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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乐綝主力继续向南深入,渐次靠近汉军甬道,这是连同北府大营、马超中军大营的甬道,是目前夜里北府兵唯一的安全高速通道。
为防守甬道,甬道外立有简单的栅栏、鹿角或陷阱之类,也立着篝火,照明示警。
夜里处于光火照耀下的汉军对幽暗中的一切无法敏锐洞察,摸黑潜行而来的乐綝眼中,几乎可以看清楚瞭望塔上打瞌睡的汉军哨兵。
他潜伏不动,感受着南面吹来,贴着地面来的凉风,不由轻轻长舒一口浊气。
风向极好,己方的气味、轻微声响会被南风掩盖。
张虎也很快运动,抵达乐綝遗留的器械,以这些器械重新布置针对北府兵的防线。
典满也挪移位置向张虎预定的防区前进,依托这里的简陋工事、陷阱潜伏、待战。
东面战场,最东面的山里,马岱牵着马步行前进,马配着笼头,马蹄上裹着草编的蹄套,以消除杂音。
所部吏士也是口衔木枚,前后相继鱼贯而行。
“伏!咕咕,咕咕!”
队前侦查锐士发出低呼,宛若鹧鸪,延绵两里长的行进队伍渐次蹲伏在地,就连战马也配合着趴在地上,马头侧躺。
马岱则坐在地上,抬手轻抚自己的马鬃,这匹马儿只当是平常训练,闭着眼睛接受马岱的安抚。
马岱本人也闭目,放下思索,不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
“呱!呱呱!”
“呱呱呱!”
就在西二里外,魏军豫州刺史吕贡也牵着马行进,沿着澧水河床东侧而行,不时听到夜鸦群盘旋呱呱叫着。
他抬头看一眼鸦声最浓的头顶,心中阴翳,这鸦声会暴露己方。
也怪马超,澧水河畔周围的树木或被魏军采伐,或纵火焚毁,迫使马超去东山伐木,让许多鸦群成了受战争影响的第一批难民。
澧水河床西岸,李绪身穿铁札盆领铠,领着刀盾甲兵在前缓缓靠近马超营垒外围的鹿角、栅栏。
此事已至三更末,临近四更初。
李绪贴近观察眺望,见马超营垒扎立的瞭望塔上守军精神不振,不由紧紧皱眉。
已至三更,过了子夜,怎么换上的哨兵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呸。”
将疑惑、冲动啐到脚下,李绪缓缓向后退回盾阵里。
现在多思无用,大军已经出发,现在回去跟张辽申辩,说马超有备……那张辽肯定会砍掉自己。
黑夜中的盾阵遮蔽了守军的视线,盾阵背后第一批突击锐士已经就位。
他们都是轻装行军至此,此刻内外穿两层铠甲,脸上挂着面甲,小腿上有胫甲,就连战靴也是漆皮铁皮底子的,他们将负责第一轮攻击。
若攻入营垒中,那就是妥妥的陷阵锐士,以搅乱守军秩序为主。
若不能突入营垒,那他们唯一作用就是顶着守军弓弩打击,有序拆毁营垒外的防御工事,为后续进攻清除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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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射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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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军前方大营,马超静坐于帐中,他穿戴金甲罩紫袍,流星剑横在身前,悔意懊恼。
一座座营房里左军吏士披甲待命,等待魏军的进攻。
今夜魏军若无举动,那明日这支军队将失去行动力,会加固营垒。
营垒外,李绪确认各部展开后,他深吸一口气,父亲李通、弟弟李基、妻、儿的面容在眼前闪过,他瞪着眼举臂握拳:“擂鼓!”
“咚!”
鼓吏奋力擂响第一鼓,随即各处鼓声如潮响起。
三个百人队陷阵士穿戴两层铠,明晃晃结阵冲向马超营垒,他们手中握着叉、大斧、木槌等等摧毁工事的重型器械。
一个冲向水坝,两个冲向马超的营垒。
就在这三个陷阵士出击之时,李绪部吏士纷纷吐掉嘴里叼着的木枚,各处弓弩手主动射击,瞭望塔上正吹号的哨兵接二连三中箭、栽落。
仅仅一天时间垒砌的营垒,外无堑壕,也无多重栅栏、鹿角,陷阱也少,单薄的一重栅栏还未填充土石版筑成壁垒。
汉军还未作出反击,这三个陷阵突击队就砸破栅栏打开豁口,最先几人冲入营中。
而水坝处,汉军甲士潜伏已久,见魏军突击队朝己方奔来,当即一轮强弩攒射,随后嘶吼呼喊,双方撞在一起,杀喊之声不绝于耳。
李绪见状,提戟嚯的站起:“吹号!全军随我冲!”
