负面状态。
那魏军能打的牌不多,无非是多少人来夜袭,多少人进行防守接应,这是一个选择题。
魏军出牌后,己方能打的牌也不多,要么中规中矩救援马超,要么兑子换家。
怎么选择,如关羽所说,选择权在自己,看的是心,是心情,是心态,是心愿追求。
田信遣退虞忠,独自站在地图前注视。
魏军各部在这里驻屯一年有余,哪怕新调来的军队,最少也在周边生活半年。那么以周围的平坦、荒芜地貌,魏军发动夜袭,就跟摸夜路回家一样。
或许周围已经遍布魏军制作、掩埋的方位坐标,魏军夜袭部队可以准确就位,有序轮替向马超发动持续强袭……也能摸黑行军对付自己。
所以魏军一定会有伏兵对付自己,自己出击,肯定会遇伏,遇伏初期肯定要吃亏……除非将魏军的伏兵激活,使之暴露。
不然黑夜里近距离爆发一轮密集箭雨,对行军部队杀伤效率极高。
自己选择出击,会遇伏,会完成对友军的应尽义务,这是场面工作,必须做。
做的话,就要吃亏,甚至第一轮遭遇战中败绩。
想到这里,田信抬手指尖滑过绢质地图,自己可是未逢一败的人,这一场小败吃亏事小,会影响全军士气的。
如同庙里神佛的金身,看着威风凛凛很是吓人,若有人砸一团污泥上来,就暴露了泥塑本质……依旧是泥。
自己依旧是人,不败金身受损,汉军士气会下降一成或两成,从顶级八颗星变成七颗星,六颗星;张辽的部队士气则会暴涨,进入昂扬、奋战状态,从三颗星、四颗星变成五颗星、六颗星!
想到这里,田信不由闭上眼睛,面前浮现马超的笑容,那日在江陵军营,赠送蒙多,换剑论交;又浮现马超迎回宗族二百余口尸骸嚎哭险些昏厥的狼狈、悲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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