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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陆续又有俘虏、参战军吏汇总的战况发展过程被整理成册,让张辽有些看不明白。
如果田信受庞林劝谏,夜里没有出兵救援可以理解。
那后方的关羽前军,怎么没有救援马超?
距离遥远从来不是问题,何况也就三十里路,不算远。
也不需要赶到马超营垒参战,只要出兵就能策动战局,声援马超。
可关羽竟然按兵不动?
能破宛口防线的办法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种,关羽主力部队没有救援、声援陷入危险的马超。
是不是兵力不足,只有守备之力?
主力部队难道走古鸦路,去夺楚郁关?
楚郁关地势算不得险峻,有足够的宽度让进攻部队展开、布置……甚至分兵包围关塞,主力部队越过关塞直接发兵尧山,出现在叶县之北,也能打通鲁阳关,出现在鲁阳县东南。
关塞就这样,雁门关这样的雄关终究不多。绝大多数关塞更像是据点,设立在险要、关键、必经的路口。
而路口很宽阔,甚至有许多小路,不可能修长城一样把路口堵住。你有人力修,也有物力维护,可你有多少兵力来驻守?
所以许多关塞都是在路口挑选险要山势修筑关塞、营寨,关塞外的地形宽阔,那把关塞包围后,关塞内的守军只能困守,无力干扰对方正常的行军。
但关塞修筑地形险峻,普遍有水源,在粮食吃光之前,几乎很难攻陷。
攻拔关塞的伤亡比,有些骇人,强攻的话,往往得不偿失。
如淯阳关、楚郁关、云阳关、鲁阳关这些鲜有人知的名字上来看,就知道这些关塞不以险峻、重要而出名。
也就现在特定的战局下,这三关成了侧面战场,令汉军、魏军不得不分兵驻守。
其中淯阳关在淯水上游,这里是汉军的据点。
未及多久,侥幸未死的刘干被提到张辽面前,刘干主动毁坝,溺死魏军甲士三百余人。
下游被打捞识别后,如今已剩下半口气。
见刘干已经受刑,拖来的路上留下一条暗红血线,张辽毫不意外,也习以为常。
敬重勇士是应该的,可这个敌对勇士不老老实实自害,还带着己方数百精锐陪葬……是个人都会有怨气。
张辽审视刘干面容:“今有何话可说?”
“唯死而已。”
张辽扭头去看带刘干而来的军吏,军吏惊怒交加,怒视刘干:“刘文翼,何改口耶!”
“啐!”
刘干一口血水吐到对方脸上,扭头看张辽:“张君侯,何不弃暗投明,与宋公大将军共襄盛事,三兴炎汉!”
“你不说此话,我还能容你。”
张辽说着侧头去看渐渐压来,前锋只有三里的北府兵阵列:“去将俘获军吏提来,绑在女墙前,我看田孝先敢不敢攻我。”
正擦拭脸上血水的军吏闻言面色一僵:“晋阳侯……凌虐降军,恐有不妥。”
也有军吏来劝:“此举有损朝廷威仪,还请晋阳侯三思。”
“无须再思,此战若败,国家虚弱,如何还有威仪可言?”
张辽口吻坚决,看一眼闭目等死的刘干:“也只有如此,我军吏士自绝于敌军,才可勠力杀敌,有破敌之望。”
没有查清楚关羽主力具体位置前,尧山、叶县的守军不能动。
如果宛口防线没有打出预期的战果,那么曹洪卫军、夏侯尚镇南军、曹休征南军都只会在百里外观战,不会分兵助战。
以兵力优势,将汉军拉扯,然后再集中兵力择机猛攻一部,断其一指,这就是魏军的作战原则。
自己对大魏的忠诚,必须要有具体的行动来表达!
决战已起,汉军被俘几十个吏士的性命,在战场战争里毫不显眼。
但在此刻,却能起到许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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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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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左军被俘吏士!”
