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还有马超宰羊,抓着羊蹄吹羊皮的狭促模样。
马超已经死了,现在那位是赵超。
自己未逢一败的战绩,不仅敌人想要打破,估计马超也想顺手甩一团污泥过来。
关羽让自己顺应心思来打这一仗,可自己……似乎无心。
最初想要的东西,奋力拼杀的东西,都已经得到,或者将要得到。
野心这种东西已经可以替换为耐心,安心等待,按部就班做事就行了。
不去想遥远的未来,仅仅考究目前的话,只是想取得胜利,用最少的牺牲,获取最大的战果,仅此而已。
这是这一战的指挥原则,以夺取胜利为最终目的,次要目标是降低伤亡,让更多的人能见到家人。
马超已决定背弃同乡、战友之间的情谊,还作出一些布置。
现在看清马超面目、行举的人不多,几天后事态明朗,大家都能看明白。
所以自己不可能平息、压住、掩盖这件事,不能装作无事发生,必须要表态。
到底是忍耐,还是狠狠还击,让马超灰头土脸,然后彼此斗一斗?
必须斗,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在!
自己又不是小职员,决不能听信服从、妥协或维护大局。
斗起来,有的是人亲自下场来劝解,不会扩大事端。
真到旁观者推波助澜、扩大事端的时候……那能信任的只有部属、刀剑。
面对欺辱、算计若忍气吞声,还怎么保护家人,保护追随者?
必须要争,得让马超吃疼,这家伙才能长记性,其他人才会掂量着做事。
心思落定,田信轻咳两声,对帐外扬声:“来人!”
当值的一名军吏阔步而来,神情振奋,抱拳附身,抬起下巴用期盼目光等待:“在!”
“令行营司马李辅及各营军正接管营务,余下营督以上随我议事,传令时不可惊扰各营休憩军士。”
当值军吏走访各营依次传令,期间孟达、孟兴父子俩也在研究地图,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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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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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达、孟兴父子眼中张辽是很恐怖的,总觉得己方行动都会被张辽识破,或作出针对性布置。
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不动还好,一动就会受伤……不动也会挨打。
大概普通的魏军、吴军将领面对关羽、田信时,也会生出这样的无力感,仿佛自己做什么布置,都会被看破、反制。
面对名将,普通将领缺乏自信……除了擅长守城的‘铁壁’名将,其他名将的名声,本就是国家的利剑。
孟达手里握着锦囊,里面是精工雕刻的兵棋,凝目盯着地图,就听儿子疑惑:“父亲,马超素来与夏侯亲近,如今前后反差怎会如此悬殊,判若两人?”
“盖因君侯有退避、不争之心,这让马超不安、惶恐。”
孟达语气轻缓,从自己的角度分析马超变化:“马超沾染胡风,看似不拘一格,实行事无有准则,见利而进。而君侯看似胆大妄为,但秉性眷护亲旧。故,马超最初愿与君侯共事,引为臂助,欲托付百年之事。”
“只是君侯前后奔走,促成赵公封爵,马超已用不上君侯。”
“后北伐典礼时,君侯有退避之心……以君侯如今之地位,此言出口,万众惊疑。我父子无路可走,自甘愿随君侯同进同退,马超已是赵公,焉能相随?”