低沉号声呜呜响彻,传的极远。
“快!跟上!”
李绪挥舞战戟,引着亲卫队冲入缺口,此时可见汉军甲兵斩破营帐冲杀出来,而己方先登的陷阵士已被汉军帐篷里强弩、床弩射伤、射死十几人,余下陷阵士已跟汉军甲士厮杀在一起。
都是甲兵,越是挤在一起,杀伤效率反而低下。
见马超有备,李绪也松一口气……说明自己派遣笨拙的重装陷阵士先突是合理的。如果贪图迅猛让陷阵士轻装上前,恐怕此刻已被杀光、击溃。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将亲兵队派出去稳定战线保住缺口,而弓弩手、盾兵也都次第跟上。
刀盾在缺口处重组防线,弓弩手各小队自行施展,弩手压制,弓手抛射火箭。
临时配属给李绪的弩兵三人一组,一人披甲坐稳在栅栏上,另两人交替填装,由披甲、经验丰富的强弩手射击。
几轮火箭顺利点燃许多帐篷,火光渐起,这些强弩手已迅速适应,从顶部斜射汉军队列。
马超中军擂鼓,弓手集结在大帐前空地,朝着魏军进攻方向开始无差别抛射。
魏军竟然派超重装步兵来袭营?
马超也只是稍稍惊异,依旧坐镇在大帐前不动,他在这里不动,全营的军吏才能专心作战。
他若去前线反击,想将魏军突入部队赶回去……那一旦失利无法顺利肃清营内魏军,那参战搏杀的甲兵会折损锐气。
他在前线,全营军吏无从指挥……他也不信任别人来指挥。
此刻只能静静等待,遥看己方甲兵与魏军甲兵厮杀、碰撞,双方都在争分夺秒。
要在魏军主力部队发起进攻前将营内的突击队肃清、驱逐,关系生死存亡,容不得留力,个个奋命搏杀,推搡魏军。
魏军则是等待后继部队,泼天大功就在眼前,死命不退,一个个栽倒在地就被双方推来搡去,再也爬不起,被践踏而死。
马超静静观战,有一种恍惚感,自己似乎有些迟钝,跟不上战争的发展速度。
袭营,肯定是轻兵为先,哪有一上来就用超重装步兵的?
攻入营垒的魏军终究人少,马超千余弓手无差别抛射打击下,李绪的弓弩手被压制。
见己方战阵被汉军甲兵挤压、后退,李绪迟迟不见吕贡的军队在对面夹击水坝,也不见接应的部队增援,急的跳脚。
他左右扭头,始终没看到各处有明显火光异动,愤声大骂:“随我冲!”
火光照映,隐约可见魏军将领战旗冲入营中,马超暗暗松一口气,这是穷途末路别无手段了。
将军冲阵,本就是搏命打法。
“公上!”
他身边一名军吏指着东边大呼,马超扭头去看,就见一轮火箭直窜夜空,他仰头,可见抛射升空的火箭短暂停留、点缀在夜空,仿佛漫天的橘色彩灯。
随即,不到两秒时间里,这些火箭逐渐加速,纷纷扬扬落在马超营垒各处,
见一枚轻飘飘火箭朝自己落来,马超提流星剑斩出,拨开这种追求射程的轻箭。
见到这一轮有一轮的火箭,马超咧嘴做笑,他深吸一口气:“鼓声不要停!激励全军将士接战!”
“通告全军!夏侯必驰援我军!”
东边澧水东岸,吕贡也是急的跳脚,李绪所分之兵竟然没有破坏水坝!
水坝蓄水,如今深可淹没人胸腹的澧水,就死死阻碍了吕贡所部豫州兵的进攻步伐。
至于分兵去破坏水坝……怎么破坏?