一名鹰扬军军正官认出城头上刘干,指着刘干对田信说:“君上,此公乃竟陵宗室,名曰干,字文翼,随胡修、傅群而降,应是左军营督。”
城墙上,三十七名汉军俘虏绑十字架上,上半身从垛口露出,一个个剥除铠甲,戎服狼狈,嘴又被麻绳勒住。
大多垂着头,刘干还在挣扎,简陋十字架险些倾倒,被魏军一棍敲在脑门后,刘干头垂下不挣扎了。
田信左右巡视,己方八军已展开,呈现前五后三,骑兵在两翼游弋的标准进攻阵列。
前阵距离宛口长城只有一百三十步距离,距离长城外的堑壕有一百步出头。
杨仪也穿一领寻常款式的两裆铠,他挽盾步行,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小军吏,就连他身上外罩的号衣,号衣肩章已被摘除,背后负章上的军阶也仅仅是个中尉。
他来到田信身侧,凝声:“夏侯,张文远倒行逆施,皆因此人时日无多矣。”
神色沉重,杨仪解释说:“这是要以我军吏士之命,胁迫守军死战。”
张辽搅局东征之役时,就下令斩杀梅敷所部降军,盖因梅敷受领过魏国将军印,梅敷所部蛮兵可以视为魏国叛军。
加上又是荆蛮身份,就被张辽追究刑律,悉数斩杀,以此整肃魏军接连投降的恶劣风潮。
将军邓展、监军王凌又都有贪图便利,想要血腥军功的动机,也杀死了溃败被俘的黄忠麾下吏士。
作为回应,田信首战一个冲锋荡灭邓展两千人,汉口决战几乎将参战的魏军吏士杀戮一空。
而现在,张辽又将被俘的汉军吏士绑在城头,目的自然不是为了逼迫汉军暂停进攻。
他这样做,能挑拨汉军吏士情绪,不论进攻,还是不进攻,都会有人生出诽议。
如果现在进攻,导致被俘吏士死亡,那么张辽就可以散布谣言,以汉军屠城吓唬守军,激励守军拼死反击。
这批吏士死亡,几乎可以视为张辽主动与关羽决裂,彼此友谊将一刀两断,将自己的退路斩断,也斩断了子孙的退路。
田信冷静思考,愤怒情绪在燃烧:“发书左军,告知此事。索要五百俘虏,我要换回我军被俘吏士。”
“世方,你上前喊话,就说我军愿以十倍之众,赎回被俘吏士!”
“得令!”
虞忠昂声应诺,长槊扎一条杏黄绢带策马向北而去,没走五十步,守军就射出一轮箭雨,强弓硬弩,密密麻麻钉在虞忠周围。
也无防备,虞忠只来得及抬臂遮护面门,手臂、胸腹中箭,整个人险些从马上栽落。
坐骑受伤,调头驮着虞忠就往回跑,十几名卫士横矛喝斥唬住惊慌的战马,将之拦住,一起合力将虞忠从马上抬下来。
田信深深的吸一口气,凝目去看,见到了胡须灰白、依旧浓密的张辽。
张辽面无表情,这一轮有违战场礼仪的暗箭发射后,他也松一口气,眉宇间有释然之色。
如今后路已绝,不管曹休、夏侯尚,又或者曹洪、司马懿,都会对自己予以无限的信任,接下来的战斗离不开各军精诚协作。
“呵呵,这就是名将手段?”
田信冷笑不已,张辽破坏规矩,用意不就是激怒自己?
不论自己放狠话要报复,还是克制怒火,张辽都会造谣,胁迫守军拼死作战。
各将聚集在周围,孟达开口:“君侯,射发箭书,申明我军军纪,只问罪主谋,余者不问其咎。”
杨仪也说:“我军多有纸张,制造箭书便利。左军回信、俘虏运抵,最少也要两个时辰,期间我军不若制造箭书,填埋堑壕?”
这时候虞忠已在其他军吏配合下折断手臂、胸腹铠甲表面的箭杆,坐担架从田信戎车身边经过,泪水哽咽面有哀容:“臣粗心大意遭殃,甚是愧疚。”
“世方安心休养,早晚必能重返疆场。”
田信走下戎车,抓着虞忠的手温声安慰:“且宽心,待破城后,我来为世方治伤。”
虞忠连连点头,想用劲去抓田信的手,可使不上力气,更感无助。
田信见状,就说:“世方不如就在戎车里治伤。”
后方百步外已经有搭建好的伤兵收容、包扎营区,外围以布幔遮挡秋风,里面则是地面铺设草席,以草席分隔空间的原始手术室、收容室。
亲兵将虞忠抬到戎车里,御手拉动机关,敞篷的戎车从尾部拉起篷布,挡住了晨间的冷风。
乐綝的监军,侍御史、加职驸马都尉的阳平郡守郑浑瞪大一双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晰些,不由抬头露出女墙,被亲兵拉回去。
他蹲在墙垛藕用匕首在地上画了寥寥几笔,勾勒出戎车篷布的骨架结构,露出笑容:“妙啊!”