“何况他受胡风熏染,最是崇尚强者。不敢在陛下、宋公身前造次,见君侯生退避之心,他自会想得寸进尺。”
孟达说着笑笑,口吻轻嘲:“君侯若去归于江湖,他这赵公又坐不稳,只好接引臂助。他又猜度陛下心思,欲借此开罪宋公与君侯,想做陛下的忠贞孤臣。我料不久,陛下自有回应。”
孟兴很是受教,附应说:“父亲,夏侯与宋公、卫公交好,恐怕因此遭到马超疏远。”
对此孟达只是嗯一声,不做点评。
父子之间不反驳,便是默认。
大汉三恪发展为大汉四客,还抱团走在一起,真有那么一朝,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打下来,第一个被打趴下的极有可能是马超。
杀鸡儆猴,不外如是。
孟兴正要告辞返回虎牙军营区,恰好得到军吏传令,遂汇合周围的军司马、营督一起前往田信的大帐。
北府兵改制以来,废除军一级的典军,极大增强了北府功曹、长史、监军对校级军吏的影响力。
北府幕僚影响力上涨,不仅侵占了各军典军遗留的空缺,也在于间接架空、剥夺了将军对府兵的补充、督练、提拔、赏赐权力。
府兵补充、改编握在幕府手中,督练由司马负责,将军只有提拔、赏赐的奏请、举荐权,能否通过,如何拟定具体的赏赐晋升任命,都由北府幕僚集团决定。
也只有战争期间,北府八将才能得到临阵指挥权……但具体怎么打,布阵指挥权依旧我在田信手里。
北府八将只有阵前优化战术,指挥军队策应全军的作用,更详细、重要的战术制定、军队行军、驻屯布置,皆由军司马一手操办,将军只有监督、检查的权限。
某种意义上来说,北府改制以来,各将除了贴身亲兵外,余下的部曲、部众多被瓦解、收编,彻底变成了府兵。
而他们则跟着田信积累军功,已经拜将,就等着封侯、增加食邑,提升资历、地位、影响力。
等上层位置空缺,田信再把他他们举荐上去,过程就这么的简单。
交出大部分部众的控制权,换一张通往公卿之位的保证票。
这是一种必然,要么把部众交给田信改编为北府兵,要么把部众交给刘备。
所以北府兵真正能打的猛将不是北府八将,而是内军三将,左卫将谢夫、右卫将罗德,和骑将姜良;外六军作战风格勇猛的是六位行军司马:虎牙谢旌、鹰扬林罗珠、扬武杜翼、安众第二秀、建信夏侯平、征北田纪。
田纪本身就是以昭阳司马本职隶属于北府,也以征北军本部军司马的身份代田信统率征北军。
征北军团改制成了征北幕府、北府,田纪节制的征北军只是一个军级番号。
如大家所见,田信眼中的北府八将有九个人。
等北伐建功后,孟达这些将军积累功勋,会推他们去充任公卿之位,扩散影响力。
随着二十六位营督、将军、司马十五人陆续集结,监军庞林、长史杨仪也就与田信一起从旁边休息的小帐篷来到四四方方,开露天顶的大帐里。
大帐更像是四合院……不对,应该是像四个狭长竹棚拼建而成。
留着天窗,纯粹是为了夜里点火方便散烟。
主簿虞忠端着一盘书写好的调兵文书,司直张温则冷着一张脸,怀抱九节竹鞭站立在田信身后,以维持会议秩序。
这九节竹鞭打在身上真不疼,挨张温一鞭子事小,被张温弹劾才是大事。
一般来说小事挨鞭子,大事弹劾、援引律例作出判书……这些都由张温一把抓,田信签字后判书生效,再由张温执行。
纪律检查、审判、定罪,执行,除了田信签字这一必要环节外,余下几乎都握在张温手里,谁不怕?
什么瘟神?张温才是瘟神。
柴火劈啪作响燃烧旺盛,随着田信落座,这些人也都屏气凝神等待命令。
都是自己人,礼仪规矩反而少,若不是张温盯着,指不定已经有人去给边上酣睡的小老虎投食。
田信将自己的战盔放在桌上,战盔盔顶是青红白三色彩绶环绕弯曲定型的藤木编织而成,仿佛……皮卡丘的雷电尾巴,朝颅后曲折上翘,彩绶形成红白蓝三个色块,有点像髪国国旗。
头盔发出响声,田信看一眼虞忠。
虞忠起身:“今夜贼军将有可能夜袭左军营垒,赵公营垒首尾相连,前后有四军三十六营兵,谨慎驻防自可安然度过。无需我军救援,但兵势变化无常,我军亦不能坐视。”
“故而,我军二十六营兵更应养精蓄锐,待魏军将退之际,以衔尾追击之势直趋其地。”
虞忠说着拿起调兵文书向各将递发,这些将军看完又分发给军司马,最后落入营督手里
这是一份略为出格的作战计划,简单来说就四个字,扬长避短。
八个字:隔岸观火,后发制人。
复杂来说也简单,就是马超打马超的,张辽打张辽的,别管夜里这仗怎么打,北府兵正常休养体力就行了。
然后天色将亮时,大军出击,避免打劣势的夜战。
夜战里,己方吏士看不到田信突阵的英姿,士气上涨有限,有可能会被魏军传递的假信息诓骗。
同理,魏军各支伏兵作战时,即便身边友军被击溃,但吏士不知情,依旧能顽强拼杀,保持一定水准的战意。
何况魏军坚壁清野以来,北府兵已不清楚周围地貌,夜战很吃亏。
既然吃亏,那就不打了。
让熟悉地貌的魏军伏兵、夜袭队去打马超……魏军打的越顺手,那越不可能主动退军,战事会拖延到天明;若是魏军打的不顺手,马超防守占优,那己方还出去做什么?