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必须战前选拔勇士,妥善布置才行。
现在派去的人少了,恐不成事,派的人多了,或者军队走水坝下游河床移动去西岸参战……那汉军就有可能破坏水坝,放水来攻。
战机合适,马超一定会放水。
此处很快陷入僵持,但吕贡所部密集、有序抛射的火箭,在夜里就是总攻讯号。
各军如何打,全看配合、平日默契,张辽已无法指挥。
只能遥遥观战,决定是否加注增兵,还是收敛败兵,按计划向尧山、叶县、鲁阳后撤。
另一支运动的伏兵李祯部缀在李绪身后,前锋部队迅速投入进攻,与疲倦的李绪交替。
缺口握在手里,决不能轻易丢弃,一旦丢弃想要再打回来,可就难了。
李祯火速抵达马超营垒栅栏处观战,指着马超营垒中间位置:“仲父,可有手段射伤马超?”
“相距二百步,力有不逮。”
李进正喘着大气:“晋阳侯所配射声士不能轻动!”
射声士是弓手,也是弩手,取闻声而射之意。
李进指着南边,那里乐綝也发起对马超中军大营的进攻,并纵火阻断汉军甬道,甬道之中堆砌草苫,烈焰熊熊燃烧,火魔四五丈高。
李祯也去看,就听李进说:“我军攻势迅烈,马超各营危机,田孝先焉能作壁上观?”
田信肯定会来救援马超,这是友军义务,也关系荣耀、情面,怎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配备的射声士决不能动用,要让他们保持最好的状态,以伏击、射杀田信。
李进又指着厮杀中的水坝:“速速破坏堤坝,放豫州兵参战,如此两面夹击,马超危矣!”
“此战不能图田孝先,若重创马超,汉军锐气必堕!”
李进思维清晰:“秋霖将至,此战若胜,天时、地利皆在我军!”
李祯点着头,这时候李绪从锋线撤下来,脸上满是血迹,听到李进的话,表态:“我去攻夺水坝,还请增益二百甲兵于我!”
“将军已疲惫,老夫熟悉士伍,还是老夫去夺堤坝!”
李进口吻坚决,临走时抓起李祯的手放到李绪染血的手心,用倒映火光的双眸看这两个年岁相差十年的青年、少年:“乘氏李氏,还请将军多多照应。”
李绪张张口说不出话来,微微颔首,最起码他还有个弟弟在田信麾下效力。
李祯咬着下唇,看着目送李进领着百余甲士向水坝突击。 !--over--




三国骑砍 第二百六十九章 水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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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中军大营,马良披戴盔甲登高而望。
黑夜之中,除了东边澧水,其他三面处处都有纵火、擂鼓、吹号的魏军,有的是猛攻,有的是虚张声势的佯攻。
分不清魏军虚实,满目望去,火焰照明之处皆有人影晃动。
中军大营是一座坚固的营垒,马良也不慌张,沉着观察,判断魏军主攻方向及意图。
“护军,甬道已破,敌军驰往我军后营而去!”
可见密集的火把朝南逶迤而去,马良口吻沉着:“此疑兵也,我军后营与荡寇军比邻,营垒牢固,如今依然警备,怎会轻易陷落?”
他抬手指着魏军朝南而去的明火执仗的队伍,越发自信:“敌自宛口至此,已有二十里奔波,焉能再奔波二十里袭我后营?此必疑兵,无须在意,更不可惊慌。”
“护军,敌烧阻甬道,北府兵何时来援?”
“待夏侯探清敌况,自会发兵来战。”
马良安抚四周军吏,他的防守任务比马超要轻松太多,仅仅是营垒外的堑壕,鹿角、栅栏一共四道防御工事,就不是乐綝能轻易靠近、突破的。
夜中只有轻微的南风,魏军远道而来,并未携带太多的引火物。
马良只是担忧马超的前营,那里澧水东岸一轮又一轮抛射的火箭,隐隐间要将马超的营垒焚烧一空。
彼此相隔十二里,也只能勉强看清楚夜空飞起的密集火箭,再多的事情,马良就无法猜测。
东岸,豫州刺史吕贡迟迟不见水坝损毁,不敢走下游河床行军,只能派出重步兵协同进攻,夹击马超水坝守军。
守军顽强抵抗,双方血水染红澧水河床。
负责防守这里的别部司马刘干见事不可为,又等不来马超援兵,见最后百余名甲士还在苦苦支撑,只能执行最后的命令,亲自抡起木槌,对着水坝木桩准备敲击,可迟迟难以下手。
“快!刘司马快快放水!”
一名重伤捂着腹部的军吏愤声大呼,督促刘干放水来个同归于尽。
他身边一名断手的军吏声音凄厉:“援兵何在!援兵何在!”
他的断手就塞在罩袍里,被紧紧捆着,另一手挥剑:“可恨!我恨啊!”