这个时候田信阵后的张温趋步来到阵中,义正言辞:“君上,大军征伐上应天命,下负万民期望,怎能因贼军要挟而贻误战机!”
张温朝着雒阳所在拱拱手,双臂拱手高抬,语气也高,声音浑厚:“光合二年,太尉乔公十岁幼子出游雒都,为盗贼所捕,勒索财货,乔公不允。时司隶校尉阳球、河南尹何进,雒阳令周异率三衙吏士围盗贼,恐伤乔公子,不敢攻。乔公大声呵斥,三衙吏士进击,尽斩盗匪,乔公子亦遭不幸。”
“此事天下皆知,而事后乔公入宫拜谒灵帝,请求灵帝下诏。诏令曰: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
张温抬手指着北方,厉目恨声:“此盗匪行径也!夏侯若怜惜刘干等吏士性命,那今后剿贼,贼迫使百姓登城,我军攻耶?不攻耶?我若不攻,贼气焰嚣张,百姓亦会失望,从贼为害!”
他又环视周围将校:“当时乔公所请,灵帝下诏于天下,申肃刑纪。自安帝以来,法禁稍散,京师劫质之事屡禁不绝,豪贵之家亦难幸免,弗论百姓!自此诏令后,京师劫质诸事,遂绝!”
他挥动双臂,仿佛背后就是乔玄、灵帝确立的这条人质法令,显得极有力量:“君上,贼军昔年尚不惧夏侯惇被劫。我军正义之师,陛下北伐吏士景从,皆怀效死之心。”
“今攻贼,乃全刘文翼诸人志气也!”
张温躬身长拜:“纵贼逞凶,便是为恶!姑息养奸,就是为恶!君上,何迟疑乎!”
罗琼侧身出列,朝田信拱手:“君侯,还请成全刘文翼诸人志节。”
孟达也跟着其他将军出列请命,更说:“今救回刘文翼,刘文翼必愧疚难捱,此非其所欲也!”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城墙上凄惨的刘干等人,口唇颤抖:“末将若沦落此般地步,但求速死以全名节,再无他念。”
田信双拳五指展开,又捏紧,咯嘣作响,右手握拳缓缓高举。
众人抬头,田信拳头展开做成手刀状,斜指宛口长城:“擂鼓!各军有序填塞堑壕!”
他盯着张辽,右臂食指指了指张辽,又做掌刀横在自己脖间,做了个割喉礼。
张辽则露出笑容,抿抿口唇,嗬嗬两声,对着城外吐出一口老痰。 !--over--




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五章 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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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西门处堑壕宽四丈余,一丈有余,内部插着荆棘或木刺。
而其他长城外堑壕深、宽有一定缩减,大抵上也就宽两丈余,骑士跃马可过。
开挖堑壕取走的土,则就近版筑,修成了宛口长城。
许多生命力顽强的沙棘枝条已在堑壕中扎根,结出橙黄色的细密沙棘子。
出乎魏军、张辽预料,汉军并未选择方便填埋的长城段落,而是盯着张辽所在的西门做攻击准备。
攻城、围城时进行坑道作业是非常常见的手段,汉军此刻却是例外。
并未开挖防御性质,或进攻用途的坑道,也未做挖坑取土的准备。
张辽见汉军正处理一条条青竹,各军分工协作,裁断青竹,开挖孔眼,火烤曲折以方便定型。
就在魏军观察下,北府兵制造出一排又一排的四四方方如同胡床的方凳。
正在行军赶来的荡寇军、度辽军并未携带扎营过夜辎重,他们以散队行军,每人都拖着两条青竹。
而马超集结的左军更是拆毁前营周围的木材,携带木料向魏军东门、水门移动。
约上午十一点,度辽军率先抵达,从北府兵后方笔直而来。
这个时候虞忠的箭伤已得到初步处理,魏军使用了乌头箭,虞忠已中毒昏迷。
这种毒扛住前期,后期不难恢复。
田信对此有信心,但全军上下因此而盛怒……所以没必要解释。
夏侯兰打了一辈子仗,可谓见多识广,看到城墙上己方被俘吏士就知张辽打算:“君侯,张文远这是要自陷绝地呀。又有意激怒我军,料想必有依仗手段,不可大意。”
“是,我才放弃分段攻城,集中力量破他一点。”
田信在地图上比划:“其东门易破,但曹文烈驻屯舞阳,其前锋营就在澧水东岸。故我军破东门后,却无力追击张辽西撤之兵,追则受曹休前营袭击。”
当时候必须在东门即魏军东大营、东二营设立防守,以应对曹休的袭击、反冲锋。
建立防御阵地本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到时候哪里还有力量追击西撤的张辽?