但身为友军,总不能静观。
所以骑将姜良接到一份命令,组织一批精于骑射的骑士待命。
如果魏军夜袭左军,那这支游骑兵从己方甬道驰往马超左军营垒,射发箭书,激励左军各营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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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六章 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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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十月二十五日的夜,约在申时六刻日落,酉时天黑。
酉时四刻至戌时四刻之间,即一更天。
历法、时间发展有变化,唐以前是一种,唐以后是一种。
对重新学习天文历法的田信看来,这种看似很大的差别……他就根本不知道这种发展变化。
他印象中,子时应该从零点开始算,零点到两点之间的两个小时,就是子时。
很庆幸,在唐以前,他这个印象是没问题的,因为日晷是唯一通行的时间测算工具。
唐以后时间测算工具得到发展,可以甩开日晷。为了照顾小学生,也为了顺口,就稍稍改了五更与十二时辰的对应关系。
所以唐以后的一更天,就是整个戌时,戌时之后的亥时,就是二更天,再后子时就是三更天。
可能是盛唐长安美妙、热闹、发达的夜生活促成的这一项改动吧,需要对夜里时间进行更准确的划分,但这一切对田信没意义。
其实二十四小时制度并不难推广,只是相对于十二时辰多了一层细分,一天还是九十六刻,这个不会改。
不像上古改制,将一天十时辰百刻改为一天十二时辰九十六刻。
如果推广二十四小时制度,那么这个小时制度是根据‘时辰’来细分,这个时辰跟‘北京时间’规划的北地地区时辰、小时对应关系一致。
区别也很明显,那就是因为时差的原因,各地的小时跟‘北京时间’不一样,因为地区跟北京所处经度不一样。
比如现在集结在宛口参战的各支军队,以小时制度来描述,那就是叶县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三十二三分日落;以北京时间来说,就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左右。
在以当地时间为准的情况下,推广小时法反而很简单,根据日晷换算就行了。
这样就能细分时间,将分、秒概念铺开……但缺乏准确、方便的时间工具,关键是便捷。
以小时来描述的话,二十三点魏军开拔,各部就绪到位真正发起进攻,大约在四更天,即凌晨三点、四点左右。
当夜薄云遮蔽月牙,马超有些紧张。
张辽很恐怖,打孙权逍遥津之战宣传的是八百破十万,马超眼里这不算什么,这种战役换自己和田信来打,也能打出来。
但白狼山之战,绝对是张辽的封神之战。
这一仗马超没有信心打出来,哪怕与田信、关羽联手,也有失手的可能性。
那一战曹操听郭嘉建议抛弃辎重,亲率主力部队,翻山越岭大迂回到乌桓、二袁联军背后,步骑奔袭一月时间。
面对仓促集结的乌桓、二袁联军,曹军将士多有惶恐,只要战败,或打平手,他们将全军覆没,无从幸免。
这种关键时刻里张辽请战,激励曹操,曹操将自己的长麾交给张辽,由张辽指挥全军作战,得以大胜,斩蹋顿、名王十余人,俘虏乌桓部族二十余万,内迁收纳为乌桓精骑,也得以彻底解决袁氏力量,保证了后背安全。
张辽白狼山战功之大,以至于短期内无法封赏,过了许久,才拜为征东将军,这跟魏王国的四方将军平级,还要高出半级。
起码名义上,魏王国的四方将军是曹操的臣从,而张辽与曹操依旧是汉帝国的臣子,只是分工不同。一个是魏王、九赐、出入警跸、用天子仪仗的汉丞相,另一个只是汉征东将军。
正是白狼山决战打出了远超预期的战果,次年刘表病逝,才有了曹军险些一战平荆州,二战平天下的战略机会。
张辽边郡豪强出身,精熟边军战法……现在如张辽这样还有汉军边军战法传承的人没几个了。
如果张辽放开宛口通道,放纵汉军主力部队进入平坦的中原……那么张辽再掌握三五万骑兵,那汉军将十分凶险,稍有纰漏,就有被张辽全歼的可能性。
张辽就这么可怕,今夜张辽绝对会来进攻,马超有些心虚。
别说他,关羽、田信也都不敢大意,大家抱团走过来,谁都怕被张辽摸走手里的底牌,反制己方。
马超迟疑不定,问当值军吏:“护军何在?”