“刘司马快放水!”
也有军士在厮杀中呼喊,不放水是死,放水还有一缕生机,还能拉太多的敌人陪葬,怎么看都不亏!
水坝不高,也就高近一丈五,整个坝体还在渗水。
击毁水坝不难,刘干在催促声中不管不顾扬起木槌,奋力砸下。
随着刘干敲开几个加固节点,水坝轰然破开,激流卷着木料撞在搏杀的两军甲士群落里。
一截原木撞在刘干头盔上,刘干当即失去意识。
汉军、魏军各部厮杀、纠缠的甲士被水流、破碎木料冲卷,除了河床边上甲士逃脱外,凡在坝前、河床厮杀的甲士不分彼此,在洪水面前平等对待。
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须眉花白的李进正在河床上督战,根本无处可逃,十几名亲兵将他团团围住,一起就被激流冲散,打着旋朝下游滚动。
马超可以听到激流冲奔而去的声音,他周围太多的营帐已被拆毁,没有拆毁的则因无法拆毁,正燃烧烈焰。
此刻魏军还确定他本人是否就在前营中,李绪见河坝崩毁,找到伤心的李祯递出一个锦囊:“我不知张、乐、典三部何时来助战,我若为国家而死,还请将此物送交我弟。”
李祯双手接住锦囊,塞入自己盔甲隙缝里头。
李绪仰头看一眼平静的夜空,提戟阔步离去,亲兵队聚集起来,紧随其后。
东山,见马超前营笼罩在火海之中,马岱面露迟疑之色。
已经可以确认宛口防线东部空虚,豫州刺史吕贡所部就在澧水东岸。
到底是胜利重要、荣誉重要,还是马超、自己的兄长重要?
犹豫中,察觉澧水异状,那里还能坐得住。
“我欲救援兄长,尔等可有异议?”
召集军吏,黑暗中众人看不清楚马岱面容,只能听出声音干涩。
“愿随将军!”
不做迟疑,这些军吏先后应允,军律不军律的不重要了,保住马超比什么都重要。
没了马超,难道指望一个五六岁大的赵公给大家遮风避雨?
马岱拔剑而起,振臂高声:“传我号令,全军点燃火把,强袭吕贡所部!”
“将军有令,点燃火把……强袭吕贡!”
军令次第传播,携带火种的军吏纷纷吹燃明火,引燃一具又一具的火把,相互传火,一条蜿蜒火龙就此出现在东山山脚与澧水之间。
有些不适应突然的火光,马岱骑乘上马,沿着队伍边缘策马扬剑:“转身向后!随我破敌!”
见东山火龙,李祯迟疑无措,没有李进指导、点拨,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火龙自北而来,皱眉再三……突然亢奋大呼,指着东山火龙呼喊:“此必长平侯援军也!众将士,勠力杀敌,建功就在今日!”
“长平侯来援了!”
“那是长平侯援军!”
李祯作出判断,所部士气燃烧,感染李绪所部,二部涌向两处缺口,继续与守军比拼推搡,谁被推倒,基本上会被活活踩踏而死。
李绪长戟已经丢弃,持盾提剑混战厮杀,听到阵后欢呼,不由振奋异常,后退几步举盾扬剑,以剑拍打盾牌,欢颜高呼:“长平侯!长平侯援兵至矣!我军万胜!长平侯万胜!”
“长平侯!长平侯万胜!”
李绪所部本就是曹休旧部,此刻俱是欢呼,奋勇拼杀。
马超则露出狞笑,不需要激励,各处军吏也清楚突然出现在东山的火龙是友军。
西岸魏军的呼声传入东岸,这里吕贡正派人在浸湿的河滩地上铺设芦苇帘子,以方便大军行军。
水坝崩解,河畔却被浸泡已久,湿滑泥泞不适合甲兵移动。
听到对岸一浪又一浪的欢呼声,吕贡心中疑虑尽去,露出笑颜,亲自跑到河畔泥泞地督促:“快!快快铺设草束,为长平侯大军垫平道路!”
他激动的搓手,张辽可没什么前程可言,跟着长平侯才好。
王凌之死,让张辽得罪了太多的人,有选择的话,自己才不想跟张辽配合作战。
长平侯的面子大,武都一战,长平侯击败张飞、马超,汉军死伤狼藉。
守孝期内,皇帝更是派两位侍中前去传令夺情……今后的大将军绝对是曹休,跟着曹休远比张辽、夏侯尚、曹真有前途!