索性自己打西门,张辽敢守,那就吃掉宛口防线各营兵马。
至于东门攻防交给马超自行发挥,吃了昨晚那么大的亏,马超绝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李绪、李祯败退,马超不敢派主力追击,所遣追击兵马反倒被接应李绪的阎圃重创。
现在阎圃守东门,马超去攻,绝不会再设计什么计谋韬略,摆出架势攻打就行了。
只要打破西门,那张辽想要向西撤军,非要留下一定代价不可。
约半个时辰后,周仓率领荡寇军与田信汇合,荡寇军足有七个营,其中一个营是骑营。
此刻手握三个骑营,骑士两千余。
只要破城,张辽得有多少条腿,才能跑出去?
周仓振奋之余,见了城头上刘干等被俘吏士,更是怒意滔滔:“夏侯,我军请战。”
“不急,先用餐休缓气力,我军午时填充堑壕,午时之后再攻。”
田信也在地图上布置破城后的荡寇军进攻路线,荡寇军向东魏军中大营穿插,再迂回夹击魏军东部防线,接应马超。
不然以马超、阎圃之间的死仇,马超即便打赢,也是一场惨胜。
如果左军折损太过,超过马超的承受底线,那马超就有可能杀戮降军泄愤。
马良在后方守卫、督运攻城器械,马超临阵杀降,几乎没人能制止。
到时候别说北伐了,怎么处置马超就成了不容搁置的头等大事。
当然,马超也可以不接受魏军投降……可这一战跟汉口决战不一样。
汉口决战,战场上乱糟糟,魏吴联军战意崩解,逃都没地方逃,要么跑的快,要么跳江,几乎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可这里魏军是守军,是有投降资本的。
你要么攻坚消灭守军,要么答应条件接受投降。
以马超性格,说不好会真心实意纳降,回过头统计伤亡,算明白伤亡后,或许会报复降军。
这场战役里参战的魏军规模不下三十万……不接受投降是一回事,接受投降后又杀死,则是另一回事。
马超若杀降,导致魏军战意上涨,那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往孙权那里跑。
周仓不理解,另有看法:“夏侯,末将以为当以追击、歼灭张文远为重。若破此门,我军进击昆阳、叶县,或许能攻夺鲁阳。鲁阳易手,可伺机攻摩陂曹洪,此战若胜,进可进逼伊阙、光复旧都,退也能席卷中原,传檄定青徐。”
不要去搭理曹休、夏侯尚、曹仁,还有从徐州征集军队,即将统率青徐军参战的曹植军团。
优先寻求战机逼迫魏军各部进行野战,若魏军各部坚壁清野,那就以打通进攻雒阳的路线的最优选择。
打雒阳,也是逼迫魏军各部来援,强迫他们进行野战。
如果打通宛口通道后,去打曹休、夏侯尚、曹仁,反倒会落入魏军算计。
所以张辽失守宛口防线,一定会往西部撤离,不管是撤到鲁阳与曹洪联合,还是撤入尧山做钉子户,都是麻烦。
彼此考虑重点不一样,有所分歧在所难免。
顾虑马超的面子,田信解释:“以张辽之善战,想来鲁阳、昆阳已有应对,非我军能速破。”
“也是,张文远不可小觑。”
周仓呵呵笑着,左右看一眼,目光落到随他而来的从事中郎裴俊脸上。
引得田信也去看,裴俊面有微笑仿佛要说一件喜事,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上前两步:“夏侯,此宋公密书。”
田信伸手接住,见无漆封,卷开帛书审视,本就没什么情绪的脸,这一刻更没情绪了。
缓缓卷好帛书,田信露笑去裴俊:“还真是一桩好事,何不早言?”