“回公上,护军巡视各营夜禁一事,约在二更返归。”
马超取出早已书写的锦囊帛书递出:“速速发往北府。”
亲信军吏双手接住漆封的锦囊帛书,迟疑模样:“公上,如今送去,恐使北府愤怒。”
“不送,北府更怒。”
马超仰头看一眼阴沉沉缺少光线的夜空:“夏侯高义而豁达,能体谅孟达、徐祚、申仪之众,也应能理解我之难处。”
军吏不再言语,点选精骑,手持火把沿着澧水向后奔驰十里进入东西展开的木墙甬道,这处甬道外围,星罗棋布引燃草苫,火焰照明,探照敌情。
进入甬道后,这伙骑士驰往北府营垒。
北府营门紧闭,值守吏士弓弩瞄着,当值军正官高呼:“我军申明禁令,各军无故不得靠近!”
“我自甬道驰来,持赵公手令,欲见夏侯,还请通融。”
“军旅劳顿,我家夏侯正休憩,下令不得叨扰!”
值守军吏一抬手,弓手拉弓瞄着辕门外,照明篝火旁的暗紫罩袍的赵公卫队骑士。
“今大战在即,何故如此生分?”
来人高举马超临行给的令符:“赵公手令在此,还请通融!”
“我只认得夏侯令,不认得赵公令!”
“速速退去,明日再来!”
见马超的人越过警戒线,辕门守军当即十几支箭矢射在道路正中,以展示决心。
不得已,只能用长矛钉在地上,将马超的锦囊帛书挂在矛杆上,这伙紫袍骑士才纷纷退去。
马良检查各营夜禁、守备工作后,强作镇静返回马超所在的前营。
马谡比较倒霉,担任前参军时前军在休整,左军在打仗,打出了宛口大捷;等马谡转为左参军后,左军退回宛城休整。
马良晋升左护军,马谡避嫌,没捞到军功,攒下参前军、左军的资历后又被诸葛亮带回益州任职。
说资历,马谡资历是真的好看。
马良的也不差,建安十四年刘备以荆州牧征马良为从事,十六年刘备入蜀,马良为荆州治中,辅佐关羽守荆州。
攻下成都后,马良被刘备征为左将军府掾,巧合的避开了湘水之盟前夕的荆州事变,随后就是侍中、南郡郡守,转左护军。
这兄弟两个命运出奇的精准,每次战争发生前都能离开军队,避开战争。
而现在这种规模的战争……可以视为马良真正意义上的初战。
面临的又是张辽,因此马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他回马超前营时正好与受气而来的紫袍骑士相遇,听闻后面容镇静,挥手:“尔等先行,我稍后就至。”
紫袍骑士策马进入营门,马良面容怔怔,正欲迈步往前走,腿一软扑倒在地,下意识用手去撑,右手掌扎在鹿角木刺上,顷刻间殷红血液涌出。
“明公?”
“先生?”