吕贡不是普通的将军,他是州刺史领兵,上阵实属形势所迫。
他在河畔督促之余,还将麾下千余甲士集结在一起,好向曹休战线己方军容,展示自己治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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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章 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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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吕贡部点燃更多火把,反而列队齐整,让马岱暗道奇怪。
带着某种猜测,他率领千余骑先行,靠近吕贡一里时缓缓整队,壮着胆子又靠近百余步。
视线更清晰时,马岱再也克制不住,轻踹马腹,渐次提速竭声呐喊:“加速!加速!全军突击!”
“突击!”
“全军突击!”
各队军吏或长嚎怪叫,或尖啸增益气势,人马卷动,大地颤动。
吕贡面容惊愕,慌不择路后逃时,被一名汉军骑士一矛透背扎中,扑倒在地还没死透,随即密集马蹄从身上践踏而过,头颅仿佛扎破的气球。
他身侧军容齐整的千余甲士仿佛傀儡草人一样,被三百余骑冲撞、践踏,瞬间淹没。
弓手、弩手、轻装步兵也在瞬间炸锅,慌不择路就往澧水跑,多陷足泡软的河畔烂泥里。
战况不明哪有时间甄别?受降?
马岱勒马回头,见最少三四千左右的魏军集结在河畔周边,如今已溃不成军,多数陷足烂泥里,前后相叠,进退不得。
“投矛!”
他呼喊一声,身边号手当即吹奏传令,骑士纷纷取出投矛,朝着七八步外、十几步外烂泥里的魏军人群投掷。
骑士携带一捆投矛也就堪堪十余支,待投矛用尽,步卒也冲奔上前,以强弓近距离抵近直射,烂泥中的魏军无路可逃,崩溃求降。
马岱看着眼前的烂泥地,再看看西岸战事,最后再看看烂泥地里死伤狼藉的魏军……这怎么收降?
他点选一名营督在这里打扫战场收容魏军溃败求降的兵士,也收容己方掉队的步骑兵员。
不再耽误,马岱当即领着所部人马沿着澧水往上游走,寻找适合渡河的地点。
吕贡部溃败,一轮轮的压制、骚扰马超的火箭停歇,轮到马超身边的弓手重新继续压制攻夺壁垒的魏军。
这种普通白羽箭抛射,纷纷扬扬落下,李绪只能扬起盾牌遮蔽头顶,从隙缝中去看,再也看不到那一轮轮升空,纷纷扬扬落在马超营垒中间、东侧区域的火箭。
身在厮杀中,最忌分心、迟疑。
左右袍泽的迟疑变化,此刻迅速传播,而后方李祯见事不对,已开始向北撤离。
“哈哈!”
“击鼓,扬我军威!追击残敌!”
马超意气风发,挥臂高呼声音亢奋,他爬到一匹黑马背上,论血缘这是蒙多的近亲,虽然神骏,就是矮了点。
振奋人心的隆隆战鼓声中,马超眺望西边远处,双目中倒映这光火,神色雀跃,有得意之情。
自己也是可以打胜仗的,自己无愧大汉赵公之爵,骠骑将军重号自己受之无愧!
此时大概四更末时,田信正在营中用餐,吃的是炒面干粮。
身侧是他的光腰铠,因板甲打磨光滑,抛光技艺精湛,隐隐可以照人,这套盔甲又被田信身边人称之为镜甲。
光腰铠形制略有两个特殊,第一是头盔,护面与头盔铆接。
顾虑到面甲的眼孔有可能成为致命缺陷,这套头盔面甲采用尖吻鹰嘴状结构,留出足够的空间让田信呼吸。
也有足够多的细碎眼孔提供视线,这些眼孔筷子粗细,恰好能挡住箭簇。
如果头盔戴上,面甲平时上推,形成头盔立顶装饰;作战时拉下面甲,就仿佛佩戴一个外凸的鹰嘴面具。
第二是武器,盔甲背部有插槽,使用的佩剑卡在插槽里,使用时拔出即可,省去紫铜剑匣,减轻身体负重。
到现在,田信还期望于能强化铠甲,让铠甲兼备剑鞘、武器的特性。
作为锤锻板甲的多余产出,蒙多也有了一件特制面甲。
蒙多本就有漆皮护面,两层或三层牛皮以漆黏合,可以挡住许多流矢。原来的漆皮护面还有两个马耳,连蒙多两只耳朵都在保护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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