裴俊拱手:“不敢轻示于人,只得亲自呈送夏侯阶前,还请夏侯谅解。”
“好,我谅解。”
田信将帛书塞入自己腰间皮盒里,挂好扣带,重新看地图:“荡寇军随度辽军向西直趋鲁阳,鹰扬军、虎牙军进兵昆阳。安众军、建信军、征北军向东袭扰,接应左军。扬武军守卫西门,左卫军、右卫军进据魏军西大营,前后两营骑士随我追击张辽。”
围在身边的将军、军司马确认破城后的进攻方向后,当即散去,回归本阵。
至于攻破宛口西门,从田信到各军吏士,皆无疑虑。
无非就是消耗多少底牌罢了,底牌让魏军熟知,有了破解应对之法,那么底牌也就不是底牌了,也就不吓人了。
宛口防线,本身就有试探汉军底牌的用意。
战前分配会议结束,田信来到左卫军、右卫军阵地,这里弩车已经布置到位,射角都已定好。
谢夫、罗德二将军跟在田信左右,脸上有不舍之色。
汉口决战杀死那么多魏军、吴军,报复魏军杀降是一回事,保住石灰机密才是主要目的。
石灰应该用在摩陂、伊阙或雒阳决战,而不是在这里。
可现在田信别无选择,必须迅速攻破宛口防线:“此战我将亲自突阵,无须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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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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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射!”
典满指着汉军甲士队列呼喊,身边两侧摆开的百余名弓手弓拉八分满,先后松弦,燃烧的火矢带着一缕残烟破空,密密麻麻钉在竹棚上。
汉军竹棚有两层青竹交叠,用竹钉拼接,大约十五支青竹组成一小排,正好能遮蔽一人宽度。
高约两丈,有v型支撑杆,可由一名甲士单肩扛起,侧身抬着竹束长牌靠近魏军防线,扎下,以支撑杆立稳,那么一座稳固的盾墙就形成了。
前排摆放竹束长牌,就连竹束长牌之后,也用火烤弯曲的青竹架设竹棚,很长很长的竹棚通道,甚至弓弩手就抬着高度只有一丈的竹棚前进,前排又有甲士抬着的竹束长牌开路、遮蔽。
仅仅依靠竹束长牌、竹棚两种形制固定的简易器械,汉军不仅无视魏军弓弩压制,还稳步将进攻锋线摆到堑壕一步外。
强弩射击,也很难洞穿两层竹束;火箭射击,很难引燃这些青竹器械。
难道非要将霹雳车摆到城上,才能压制汉军的竹木轻型器械?
张辽没有霹雳车,倒是有一些床弩、大黄弩,对汉军器械进行破坏,对甲士施行狙杀。
这是这种低频率的攻击,无从阻挠、干扰汉军攻城秩序。
这个时候,田信的五百六十架独轮弩车填装了石灰包,由弩手推着抵近长城五十步外。
独轮弩车有支撑架,立稳后,自有专业的军吏的前来调整弩车的仰角、方向。
只有一击之力,要尽量让更多的石灰粉尘落在魏军防线。
登上监督防守战的郑浑连连惊叹,已不知该如何夸赞田信。
他自言言语:“化繁就简,化繁就简……简直是鬼斧神工之能!”
察觉张辽在卫士簇拥下走来,郑浑敛容正色,去迎张辽:“晋阳侯?”
张辽展臂拉着郑浑到垛口,指着竹束盾墙后开始有序后撤的汉军甲士:“先生请看,这便是北府攻城法。若早作应对,该如何破解?”
青竹是从后方水运拖来的,从材料上无法限制。
“若能投掷草束,可纵火焚烧。”
郑浑略作考虑,左右看一看,城头码放着成捆的草束,这些干枯芦苇捆内中浸染动物油脂,是点燃后丢下城,用来焚毁汉军攻城器械的。
为防止汉军火箭点燃这些草束,草束搭建木棚,棚上覆盖一层刚浇湿的泥土。
可惜距离有些远,投石头砸过去还有可能,投草束的话,没几个人能丢到汉军竹束盾墙阵列中。
稍稍停顿郑浑想到了两个办法:“可投烟滋扰,也可用霹雳车砸毁。”
见张辽神色如常,似乎看不上这三个中规中矩的破解办法,郑浑又说:“若是招募勇士,使勇士出袭纵火,破其器械易如反掌。”
“先生说笑了,北府兵精,非比等闲。”
张辽也不意外,郑浑是名士、能吏不假,即便聪慧,也需要时间研究破解、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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