亲随幕僚、卫士疾呼,马良被搀起,一时间感受不到手掌疼痛:“不要慌乱,为我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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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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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昏暗的三更天,魏军各部鱼贯而出,皆衔枚而进,陆续抵达预定阵地。
只有外围寥寥无几的斥候骑士打着火把,如同鬼火一样飘来飘去。
田信在营外五里处侦查,身边跟着五头小老虎,夜里小老虎荧光亮绿的眼眸,更像是鬼火。
这五头虎张牙舞爪,在田信四周扑咬打闹、连连吼叫,声音传的很远,仿佛在群殴,角逐虎王一样。
夜中大队人马潜行,田信蹲伏在地听不清什么,也看不到,闻不到什么,可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虎越发焦躁,就连吼声也有气无力。
很好奇,魏军的夜袭伏兵会是怎样的配置。
于禁第二次投降后,魏军长矛、勾戟、钩镶、大弩攒射等等战术都已暴露。
人的智慧是无穷的,魏军应该会研发出更多对付自己的套路、战法。
或许这类已经演练成熟的战法已经编成一个个特殊小队、分队随着伏兵、夜袭兵布置到各处,就等着自己撞上去。
虎吼声传荡,魏军先行的探路锐士皆轻装缓行,人人背负强弩、腰悬弩矢,左手挽盾,盾牌内侧挂着投掷用标枪,右手提着刀身草汁涂黑的刀,他们是探路前锋。
田信也在黑夜中安插暗哨,暗哨多配置猎犬,不时发出急促的犬吠声,暗哨逐次后撤,避免无意义的战斗。
见一伙魏军骑士提着火把渐渐靠近,骑士两翼肯定会有潜行步兵随同厮杀。
“回去,吃肉!”
田信左臂展开一指大营,五头虎从西侧追逐奔跑,离开战场。
见虎群散去,朝这里移动的魏军骑士稍稍驻留,却纷纷下马,熄灭火把,隐形于黑夜中,不时有马嘶声传出。
田信也缓步后撤,自己是来侦查的,不是来厮杀的。
连盔甲都没穿,他脚步迅捷后移,很快就听到原址方向传来密集犬吠声,听声音浑厚应该是大型猛犬,而非猎犬。
典满今夜内穿西域精铁锁子甲,外罩一领易于潜伏的深褐色戎袍,他领着轻装锐士奔袭至此。
这里因为小老虎遗留的气味,导致各类猎犬、獒犬吠叫不已,吵闹非常。
“噫!已然暴露!”
典满细细检查,抓着一把腥臊湿泥长叹,谁能想到,一些老虎粪尿就导致这些训练有素的军用犬吠叫失控?
可能只是田信豢养的虎群在外玩耍,却让自己惊弓之鸟一样扑上来。
仔细一想也对,田信怎么可能带着几头老虎出来侦查军情?
“立杆,升红灯!”
他喟然长叹,随行军吏将一根近乎五丈高的长竹立了起来,点燃一盏红绢灯笼拉扯着升高。
最近的一支伏兵队由张虎统率,除了五百余甲士外,余下都是无甲的轻步兵,这些轻兵衔枚而进。或者是背负强弩的刀盾,或者是盾牌挂在北上,肩抗各类器械。
张虎找到己方预定位置,从标记木桩侧旁挖到地标信物,正指挥轻兵布置器械。
许多器械就此组合,除了拒马竹枪、地刺之外,还有铁蒺藜。
铁蒺藜中间有孔,一个个铁蒺藜以细牛皮绳连接,一串七八个,装筐运载,现牛皮绳拉直,就能布置一条蒺藜带。
除了这些,还有木桩、绳索组成的绊马索,三尺长的木桩钉入土下近有两尺余,地面就露出七八寸,就这七八寸高的木桩上捆扎绊马索。
这些绊马索几乎与地面齐平,七八道绊马索,就能收获奇效。
除了绊马索,张虎阵地两翼也开挖深一尺,宛口粗细的陷马坑。高速奔驰……别高速,就正常散步的马匹,一蹄踩进去,前倾的惯性将摧折马蹄。
只是这个时候典满升起红灯,张虎气的一拳砸在地上:“可恨!升红灯!”
他不远处,也有军吏布置红灯,渐渐升高。
这个时候田信返回大营,营门敞开,不断有撤回来的暗哨涌入。
攀登到瞭望塔,隐约能看见两个红点,自己这里隐约能见……马超那里可看不到。
张虎后一阵三里处,就有一伙军吏以黑布布置帷幕,遮蔽东南方向,点亮红灯向北边传递示警讯号。
北边,张辽在城墙上见第红灯信号渐次传来,微微长叹:“倒是谨慎,升白灯。”
随着白灯升起,宛口长城各各处都升起一盏白灯。
伏兵还未悉数就位,也未交战,正处于运动状态,此刻开始执行备用战术。
乐綝部还在运动,贴着马超营垒西五里向南前进,丢弃布防器械由小部分轻兵在这里继续布置据守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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